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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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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不是那种没见识地妇人,听英娘这么说,心下的大石也随之落地。毕竟,无论是许配以侄女,还是屡次提挈,高俅都对赵鼎颇多照顾,倘若这个时候被人指责以忘恩负义,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有一个使女闪了进来,偏身行礼报说:“老夫人,高夫人,外头有消息说,李大人和高丽使团进京了!”
关于高丽使团地事早有奏报,但是,在朝堂多事的当口,谁也无心理会高丽这样一个小国。当然,这不过是一些人的想法而已,在有识之士的眼中,高丽虽然和大宋相隔遥远,但在战略上却相当有用,当然,高丽对于大宋亦有臣服之心,否则也不会每每派出使节。
当下英娘也不便和樊氏深谈,借故起身告辞。匆匆回到家中,高丰景就报说了使团入城之事,以及之后诸般安顿的情况。虽然如今高俅已经去了城外,但是,高家经营多年的根底仍在,再加上高傑如今在朝,更不至于凡事被人蒙在鼓里。
“高丽的事情需得报知相公,相公对于这些事最重视不过。”英娘转念一想便吩咐道,“等到朝廷有了消息,一并送出城去。李伯纪这次回来,圣上应当另有重用,只是朝中风云突变,他是否会登门造访还在可知与不可知之间,不过也应当预备一下。”
高丰景一一应了,立刻出去忙碌。而由于李纲一行人的归来,为之震动的远远不止高府一家而已。
然而,两日后,又一个消息自朝中传来——以殿中侍御史赵鼎为给事中!
御史奉旨出行外路公干,一般都会迁一级以示荣宠,然而,自殿中侍御史迁给事中,这种升迁速度无疑是异常恐怖的。联想到如今地御史中丞已经老迈,朝中顿时掀起了一股议论的狂潮,尤其是蔡党中人无不感觉到了深重的危机。
一朝风向突变,原本门庭冷落车马稀的太平桥高府顿时又热闹了起来。尽管知道高俅不住在这里,但是,前来拜访的依旧络绎不绝,其中甚至还有投书卷的士子。虽说高府家人对于这种变换墙头的趋炎附势之辈很是不齿,但在英娘的严令之下,仍然个个打起精神应对,面上还得做出十万分客气的模样。而经此一来,朝堂中一下子有十几位大臣告病。
对于这些告病地折子,赵佶几乎看也不看一概照准。而就在一小撮人更不平衡的当口,天子盖玺,政事堂用印的另一道旨意也随之颁下枢密院北面房辽东房副承旨李纲赐绯,佩银鱼,加尚书左司郎中。
入仕不到五年,却屡次得蒙重用,李纲的风头一时追上了先前加给事中之职的赵鼎。当然,历来出使高丽或是辽国的使臣当中出了不少名臣,他也不算格外引人注目。但是这样一道旨意横空出世,无疑显示着另一颗新星的诞生。
这个朝廷,三品以上的高官不少,但是,真正有实权的却不多。眼下赵鼎和李纲虽说还不到高品,但是手中全都掌握着一定的实权,日后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指日可待。而联想到之前两人全都是高俅一手提拔起来的,各种各样的议论愈发多了。
而作为李纲而言,所谓的官职权力虽然重要,但却比不上高俅辞相的消息——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离开京城这样一段时间,就突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而他虽然为官时间不长,但毕竟还有不少同乡可以询问消息。等到把事情始末弄清楚了之后,他不由暗中头痛不已。
去拜访高俅是一定的,但问题是,他该直接去城外的庄子,还是事先去高府知会一声光明正大地出行?天子官家的态度如今可以算是明朗了,但是,很多事情恰恰不是天子的意思就可以左右的。蔡京当权已经很久了,而且,蔡京远远比高俅更会任用私人,朝中官员仰其鼻息度日的不在少数,牵一发而动全身,真真不假。
第十六卷 针铎相对 第三十一章 李伯纪直言不讳
更新时间:2008…10…28 16:23:50 本章字数:3129
“高明清还在上窜下跳?”
听到高升报上的高明清最近景况,高俅不禁眉头一挑,心中大为惊讶。之前他和高明清打过交道,对于这位大理世家子弟的印象颇为不错,只是没想到一朝站在敌对立场时,此人居然会爆发出这样的精神。
要知道,如今高明清可是万众瞩目,就连皇城司都把他请进去了三次。
“高家如此着急,看来,大理的局势不太妙呢。”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低声自语道,“大理能够建国,就是靠了几大家族以及三十七部的力量,但是因为立国之后三十七部屡屡遭受压榨,所以冲突一直不断,到现在甚至是三十七部占了上风,难道段正严就真的有把握能够压制这群桀骜不驯的人?”
此时只有白玲坐在高俅身边,她把录好的桔子一瓣瓣送到高俅的嘴中,又沉吟了一会,方才解释道:“当初高家把段氏赶下了王位,最后又不得不把他们推上去,乃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他们绝不希望看到一个强大的段氏和他们分庭抗礼,所以才会对你暗中帮助段正严而心中忌惮。虽说拿不到实证,但是,这一次高明清分明是想要借机毁了你的名声,相公不可不防。若是真的不行,我可以……”
“你怎么还记得那些打打杀杀的事?”高俅一把抓住白玲的手,笑吟吟地道,“如今都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每每提到这种事却老是那么起劲!你放心,高明清我自有办法,而且也不会让我那位干岳父大人难做的。大理若是真的平稳了,对我大宋并无好处,所以说段正严既然羽翼丰满了,那么,也该是时候帮我那位本家一把。”
听到本家两个字,白玲先是一愕。随即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显然,对于高俅这种狡猾的思维模式,她还有些不能接受——明明是曾经盟誓过的金兰兄弟,这翻起脸来还真的是快!
见白玲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高俅却不解释,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在他这个位置上,真正诚心相交不能说全然不可能,但确实是凤毛麟角。当初和段正严偶遇,不但他心中清楚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而段正严可不是同样这么认为?虽然对于大宋而言,偏安西南地大理不过是边陲小国不足为道,但是,想当初在大唐的衰落上加了最后一把柴火的,不就是那时的南诏?西南轻易打不得,如果能打,当初南征的宋军就不会在金沙江畔停下了进军的脚步,而即使大理臣服。也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的信号。要真正发挥影响力,还得靠其他谋划。
对于一个强盛的大国而言,征服是一条路。潜移默化地影响是另一条路。无论是对西夏、辽国还是金国,都是不可避免地需要大动干戈,但是,面对高丽大理这样地国家,诉诸于完全的动武绝不是什么最好的选择。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被先贤圣哲奉为兵家和治国大道,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郑居中突然入主政事堂已经打乱了蔡京的步调,而赵佶一而再再而三对他高俅的恩遇,想必也让不少人心中戚戚然。所以说,他退一步抽身出来,反而占据了最好的风头。如今高丽使团同时进京。那么,铺开的棋面也该渐渐收官了!
“相公!”
高俅闻声睁开眼睛,只见旁边的白玲已然不见,而高升毕恭毕敬地站在前头,遂开口问道:“何事?”
“李伯纪李大人来了!”
李纲来了?高俅先是一愣,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一直在算李纲什么时候来——很简单,一个奉旨出使高丽的正使,在君王尚未召见之前不可能贸贸然来见,就如同郑居中当时回京。必得等到赵佶召见之后才来见自己一样。同理,倘若李纲因为眼下纷乱地局势而回避来见自己,那么,也只能证明此人地眼光还不独到。但如今看来,这位被誉为名臣的李纲,绝不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
“让他进来吧!”高俅说着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带他到书房,别让他看见我如此懒散地样子!”
高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不敢询问原委,连声答应之后便急忙去了。不多时,他便将李纲带到了书房门口:“李大人,相公就在里面!”
李纲回来之后,政事堂几位相公都曾经见过他,而他也从各人口中零零散散地知道,高俅如今的日子过得分外逍遥,短期内似乎没有复出的可能。而郑居中甚至隐隐暗示,到了庄子看到高俅的时候千万别惊讶。因此,闻听高俅在书房见他,他的心中不是没有触动的。
“高相公!”
见李纲一进房间便施礼下拜,高俅立刻一把将人扶了起来:“伯纪此番从高丽回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着实可喜可贺!我如今只是赋闲的宰相,你又何必谨守礼数,闹得彼此都拘谨不便?”
“高相公此言差矣,圣上既然未曾准了相公的辞呈,相公便还是宰相,这礼数本是应当的,怎可偏废?”李纲说出此番话的时候满脸正色,见高俅脸上带笑,愈发证实了自己地猜测,“高相公避嫌至此,学生却以为是过了。如今圣上和百官正翘首而待相公复出,相公却躲在这里自己过安生日子,岂不知外间局势瞬息万变,我朝还尚未到以不变应万变的地步?”
对于李纲的直言不讳,高俅心中不免感慨万千。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早就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和蔡京翻脸,但是,考虑到对外的局势,他一直都隐忍不发,此次之所以一下子下了最后决心,正是决定快刀斩乱麻,一下子解决掉所有麻烦。而李纲的顾虑更不是没有道理,在传闻辽国两位太后有了龌龊的情况下,辽金局势很可能再度发生不可测的转机,他这种休闲生涯,基本上是到头了。
“伯纪说得好!”高俅见李纲刚刚那一通话说过之后,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明白这些话只怕不是憋了一两天,“敢对我如此直截了当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能在这个时候还看到外间局势地,你也是第一个!”
李纲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口气太过鲁莽,听高俅如此赞许,他顿时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际。”相公,如今高丽国内出兵辽东的势头愈发高涨,而此次高丽公主许嫁,有一条因素便是大宋日后得辽国之后,允高丽兵占辽东。结果我在那里的时候实在气不过,便将他们当时败在女真人手下的情景讽刺了一回,谁知那些高丽大臣恬不知耻,还在那里说此一时彼一时,仿佛高丽那些疲弱不堪的兵马就真的能够以一敌十似的!”
小小的高丽居然还想着兵占辽东?
高俅的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仰天大笑了起来。高丽难以征服固然不假,但是,它绝不是不可征服的!唐太宗吃了亏,唐高宗不是顺利地灭了高句丽么?历史上高丽曾经多次染指辽东那片地方,但几乎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最后还不免要上降表称臣,就这样一个小国,居然认为自己有资格和大宋讨价还价?
“真是夜郎自大,不过,他们夜郎自大也好,可以为我大宋省却不少麻烦!”
李纲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遂把在高丽结交一干大臣的过程讲了一遍。大宋的朝廷官员无一不是诗词精通,而他的诗词虽然比不得顶级名家,但同样不是高丽那些所谓精通汉学的官员能够比拟的,几场诗会词会全都拔得了头筹。而由于他至今尚未婚配,还有不少高丽的名门向他发出了信号,结果全都被他搪塞了过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伯纪你还成了香饽饽。那些高丽的王公大臣也是打得好算盘,高丽虽然还算富庶,和中原大国却也是没法相提并论的。他们认为你将来能够飞黄腾达,现在用一个女儿来和你攀上关系,将来自然是稗益多多!凭你如今的政绩才干,将来进都堂也不是难事,娶妻自然应当是宋人!”
说到这里,高俅不禁想到了远去代州的赵鼎。赵鼎如今就连孩子都快有了,这李纲还是黄金单身汉,未免实在好笑了一些。果真应了时下流行的一句话,大宋是娶妻容易嫁女难,若不是有万贯家财,几乎没可能让女儿嫁个好人家。如李纲这样的年轻俊彦,别说在高丽,只怕是在大宋,提亲者也会踏破门槛。
“话说回来,令尊令堂直到现在还未决定下你的婚事?”
“提亲的不少……”李纲怎好说他如今尚未有娶妻的打算,只得含含糊糊地道,“我只是不想耽误……”
“笑话,你这样的如意郎君,别人趋之若鹜还来不及,哪里提得上什么耽误别人!”
第十六卷 针铎相对 第三十二章 结姻亲各有喜忧
更新时间:2008…10…28 16:23:57 本章字数:3198
由于李纲这种磨磨蹭蹭的态度,高俅心下自然是有些好笑,当下就让其带了口信回去给其父李燮。而第二日下午,李燮便匆匆来到了高俅的庄子。
尽管高俅对于李纲颇多提拔,但是,和其父李燮却没有什么往来,也算不上熟悉。毕竟,一个文学词臣和一个总揽全局的宰相,等闲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而李燮也确实是沾了儿子李纲的光,由右文殿修撰一路升迁到了中大夫,龙图阁待制。此时他坐在高俅对面,面上虽然镇定自若,心中却不免有些不安。
“李大人,今天我请你来,乃是为了令郎的婚事。毕竟,他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把婚事拖下去未免不是个办法。”高俅开门见山地道出了此番真意,见李燮并没有惊讶之色,知道他已经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又笑道,“伯纪先前来的时候,说是府上提亲的人不少,难道李大人就没有任何看得中的?”
李燮闻言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高相公,不瞒你说,此事我也劝过大郎好几回,偏偏他就是不肯谈成婚之事,还把先立业后成家这种混帐话搬了出来。我寻思此次他既然已经蒙圣恩赐紫,这种事情也该考虑考虑了,谁知他还是不肯松口。好在这一次是高相公提出,否则我也不好强逼他。”
先立业后成家?高俅闻言哑然失笑,脑海中又想起了昔日霍去病鼎鼎有名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好在根据他的印象,李纲不会像霍去病那样英年早逝,但若是婚事一直拖下去,确实也不是办法。
“那上门提亲的人当中,李大人可有满意的?”
听到这句关键话,李燮顿时精神一振。他倒不是有心择选对方门庭,但是既然是婚配,免不了要门当户对,还要看性情德行。毕竟,娶妻进门是一辈子的事,官宦人家更没有随随便便休妻的道理,否则便是一桩大笑话。
“提亲的人虽然多,但我和内子看下来,合适的却少,不过,其中倒确实有合适地。”李燮顿了一顿。这才说道,“是韩粹彦韩大人的三女。”
相州韩氏!
高俅闻言眼睛大亮,心中不免有了考量。他和韩忠彦当初说得上是对头,和韩肖胄之间还算得上有某种意义上的夺妻之恨,但是,他和韩琦的几个小儿子如韩嘉彦韩粹彦等人却有些交情,当初在他们的子侄荫补的时候更暗中出力不少。所以说,他和相州韩氏的关系还算不得很糟糕。而此次上李家提亲的更是为韩粹彦地女儿,那么,至少对李纲的仕途是很有稗益的。
“相州韩氏世代忠良。既然是韩家的千金。当然配得上伯纪!”
他一锤定音地点点头,见李燮同样面露喜色,便知道这桩婚事定然是李燮心中满意的。”只是不知道韩家提亲是什么时候。否则若是拖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变数。”
“相公说的是。”李燮原本还想让高俅主婚,但想到如今高俅辞相的事情尚未尘埃落定,不免又有些犹豫,沉吟再三方才试探道,“如今朝中多事,高相公若是再袖手旁观,只怕风波会越闹越大,不知道相公可有什么打算?”
李纲前时问了,如今李燮再问。高俅不禁心生感慨。当然,李燮的言下之意和李纲自然不同,他便不好再含糊了。”伯纪成婚这样的大事,我自然不好袖手。李大人放心,不妨先去和韩家议定了此事,我这里不多久必定就有结果。”
有了这样地回答,李燮心中自然振奋,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匆匆赶回家之后,他和夫人计议了一会。又和李纲明言了高俅地意思,见儿子并无异议便立刻命人找来了当初提亲的媒人,请其往报韩粹彦,直言应允了婚事。
而韩粹彦这边得报之后,同样是满意十分——自古以来,大户人家选婿一是看门当户对,二则是看对方的前程。李家乃是无锡名门,虽说还及不上韩家地门庭,但只看李纲如今上升的势头,他日拜相并非是不可企及的事。有这样的娇婿,韩家上下自然没有什么闲话可说。就连韩嘉彦在得到消息之后,免不了也上门对哥哥道了声恭喜。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有不满意的人。原来,韩粹彦膝下如今共有四女,长女次女已经出嫁,而四女也早就许配给了蔡京幼子,只是因为双方年龄未到,至今未曾成婚。蔡京本意是借着这样一桩婚事结好相州韩氏,谁知道以女儿众多出名的韩粹彦居然要把女儿嫁给李纲!
换作以前,多了这样一桩姻亲对于蔡京并没有什么不利之处,毕竟,李纲如今得赵佶宠信,显然又是他日的名臣。只是他现在已经和高俅闹翻了,这样一来,相州韩氏这样一个大宋第一世家的立场,就变得至关重要了。偏偏他的幼子还小,如今不可能那么快成婚,这一被李纲抢在了前面,未来的事情就很难说了。
世界上没有永远地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点在官场中显得淋漓尽致。高俅和韩忠彦曾经是政敌,而蔡京曾经被韩忠彦引入政事堂,结果非但没有帮韩忠彦稳固地位,反而使得韩忠彦罢相,在曾布落职之后更是开始了其把持政事堂多年的时光。虽说中间有因为星变而罢相,但却从未实质性地离开中枢,所以,如今和高俅既然针锋相对,他不敢看轻任何一点变故带来的深重影响。
而何执中看到蔡京脸色阴沉的模样,自然也知道其所思所想,要开口相劝却也找不到好的说词,最后只得装作没看见。这一日,趁着阮大猷不在,他实在忍不住了。
“元长,韩粹彦不过是当年韩忠献公的五子,他一个人也代表不了整个相州韩氏,你用不着如此忧心忡忡。高伯章当年和韩忠彦不合众人皆知,如今韩肖胄知相州,他才是真正的长房长别,日后韩氏一门理所当然的掌门人,你若是真地要笼络相州韩氏,从他入手才是正经,切勿舍本逐末。”
听了何执中的这番劝告,蔡京却不由得摇头苦笑。他怎么会不知道韩肖胄一支代表的方才是韩氏嫡系,但问题是,韩忠彦的长子韩治和长别韩肖胄全都不是好相与的人。即使是算得上和高俅有恩怨的韩肖胄,也绝不参与党争,朝堂如今被乱七八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也不见相州韩氏对外发表任何言论,他就是有心笼络也出不上力。再者,他的幼子不过是沾了宰相公子的光,怎及得上李纲既精通诗词,又是年轻一辈中顶尖的人才?
世家的光环是会褪色的,如果他蔡京翌日不是宰相,而蔡攸亦不能接班,那么,蔡家的门庭立刻就会败落下去。而相州韩氏却不一样,把根基牢牢扎在了大宋皇室的根基之中,谁也难以动摇韩氏分毫。只要韩家能够再出一个名臣,那么,足以够韩氏再荣耀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所以,他的胜算绝对不高。
而就在这京城一片纷乱的时候,某个带着远方捷报的人终于风尘仆仆赶到了京城。往枢密院投了文书,童贯便回到了自己的下处等候。
他是宫中内侍,在出任监军之前,从来没有出任过外官,因此在京城所置的宅子自然简陋。而踏入家门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内中一团乱的心理准备。他又不是什么朝廷高官,一走就是近十年,指不定那些家人早就都跑光了。
然而,入目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虽然还是那个小院,但是内中却干净整洁,一看就是有人日常打理清扫的。而看到他进来,立刻就有家人迎了上来。
“大人可回来了!”
一声大人顿时让童贯犹如飘在了云端中,细看之后,他隐约记得这确实是当初自己雇来的人。但是,这么多年没捎带回来一分钱,居然还有人没走?
“这里就你一个么?”
“大人当初一共雇了四个人,如今大家都在。前时就有人来说大人要回来了,所以我们特意又清扫了好几遍,虽说大人回来又要高升,但也不会这么快换宅院不是?”
几句话说得童贯心中更是烫贴,进了正房之后,见四周无不井井有条,他心中欢喜之余更是惊讶。他在宫中厮混了几十年,绝对不信这些家人会无缘无故地忠心耿耿留在这里,当下便问道:“这些年我在外征战,也没捎回来什么钱,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大人说笑了吧?”那家人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大人每年都托人带回来五百贯钱,一来是充当我们的日常支应,二来则是修缮房屋等一应开销,怎得都忘了?”
一听此言,童贯不禁更是心中疑惑。他长年在外,更没有多少朋友,而旁人也犯不上来对他一个内侍示好——而若是说示好,那每年五百贯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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