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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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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嘉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不免沾沾自喜了起来。于是,她先是为难了好一阵子,然后方才把李清照的境况吐露了一星半点,结果,秦国公主赵芙一口答应去和赵佶相提,如此一来,其它的公主自然是欢呼雀跃。
次日便是十五,她不用在宫中陪赵芙读书,便随着母亲坐车往城外探望父亲。而高俅一见她便板了个脸,这种态度登时让她心中打鼓。
“爹爹!”她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便缩在母亲身边不敢上前。此时,她想起了上次母亲带话,说是父亲要她出城暂住,却让她以孟后的话推托的故事,不由得更往母亲背后藏了藏。
“你知道你惹了祸么?”高俅原本不想板起父亲的架子去训斥女儿,但此时却有些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别人已经在打你的主意?然后借着你打我的主意?”
高嘉本就是玲珑心肝,此时闻言便是脑中灵光一闪:“爹爹。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太子殿下和嘉王的事?”
“你既然知道,还不小心一点!”高俅一下子提高了声音,脸上亦露出了几分怒色,“我知道你的脾气,和太子殿下嘉王厮混在一起,多半也不过是为了玩耍,但是,你如今也不小了。应当知道男女有别!圣上什么意思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是你爹爹,这些事情你若是不管,我便要替你注意!”
高嘉原本就是早熟,再加上和李清照读了几年书,看了那么多诗词,早就知道书上的情爱是怎么回事。然而,被父亲当着母亲地面吼出来,她还是感到脸上阵阵发热。双颊亦是情不自禁地通红一片。
“太子只是想交好爹爹。免得丢掉太子之位:至于嘉王,一半是为了王贵妃和姨娘的关系,一半是为了别有所图。这些我都知道!”高嘉理直气壮地说道,浑然不顾英娘铁青的脸色。她缓步走到高俅跟前,乖巧地在藤椅边跪了下来,“嘉儿很小就和娘学了女训女德,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三个弟弟还小,嘉儿一直受到圣上的照应,既然可以在宫里横行无忌,便想替爹爹分忧……”
这是自己的女儿?
高俅心中顿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女儿懂事乖巧好学,这都很好。问题是。在那种张扬的外表之下,真可能有这样的玲珑剔透心?
想到高嘉几次地通风报信以及有意无意地在自己面前透露消息,他已经隐约相信了七分。但是,这也未免太惊人了,这样一个什么都懂得鬼灵精,怎么可能是自己教育出来的?
高嘉见父亲沉吟不语,误以为高俅在担心她的安危,连忙添油加醋道:“爹爹,嘉儿很乖的。你千万别以为我只会惹祸!若是圣上真的有那种意思,你就说我有志修道,到时候大不了出家去做女道士,等到太子和嘉王娶妻之后再嫁!”
这一席话顿时让高俅更加头痛,不消说,这小丫头肯定又是在宫里的时候,听说了前朝某位公主的如是事迹,方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出家当女道士来逃婚,貌似曾经是武则天那位女儿太平公主的搪塞本事,可是,那是公主逃避和亲。倘若真的是赵佶想要高嘉当他地儿媳妇,这能够轻易逃过?
“嘉儿,这些都是谁教你地!”
英娘终于忍不住了,三两步上前将女儿拽了起来,沉声问道:“难不成你就和秦国公主整日里说弄这些?”
“哪有,我们可都是认认真真读书的。”为了避免再遭教训,高嘉连忙掉转话题,说起今天在宫里看到蔡京的情景,末了才补充道,“我后来找了个小黄门问了,他说,蔡相公似乎在找他儿子蔡攸,后来不知怎地又回去了。”
不管是什么人,灯下黑总是难免的,凡事只看到外头,而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的情况。再加上蔡攸是蔡京的儿子,所以蔡京对其不加防备也是很正常的。但是,狐狸尾巴终究会露出来,这一对历史上最终反目的父子会不会提前上演一场好戏,高俅着实很期待。
见父亲没有追问更多,高嘉不禁有些失望。正当她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高俅的吩咐声。
“既然知道太子和嘉王都是别有所图,以后就离他们远一点。你如今既然是秦国公主的伴读,和那些公主大可亲近一些,至于皇子则千万别去掺和。朝廷上下注意这些层面的人多了,别让人有心抓到把柄。”高俅见女儿仰头望着自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摩挲了一下她地头。不得不承认,他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确实偏爱,而对那三个儿子却能够每每严厉起来。”你要记住,爹爹总是为了你好。”
高嘉连忙点头,旁边的英娘只能叹了一口气,也上前为女儿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明媚的阳光下,这一幕显得格外温馨静谧,几个侍候的仆人也蹑手蹑脚地一一退了。
然而,煞风景的一幕终究少不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高俅闭目沉迷在这种一家三口的气氛中时,一声刻意的咳嗽声传入了他地耳畔。当他睁开眼睛抬头望去的时候,几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很庆幸,那几个人没有早来,否则,很可能自己刚刚教导女儿的那番话就被人听去了。
来人不是天子官家赵佶,而是太子赵桓,这一点很出乎高俅的意料。但转念一想,他反而觉得这更合乎情理。相比天子一举一动皆有人看着,太子好歹能够稍微自由一点,而且,高俅如今还兼着一个太傅的职衔,不管怎样,在他的一应官职还没有被罢免的时候,赵桓来看他是比较合理的。
“拜见太子殿下!”
高俅示意英娘拉自己一把,然后方才慢吞吞地离开藤椅行礼。他那点小病早就好了,如今不过拿这个借口躲着。只是,他还未完全大礼参拜,便被赵桓一把拉了起来。
“高相公既然有病在身,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横竖也没有外人。”
赵桓刻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硬是让高俅坐下之后,他才笑道,“我今天是借着到城外看看秋收的状况,偷偷溜出来的,这些人都是父皇派给我的可靠人,除了父皇,不会有人知道我来看了高相公。”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很简单,这一次赵桓来不仅是有赵佶的意思,还有他自己的意思。至于孰轻孰重,这就要看高俅自己的判断了。
高俅沉思片刻,朝英娘点了点头,英娘立马拉着高嘉往另一边走了。而往日最喜欢看热闹的高嘉这一次也丝毫没有反对,乖乖地跟着母亲出了院子,连头都不回。与此同时,赵桓也向身边的几个护卫吩咐了几句,很快,院子中便只剩下了这一大一小两人。
“高相公,父皇的意思是,朝堂中不能少了高相公,希望你尽快收回辞呈。”
这句开门见山的话让高俅一惊,但他亦是久经沧海的人,一瞬间便做出了最完美的反应:“太子殿下,圣上虽然美意,但是,臣却无法拜领。须知我大宋历朝宰相请辞,可有自动收回辞呈的?我高俅虽然不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亦不想为人笑柄。”
对于这种官面上的话,赵桓小小年纪自然不是高俅的对手,此时不免有些焦躁:“高相公,我知道你和蔡相公不和,但是,你总得为父皇考虑。父皇虽然更信任你,但也不能平白无故……”
说到这里,他自知失言,连忙住口,然而高俅却已经听清楚了,心中不由暗叹。赵桓没有学到赵佶的任性风流,沉稳的气质在诸皇子当中也最出色,但是,在涉及到自身的关键时刻却依旧没法完全控制自己。
当然,他是不是可以想当然地认为,赵桓不像赵佶有运气,没有遇到自己这样的人?
他定了定神,微笑着迎上了赵桓的目光,淡然自若地答出了一番话。
第十六卷 针铎相对 第二十九章 郑居中妙荐能员
更新时间:2008…10…28 16:23:29 本章字数:3103
“怎么会有人突然在公堂上翻供?”
蔡攸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了,明明算计的好好的,突然却横插出来这样一段,这怎能不让他恼火万分?即便是那人不说出他蔡攸,但是,坊间流言永远是无穷无尽的,只消几天,就一定会有人把事情传得有板有眼,到时候,他老爹那一关又该怎么过?
蔡攸面前的是大理寺的几个差役,这一次从蔡攸那里捞足了好处,原本都想趁机向蔡攸卖个好,以后也好留着一个地步,更可以靠这位蔡家大少的关系捞一个肥缺,谁知道转眼就出了这样的差错。因此,在蔡攸大发脾气的时候,他们只能在那边哭丧着脸,谁也不敢开头说半个字。谁要他们没把事情办齐全呢?
““哼,拿着我的好处,居然敢反手把我卖了,要是不收拾一下他,只怕是到时候事情更难预料!”蔡攸终于按捺住了心头急怒,但语句亦是变得阴森森的,“如今牢里还是你们管着,让那个家伙吃皮肉之苦固然不行,容易引人注目,但是,用点其它阴损的法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这一次我要是不能杀鸡做猴,我就不姓蔡!”
闻听此话,那几个差役全都本能地缩了缩脑袋,低头面面相觑了一会,全都没有开腔。身为积年的差役,他们手中的活计早就做得利索了,别说让犯人吃些苦头,就是把人弄死了也简单得很,但这一次不行。上头老早发了话,那几个嫌犯和人证都是要紧人,天子面前也是报备过的,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搞不好就要全家流配沙门岛,所以,蔡攸这句杀鸡做猴顿时给他们留下了无穷的恐惧。
“你们都受了我不少好处,这一次事情办砸了。我也不想和你们过不去,回去把人给我看紧了,无论有谁私自接触都给我报过来!”蔡攸见一群人噤若寒蝉,便微微点了点头,面上带出了无穷狠戾之色,“总而言之,我在一日,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但若是我不好过。休怪我翻脸无情。不管我怎么落魄,把你们整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是很容易的!”
这样的警告差役们自然理会得,也不会有任何怀疑。不管怎么说,蔡攸如今依旧是宰相公子,更是名正言顺的三品大员,而他们就算平日是一方地头蛇,怎么也是敌不过官面上势力的。当下为首的差役便上前唯唯诺诺表了忠心,见蔡攸无话吩咐,方才纷纷走了。
离了自己那个隐秘地联络去处,蔡攸方才起身归家。他如今已经娶妻生子。但仍然和父亲住在一起。这一日吃饭的时候蔡京正好不在,这不由得让他有些疑虑。大理寺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以他老爹耳目灵通的习性。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没有什么联想。这个节骨眼上偏偏不在家里,难道是在何府?
味同嚼蜡地吃完了晚饭,蔡攸便暗地招来了家人询问,得知父亲是有要事处理,所以留在大内都堂,他不禁更加心头不安。现如今他羽翼渐丰,但是,天子的心性却不是容易揣摩的,别看他眼下风光。但若是出了纰漏,同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和父亲依旧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而这个时候,赵佶正在召见郑居中询问大理寺审案的情况,当听得郑居中说了那人证咬定背后地东家姓蔡的时候,这位天子官家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好嘛。如今的人可是真会攀咬!”他伸手就要去拍桌子,但是手刚刚落下却最终止住了,但语调却愈发犀利。”你继续问,若不能问一个水落石出,岂不是对不起那些命丧黄泉的军士?还有,再派人去代州问问种师道,朕倒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郑居中最会察言观色,亦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蔡家上眼药,因此刚刚,奏报的时候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通篇累牍都是奏述实情,未曾加上一点自己的揣测。此时见天子又交待下来这样一件事,(更新最快wap。1 6k。c n)他不由心中欣喜。
“圣上,依臣之见,此事不能太过急躁。”他一本正经地躬下身去,郑重其事地回禀道,“代州处于宋辽边境,如今种师道一是要整饬边防,二是要训练军队,三还要处理民政,可以说是日理万机,此事虽说是他一手报上来,但是闹到这样的程度,估计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臣以为朝廷应该派一个能员前去代州,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查明,这样一来,也能平息悠悠众口。”
郑居中这样一番话合情合理,赵佶听下来也觉得深合心意,当下便点了点头。只是在人选上面,他却不免犯了踌躇——派地人官品太高,无疑有小题大做之嫌,而且对于代州军务也没有多大好处;可若是派去地人官阶太低,也无法表示朝廷对于此事的重视。当下他便把问题重新抛给了郑居中:“那郑卿家可有心目中的人选?”
此事郑居中早已胸有成竹,赵佶这句话无疑正对胃口,连忙应了上去:“圣上,臣倒是确实有一个上佳人选。殿中侍御史赵元镇向来以清正能干著称,而且又是正直敢言之辈,不如将此事交给他,则一定能有奇效。”赵元镇?赵鼎!赵佶想明白之后,心里头顿时如同明镜似地。虽说天子日理万机,数以万计的官员名称怎么都不可能全都记住,但是,有些人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毕竟,赵鼎不是别人,而是高俅的侄女婿,当初婚宴的时候,他可是还去凑过热闹的。至于此人的官声,当初提拔殿中侍御史的时候,他也曾经仔细察问过,应该不会有差。
“唔,就是赵元镇好了,以他的品行为人,应当不会负朕所望!”
有了皇帝这一句话,郑居中自然心中欣喜,告退出来的时候更是满面欣容。如今他已经狠狠得罪了蔡攸,连带着和蔡京之间的关系当然也无法缓和,倘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向高党中人多多是好,只怕是日后为了分谤,天子亦不会偏帮于他。天下间无非制衡二字,他深信只要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有真正羽翼丰满地那一天。
郑居中前脚刚走,赵佶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有内侍来报说,皇太子赵桓求见。赵佶忖度赵桓出城时去见高俅,连忙吩咐传见,待到儿子规规矩矩下跪行礼之后,他便示意赵桓上前来,又把无关紧要的内侍全都遣退了开去。
“你今天见到伯章了?”
“是。”赵桓点了点头,沉声道,“高相公说,如今朝廷诸般政令已经全数推行,原本他并不想和蔡相公龌龊,无奈有人算计在先,他此次辞相亦是难免。”说到这里,他便开始原原本本地复述高俅的话,中间并不敢加上任何一句自己的揣摩。
听着儿子小大人似的在那里说话,赵佶的神情不禁有些恍惚,等到赵桓全部说完之后,他方才如梦初醒地恍过神来。他不肯在儿子面前露出什么过头的情绪,赞许地点了点头之后,又教导了赵桓两句,便吩咐他先行回去休息。
等到殿中又恢复了寂静,他方才缓步走下了宝座,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大殿中踱起了步子。高俅地意思很清楚,借着远离朝堂的当口,朝中的局势可以一目了然,他这个天子亦能够看清蔡京的擅权独断,这些他也确实都看到了。蔡京确实把手伸得太长了一些,但是,在他即位之后,蔡京已经当了这么多年宰相,倘若如今骤然罢相,是不是会激起里外的不同反应?
虽说高俅只字不提代州马案,但是,赵佶决不信这么大的事情高俅就会不知道。倘若不是不知道,那么,他这位师友就是在避嫌了。仅仅一个蔡字当然不能表明什么,天下蔡姓人又不止蔡京一个,可是,蔡家贪财之说他曾经听不止一人提起过,那么,这不见得就一定是空穴来风,查一个水落石出也好。
天子的这番心意自然是不可能宣之于口让别人知道的,但是,他的一番举措无疑清楚明白地宣告了这一点。当赵佶在朝堂上宣布以殿中侍御史赵鼎赴代州清查马案的消息传出之后,原本就显得不甚安定的朝堂顿时又起了莫大的风波。
赵鼎正直敢言不假,赵鼎政声卓著也不假,赵鼎年轻有为更不假。
但是,在这一位年轻才俊的背后,可是站着一位高俅!虽说高俅如今已经罢相,但是,把两件事情联合在一起,谁能担保赵鼎此去代州没有其他含义?当下朝臣议论者有之,惋惜者有之,痛心疾首者有之,上书劝谏者更是比比皆是。
第十六卷 针铎相对 第三十章 一朝风云突变起
更新时间:2008…10…28 16:23:39 本章字数:3151
而相比别人的患得患失,赵鼎在接到旨意之后,表现出了相当的从容。这些天他一直在构思弹劾蔡京的奏折,但是写到后来总觉得空乏无力,最终只得暂时搁笔。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这样一件重任骤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怎能不让他心中振奋?
由于事情重大,他在入宫陛见之后便得了尽快起程的旨意,所以晚间便在家里由高蘅指挥几个使女急急忙忙地收拾行装。赵老夫人樊氏也在旁边帮忙看着,脸上尽是欣慰之色。
“你此去代州重任在肩,记着凡事不可急躁,不可仗势欺人,否则,就是差清楚了事情,日后也会担上骂名!君子立身当不偏不倚,我从小就教你读书做人,倘若你怀了私心,也就对不起圣上这一番抬爱,郑相公这一番推荐了,你明白么?”
耳听母亲的这一番教导,赵鼎连忙躬身答应,旁边的高蘅也是脸色微动。她嫁入赵家已经有几年了,婆媳之间一向相处融洽,其中固然有她懂得做人的关系,樊氏的见识深远更是不可小觑的因素。此时,她一面取出一些压箱的金银钱塞在一个锦袋中,一面对樊氏笑道:“娘就放心好了,官人最听你的话,一定不会做下不正道的事。”
“我不过白嘱咐几句罢了。”樊氏也笑了,上前为儿子整了整衣襟,见高蘅已经装满了那个锦袋,她不由得摇了摇头,“出去一概花销都有公用,带那么多钱干什么?赶紧拿出一半来,带着这么多金银上路,还不是叫人惦记?”
三人打趣了一会,高蘅便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联想到这几日胃口不好,月事似乎有些不正常,身子也渐渐沉了。她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幸福的预感,只是此时丈夫临行在即,万万不好在他面前提起这种事,当下连忙强打精神支应。
由于事出紧急,赵鼎次日早晨便坐车上路赶往代州,随行的还有几名公差以及殿帅府军士,以及两个心腹家人,除了一辆车之外还有十余匹马。他这次好歹都算是钦差。这行头自然算不得十分张扬。但是,这一消息却早已沿途传开了。
而赵鼎走后,坐镇京城高府的英娘自然少不得上门瞧瞧高蘅,当听高蘅满面羞涩地道出隐情的时候,这位高家大妇不由得满心欢喜,连忙使人叫来了赵老夫人樊氏。当听说儿媳可能有了身孕,樊氏的高兴劲就别提了,当下急急忙忙差人去请大夫,请脉下来,果不其然是喜脉。
“这样的好消息。蘅儿你就该早说的!”英娘唯恐樊氏心中有些芥蒂。免不了嗔怪道,“如今你已经是赵家的人,这些事情还得由婆婆做主。没来由让我这个作婶子地先知道不是?就算吃不准,叫个大夫来请脉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没有什么丢人的。要不是喜脉而是其他,也好早日准备不是?”
“二婶说的是,是我一时糊涂……”
见高蘅红了脸,樊氏却笑道:“不过是一丁点小事罢了,她到底还小,哪里能事事齐全,高夫人就别怪他了!想来她也是不想让我那个儿子路上担心。所以才把事情硬生生按了下来,能有这样贤惠的儿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责怪她。倒是今后不能让她累着了,否则一来对孕妇不利,二来也会连累了腹中胎儿。”
想到自己第二胎生产时的艰辛,英娘也觉得心有余悸,当下便和樊氏商量起了一应准备。从稳婆到产房,从乳母到将来的一应男女衣物。
竟是全都纳入了打点的范围。而旁边地高蘅越听越是脸红,最终干脆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难免让樊氏又是一阵笑。
说完了儿女私事,樊氏脸色一正,便说起了赵鼎此去代州的勾当。
“高夫人,此次他去代州,临行前没有去贵府拜访,是我的主意,还请你和高相公莫要见怪。我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天下大事,但是至少还耳聪目明,朝廷上如今的纷争,我好歹还是知道一星半点,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让元镇上贵府拜访,一来是为了让他避嫌,二来也是不想给贵府招惹麻烦。”听樊氏这么说,英娘心中自然妥贴,事实上,对于赵鼎的不辞而别,她和高俅都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毕竟,如今京城风声太紧,赵鼎这一次走马上任原本就有诸多人反对,再弄得百般招摇自然一点意思都没有。”赵老夫人,这都是小事,无论我家相公还是我,都不会因此而记挂在心。”英娘记起之前出城时丈夫叮嘱的话,不由笑道,“当初相公之所以把蘅儿许配给元镇,就是看重他的人品,可以托付蘅儿的终身。之后尽管一再推荐了元镇,也是因为内举不避亲的道理,并非因为他是姻亲。如今元镇身负重任,为此避嫌是很自然地事。”
樊氏不是那种没见识地妇人,听英娘这么说,心下的大石也随之落地。毕竟,无论是许配以侄女,还是屡次提挈,高俅都对赵鼎颇多照顾,倘若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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