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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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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医生也烦恼
眼看着汽车堪堪就要撞到小女孩儿了!随后追来的徐起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拼了命地狂冲而出,一把抱起小女孩儿。他却由于惯性太大站立不住,连自己带小女孩儿一起摔了个滚地葫芦。总算万幸,这边车道上来的一辆奥迪轿车刚刚注意到了那辆白色轿车刹车的情况,也早已经减慢了速度,总算在距离这滚倒的两个人身体几厘米处险之又险地停了下来。徐起凤抱着小女孩儿从车底爬起来,这才觉得心飞快地怦怦跳着,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两条腿软得几乎站也站不住。抱着女孩儿的左胳膊、肩头上火辣辣地疼痛,擦破了一大片皮肉,正在淋淋漓漓地淌着血。再看怀里的孩子,已然昏过去了。徐起凤靠在车头上喘着粗气,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两辆车上的司机、乘员都下来了,周围的人们也都围了过来。纷纷七嘴八舌地表示着对刚才惊险镜头的大惊失色和对这幸运结果的庆幸,人们称赞徐起凤的当机立断和见义勇为。其中有一个胖大的中年男人拍拍他的肩膀,一边乜着他微微腆起的肚腩一边说:“行啊,小伙子,没想到你这样的身材,居然也能有这样的身手,厉害!”而旁边居然还有不少人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真的是让徐起凤在惊魂未定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唉,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说到底,还是好人多。先前开那辆“QQ”车的大姐将胳膊流血的徐起凤,和他怀里还在昏迷中的孩子一起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并且留下了几百块钱,好歹没让囊中羞涩的徐起凤捉襟见肘。现在,刚刚包扎完毕的徐起凤正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小女孩儿的醒来。不久前医生告诉他说,小女孩儿倒是没受什么伤,可能就是受了些惊吓,但是身体很虚弱,现在还没醒来,所以需要多观察观察。又问徐起凤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徐起凤把情况说了,医生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几眼,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要他在这里多等等。取下手腕上的老手表一边上发条,一边扫了一眼,已经八点多了,外面的天也完全黑了,算一算通往郊区的公交车已经停运了,看起来今晚是回不去了。想着下午的事情,盘算着现在的情况,徐起凤不由得有点儿后悔起来:这又是何苦呢?唉,只不过是一个小乞丐而已,我干吗去招惹她呀?看看现在,自己不但表演了一回“飞车救人”,还搞得受了伤,更是惹了一身的麻烦。唉,郁闷啊。来回看了看走廊两头,两眼转了转,徐起凤心里一动:不如干脆就这样走了吧?反正又不是我把小孩子弄晕的。说起来我大概也还得算是“见义勇为”呢吧?而且自己也受了伤,对这个孩子应该算是仁至义尽嘛,那位司机大姐留下的钱大概也够小姑娘在这医院里的花销了吧?打定了主意,戴好手表准备起身,突然间徐起凤的脑海里闪过了小女孩儿那对充满了无助、孤单、悲伤、恐惧,最后是木然无神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霎那间,只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深邃到了极点,那木然的眼神好似大锤一般重重地锤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然后似乎眼前又看见了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孤单而虚弱地靠着一株泡桐树,站在如血的夕阳下,显得那么无助,显得那么孤独……徐起凤摇了摇头,伸手挠了挠乱糟糟的长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自言自语道:“唉,没辙了,什么时候我的心肠变得这么软了?”说着,长出了一口气,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对过病室的门又再摇了摇头。唉,烦恼啊。一个小护士夹着一个病案夹走过来,似乎颇为疑惑而又有些戒备地看了徐起凤一眼,推门进了病室。感觉到小护士的眼光,徐起凤微微一愣,奇怪为什么从刚才其医生和这些护士们都这么怪怪地看自己啊?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病室里传来一声让徐起凤简直是“刻骨铭心”的尖叫声,下午刚刚领教过这种高分贝而又极具穿透力、极具感染力的“儿童女高音”的震撼性魅力。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再次领教到了,紧接着一震稀里哗啦的声响跟着传了出来,然后就是护士的一声惊呼。徐起凤愕然,赶忙站起来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徐起凤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屋里两张病床,只见那个护士一手捂着嘴一手抚着胸靠在一张空床的床头上,病案夹和手里的笔啊、体温计啊什么的都已经乱七八糟地躺在了地上,床头的输液架和床头柜上的暖瓶也都被掀翻在地,而另一张靠窗的床上,那个刚刚醒过来的小女孩儿双手扯着被角,整个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那双本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木然的大眼睛,这时候却充满了惊悸、恐惧和无助的神色,已经被擦干净的一张小脸儿惊得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白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急促地喘着气。没来由地徐起凤感到一阵心疼,转头问那个护士:“怎么了?你做了什么啊?看把孩子吓的!”护士这时候也缓过劲儿来,委屈地说道:“没有啊,我进来就看见她醒来了,我刚往这儿一走她就吓成这样,我还吓了一跳呢!”说着缓和了一下心情,一边往前走一边尽量轻柔地说:“小妹妹,没事了,你别怕,姐姐过来看看你好不好?”但是,还没容她走出一步,那穿透力极强的“儿童女高音”再次从小女孩儿的嘴里毫无束缚地发出来。这次比之上一次更高、更长,徐起凤和护士两人不由得掩起了耳朵。“啪”的一声轻响,床头柜上那个没有被随着暖瓶一起扫下地,侥幸逃过一劫的玻璃水杯,终于也在劫难逃地被这高分贝的声波震得粉身碎骨!小护士和徐起凤俩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间呆住了,这种只有在电影电视里见到过、一直以为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现象居然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眼前!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心想:看来,声波的威力还真的是不容小觑啊。 小女孩儿的尖叫声终于停了,但是也惊动了值班的医生和其他护士们,唏哩呼噜七八个人一起挤进了这间小小的病室,在每个医生护士都尝试过接近小女孩儿,而最终无一例外地换来了这种超级声波武器攻击之后,最终还是值班医生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孩子高度危险,生人勿近!汗~~~~。看着小女孩儿被惊吓得紧紧地缩成一团、听着小女孩儿一次次地惊叫,徐起凤的心里不由得一次次地觉得被一只小手攥紧、攥紧。在这屋里的所有医生护士们的努力都失败之后,徐起凤不由自主地缓缓凑到了床前,一边伸出没缠绷带的右手去,一边看着小女孩儿的表情。开始的时候小女孩儿苍白的小脸儿和睁得圆圆的大眼睛里的恐惧一如既往地浓厚。就在大家捂好耳朵,准备再一次经历恐怖的声波攻击的时候,奇迹居然出现了!也不知道小女孩儿是累了,还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从徐起凤的眼睛里、举动间、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发自内心的、无比真诚得到关心、疼惜和怜爱,虽然一直紧张地盯着徐起凤走到了床前,坐在了床沿,总算没有再次尖叫出声。然后大家紧张地几乎摒住了呼吸,看着徐起凤伸出去的手缓缓地抚向小女孩儿的头发,小女孩儿似乎一惊,下意识地又缩了一下身子,其他人也同时觉得呼吸一窒。当徐起凤的右手在停顿了一下之后,终于抚摸在了小女孩儿的头上,而小女孩儿僵硬的身体似乎也终于软化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是同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样平常的一幕居然也会让人如此紧张,甚至手心里都全被冷汗湿透了。小女孩儿似乎在历尽了无数的苦难之后,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一个人的真正的关爱,在度过了那么多寒冷而孤寂的夜晚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给自己温暖的怀抱,在感受了无数各种各样异样的眼神和冷漠、甚至不怀好意的的心灵之后,终于体味到了完全的纯真的关怀和爱护……终于小女孩儿随着徐起凤的轻柔地抚摸着头发的手势伏在他的怀里默默地哭泣了起来。这一刻,徐起凤觉得心里影像中,夕阳下那个远远地站着的孤单瘦弱的小小深夜突然间无比的鲜活起来。将拥着小女孩儿的胳膊紧了紧,徐起凤似乎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当中,在这一刻,徐起凤无比清晰,无比深刻地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小女孩儿的那种孤单、无助,感受到了小女孩儿对周遭人们的恐惧和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不解和不安,感受到了现在这一刻小女孩儿的如释重负,同时也感受到了小女孩儿那无比纯洁、无比鲜活的心性。徐起凤似乎真真切切地直接地完全地感受到了这颗幼小心灵所饱含、承载的一切,完全感受到了她这短短的时间里对整个世界的感知。徐起凤一阵惊诧,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看着怀里的孩子又再安然睡去了,眼角兀自噙着晶莹的泪珠。徐起凤轻轻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盖住孩子的身体,将他拥得更紧了。值班医生和那些护士们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就在徐起凤接触小女孩儿的一瞬间他们似乎也沉浸在了那种通透空灵而又纯洁无瑕的奇妙感觉之中了。那种玄妙,几乎让每一个人都想起了很多久已忘却的东西,让每一个人都审视起过往的作为和对人对事的态度来,回想着自己曾经或多或少地对人的冷漠和不耐,回想起曾经感受过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和相互间的温暖。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或者惭愧、或者怀念的感觉中呆住了。互相看了看,医生也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带着大家悄悄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第三章 警察们的烦恼(上)
刚刚拉开门,开门的医生愣了一下,却见门外站着两个穿着一身笔挺整齐的警察正要推门而入。左首是一个挺着个肚腩、中等个头儿、看起来富富态态、象是那种经常见到的脑满肠肥的所谓“公务员”一类人物的男性警察,一脸的和蔼可亲、一脸的人畜无害。徐起凤的那点儿肚子,跟这位比起来那可真要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而且从他和值班医生之间的神情看来,俩人是相当熟悉的。而跟在胖警官右首的却是一个十足的警花儿,高挑的身材绝对超过了一米七,帽子下露着清爽精干的短发,一张标准的瓜子儿脸,没经过修剪的帅气眉毛,时不时闪出一丝精明和机敏的大眼睛,英挺笔直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匀称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腰背挺直,看起来稍显瘦弱的身体,却隐隐透着一股强悍的力量。不过那种故作老练的紧张,却在在都显示着她还是一个新手的事实。警花儿探头望屋里瞥了一眼,看着一脸神往、幸福的表情、抱着孩子的徐起凤有些疑惑地和身边的胖警官对视了一下,悄声问医生:“就是这个人吗?”值班医生也回头瞥了一眼,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就是他们,那孩子身上确实有些奇怪伤痕,而且真的是非常的害怕跟人接近,但是……。”稍稍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不过情况有些奇怪,我们也说不清楚了。”说完摇了摇头,又征询地看了看身边的护士们,护士们也是一脸的沉重、一脸的疑惑。警花儿更觉得奇怪了,扭头看了看胖警官,胖警官微微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排开人群,率先走进屋去。徐起凤依然沉浸、迷醉在那种玄奇神妙的氛围里,丝毫没有留意病室门口有什么变化。以至于当一只胖胖的大手搭在肩膀上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得跳了起来,这种心跳的感觉,几乎让他立刻重温了从车轮下劫后余生的真实感受。当然的,他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也就惊醒了偎在他怀里刚刚才睡着的小女孩儿。当徐起凤挥着满头被那只胖手惊出来的冷汗转过头来,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两个衣着整齐很有气势的警察的时候,本来还在怦怦跳的心脏,似乎瞬间暂停了好几拍。徐起凤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二位,一边努力地回忆着、检讨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做所为,再三确认,确实没什么明显违法违规的行为啊。这警察怎么就找上门来了?难道是上次跟着高进军去康乐中心找他女朋友韩海萍的时候,因为一时内急进错了女厕所的事发了?可是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也不至于这么正经八百兴师动众地动用人民警察吧?或者是上上次为了帮高进军讨好想喝鲜鱼汤的韩海萍,又刚刚好赶上断粮没钱买鲜鱼跟着高进军一起去趁黑夜到老乡家的网箱里摸鱼的事?可是当时根本就没到那跟前儿就滑进水里了,结果不但被螃蟹夹了屁股,还感冒了好几天。再不然就是上上上次听了高进军的话大晚上的遛什么弯儿,结果却是听他跑到康乐中心的女子宿舍外面给韩海萍唱什么根本找不着调儿的“小夜曲”,被人家投诉噪声扰民了?这倒有点儿可能,当时不是引得旁边楼上好多人都骂街、结果还被不知道哪层楼上泼下来的洗脚水浇了个透心凉吗?可也不对啊,那应该去找他高进军啊,关我徐起凤什么事儿啊?……徐起凤满腹的狐疑,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却没注意到怀里的小女孩儿看着这两个穿这整齐笔挺制服的人,全身都在微微地发抖,抓着徐起凤衣襟的小手越发地使劲儿,手指的骨节都由于过分使劲儿变得苍白无血色了。徐起凤在狐疑,那位警花儿也在狐疑。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平凡了,平凡得毫无特点,平凡得毫无个性,平凡得毫不起眼,平凡得简直就一塌糊涂。这样一个人可能吗?而且看着这人现在这冷汗直冒、腿肚子打颤、几乎快要涕泪横流的德行,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他居然会有那样的胆量吧?又再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胖警官,见胖警官脸上还是那么一团和气无动于衷的样子,警花儿不禁无奈地暗自摇了摇头,自己从跟着这位师傅到现在半年多了,也没见他这张胖脸上有过什么变化,总是这么一幅模样,看起来想要跟他脸上得到什么提示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师傅常常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话应该还是很有道理DI,不是还有什么什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以言取人,失之子张”之类的铭言警句吗?坏人就一定要在额头上写上“我是坏蛋”之类的标签儿吗?作为警察,作为一个优秀的人民警察,除了要有打击一切犯罪分子、和各种犯罪活动坚决斗争的勇气和决心外,还应该有一双能够看拆穿一切画皮、看透所有伪装的火眼金睛!上个月自己跟着师傅们破的那个麻*醉药抢劫的案子里,那个犯罪分子可不就是一个千娇百媚弱不经风甚至还有点儿林妹妹式的忧郁气质的美女吗?这么看起来,也就说不定眼前这人怎么样了,一个人在钱面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这不现在这孩子还被他挟持着呢嘛。年轻的警花儿、未来的优秀人民警察在这一瞬的时间里,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眼前这个平凡到令人发指的“犯罪嫌疑人”和自己先入为主的“犯罪分子形象”之间的巨大反差而来的矛盾和纷乱的情绪,紧跟着自己师傅胖警官一起来到了这个“犯罪嫌疑人”面前。然后一起按照程序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看着那张紧张到几乎变形、冷汗到几乎脱水、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紧盯着那对藏在黑边小眼镜后面、投射着紧张和心虚(!心虚了,有问题)的不大的眼睛,尽量用一种平缓的、没什么起伏的、听起来有威慑力的声音说道:“有些情况想要和您了解一下,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徐起凤忍不住一抖,腾出一只手来哆哆嗦嗦地从裤兜儿里掏出钱包,取出身份证递了过去。警花儿皱着眉头接过这张几乎在这一瞬间就被徐起凤手心里的冷汗浸湿了的身份证,凡来复去核对了一下,没看出什么问题,递给胖警官。然后指了指徐起凤怀里的小女孩儿问道:“你跟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你是这个孩子的什么人?”徐起凤呆呆地看看这个一脸精明强干的漂亮警花儿,又看看那个一脸和蔼可亲的胖警官,再看看怀里似乎非常紧张害怕的小女孩儿,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关系啊,我我……我又没有欺负她,她是自己……自己害怕生人才……才那么喊的。”警花儿帅气的眉毛又再皱了皱,她并没有听到这个小女孩儿那让人叹为观止的高音表演,所以实在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再问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怎么会这么抱着她在这里的?你们怎么认识的?”看着这个似乎还有点儿傻乎乎的小胖子,对他“犯罪嫌疑人”身份的认定又有点儿动摇了。徐起凤听她问得原来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些事,而是这个小孩子,总算长出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结结巴巴地把下午的情况说了一遍。两位警察听完徐起凤的叙述,又看了看那个惊恐的小女孩儿,然后躲在一边悄声交流去了。徐起凤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看看怀里的孩子,轻轻拍打着她发抖的身体、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忽然想到,不会是警察听说了下午的情况来找我核实的吧?这么说起来说不定咱还能捞个“见义勇为”什么的荣誉?或者也说不定还有什么“见义勇为奖”之类的奖金什么的吧?嘿嘿,那可不错,这么些日子没开工,弄点儿奖金应应急也不错啊。再说了,如果真弄这么个荣誉,家里的爹妈也有面子不是?嘿嘿~~~越想越象,想到高兴处,居然差点儿流出了口水。小女孩儿抬着头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以后,唯一能够让自己觉得安全和温暖的人,看着他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似乎感觉到了他心底的变化,实在觉得难以理解,居然轻轻地摇了摇小脑袋。这时,警察们经过短暂的交换意见,又再转向徐起凤。还是那个漂亮的警花儿问道:“你是外地人,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你的暂住证呢?”正在幻想怎么向高进军、韩海萍这些朋友们炫耀即将得到的荣誉,盘算着能得多少奖金,计算着怎么挥霍的徐起凤听到问话回过神来,平静了一下心情,不再那么结巴了,痛快地回答道:“我在城外四桥区的刘家湾村租的房子,呵呵您知道郊区住房子便宜些的。今天出来的比较急,暂住证忘记带了,回头给您送来行吗?”漂亮警花儿一愣,说道:“送来?什么送来?那就是说你现在拿不出来了?你们一伙儿的还有谁?一共几个人?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活动?都跟什么人接触?上、下家都是谁?”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把徐起凤问得愣了。一伙儿?活动?还上、下家儿?这可怎么听都不象是要表扬、要颁奖的样子。不由得又结巴起来,冒着冷汗问:“什……什么?没……没有啊,没什么上家下家啊。”警花儿也没有接口,又走近几步,弯下腰来冲着小女孩儿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来准备摸摸她的头,一边说:“小妹妹,乖,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呀?你知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啊?”随着她的手越来越接近,小女孩儿眼中恐惧的神色也越来越浓厚,当警花儿的手将要摸上她的小脑袋的前一刻,小女孩儿猛地转过头去,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徐起凤大背心的前襟,整个地将小脸儿埋在徐起凤的胸前。门口留下来探听消息的小护士看到这个情景,赶紧地捂紧了自己的耳朵,然后,那种极富穿透力的、刚刚的余音还在绕梁而转的、尖亢无比的惊叫声就再一次地充斥了这个小小的病室,溢满了整个楼道……当这次强力的声波攻击终于在徐起凤的百般安抚下慢慢消散之后,弯腰伸手站在他们面前的警花儿带着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就像雕像一般僵在了那里。胖警官那似乎泰山崩于前也不改的脸色也被惊讶和好笑取代了。警花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开始有晶莹的水雾打起了转,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这张漂亮的脸和好听的声音居然换来的是一个小女孩儿恐惧的尖叫,而偏偏让她安静下来的居然是那个平凡到无以复加,又有着重大嫌疑的胖子!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根据医院提供的情况,和你自己说的,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医院在帮这个孩子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摄入足够的营养了,并且身上有数处已经结巴但是明显是新近造成的伤痕,又没有整齐完整的衣服,也不能提供明确的来历。”胖警官拍拍警花儿的肩膀安慰了她一下,接过话茬儿谨慎地措着词对徐起凤说道:“所以我们怀疑……”“怀疑这个孩子是被诱拐丢失的!怀疑你有诱拐儿童的嫌疑!”感觉大受打击,又自觉委屈无比的警花儿冲动地打断胖警官的话,带着哭音大声地宣布了对徐起凤的怀疑。“什……什么?我?我诱拐儿童?”徐起凤惊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小女孩儿扔到地下……
第四章 警察们的烦恼(下)
太阳慵懒地打着哈欠、晃晃悠悠、不请不愿、艰难地爬上了派出所小院儿的墙角,露出半边脸儿偷偷地窥视着还半遮着窗帘儿的值班室。帅征的两个拇指正使劲儿地揉着额角,她觉得自己两个太阳穴的青筋都在一蹦一蹦地跳着,她觉得自己呼吸都不能够再像平时那样保持平稳了。刚刚洗了把脸才觉得好一点儿。她心里这个不服气啊。从昨晚强行和一个男同事换班,主动值了这个夜班,一直到这个早上,帅征几乎就没怎么睡过。她一直在琢磨着这个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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