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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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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芷因不可避免地被晾在了一边,原因很简单,辽国官方的照会已经到了。萧芷因原本是秘密使宋,而大宋出于另一种考虑,并未把这一次的事情低调处理,而是直接把人安排在了客省之中。这样一来,辽国在大宋的官方机构自然便得到了消息,而当辽国的两位太后得到消息之后,第一反应便是派使节诘责,顺便还下旨废黜了萧芷因的郡王爵位,就差没有直接宣布魏王耶律淳是叛逆了。
事实上,虽然和金国停战,但是,辽国军队根本不敢从辽东一带撤军,所以,他们眼下根本没功夫应付魏王耶律淳,杀鸡傲猴似的废黜萧芷因爵位,已经是两位太后能够做的唯一一件事。眼下,她们的更多精力都花费在从宗室中选拔年轻善战地将领上了。
而对于辽国色厉内荏地要求将萧芷因从代州遣送回国这一条,大宋朝廷却充耳不闻,最后在正牌辽使逼问的情况下,负责接待的礼部官员很轻描淡写地反击了回去——人家是代表魏王这个叔父来探望耶律燕这个大宋贵妃的,你们辽国紧张一个什么劲?再说了,就是要遣送,也应当从定州遣送回南京道。
对于这样的结果,辽使自然相当郁闷,然而,最郁闷的结果不是这个,而是把他安排在了萧芷因隔壁。而对于萧芷因每每露出的冷笑,这位身为汉人却在辽国长大的使节不免在心中大犯嘀咕,却也不敢太过分——逼反魏王是眼下辽国不能承受的结局,他已经照着两位太后地意思尽力做了,至于其他,那都不关他的事。
这大概是两位太后将耶律燕嫁来宋国的时候,全都没有预料到的结局。谁也不会想到,一向和耶律淳关系冷淡的耶律燕,居然可能成为沟通南京道和大宋的桥梁,而事先辽国提出的诱饵,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大宋根本没打算强取南京道,这种一目了然的经济账,大宋君臣还是会算的。
然而,大观三年的风波远远没有结束。四川飞马来报,言说大理派出一百人的使团,携带金珠宝贝无数,准备进京城贺正旦。而对于这样一件事,高俅只不过是比正常渠道早知道两天,一时间颇有些措手不及。
段正严这个大理国王上一次派人进贡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几年他一直和高家争权,这其中的惨烈之处自然不足以为外人道。而上一次之所以没有册封大理王,也是为了这方面考虑。而最近,高俅听说大理的局势已经有了稳定下来的趋势,高家做出了一定的退让,而段正严联合三十七部,也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实权,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次的出使。
段正严作为大理国王,当然不会自己亲自前来,再说他也不能丢下国家不管。奉命出使的除了高明清这个高家的代表之外,还有大理的另一位大臣,但是最最重要的是,随行的还有一位大理公主!
这个消息是高俅在政事堂的时候听说的,当时蔡京阮大猷何执中三个人的反应,他实在无法形容——真的要说的话,那不是什么惊诧,而只是略略皱了一下眉头,是那种又来了的表情。如果说第一个辽国公主还能让一群人惊诧一下,第二次的高丽公主还能让大伙议论一下,那么,这一次的大理公主则着实引不起别人多大的兴趣。
因为往日的使节就是这么排的,辽国第一,西夏第二,高丽第三,而大理则再次之。所以,作为小国,大理公主自然便掀不起多少波澜了。
朝臣可以不理会,作为主人公的赵佶也可以乐享其成,但是,当在朝堂上正式宣布了这件事之后,后宫和民间不可避免地掀起了轩然大波。在朝廷已经正式答应高丽的婚嫁请求之后,又来了一位大理公主,其意义不言而喻。而那些茶馆酒肆的说书人,则应景儿地编出了一场游龙戏凤,让老老少少全都乐了一回。
万邦来朝,这是中原大国向来最陶醉的一刻。正因为这个缘故,所谓的纳妃经过以讹传讹,变成了外邦献美的表示,毕竟,无论是献上何等颜色的美女,都比不上献上公主来得具有震撼力。至于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感慨,自然不入寻常百姓的眼耳了。
第十五卷 余波未平 第十三章 此生但愿天下宁
更新时间:2008…10…28 16:11:38 本章字数:3051
大名府乃是北地重镇,商贾云集不说,在战略上也是东京城的一道屏障,因此知大名府向来都是要职,哪怕是自宰辅迁任北京大名府留守,也往往不会视作左迁。但是,如今知大名府苏辙,却无疑是一个异数。
倒不是说苏辙的资历不够,事实上,哪怕和如今朝堂上蔡京何执中阮大猷等人相比,他的资历也足够老,亦算是三朝老臣。再加上他耿直敢言的脾气,在士大夫之中亦是颇得人望。之所以说是异数,是因为如今朝廷是新党当道,旧党中人勉强算起来也不过是几个言官,即便连各地的那些地方官都算上,也难以和当初熙宁变法时旧党的庞大阵容相提并论。
那时,朝廷有司马光、文彦博,还有曹太后高太后,大多数人都是站在旧党这一边的。而如今经过哲宗的绍述以及赵佶的崇宁新政,旧党的人数已经萎缩到了一个非常小的数目,而他们的境遇却比当年大有改善。毕竟,若是换在哲宗年间,他苏辙铁定还在湖北或是海南的那个犄角旮旯里呆着。
朝政的每一点变化,苏辙都敏锐地看在眼里,时不时便会有切中时弊的奏折上呈。而无论准或不准,内廷都会有相应的回复,而他的奏折也同样会视情况明发天下,这一点变化令他异常满意。虽然和朝廷如今的执政相公意见不合,但是,对于自己的本职事,他却未曾有一星半点懈怠。可是,六十几岁的人比不得那些年轻官员的精力充沛,在和郑居中巡视了大名府周边的州府时,他终于累得病倒了。
得知这一消息,正在河间府的郑居中不敢怠慢,把事情交待过后便匆匆赶回了大名府。当他看到几个大夫脸上的表情时,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怎么。苏大人的病很不好么?”
见到是这位宣抚使,几位大夫面面相觑了一会,便公推了一个人出来说话。那五十出头的大夫老老实实地对郑居中言道:“苏大人身体一直不好,原本这个年纪就该卧床静养地,无奈他一直都不肯停歇,这积劳成疾,怕是再有回天妙手也没用了。如今看来,若是好生将养着。大约还能捱到明年开春,但若是不好……”
见那大夫脸色黯然不敢再往下说,郑居中自然知道情况是怎么回事。他沉思片刻,突然回头对一个侍从吩咐道:“赶紧找人去通知子廷,倘若他没有要事,便让他回来看看。好歹他也是苏大人的族孙,这种时候,也该劝一劝才是。”
那侍从唯唯诺诺地应命而去,郑居中这才嘱咐几个大夫不得胡说,举步便往内室而去。一进房间。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见苏辙斜靠在床上醒得炯炯的,心中不由有些担忧。刚刚在外面和那些大夫的对答,不会被人听去了吧?
苏辙抬头见是郑居中。不禁露出了货真价实的惊愕:“达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便劳你赶回来,这些人也太小题大作了!”
郑居中心里一宽,连忙笑道:“我也不是专门为了子由公的病才赶回来的,实在是因为大名府乃是北地重镇,若是子由公一日不能理事,便须得找人代理。不管是出于公务还是私情,我都不能放任不理。倒是子由公,你已经一把年纪了,该歇息地时候便歇息。别一天到晚劳心劳力。到了这个年纪,哪里还有本钱和年轻人较量?”
苏辙微微笑了笑,却不说什么要休息的话,而是紧赶着问了问边防情况。当知道郑居中一圈巡视下来,结果是定州城防以及一应准备措施最好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流露出几许惘然。对于他来说,定州不啻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当年宣仁高太后去世,苏轼为了避开朝中各式各样的攻击,自请出知定州。结果哲宗连挽留都未曾挽留便任其离去。
苏轼到了定州之后,整饬军队休整城防,很快便让定州境况大为改善。然而,这一切还没做完的时候,朝廷便又下旨意,将其远远贬谪了出去,至此之后,苏轼便再也没能回到定州。而现如今,郑居中一番巡视下来,居然说定州情况最好,他怎能不感到百感交集?毕竟,那是曾经洒下他兄长热血的地方。
“知定州叶少蕴……这确实是一个有志向的。”尽管知道叶梦得和蔡京相交极好,但是,苏辙还是本着公允的角度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倘若他呆在京城,凭着那才学和见识,不出几年,必定会扶摇直上飞黄腾达,这个时候,他居然能够自请出知定州,着实不简单。年纪轻轻便能有这样地远见卓识,才具又是非凡,将来前途无可限量啊!”
郑居中对于叶梦得并不感冒,但即便如此,他却不得不承认,定州城防一圈检查下来,再加上那些禁军厢军地境况,确实是河北东路和河北西路头一份的。实在难以看出来,叶梦得这样一个白面书生,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所以,在苏辙称赞之后,他也附和着赞了两句,随后便岔开了话题。”子由公,有一件事我必须知会你一声,就是之前地盗案。据政事堂刚刚发下来的公函所称,京城已经展开了行动,共拿获图谋不轨者数十人,还有两人也在严密监视中。据他们所称,在大名府中同样有同伙存在。蔡高两位相公让我征询一下子由公的意见,是先密切监视了起来,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网打尽?”
苏辙一瞬间眼睛大亮,竟撑着身体强自坐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精神奕奕地问道:“两位相公可曾说明,这些贼子的老巢在哪里?”
郑居中见苏辙如此做派,忍不住暗赞一声老而弥坚,随即郑重其事地答道:“据那些落网的贼子称,此番作怪的是一个被称作刘大官人的人,本说是山东大贾,但是,在发函山东查问之后,居然是查无此人,所以令圣上大为恼怒。”见苏辙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明白,他踌躇了片刻,便干脆解释道:“子由公,实不相瞒,此番这些人是假借了当初北汉皇室的名义,可谓是阴险狡诈,所以圣上和政事堂诸相公都很是着意这件事。”
“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苏辙只在听到北汉两个字时冷笑了一声,之后便毫不动容,“当初北汉勾结辽人,给我中原百姓造成的损伤还不够?天下黎民百姓除非是全都瞎了眼,方才会听信这样的鬼话。不过圣上和诸相公地重视并没有错,如此大事,确实不能等闲置之。至于你所说的……”
苏辙皱起眉头思量片刻,很快便斩钉截铁地道:“不可打草惊蛇,还是先派人密切监视了,寻出他们的行踪再作打算。不过,既然已经拿到了那么多人,应该不止只问出这些吧?我看朝廷这么快就有所反应,大约是在其中安设了密探的缘故。既然如此,那还需要等什么,不将这些人全部缉拿,怎能还一方太平?要知道,各方贺正旦的使臣,可是全都在路上,要让他们知道堂堂大宋居然被几个匪盗之流闹得天翻地覆,岂不是大大的笑话?”
郑居中频频点头,最后一口同意了苏辙的做法,又答应回头向朝廷进言。但临到最后,他不免又提出让苏辙好生将养身体,大名府的事务虽然繁杂,却可以让麾下属官分担一些,不必一个人劳心劳力。
“达夫,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过是一把老骨头罢了,没什么可担心地。就算在这任上撒手西归,也总比将政务放任自流好。”苏辙一副乐天知命的态度,对于郑居中的提醒并不以为意,“趁着如今还能有用,便多操心一点,他日便是我想管,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话说你肩上责任重大,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对了,让子廷把精神放在他自己的身上,别为了我成天心神不宁,国事为重。”
一句国事为重让郑居中出门的时候差点绊了一下,好在他适时扶了旁边的扶手一把,这才未曾跌倒,但是却不免心事重重。他出仕远远比旁人晚,虽然是正牌进士出身,但由于攀上了郑贵妃这个亲戚,不免被别人说成是外戚。所以,他比谁都更热衷于仕途,只是,对比其他人的表现,他的心中不由梗上了一根刺。
这天底下的,能干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能说的,难道不是这么一个定律么?他抬头望了望天,突然觉得自己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连忙快步往马车而去。不管怎么样,他眼下还是先做好这个能干的角色再说。
第十五卷 余波未平 第十四章 天子亦需勤修整
更新时间:2008…10…28 16:11:46 本章字数:3220
话说郑居中在那里忙着河北边防诸事,京城这边也同样在忙着即将到来的正旦,外加议论即将到来的大理使团。高丽虽然年年派使节出使大宋,但是,由于高丽国王一直都领受着辽国三韩国公的封赐,因此,自然用不着大宋的册封。而这一次,大理却真真切切地再次提出了一个要求——请大宋予以册封!
如今吐蕃分裂成了无数的小部落,因此,和唐朝时候的边疆防御态势而言,大宋的重心一直都放在北边,对于西南夷一直用的都是羁縻的办法。但是长久以来,西南虽然说不上有多少大战事,但是小乱从来不断。不过,由于和大理中间隔着一大堆部族,所以两国自大宋立国起就从未正式交战过。
自从高俅安抚四川之后,西南夷和汉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地改善,但好歹比之从前的仇视要稍好一些,而几个任意屠杀西南夷的朝廷官员,也分别得到了相应的处置,而现如今在西南当官的官员,往往都能得到和记马行的贴补,于是对于马行大开绿灯。一段时间下来,汉夷之间的关系逐渐变成了互相依赖。而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那些部族首领往往也能稍稍收敛,小的冲突虽然时有发生,但是大冲突却比往年少多了。
这一次代陪同大理使节进京的除了高明清以及几个大理要人并大理公主段洁若之外,还有乌蒙王罗斡。他之所以会随行,一方面是因为如今乌蒙部是大理王段正严的坚实盟友,有必要借着进京朝见的机会捞取一点好处,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探望白玲,顺便看看高俅还有些什么宗旨。总而言之,有他这么一搅和,段正严的特使便几乎能和高明清分庭抗礼。
对于段氏的不断崛起,要说大理高氏完全没有压制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面对三十七部的巨大压力,以及大宋若有所无的暗示,高氏终于不敢轻举妄动。而这种投鼠忌器的举动也让段正严获得了不少发展空间。八年下来,他几乎掌握了朝廷三分之一地大臣,并大理三分之一的国土,比之从前父亲那种傀儡日子,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是,面对经营了好几代的高氏。他的根基终究是比较浅。所以,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只能采取向大宋要册封的方式——尽管如今大宋的重心在北而不在南,但是,他并不需要实质性的出兵支持,只要有一个强势的靠山,他有足够地信心能够继续和高氏分庭抗礼。
而这一点,也在此次的使团配置中尽显无遗。虽说是一个使团,但是,高氏和段氏的人泾渭分明。就连警卫也是两拨。只在面对大宋官员的时候稍稍收敛一点,在内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由于路途实在遥远,因此几头自天竺而来的巨象只能让人管着缓缓而行。而一群主要的使团人员,则用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赶去。
只是,即便如此,他们这次也未必赶得上正旦。不过,看在人家远道而来的份上,大宋朝廷也不会怪罪就是。
在得到大理使团动身的消息以及四川广东官府的呈报,同时又在朝廷和一帮大臣商议了一阵之后,高俅终于得到了早就应该到地东西段正严地亲笔信。虽然这是当然的马后炮,但是,段正严在信上的言语却极为婉转。一方面介绍了大理目前地近况。一面又请求大宋加大贸易的力度,并承诺只要是大宋商人经大理往天竺等地做生意,只要是从他的地盘上经过,税收一律减半。而对于这个承诺,高俅自然非常感兴趣。
在如今这个时代,虽然大宋的航海技术远远比其他国家发达,海船也能够达到相当高的水平,但是,有一点却是确定的。那就是海上航路仍然有相当的不确定性。要找到一条安全的航路,往往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即使是大宋到高丽这样的航线,每年在波涛中沉没地海船仍旧可以占到一个相当高的比例。所以,要和天竺等南印度洋国家做生意,陆路无疑比海路更有优势。而当年中原到西域再到欧洲的河西走廊,之所以会造成那么一大块繁华的区域,还不是因为贸易?
贸易虽然不直接增加价值,却是一个国家的财富之源,这真是一点没错。
正因为如此,在使团还没有到来之前,高俅便预先对政事堂的同僚提到了这一件事。若是换作从前,蔡京等人还不至于如此看重这些,但如今却大不相同了。改革一次茶法,在每年进帐四百万贯的情况下,要遭致无数人的骂声:而同样是抽税,市舶司在民间的反应却要好得多,其中高下一看便明。所以,在高俅说出了这个提议后,收获到地无疑是一片附和,这也让高俅彻底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对于那些前来朝见的使团常常带着一堆东西的做法,高俅很是钦佩。不是么,人家哪里是朝觐,分明是来做生意的,更可怕的是,和民间百姓把东西交易完之后,这些使团还能凭借奉上的一系列贡物而得到其价值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赏赐。
而大宋每次出使外邦,带上路的人一大批,但从未想到过借此做生意。
可以说,这就是观念上的差距了。
天朝大国,不是处处显摆自己有钱和富裕,能够用不值钱的玩意换回实实在在的银子,那才叫作有本事!
现如今这个观点虽说还没有让朝中上下那些官员完全认可,但是,和高俅走得比较近的几个官员,尤其是赵佶这个皇帝,可以说是耳濡目染,几乎无事不谈钱。而这一天,赵佶把高俅带到了还在建造的延福宫前,便在那里感慨开了。
“人都说天子富有四海,凡事不用发愁,朕如今却连造一座宫殿,花自己的钱,还要给御史弹劾,什么叫做不在其位,不知其事,朕现在算是明白了!”
一通牢骚发完。赵佶见高俅在那里偷偷发笑,不由奇怪地问道:
“伯章,你笑什么?”
高俅是不得不笑,这里赵佶在造宫殿,那里还有两个公主等着嫁进宫,在他看来,这种趋势怎么会不好笑?掐着手指头算算,如今正好就缺了一位西夏公主。只不过,李乾顺就算肯嫁一个公主过来,只怕是大宋朝廷也不会同意吧?
“圣上富有四海,拿自己的钱造宫殿自然不应当被人指摘的,只不过御史都习惯了,要是不劝谏这个,那么兴许还要有人说他们尸位素餐不是么?”高俅收起了一脸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只不过,圣上这样修宫殿的样子。准备修多久。二十年,三十年?臣不得不说实话,如今国库不宽裕。圣上得自己掏钱,即便他日能够北取燕云西定沙州,只怕朝廷的钱更不够用,所以,圣上修宫殿的速度只会更慢。”
“伯章!”赵佶终于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见高俅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他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多少在朝廷议事时不能疏解出来的情绪,如今一下子全都发泄了出来。
好在内侍全都站得远远地,又没有外人在场,因此谁都看不见这里的情况。两人也不用担心有人透露出去说什么闲话。等到情绪好容易平复下来之后,高俅这才说道:“说实话,我大宋宫室比起唐时长安的宫城来,远远算不上富丽堂皇,但是,在百姓眼中,无疑仍旧是华屋美室,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自太祖以来,方才会对建宫室始终抱着谨慎的态度。圣上修延福宫,只要不动用官中国库,臣可以表态,没有其他意见。”
“不用你出钱,你自然没有意见!”赵佶狠狠瞪了高俅一眼,整个人突然像瘪了气的气球一样,很有些无精打采,“朕就是在想,如今想要做的事情都一件件做到了,一旦天下太平,朕还能做什么?那时还是亲王的时候总想成为天子,手掌天下大权,可以随心所欲。如今一旦登上这个位子,却始终战战兢兢不能恣意。唉,有地时候朕甚至要想,当初争这个位子做什么?”
要是面前换成别人,高俅一定会对这种欲盖弥彰的说法不屑一顾,但是,面前的人是赵佶,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很明白,从本质上来说,赵佶的那些雄心壮志是被他一点点诱发,一点点刺激出来的,从内在来说,赵佶还是历史上那个喜欢书画,喜欢美女的道君皇帝。当头脑里那根弦还绷得很紧时,赵佶大约会集中心思理政事,但是,一旦这根弦放松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脱口而出道:“圣上,世上不是只有一个西夏,只有一个辽国,极东极西极北极南,还有不计其数的国家,圣上何愁无事可做?再说了,以如今的局势来说,要说天下太平至少还得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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