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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传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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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收收贿赂,泡泡女人倒也是件美差事,但是这次要办的事情着实困难,他的任务是抓捕帝国通缉榜上着名要犯之一的图欧德。
图欧德,男,年纪不详,大约在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间,身高一百八十一公分,黑发,络腮鬍子,相貌端正。帝国首屈一指的江洋大盗,活动于北方地区,五六年来罪行累累。据不完全统计,近五年内遭到图欧德抢劫的人家多达一百三十四户,一百七十七次,之所以能统计出这个数字是因为图欧德作案时喜欢留名。更轰动的是,这一百三十四户全部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从公侯到将军、大臣、富商都有。当年八世皇帝看到关于图欧德的奏摺时,只批了两个字:猖狂。几年来从朝廷到地方,出动了无数的高手,但只抓住了图欧德的一顶帽子。
上个月特别巡警队得到情报,图欧德近期会离开北方,目的地可能为海原郡。
温德沃夫所要抓捕的就是这样一个超级大盗,基本上可以说他的任务是注定要失败的,如果图欧德这么容易就能抓住那早落网了。特别巡警队派温德沃夫过来有种例行公事的意思,表示帝国特别巡警队已经努力了而已。
路德维卡特意包了二楼的一个单间招待客人,随着温德沃夫一起来的还有四个号称高手的属下。但是温德沃夫的心情显然并不是很好,按他们的规定,完不成任务就会在个人档案里增加一次失败记录,这有碍于自己的昇迁晋职。
“你说说我多倒楣。”三杯酒下肚的温德沃夫抱怨起自己的运气:“这件事谁也不肯来,大家抽弧ㄒ坏囊桓鱿禄‘就让我抽着了。”
路德维卡陪笑说:“大人智勇双全,一定马到成功。”
“哼哼,你不用拍马屁,凭什么成功?”温德沃夫不接受这个马屁:“那图欧德几年来纵横北方,武技强悍异常,两条腿跑得又贼快,出动了多少高手都没有逮住他,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成功。”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即使逃得一时,迟早也被捕。”路德维卡义愤填膺的说,抓不住这样一个大盗,是帝国全体巡警脸上无光的事情。
温德沃夫摇摇头说:“他好像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除了抢劫也没干别的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就跟古代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似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也会有这种人存在。”
路德维卡听的大感兴趣,“哦?我还真不清楚。不知道这位大盗是一付什么尊容。”
“你不清楚也很正常,我们帝国官方当然不会替他做什么正面宣传。不过民众的嘴是堵不住的,北方地区的民间中关于他的传说也有很多。嘿嘿,听说他勾引了不少女人,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温德沃夫一边说一边拿过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叠了几折的纸:“这是他的画像,根据一些目击者的描述反覆修改成的,大概相似的八九不离十了。”
路德维卡接过画像展开,看见一张毫无生气的脸,毕竟这是根据口述画的。
不过路德维卡发现这张脸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奇怪,为什么我好像刚刚见过这张脸?”
“什么?你再想一想。”温德沃夫紧紧抓住路德维卡的手,像路德维卡这样的老巡警是不会没来由的信口雌黄的。
路德维卡一拍脑袋:“啊!对了,就在楼下!我刚才去上厕所时看见楼下大堂里有一个人的脸很像这画。”
温德沃夫和一同来的四名手下立刻一齐站起来向外走去。温德沃夫靠在楼梯拐弯处的栏杆上向下望去,顺着路德维卡的手指看到一个正在大吃大喝的青年人,那人正好抬起头打一个饱嗝,温德沃夫顿时看清了他的长相。果然和画像上很相似,只是头发比画像上短,也没有络腮鬍子,不过这些很容易修剪。
“这人面有风霜之色,一看就是长时间在外活动的人。他的动作旁若无人,有种态意嚣张的气概……”眼尖的路德维卡职业习惯性的仔细分析着对象。
“走!先抓住了再说。”温德沃夫又对路德维卡说:“你去外面多叫些人。”
费路西吃的很爽,好&书&网}久没这么痛快了。他最后喝几口热汤,打算起身走人的时候发现自己周围立了几个人,这几个人站的如同标枪般的笔直,手中紧握剑柄,而且位置也很巧妙,封死了自己的各种出路。
这是怎么回事?费路西心里好笑的逐一扫视过这几张酷酷的脸,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打算对自己不轨吗?费路西的目光停在了一张方脸上,他断定方脸人是这几个人的头目,因为他的剑鞘最华丽。这位头目的脸白净方正,看起来颇有些威严的气质,可惜那一双眼睛滴溜溜、亮闪闪的灵活的过了头,实在有损于脸型所建立起来的形象。
方脸人看到费路西注视自己,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图欧德,你还想跑吗?”
图欧德?费路西明白了,原来他们认错人了,“你们认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图欧德。”
“你以为你理了发,刮了鬍子我们就认不得你了?无论你怎样掩饰,也逃脱不了正义的眼光!”
费路西摸摸自己的下巴,有没有搞错,事实上他从参加北伐以来几个月没有理发刮鬍子了,“我再说一遍,你们认错人了。”费路西看出这几个人都是身怀武技的人,暗暗的运起真气防备。
“不管你是不是,请随我们走一趟接受帝国法律的检验。”
原来是巡警,费路西顿慼哭笑不得,一帮巡警竟然把他当犯人抓。不好动手啊,费路西苦恼的想,自己在战场上呆久了,这双手杀人无数、练的很辣,万一不小心干掉一两个巡警可就太不好意思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自己人。
“如今之计只好溜之大吉了。”费路西心里说:“前门怕有人拦,还得从后面跑。”
费路西打定主意,故意大喝一声,然后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温德沃夫和他的三个手下误以为“图欧德”要抢先攻击,连忙跟着跳起来,免得被抢占了空中优势,顺便做出防守姿态。这图欧德是声名远扬的超级大盗,温德沃夫等人心里不由得总是谨慎一点。费路西在空中并没有做动作,几个人先后又落下来。可是温德沃夫发现对手还是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仔细一看,对手竟然站在桌子上面,原来刚才费路西跃起是为了跳到面前的桌子上。糟了,温德沃夫暗叫。
费路西趁着几个巡警刚刚落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抢先蓄力再次跳起来,就从温德沃夫警官的头顶跃了过去,很轻易的摆脱了几个人的包围圈。
温德沃夫迅速的转过身,却看到对手已经逃出数米开外,“追!”温德沃夫连迈几个箭步紧追不舍。
二楼比一楼人少,费路西如飞一般的大跨两步冲上二楼,远远的打出一拳捣碎了一扇窗户,直接就踩着窗台跳了出去。随后冲上来的温德沃夫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下去,可是外面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失去了目标,海原城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再追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下去。
“大人,怎么办?”温德沃夫的手下问。
温德沃夫回答说:“他一定是图欧德,只有图欧德才有这种高明的身手。
你们四个,每人去一个城门处堵犯人,别让他逃出城去。我直接去本郡的官署请求地方当局协助搜捕。“”是!“四人齐声道。
从一场莫名其妙的纠缠中逃出来的费路西绕了几个街道回到官署,在太阳的照耀下明目张瞻的从后墙翻进去。由于费路西身兼两职,海原郡官署和边防军总部即都督官署就合在一个地方办公,大院里的主建筑是一座两层的楼,从后墙到主楼的距离比从前门到圣楼的距离要短那么一些。
经过哈廷的办公房间时,五感灵敏的费路西听见里面哈廷在大声嚷嚷,“哈廷比女人还小心眼,有点屁大的事就大吼大叫的,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
费路西想道,正想着又隐隐约约听见弗尔比的声音,难道是弗尔比惹着哈廷了?
费路西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哈廷和弗尔比大眼瞪小眼的互相鄙视着,“你们吵什么。”费路西说:“有空去干点正事去。”
“大人,你来得正奸,你给评评理。你也说了,我的住宿费用可以从官署公费里支取,但是哈廷上校不给钱。”弗尔比抢先说道。
费路西有先人为主的想法,觉得一定又是哈廷的小气病犯了,“哈廷上校,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为人何必总是如此斤斤计较呢。”费路西又转向弗尔比说:“关于你这几天的费用,我掏腰包好了。”在他看来,花不了几个钱又能博得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弗尔比激动的说:“嗯,感谢大人。”急切的伸出五个手指头说:“先给我三百金元好了。”他发现自己伸错了手势,又立刻缩回去两个手指头。“好的…
…多少?三百金元?不是铜元?“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费路西吃惊的看着弗尔比:”你不要太过分了啊,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吗?“
哈廷冷笑一声,听在费路西的耳朵里极为刺耳。怪不得哈廷不乐意支付这笔钱,数目委实不少。要知道费路西身兼二职,领两份薪水一个月差不多有才有三百金元的收入,弗尔比一开口就要费路西一个月收入的钱,况且费路西的收入与一般民众比起来已经是相当高了。当代帝国普通农民平均年收入在三四千铜元,也就是三四十金元左右,而市民稍高一点,平均年收入也只有五六十金元,三百金元等于一般人六七八年的收入了。相比之下,帝国的大小官员的俸禄比普通民众高的实在不是一点半点,最高的一级大臣例如宰相年薪可达两万金元,最低级别的副十级小吏每年也有八十金元的俸禄,还是比民众高出一倍。费路西担任海原郡首,是正五级的官员,年俸禄有一千二百金元,兼任边防军都督,少将军衔,待遇等同于正四级大臣,年俸禄二千五百金元,合计两项年收入三千七百金元。
官员的高薪状况自然也有它的原因,虽然帝国大量的税收都耗费在官员的俸禄和贵族的年金上面,但是历代皇帝执行的高薪政策也培养出了一个极力拥护帝国皇权的官僚阶层,这些官僚与军人两种既得利益阶层亦成为神英帝国国家结构的重要组成部份,维持着神英帝国这台巨大机器的运转。所有神英帝国的人都知道,帝国阶层的等级依次是皇帝、贵族、官吏、军官、神官,剩下的所有人统称为两个字:民众,不管你是工农商的哪一部份。
“我也不想,我前天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当时我随口说,给我来一间上房。
没有问清楚价格,等住了一天才知道这豪华上房一天一百金元。“弗尔比辩解道。
“你住的哪里?”费路西问。
“不远。”回答的是哈廷:“两个街口外的那家金豪旅馆。”这一听名字就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也正是这样一个地方,可算是海原城里最贵的住处,除了达官贵人和富商大贾没有谁住的起。
“你可真会挑地方啊。”费路西没好脸色的看着弗尔比:“那种地方你也敢去住,就算你卖身都挣不了几天的住费,你是不是故意找事呢?”
“不是啊。”弗尔比说:“我也不曾想到海原的物价这么贵,我在摩兰的时候从未听说过有这么贵的旅馆,本以为最多也就是几十银元,又看那里离官署很近,图个来去方便就住下了……”
费路西脑子里闪现出一幅画面:一个不知所以的从外地来的冤大头来到一家豪华旅馆,嘴里喊着台词:“店家,来一间上房!”住下几天才发现这上房是杀人不见血的价格……费路西开始怀疑自己用人不当了,弗尔比是做情报官的料吗?
连这种丑事也能搞出来。
“好了好了,这笔费用我帮你三分之一,从官署公费里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从以后你的薪水里把。”费路西做了决定,边说边向外走去,免得弗尔比纠缠不休的死要钱。另一个急急忙忙的人从走廊拐弯处走过来,差点和刚从哈廷办公房出来的费路西撞上,聿奸费路西反应奇快,察觉到对方下是女性就迅速闪开了,来人却是西卡多。
费路西张嘴要批评西卡多几句,突然从西卡多的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重叠在一起的叫声:“图欧德!”
西卡多惊讶的转动身体,费路西也趁机看清了西卡多身后的人,那不是刚才在酒楼里抓捕自己的方脸巡警吗?另外一个中年人从没见过,从制服看也应该是巡警。
“两个糊涂蛋!”费路西心里暗骂道,他懒得说什么了,就要回自己的办公房睡觉去。
“你们搞错了,这是撒多。费路西大人。”西卡多对两个被费路西定义为“糊涂蛋”的警官解释说。
“什么?”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再次异口同声。
其中一个,也就是那个费路西从没见过的中年警官疾走两步来到费路西面前一躬身说:“属下是新上任的海原郡巡警总领路德维卡,属下久仰大人神威,时至今日才首次一见,实在是属下的失礼。”
西卡多也指着方脸巡警对费路西介绍说:“这位是从京城来的温德沃夫警官,他说在城里发现了江洋大盗图欧德的行迹,请求大人下令出动士兵协助搜捕。”
“你说的江洋大盗是我吧。”费路西揶揄的对温德沃夫说。“嘿嘿嘿。”温德沃夫乾笑几声说:“误会,误会,在下也是受了路德维卡大人的误导,我们执法难免会有些误差。”
“分明是……”路德维卡感到冤枉的辩解说。费路西对路德维卡摆一摆手,道:“这没什么,只是那个图欧德真的很像我吗?”
温德沃夫掏出已经皱巴巴的画像递给费路西,“眉眼之间果然与我有几分相似啊,只是气质比我粗糙了一点,一看就是个粗人。”费路西评论说。温德沃夫心里直发笑,这张纸都揉成这样了,上面的人像皱巴巴的,看起来不粗糙才见鬼。
“既然是一场误会,在下先告辞了。不过尚请大人协助在下捉拿要犯,在下感激不尽。”温德沃夫请求说。“好说好说,就让路德维卡帮助你吧,具体怎么办你们自行商议,可以多派些便衣暗中搜查,必要时可以请拉加参军下令动用士兵协助。”
“噢,那在下先走一步了。”温德沃夫慢慢退出,西卡多和路德维卡一齐送他出去。
费路西若有所思的眼光再次落到手中的画像上,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他倒真的想见一见这个与自己有点相似的人。
弗尔比和哈廷讨价还价完毕后出来,发现费路西拿着一张什么东西站在走廊里发呆。弗尔比走过去看到画像,轻轻的惊讶了一声。
费路西以为弗尔比误会画像上的人物是他,解释说:“这并不是我。”
“我知道这不是大人,旁边不是写着‘图欧德’三个字么。我最近还见过画像上这个人,我只是奇怪他的画像怎么在大人的手里。”
费路西闻言紧盯着弗尔比说:“最近见过?你说说看。”
弗尔比眼珠子转一转,试探性的问:“这件事情很要紧么?我听说图欧德是一个大盗。”
费路西立马识破了弗尔比的小算盘:你想趁此敲诈啊。“哈哈,今天的天气不错。”费路西似乎是顾左右面言它的说:“啊,我想起来了,最近朝廷有令,各地官署都要裁员缩减开支,我还要去审定名单……”
“属下有重要情报禀报大人!”弗尔比的神态忽然变的一本正经的说,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看你也渴了,走,去我的办公房喝杯茶慢慢讲。”仿彿很关怀下属的费路西说。下午时分一般是旅馆酒楼这些服务行业生意最清淡的时候,金豪旅馆也不例外。金豪旅馆本来就客人稀少因为住得起这家店的人实在不多,但是这里做成一单生意就号称顶得上一般旅馆一百人的生意这个清淡时候更是“人迹罕至”,前厅大堂里显得空荡荡的,使人感觉假如大喊一声就会产生在空旷山谷般的回音。
柜台里的掌柜无精打采的一遍又一遍计算着账目,目前店里一共只有四个客人住了三个房间,这点帐早算的烂熟了。大堂另一边站立成一排的服务生,即是俗称的店小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打盹。这里店规严明,等待客人的店小二是不许交头接耳、不许手脚乱动的,在这没什么客人的时候大家只好打打盹养养神,经过多年的磨练,店小二们都练出了站着打瞌睡的功夫。一样无聊的掌柜扭头看了看那边的店小二,考虑着是不是要在店规里另加一条“不许站着打瞌睡”。
“吱嘎”一声,笨重的厚木门被从外面打开了,目前排在头位的店小二微笑九号(这是按该店的规矩编号的)条件反射般的睁眼挺胸抬头一气呵成,笔直的立住对着大门散发出微笑,他希望来者是个出手阔绰的豪客。可惜微笑九号很快就失望了,进来的是前天入住的弗尔比先生,该人枢门的紧,一点小费也不给,目前为止处于未交款状态。看他穿的又那么寒酸,如果不是有都督官署的证明信,掌柜恐怕根本就不会在没有交押金的情况下接待这位客人。微笑九号心里自歎不走运,等了这半天就等来这么一位。
来者总是客,微笑九号勉强维持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前僵硬的一躬身说:“弗尔比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地方吗?”
“不用,不用。”弗尔比笨拙的摆摆手,在微笑九号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老土。
弗尔此后面又走进来一位年轻先生,同样穿的很朴素。那边的店小二微笑十号看到这位年轻先生的打扮,心里估计他没什么油水,就很势利的畏缩不前,把他一并交给了微笑九号处理。这个随弗尔比一同过来的人是费路西,他是来抓人的。
费路西环视一遍大厅,绕开微笑九号迳直向柜台走过去。
“欢迎光临。”掌柜先生立刻挤出微笑说。费路西靠着柜台,眼睛朝后面看去,嘴里问道:“你们这里现在住了多少客人?有没有和我长相相似的男子?”
“这……”掌柜的为难的说:“本店的规炬,如果住客在登记时没有特别说明可以告诉别人,一般是不能泄漏客人情报的。”
“哦?”费路西一扬眉,打算亮出从路德维卡那里要来的巡警牌,就在这时,大堂的后面传来一声“咚”的闷响打破丁宁静的环境。
那扇通往后面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店小二跌跌撞撞鼻青脸肿的跑进来,对掌柜说:“不好了,五号房的那对男女客人打起来了,他们都是会武技的。”
掌柜听得心慌意乱,店里房间的摆设都是非常名贵的东西,要是被打个稀巴烂可就吃大亏了。他也顾不上招呼费路西,飞一般的跑到后面。费路西趁机也从那扇门走出去。
费路西眼前二兄,后面就是一个大园林,园林中景致错落迷离,夹杂着稀稀落落的一些房屋,那大概都是客房。弗尔比指着一处小树林深处的房间说:“那就是属下的屋子。”
费路西没理弗尔比,他仔细辨别着周围的声音,来到一处假山后面的独立房屋前,打斗声从这里面传出来。
忽然一团东西丢了出来重重的砸到了费路西面前。这团东西正是刚才跑进去劝架的掌柜先生,掌柜摔的不轻,站立不起来了,但是仍然顽强的向房间爬过去,十指深深的嵌入地面,身体以每秒十公分的速度向房门移动,嘴里不断的重覆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费路西摇摇头,踩着掌柜的头走进房屋,顺便踩昏了掌柜先生,免得他不知好歹的送命。弗尔比也很小人的跟上重重踏了几脚,为自己两天来遭受的白眼复仇。屋子已经乱成一团糟了,从北方运来的神木家具被拆成了一条条昂贵的乾柴,进口的镂金大瓷器碎成无数片散落在地板上,那地板也被踏的裂缝连连外带十七八个脚印,难怪掌柜心疼如斯。房中的一男一女仍处在疯狂的打斗中,费路西已经看清了男人的脸,没错,找的就是这个人。
锁定了目标的费路西悠闲的往旁边一站,看起免费的武打戏,双方的武技水平都还不错,比较有观赏性。
“你这个臭女人,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啊?”只听那长相与费路西有几分相似,可能是大盗图欧德的男人吼道,还侧身躲过对面穿着紧身皮衣的女人一记横踢。
“哼!你以为本小姐是这么好相与的?你说上就上说下就下?”那个女人一脚踢空后顺手抓起旁边的椅子狠狠砸过去。
男人一拳打碎了椅子,发出的真气把所有碎木片反弹回去,“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
“才一晚上当然不行,起码的十天!”皮衣女人轻巧的伏下身体闪过碎木片,贴地一个飞铲直攻男人的下三路。
“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哥哥……”
费路西渐渐的听出了些情况,大概这个可能是图欧德的男人和这位女人发生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图欧德想拍屁股走人,而女人却死缠不放。
男人腾空避开了飞铲,趁女人铲过去立足未稳之际,在空中双手平行拍向女人,一阵强劲而阴柔的掌风推动了皮衣女人的身体,但见那女人身子如同被风吹起的羽毛向后飘动,但是女人并没有受伤。
看得费路西心里讚歎道:“很久没有见过这等劲道拿捏的如此恰到好处高手了,他真力的控制能力绝对称得上炉火纯青四个字,我也未必能做得到啊。”
当这时候,费路西正站在皮衣女人的后面,皮衣女人的身体恰恰朝着费路西飞过来了。费路西的脑子电光火石的瞬间闪过几种可行做法,挡住?接住?
避开?最后决定还是挡住为好。就在他犹豫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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