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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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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就急忙要往外走。“你怕什么?和我在一起他还能吃了你不成?”筠亭一把将我拉了回来。“他是什么时候回京的?”“正月刚回京,二月份就封了一等武毅谋勇公,还兼了户部尚书入值军机处。在朝上我们是天天见的。是了,他管着户部,这些徽商不巴结他哪成啊?”“升了这么大个官啊!也是,在新疆打了那么个大胜仗。如今皇帝器重,他可更神气了!”“皇阿玛荣宠倒是不假,可是他只识满文,却不识汉字,批阅公文只会画圈画叉,上传下达都是问题,已成朝中笑谈了。”“你可别看不起他,他为人圆滑,处事老练,约束属下恩威并重,虽不识汉字,但官话说得却很漂亮,我跟他一起打了两年仗,知道他的能耐。”“以前我年纪小没怎么与兆惠接触过,他又长年在外,不清楚他有什么弱点,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看他那专注的表情,一看就是个戏痴。”“以前一直当Steven桀骜不驯,没想到你心思如此细腻。”“你从前想的没错,那时的我虽然心里灰暗又叛逆却一直很单纯,到这里这些年所闻所见都是些明争暗斗,想生存自然也就得变化了。嗬,好俊的扮相,那小花旦就是你说的邀月吗?真比女人还女人。”“那可是我们苏家班的台柱。”“可是你好像被骗了,这一折戏长得很,咱们还有的等呢。”“那怎么办啊?”“既来之则安之,你只要今晚拿到信物就成了,至于令牌还得明天再去萨府向萨绅霆要。长夜漫漫,咱们不妨先享受享受。估计你是没怎么听过昆曲的,其实唱腔很好听,细品品回味无穷。”
  “昔日西泠畔邂逅良缘,风光好压尽桃源。同心赛双头瑞莲,打叠起鸳行留恋。两相投,胶漆更心坚。畅道是月下名题共券,也经他几多折挫颠连。”一段唱词邀月在台上唱得凄美婉转,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可待到那个扮许仙的小生亮相,邀月的妩媚立刻就显得寡淡了。好个许仙,头顶的假髻挽得自然潇洒,一袭青衫越显风流,说实话不太像个文弱书生,反倒显出一种慑人心魄的英俊,一出场亮相既招来一片彩声,两人往一起这么一站,真是璧人一般,看到他们如此和谐,我竟生出“邀月若是女的就好了”的心思。(生)“请娘子画眉”。(旦)“芙蓉靥,梨花面。画双螺隐露黄金钏,弹粉涴,新妆倩。”两个人在台上深情款款的梳妆,真是良辰美景如花美眷,我看得不禁叹息一声,若是个happyending就好了,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看个戏也能长吁短叹的。”筠亭听我叹气反而笑了。“谁说我是为戏叹的,我是想到我这眉毛,你看人家画眉都是往漂亮了画,你看你给我画这个,大刀阔斧的,真丑死了!”我死撑着不承认。“真奇了,人家是给老婆画妆,能不往漂亮了化吗?你若是我老婆我也好好给你画个漂亮的。谁要你非得跟来扮男人啊?”他竟然在那假装委屈。“行了吧!你不是也没给福晋画过吗?你也只会画男人的妆,少在这呼悠我。”我偏不吃他这套。我俩在这边开玩笑,旁边一个人不满的转过脸来做个噤声的手势,见了筠亭一怔,拱手行了个礼,看见那人的脸不待他眼神飘过来瞧我,我立刻似离弦之箭般冲出门去了。出了门抹了抹脑门的汗心里直犯嘀咕,今日一定不宜出行,遇见刀兵血光了不说,怎么还总看见熟人啊!这安徽会馆是什么来头?纪昀怎么也在?跟着我出来的筠亭不满的说“你怎么突然就窜出来了?兆惠都不怕还担心个纪昀干什么?”“兆惠不知道我的底细,若真见着了日后就算知道我的身份是傅恒的女儿也还好。可是纪昀就不同了,他可是知道沁芳乐坊出身,此人又好追根究底的,若被他发现了不是糟了吗?”“我当什么事呢!你就是做贼心虚。你本来就和文淑长得一样,若见了他就当不认识呗!来一个死不认帐,他还能逼问你?”筠亭不屑的一指头杵上我的额角。“他不是到南方去了吗?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熟人都在北京,整个一大会师啊!”我正了正被他杵得歪了的帽子,“说来也真巧,纪昀打我认识他也就外放过一年,记得第二年他丁父忧就回来了,以后再没离开过京城,怎么就让你给碰上了呢?”“是啊,当时我们还常一起喝酒,关系好得不得了,我还叫他大哥呢!”“要说这纪晓岚也是个奇人,一个大男人和个小女孩称兄道弟的。”“这戏什么时候结束啊?我看这还没演到水漫金山呢!这会儿出来咱们到哪等啊?”“你还问我?我还不是跟你出来的。哎,对了,咱们到后台瞧瞧去怎么样?我还真没见过这时候名角的化妆室呢!”筠亭眼睛一亮,拉着我就往后台走。职业病!这绝对是职业病!我心里暗暗判定,“要去你去啊!上次为这事我还出个大糗。”看他疑问的眼神,我不情不愿的把错将苏邀月当女人提前跑到他的屋子里的尴尬事给说了。“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个谨慎人,没想到也干过鲁莽事啊!那你在外面等着我,我自已进去参观参观。”站在门外等他的功夫,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兆惠既好男色,还是个攻,那么当看到苏邀月那种花容月貌的小受脸怎么可能没想法?刚才苏班主还说是他点名要邀月演的戏,显然已经引起了他的关注,想到这我立刻冲进后台去找筠亭想办法,好不容易在一个单间里找到了他,发现他对着一个敞开的小箱子发呆。我走上前去唤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指着小箱里的一件物什拧着眉问我。“这个……,这怎么会有女人用的东西?”我当然认识了,自从沁芳的身体正常发育到来MC的时候,翠影也是准备了这样的几条东西给我每个月固定的那几天用。“这儿的女人那个的时候就用这玩艺?能舒服吗?你也用?”“咱们能不能不讨论这种话题?”我有点尴尬,“我好奇吗?现代的女生不都用带翅膀的吗?这就是原型?”“你有三个老婆,好奇就回家问去,别问我,我不知道。”一想到这个男人在这里比齐人还有艳福我就不平衡。“你心急火燎的跑进来,又出什么事了?”听我说完原因,筠亭不觉莞尔。“他一定不是GAY,我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呢!不过军中是容易有这种事,都是男的,长年见不着女人,也难怪!”“哼!你还挺同情他的。”“至少他没在战争中抢民女泄私欲啊,在这个时代,能这样自律已是难得了。”“那就强抢民男啊!”“你怎么知道那个齐典仪不是自愿的?”“算了,我争辩不过你,你从前那个圈子估计也见得多了,才这么云淡风轻的,他若对苏邀月下手该怎么办?我保证邀月不愿意。”“那也得在这等,他就算有想法也会等下了戏到后台来要求,必竟是个尚书了,总得顾着面子,不会太放肆的。”“哼!你倒有经验!”我嘀咕了一句,不想被他耳尖的听到了。“你刚才说什么?”“没什么……”
  当戏散了锣,远远的看到邀月跟着‘盖迅雷’后面从前台上下来了,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我刚要迎上去,两人就被从后面赶上来的一个侍从模样的人给拦住了。见状筠亭拉着我也走过去,走得近了就听那侍从说:“我家主子请两位今晚到府上做客。”我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心里骂到“好你个兆惠,也太不要脸了,还想玩双飞啊!”“回去告诉你主子,想找乐子找别人去,小爷卖艺不卖身。”最后一句‘盖迅雷’和苏邀月异口同声,说完了才发觉,竟还相视一笑,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怎么也不婉转点啊,兆惠可不是好惹的。我心里替他们着急,但也佩服这两人的勇气。那侍卫冷笑了一声“给你们脸了就要接着,去不去也由得你们吗?等一会班主发了话,你们还不是得乖乖的跟我走?想在京里吃这口饭,得罪了尚书大人,还能活吗?”没想到‘盖迅雷’竟是个爆脾气,也不管对方多大来头,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兆惠的侍卫身手怎么会差呢?看样子也是个喜 欢'炫。书。网'斗狠的,二人虽只过了几招却是招招杀手。筠亭本想过去喝止,我一拉他的袖子摇摇头,他虽不解也就止步了。看了一会,‘盖迅雷’形势愈发凶险,他一个扫堂腿竟被侍卫生生接招,两条腿硬碰硬的一撞,侍卫没怎么样,‘盖迅雷’却捂着小腿闷哼着倒地了,侍卫一记凌空肘槌,我等着看他使出凤眼拳直捣对方腋下呢,苏邀月却突然挺身而出伏在‘盖迅雷’身上生生受了一槌,正中后心立时就吐了口血出来。我这才急了,忙推筠亭一把,筠亭立时会意,上前喝住那还欲再打的侍卫。“还想把人打死吗?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如果不想被参违例听戏今日就罢手吧!”“你是何人?敢管我家尚书的闲事?这听戏的人多了,就连一个区区国史馆总纂官都能受邀听戏,何况我家主子呢?”侍卫见筠亭自有一种高贵的态度倒不敢太放肆,却也不服气的回嘴。“皇上有旨八旗上至王公、下至官员、兵丁是不准到茶楼、戏院听戏的,虽说这是个会馆办的堂会,到底是戏班子唱的,可不是你们府里养的伶人。人家纪昀是汉官不在禁令之列,你家主子可是不折不扣的旗人。听懂了吗?你最好不要知道我是谁,不知道也就罢了,若知道了我倒不能不参了。你去吧,就把这话拿去回你主子,他保管不会为难你的。”那侍卫听筠亭言之凿凿也就怏怏的走了,临走还啐了邀月一口。“邀月,你有没有事?”我赶忙去搀他起来,他借着力挣扎着起身,没顾得上自己倒先去审视身下人的伤势“盖老板,快动动腿,别存着筋。”我这时才发现,邀月的左脸被地上的石子磕出个口子来,血流下来直淌到下颌。“苏老板,你的脸?”‘盖迅雷’抬头看到了他的伤口也一脸的内疚,吃这行饭的都知道旦角一是嗓子,二就是脸蛋,苏邀月脸上若落了疤今后的卖相就要大打折扣了,此时我也心疼得要命。“没事,扮妆时涂厚点就行了,出个彩儿若能免了以后这些麻烦也是件好事。倒是盖老板是武行,若腿伤了可就糟了,我背你进去吧。”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就要蹲低身子。“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盖迅雷’脸突然就红了,虽然上着粉彩,虽然是在黑夜里,我还是看到了她红透的耳廓。“算了,邀月,还是我来扶他吧!”“怎么敢劳小姐的驾?”邀月赶紧过来接手。“唔,你还认出我了啊?半天都没理我一句,我以为你把我给忘脑后了呢!”我拍掉邀月已环上‘盖迅雷’肩膀的手,将‘盖迅雷’的手臂绕到自已脖子上搂着他的腰一起往后台走去,‘盖迅雷’没有拒绝,我就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小姐你一个姑娘家,这可使不得!”见我如此邀月急得直跺脚。“没事,你们东家穿着男装呢!旁人看着不妨事的。”筠亭玩味的看着我扶着‘盖迅雷’一瘸一拐的往里走。“这位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可是有损清誉的事,我们小姐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可不能传这个闲话。”“别啰嗦了,伤要是不妨事,就快点卸妆换衣服,带我去找翠影。”“我陪你去换衫吧,让你家东家陪着盖老板,他腿伤不方便,有我在那个尚书大人是不敢来找你们麻烦的。”筠亭推着邀月进了后台。
  将‘盖迅雷’扶到独立那间化妆室,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我不仅知道你是女人,还知道你是沐王府的人。你刚才使的那招“白龙过江”就是沐家拳的一式,只怪邀月不会武功没看出你那厉害的后招,否则对手的一条手臂也要被你废了,可你也太冲动了,你想过得罪尚书的下场吗?”“那我还能如何?就算戏子是下九流,就该是这些狗官的玩物吗?你是谁?竟然知道沐家拳?”“沐子健是我朋友,沐子君是我好姐妹,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招?到是你一个女孩子怎会混际梨园的?这行当规矩很严,若被发现别说你再也不能唱了,就是你们戏班的声名也就此毁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第十一章 盖迅雷

  ‘盖迅雷’听我说出沐小郡主的闺名又识得沐家拳也就相信我与沐王府关系匪浅,适才我们又解了她的围,不禁心生感激对我敞开了心扉。其实那两招是从杭州回来后,师伯要我知已知彼特别演示过沐家拳比较厉害的招数给我,其中就包含这两招,没想到在这用上了。沐家拳本是刚猛一路,对内功要求很高并不适合女孩子,所以小郡主反而学的不是沐家拳。对付这两招本该避实就虚,千万不能以硬碰硬,可侍卫不知厉害还是杠了上去,若遇上的是个高手,可想而知小侍卫的腿也要废了,但‘盖迅雷’必竟是女人,劲力哪能比得过一个年青侍卫呢?在力量相差悬殊时,以力取胜对峙中的弱方绝对讨不了好去,就像在相扑、柔道的比赛中,体重相差悬殊的根本就不用比了。
  在她卸装的过程中,她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我。原来‘盖迅雷’是票友送的外号,赞她身手利落疾如迅雷,叫得多了也就权当了艺名。她本名叫做花若初,是花家班主的独生女,她家三代单传,到花班主这一辈只有一个女儿,其实花家并不是梨园世家,他家祖上是沐英的侍从官,几辈人都依附着沐王府生活,花若初的爹花邑是王府的管家,她娘还做了小郡主的奶娘,后来老王爷去世,花邑仍受遗命一直照顾着沐家兄妹。沐子健从小就喜 欢'炫。书。网'听戏,也常自娱自乐的唱上两段,沐家虽然不若前明时那般显赫,此时的境况还是不错的,前来投奔的义士中有个梨园世家的子弟,见小主人喜 欢'炫。书。网'唱,也愿倾其所学的教他,可小公爷每日还要读书习武怎么能把精力全放在这种玩事上呢?恰巧花若初长得英气勃勃又有一副好嗓子,小公爷就要她跟着师傅替他学,学会以后扮成武生模样和他票戏玩,而若初的功夫则多半都是小公爷亲自点拨的,所以若初虽是女孩却练了一身男人的功夫。小公爷风流潇洒,虽然比若初大上十来岁,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却以为再过几年自已长大了顺理成章的可以嫁给他,但是小公爷显然没存这个心,直到两年前小公爷从安西回来说已安排好小郡主婚事,自已也可以出去闯一番事业了,因为花邑的腿受过伤跛了脚不方便再跟随他,就给了一笔银子让花邑带着老婆、孩子自谋生路去,花若初的梦才破灭了。花邑是老来得女,此时已经近六十了,给沐府当了一辈子管家没有什么技艺能够糊口,一家人就靠那些银子坐吃山空。花妈妈本就久病体虚,没过一年也就过世了。花若初不会女红,除了唱戏拳脚一无所长,又不愿意随便嫁人扔下老爹,就和父亲商量着用剩下的银子置办了行头,招了几个龙套开锣唱戏了,没想到竟还唱出了名堂。后来南方曲艺界竞争太激烈,正巧一位财主戏迷到京城做生意邀花家班同行,就这样花若初跟着父亲带着花家班来到了京城。
  “小姐既然是沐家的朋友,看在若初与沐家的渊源上千万给我条生路,若我此后不能再唱戏,那就是断了生计,老父如何奉养?跟花家班同来的弟兄们也都无法生活下去了。若初跟您保证,以后但凡苏家班的场子,方园十里之内,我花家班决不踏足,这样行吗?”花若初低声的求恳着,与刚才的杀气腾腾盼若两人。“若初你误会了,我虽是苏家班的少东家,却也无心垄断京城的市场,苏家班的竞争对手又不只有你一个花家班?你走了还会有下一个、下下个戏班子来争地盘的。说句实话,我看你戏虽好却是孤木难支,戏班的整体水平太简陋了,只靠你一个角儿撑着必竟不是长久之计。”“这些事若初又何尝不知?只是凡有本事的乐师、生、旦份子钱都高,近来捧戏的虽不少,大半酬劳都得付给戏园子做场子钱,像今日这样的堂会少之又少,哪有余力啊。”“你就没想过要加入些有名的大戏班吗?凭你的能力拿的份子钱足够养你父亲了,何必自已撑个班子,多操心啊。”“若初真身是个姑娘,不论到哪个戏班,时间久了难保不会被东家发现,还不如这样自己捱着,也少担惊受怕些。”“呵呵,就凭你刚才对尚书府下人那个态度,想自已捱下去恐怕也不能了。”“那我又能如何?小姐不见当时情形根本不容拒绝吗?我若不强硬些,不但饭碗砸了,怕是连贞节也保不住。”“我看这样吧!眼下你腿受了伤,一时半会儿也登不了台,你若不嫌弃就带着班子到苏家班来住上几日感受一下,如果觉着还行就留下来,赚你的份子钱,跟你来的人若愿意留下我们也收,保证不比你给的钱少。如果觉得不好你要离开,我也绝不拦着,你看怎么样?”“小姐是明知我是女身仍愿意用我扮戏?可是苏班主能同意吗?”若初惊讶的望着我。“你忘了我是少东家吗?我就是看好你和我家邀月配戏了。苏班主方面我去说,至于份子钱你出个价。有一点你尽管放心,我家苏班主最是正直善良,绝不肯让班里的人受外人侮辱,你看邀月讲话和你一样硬气就知道了。”“若能如此,少东家就如再造父母一般,请受若初一拜。”说着挣扎着就要下跪。我忙扶住她“别行这些虚礼了,主要是你自己的戏好,不然我就有帮你的心也使不上力啊!不过可有一条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如果加入了苏家班,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外头有什么事自有班主去处理,可不许这样任意妄为了。”“只要能奉养老父、保住名节,若初再无心事,今后什么都听小姐的。”“唉!你的心事是结了,我的心事可还没着落呢!本以为能从你这儿打听出点消息来,现在看来是没戏了!”“小姐想知道什么?不如说出来听听,若初定然知无不言。”“我知道沐家的人现在京城,有些急事要找他们,你知道他们能在哪落脚吗?”我不抱什么希望的说。“今天是三月十二,唔,难怪他们会来。听我爹说过沐家曾在京城住过几年,但那时我还很小不太记事,他说夫人是生小郡主难产死的,就葬在西郊的天宁寺附近,来京城后我爹还带我去祭拜过一次。以前每到三月十五,小公爷都会摆供上香祭祀夫人,今年小郡主该是十五岁了,也就是说是夫人的十五年祭,讲究礼法的小公爷应该会亲自来拜坟的吧!”“他们来京城会到旧宅落脚吧?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我不禁有些激动。“旧宅早没有了,不过天宁寺的厢房很多,只要布施几个钱住在那里又安静又近便,我爹带我去的时候,我们就是住在寺里的。”
  苏班主和花班主知道了刚才闹出的事情都是一阵后怕,紧着收拾带人离开,好在兆惠顾着面子没闹起来,会馆的人照付了银子。我告诉苏班主礼聘了盖迅雷,老班主喜不自胜,“咱戏班的孩子们唱功那是没的说啊,就是这武行差些,这回有盖老板点拨着就好说了。”我交待单独给若初准备屋子休息,就带着邀月离开了。筠亭的意思是既然知道了地址去找就是了,带着邀月多有不便,可我却是为了带他到翠影那敷药,就算他说不在乎,我也不能让摇钱树的脸上落个疤啊!
  在安徽会馆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已是半夜了,穿行在胡同里马蹄声显得格外的响。邀月说翠影找到他时正好画假景的曹师傅知道鲜鱼口的一户人家要搬到西山去正张罗着卖宅子,看着地点、大小也都还合适,就帮介绍着给买下了。进了胡同往里走了很深,在一处院门前勒住了马。门脸不大旁边还有间门房,我知道依翠影的性子现在一个人住不可能雇人,可是三更半夜在这么密集的住宅区,我若拍门恐怕翠影惊醒来开时整条街的人也都给叫起来了。筠亭一摊手,表示除了长剑之外没带匕首之类可以拨门闩的东西,我告诉他带了也没用,因为见多了这种开门手法,我教翠影在门里都要另上锁,这丫头本就谨慎,一定会照我的方式有样学样的,唯今之际只有从外面跳到院子里去。考虑到必竟是晚上,筠亭自己跳进去也不方便,我要他带着我纵上北房屋顶,我再自己跳进院去叫醒翠影。他有力的臂膀揽着我的腰,一纵身就窜上了房,我笑着说:“你从前若会这招,拍戏时就不用吊钢丝了。”“那倒是,吊威亚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你确定可以安全落地么?”他不太放心的低头看着我。“放心吧,我的轻功虽然跳不上来,跳下去还是没问题的。”“我在这等你,发现异常可以第一时间去救你,别害怕啊。”“先谢谢了,不过翠影是我的心腹,你不用太担心。”“真好!这么短时间就有这么多人帮你,我到现在也没有几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呢!”“我可以算一个吗?”“当然。快去吧!小心脚下。”
  轻轻落地,我仰头向筠亭挥了挥手,四周打量了一圈辨了一下方位,房子是坐南朝北的,大门是在院子的西北角,正房和北房都是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四面房屋用短廊相连,中间围成就是我所站的小院,西面的短廊仿佛有个小门,大概那别还有纵深。返身走回大门果不出我所料,门在里面上了锁,我走到正房门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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