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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啸西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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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亭把手一挥,略显不耐地道:“朕已经知道了!回去让你弟弟张允文潜心念书,争取下一届考取个功名,若真是个有用之才,朕自会重用于他!”
张凝儿又欲再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乖巧地道:“是,臣妾记住了,谢皇上隆恩!”
“下去吧!皇后今早有些咳嗽,朕也要早些回去……”
冬喜侧回头,唇角浮出了若隐若现的笑意。回头后却正望见姗姗而来的一群倩影,为首地高贵女子眉间凝着一缕轻愁,如同空谷幽兰迎世而独立。
冬喜忙俯身下拜:“奴才叩见皇后娘娘!”上官玉停住脚步,正视着他:“皇上呢?”
冬喜微微一怔,声音低了些,“禀娘娘,皇上,皇上在殿内。”
上官玉轻“哦”了一声,信步往里走去。只是才到门槛,抬眼却见到正偎在那副宽厚身躯旁的美艳女子,脚步便又踟蹰了。
“娘娘,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她摇了摇头。转身又出了殿门。
空气仍然湿冷,走在透风的廊下,寒风直嗖嗖地往领口袖子里钻,上官玉拢了拢衣领,眯起了眼睛。鸾舞以为她又自心伤,便怯怯地道:“早知如此。倒不如呆在宫里了。”
上官玉垂首,淡淡说道:“我既不在意,你又必在意?”
鸾舞噤声。
一路上地人,见了深居简出的她赫然出现在这园子里,个个都惊讶又惶恐地伏地下拜。直到出了外殿,入宫面圣的大臣们也是远远地如同膜拜女神。
然,她目不斜视,依旧以不急不徐的步姿行走着,出身高贵的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就是再盛大些场合,绝对也能处变不惊雍容自若。
或许。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比她更适合坐在这皇后的宝座上了,甚至可以这么说,她天生就是为了这“皇后”二字而存在,她地端凝,她的果敢,还有她地绝色,也难怪他和他都会……
“微臣叩见娘娘。”
靳不言伏在承乾宫前的玉阶之下,闻着空气中那缕渐行渐近渐清晰的幽幽香氛,恭谨地道着安。
上官玉行走在石级上。对一路的道安声俱都视而不见,然而这一道清郎又刚正地声音,却让她缓缓停下了脚步。“你是?”
“回娘娘,微臣靳不言。”
“哦……是你。”她想起来了,是中秋宴上那个“诗魁”。于是随口问道:“你的诗写的不错,如今在哪里当差?”
“谢娘娘谬赞,微臣现在礼部公堂手下行走。”
礼部,那是皇甫锦的手下。她唤他平身,仔细打量了一番他。见他一身凛然正气,言辞又兼温文谦和,便道:“以你的才学,若做个侍郎倒也合适。”
靳不言深深一揖,胸膛微微起伏,“谢娘娘!”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怔怔地望着那抹已移步走向远处地身影,微一吸气。却觉空气中还剩下一缕渐行渐远渐无影的幽香。
黄昏时。天又下起了雨。虽则寒冷,但若是泡上一壶茶。点上一炉香,坐在生着暖炉的窗下坐着听那铮铮琴声,倒也自在。皇甫锦坐在矮几旁,望着窗外的霪霖细雨,随着琴声微微曲指敲击起了桌面。
“公子。”
楚楚奏罢最后一个音,缓缓起身到了他身边,替他已空了地杯中续满了茶。皇甫锦却还在发呆。直到她将茶杯递上来时,才蓦地伸手接了过来。
“公子,这是千云茶庄的极品龙井,难道不合公子的意么?”
“哦,这龙井……不错。”
这龙井,相当不错。正因为不错,那些年他才会年年去到“千云茶庄”订下最极品地一批,以最及时的速度送给最爱龙井地她喝。然而,千云山庄他已久未去了。
楚楚端起茶盅,看着他眉间落寞地神色,心下同样也已变得落寞。
她从来不知道,皇甫锦原来也认识上官玉,而且二人还有着同门之谊……自从两月前册封皇后的诏书诏告天下之后,皇甫锦便日渐沉默,原本洒脱地性子也显得深沉了些。
上官玉还没有死,她和他一样震惊。年初在塞北的荒漠上遇见上官清宇,清宇却说她已经坠崖而亡,她当时很心痛,心道那个不服输的美丽女子,离京之前将玉佩赠予她时,说的也不知将来何日再见到底却一语成谶……
恍然如梦。再听到她地消息时,她已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后,而她,历经了颠沛流离的战乱逃亡之后,却被他路过带回了府里,成了他的侍妾。
“公子,我也想见见皇后娘娘,不知可以吗?”
“娘娘不太见客,你要说什么,我替你捎信进去就是。”皇甫锦放下茶盅,淡淡说道。
“捎信倒不必了。”楚楚略显失望地垂下眼帘,“我只想见见她,说说话……”
皇甫锦捏着杯沿的手顿了顿,“好吧,这两日我入宫时请示下皇上和娘娘。”
楚楚这才又微笑起来,妩媚地往香炉里添了块香。
管家进来道:“靳不言求见。”
皇甫锦一听,遂穿鞋起身:“请入书房。”
到达书房时,靳不言也正好由管家领着往这边走来。皇甫锦率先进了门,靳不言进来之后,丫环们上了茶水,便俱都退了出去。
“去过承乾宫了?”
“皇上召见,卑职刚从宫里出来。”
“礼部递交的缺职名单,他怎么说?”
“皇上的意思,礼部人员暂时不增,户部吏部与工部各增员五名,且各地方长官均不得由朝臣近亲或学生担任。”
“哦?”皇甫锦挑了挑眉,片刻后道:“你怎么看?”
靳不言恭了恭首:“卑职以为,皇上此举乃是为了防止再有内外私通的现象发生,毕竟皇上如今的精力大部分放在发展农桑、制造、与赋役之上,以求十年后能顺利统一天下,而十年地时间如今已过一年,虽则有成就,但古往今来因安生骄而拖累国计者大有人在,以皇上的性格和眼光,自然会提防这样的局面产生。”
皇甫锦点点头,“不错,他的目的就是先扫平大月国,然后统一天下。只不过,现如今他这么做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其它的原因。”
“大人所指的是?”
皇甫锦抚着桌案,叹了口气:“如今许多大官府里的公子都已经到了可入朝任职的年龄,如今难得有了这么多地空缺,他们不可能不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以太宰张煜和太尉安世永为例,张煜地二公子今年十八岁,早已够了年龄,而安世永的嫡孙安怀礼也已十七,至今也无功名爵位,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个这么好地机会。”
“这么一来,便将造成重臣专权的局势,有他们的人挡路,皇上培养不了自己的人,施政时便如同束缚了手脚。”靳不言接着他的话头说道。
“不错!”皇甫锦又点了点头,“加上如今后宫里一人都有个美人在,将来万一怀上了龙种,产下了龙子,那么外戚专权的可能性就会更大。皇上要的是自己绝对掌权,他根本容许不了皇权旁落。”
“所以,皇上就来了个先发制人,首先下了诏,禁止朝臣亲从执掌地方!”靳不言目光炯炯地望着背手而立的皇甫锦。“可是,皇上如今不是只独宠皇后娘娘一人么?大人觉得宫中其余妃嫔还有机会?”他又想起了承乾宫前那一道纤秀的身影。
皇甫锦神色一黯,叹息道:“只要她们人还在宫里,还在皇上身边,就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纵然可能性不大,但咱们也不能冒险。而目前我们要做的是……”
第一百一十章 楚楚女子捎信来
万分抱歉今早一大早接到任务,临时出差,现在才更,真是惭愧不过请亲们放心,不管再晚,千麦也会天天更新的
楚楚被太监领着进入凤仪宫的时候,上官玉正穿着一身淡粉黄的宫衣在吟风殿靠西边的长窗下吩咐宫女捣药。敞开的窗子里,寒风撩起了帘子,也撩动了她柔媚的发丝。
楚楚以为她至少会有些激动,但她没有。她看见她时脸色很平静,只是微笑着道了句:“你来了。”
楚楚要下拜,被上官玉拦住了。“还能见到你就很好,再拜,倒把往日那些情份也给拜没了。”
“谢娘娘……”楚楚被她拉着在铺着锦垫的玉墀上席地而坐,双手紧张的不知怎么放才好。上官玉柔声道:“不必拘谨。往日你去上官府时,咱们也不曾拘束的。”
说起上官府,楚楚抬起头来,“上个月贱妾曾去看过天硕少爷……长得可真像二少爷。”上官玉点点头,“二哥总算有这点血脉在世。他当年有负于你,难得你还如此有情有义。”“贱妾出身低贱,本就难与少爷比翼齐飞。娘娘如此说,真是折煞贱妾了!”
一时间二人又无语,想起那些往事,各自在心里沉沦。
“贱妾……贱妾有句话想告诉娘娘。”楚楚忽然抬起头说。
“什么话?”她随口问道。
“贱妾,后来见过清宇少爷一面。”
“清宇?!”她失声相问,忽觉身后还有捣药的宫女,于是挥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你在哪里见到的?他们是不是两个人?”她略有些急切地坐近了些。
“娘娘。贱妾见到清宇少爷地时候他是一个人……今年初春。贱妾从塞北回来地路上遇见了他。当时他身边没有人陪同。”
“今年……”
那是在收到他们从西越捎过来地信之后地事!他一个人。那么李君武呢?他去哪儿了?清宇为什么会去塞北?他为什么不回来?
可是楚楚显然一概不知。她只是“在路边地洒肆里偶遇了他。他坐着静静喝酒。依然气宇轩昂。看起来既不落魄也不悲伤”。他告诉她“玉儿已经被安若亭逼得坠崖身亡。安若亭欠下了上官家三条人命”。她根本不知道李君武是与他一起逃出了安若亭地包围。更不知道李君武已经在西越寻求到了庇护。
上官玉当然还没有跟她说这些。她只是任心潮暗暗起伏了数下。又将其拼命压住了。
窗外寒梅怒放。于轻风中将黑压压地梅枝缀上了点点殷红。恍惚间。又像极了飞洒在清扬和清宇战袍上地斑斑血迹。
楚楚早已走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斜阳已经懒懒地照了进来,她才缓缓从地上站起,伸手拔乱了屋中那一副珍珠串成的长长的帘幕,成串的珠子在空荡的殿里响起一片哗啦啦的声音,许久都未曾落下。
安若亭下了早朝。习惯性地往承乾宫走去,走到门口想想却又无事,便又折往凤仪宫来。才走到半路。却见冬旺急匆匆地挽着拂尘跑过来了。
“皇上,王爷在承乾宫久等了!”
安若亭看他跑得满头是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步转身回了宫中,却见安玄真正一脸轻松地在廊下逗八哥儿。“朕正要去凤仪宫呢,倒让你给诳回来了!”他佯装生气。
安玄真笑了笑,跟着他进了殿。“皇嫂可好?”
“好……就只日日窝在那宫里头,朕担心闷坏了她。”他一边换着朝服,一边说道。
安玄真停了停。说道:“皇兄何不携皇嫂一同出去走走?
“朕也想啊!可她前些日子身子骨欠佳,加上近来朕又忙于政事,也无瑕顾及。本来册后大典过后,按例要去祭拜一番先祖地也还未去成,只能等到开春过后了。”
他扬起宽袖,在锦垫之上落坐。安玄真也跟着坐了下来,看见案上摆着的折子,“咦”道:“各部的官员还未定好?”“没呢!这不就是各部呈上来的名册么?可朕瞧着他们,也都无甚过人之处。”安若亭扬起册子说道。说罢又随手翻了翻册下的一叠文章。
“你今日可还有事?”他忽地又问。
安玄真摇头:“无事。军中暂无要务,王府里也闷得慌,就进宫来寻你了。”
“王府闷得慌,莫非是朕那两个弟媳侍候不周?”安若亭取笑起他来。
安玄真摸了摸鼻子,笑笑没有说话。
安若亭拿着那叠文章站起身来,“既然无事,咱们便去皇后那里坐坐!”
就在安若亭先前在御花园里转身回承乾宫的时候,凤仪宫内却也来了位不速之客。
“娘娘,安美人觐见。”
上官玉正在让宫女梳妆。鸾舞进来道。
“……宣吧。”
她拿起一支碧玉钗在发间比了比。插上去的时候,安美人便已进来了。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说罢。她转身让宫女奉了茶,然后在榻上坐下。路过时,她听见了她娇怯的嗓音之下的微颤。
“安美人,找我有什么事?”
“娘娘,臣妾来给娘娘请安……”安如华垂着头,不敢逼视对面那副艳光四射地面容。在这个端庄稳坐的女子面前,饶是同样出身富贵的她,也不免自惭形秽。
“不是说了,免了请安了么?往后不必如此。”
上官玉捧着茶盅,轻轻吹了吹杯面地雾气。
安如华将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见鸾舞捧了点心上来,忙又不安地道了声谢。无事不登三宝殿,上官玉知她有事。却也不催她,任她先踟蹰了半晌,直到她将说未说了,方才将半温的茶盅放下。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安如华抬了抬头,说道:“娘娘可知,最近三省六部新出了不少缺职?”
“这是朝廷的事。”上官玉垂了眸。摆明不想论政。
“娘娘,”安如华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臣妾想求娘娘一事……”
“如是谋官之事,你直接去求皇上即可。”
“不!”安如华忽地挺直了身子,让人意外地说道:“臣妾不是为了替家人求官而来,而是为了娘娘。”
“为了我?”这倒奇了。
“正是。娘娘与礼部尚书皇甫大人乃为同门,与大人自当情同手足,如今大人身居高位,又兼才倾天下。手下弟子门生成群,此次本有这极好的机会选拔几个出来为国效力,却因皇上的一道禁止朝臣举荐亲从的圣旨而失却良机。娘娘何不向皇上进一进言,请求皇上下一道特旨,允许大人推荐一两位门生?如此一来,娘娘便也不至如此孤单了!……”
上官玉听完,微微一笑,“你倒是替我想得周到。”
安如华见她露出这并无一丝笑意地笑容,心下又踟蹰了,“娘娘,臣妾……”
“等到皇上开了恩。准了皇甫锦举荐的时候,你父亲便也可以以一视同仁的理由去向皇上请旨了是吧?到那时,无论你安美人地弟弟也好,张美人的弟弟也好,俱都可以顺顺当当地请个官来当当!”
“娘娘!”安如华心头一慌,身子也俯了下来:“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
“好了!”上官玉微叹着一摆手,“回去告诉支使你来的人,你们过你们地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不必老惦记着这里。”
“娘娘!臣妾、臣妾……”
“这是怎么了?”
门口响起了不太悦耳的一道声音。安如华背上一僵,脸上的神色更是慌张了起来,连忙跪爬着将身子调转了方向:“臣妾……叩见皇上……”
上官玉见到跟在后面的还有安玄真,便也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过来了?”
安若亭背着手问跪在地下的安如华。安如华身子又是一抖,颤声说道:“臣妾……臣妾……”
“安美人过来请安,刚刚到。”上官玉平静地接过了话去。
“哦?难得你有心……起来吧。”
安若亭微笑了,示意安玄真一起在外殿坐下。上官玉待安如华起得身来,看了看她,也自迈下了玉阶。
安如华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走到安若亭与上官玉面前道:“臣妾告退。”安若亭也不挽留,“嗯”了一声以示恩准。上官玉则更是没有什么可说地了,点了点头便看她走了出去。
鸾舞奉了新沏的茶上来,恭恭谨谨退到一边。安若亭招手向上官玉:“过来,老站着干什么?”上官玉望了望偏着头望向一边的安玄真,端端正正坐到了榻上。
“安美人过来有什么事?”他忽然问道。
上官玉正在为他俩点茶,一听他问,便幽幽地道:“皇上既已生疑,必已猜到所为何事,又何须再问我?”
安若亭道:“果然是为了六部补缺之事?”
上官玉不答,分别递了茶放与二人面前。安玄真欠了欠身子,以示回礼。完了摸着下巴道:“安世永地孙子安怀礼,今年正好一十七岁,我可听说,安世永盯着户部侍郎这个位置很久了!”
安若亭斥道:“四品的侍郎官,凭他那个成天花天酒地的安怀礼,也想来做?”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何人幍略失宫前
“安怀礼年纪虽轻,但是他后台硬啊!有当三公的爷爷,还有当嫔妃的姐姐……”安玄真忽然古怪地在二人之间来回睃了一圈,“要是哪天再怀上个龙种……”
安若亭一听最后一句,正待要拍案,不知怎么却又停住了,也是有些古怪地看了看上官玉。“玉儿,太医开的药你可有吃?”
上官玉见他忽然提起这个,有些懵然,只好点了点头。安若亭嗯了一声,忽地将手里的物件递过来:“这里是此次参选各部缺职官员们递上来的文章,你帮着看看,挑些好的出来。朕实在是看厌了!”
上官玉便低头翻了起来。
安玄真笑着摇头,“这些文人可厌不得,他们那张嘴,还有手里的笔杆子,有时可比任何刀枪都厉害!”
“哼,一个个陈腔滥调,无甚可用之辞!”
两兄弟捧着茶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边厢上官玉看着看着,忽然也叹起了气。安玄真一见,便道:“皇嫂,何故叹气?”
“这些文章,莫说皇上,就是我也看不下去。”她轻飘飘将那一叠纸章丢到一边,唤来了鸾舞,“去把那个拿来……”
很快鸾舞就捧了一小叠对折的纸上来递予了她。她随手翻了翻,微微笑了一笑。安若亭与安玄真对视了一眼,问道:“这是?”
“这里也是一篇论天下大统的文章,你们看看,这人的才学如何?”
安若亭望了她一眼,伸手接了过去。只见他看着看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眉尖也微微皱了起来,在屋中踱了几步后,却又点了点头,而后眉心舒了又展,展了又舒。安玄真见他看着认真。不禁好奇,“皇兄,此文究竟如何?”
安若亭转身落座。放下纸卷。恢复了神色。“这是哪里得来地?”
上官玉道:“那日我经过玄阳宫。见一个书生匆匆路过。袖口跌下了一沓东西也未发觉。我捡起一看。却是篇难得一见地好文章。便欲唤回那人。谁知早已不见人影了。怎么。皇上觉得如何?”
安若亭掂了掂。叹道:“此人之才学。绝不亚于皇甫锦!”
安玄真惊奇地道:“果真如此?”安若亭将文章递给他。“你仔细看看便知。只是此文并未署名。朕要想寻回此人。却也极难呀!”
上官玉低头喝茶。安玄真边看边击掌叫好:“果然是大气磅。符合皇兄地一统大计呀!不知皇嫂可还记得此人相貌?”
“不记得了。”上官玉摇摇头。“只是见到了背影。二十多岁地年纪。其余再无印象。”
“可惜了……”安玄真叹息道。不过下一刻他眼睛又亮了:“皇兄,咱们可以招榜啊!将此文摘取一部分下来,贴在城内各处,若是有人对一字不差地补齐了全文,岂不就是此人无疑了么?”
“好主意!”安若亭拍案道:“玉儿觉得如何?”
上官玉朝安玄真笑了笑。又对安若亭点点头:“此计甚好。”
皇榜招贴出去后,头两日外头均未有动静。然而朝堂上却炸开了锅。除了三省六部在心神不定地议论纷纷,其余各司也都在好奇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皇甫大人,依您看,那皇榜所贴之残文,其义究竟如何?”
在等候早朝的时间里,太宰张煜走到皇甫锦身边,低声问道。皇甫锦拱了拱手,“此君文采学识。自不必说。其提出的攘外安内之举,也极符合当前国情。依下官看,倒是一位极其难得的饱学之士。”
“嗯,老夫也这么认为。”张煜捋了捋胡须,说道:“若论才学,天底下无人可及得上皇甫大人你,而此番皇上略珠玉而就顽石,如此青睐于他,老夫倒想替大人看看。此人究竟是个何等样人?”
皇甫锦道:“大人此言差矣。天下怀才之人何其多。区区一个皇甫锦算什么?就说大人你,当年不也是东欧朝上除太傅大人外号称第一才子地大学士么?”
张煜忙着摆手:“惭愧惭愧!皇甫大人可不要再提起当年那些事儿。那都是当年一帮同窗互相嬉闹时留下的绰号,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他虽然在连连推辞,但是眉前眼角俱是笑意,看起来又对皇甫锦这番话感到颇为受用。皇甫锦笑了笑,说道:“闻说此君年纪尚轻,朝廷里的规矩自是有诸多不解之处,大人德高望重,介时自然少不了要多多教诲了。”
“哪里哪里!老夫……”
正说着呢,前呼后拥而来的安若亭已经登上宝座了。
早朝并无要事,刑部奏报了几宗杀人越货的案子之后,安若亭当场朱笔批了,再循例问了问有无事再上奏,便已宣布退朝了。
出了宫门之后,皇甫锦坐在轿子里,吩咐人将他抬到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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