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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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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海萍坐在凳子上,两只胳膊搭在阳台栏板上,下巴枕着胳膊,两条腿无意识地抖动着。两个人都在慢慢地消化着刚刚徐起凤给她们展示的那梦境中的玄奇绚丽,和惊心动魄。同时也不由得对徐起凤的那些梦境生出了一丝悠然神往,那种多彩的水底风光、丰富生动的海底生物,每每让这两个女孩子在觉得不可思议之余又有些心痒难搔。她们一时间或许还接受不了徐起凤说的“进入了囡囡的梦境,看到了囡囡的世界”并且得出“囡囡曾经长时间地生活在水底”这样的结论,但是这完全不影响她们对那神秘而绚烂的海底世界的向往。徐起凤趴在阳台栏板上,出神地远眺着那群小楼缝隙里透过来的远远的大海,心神仿佛又回到了那让他浸淫了两个多星期的奇幻梦境中去了。一时间阳台上的三个人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吱声。耳朵里传来了小客厅里高进军和囡囡争夺着电视遥控器、争执着看哪个电视频道的吵闹声,倒是给这令人有些压抑的沉默中,带来了一丝丝的温馨和活泼。帅征先开口了,她停下了脚步,也学着徐起凤趴在阳台栏板上,目注着他的侧脸,问道:“你说……你觉得……咳咳,就算按照你说的,你的梦境可能是真的,那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怎么能够在水底生存、生活呢?何况还在那么深的地方?一个人不带任何装备,能够潜到100米以下吗?还有你说的你最近的这个噩梦,你觉得是什么人会这么大费周章,甚至动用超声波干扰系统和带电的流网去捕捉一个在海里游泳的小孩子,还给她施加那么恐怖的手段进行实验呢?”徐起凤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落寞地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了,有点理智的人、有些思考能力的人可能都不会轻易相信的。唉!”转回头去,继续眺望着大海,“但是我相信!我不能够不相信,因为我已经亲身经历了两个礼拜,感受了两个礼拜的那种缺氧和压迫的死亡体验,也感受过了这次的那种真实到了感同身受般的恐怖残忍的实验。你说我怎么还能够怀疑什么呢?你说……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囡囡的安危呢?”再扭头来看了帅征一眼,道:“你不是也觉得那些人是在找囡囡吗?”帅征摇了摇头道:“我也没什么根据,我就是那么感觉而已。唉!你说得这些真的是……真的是很难令人置信的啊!”“我信!”坐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韩海萍忽然答道:“虽然真的很难置信,但是我想,我应该努力地去相信!”两个人都扭过头去注视着韩海萍,韩海萍坐直了身子,转回身来迎上了徐、帅两人的目光,郑重地道:“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相信这些,虽然我难以想象囡囡这个小丫头是怎么样在海底生存或者至少是长时间活动的,虽然我也很难想象这个丫头怎么能够从那些人的手里逃出来……”说到这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看小客厅里跟高进军打闹的囡囡,接着道:“但是,我大概可以肯定,这些人是有理由来找囡囡的,有理由来捉囡囡的!”徐起凤和帅征对望一眼,一起盯着韩海萍,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韩海萍抬手掠了掠被海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头发,问徐起凤道:“你不是说你发现了囡囡的那种惊人的再生、恢复能力吗?”徐起凤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是的,这个根本不会有什么错,我亲眼见到了那个不算小的新开伤疤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消失无踪的。”韩海萍点点头,又问帅征道:“你知不知道最近总有一个电话找我舅舅,我舅舅总是躲得远远的?”帅征也点点头,道:“嗯,我知道啊,所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也问张所是谁,他不告诉我们。咦?你怎么知道的?”“我知道!我还知道是谁、为了什么给我舅舅打电话的。”韩海萍转向了阳台外,也学着刚才徐起凤般眺望着远海。“跟囡囡有什么关系吗?”徐起凤沉声问道。“是的,”韩海萍微微点点头,说道:“打电话的是市六院的胸外科主任刘季平,就是你撞车那天的那个值班医生。他是我舅舅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年轻的时候,因为当时的公安局缺少法医人手,他曾经客串法医,经常帮着做一些尸检、化验什么的工作。”徐起凤和帅征听到这个人的身份,不由得都是一呆,帅征有些糊涂起来,疑惑地问道:“刘大夫?这个我倒是知道,但是他……”没理会帅征的疑惑,韩海萍继续说道:“我那天去舅舅家吃晚饭,听到他偶尔抱怨刘叔叔这些日子一点儿也不让他安生。我问他怎么了,他隐约说了一下,大概是刘叔叔一直给他打电话,跟他打听囡囡的下落……”“什么?!”徐起凤悚然一惊,靠近了韩海萍,道:“你是说……”韩海萍缓缓地点头道:“我想可能是的,刘叔叔是个对人的身体、人的生理的好奇心很重的人,据我舅舅说,大概是因为年轻时候客串法医留下的‘爱好’,我想他也许就是发现了丫丫的这种神奇的再生能力,才会对这个孩子如此感兴趣的。”徐起凤大睁着一双眼睛,眼镜几乎都要滑下来了,喃喃地道:“终于……终于……”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也坐在了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帅征那两条帅气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沉吟着:“刘大夫……他是怎么知道的?”韩海萍摇着头道:“别管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他知道了总是事实。以他的那种强烈的好奇心,当然是非常希望能够仔细地弄弄清楚的,所以才会没完没了地给我舅舅打电话,好在我舅舅是那么一个对坚守原则到了几乎有些偏执狂地步的老顽固。”徐起凤明显地一脸忧形于色,喃喃地不知道嘴里念叨着什么,或者干脆就是些毫无意义的音节吧。帅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转头问韩海萍道:“那,你说难道这些外国人……”费尽了唇舌,张所长几乎是拿起了这数十年来的政工、调解工作磨练出来的耐心和劝导绝技,总算是暂时打消了刘大夫的一些渴望,抹着额头的冷汗放下了电话,注意力重新地回到了手里的资料上。一只手拨弄着那叠子纸,一只手在胖胖的脸上缓缓地搔抓着,嘴角渐渐地勾了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那个小丫头……嘿嘿,‘美星’吗?有点儿意思啊……”韩海萍极目远眺着那被前面一群零零落落的小楼分割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大海道:“最明处的那三个人是打着‘美星集团’的旗号来的,后来的十一个人……不,连上刚才那个,或许是十二个人,仔细想想,肯定都是和他们有关联的。也就是说,都可能跟‘美星’有关系。而‘美星集团’……”韩海萍转回头来,目注着帅征和徐起凤,一字一顿地道:“据秦公子告诉我,‘美星集团’的最大股东,就是‘亚美利加之星’研究所!”
第九章 逼近
小院儿外面的马路两边种得行道树是清一色的泡桐。那努力伸张的大片大片的叶子形成了一片片遮天蔽日的浓绿,不太宽的马路两边,那些只需要短短数年就能够长到相当粗壮的泡桐们,各自努力地向着马路中间伸展着它们的枝叶,渴望着和对面的同胞们交融联通。于是乎,这条窄窄的马路几乎就变成了一个绿色盖顶的隧道,交缠纠结的枝叶遮蔽了大部分强烈的阳光,只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斑能够错落有致地洒落到下面平整的水泥路面上。阳台上的三个人一时间声息皆无。虽然“亚美利加之星研究室”并不是一个多么响亮地名字,除了搞科研的专业人士之外的普通百姓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恰恰这三个人还就都属于那不多的一部分中的几个,而且他们也恰好都知道这个研究室的分量和神秘。帅征、韩海萍不必多说,她们知道是因为他们的背景和条件,徐起凤知道却是因为无聊和爱显摆。无聊了就闲得没事,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翻看,偶然间自然也就接触到了这个名字。爱显摆,当然也就把这些看起来有些专业味道,又能够唬人的东西记在心里了,好随时能够接得上别人的话茬儿,显示自己的渊博。其实徐起凤说实话也不算特别爱现,但是这个人就是对什么都感兴趣,所以贪多务得,几乎什么都想涉猎一下,可惜的是他又实在不是什么天才,普通的要命,所以,当然也就接触过的东西里,什么都只是了解个大概,没什么是真正精通的。“美星”这个研究室虽然只在科研领域名声显赫,而普通百姓不太了解,并不是它要保密、它不让人知道,而是一般的百姓对这种专业性比较强,而又没什么花边儿消息的机构不感兴趣而已。只要留心,还是能够找得到一些桌面上的东西的。而这些桌面上的东西,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其实也真的是足够多、足够详细了。只要看过了这些明面儿上的资料,大约也就能够知道这个研究所实在也不是那么一个一般二般、简简单单的吃素混日子的普通研究所,而是由一群疯子和狂人,再加上完备的研究条件、优越的研究环境而形成的组合了。那么,如果那个梦境可以肯定是真实的话,这些个或多或少跟“美星”有关系的人们的各种举动也就有了解释了。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被帅征这么一语成谶的话,那囡囡的处境可就真的勘虞了。这些人毕竟追到了这里,而且也在这个村子里晃过了,还有刚刚那个奇怪的长发男子。那么就算囡囡真的躲在这个屋子里不出去,又能够躲藏多久?虽然在帅征的推测中,他们能够追到这里是因为有追踪器材的帮助,而那个追踪器可能也在囡囡登陆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就毁坏或者丢失了,所以才有了这些日子的暂时的安宁,但是让他们这么找下去,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了。难道真的能够请警察出面、政府帮忙?那也太不现实了吧?让国家机器来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子运转,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除非把这孩子的特异之处暴露出来。可是就算暴露出来又能怎样呢?谁又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价值”?何况,国家肯为这个跟那个霸道而又在利益的谋取上几近无耻、无赖、无法无天的世界流氓在当前的形势下,为了一个虚无飘渺不知道有什么“价值”、不知道有什么来历根据的小小目标,就扯破脸皮、产生摩擦吗?更何况,就算国家肯,但是囡囡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一样落入“研究机构”的手里?岂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那跟眼前的情形有什么区别?帅征紧皱着眉头,帅气的眉毛中间已经挤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韩海萍也皱着眉头,稍稍有点儿兔子牙的银牙紧紧地咬着下唇,将本来红红的嘴唇咬得一片泛白。她们都在盘算,都在为这个丫头的去向犯愁,为这个小丫头的安危担心。相比起来,徐起凤看起来反而轻松得多,他当然也担心、当然也犯愁,事实上因为这个孩子跟他最相得、相处的时间也最长,而且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所以他可能比起这两个人来更加紧张、更加发愁。可是他实在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当然也就缺乏处事的能力,平时人又懒散惯了,就算让他现在仔细去考虑,恐怕也根本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对于这些,徐起凤还是有着深刻的自知之明的。抬起头来,看看天色居然已经过了正午,由于大家一直在讨论着这个大难题,竟然谁也没感觉出饿来。徐起凤站叹了口气,起身来,看着两个绞尽脑汁在思考的女孩子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不再打扰她们想事情,径自走进屋去,去给这些人们准备迟到的午饭去了。见到徐起凤从阳台上进来,正在跟囡囡撕扭着争抢遥控器的高进军停了下来,探询地看着他。徐起凤勉强冲他笑笑,摇摇头,没说什么,径直进厨房去。囡囡也不在跟他纠缠,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徐起凤身边,乖巧地扯着他的衣角跟他一起下厨房去了。高进军呆坐在地上,一头雾水地看着徐起凤的背影,突然间觉得那个背影竟然多了几分惶惑和落寞。他并没有听到刚刚三个人在阳台上的对话,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是相处久了,他跟这个胖子混得最是走近,这样一个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总能给人一种暖暖的、落拓的感觉的人,居然忽地给人这么强烈的彷徨和无措的失意感,这是让他没有想象到的。仔细算起来,高进军跟徐起凤的交往其实并不长,还不到一年时间,但是,就是这个相识不久的胖子却成了高进军最最要好、交往最近的朋友。甚至超过了一些曾经要好的同学的关系,所以,高进军有事没事也总愿意在徐起凤这里混。因为,这个胖子实在是一个对朋友非常真、非常纯、也非常诚的人。也许平时的交往看起来很平常、很淡然,简直像白开水一样没有什么令人激动的场面出现,但是当你有事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绝对会倾其所有来为你奔走,就算他只剩下了半块饼,也一定会有跟你一起分享的提议和举动。所以,他可以跟着高进军为了讨好韩海萍而一起去做各种糗事,就算出丑卖乖、就算由此生了病吃了亏,当时他可能会抱怨、会骂人,但是当高进军下次类似的事情再找他的时候,他依然会一边抱怨一边毫不含糊地跟上。所以,他们认识才不过三个月的时候,当高进军因为一个案子搞砸了,急需一笔钱来赔偿应急,但是求告无门的当口,徐起凤竟然将身上所有的积蓄全部毫不犹豫地交给了他。虽然也只不过几千块钱,但是徐起凤却为此连着啃了一个月的白馒头,那种一块钱可以买六个的白馒头,那种寡淡无味、就只是一个蒸熟的面团的白馒头。一个馋嘴的家伙,一个最爱享受美食的胖子,居然就为了帮一个刚刚认识三个月的朋友还债而倾尽了自己的所有财产,只留了不到三十块钱,啃了一整个月的白馒头。最终结果是,到了后来有一段时间,每当看到白馒头、甚至是闻到白馒头的味儿的时候,徐起凤都会疯狂地呕吐,直到将胃里的酸水儿都吐无可吐。但是这些他却从来没跟高进军提起过,这期间每次高进军来的时候他根本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后来高进军总算缓过劲儿来,终于有了可以支配的余钱拿来还给他的时候,正好赶上晚上的饭口,推开了徐起凤这扇门,他看到了这个有些精神萎靡的胖子正在皱着眉头、呲牙咧嘴地、发着狠劲儿往自己嘴里塞馒头,塞一口灌一口凉水送下去,然后突然地全部呕吐了出来,吐得满地都是,吐得那已经明显比原来瘪了一圈儿的肚子上都是,吐得眼泪、鼻涕、口水、胃液、流满了衣服和裤子……当呕吐得昏天黑地的徐起凤终于感觉到身边站着的高进军的时候,只是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喘息着笑道:“我这两天减肥有些过,有点儿厌食症了。”看着那张明显有些瘪、还泛着些灰黄的菜色的脸,高进军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了一把,一股强烈的热气难以遏制地从胸口冲了起来,冲得鼻子一阵阵地发酸、冲得眼睛一阵阵地发热!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装着两倍于当初的借款的牛皮纸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那个凉水杯旁边,抓起杯子边儿上那被撕扯蹂躏得不成模样的大半个白馒头狠狠地塞进了嘴里,然后突然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从那以后,本来常常去徐起凤那里鬼混的高进军几乎有半个月没敢在这间屋子里露面,但是,也是从那以后,高进军和徐起凤就成为了比亲兄弟都要亲近的朋友、兄弟!这时,看着徐起凤这种愁眉不展的境况,高进军又如何能够不替他担心呢?高进军转头看了看阳台上还在沉思的两个女孩,再看看厨房里那两个忙碌的身影,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礁石般翳闷无比。努力地做了几次深呼吸,似乎要将胸口的憋闷感觉完全驱散。高进军没有去阳台上打扰两女的思考,没去问她们谈了什么话题,因为他觉得,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也没有这两个英姿勃发、不让须眉的女孩子那么强的分析能力和处事能力。他也没有去厨房帮徐起凤做饭,因为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忽然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似乎有些多余。自失地一笑,高进军再次摇了摇头,拍拍屁股,悄悄地拉开了房门下楼去了。小院儿门外。马路牙子上。大片大片的泡桐树叶搭成的阴凉下。徐起凤常常坐着欣赏美女的地方。这时候坐着的换成了高进军。叼着一枝烟,高进军眯着眼睛无意识地扫视着马路上来往的人群。刚过正午,天气正热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高进军有些出神地就在那里默默地坐着。慢慢地喷出一口烟雾,看着那不停地变幻、编织着各种形态的青烟在面前袅袅散去,高进军的心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胸口的翳闷似乎也随着这口青烟逐渐消散了。兄弟,不管你将要面对什么,不管你将要承担什么,你都不会是一个人。你有兄弟的,你有兄弟在的!你要记住,你还有一个兄弟愿意跟你面对任何的东西,愿意跟你共同承担所有的一切!!抓下嘴里叼着的、还有一多半的烟卷儿,高进军狠狠地将还冒着轻烟、带着火星的大半只烟紧紧地攥在了手里,攥成了一团,最后攥得皮破肠穿成为了一撮烟丝和一片儿稀巴烂碎的纸片儿,顺着海边吹来的清风飘散在空中。“呵呵,高先生好雅兴啊,这么大中午的就坐在树荫下乘凉抽烟了?”高进军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和清越、又颇有些磁性的男声,温文尔雅地问道。高进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收回了有些恍惚的心神抬头看时,却见身边这时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一个穿着一件牙白色、带着蓝宝石纽扣的半袖真丝衬衫、一条米色休闲长裤、一双休闲皮凉鞋的帅气男子,居然是秦公子!那句问话不用问也当然是出自他了。而另一个人却是牛高马大,将近两米高的身材魁梧粗壮的体魄,一头亚麻色的卷发,留着一撇颇为绅士的小胡子,穿着一件印花半袖真丝衬衫、长裤、皮鞋的大个子,高鼻深目,眼珠碧蓝,居然是个外国人,还有些面熟。高进军站了起来,不阴不阳地道:“哦,秦公子啊。您这么大的外资公司的副总,怎么放着好好儿的班儿不上,有时间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了?”四处张望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道:“咦?秦公子,您那辆宝马呢?怎么没见着啊?”秦公子优雅地微微一笑,答道:“还是高先生清闲啊,我现在正在上班啊,我这段日子的工作就是陪着总公司来的巡查员四处转转。我们是步行来的,没有开车。”旁边的那个外国人没有做声,却一直盯着高进军看,那显得有些阴沉的眼神让高进军在这炎阳当空的中午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意。高进军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外国人。这仔细一看,居然下了一跳!这……这个……这个不就是那天晚上在二里桥酒吧外面跟海萍和自己打架的那三个外国人中的一个吗?似乎还是那个领头儿的!怎……怎么……高进军不由得退了一步。这时那个阴沉的外国大个子却呲牙冲着他扯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高进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到两个人互相注意的样子,秦公子微笑着用英语向那个外国人介绍道:“刘易斯先生,这位高先生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怎么您们曾经见过吗?”那位外国人,自然就是秦公子这一个多星期来一直陪着“领略纯正的中国民俗、风土人情”的斯科特·;刘易斯先生了。听着秦公子的介绍,他只是盯着高进军轻轻地哼了一声。秦公子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向高进军道:“高先生,这位是我们总公司来的安全巡查员刘易斯先生。”微微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呃~~高先生,怎么没见到韩小姐呢?”高进军还没有说话,刘易斯的眼睛忽然抬起来盯着高进军背后小院儿里小楼上二楼的阳台不动了,眼睛里似乎滚动着什么。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的秦公子也抬起头来,恍然道:“哦,韩小姐在那里啊!想起来了,这里是你们那位朋友的家吧?”说着抬起手来挥舞着手臂招呼起来:“韩小姐、帅小姐——”喊叫声唤醒了沉思良久却不得要领的两个人,齐齐转头一看,却看到了秦公子和一个外国人正站在小院儿外的树荫下冲着自己这边挥手呢。而高进军正站在他们旁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这位秦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当两人看到那个外国人的时候,同时吃了一惊!一起地呼一声:“是他!”两个人惊疑地对视一眼,帅征低声道:“斯科特·;刘易斯!”韩海萍点点头,皱起了刚刚稍稍舒展了一下的秀眉。秦公子的招呼也不能不回应,两个人都勉强扯起一丝微笑跟他打了个招呼,看到秦公子有上楼来的意思,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尤其他的身边还有那位“美星”的重要来人的时候。这时,囡囡赤着脚丫噼里啪啦地跑到了阳台上,喊道:“小帅姐姐、海萍姐,饭好了,来吃饭吧……”帅征和韩海萍刚要搭话,囡囡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看着阳台下,双眼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微微颤抖着飞快地跑回了屋子里去了。楼下马路边儿的刘易斯在刚刚看到囡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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