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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传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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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那花楼继续喝酒好了。”图欧德说:“别告诉我你不敢去。”
“谁不敢去。”费路西不示弱的说。一切似乎都在图欧德的意料之中。进去后,图欧德张罗了半天。
“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啊。”费路西想道。
不过很快图欧德藉口方便,溜了出来,留下费路西独自面对两个浓妆艳抹的陪酒女郎。可是图欧德一去不返,久久不回,费路西不禁感到奇怪。
“情况不对头。”费路西自言自语的站起来,不顾两个女郎的热情挽留来到楼下。掌柜告诉费路西,刚才另一位先生早已经付款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费路西突然冷汗直流,假如图欧德这个时候冒充他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他费路西就不好解释了,难道能告诉别人说他当时正在某“花楼”和两个陪酒女郎在一起吗?费路西又想起图欧德今天刮了鬍子,看来可能真有什么阴谋。图欧德从花楼里出来,消失在夜幕中。不多一会儿,又出现在某高大建筑后边一个胡同里,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才过来。”对方埋怨道。
图欧德看了看对方,说:“我刚才改变主意了,这次行动不打算抛头露面。
我可以动手,但我要蒙上脸。“
“什么?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变卦了?要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找你?”
图欧德拔出腰刀,凶狠的说:“别那么多废话,只问你做还是不做?”
黑夜里明晃晃的刀身看起来冷厉可怕,对方吓退了两步,生伯图欧德反噬了他自己,口气一软道:“现在随你的意,不过以后能不能交待,责任都在你了。”
图欧德没答话,点点头,开始做准备。
费路西迅速的向家里跑去,越早到家越好。“但愿是我小人之心了吧,也许图欧德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费路西自我安慰的想。
正在奔跑之际,却见那东南方向的天空闪了一闪,片刻间喷出一小团红霞。
那是大概是着火了,费路西意识到,他并没有去现场,去了也于事无补,先回家再说。第二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心里忐忑不安的费路西早早起床,在院子里一边享受阳光一边活动着身体。“都督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伴随着喊声,费路西看见海原郡守备埃弗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又怎么了?”费路西说。埃弗特喘一口气,说:“城南的海神殿着火了,那里的海神祭司都被烧死了。”
“什么?祭司被烧死了?”
费路西一惊,天哪,烧死谁不行,偏偏死了一个祭司,以后耳根子绝对不能清静了,省里头经略大臣那里且不说,光宗教界人士天罗地网般的啰嗦恐怕就得论筐装,虽然不怕,但烦的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始终躲不开的感觉也不好受,用嘴皮子折磨人这正是神官们的拿手好戏。当年还在京城的时候,听说有一个郡的郡首不小心“问候”了一句当地天神殿祭司的母亲,结果立刻被那个省的天神大祭司扣上了“藐视神灵”的大帽子,一状告到京城里,要死要活闹的不可开交。
最后可怜的郡首被罚抄写了五百遍的《天人经》,费路西当时还觉得挺搞笑,不过现在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这是不是图欧德干的?费路西咒骂着作这件事的人,胡乱穿上件外套,也不坐马车了,直接上马飞驰向城南。
还没到地方,就看到层层的人群,费路西运起真气,劈开人群挤到里面。
只见一座神殿已经化为了废墟,残垣一断壁随地可见,还有几处余韵未了的婶婶青烟飘向天空,几个巡警和几十个先赶到的士兵围着火后的废墟发呆,另外还有一些哭丧着脸的神官,废墟旁边的空地上摆着几具焦黑模糊的屍体,估计是刚从废墟里扒出来的。费路西沮丧的一拍额头,为什么他这么倒楣!
“让开!让开!”已经合拢的人群又被分开一条路,西卡多和海原城巡警总领路德维卡挤了进来,费路西苦笑着对这两人说:“情况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西卡多唉声歎气的说:“唉,事已至此,准备善后吧,我们有得累了。”
路德维卡安慰说:“大人不用多虑,我一定尽心尽力查明此事。”
士兵们开始抬走那位魂归死亡之国的祭司的屍体,路德维卡忽然发现了什么,喊道:“停!”然后又说:“你们撬开屍体的嘴巴。”费路西奇怪的看了路德维卡一眼。
路德维卡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祭司的口腔,又回来对费路西小声的说:“大人,这祭司是先被人杀死,然后纵火焚烧神殿的,并非被烧死。”
“哦?何以见得?”费路西问。
“大人,人在大火中呼吸或者喊叫,肯定要吸人烟尘,口腔里乾净不了,但是那祭司的口腔里却很乾净,唯一的解释就是先被杀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呼吸喊叫。”
真是麻烦,费路西说:“这事你负责吧,认真查查,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一个年轻的青年跌跌撞撞的冲到费路西的面前:“大人!这一定是那些上神邪教徒干的!”费路西看了看青年神官,没理他,转身要走。
那青年神官却又上来拦住了费路西:“大人!我说的没错,一定是上神邪教徒与我们起了冲突后携怨报复,请大人严办!”
心情不好的费路西发出一道真气推开青年神官说:“你有证据吗?你知不知道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你说是上神教徒干的,我还说是你们海神教自己干的然后嫁祸给别人呢。”一番话气的青年神官眼睛鼓了出来,费路西说罢扬长而去。
这宗教算什么东西,费路西回去的路上想,整天吃饱了撑着装神弄鬼,闲着没事时还互相狗咬狗的,节外生枝的惹出一堆事端又叫我来收拾。
巡警总领路德维卡干这一行年头也不少了,经手过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数百,经验丰富的他不到一上午就找到了一条线索:有目击者说,曾经看到有两个人从神殿后面的窗户向外跳下来,因为天黑,没看清什么模样,但是其中一个人跳下来的时候似乎扭了脚,由另外一个人搀扶着离开现场,然后就发现神殿着火了。
“这个线索可以查一查。”费路西对路德维卡说:“你先去告诉守备埃弗特,叫他调动所有的军队搜索全城;从现在起,城门禁止任何腿脚不便的人出城,另外去守城门的士兵那里问问,看看今天上午有没有腿脚不便的人出城;而你再去找找还有别的线索没。”
“是。”路德维卡领命而去。
“慢着。”费路西又说:“你确定没有人看到作案者的面容吗?”
路德维卡无奈的耸肩说:“目前还没有,当时半夜黑乎乎的,谁又能看清案犯呢。”
费路西微微有些放心,看来图欧德没有冒充他去杀人放火。
第七章宗教骚乱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海原郡的海神祭司被烧死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省城,引起了各方面的一阵骚动。波从城与海原城陆地距离只有一百多里,中间交通极为便利。而费路西一天后就收到了两封从波从城送来的信件,一封是波从省经略大臣丘利曼写的,另一封是海神教会驻波从省大祭司写的。
费路西拆开经略大臣的那封信:余闻海原城海神之殿焚毁,祭司身亡,震惊无比……此乃尔疏忽职守,处事无方……当自负其责,查清事故速报。
费路西狠狠的把信一甩:“真是个老混蛋!我写信找他要钱,宛如石沈大海一般,屁回音也没有,现在一出了事故,这老傢伙就跳出来指东指西的!真拿我当他的下属看啊?!好歹我还是个都督,不全在他的管辖下。”
站在旁边的西卡多说:“大人不用与他计较。做官的多半都是这种嘴脸,对上奉迎对下欺压,不奉迎不足以沽恩,不欺压不足以立威。和做买卖差不多,对上面是买方,对下面是卖方。”
“不对,我是以都督的身份兼任郡首的,又不只是郡首,这老傢伙应该知道这一点才是。”费路西突然恍(书)然(网)大悟道:“我明白了,我以都督的身份找他要钱,这老傢伙无言以对,他不愿意给钱但又没有藉口拒绝,于是藉着这件事斥责身为郡首的我,摆明了就是立威叫我老实点,别再去麻烦他。”
费路西又拆开海神大祭司写来的信:忽闻噩耗,吾心实悲……痛定思痛,窃以为大人德行有亏,海神震怒,降此谴罚……惟愿大人亡羊补牢,重修我神之殿……如此幸甚。
看完这封信费路西又笑起来:“这是一个恬不知耻的老神棍,世间原来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这些话也亏他说的出口。大火烧了他们的神殿,反倒是我德行有亏?即使神灵震怒那也是他们海神教徒的事情,与我何干?更可笑的是竟然让我们去重修神殿,各教的神殿都是各教会为了传教方便自行修建的,坏了也该是自己去修,凭什么叫我们郡官署出钱?果然人说‘伪君子尽出三神之门下’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嘿嘿,私利作祟,清修之人也不能免俗。”西卡多说:“对他们来说,修神殿这么一大笔费用,能省则省。”
费路西往椅背上一靠说:“这两封信权当放屁,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这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心生一股厌烦的情绪,麻烦事一桩接一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时是个尽头,怎么在海原比在京城还郁闷。唉,在京城的时候上头有无数大树,有什么事情轮不到自己操心,天塌下来也得先压死个头高的人,自己跟着状况随波逐流,顺便打打自己的小算盘,回想起来还挺逍遥自在。到了这里,手下、士兵、民众都看着自己,有点问题都要自己出面,若说这里天要塌,第一个砸死的就是他。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啊,可笑自己年少无知没想透这一屑道理。不过这次究竟是谁做的?看起来图欧德的可能性不大了,如果对方真要指使图欧德去做,大概会叫图欧德故意抛头露面让别人看到,以便往他费路西身上抹黑,这样就说明有人在背后整他。如果不是图欧德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正在费路西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人敲门,却是路德维卡。
“干嘛,别告诉我是已经破案了。”费路西说。“大人说笑了,属下哪有这么③üww。сōm快。”路德维卡说:“属下汇报一下进度,经过守备大人的配合搜索,已经发现了近日扭伤脚踝的人有十四名,已经全部扣押,现在正在逐一调查每个人的背景。”
费路西问道:“你办案多年,经验丰富,你看这会是什么人做的?”
路德维卡谨慎的说:“这次情况比较奇怪,属下也不能妄猜出什么。”
“你一点想法也没有吗?”费路西说。“大人,一般来说,通过事故受益最大的人往往就是作案的人,但是这次很特殊。如果说是上神教徒做的,但是前一天上神教徒刚和海神教徒起了冲突,过一天海神祭司就被杀、神殴被烧,人们第一个怀疑的当然就是上神敦徒挟怨报复,这实在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可言,最近他们发展的形势很好,没有什么必要干这种把髒水泼到自己头上的事情。相反,海神教在这次事故中有所受益,他们可以赢得民众的同情,对于与上神教的竞争中有好处,但是他们似乎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一点同情烧了自己的神殿,杀掉自己的祭司,这样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综合上面的分析,我看这次事故可能是独立的偶然的事件,大概是因为别的什么私人恩怨,只是发生的时机恰好在两教冲突之后。”
“哦,如果往深处分析呢。”费路西说:“可以假设有人故意制造出这次事故以此栽赃陷害上神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路德维卡摇摇头说:“属下愚昧,没发现谁还可能有这个动机,只有海神教还有那么一点可能性,但是海神教估计也不会这样牺牲自己。”
费路西说:“你先下去吧。有情况随时汇报。”
路德维卡走后,费路西独自陷入了沈思之中,他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是私人恩怨的话,杀死人就足矣,又何必烧掉神殿?烧掉神殿等于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海神教会,造成更加混乱的后果,如果引起大规模的宗教流血冲突,那后果更不堪设想,宗教界人士的护短性是世人皆知的,要是矛盾激化,波及到周围这几个两个教派都有势力的省份,那可就更有看头了。费路西仿彿看到了自己被民众质问、朝廷责难、上司狠砸、夹缝里艰难度日的情形。
这是谁跟我过不去?费路西又疑神疑鬼的怀疑起有人故意整他,想想他的仇人也不少,高沙、约昆、摩兰哪国没有?他破了约昆王子的不败声誉、坏了他的婚姻;西征时葬送了数万高沙将士,后来又气死了高沙的老国王不排除高沙已经有人发现是他拐走了公主,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更是间接杀害摩兰王的凶手,而且在北伐中被他亲手杀掉的摩兰军官数以百计;就是在国内,还有努库伯爵、长风派之流的傢伙,忽然间费路西冷汗直流的发现,自己原来是个仇敌满天下的人,以前从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不过这些人好像都不太可能神经兮兮的千里迢迢跑到海原来杀一个不相干的祭司、烧一个神殴,这又不能直接打击到费路西。
还好在离的最近的海神八国同盟那里我没有树敌,费路西无奈的想。
海神?八国同盟?费路西脑子闪过这几个字,忽然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猛地站起身子发起呆,他的脑子已经迅速的转动起来:如果说杀死祭司很多人都有动机,那么制造出混乱则绝对是八国同盟所乐见的。由于宗教文化经济方面的原因,东南数省和南方的八国同盟联系一直很密切,所以与神英帝国的凝众力不如别的地方强。而八国同盟也不是君子国,去年同盟对东南海神教民叛乱的暗中支持,虽然只是为了牵制八世皇帝陛下,但是也从另一方面暴露出他们对帝国东南数省的领土野心。八国同盟实力比起帝国差的太多,公然的动武是绝对不敢的,通过宗教文化方面的纽带加强边境两边的联结,保持一定的向心力则是可进行的策略之一。最近上神教的崛起排挤了海神教的地位,这是同样信仰海神的八国同盟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说八国同盟完全有理由去想办法对付上神教。
“假设八国同盟想把上神教消灭。”费路西心里分析道:“那只杀死一个祭司、烧掉一个神殿还是不够的,栽赃不一定会成功,效果不是很大,但要是以此为契机在背后煽动起宗教冲突,把事情闹得轰动朝野,那么最后倒楣的一定是新成立不久根基未稳的上神教,各方面估计会以把上神教牺牲掉为代价来安抚海神教民,毕竟海神教有千多年的传统,根深柢固,动起来代价太大。”
上面这些都是间接的推论罢了,没有确切的证据,费路西心里明白,若是未来的日子里风平浪静或者偶有小波澜,这次事故大概就是偶然事件,一旦发生难以控制、群情愤激的骚乱和冲突,而且出现愈演愈烈的情况,那背后人为操纵的可能性就很大。事故是昨天凌晨发生的,现在城里还算平静,如果有人在今天的进行策划酝酿,那么未来的几天就是很关键的日子了。
理顺了思路的费路西只觉得烦闷一扫而空,“就让明天更猛烈一些吧,”
他说。这句听起来更像是外人幸灾乐祸的话难丛让人理解,恐怕只有费略西自己明白。但可以猜出的是,费路西要藉此大干一场了。
事实上,这次杀死祭司、焚烧神殿的直接凶手就是图欧德,不过图欧德也是由于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受人指使的。但图欧德还有些对费路西的情义在,没有完全照指示那样冒充费路西去做,尽可能的把这件事对费路西造成的麻烦压到了最小。
纪元1001年10月20日。
本日是海原城相当混乱的一天,海神教民喊着以牙还牙的口号走上了街头。
一大早一千多海神教民围住了城南上神之殿,与数百上神教民相对峙,两百多士兵被夹在中间隔开了两方,这些士兵宛如风中落叶飘摇不定,随时可能被汹涌的人群刮的无影无踪,看来只要有人先动手,人数占优、气势更盛的海神教民恐怕就会把士兵和上神教徒一起打发了。有两三支队伍环绕着全城大游行,打着要求当局取缔上神邪教的标语,城里所有的商家几乎都关门歇业,生怕遭到池鱼之殃。
从全省各地声援自己人的小分队一支支的向海原城进军。
中午局面进一步失控,在上神之殿那里,上神教民已经被逼退到神殿里面。
海神教民向神殿发起了狂热的冲锋,上神教民亦凭藉着建筑物拼命死守,虽然双方人数不平衡,但一攻一守冲突进行得很激烈,乍一看还以为是士兵在进行巷战演习。
非常令人莫名其妙的是,那两百多名真正的士兵却接到了撤退不管的命令,而且是由费路西大人亲自签发的命令。费路西大人的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这是东南四省边防军名下的士兵所共知的一点托两训的福,思想教育也是两训的一部份。
乌法尔大街是海原城的东西主干道,这里竟然同上神之殴那里一样,已成为类似于战场的所在,一天下来,先后有几十场零零散散的战斗在这里爆发,参加人数从几个人到几十人不等。到后来本来跟宗教没什么关系的人也参加进来,因为可以藉着这个街头打架不会被巡警抓的时机解决一下私人恩怨,而且是在宽敞的乌法尔大街,斗殴双方都觉得很气派、很有面子。
下午,有些从海原郡乡下赶来声援的小分队已经赶到了,但是遇上了紧闭的城门,不管是上神教民还是海神教民,一起被挡在了城门外。结果又开闢了新战场,一帮外地人就在城墙根下混战起来。可怜的是个别消息不灵通的商人还在把货物从港口向城里运,同样被堵在了城门外,成为打架斗殴的牺牲口叩。
这时候,本城的最高长官,撒多。费路西正在悠闲的坐在官署里口叩茶,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架势,可是处变不惊不代表着什么也不做,一天下来费路西还是下达了两个命令:一、命令城南神殿的二百多士兵撤退;二、抽取五十名巡警和一百名士兵换成便衣潜伏在全城各地,费路西给这些便衣的命令是密切注意那些闹事的带头分子和煽动分子。
西卡多、埃弗特、路德维卡三个人像是走马灯般围着坐在中间的费路西团团赙:“大人,这么乱下去不行,必须採取措施。”
“大人,死亡人数随时会上昇,这个不能轻视。”
“大人,属下很钦佩大人镇静的作风,但是镇静也不可无动于衷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而费路西乾脆开始闭目养神,谁也不知道费路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外的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山头,绝望的三人口乾舌躁,只能相对苦笑,我们的大人为什么行事总是这么不正常且难以猜测,实在和一般人不一样。
正当三人感歎之际,费路西猛然睁开了双眼,把茶杯向地上一摔,用比茶杯碎裂声更响亮的声音说:“现在开会!”
“埃弗特,先不要戒严,但是士兵还得派到街道上,不过不用阻拦乱民的游行,尽量别让他们再发生打斗,万一冲突激烈拦不住,那就别管了,让他们打。”
“是。”埃弗特接令道,不愧是大人的命令,果然令人摸不着头脑。“西卡多,你立刻撰写手令,给西门外的玛希克,叫他率领海原近卫骑兵团现有的全部兵力连夜进城,自带帐篷粮草,准备城内露天驻紮。他那里大概有三千骑兵,分成十队分别驻紮在城内的重要街口。”
“好的。”西卡多说。“路德维卡,你们巡警队里多是从各大门派出师和武学院毕业的人吧,有多少高手?”
“比较突出的,大约有三五十人,拿得出手的,大概十几个吧。”
“明天全部集中在官署里,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属下知道了。”
“好。”费路西果断的说:“我宣佈,应急委员会成立,成员就是你我等四人外加玛希克,大家以后就在此处理事务,现在你们按我的命令去做吧。”
三人齐声道:“属下告退。”
费路西伸个懒腰,嘴角边裂出一道似有似无的笑意,当年他在京城屠杀长风派时,出现过这种表情;在高沙大闹银月楼时,出现过这种表情;在摩兰力斩敌军军官时,也出现过这种表情,现在,又出现了这种表情。
这回宗教大冲突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费路西此刻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肯定了。能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可见这只黑手的潜伏绝非一日之功,说不准在地下发展了多长时间了。
费路西绝对不会容忍有这样一支势力在海原,不,在东南四省潜伏。但对费路西不利的是,他在明处,而那个黑手在暗处,他对敌人一无所知。双方的资讯很不对称,弗尔比的情报处还没把线布起来。但这不妨碍费路西的决心,“两教的兴衰与我无关,但无论你们是何方神圣,我撒多。费路西也要斗一斗。”费路西对着空气发誓说。
今天费路西无所作为,其实也可以视为引蛇出洞。小时候师公对他说过,武技的破绽在于出招,要想没有破绽,那就永不要出招。模拟到现在的情况,想让敌人暴露,就得让敌人活动,若是敌人死伏不起反而难以发现。是回家吃饭的时候了,费路西摸摸肚子,叫娜琪一起走吧。
“你今天为什么一点措施都没有?”娜琪见了费路西问。
费路西笑着说:“要想叫猫儿不偷腥,就得把它喂的饱饱的。要想叫那些精力过剩的人安静下来,就得先让他们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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