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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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峰坐在一块被湖水冲刷得圆溜溜的石头上心事重重，肉丸子仍然像狗一样蹲在湖边的细腻的沙滩上东闻闻西嗅嗅，他们寻找那东西留下的恶臭液体追到这里便再也找不到痕迹。
“你说那畜生是不是钻到水里去了？”肉丸子问道。
林一峰没有理他，心绪混乱不堪，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复杂，太惊心动魄，让他一时之间有很多不明白。他在想自己的过去，严苛的父亲和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五岁起被逼着跟一又邋遢又疯癫的老道士学冲凉，十岁起跟六个自命不凡却无处谋生的大学高材生强迫学习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的知识，当时自己就像一只被禁锢的小鸟，渴望飞翔却没办法解开被束绑着的的翅膀，一想到父亲那张冷酷的脸就让他感到自己的天空密布着永远无法挥去的阴霾。但是现在，他开始怀念过去的生活，虽然压抑却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遭受恐怖袭击，至于那个暗红色的人影究竟是什么生物，他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去好奇，他只是担心从今以后自己只能亡命天涯。
可是还有没有允许自己亡命的天涯？
一想到霍兴别墅里那排列整齐的尸体，那笔帐要是真的算在自己跟肉丸子头上，只要通缉令一发，可就真的没有什么藏身之地了，就算是整容也没办法逃避遍布全球的DAN扫描系统，恐怕离开林海市都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困难。
玩火者必自焚，玩鬼者真他妈要倒霉。这话果真应验了，刚要利用排骨兄赚点钱，马上陷入这么大的危机。
可恨的是这个万恶的肉丸子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狡诈还是疯傻，到了这种地步仍然要在肥胖的脸颊上咧开丑恶的笑容。
“装娘们有个屁用，多愁善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肉丸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要相信自己，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救世主，命运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靠！”暗骂了句，林一峰把脸扭向一边不理会。
“你要相信胖爷，既然能把你拉进是非肯定能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出是非。”肉丸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到这话，林一峰“啊”了声，把脸转回来认真的盯着肉丸子：“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你要知道胖爷在六年前就死过一回了，现在还不是好好活着，人嘛要学会高瞻远瞩，要胸怀大志——我说的大志可不是你们这些市井之徒满脑袋瓜里想象的女人胸脯上的那两颗大痣，是真正的志向。”肉丸子说这话时颇有超凡脱俗的味道。
“你真他妈是个怪物。”林一峰嗤之以鼻。
“胖爷我是个有故事的人。”肉丸子得意的拍了拍林一峰的肩膀道：“无心之失总会有意外收获，要学会泰山崩而不形于色。”
“这些都是废话，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继续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不出意外，天亮之后全市的新闻都会是霍兴别墅里众人遭受屠杀的惨状，你应该了解霍兴的背景，说不定警察已经调看了他院子里的监控视频，我跟你势必登上A级通缉令，到时我们除了跳进烟波湖就没有别的办法。”林一峰苦笑道。
“你就那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过普通人的生活？你不是说过老爹破产跳楼，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将来无论如何努力都是老无所依，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不过也罢——再说就是普通人都不甘普通的生活，何况你生来就不是普通人。”肉丸子收敛住笑容，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是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很特别。”林一峰淡淡的回答。
“其实我跟你是一样的人。”肉丸子似乎体会到林一峰的心情，变出一副格外抒情的摸样：“我曾经也想好好的过普通生活，但是别人却不打算让你安宁，他们总会变着法子的给你找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异变？我和你都是异变吗？”林一峰觉得应该了解这些事情。
“嗯。”肉丸子点了点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过一点关于异变的事情，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异变没人能解释清楚，据说这种可能只会出现在某个特殊的群体，而且毫无规律可循，有些人可以感觉到自己拥有超常的能力，有些人却根本不知道，就像你能够看到那个畜生便习以为常，不觉得很特别。”
“什么特殊的群体？”林一峰有了一点兴趣。
“只要神族血统的人才可能发生异变。”肉丸子淡淡的说道。
“神族血统？就是遗传性神经病家族的血统？”林一峰愕然，看看肉丸子这副模样倒真像有八辈子的精神病遗传。
“你他娘的也会幽默，挺好，保持这种状态。”肉丸子赞许的笑道：“这个神族可不是神经病家族，是一个自以为牛*逼却总是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的种族——你有没有听说过历史上的诸神之战？”
“诸神之战？”林一峰想了下，他学过历史，知道远古的传说中有过两次诸神之战。
“两次诸神之战都以战争发起人的惨败告终，前后相差大约七八百年，两位主角的命运结局却大相径庭，一位获得宽恕，另一位却身首异处，而他们旗下的族民全被流放，经过数千年的岁月更迭，这些拥有神族血统的族民越来越被同化散落在民间，只是偶尔出现机缘巧合才能让血脉里强大的力量异变出来。”
“难道我也有那种血统？”林一峰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
“一定有。”肉丸子肯定的说道，很快话锋一转：“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要想揭破这些谜团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人针对我们，就算我们真的异变也没有伤害到谁？”林一峰问道。
“好吧，我可以透露一点研究所的事情，被关在里面的都是像你和我这样的人，不过都算不上绝对的异变，只是有某些超强的力量，我们每天都要经过各式各样的实验和检测，为的就是要摸清我们的生理机能，怎么会拥有这些超常的能力。”肉丸子想了下，又道：“我猜测那个研究所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的目的肯定不仅仅是想破解这些未解之谜。”
“看来我们在活着的时候不可能揭开这些。”林一峰愈发没有信心，原来做超人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尽然，虽然我们的对手势力强大，但是他并不敢大摇大摆的行事，否则也不会躲躲藏藏的来林海开办这个研究所，而且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这种残忍的活体实验是不被任何人接受的。”
“那样岂不是更危险，我们恐怕还没来得及揭穿这些事情就已经被人当做罪证毁灭掉了？”林一峰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这就是我需要的，对方越疯狂越容易露出破绽，我就越有机会揪出幕后黑手。”肉丸子说道。
“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霍兴？”
“不是他，我跟他只是另外一桩恩怨，不过他也能算一条线索。”
“但是霍兴已经死了，就算是线索也已经断了，我估计有人杀人灭口，不然为什么我们刚到霍兴别墅就有那个怪物出现，不管你怎么计划，别人都能抢先一步。”林一峰突然聪明了起来，分析得头头是道。
“首先霍兴是不会死的，他没那么容易死。其次，确实有人抢先了一步，不过他也只是算定我们会找霍兴，而且你不觉得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吗？为什么那个畜生不直接攻击我，而是去杀害那些无辜的人？”
“可能他想嫁祸于你，不过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它明知道你看不见它，处处被动，怎么绕着圈子搞得这么麻烦，难道它没有把握对付你？”
“你总算开窍了。它确实拿我没办法，我看不见它，它也杀不了我，否则六年前就动手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对手并不是特别可怕，所以只能利用公众力量。”肉丸子停了下来，看了看天空：“除掉它不光是为了我们自己？而且要快，要是等到它们羽翼丰满，一切就晚了，肯定是一场浩劫。”
“难道是为了世界和平？”林一峰张大嘴巴，他想不到肉丸子还有这么崇高的目标。
“世界和平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们存在的职责就是消灭它们，这是一场延续了数千年的战争。”
林一峰呆了半响，数千年对他而言是个太过遥远的概念，他想的是自己短短数十年时间该怎么过，目前蹚进的这滩浑水还不知道怎么全身而退。
“最后两个问题，你应该告诉我。”他想了下问道：“你来林海干什么？你怎么会惹上霍兴？”
“我来林海是为了报仇。”肉丸子一脸正色，小眼珠子漆漆闪光。
“报仇？”林一峰愈发惊讶，这两个字更多只出现在一些武侠小说中。
“我有两个仇人，其中一个可能就藏在林海，六年前我追查到这个消息，起初怀疑跟霍兴有关，没想到同霍兴手下有个叫海东青的发生了冲突，他们约我到一个建筑工地谈判，至于要谈什么胖爷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胖爷刚到那里的时候这些人正遭到攻击，后来这笔账就算到我的头上，也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那次行凶的就是今晚的怪物？”
“嗯。”肉丸子点点头：“我看不到它但是能闻到那股臭味。”
“看起来它似乎在帮你，不然它为什么去攻击你的对头。”
“霍兴不是我的对头，它这么做只是想让另一股势力干掉我。”
“另一股势力？”
“就是人族，在人界里面势力真正强大的还是人族。”
“人族？”林一峰更加迷糊，难道肉丸子不是人。
“好啦，你现在还很难理解这些，慢慢就会明白，以后再说。”肉丸子仰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找点东西填肚子，饥饿最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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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超级厨师
明天固然难熬，但是今晚已经够呛，听肉丸子这么一说，林一峰真的感觉自己饿了，才想起从早到晚没吃任何东西，高度绷紧的神经一旦松弛，立刻感到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的疲惫和饥渴，蹲到湖边掬起几捧水喝下，回头看到肉丸子撅起屁股在低矮的灌木丛里挖掘着什么。

“别急，胖爷找点生猛的野味，马上开餐。”肉丸子快速的用手刨着潮湿的土壤，很快刨出一个大洞，看来他打洞的能力丝毫不逊于打人的能力。

林一峰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只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肉丸子摆出一副标准的狗刨式趴在地上飞快的扒拉着土块，很快他就看清肉丸子并非盲目的挖坑，而是顺着一个潮湿的洞穴挖下去，看来里面藏着什么小动物。

果然挖地三尺到了洞穴的底部，里面挤着一堆黑乎乎的小东西，惊恐万分的吱吱叫唤。

肉丸子欢叫了声，一手抓起好几只，突然“哎呀”的叫道：“娘的，还敢咬胖爷，看胖爷怎么咬你。”

林一峰定神一看，别提多恶心，他看到被肉丸子拎在手中的竟然是几只活蹦乱跳的大老鼠，每一只都有足足半斤来重。

“你难道打算吃这些东西？”林一峰惊叫道。

“不吃这个还想吃满汉全席？”肉丸子不满的瞪了一眼，拎着老鼠到湖边开膛破肚，只见他熟练的拿手一撕，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生命便被扯成两半，血肉肚肠弄得一塌糊涂，很快几只可怜的老鼠便被他彻底分尸，在湖水里清洗干净，回头招呼踌躇不前的林一峰：“难道还想找个丫头来伺候你，老鼠刺生，天下第一美味，要是有点芥末酱油更完美——咱们就将就了吧，快来趁热，血冷了就不好吃了。”说着，他拿起半只老鼠连毛带肉的放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大口咀嚼，仿佛吃的真是什么人间第一美味。

如果不是肚子里空空如也，林一峰肯定会畅快的呕吐一场，肉丸子无比恶心的样子只让他的胃里一阵痉挛泛起一种胃酸的味道，更难受却完全失去了饥饿的感觉。

“胖爷最烦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公子哥，茹毛饮血是对祖先的尊重，想当初无论是神族还是人族都是这么过日子的。”肉丸子见林一峰不肯跟自己一起进餐，忍不住鄙视。

“要吃你自己吃，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这些东西。”林一峰转身走向旁边的草地上，躺下去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望着迷雾发呆，那轮原本明亮的月亮在浓浓雾气中只呈现一个模糊的黄晕。

肉丸子拎着几只血肉模糊的老鼠过来，说道：“看着你我已经结成攻守同盟的份上，胖爷只能勉为其难帮你烹制美味了——快去找点干树枝过来。”

“找干树枝干嘛？”林一峰不解。

“你他娘的娇气不肯茹毛饮血，胖爷只好帮你做烧烤了。”肉丸子骂道。

“烧烤？”林一峰楞了一下，心想这老鼠烤熟了自己勉强还能接受，毕竟早就有人把老鼠当做食物品尝过。

“多捡些干树枝，拿到那里。”肉丸子指着不远处的大石头说道。

“好吧。”林一峰走到灌木丛里，很容易就找到一堆干枯的枝叶，但是他不知道肉丸子如何生火，难道他要钻木，还是拿拳头在石头上砸出火星来？

抱着一大堆树枝到了大石头后面的背风处，肉丸子已经用小石块垒砌一个简易灶台。

“给我一颗子弹。”肉丸子捡了一些枯树叶摆在灶台上。

林一峰从手枪里退出一颗子弹递过去，只见肉丸子一手捏住弹头，一手捏住弹壳，轻轻的一发力便把弹头揪了出来，然后将弹壳里的火药洒在枯树叶下面的石板上。

“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这智商跟你的形象完全不成比例。”林一峰由衷的赞赏道，他自己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招。

“要是没有两把刷子胖爷还不早像这些老鼠被人开膛破肚了，而且你觉得胖爷长得丑其实是你的审美角度有问题，要是按照神族的审美观点来看，胖爷可是实打实的一表人才。”肉丸子毫不羞臊的轻哼了声，拿起一块石头在那堆火药上砸了一下，嗤的一声，火药猛地燃烧起来，一阵浓烟翻过，上面的枯树叶也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再去找点粗一些的树枝，火力不够烤出来的难吃。”肉丸子连忙往枯树叶上添加了一些比较细的树枝，火势猛烈了些。

林一峰这次干脆到灌木丛里扛回一颗枯死的树回来，然后坐在旁边看着肉丸子细心的将老鼠串起来放到火上翻烤。

“天地之间能吃到胖爷烧烤的人不过三个，你他娘的也算是三生有幸。”肉丸子吹嘘道。

“三个，哪三个？”林一峰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这三个嘛不能说，说了会吓死你的。”肉丸子又开始故弄玄虚。

“靠，不就是三个人吗？方才那怪物都没把我吓死。”林一峰不以为然。

“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胖爷可以告诉你一点，这第一个人是胖爷最尊敬的人，他要是打胖爷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第二个是胖爷最怕的人，因为胖爷欠他的人情，他要是杀胖爷我只能甘当砧板上的肉。第三个是胖爷见过的第二漂亮的女人，只要她想吃烧烤，胖爷我肯定屁颠屁颠的马上给她送过去，可惜她只吃过一次，后来就算胖爷请她吃都请不来，你呢算是第四个。”肉丸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第二漂亮的女人？那第一漂亮的女人是谁？”林一峰颇有兴趣的问道。

“第一漂亮的女人当然是——你他娘的想套我的话，早告诉你胖爷是有故事的人。”肉丸子显然不想透露。

“你不是说跟我建立攻守同盟，一点诚意都没有。”林一峰愈发感兴趣，他确实想旁敲侧击的了解肉丸子的一些事情。

“好吧，胖爷只能告诉你这个第一漂亮的女人有老公，所以只能看不能惦记，这第二漂亮的女人只能惦记却不能碰。”

“靠，搞得这么复杂，就你也能整点言情经历？”林一峰故意讥讽道。

“别瞧不起胖爷，胖爷不光拳头厉害，骨子里也有一番柔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了胖爷满腔的相思。”肉丸子竟然又抒起情来。

“看得出来，你很有一厢情愿的潜质。”林一峰被肉丸子的话酸得差点忍不住去撞旁边的石头。

这时，串在树枝上的老鼠慢慢透出了一股香味，皮毛被火焰燎烧干净，肉色焦黄，里面的油脂一点一点的浸透，看起来真的很美味，不过前提是别把它当做恶心的老鼠，而是当做别的什么东西。

那股香味完全勾起林一峰的食欲，管不了那么多，不要说是老鼠就算是蟑螂能烤出这种香味好歹也要尝上一口。饥肠辘辘的他迫不及待的从树枝上拿下一块，放在嘴里果然鲜香无比，如果有点作料更好。

“真是暴殄天物，胖爷的手艺就这么给你糟蹋了。”肉丸子笑着说道：“火候不到味道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等完全烤好了，保证让你吃一口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这样就行了，真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好厨子。”林一峰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块，肚子里稍稍踏实了些，却不再拿，只眼巴巴的看着，他倒真想尝尝完全考好的味道是什么样子。

“胖爷的第一志愿本来就是做厨子，可惜命运弄人最后变成一屠夫。”肉丸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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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现场
今夜注定有人无法睡眠，一桩大血案即将随着曙光的来临震惊整个林海市，六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雷同的大案，那次是在建筑工地，十五个人离奇丧命，这次却是在霍兴的别墅里，五个保镖三个保姆一个园丁，再加上王征的队员共十人，就算一般普通的市民都能嗅到这两件案子古怪的联系，上次发生命案的建筑工地是霍兴开发的房地产项目，只不过这次直接发生在他的住宅里。两件命案后面都有霍兴的影子肯定会让人浮想联翩，好在大家不知道这两件案子都有同一个犯罪嫌疑人，否则将会在舆论上制造巨大的恐慌，一个已经被执行死刑的凶徒出现在六年后的罪案现场是没有人能解释得清楚的。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明月已经西沉，旭日却尚未升起。

霍兴的别墅里挤满了警察，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潘局长亲自赶来督查进展，市里的几个主要头头已经无数次打电话来询问详情，他们最关注的一个事情就是霍兴怎么样了？

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的侥幸，霍兴刚好带着孙女霍瑾出国度假去了，大概一个星期才回来。霍兴共有两个孙女，被外界称作霍氏姊妹花，才貌出众，都是无数男人心仪的梦中女神，只不过她俩都很低调，向来不掺和名利场上的事情。霍兴的儿子儿媳早年不幸罹难于一场空难，只留下霍琳霍瑾这对孪生女儿，老年丧子让霍兴对两个孙女视若珍宝。很多人知道霍兴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却极少一睹芳容，只是听说霍琳个性比较叛逆，去年参加了一个什么探险队，一直没有回来，而霍瑾则是百分百的乖乖女，一直陪在霍兴身边，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完成学业。

霍兴没有出现意外让那些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头头们长舒一口气，霍兴的死活已经跟林海的经济命脉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大家都想得过且过有惊无险的渡过任期，谁也不希望明天发生股市崩盘市场混乱的情况，毕竟对于一个商业帝国而言突然群龙无首是件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可怕的事情，大家都乐于在既定的规则中安定的生活，无论是重新洗牌还是抢夺势力范围都会制造不必要的混乱。

对于王征和他的队员们来说，这一天遭受到接二连三的挫败是无法原谅的，做为军队中最神秘最精锐的特勤大队队员，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会在林海折个大跟头，上午抓捕铁战失败，晚上连敌人是谁都没看到就损兵折将。现在，他们遇袭身亡的战友静静的躺在霍兴别墅的大厅里跟其他尸体并列在一起，这些尸体上都只有一个致命的伤口，都是在颈部，几乎同一个位置被锋利的物体把动脉割断。

队员的士气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低落，他们本来被训练得拥有钢铁般的意志，骄傲并自负却又不乏冷静，此时大家都异常的沮丧和疲惫。

王征的脸色铁青，双眼通红。

李啸天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理解他和他的队员们，知道他们现在承受的不仅仅的无法饶恕的失败，还有失去战友的悲伤，只是他们不想被别人窥破心底的软弱。

“有烟吗？”从来不抽烟的王征破例开口向李啸天要烟抽。

“有。”李啸天掏出香烟递给王征点燃，自己也抽起一支：“下一步该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恐怕瞒不住了，说不定上头要亲自督办这件案子，就算不是发生在霍兴家里，九条人命都是惊天动地的。”

“上头怎么样不是我考虑的，我的任务仍然是抓捕铁战，还有那个林一峰，而且你们仍然不能泄露铁战的身份。”王征狠狠的抽着烟：“这个铁战就算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抓到他。”

“但是我们亲眼看到的事情怎么解释，那可跟他们无关。”李啸天说道。

“我是军人，我只知道执行。”王征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我是无神论者，不过……”李啸天摇摇头，但是一想起那无比诡异的事情又困惑不已。

“也就是说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看到的事情怎么去说服别人？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我知道警察破案必须有确凿的证据和有说服力的推断，不然一切都是谬论，公众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