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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啸西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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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仪垂下眼眸,语声里开始有了一起微澜:“何苦这么麻烦……休儿呢?”
“与硕儿在一处呢,呆会儿也会过来的。”上官玉接着流烟手里的药盅,接开盖,醉人的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她拢着嘴,轻轻吹了吹,直到盅面上的烟雾淡了,才倒入了逸芳递过来的琉璃玉碗。“趁热喝吧,加了许多红枣,不苦的。”
见逸芳接过去一勺勺地喂起来,她才理了理鬓发,幽幽说道:“骄阳也来信了,西越皇帝的丧事已经料理完毕,太子已经登基,刘齐被封了亲王,他们的孩子也被封了郡王,一家人很好。她问起我们,问起你……”
李婉仪却垂眸道:“瞧瞧人家小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大的都七八岁了,你却至今一点动静都没有,敢情这八年时间你全用去发呆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角声满天春色里
又是这么晚,真的真的万分抱歉……
上官玉愕了愕,一时似不知该如何接话。
“河东营方面的战地局势勘查得如何?”
承乾宫内,屋里气氛严峻,安若亭正在召见各部臣子。兵部道:“已勘查完毕,粮草也已准备齐整,只等皇上的圣旨一下,马上便可拔营南进。”
“作战地图呢?”
“地图在此,请皇上过目。”
兵部将地图双手交给冬喜,冬喜又转身呈给了安若亭。他俯首仔细看了看,眉尖忽紧忽舒,最后交给了安玄真:“你来看看,这场役你是主帅。”回头又朝阶下道:“户部需设立一个单独的银库,以供战地所需物资,靳不言,这个事你得替朕办好了!出了差错,诸如战地粮饷供应不及等,朕唯你是问。”
“臣领旨!”
靳不言站出列来,接过了冬喜递过来的谕文。
“据闻大月也早已调兵备战,其主帅是当年与先帝交过手的叶赫凌,此人心性奸诈,须嘱告我军中兵士,切要提防他的旁门左道。先帝在护国那一战中就是因中了他们的埋伏而伤了心肺,这一战咱们是要复仇,是以万万不能再有闪失!”臣等谨记!”
“皇兄…………”安玄真看完了地图,走至龙案前,“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夺下商宛……”
华云宫里。天硕正在背诗文。蓄起了短须地楼如风坐在太师椅上。全神贯注地聆听他地背诵。“好了。今天地诗就讲到这里。明日再呈交一篇短赋。给我看看。”
“是。师傅。”天硕规规矩矩地行礼。完了笑嘻嘻地抬头望着他。“师傅今日不去承乾宫陪皇上。那带硕儿去骑马可好?”楼如风忽地一笑。摸了摸他地小脑袋:“今儿下雨。如何骑马?”“雨不大。咱们也可以骑地!……”
“硕儿!你又胡闹了。”门口传来地温柔嗓音打断了天硕地粘缠。天硕回头迎了上去:“姑姑!”
上官玉宠溺地牵着他地手一路进来。一如当年年少地清扬牵着她自己。“玉儿。”无人时。楼如风仍然这样称呼她。上官玉也总是嫣然一笑。这就是一种默契。在朋友之间。是不需要太拘泥于世俗礼节地。因为他认识她地时候还不是皇后。
“硕儿。你先出去玩。姑姑有话与楼师傅说。”
流烟知会地领着天硕出了去。宫女们上了茶水之后也退下了。殿内只余下二人。上官玉说:“开战地日子定在十日后。你可知道?”楼如风苦笑摇头:“不知。此番兵部得了他地授意。将发兵地时间保密得很好。我竟是派人打听了三四次也未打听得出来。”上官玉轻“嗯”了一声。似乎意料之中。“我本来也不知。是昨天休儿告诉我我才知道地。这回他被派去安玄真身边做副将。顺便进了兵部。”完了也是轻叹一声:“这消息我要是想知道地话本也是不难地。但外面既然已有人说我干涉朝政。我便不能再主动打听了!”
楼如风却冷笑道:“还不是太宰张煜挑起的那帮人?朝里有我,这个你无需顾虑。眼下倒是得想法子把消息传去那边………”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西边,“这一次如果能趁机将他拿下,那接下来便好办多了!”
她握杯的手忽地颤了颤,有些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也许也不一定要杀死他吧?这么多年了,他毕竟,毕竟对百姓无甚过错。”楼如风却道:“但是有他在,我们的目标绝不会那么容易实现。复国不是说复就能复的,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之下,只能一步步来。”
“好吧!那就去做吧。”她忽地又叹起了气。垂头喃喃道,“知道吗?我有时觉得自己很卑鄙……”
“玉儿!”夜晚,安若亭从外面进殿,习惯性地呼唤道。上官玉从吟风殿内走出,手捧着一个陶罐。“你回来了。”语气自然得像寻常人家小夫妻的对白。安若亭随手接过陶罐放在案上,拉着她在榻上坐下:“每天就见你捣鼓这些东西,承乾宫也不去了!”她浅笑道:“也只是近来这几日没去了,你不是有事要召见朝臣嘛!”
安若亭扬唇轻哼了一声,别开脸望向了殿内。
“天热了。这两日朕将事情安排妥当。便与你去华清山避避暑,在那住上两个月。”他边解衣襟边说。上官玉帮着他将厚重的龙袍脱下来。微愕道:“不是要出征了么?如何还有闲功夫避暑?”
“出征自有玄真去,又不是没打过仗,只要准备功夫做足了,区区一个大月,并不在话下。…………哎,你今日身上这件水绿衫子,着实好看得紧,快脱下来别压皱了……”
“这……”
案台上地烛苗摇曳了几下,那娇小的身子便已被人拦腰抱进了寝殿。
屋里的宫女见怪不怪地退了出去,体贴地将殿门掩好。
半晌后,红绡帐内才又传出了微喘地说话声。“还这么害羞?……”他抬手笑着抹开她额上的发丝。她也轻笑了,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你胡子又长起来了,扎得人好疼。”
“是吗?”他真的摸了摸下巴颌,说道:“明儿一早剃吧。”接着将手放下来,正好落在她的纤腰上,于是干脆再挪了挪,抚住了她平坦的小腹。“这里……怎么还没有住人?”他试着问了句。
上官玉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垂眸不语。他又不忍心了,轻叹着将她搂了过来,吻住她的前额说道:“对不起,朕不该催你……”
她闭上眼帘,覆住了满眼里复杂的情绪,将脸紧贴在他紧实的胸膛。
良久良久之后,她又将手臂勾住了他地脖子,张开贝齿,轻轻啮咬着他的胸膛。“玉儿………”他被这一刺激,****打了个颤,接着用臂膀将她一把卷了起来……
“你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翌日一早,上官玉懒懒从床上爬起,就看见了旁边空着的枕头上摆着的一捧蔷薇花,花下还压着张字条:越来越想做个昏君了!她不由掩嘴轻笑起来。“小姐,想不到皇上还这么孩子气!”流烟过来勾帐幔的时候,忍不住打趣起来。她摇头笑道:“都说男人再大也是女人的孩子,皇上再尊贵也是个男人。”
流烟忽地缓下了手,说道:“如果是李家那位皇帝……不知又会怎样待小姐?我如今倒觉得,老天现在这样安排,也是不错的。”
手里的蔷薇花忽然跌落到了地上,引来上方一声幽叹。流烟望着这张黯然失神地脸,没有再像以往那样一味地赔不是,而是说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又经过了这么多年,谁才是真正值得你留在身边的,小姐心里应该清楚才是。复国只是我们的使命,并不是我们的一切,有时候错过了一个人,会像是毁了自己一生。无论小姐最终怎么选择,流烟都会矢志不渝地跟在小姐身边,希望小姐幸福,可是流烟觉得,李家皇帝那里并不是小姐的归宿……”
“一大早,说这些做什么?”她偏了偏头,似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姐!”流烟索性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虽然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心里痛苦。其实你也很想生个小皇子的是不是?可你为什么不生呢?这样的话,也许到时皇上跟大少爷他们起了冲突的时候,你还可以请求大少爷看在孩子地份上手下留情啊!”
“傻丫头,你太天真了!”她冷哼道:“复国是李君武和清宇他们唯一地目标,他们岂会为了一个小孩子而改变计划?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像从前的清宇了,从他拒绝带走天硕地那个时候起,我已经不对他们抱有幻想。…………再说,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会凭借这样的机会而苟且偷生?”
“可是,我看得出来,皇上是真的很想很想有个小皇子的!瞧瞧他对洛休和硕儿那么好就看得出来……再说,他已步入中年,也该有个子嗣了……”
“不!”她仍然摇着头,说道:“我不能有他的孩子,而且……我也并不想有!”
“小姐!”
“好了,去吩咐人上来吧!我要起来了。”
不耐烦的人掀开了被子,站下了地来。流烟边扶着她边嘟囔着:“你就固执吧!将来可别后悔去……”
这时却来了宫女禀道:“启禀娘娘,司天监的胡公公求见。”
“司天监?!”
二人顿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齐呼出声来。
“让他先在殿外候着,我这就出来!”上官玉先回神,吩咐了下去,回头深深地望了流烟一眼,后者会意,将宫女们又遣了下去,亲自替她梳洗起来。“小姐,是不是……”流烟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上官玉沉吟了一下,说道:“差不了……也是时候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花飞满天似情浓
殿门外站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太监,怀抱拂尘卑躬屈膝地面向门内。他是胡司良,在司天监内当差,入宫十几年了,却还是头一次到这凤仪宫来,而皇后娘娘的名头虽然日日都不绝于耳,但想到马上就要一睹凤颜,心里也难免有些七上八下。
“胡公公,皇后娘娘传见,随我来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官身份的宫女出来道。“谢流烟姑娘。”胡太监作了个揖。流烟笑了笑,转身先进去了。
正殿首位正坐着一个身穿米黄衣裳的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她的面容仿佛都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她头顶梳着慵懒的堕马髻,余下的发丝则随意地垂在脑后,看上去,她并不像是已过了二十岁年华的人,岁月似乎就独独偏爱地停留在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十七八岁的那两年。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胡司良虽然暗中惊艳不已,但长年的宫中生活却未让他失去方寸,该怎么做事该怎么保命他也许比谁都清楚。
“起来吧。”那凤案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女官说道。
“谢娘娘。”
胡司良起了身,恭谨地垂首站在下方,却听上方有娇柔却不失威严的声音道:“让她们都下去…………还有,给胡司良赐座。”
殿内顿时又恢复了安静。胡司良正要抬头,上方却先说话了:“胡司良,你终于来了。这么说,清宇已经有指示下来了?”
“娘娘……”胡司良嗫嚅了一声,低头道:“是…………奴才昨夜接到了大将军的信,不敢怠慢,一早就过来了。”
凤案后方沉默了许久。然后,胡司良听到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信呢?”
“在这里…………”胡司良将信递呈给了步下玉阶地流烟。“大将军派来地人说。皇上和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一下场。定然按计划行动。”
上官玉接过信来。先看了看封口处地标识。才信手撕开。看完又将它叠起交给流烟点火烧了。
“你回去吧。”再度沉默后地嗓音似乎更加低沉。
南征大军已按既定计划拔营了。洛休随军出发。临行前上官玉万分不舍。他却笑着道。姐姐放心。休儿一定不会有事地。因为还要回来保护姐姐。他对主帅安郡王提交了自己地意见。得到了首肯。此时正踌蹰满志。
上官玉只好含泪笑道:“知道就好。”
军队出城门地时候。她带着流烟去看了。同样地一道门。当年清宇是带着大周军队去攻打东欧地。如今是东欧带着这道门去打大月。朝局早已腐朽不堪地大月地结局会是怎样。却不须细作思量。
回来经过太尉府时看见回府的皇甫锦,门口的女子嫣然迎上他,柔声唤着“老爷”。那是楚楚。当年她离开太尉府一段时间后,捎了信来给上官玉。上官玉哀叹一声。吩咐人速去山东维城将她给接了回来,并求了圣旨赐婚。
她知道这是她想要地。毕竟多年前她们曾是朋友,多少是了解的。冲着往日的情份。她既然知道了楚楚这番心思,也明白这是风尘女子惯用的欲擒故纵的手法,却也心甘情愿地为她推波助澜一回,哪怕是被利用也好。
越是到现在,越是矛盾着,她越是懂得去感恩。当年在上官明安的灵堂里,大悲和尚说的“一切都是宿命”,她已渐渐领会。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宿命,认识了安若亭是宿命。上辈子辜负了她的罗铭熙投胎到了这一世、终究因她而死,也是宿命。还有姬百合、李婉仪这些人,所有人的命运,都早已被老天一一安排好,而她如今要为了自己地哥哥、自己的前度情人而算计着深爱自己的丈夫地江山,也是宿命……也许你会觉得她懦弱了,无情了,甚至狠毒了,但她只能强迫自己这么想。因为要做的事她还是得做,没有选择,哪怕她已经为他失了心。
因为发现自己已失了民,所以在接下来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她一定要为了自己而与他好好地过,直到那一天来临。那么等到将来,她至少还可以捧着这些回忆一天天一月月消磨余下的时光。到那个时候,她一定是永远地失去他了,而她却没有勇气再想下去。那时候的他究竟会怎样地恨她!
人躺在床上。眼泪已止不住地流出,湿透了鸳鸯枕。努力压制着不敢哭出声。因为旁边还躺着熟睡中的一无所知的人。他的眉眼还如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刚硬而自负,眉心小小的红痣也还是那样润泽鲜艳…………那时候她还是个多么天真娇蛮地小丫头,而他也是个多么爱管闲事的路人甲……
往事不堪回首。
“小姐,醒了?”流烟轻轻走过来,问了声。上官玉连忙竖起了手指:“嘘…………”
这里是华清山。天气再热,皇家避暑山庄里也总是四季如春,凉爽怡人。精致安静的长生殿里,晨光透过薄幔,柔柔地射到了地板上,仿佛还捎进了露珠的清新。
“我起来了。”她轻声说,接着小心翼翼地跨过他,悄悄下了床来。近来她总是早早地就醒了,似乎日子越往后过就越连赖床的兴致也没有,而华清山不需早朝,他也就无需早起。她站在床上,又心疼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替他将被子拉好了些。
梳妆在隔壁殿内。她忽地想起从前在吟风殿梳妆的日子,说道:“鸾舞呢?好久也没入宫了。”流烟笑道:“前日听靳大人说,大约是有喜了呢!”
她便也笑了:“怪不得了!回头让刘方拿些人参燕窝去尚书府给她,就说身子好了再来宫里。”“是。我前几日听宫女们说,姬百合好像生病了呢!似乎还挺严重。”
“什么病?”她淡淡地应着。
“不清楚……但大约是不好说出口的那一类,不然怎地连太医也不唤?却在城里找大夫?”流烟有些鄙夷地道。
“不用管她。”她拿了些胭脂点在手心,正要往脸上抹,想了想,却又拍掉了。“随便挽个髻就好了,又不是在宫里,不用太拘谨。还有,派人回宫一趟,今日是盈紫的生日,传我的旨,让御膳房准备一桌菜送去千鹤宫。”
“是。还有别地东西要捎吗?”
上官玉想了想,“把我那支衔珠紫金玉钗并那两幅苏绣给捎上吧。别的就不必了,她也不稀罕。”
两人正家长里短地说着,安若亭却慵懒地出来了。“怎么这么早起?”他将身子伏在上官玉肩上,闭眼嗅着她的发香。“睡不着了。”她轻笑着躲开那股搔养。
流烟行过礼后,问道:“早膳是端进殿来还是入膳厅吃呢?”
上官玉望着他,他挑了挑眉:“入膳厅吧!呆会儿朕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我都来这么多次了,还有哪里没去过?”她不信地嘟了嘟嘴。
安若亭忍住那股恨不得就要咬住那鲜艳欲滴的红唇的冲动,清了清嗓子道:“你去过的地方全是山上,别的你哪有去过?等一下去了你肯定不会后悔!”
安若亭说的是对的。当膳后上官玉被他领着到了华清山后一道山谷前地时候,她先是被那浑然天成地美景愣了愣,接着就已经撒开了他的手,抛开身后地侍卫队快步走进山谷里去了。
“玉儿,慢点儿!”
这是一片桃树林,山谷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晚,此时桃花才刚刚开放,粉红的花瓣随着清凉的山风在空中飞舞,仿若一个梦幻中的粉色的世界。树林旁是一道清澈无比的溪流,她蹲下身子伸手在水里划了划,清凉沁骨。“十三!这里还有鱼!”她开心地大叫。
安若亭快步走过来,凑近她身边:“在哪里?”“哪!在那儿!”上官玉抱住他胳膊,指着水面道。“那么小……”安若亭好像很看不起那鱼的样子。“小也是鱼!”她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转身往林子里走去。
满鼻子都是花香,满眼都是花朵,徜徉在这样的美景里,连人都轻快不少。她就这样信步走着,将红尘俗事与沉甸甸的心结全都隔绝在花墙以外,甚至,她又找到了一丝儿时顽皮的天性。
“十三,看这里……”
她藏在树后,看见安若亭一个人过来了,便欢笑着将收集了一大捧的花瓣一把抛向了他,顿时,一阵花雨飘落,花雨两端的人,都怔怔地看着如同从仙境走来的彼此,看着彼此从模糊走向清晰,从感官走向心灵。
花瓣依然在风中飞舞,有些像****红尘情事的仙界精灵,一瓣又一瓣,一朵又一朵,滑过了两人的眼帘。
“玉儿……”
难抑热情的人终于忍不住一把揽过那柔软如花瓣的身躯,带着些迷朦的眼光,在娇美的花靥上定住。当两双眼的距离已不过半尺,暂停的呼吸却压不住心跳,十年如昨,浓情一如当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之宿命滴血情
关于结局,千麦有话说,请亲们看看作品相关。谢谢!
桃树为障,花木为屏。林子里的嫩草很柔软,尤如凤床的舒适,青草地带来的清香,似乎完全有能力摧毁一个人的意念。那双漆亮如星的眸子就定在面前,带着些狂热,一些压抑,缓缓地模糊在眼前。当手指顺着大脑的欲念抚上那浓密的双眉,意识陡然清醒:“这里……不妥……”
然而那双唇已然在啮咬着她的耳后,她的脖颈,那一**热潮袭击得她全身酥软,使得喉间的抗拒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也显得那般渺小。“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入内?”他邪魅的眼神继续挑逗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对视了数秒之后,她终于败下阵来,娇羞地将脸藏入他的胸膛。
良久后的林子又恢复了鸟语花香,几缕阳光也透过叶隙慵懒地探了进来。“我爱你。”他忽地在她耳畔这样说道。声音真挚得让她心疼了许久。有多少年,她没有再听人这样说过这句话?为什么,他和她的结局将会操控在别人的手里……“怎么又哭了……”他吻在她的眼眶,将男性的气息轻轻塞满她的心房,又再品尝了一番那道红唇的甜美。
“我……我……”她鼓起勇气,多么想告诉他她也爱他,可是她的勇气原来是那么的不争气,只够她将话停在口边。她实在不忍心让他再爱她多一点点,或再疼惜她多一点点,因为每多一点点,这就意味着她将会伤他伤得更深更狠十分!
“我什么我,”他全然不知她内心起伏地轻点她的俏鼻,嗔着怀里的她:“当皇后都这么多年了,对宫人也都还我我我的,不知道皇后该自称本宫的吗?”
“我……”一句话还是没能顺利地说出口。眼泪却又已流出来了。“好了,真不知你眼泪怎么那么多……不知道你一哭,我这里就会疼的吗?”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眉心也果然皱了起来,看上去似乎真的在忍着痛。“真地吗?”她此刻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每次她哭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说。还以为他只是在怜惜她。
“是真的。”他点着头,“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就有这毛病了。太医也治不好。”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是个不祥之人?”她支起身子,哭着道。
“傻瓜!”他搂她过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那年在出征的时候,遇见一个游方和尚,说我这一生必会遇见一个像你这么样的人,要用一世地情来还她的一滴血。当时我不信。但是后来真的遇见你了,而且那一次你掉下山了在山上哭,你还记得吗?还有安葬你爹爹的那一晚。你那么伤心,当时我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但当你不再哭了的时候,我也好了,这时我才相信那和尚的话没错,原来你就是我的债主。”
上官玉怔怔地没说话,他却又笑着道:“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我早就听说大周丞相上官明安的女儿倾国倾城。可是不信,于是那一年就偷偷上幽都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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