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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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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屏蔽隔绝了自己的空间只是眼睛一眨的功夫就冰销雪融,消散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徐起凤抹着脑门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偷偷瞥了身边的陆挺一眼,却正好跟他那双满含着笑意的深邃双目对了个正着,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徐起凤干咳了两声道:“我……我……”这才发现,那声音居然粗嘎沙哑到不成模样了!徐起凤再次使劲儿地咳嗽几声,狠命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道,“咳咳……嗯哼!嗯,那个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诱发的因素了,因为那几天我所经历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我想……我估计可能是在我昏迷的那十三天里发生的某些事情,才直接造成了我今天的这个情况。因为那之前我挨的刀应该就是这间事情爆发的发端,如果当时我就获得了这样的‘能力’的话,何至于如此狼狈?”陆挺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呵呵,就算当时你有这样的‘能力’也一样起不了什么作用吧?那些人是很厉害的能力者,你这样连皮毛都算不上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呢?那么你记得你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拜托!你不觉得你问得很可笑吗?你自己都说了我昏迷了啊,我都昏迷了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事情?还‘记得’?应该是‘听说’,是醒来后听说发生了什么。真是……呃……”徐起凤打断了陆挺的话头,“嗤”地一鼻子,几乎就要旧病复发了,挖苦的话几乎就脱口而出了,总算片刻之前的痛苦经历造成的后果还没有完全消散,及时收住了口。陆挺斜睨着这胖子,眼睛里满是捉狭的笑意,还有好奇的渴望,淡淡地道:“真是什么啊?算我说错了,但是昏迷不代表就完全没有意识啊,只不过是意识深潜了而已,有些特别敏感的人能够记得一些深层潜意识的活动也不稀奇啊。好吧,就算你说得,你后来都‘听说’了什么?”也许陆挺说得有些道理吧?但是这些话听在徐胖子耳朵里就是彻头彻尾的“强词夺理”,但是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示鄙视,但是根深蒂固的直筒子毛病又使得他不可能完全若无其事,一时间显得说不出的表情古怪、神色尴尬,没办法一边把眼神投向远方,装作回想的模样,一边掩饰地咳嗽了半天才道:“嗯……嗯……那个……嗯,虽然你说过没办法相信就是海人鮨幻给我输血的事情这么简单,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听我的兄弟朋友们跟我说的,我昏迷的那十三天里,唯一比较特别的事情就是那次输血。因为那次输血,我一直平稳的病情在之后出现了严重的变化,三天之内接连被下达了七次病危通知,而那连续三天三夜的反复之后,我就醒了,醒得很彻底。在这之前,医院的刘主任曾经告诉过我的朋友们,说我失血过多,又曾经耽搁了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最终成为植物人的。但是我最终却醒了,就为了这个,刘主任还曾经不止一次地打我的主意想要切片研究我!那个疯子!”陆挺的眉毛深深皱在了一起:“不可能,不可能啊。难道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真的这么简单吗?”徐起凤一脸遗憾地道:“很显然,就是这么简单吧。事实上海人们的血液确实有着非同寻常的特异之处啊。刘主任说,他就见过暴露在空气中一个星期的一滴海人的干血沾到清水就恢复活力的事情。事实上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而且连伤疤也快要褪尽了,这不都是海人血液那超强的再生能力吗?嗯,虽然现在似乎这种能力已经不那么明显、不那么管用了,或许是因为鮨幻输给我的血液将要代谢完毕了吧。”说着脸色一呆,渐渐哭丧了下来,“那个……那个我刚刚得到的‘能力’不会也随着鮨幻血液的完全代谢,而最终消失吧?”陆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徐起凤后面的话,浓眉深锁,不停地摇着头喃喃地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没可能这么简单啊!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美星’又何必下那么大的本钱,做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恶行呢?而且如此不择手段惨绝人寰的试验最终也只从那超过三千多颗种子里得到不足五十个能力者啊,而且这五十多个还绝大多数都只是‘半成体’、‘不完全体’,随时都面临着崩溃的命运,真正比较稳定的也只是接近完成的‘亚成体’,但是……但是从‘那人’那里得到的资料,这些‘亚成体’也只有四五个啊……怎么会呢?怎么会那呢?一定有什么忽略了,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忽略掉了。”陆挺只顾自己失神地喃喃自语,却没有留意原本有些诧异惊呆的听着他自言自语的徐起凤,神色间、眼神里越来越多地透出了难以言喻的疑惑和惊诧。终于陆挺回过神来,惊觉自己自语间可能走露了一些不该泄露的东西,警觉地四处扫了一眼,再偷眼瞄向旁边那个胖子,心里隐隐希望这个家伙跟他的长相以及一贯的表现一样傻乎乎、粗线条,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内容,但是眼神过处,却恰恰捕捉到了那张胖脸上最后一丝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特异神色。当徐起凤感觉到陆挺的目光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却已经完完全全就是一贯的蠢钝、白痴而又喜欢自作小聪明的那种招牌德行了。陆挺心底就是一凛:这个胖子,这个胖子真的不是表面伤那么简单的呀!这个胖子或许真的埋藏着很深的心机,他到底听到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呢?脑海中还在思忖着这胖子的不同寻常,耳边却响起了那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有些粗嘎沙哑的声音:“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是种子?什么是‘半成体’还是‘半导体’什么的?什么又是什么‘亚成体’啊?‘美星’做了什么啊?他们绑架囡囡难道是……”陆挺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张满带着紧张、疑惑、担忧、惊骇神色的胖脸,心底里不由得更加糊涂起来:从刚刚捕捉到的那意思一样神色看来,这胖子应该很有些城府啊,可是怎么……怎么现在又直接把这些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解说,本来就该深埋心底慢慢探究的东西直接问出来了呢?难道自己刚刚看走了眼?这个胖子,到底是自己看不透的精明呢?还是自己过高地估计了他?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白痴呢?心里盘算,嘴里却没有一丝的迟疑,陆挺接口掩饰道:“没……没什么,‘美星’是高科技公司嘛,又有远洋运输业务,‘半导体’材料的生意也是他们的主要项目吧,所谓无商不奸,这些做生意的,尤其是做远洋贸易的哪里有不走私的?那么大批量地走私难道还不是恶行?”说着掩饰着脸上的惊诧和疑虑,微微咳嗽几声转过头去。“是吗?那这‘半导体’材料跟‘美星’的超能力罪犯们有什么关系吗?”这时,徐起凤那双小眼睛里却倏地闪过了一丝狡狯。这一闪即逝的异样当然又被掩饰着自己本身异样表情的陆挺漏过去了。
第七章 全新的起点
“他用自己的精神强行唤醒你的意识吗?”陆挺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触发吗?可以吗……嗯,或许可以吧,本来‘能量’的体悟、‘能力’的运用根本上都是需要精神来……但是……”既然确实也逃避不了了,既然确实也没什么圈子好绕了,徐起凤也就没什么心思再逗咳嗽了,脑海中回想着刚刚从陆挺故意的“自言自语”里听来的消息,眺望着海面呆呆出神。囡囡现在虽然已经被鮨幻带走,失去了踪迹,高进军和帅征他们都认为他们一定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但是徐起凤的心底里却有着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始终感觉这两个海人的气息依然萦绕在自己的身边左右,始终感觉到他们可能随时就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囡囡的哥哥还在没有找到,他们应该不会抛下自己的同伴和亲人就此消失的。尤其在囡囡梦境中经历的那次让人刻骨铭心、无比恐惧的体验,让徐起凤觉得无论如何也无法无视依然还落在那些贪婪残暴毫无人性的“陆人”手中的囡囡的哥哥,虽然自己并没有见到过他。种种迹象看起来,那些“陆人”显然跟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同一伙人,都是来自那个神秘的“美星”研究所。那么或许多探听一些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消息,有可能帮得上囡囡的忙吧?明显地陆挺对这个研究所牵涉到这些特别事件的情况知道得不少。徐起凤不禁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再向他打听呢?虽然刚刚已经听到了不少他故意泄露出来的东西,但那些都不够详细,都很模糊啊。可是陆挺后来的“威胁”虽然玩笑的成分站了绝大部分,但徐起凤也能明白这些东西多少还是牵涉到一些机密的,陆挺又岂会真的违反纪律跟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详细解说?但是,如果不试试看自己又怎么能死心呢?犹豫半晌,徐起凤还是忍不住硬起头皮问道:“呃……嗯,陆……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特勤人员,只好含糊带过,“嗯,你们对‘美星’了解很多了吧?我没有探听机密的意思,我只想知道有关那个被他们捉起来的海人的消息。你看能不能……”陆挺抬起头来,凝视了徐起凤良久,才叹道:“唉,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对你没好处的。虽然‘美星’这次在我们地头上的活动牵扯到了你们,但毕竟跟你们的生活离得太远了。我知道你关心的是什么,可我们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肯定他们的手里有那个‘海人’而且那个‘海人’在什么地方。嘿,每年被他们以各种手段从各个地方弄去的‘种子’还少吗?唉……亚美利加之星,亚美利加之星啊……嘿!”徐起凤不死心,追问道:“刚才你不是说有个什么人给你们消息,他们前一段时间捉到一条什么‘大鱼’的吗?”陆挺打断了他的话头:“小徐!这个就更不是你该问的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伸了一个懒腰,目光眺向极尽辽远的海天混融之处,“唉,也许你已经不再平凡了,至少会多一些注意你、约束你的人,你或许也将会被要求承担更多的责任。但是你如果还想继续你目前的生活、继续你的安宁和平静、继续你的自由自在的话,有些比较敏感的东西还是尽量少接触为好。”听着陆挺语焉不详的话,徐起凤抬头问道:“什……什么?”陆挺回头来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显露出了你的‘能力’,就标志着你不再是纯粹意义上的‘普通人’,而且我正好撞到了,那么我们就必须把你的资料记录在案,你也就将被纳入我们的视线之内。因为我们其中的一项职责就是对‘能力者’的管理以及对‘能力者’犯罪的预防和惩处。既然你已经跨入了‘能力者’的门槛,你就有义务接受我们的监督,也有义务在我们、我们的国家需要你的时候提供协助。当然,我们并不强迫你加入我们,只要你不触犯法律、不侵犯到普通人的秩序,我们也不会干涉你的日常生活,所以你还可以保有你现在的一切不会改变。但是,你探听的东西已经很敏感了,更牵扯到我们正在调查的重要问题,我一时失神透露给你的那些因为还算不得太机密,而且跟你们也确实扯得上关系,问题还不算很大,可你如果继续深入探究的话,就将触及敏感问题了。我又如何能够告诉你呢?或者你加入了我们,自然可以在一定限度内了解到更多,可是那就意味着你将要跟你现在的生活、现在的朋友们告别,你也将要失去你的亲人,甚至失去自己的身份……这个代价你愿意承受吗?你承受得起吗?”徐起凤一阵沉默,心情一时间沉重无比,自己真的能够撇开自己的亲人、撇开自己的朋友吗?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站在陆挺的身边。陆挺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注视着徐起凤,脸上露出了诚挚而灿烂的笑容:“呵呵,话又说回来了,就你这连皮毛都算不上的‘能力’,还真不够什么资格加入我们。嘿嘿,献丑不如藏拙,所以你还是尽量不要显露这点儿可笑的‘能力’,继续在普通人的行列里混吧,也省得给我们添乱。不过就你这样的,想必就是想添也添不出什么像样儿的乱子来吧?哈哈哈哈……”说着说着,这平时一副道貌岸然不苟言笑的年轻执法者居然又开始挖苦起情绪低落的徐胖子来,看起来这胖子还真有些不同寻常的“魅力”啊,无论多么老实严肃的人,跟他混这么两天,总是会不自襟地就找他的麻烦,跟他逗嘴,挖苦他取笑他。呃……或者这也是这胖子的特殊能力吗?听到陆挺的取笑,徐起凤强打起精神鄙视了他一个,没什么好气地道:“太过分了吧?太伤人家的自尊了!说我能力不够加入你们执法者的队伍也就罢了,居然说我连添乱的本事都没有?我靠,明天我就想办法给你们找点儿事做!哼!”“嘿嘿,你还不服气怎么着?瞧你那点儿本事,瞧你现在这乌眼青的德行,你觉得你能给我们找什么事儿出来啊?”陆挺表现得出奇熟络地捶了徐起凤一拳,然后勾起了他的肩膀,晃晃悠悠往回走去:“走吧,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总也算得上相识一场,一起去喝两杯吧,你请客。”“我靠!你不是吧你?”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处传来徐起凤抗议的声音:“你这么高身份、这么好待遇的公务员,怎么就好意思剥削我们这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待刚失业人员?没看出来你脸皮这么厚啊?”然后陆挺的从容淡然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道:“你也算挣扎在温饱线?一个星期就挣两万了还叫挣扎在温饱线吗?那就真不知道什么才算温饱了!你就别在我们这些苦哈哈挣死工资的公务员面前哭穷了吧,嗯,我还要在这里带一段事件,酒店的饭太贵了,以后干脆就跟你一块儿吃吧怎么样?反正我的胃口很小的,几顿饭吃不穷你。”“还几顿?你当我开饭馆的吗?”徐胖子肉疼的声音明显提高了:“还是我上辈子欠你的?那点儿钱你以为我挣得容易嘛?我饿肚子的时候谁见着了?切!我告诉你啊,你想天天蹭我的饭,门儿都没有,不但门没有,窗户也没有!”“不管了,不管了。我饿了,咱们先把这顿解决了你说怎么样?以后再说以后。嗯,上哪儿吃呢?吃点儿什么好呢?要不吃海鲜吧,龙虾怎么样?再来点儿澳带,弄几个鲍鱼,嗯再来碗羽翅捞饭也就差不多了,简单点儿,你也别破费,太多了我也吃不了……”“我靠!你做梦去吧你!我都不知道龙虾什么味儿,哪儿远你死哪儿去……”……两个前几天还没见过面、见了面就动手较量了一番……或者说某一个被另一个教训了一番的年轻人,这时居然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这一番毫无顾忌的调侃、这勾肩搭背的举动居然就那么自然,毫无生涩做作的感觉。总能跟别人融洽相处,总能使别人放弃戒心愿意跟他坦诚相待……或者这也是徐起凤这胖子另一项特殊‘能力’吗?烈日渐高,两个男人相互调侃笑闹着在那细腻的白沙上留下了两穿脚印,嘻嘻哈哈地跨出了海滩,踏上了往村子里的道路。徐起凤偶尔回头看了一下那些留在沙滩上的脚印,心底里升起了一丝明悟:这些脚印现在是清晰无比地留下来了,但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海风抚平、被海浪淹没,不留丝毫的痕迹,自己过去的日子也将最终随着海风远扬而去。虽然陆挺说了自己还可以继续混迹在普通人中享受着宁静的生活,但是徐起凤自己却知道,这分平静和安宁转眼间即将远离自己,再也不会属于自己的世界了。从今天起,从刚才的那一道微弱散乱得不成体统的“龙卷”开始,他徐起凤就将踏上全新的一条道路,一条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危险、将要经历什么艰难的未知的道路……——————————————————————————————————————————————————对不起大家,空桑又食言而肥了,本来计划得挺好,空桑一直以为可以完全恢复更新速度,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驾驶执照考试刚刚考完理论,桩考路考迫在眉睫,电脑也不太合适,看起来,这种隔天一章的蜗牛速度还将持续一段时间。空桑也不找什么借口了,总之特殊情况,请大家多多见谅。
第八章 暗地里的挣扎(一)
玉兔东升,如水的月光悄悄撒遍了即将沉睡的城市。轻涛拍岸,一波波绲着白边儿的浪花不紧不慢而又永无休止地向着平整细润的沙滩奔涌着,一波,再一波,紧守着从古至今永不错乱的节奏,但是看似司空见惯的亘古不变,却又带着千头万绪、无从琢磨的千变万化,轰轰发发、忽强忽弱的涛声,夹杂在婉转缥缈的海风里,混着不远处树丛里的唧唧虫声、沙岸上礁石旁各种螃蟹、海龟招潮调情的旖旎声音,谱写出了一曲万古长存的天籁和鸣。天地间说不出的寂静清幽,道不尽的恬澈冲和。如钩的弯月静静地悬挂在空旷神秘的夜空中,穿梭在淡淡浮云间若隐若现,虽然只是一钩弯月,但是散射着使得周遭稀疏的星辰更加黯淡无光的清光,足以照亮任何一条被黑暗吞噬掉的暗巷,让隐藏在夜的黑暗中的隐秘暴露无疑。这不,这条就算在整个城西区这一向以路况复杂、街巷窄小的旧城区里也算得上窄小幽暗的佼佼者的小巷子口上,正有两条人影躲躲闪闪地一闪而入,隐蔽在暗影里摸向巷子的深处。但是无论他们如何闪缩、如何隐蔽,似乎却都完全赤裸裸地展现在了水银泻地般的月光之下。这两个人一样地身姿挺拔,一样地身手矫健,一样地身形灵动。月光下映照分明,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深色的衣服,高大健硕,但却不显臃肿壮大,反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清幽月光下显得更加洒脱飘逸,透着一股英气勃勃;女的一身不知什么质地的紧身黑衣,勾勒出了一具俏拔婀娜的修长身躯,青白的月光投射到那黑色的躯体上就再也不见返回,完完全全像是被那黑衣吞噬掉了一般,带着天然大波浪的柔顺深褐色长发随着夜风飞扬舞动着,像是在夜空中勾画着神秘的符箓,一张白玉也似的毫无瑕疵的俏脸上,那对无底寒潭般深灰色的眸子映着月光,散射着深沉的微光。这俩人,却不是秦公子和冰狐莎琳娜是谁?两个人都是默不做声,都是表情凝重,这两个人显然是从望景豪园秦公子那个大房子那儿直接用两条腿穿过了一条大街、四条马路、两个小区跑到城西区核心里的这片显得有些矮小杂乱的老旧平房区的。秦公子的脸上带着点点滴滴的汗珠,呼吸也显得颇为急促,莎琳娜却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有运动过一样。两个人迅速移动到了巷子深处的一个小小院落的门外。这整整一片平房区在过去原本算作是家境比较殷实但是又算不得富有的人家的聚居之地,有个名字叫做“南寒”,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来历,这条叫做后铁匠巷的窄小巷子是这片平房区最腹地的一条,也是最拥挤的一条小巷,短短一段巷道就挨挨挤挤地塞着十多个都不是很大的小院落。及至后来,城市发展了,经济能力上升了,这片平房区里的原住民们纷纷想尽办法搬迁到了条件更好的新建小区或者更靠近城里的楼房去了,这里却被原来的主人们租赁给了各种各样职业、各个地方来向的外来人口们。一时间这个小小的旧城区域更加复杂了,当真是龙蛇混杂良莠难分。当然平时这些忙着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里讨生活的人们也没有谁有心思去关心一下住在自己左邻右舍的邻居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了。所以,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个隐藏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好地方,说难听点儿,简直也算得上一个藏污纳垢的最佳选择了。秦公子靠在小巧的门洞外颇有些岁月沧桑感的石鼓门当上,虽然明知道这三更半夜里,自己两个人有极其小心谨慎地一路行来,不会有什么人还能缀得住尾巴的,但还是回头习惯性地四下里张望了一过,然后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头,轻轻推开了钉着已经锈迹斑驳的蘑菇钉、下脚包着葫芦形洋铁皮、漆皮斑斑露出了原本木茬的黑漆木门,跟身后的莎琳娜默然打了一个招呼,俩人一起闪身钻进了门后,颇为厚重的木门紧接着在他们的身后关上了。寂寥无声的静夜中,门枢“吱呀呀”发出的摩擦声传出了老远,在窄小的巷道里来回撞击翻滚着,缓缓消散。穿出幽暗的门洞,绕过一个小小的照壁,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岁月斑驳的青色方砖摱地的天井里居然十分难得地生着一株颇为粗壮的大槐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年头了,枝繁叶茂亭亭如盖,皎洁的月光漫撒而下,被那十几米高处的枝叶切割撕碎成了片片光斑,蝴蝶般飞舞跳动在幽静的小院里,更给这个小小院落增添了一份说不出的神秘和梦幻般的缥缈来。跃过天井,就是一排四开间的正房,两边隔着明堂垂直着跟两排一共四间厢房呼应着,再加上门洞这边的一间半南房,端端正正围成了一座标准的四合院落,雅致而精巧、简单却凝练的布局风格,显示着这座院子饱经沧桑的岁月年轮。整座小院子里除了月光外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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