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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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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消息吗?”恢复了常态的我,还是最关心案情。
“堂审时倒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只是我突然想到,那日在观音庙好似听到天地会的人说有个吕大官人是在背后支持他们的金主。你说,要是找到这个吕大官人,案情就应该可以水落石出了吧。”绅霆皱着眉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可是这个吕大官人这么神秘,虽然此人因贩私盐在扬州可称得上是街知巷闻,却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他和舒云乐坊的杨彩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也没了踪影,要找谈何容易呀。”我打消他的积极性,这些都是我曾多次想过却不得头绪的。
“我想,天地会一定和他有着某种联系,不然他承诺得军费要怎样落入这些反贼之手呢?”绅霆并不死心。
“过堂都审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呀!”我忽然想到了今天找到的那个木匣也许藏着些许玄机。
用过饭,临走前,绅霆告诉我明天舒云的乐伶要官媒发卖,恐怕多半是要卖入花街了。
将他送走,我折回书房,取出木匣,对着烛光仔细观察,终于发现靠近底部的一道棱上有向内凹的一线痕迹。我取下发簪轻轻一按,一侧的木板有些微颤,向上掀起,木板竟纹丝未动,换了手法左右旋转,向左旋时,方打开此匣。一个状如木斗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这物我识得,是那日入会仪式上的一个法器,他们叫它“木杨城”。这东西不知是什么木料做的,入手甚是沉重,轻轻敲击竟发出金石之声。
木斗之下有一个薄薄的册子,翻开一看,竟然是天地会各地的联络名册。名册未页夹着一张汇丰钱庄的券契,看样子和现代的支票也差不多,但究竟是怎么用的我还不太清楚。拿着券契去请教付管家,见多识广的老人家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古代金融课。
原来这是一张类似于汇票的东西,汇票是出票人签发的,委托付款人见票即付或者在指定日期无条件支付确定的金额给收款人或者持票人的票据。我手中这张汇票的金额是五千两银子,指定日期是十一月初八,正是明天。付款人是汇丰钱庄,而出票人处却没有签名只盖着一个神秘的天字印记。
第三十四章 钱庄
次日,我依然用莫非文的身份去了客栈,写了地址请老板帮忙雇车将郭吉庆的母亲接来暂住,复又请馄饨摊的那个女孩子来照料她。办了这件事,我在心里长吁了口气,总算可以做一点补偿良心的事,不然都无法面对自己。不敢亲自去见那位老人,难道我这个送他儿子进监牢的黑手还配接受老人的感激吗?
问清了汇丰钱庄的所在,原来就在最繁化的观前街。正巧离这里不远,就信步走了过去。此时正是早上七点左右,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偶有几个,大都手里提着鸟笼,走起路来那悠哉悠哉的步态真是让人心生羡慕。
刚到街角,一股面香就飘入鼻端,寻香找去,原来是街头的一处小店。我急着出门还没有用过早点,闻到香味胃里就开始咕咕的抗议了。这店名叫“黄天源”,从牌匾的漆色剥落的程度上看也是个老店了。店面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但好在窗明几净,我捡个窗边的桌子坐下了。
“客官,来碗面呢?”跑堂的小二,过来殷殷的问。
“咱们这儿,有名的吃食都有什么?”入乡随俗,记得谁曾说过“不能为了赶路而放弃沿途的风景,那样太得不偿失了。”
“煮干丝、三丁包、弯弯鸡汤、沙锅粉丝……”小二如数家珍。
“每样给我少来一点。”腹中的馋虫好像都被勾引了出来。
一会儿功夫,热气腾腾的摆了一桌子,实在没想到竟有这么丰盛,好在时间尚早,钱庄也未必能开门营业,与其在这十一月的天气吹着冷风等它开门,还不如在这里品尝一下扬州的美味。
这小店可能真的有名,在这里吃饭的人络绎不绝,看样子大都是平民百姓,吃一碗面几文钱,经济实惠。其中也不乏衣着锦缎者。在我的右前方那张桌子就坐着两个这样的男子。一个三十几岁身穿深绿的提花长袍配滚着墨绿牙边的同色马卦,吃完了正在用小指甲剔牙,另一个年龄要大一些,穿着深蓝色的织锦棉袍,戴着副眼镜。
“二少爷,咱们的船一拖再拖,银子到现在还没有收回来,马上到了查账的日子了,要是被发现,可不得了。”
“就你胆子小,把咱们场子的款子先拿来补上不就行了。”
“可是,场子这个月也不景气,近来闹出了这大的事,全城的花街都被封了,谁还有心思玩这个呢!”
“那怎么办?老爷子只会疼那死书呆,这事要是让他发现我可就没好了。”
“还是回去找二夫人拿个主意吧!”
两个人的谈话,不经意的送入我的耳中。我没有再抬头,本也不关我事,一会儿,那两个人结帐走了,我也吃完买了单,每样都剩了不少,写了个条子让伙记打包给客栈的郭婆婆送了去。
到了钱庄,人还真不少,见票即付,毫不含糊,扬州的繁华从这金融业的发达就可窥一斑了。我将银子兑成百两一张的银票,揣在怀里也是厚厚的一叠。索性也开了个户头存了进去,手头只留了五张以备急需。存折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缨”字。当伙计把刻有缨的印章递给我时,我感觉有点奇 怪;书;网。
“怎么没有名头?这个缨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规矩,我们钱庄为了金主的保密性,从来都不用名字的,你的那枚印章就是你的户名了。只要凭着印章,无论谁都可以取到银子,所以要好好保管才行。至于“缨”字,我们都是按照千字文排序的,恰巧你是第五百壹拾贰位在我们分号存钱的主顾。”那伙计有点不耐烦,一副我一点知识也没有的样子。
我厚着脸皮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起关于天字印迹的事,钱柜先生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商业机密不能透露我也能够理解。
正欲出门,看见刚才那个戴眼镜的蓝袍子也迈进门来。钱柜的伙记却一改公事公办的神气,点头哈腰的拉开柜台的铁门请他进去。
“就在这结清吧!一会儿,还要到店里去,忙得很呢。”
那蓝袍子却不领情。从怀里掏出锦盒,取出一枚印章用了泥,在伙计拿来的帐目上盖了几下,就匆匆出门走了。
我有点不平,一样的顾客怎么待遇差别却这么大呢?悄悄走近向那印泥盒里一瞥,刚才留下的痕迹竟和我之前汇票上的一般无二,端端正正是个“天”字。
我折回面馆,假意和小二闲聊,打听那两个人的来历。
“哦!你说的是徐二公子呀,戴眼镜那位是他家的帐房,他们二人是这里的熟客,每天早晨都要到这来吃一碗面的。”说到自家的老主顾,小二不无得意。
“徐二公子?难道是皇商徐老爷家的二公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可不就是他吗!据说徐老爷家的财宝不能用车载斗量,可是我们扬州第一的有钱人呢!”
想想也对,这天字一号的户头也只有身为皇商的徐家有资格了。正在胡思乱想,看见街上的人流都往府衙方向涌去,拉住一个人询问,原来今日是官媒发卖的日子,绅霆和我说过,我怎么给忘了?
第三十五章 狐假虎威
随着人流赶到府衙,却哪知官媒拉人并不在此处,我使了银子那堂头的小衙役就领我一路奔着发卖的场子去了。
甫一进那卖人的厅,阴森森的,这大冬月的也没有升炉子,一大群女孩子穿着肮脏不堪的白色单衣瑟瑟的都堆在一处,一个个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隐隐有抽泣声。
早有负责发卖的差役迎上前来,“今日发卖的都是有功底的艺伶,主子犯了事,官府查抄了乐坊,这些个女孩子就官办了。不知这位官人是想找个服侍夫人的,还是想挑个粗使丫头?”
“芷萍、玉蝶儿、小桃、杏儿。”我报出了四个名字。
“哟!还是有名的角呢!官人真是好眼光。只可惜了,这芷萍是徐家二少爷早上定下的,银子都付了一半了,官人还是再挑一个吧。”一个婆子凑了上来。
“他付多少钱?我加倍。”想到今早见那个绿袍的男子流气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主儿,芷萍帮过我那么大的忙,我怎么能让她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呢?
“任你出多少银子,在扬州城里谁敢和徐府抢人?”那婆子竟不让人,嘴也刁了起来。
听那口气根本没有转寰的余地。正在犯愁,眼角瞥见王府的李管事也来采买丫头,赶忙写了张条子托他请绅霆来解围。
这李管事办事效率还真不是盖的!没用一盏的功夫,一个白色人影就出现在门口了。
我上前一把将他拉到一边,恢复了本声“绅霆,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你是?沁芳?”没等他反映过来,我就拉着他进了厅。
看我又折回来,那婆子竟来了劲。
“我说这位官人,今天任你找了谁来,也别想把人带走,我劝你就先领那三个回去吧。”
“该死的奴才,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有了靠山我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那婆子一下子愣了,大概是没想到我前后的转变这么大吧!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我连珠炮般轰了过去。
“萨王爷知道吗?镶白旗的旗主,那是我姨夫,萨绅霆贝勒认识吗?这位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是我表弟。王府的福晋是我娘一母的同胞,是我亲姨。他徐府拿什么跟我比?民不与官斗你懂不懂?”我提高了嗓音。
看我这么张狂,那个婆子也不敢做声了。
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往桌上一拍。“快点把人给我带出来,爷没功夫跟你们这耗。”
看那婆子还有不情愿的意思。绅霆也在一旁开了口。“我表兄说话你没听见吗?还不快领人去,有什么事着落在我身上,这腰牌还假得了?”御赐的腰牌一亮,那些差役中有见过世面的,赶忙将那婆子拉到一边,躬身将人送了过来。
雇辆驴车将她们四个送回乐坊,我和绅霆也一同回到静宜园。
“看不出,你还这样会打官腔。”我摘了面具,绅霆释然的取笑我。
“还不是狐假虎威吗?没有你这个大靠山,我哪有这么足的底气呀。”
“当表兄的感觉挺好吧!还表弟,真亏你能想出来。”他点着我的额角,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谈笑间付管家来回“贺大夫家的女孩子接回来了。”
我吩咐将那女孩子同芷萍她们一起安置在乐坊的和轩。翠影就带着婆子去收拾了。
次日官府宣布撤消禁令,大概是那些花街的妓馆也都使了银子求巡抚大人别断她们的财路。嫣娘虽然还没有消息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凤姨说上次出事乐坊里的服装箱子混乱中丢了好几只,要再置办些行头,我叫帐房支了银子给她,她却非要拉上我。
买好了所需要的物品,凤姨又领我来到了百年字号的“瑞锦祥”。
“小姐,你今年个子长得蛮快的,去年的袄子都显小了,眼看要到年下了,借着今天再做两身吧!”
不忍拂却她的好意,我选了几块料子,不愧是老店,绣工精美,叹为观止。女人的天性没有不喜 欢'炫。书。网'漂亮衣服的,何况是触手如丝般顺滑的缎子?正在粉蓝和湖绿的选择上犹豫不决,一个娇小美艳的中年妇人被丫头仆妇簇拥着走进店来。
第三十六章 抓人
“二夫人今天怎么亲自来了,打发个人招呼一声,小的就到府上给您量尺寸去了。”店老板陪着笑吩咐伙计端茶倒水。
“今天月华楼来了京里新调的胭脂红,下人挑得都不中意,我得亲自去。顺路到了你铺子里看看有没有时新的款。”
“有!有!”老板一叠声的应承着,将架子上几块描金绘凤的料子都取下来送到跟前去了。
我选好了颜色,等着伙计给我量身,可是没有人理我们,全都围着那中年妇人,团团的忙着。生意人就是这样,遇到了大主顾,这些小利就不放在眼里了。我虽在一旁静静的等,凤姨可是个爆性,眼看就要发作,我轻扯了她的袖子,
“看那女人也是个有来历的,何必无谓的惹气?”她忿忿地在我身边坐下来。
正等的功夫,一个小厮打外面一路跑了进来,到那女人跟前跪在那喘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主子又给我闯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怕的那个样!”那女人眼皮也没撩一下,继续挑着料子。
“二夫人!舅爷让我给您来报个信,二少爷出事了,被人抓到府衙去了。”
“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大胆敢抓我儿子?”那女人停下了挑捡,回头盯着那小厮,目光凌厉的让人心里一寒。
“今天王府的小贝勒到场子里去玩,输了好些银子,说咱们的色子有问题,非要斩开来看看,在场的客人都跟着起哄,说庄家作弊。本来因为昨天那个乐伶的事,二少爷看见王府的人就分外眼红,一气之下竟将小贝勒一干人给绑了。不知道他家大贝勒为什么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不多时就领着府衙的官兵来将二少爷抓走了,场子也给封了。”
“这个混帐东西,一个女人就让他猪油糊了心。你们平日里跟着他竟怂恿他干这些疯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差人去府衙打点,要让二少爷吃了亏,回头扒了你的皮。”那女人将小厮斥回,也无心再选了,带着众人坐着轿子离开了。
“王府明明只有绅霆一个儿子,那小贝勒是哪里冒出来的呢?难道也像我昨日那般是去招摇撞骗的?大贝勒显然说的是绅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一阵嘀咕。
量好了尺寸,我让凤姨先回去,为了解惑就去了一趟王府。
听说我到了,绮雯跑到花厅来见我。“沁芳,你来迟了一步,刚才我和哥哥唱了一出好戏呢!可惜你没看到。”
“难道小贝勒是格格扮的?”
“你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得到消息了?我还想吓你一跳呢!可不许告诉我额娘呀!”
“这个我自然理会得。不过一会儿,你可要把经过详细讲给我听呀。”我站起身走向内堂去向福晋请安。
待我回到花厅的时候,绅霆也从府衙回来了,就由格格眉飞色舞的把缘故讲给我听。
原来,昨日王府李管事也在官媒处买了几个丫头,其中有一个恰是服侍杨彩翎的贴身女侍,看她手脚麻利就分到格格的屋子侍候。晚上就寝,当那丫头帮格格卸首饰时竟说格格的扁金压发与老主子的一模一样。格格一听生了气,跑到绅霆房里将压发扔还给他,还怪他为什么送个青楼女子都戴得的东西给她。这使绅霆起了疑。
因这压发是绅霆从京里的金铺买来作生日礼物送给格格的,据说打造的老金匠已经去世,当世只有两支,实在价值不菲。那一只早被扬州三家水运行的老板凑钱买走,说是送给盐商吕大官人作为多年主顾的年礼。如今这压发竟落入乐坊,可知此女和吕大官人关系定非同寻常。找来那丫头一问,知道这压发是去年徐家二公子送给杨彩翎的,这二公子是皇商徐兴福的二房夫人生的,在扬州城里横行霸道,徐老爷向来不喜 欢'炫。书。网'他,他背着老爷子开的地下赌庄就在花街舒云乐坊的后院。
“既然知道这徐二公子和姓吕的盐商可能有关系,我就决意要去探个究竟,绮雯非要凑这个热闹,我不同意,早上她留个字条说去了赌场我就知道事情要闹大,到府衙见了知府带了兵丁前去,这丫头竟被那家伙绑了。借机封了赌场,将那个家伙带回了官府,看他张狂的样子,知府还有点胆怯,我抬出皇上让我查*的口谕,他才敢将那人收了监,我急着回来看看绮雯的情况,没事了我还得去审他呢!一会儿他老子来要人,恐怕也不好交待,必竟没有证据,他哥哥又是京官。”简单交待完经过,绅霆又要回衙门里去。
“格格可否借你的压发一用?”我灵机一动,想要利用这个压发诈出他的口供来。
我的计划刚一出口,绅霆立即心领神会,要不怎么说是知已呢!他拿着压发兴冲冲的走了。
第三十七章 吕大官人
晚上绅霆到了静宜园,从他一进门看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了眉目。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我紧切的想知道结果。
“那个小子看似凶狠,其实是草包。我只不过拿了那压发在他眼前一晃,骗他说杨彩翎已经归案,他就愣在当场。等刑具一摆上来,还没拷问,他就全招了。”
“快讲来听听。”
“你知道吗,舒云乐坊竟也是徐家资助的。”
“什么?从来未听我娘提起过呀!”
“不独你娘不知道,就是徐兴福本人也是蒙在鼓里的。”
“那是怎么回事?”
“大儿子出息的在京为官,而这老二从小不学无术横行乡里,所以徐兴福一直不喜 欢'炫。书。网'他。但是大夫人去世得早,二夫人在家里就只手遮天了,将这个儿子娇纵得无法无天。徐兴福担心儿子手里若有了钱一定会出去惹事生非,就严格控制他的月例。你想呀!这小子又好酒又好色,这点银子怎么够呢?徐家的帐房是二夫人的胞兄,就偷偷拨出银子来给妹妹开了舒云乐坊,收入就当体已贴补了外甥。可是这小子不学好又是个烂赌鬼,自已开了赌场,赚了点银子又都贴到女人身上了。虽说是大舅子,可是徐兴福终究是生意人,每年年下都要查对帐目的。眼看这帐目对不上,为了添补亏空,这二夫人就动用了原来娘家的关系搞起水运的买卖来了。可是在扬州地头水运的龙头始终是漕帮,这女人看无利可图就转投贩私盐了。”绅霆端起茶来润了润喉。
“可是徐家既是官买,她却贩私不是对自家的产业不利吗?”我有些不解。
“这女人早就看出,徐兴福今后是不可能将家业交给这个败家子的,不作不休,干脆用徐家的钱搞垮徐家来发泄不满。”
“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猜二夫人娘家姓什么?”绅霆卖了个关子。
“莫不是姓吕?”
“不错!一直以来谁也没有想到吕大官人其实是个女人。说起这二夫人也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了。她利用乐坊作掩护,让杨彩翎作她的口舌,联合了城里大小小的私盐贩子,又买通了漕帮里一个身份很高的人,使漕帮能为她运输,因为经营得当,几年之间就将江南一代的私盐市场掌握在手中。”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甘冒奇险勾结高丽人来行刺巡抚大人呢?”
“这几个月江南的官商发觉私贩太猖獗,就联合给朝廷施压,皇上下令严查贩私,又设了漕官专查水运,使得私盐运不到江南。徐二的口碑不好,赌场也不景气,更雪上加霜的是,舒云的生意又被你们乐坊抢得差不多了。眼看要到年下查帐的日子了,可是今年的亏空还没有办法填补,这些人红了眼,想要利用高丽杀手刺杀大人制造混乱实际将徐老爷刺死,将家产据为已有。”
“那为什么失败之后要掳走我娘呢?”
“这个徐二就不知道了。他充其量就是纨裤子弟,真正幕后操纵的其实是二夫人。”
“那他说没说我娘现在人在何处?是生是死?”问及此,我不能自制的滴下泪来。
“沁芳莫急,明日我就拿着押供去请知府派人将徐家二夫人抓拿归案,到时候就可以知道你娘的下落了。”他温言安慰我。
用过饭,绅霆发觉我还是忧心忡忡,就提议陪我出去散心。走在冬日的夕阳里,听着他善解人意的排解,我心里有一种感觉,是温暖的感动。
天渐渐黑下来了,他要送我回来,我却执意要自己走回去,有时候人需要独处,静静的来捋顺自己纷乱的思绪。和他分手,沿着石板路,我低着头慢慢的想着心事,脚突然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躺在墙角动也不动。
我大着胆子上前一探,还有微弱的鼻息。黑灯瞎火也看不清脸,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看身材,应该是个女人。感觉有点恐怖,可是我却不能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她很有可能会送命的。
第三十八章 善报
我唤了她数声,她都没有反应,我只好蹲下身子将她负在背上,这个女子虽然瘦弱终究是个成人,沁芳却是个十来岁女孩子的身体,实在不堪其重,好不容易一步一挪地走出偏僻的小巷,来到一个朱漆大门前,放下她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想歇歇脚喘口气却借着门上挂着的灯笼看清了她的面孔。虽然满脸血污,可是我仍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嫣娘还会是谁?
真是善有善报,要是我刚才因为害怕而悄悄走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看出是她,我心中一阵狂喜,可是又见她双目紧闲的靠在我怀里,脸色如此苍白,气息如此微弱,又让我心痛不已。不能再耽搁了,我回身拍着大门。
“快开门呀!有人在吗!”
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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