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神官和勇者美少女-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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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改变吗？”沙耶漫不经心的问道。

“改变，改变什么？”尤里西斯有些莫名其妙。

“很简单的东西，讨厌的话，就改变它。”沙耶似乎不是和尤里西斯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尤里西斯完全弄不懂沙耶在说什么。

“看到不喜欢的东西，改变它就是了。如果，不喜欢的是这个世界。那么，就改变这个世界就好。”沙耶微微的抬起手，然后像张开翅膀一样将双手张开。

叹息吧！哭泣吧！毁灭之花终将开遍大地，所有的生命将渐渐平息，淡在缤纷的呼吸中。

所有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不要再为我哭泣，也不要再害怕。

请温柔的呼唤我的名字。

沙耶的、生命的花朵，随风飘舞，这是母亲沙利叶的最终祝福。女儿啊，睁开你的眼睛吧。

这是属于沙耶的歌声，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歌，代表着死亡和新生，代表着她的本质的歌声。

巨大的绿色花朵从沙耶的身后展开，无数绿色的藤蔓从这朵花中伸入大地，伸向天空，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占领了整个世界。

和奇拉曾经用过一次的祈祷之力相近，但是在质和量上却是完全不同层次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让沙漠中出现绿洲那种程度的奇迹之力。而是将整个沙漠都吞噬，制造出新的“世界”的能力。无数的黄沙被这些怪异的植物所吞噬，转变成了同类型的东西。可以说，沙耶现在，是在“吃”掉这个世界，然后创造出新的世界。

超越了固有结界那种以内心世界的力量侵蚀世界的阶段。沙耶展现的，是以自己本身的力量，彻底去改造世界的力量。在这一刻，她夺取了这个世界本身的特质，以自己的绝对力量，改变了世界的本源。

虽然在这里的，只是由空间恶魔十次元立方体所构筑而成的一个小型世界而已。但是，能够彻底侵蚀，并改变它，和彻底破坏它，需要的是完全不同层次的力量，那并不是光靠等级就可以造成的结果。

“这是……树……庭园……还是……世界”尤里西斯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

只不过短短的数分钟时间，整个沙漠都消失了。不止是沙漠，还有原本的大地，天空。以及原本世界的一切。

那个叫“沙莉”的女孩，甚至连空气和水份都替换掉了。现在，他呼吸着的空气，是清晨森林中那种特有的充满活力的清新空气。还有那些沾染在花朵上的透明露珠，怎么看都不会是沙漠里的东西。沙漠干燥空气里蒸腾的水气，和森林里充满生命力的露水的感觉差异，实在是一目了然。

现在，他站着的地方，是一棵巨大的树的分支上。这棵树到底有多大呢……把原来看到的沙漠体积换算，再乘个十几倍，就是这棵一眼看不到底，也一眼看不到顶的巨大植物的体积了。

世界之树……要形容的话，就是这个感觉吧。因为，这棵树，是吞噬了刚才那个巨大的沙漠世界之后才出现的。而且，比起“树”这个东西，这棵巨大到连天空和大地都包括进去的庞大植物，更接近“世界”这个概念。

绿色，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绿色。不管是上方，下方，前方还是后方，映照在尤里西斯眼中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很难想象，这种庞大大物，居然只用了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就长成了。

“这是……”尤里西斯伸出手，触摸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一片叶子。从手上传来的，是植物特有的凉意和生命气息。这足以证明，出现在他面前的，既不是幻影，也不是空想，而是实际存在着的，活着的生命。

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可以造成这样的奇迹？这么巨大的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沙漠里？这已经脱离了一般“奇迹”的范围，属于不折不扣的梦幻般的力量。

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到底有多强？至少，尤里西斯的认知中，恐怕只有那位可以自由操纵天空之雷电的加奈的主人；或者一直压制住黑暗圣杯的那位黑暗贤者，可以和这个叫沙莉的女孩匹敌。

即使是和他交过手的那个叫巴斯特的怪物，也远远没有这种等级的力量。这种力量，是真实的可以改变世界，或许没有固有结界那么华丽多变，但是却是货真价实，依靠绝对性的力量造成的奇迹。

“觉得惊讶？觉得无法理解，没什么，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忘记了的话。那么，仔细的睁开眼睛，你可以看到什么。“沙耶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中回荡，如同水雾一样朦胧的声音，似乎在诱导着什么，又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看到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战斗的话，随时都可以开始。”这一次，尤里西斯有和当初在塔吉城天空面对加奈主人时一样的感觉。对方展现出来的，是绝对压倒性的力量，而且并非黑暗，是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生命之力。

这种力量，他很熟悉，也很陌生。但是就强度来说，已经远远超越了不久前的那个叫巴斯特的怪物。虽然现在还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但是如果真正开战的话，绝对是苦战，而且是几乎没什么胜算的苦战。

这下子，可能会让海伦和法丽她们失望了吧，尤里西斯稍微有些失落感。不过，他也有些好奇，在勇者大会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强的人？

从外表来看，这个叫沙莉的女孩恐怕比海伦和法丽也大不了多少。那么，到底需要怎么样的奇迹，才可以让这个叫沙莉的女孩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战斗？我并不是为那种东西而来这里的。战斗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想知道的，是答案。如果你真的是那个人的话，应该知道现在在你脚下的，是什么。”沙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在那平静的话语之中，隐藏着很多东西。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知道这什么什么。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也会知道她是谁。在这任何人也无法干涉的世界里，她想得到的，是真实，隐藏在所有虚假之后的真实。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答案，什么人。”尤里西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着，不是普通的那种注视，而是在最近的距离，以仿佛连灵魂都看穿的目光，盯着。

很近，非常非常的近……感觉到了！

尤里西斯猛然的抬头，就在他的头上，距离只有两米的地方，那个叫沙莉的女孩正赤裸着双足，穿着一身简洁而淡雅的绿色礼服，静静的看着他。

好近！不，应该说是太近了！他居然现在才察觉到，这简直是致命的失误，如果对方要攻击的话，他恐怕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了吧。

“果然，你可以看到我吗，看到拥有这个世界的我？“沙耶没有进攻的意思，依然那样静静的坐在树叶之上，用一种发呆的目光看着紧张无比的尤里西斯。

“呃……”尤里西斯很想说，他不止看得到她，连她裙子底下的绿色小内裤也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叫“沙莉”的女孩的时候，他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为什么呢，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部　第415章　沙耶和树（上）

虽然天空和大地全部被巨大的绿色植物所取代，但是却不可思议的没有任何阴暗的感觉。因为，这棵庞大无比的植物本身，就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而那个叫“沙莉”的女孩，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离尤里西斯不到两米的一片树叶的上面，露出雪白的双足。由于她的位置几乎就是在尤里西斯的正上方，所以他注视她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看到她裙子下面那可爱的绿色内裤，还有那双美丽的腿。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尤里西斯拼命的摇了摇头，这可是在战斗中。而且，对手可是展现了超乎寻常的力量的敌人啊！

“你可以看到的吧，我现在的样子。”沙耶漫不经心的用自己的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绿色长发，看似随意的问道。

“当然。”尤里西斯退后一步，召唤出了自己的魔剑深渊断罪严阵以待。经历了这么多次在生死边缘的战斗后，他已经不再是在塔吉城那个连出剑的机会都掌握不住的菜鸟剑士了。

“当然？你真的以为是那样？这个世界里，本来应该没有人可以看到我的真正样子的。”沙耶随意的从叶子上跳了下来，绿色的长发伴随着扬起的风在空中摇动。在这一刻，她和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有一种异常的融洽感，好像她和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体一样。

不过，尤里西斯还是看得很清楚，连沙耶跳下来的时候裙子向上飘起时露出的绿色小内裤的花纹也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是他所愿，但是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的时候，他实在不敢放开自己的目光。虽然感觉不到这个叫“沙莉”的女孩身上有什么敌意，但是和蕾露战斗后的惨痛教训告诉尤里西斯，并不是敌人就一定会表现出敌意的。

沙耶似乎也有注意到尤里西斯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妙的表情。当然，那绝对不是鄙视或者憎恨，而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表情。

“这个世界，是属于我的世界，也是不属于我的世界，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礼物。”说这话的时候，沙耶露出了一丝有点怀念的表情。不过，那种怀念，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接着，她很自然的向尤里西斯走了过来。双手随意的放在两侧，没有拿武器，也没有任何用力的姿势，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像是散步一样的向他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要做什么？尤里西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同时右手紧握住深渊断罪，双脚提前做好了爆发冲刺或者后退的准备。这是标准的临战体势，只要有必要，他的背后还会展开可以高速飞翔的黑暗光翼。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沙耶走路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散步一样，从移动脚步到终止脚步足足花了十秒左右的时间，才来到了尤里西斯的面前。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对于尤里西斯来说，这是漫长无比的十秒钟。在这短短的十秒钟里，超过十种以上的招式组合和对应方式从他脑海里流过。

龙杀破坏剑式的灭龙爆，八方荒龙波；

自创的速剑之狱，胜利之剑；

配合堕天使之光的高速爆发突击；

无限推倒杀法中的琴月，天网捕蝶；

只要是可以在最近距离高速使用的招式，尤里西斯全部想了一遍。只要对方有出手的征兆，那么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还击。不，不能那么被动，应该主动出击才对！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出现。沙耶就那样简简单单的，轻轻松松的走到了尤里西斯的面前，抬头看着带着黑色面具的他。

没有惊天动地的战斗场面，也没有出现无数巨大的异形植物。对于沙耶来说，这似乎只是和平常散步一样的普通路程；对于尤里西斯来说，这是充满紧张和刺激的十秒，在沙耶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差一点儿就忍不住出手了。

但是，战斗最终没有开始，当沙耶走近的时候，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笼罩了尤里西斯的全身。那是一种非常舒适的，让人怀念的气息。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气息。

对了，这种感觉，他……

“没有必要在伪装了，摘下面具吧。”沙耶轻轻的抬起自己的手，摘下来了尤里西斯戴着的黑色面具，露出了面具后那张她熟悉的脸。

与此同时，她胸口的自然之叶也自然的脱落，遮蔽的作用瞬间消失。

这个世界里，不需要那种虚假的东西，在这个任何人也无法干涉的世界里，她想得到的，是摒弃一切伪装之后的真实。

“沙耶！！”尤里西斯睁大了眼睛，看着褪去了伪装的“沙莉”。对了，他刚才感受到的，确实就是第一次和沙耶在特鲁城的街道上相遇时，从她身上感觉到的气息。

那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气息，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他还一度以为她是一位妖精呢。不过，现在看起来，她所拥有的生命力量，比起擅长自然魔法的妖精们来，还要强大无数倍。这个世界，就是她的力量的最强体现吧。

“是我……”摘下了尤里西斯的黑色面具后，沙耶并没有马上松手，而是将双手放在了尤里西斯的脖子上。由于身高比尤里西斯低很多的原因，她只能抬起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那张总是充满微笑，但是却偶尔会闪过迷茫眼神的脸。

“你……你不是应该在女佣队……不对，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来当什么女佣。我说，这完全不对啊，你为什么……”尤里西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女佣什么的只是游戏而已，一个有趣的游戏，我想知道的，我想看清楚的，是你……还有那些美丽的永恒的花朵。”沙耶没有放开自己的双手，反而更加靠近了尤里西斯一点。

为了证明某件事情，也为了得到她想要的真实，她需要进一步的接触，需要更进一步的深入交流。虽然最初的目的是那些美丽无暇的永恒花朵，但是和尤里西斯接触后，他身上存在着的某些东西让她觉得迷惑不解。所以，现在，她才会在这里，才会在他的面前，展现出她最强大的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等等，我混乱了啦！”尤里西斯不知所措的大喊了起来，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太不现实了啊！

这个世界上，哪有像沙耶这种超级强者会去当女佣的道理！想起平常她自己的叫他“主人”的情景，那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就和一国的王去佣兵团打杂一样乱七八糟啊！

“果然，还是没有反应吗？”沙耶闭上眼睛，感觉着自己头发的反应。和那个时候一样，即使已经接近到了这个程度，她的头发也没有将尤里西斯判定为“敌人”。

明明已经对它下达了最高警戒的命令，但是在接近尤里西斯身边的时候，它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刚才的尤里西斯，因为她展现出来的力量正处于最高的警戒状态，绝对不能说是没有敌意的存在。可她的头发，会绝对毫不留情撕裂一切对她有敌意的生命的武器，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反应。这种情况，除了她自己出了致命的问题外，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不止是她的头发，还有这棵世界之树的反应，一样的奇怪。这里，应该是只属于她的世界，只为她而存在的世界。她可以自由的隐藏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管对手怎么探测，也只能探测到这棵树本身，而看不到和这个世界一起的她。

但是，他可以，不管她怎么隐藏，怎么消除自己的气息，他依然看得到她，看得到和整颗世界之树的意识融合在了一起的她。

“什么没有反应，如果有反应的话又是怎么回事？”尤里西斯越来越弄不清楚沙耶在说什么了，她好像根本和他不在一个世界中一样。

“如果，有反应的话。你的喉管会被切开，胸口会被贯穿，四肢会被撕裂，脑浆会四处飞溅，全部的血会成为这个孩子的养料。”沙耶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说出的话却让尤里西斯背后一阵阵发凉……

第二部　第416章　沙耶和树（下）

清新的空气，郁郁葱葱的美丽树丛，一眼看不到边的绿色世界。比起刚才的大沙漠来，现在的环境毫无疑问要好上好多倍。再加上，很可爱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的面前用双手抱住自己，怎么想都是会让人心情愉快的场景，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不过，对于尤里西斯来说，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恶梦。

“沙耶……你在说什么啊？“看着那么可爱的女孩子面不改色的说出那么恐怖的话来，尤里西斯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平常的沙耶给她的印象，可是一位非常安静而温顺（……）的女佣。即使现在亲眼看到了她的真正力量，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就是那个经常对他说“主人”的那个女孩。

虽然说女孩都是会有很多秘密的，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探询别人隐私的人。可沙耶身上的秘密，也太吓人了一点。拥有这种程度力量的强者，怎么想，都和“女佣”这种职业不可能有任何的关系。

要说的话，沙耶才是那种应该被无数女佣环绕在身边的高贵女孩。拥有这么强的力量的话，不管做什么都可以的。金钱，权力，势力，这些东西，只要沙耶想要，不管是国家，还是至高神教，魔导士工会这种庞大势力，都会全力给予的。

“我没有说清楚吗？那么，再说一遍也可以。我想看清楚的，是你。”沙耶的双手稍微的上移，拨开了尤里西斯额前的头发，让他的脸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一张与其说是英俊，还不如说是柔弱的脸，只要稍微化妆一下就马上会变成女孩子一般的脸。略显苍白的脸色，黑色的眼睛，不过意外的可以给人安心的感觉，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一样。

童年的经历会影响到性格，还有长相这种说法是很有道理的。现在的尤里西斯，即使拥有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难以想象的力量，但是就脸来说，似乎没和以前有多大的改变。

他不是勇者，也不是英雄。即使拥有了恐怖的力量，也没有那种傲视一切，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眼神。黑色双眼中，充斥的不是霸气，也不是杀气，而是那种可以让人安心的，平和的气息。

“果然很像……不……应该不止是像……”沙耶的手指一寸一寸的移过尤里西斯的脸庞，柔和的十指带给他一种痒痒的感觉。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软软的，凉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花朵一样柔嫩。

“沙耶……”每当到这种时候，尤里西斯的动作就会变得特别的笨拙，连怎么摆脱沙耶的双手的方法都忘记了。明明脑海里说不能这样下去，但是身体就是不动，一点都动不了。

真是悲哀的个性，他就这样拿女孩子没有办法吗？尤里西斯叹息着。如果是敌人的话，他反而会更容易对付一些吧，就像那时候和海德拉战斗时一样。可是，对于和自己认识的女孩子，他就基本没什么办法。这种时候，这种毛病就特别突出了。

“喂……要不要和我一起做很愉快的事情。”沙耶美丽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眼神。那是她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特有的眼神。不过，每次看到这个眼神，海德拉和加奈就会拼命的逃跑，有多远跑多远。

“很愉快的事情？沙耶，你在说什么啊！这里可是勇者大会的赛场上，所有人都在看着呢。”尤里西斯全身都僵硬了，对于沙耶那暧昧的提议，作出了无力的反抗。

“还真是不直率，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我们了。这是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不被任何人干涉的世界。其他人，不可能看见我们的。”沙耶面带微笑的戳穿了尤里西斯那无力的狡辩。

是的，尤里西斯也知道的。这个世界，恐怕真的只有他和沙耶两个人了（那棵树不算）。

可是，为什么，沙耶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她，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一点也不明白。

“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也可以，一切都交给我吧。”沙耶轻轻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数绿色的花瓣开始在这个世界中飞舞。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花朵，为沙耶而盛开的花朵。很快的，这些轻盈的花朵就在沙耶的意志下，不断的向她身后聚集。

一片，两片，三片……数不清的绿色花瓣如同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沙耶的身后聚集，组合。没有多长时间，一对纯粹由花瓣组成的淡绿色翅膀在沙耶身后伸展开来，

淡绿色的花瓣的香味和沙耶身体自然散发出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让尤里西斯的身心都陷入了一种安谧而自然的状态之中。那些像传说中的天使羽毛一样组成沙耶翅膀的花瓣，似乎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安静下来。

而全身都笼罩在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淡绿色羽翼里的沙耶，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位长着翅膀的妖精一样。不，应该说是比妖精更加的美丽，动人。那种一种纯净的美，无暇的美，在现在的沙耶身上，只存在那种给予人舒适感觉的自然气息。好像，她本人，就是生命力量的化身一样。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尤里西斯的感觉没有任何的错误。现在的沙耶，展现的，正是她拥有的两种力量中，生命力量的极致。但是，这种力量，可绝非尤里西斯想象中那种人畜无害的力量……

“你爱我吗……爸爸……”沙耶温柔的将尤里西斯的身体推倒在铺面花瓣的地上，自言自语道。

“等等啊！沙耶，你在说什么。”尤里西斯的话没有说完，唇就被沙耶封上了。

沙耶不会相信尤里西斯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种说辞。因为，尤里西斯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在她面前的尤里西斯，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一个伪装。

名字，长相，甚至种族，身份，全部不能相信，唯一能做判断的，只是她自己。

只有自己是可以去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感觉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