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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啸西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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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可怕地呢?大哥一回来,我就不用再担心你们的安全,就算死,我也可以死得放心……”
“不!”范颐站起来,凛然道:“我们不能看着您这么做!”
“但这个仇我总是要报……”上官玉眼中燃起了雄雄烈火,烧得眼眶一阵刺疼,“你们知道吗?安十三就是安若亭……就是他,害我们家破人亡!”
“原来是他!”怔了半晌,范颐咬牙道:“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下子,果然成了仇人了!”
“我无一日不记着他带给我们的伤痛和仇恨,如今我只等着能有个极好地时机,让我将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然后能抽得身出来。”
“小姐!”流烟忽地跪爬到上官玉面前,哭着道:“您带奴婢进宫吧!让奴婢陪在您身边!”
“不……”上官玉扶起流烟。缓缓说道:“你不能进去,安若亭见过你,会认出你来的。”
“可是您孤身一人在宫中,岂不很危险?!”
“傻丫头,我会小心的……”
入夜,上官玉正在原先住的房里出神。范颐拈了封信进来。
“谁的?”
“是洛川寄来的,放了好久了。也不知是谁?”
“洛川?”上官玉想了想,急忙把信拆了开来,…………是楼如风!她蓦地一笑,把信看完又装了起来。“日后如果有位楼公子来找我,便让他留下名字和在京城的住址。”
“这位楼公子是……?”
“我的朋友。”她笑了笑。把手交叠在桌面上。
在小院里呆了两天一夜,第二日黄昏,宫里地马车终于来接人了。阿休偎在上官玉怀里,软软地道:“姐姐。你几时再回来?”
“……很快。”
她抚了抚他地头顶,登上了马车。
“小鱼…………”
掌灯时,盈紫拖着长音进了浣溪宫。将双手交托在上官玉身前,眯眼问道:“回家的感觉好吗?”
上官玉抿嘴浅笑道:“好,很好。”
“好成什么样呢?”
她看看外面的新月,又看看她洁如盈月的脸庞,说道:“就像飞倦的鸟儿归了巢。”
“倦鸟归巢……听起是很不错。”盈紫放下手肘,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忧伤。上官玉这才忽地想起,她还从未问过她的家人……
“盈紫,你为什么一直在宫里呢?前周灭亡时,你怎么没有回家去呢?”
“这里就是我的家呀…………”盈紫又笑了。眼中的忧色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在宫里生活得很开心,既然很开心,那一辈子做个宫女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对?”
上官玉怔怔看着她,片刻后伸手替她拂去眼角地一缕发丝,“你说的对,做宫女也没什么不好……”
翌日早朝过后,安若亭正在园子练功夫。上官玉撩起裙子轻轻踏上了石阶,默然等候在廊下。
“回来了?”他头也没回地道了句。上官玉微微颌首:“是。”
安若亭握着把偃月大刀,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威,身上只着了件单衫,****上下连一丝汗迹也无。天空本没有刮风,但经他的大刀一挥,四周的树木顿时也摇摆起来。
上官玉站在廊下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练功,直到约有半个来时辰过后,他才将刀递给了身旁的侍卫。擦了擦脸。上了台阶。
“朕去濑玉阁沐浴,你吩咐下去。让吏部李国林即刻入宫,去南书房候驾。”
“是……”
“哦,还有,”他忽地停步转身,“传朕地口谕,命户部即刻将去年的粮钱赋税总帐交上来,再拟一道旨,拔十万两白银予兵部,用以添置马匹兵器,着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一同办理。”
上官玉微诧道:“兵部去年年底不是已经购置过一批种马了么?”
“别提了!李国林干的好事,一千匹种马买回来不到三个月全都病死!”他一边大步走着,一边气愤地道。上官玉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见他如此恼怒,一时也不敢出声。
第八十九章 宝马啸尘君王殿
到了内庭,安若亭先入濑玉阁去了,吟香从门内迎出来:“洛才人,兵部侍郎于大人求见…………”
“什么事?”上官玉皱了皱眉。
“他没说。我猜想,可能是为了跟户部吕大人的事……”
“吕大人?”她眯起了眼,“他俩怎么了?”
“吕大人的管家抢了于大人的一个丫环,不料那个丫环却是于大人的侍妾,如今于大人为了这件事正火冒三丈呢!”
“那他找我干什么?”
“还不是想让才人在皇上面前替他讨个公道呗!”吟香指了指屋里道。
上官玉想了想,说道:“让他直接跟皇上说去吧!”
说罢,她就去了南书房拟旨。
没一会儿,安若亭进来了,上官玉把拟好的旨递给他看,他一边擦手一边瞄了瞄,让她把玺印盖上。
“拿去给冬旺,让他去传旨。”
李国林就趁着安若亭坐下喝茶地功夫进来了。他睁着一对鼠目望了望上官玉。谄媚地朝她行了一礼。上官玉装作没看见。接过安若亭喝尽地茶盅走了出去。
“微臣叩见皇…………”
“哗啦!”
刚跨出门槛。里头就传来一堆杯碟落地地声音。我略略回头望了望。平静地拿着圣旨出了大殿。
宫门外地石阶下站着一个三十来岁地男人。作武将打扮。正在那里跟冬旺说话。我站在门口唤道:“冬旺。”冬旺忙不迭地跑上来:“才人。有事么?”
“把这个送去政事堂。兵部吏部同宣。”
冬旺正要走,先前那武将又唤住了他:“冬旺公公,小官托付之事……”冬旺一拍脑门,说道:“说曹操曹操到,您看,这位不就是洛才人娘娘么?您直接跟她说得了!”
那武将一听。转过身子面露喜色地朝上官玉一拜到底:“兵部侍郎于世英拜见洛才人!”上官玉狐疑地站定,上下打量他,按官职来说,他侍郎的品级是高过我的才人的,要行礼也是上官玉向他行礼才是,可这…………哦。她想起来了!
“于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清了清嗓子问道。
“下官有一事相求,洛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官玉想了想,让他到了宫门左侧的回廊之下。
于世英给她让了坐,而后站于她身前将所求之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末了,他恨恨地道:“吕尚书欺人太甚,下官心中怨忿难平,想当年下官随着皇上与王爷东征西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被这前朝的叛臣给踩在脚下,下官实在不服!还求才人能在皇上面前为下官说上两句公道话。也替诸位立过战功的兄弟们讨个公道!”
上官玉沉吟了一下,起身说道:“于大人所求之事,我只怕办不到。”
于世英大惊失色:“莫非才人不肯相助下官么?”
上官玉微微低下头:“于大人,不是我不肯相助,只是我洛鱼人微言轻,而且吕尚书又是昭仪娘娘地父亲,你让我怎么说?”于世英道:“才人何必自谦?如今宫里宫外,谁不知道皇上如今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洛才人您呐!”
“于大人太抬举我了。”她望了望远远走来的婀娜人影,说道:“大人还是请回吧。我还得回南书房侍驾,失陪了。”
“才人…………”
上官玉撇开他,利落地进了宫门。
南书房地上一片狼籍,一只翡翠玉壶被摔在地上,只剩一个壶把儿还看得到原形。李国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张脸变得雪白。安若亭则铁青着脸,坐在书案后狠瞪着他看。
上官玉重新沏了杯新茶,放了些干花下去,端去放在安若亭身前。闻到花香。他侧头看了看她。她冲他温婉地一笑,将茶杯再往他面前送近了点。干枯的花瓣在热水的浸泡下已尽情舒展开来,一朵朵温柔地浮于杯面,安若亭端起来凑近鼻下,深深嗅了嗅,而后抿了一口入喉。
“怎地这么久才回来?”他低垂的脸上神色舒缓了些,声音虽然还很低沉,但起码有了一些暖意。上官玉柔声说道:“在廊下略站了站。”言罢见他欲提笔写字,又替他挽了挽袖口。可是一看他写在纸上地批文。落在他手臂上的手瞬即顿了顿。
“怎么了?”安若亭察觉到了异样。她垂眸摇了摇头:“鱼儿不敢说。”
“说吧!朕准你说。”他转回头,把笔放了下来。她于是抿唇说道:“鱼儿觉得。李大人罪不致死……”
安若亭脸色忽又变得铁青,朝底下的李国林看了半晌,才回头道:“理由呢?”
“李大人所购之种马乃经户部吕大人举荐,鱼儿觉得,如要获罪,吕大人也难辞其咎。”
底下的李国林忽地瞪大眼睛望着她,脸色瞬间变了好几变。
上官玉看了看安若亭的神色,接着说道:“李大人虽有失察有罪,但是作为同僚,同样是皇上手下的大臣,吕大人也不该向李大人举荐此等病马,此举不但害得国家遭受损失,就连奉旨办差的李大人也间接受害,故此,鱼儿以为,要重罚则一起罚。”
安若亭揪着眉心,沉思了半晌。上官玉朝正在万分期待中的李国林望了望,他趁着安若亭正在出神,抬起衣袖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呆呆地向她拱了拱手。
上官玉收回目光,依然平静地抬手磨墨。
“李国林,先滚回府去,等候发落!”
安若亭一声厉喝,吓得李国林又是一抖,瞬间后明白了他话语中地意思,又一骨碌趴在地上:“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李国林的命基本上就这么保下来了。吕新棠一连几日也安静了些,名字也淡出了宫女太监们之间的话题。但丁香似乎听到了些风声,遇见上官玉地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冰冰。不过上官玉并不在意,依然遁规踏距地在守在安若亭身边。
这日是端阳节。
早朝一落。安若亭前脚才回到承乾宫,吕新棠后脚就跟进来了,不过去的是丁香的月岚宫。上官玉在御花园里遇见了他,只见他行色匆匆,脸上似还有几丝得意之色。彼时她正好领着两名太监抬了些各宫的月赏去安排发放,想了想便绕开了另一条路。
等她傍晚再回承乾宫时。才进了内庭门槛便已听到安若亭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你这马,是从哪里来地?”
“皇上,这些马都是微臣费了好大功夫从大宛马商手里买来的。”
是吕新棠。听声音,倒是七分的惶恐加上三分地谄媚。上官玉扶住门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只听安若亭又道:“大宛马商?大宛可是西越的国土,你怎么识得他的?”
“微臣……微臣曾在前周朝庭为臣时,向他买过马。”
屋里静了静,随之响起一阵衣袂摆动之声,想是安若亭在踱步。
“在哪里?”
“……啊?”吕新棠显然不明所以。
上官玉也不明所以。他们在说什么呢?听起来又不像是那批病马地事。如果是。安若亭不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哪怕面前站着的是丁香的爹。
“朕说这单子上列的八匹马,在哪里?”
“哦。就在宫门外候着…
吕新棠的声音开始有了兴奋地痕迹,而且听起来还略有些颤抖。安若亭嗯了一声,又顿了顿,然后道:“走,看看去!”
上官玉一听脚步声往门口处靠近,于是退开了一点。安若亭跨出门槛,一看见她便招手道:“鱼儿,陪朕一同去看看大宛来的名马!”
上官玉颌了颌首。抬头时看见松了口气的吕新棠,也默然垂了垂头。
紫金殿外地空旷处。一溜儿出现了好几匹大马,匹匹是高大威武,精神无比。而其中有一匹枣红色的,更是瞩目。
“皇上,这就是大宛来的汗血马,曾被某朝皇帝赐名为天马。”
吕新棠躬着腰,提着袍角引着安若亭到了马前。安若亭背着手在每匹马前巡走了一圈,又再走了一圈,脸上却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直到走到第五圈。连吕新棠地额上也开始冒汗的时候,安若亭才停下来,伸手掰开其中几匹马嘴看了看。
“不错,是好马。”
“……谢皇上!”
吕新棠等这句话似乎等的很辛苦,等安若亭说完后,一双原本紧蹙地眉头此时就松松舒展了开来,腰却弯得更低了:“皇上,这几匹马,请皇上都给赐个名儿吧?”
安若亭又背着手走了一圈。最后终于在枣红马身前停了下来。那马似乎也跟他一样地骄傲。一颗头扬得高高地,看也没看他。他围着马身走了半圈。在马腹处站定,伸手拍了拍马头,那马甫一受惊,立刻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就要向他踢来。
“皇上,小心!”
吕新棠赶紧小跑上去,挡在安若亭身前。安若亭脸上却忽地露出了一丝浅笑,伸手将他拔开,接着一个纵步,整个人就已经飞跨上了马背。
“皇上,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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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含情迟伫惜韶年
“皇上…………”
吕新棠追着马儿跑了几步,然后也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上官玉看着场上剩下的七匹马,一时也出了神。
“洛才人,你说皇上他……他……”
吕新棠忽然赔着笑脸指着安若亭消失的方向问她。她恭谨地颌了颌首,说道:“吕大人放心,皇上会记得你这一片忠心的。”
“可是……”
吕新棠还想说什么,可是安若亭已经骑着红马奔驰回来了。“这匹马以后就是朕的坐骑了!鱼儿,你来替朕给它取个名字!”
安若亭带着畅快的笑意,坐着马上看着马头下的上官玉。上官玉福了福身,想了想说道:“如果皇上没有意见,就给它取名叫做赤龙吧!”
“赤龙?…………好!就叫赤龙!”
“你献马有功,朕也不能白要你的马,赏你点什么吧。”
隔日,安若亭又在南书房召见了吕新棠,那匹“赤龙”看来已极好地讨得了嗜马的'安若亭的欢心,至少因那一千匹病马而对吕新棠产生的不满也暂时被揭过去了。
上官玉端着参汤进来时,便见到安若亭正摸着下巴在案后思索。而吕新棠立在阶下,花白的胡子喜微微地颤抖着,“皇上,微臣不敢求赐……”
安若亭忽地轻哼了一声。身子懒懒靠在案台上。说道:“你献马不就是来求赏赐地么?到这会儿怎么又推辞起来?”
吕新棠面色一僵。吱唔着说不出话来了。安若亭舒了一口气。轻伏在案上。望着他说道:“王府大街还有许多空置地宅子。朕特赏你一座。作为你地尚书府如何?”
吕新棠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地跪下来谢恩。上官玉心里突地跳了一跳。安若亭想赏哪一座呢?除了上官府与两三家又有人在朝中为官地宅子以外。其余地十几座都已经被朝庭收回去了。连祈王府也未能幸免。
“前周祈王府。占地十八亩。…………还满意吧?”
上官玉脚步顿了一顿。
“满意。满意!谢皇上隆恩!”吕新棠不住地伏在地上磕头。
上官玉咬了咬牙,将手里端着的参汤放在案上。“皇上,该进汤了。”
安若亭看了她一眼,把汤端起来喝尽。“吕新棠,先下去吧。”
吕新棠躬着腰退了出去。
上官玉端起碗,默然站了起来。安若亭拉住她:“陪朕去园子里走走。”
可是上官玉答应了盈紫还要去飞雪宫,于是犹豫了一下。安若亭回头一问:“怎么不走啊?”她便只好抬起脚步跟了出去。
到了园子里,安若亭又不说话,只是背着手一路从内庭逛到了御花园。
上官玉跟在他身后。也是不言不语。吕新棠如此作为让她感到忧心,安若亭虽然并未对他的谄媚做出诸如升官之类的更多表示,但是将仳邻上官府的祈王府赐予给他。这便让上官玉心里有了没来由地刺疼。
但如今丁香独宠,吕新棠能够坐大也是必然的事,今日是赐府第,下一次说不定就是直接提官,他的官越做越大,上官玉报仇也就越来越难了。
假如,此时能有另外一个人与丁香分庭抗礼就好了,那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丁香,而身为前朝旧臣的吕新棠到时也不敢有太出轨的想法……但是这个人会是谁呢?安若亭虽然是个再正常不过男人。但是平日似乎也不怎么近女色,甚至,上官玉自进宫以来就没见他宠幸过任何人,宫里的女人大把,而且长得都不错,什么样地人才能跟丁香平分秋色呢?
上官玉想到此,心里又迷茫起来。
安若亭进了园子里的凉亭坐下,宫女适时奉上了香茗。“宣妃……身体怎么样了?”他呷了一口茶,问垂首站于身前沉吟不语的柔婉女子。
上官玉稍稍抬起头来。答道:“娘娘一直都在调养,不过有太医的方子,已经大好了,前日还曾到浣溪宫与洛鱼下棋。”
“你们时常在一起?”安若亭挑了挑眉。上官玉颌首回道:“蒙娘娘不弃,十日里倒有六七日是与洛鱼呆在一处的。”安若亭忽地笑了笑,将玉盅又沾近唇边。
“前周老皇帝的这个金枝玉叶,如今也懂得跟弯下腰来了么?”
上官玉怔了怔,想起李婉仪从小养成的偏激和高傲,也不禁默然。但李婉仪毕竟是她的婉姐姐。更是因为替她和亲才被安若亭冷落至此。因而就算知道安若亭有心忽视,她也鼓起了勇气说道:“皇上。不如……也去飞雪宫坐一坐吧!”
安若亭随口嗯了一声,望了望远处掩映在树木之中的飞雪宫地屋脊,又低下头来喝茶。上官玉一见,横了横心又说道:“娘娘论姿质才情,都堪为后宫之首,可是却日日独守在飞雪宫中,也是很孤寂的。皇上既然娶了人家,就应好生照顾着才是,不然洛鱼见了,心里也不好受。”
安若亭听她说话,眼神也徐徐凌厉了起来,他手放在石几上说道:“是她让你来说的?”
“不!”上官玉抬起头,双腿跪了下去,“洛鱼只是见娘娘受皇上冷落,心中不平而已,此事跟娘娘无关,皇上要怪就怪我!安若亭定定看着下方地她,脸上并无表情,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忽然前倾了身子,双肘撑在膝盖上,望着她说道:“起来吧,朕不会怪你。”
上官玉盯着离她不足一尺的这张俊脸,又垂下了头。安若亭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握在手里以拇指摩挲了两下,才又道:“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上官玉身子一僵,慌得把手抽了出来:“皇上!…………”
“你这么怕做什么?”他直起身子,仰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神情居然有一丝丝落寞。“要是她还在……”他这样叹息。
上官玉呆了呆,站了起来。安若亭站起了身子,朝她挥手道:“走吧,一同去飞雪宫看看。”
“皇上驾到…………”
飞雪宫廊下,若水正在给鹦鹉换水。一听到这句传呼,手上的水碗都差点震落下来。直到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宫服的高大男子与一名纤秀婉约的女子同时出现在门口,她才惊慌得大叫着跑进屋里。
“娘娘!皇上来了!娘娘,皇上来咱们宫里了!”
安若亭听见她的声音,皱眉看了看身边的上官玉。上官玉面上有些赧然,她也不知道若水居然会如此激动地。
然而李婉仪并没有迎出来。安若亭顿了顿,便背着手踏上了石阶。宫殿里的光线很昏暗,宫女们大约怕李婉仪身子弱,受不得风,故而连窗外也未打开。
安若亭停在正殿****,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若水这才扶着一身白衣的李婉仪走出来,李婉仪俯身跪在地上下拜,安若亭叹息了一声,说了声“免礼”,然后在围椅里坐下。
上官玉双手交叠,站在安若亭身后。李婉仪起身时看了看她,她朝她温柔地笑了笑,而后又垂目。
“宣妃,坐吧。”安若亭头也没抬地,脸色是一贯的冷凝。
李婉仪道了声谢,在安若亭下首坐下。宫女倒了茶上来,一人递了一杯。李婉仪捧着茶碗,双手微微有些不稳。看得出来,安若亭的突然驾临,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她内心如此激动,倒又让一旁的上官玉有些意外。
“朕听说你身子不好,过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安若亭大约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因而口气也转柔了些。李婉仪颌了颌首:“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安若亭看了看她的气色,点头说道:“无碍就好。朕近来因国事繁忙,疏忽了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李婉仪轻轻撇过头,“皇上这么说,臣妾可不敢当了。莫说是一年半载,皇上就是三五十年都不曾来,臣妾也已经认命了。”
安若亭一听,眉头皱起来了,声音也变冷了些,“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婉仪轻哼了一声,胸膛一起一伏地,再一看,眼中竟还有了泪光。“我没什么意思。自大婚当日,你将我独自撇在喜宫中,站在门外大喊着她地名字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再对你抱过什么希望。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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