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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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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梦兆
碧波荡漾。温暖的碧水包裹着全身,拥来荡去,像是无数双手在周身上下从内而外、无处不到地做着最深切最全面的按摩。感觉里,似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那么舒服,每一个细胞都带着无比的欢欣。这一刻,好像重归母体一般的安心舒畅。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线,将这一汪碧水映照得通透明瑞,似乎四面八方都是一样的通明耀目。置身其间犹如整个儿埋身于一块涨满天地之间,晶莹剔透毫无杂色的碧绿宝石之中,又像嵌身在一块清透无匹的琥珀之内。水草摇曳,鱼虾往来,这通透澄明的水底世界,好似一幅生动之极、鲜活之极、动人之极的图画般异彩纷呈,感动着处身其中的所有生命。一波一波的水纹在碧水中荡漾四散,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将要向何处而去。静谧如恒的水底却又天籁处处生机勃勃,形态各异的鱼鳖虾蟹,摇曳多姿的水草海藻,在在都似谱写着亘古以来的生命华彩。水,自来就是生命之源。大海更是所有有生或者已逝生命的摇篮。眼前这副景象,简直再熟悉不过了。这可不就是那一直以来萦绕心头再也挥之不去的无上美梦么?多少次的梦中神游,多少次的梦里沉醉,那一丝丝一缕缕的记忆,那一脉脉一道道的感动,又如何能够有片刻或忘?那些弱小但是却可以为了自己族群、自己同伴的延续何生存义无反顾决然牺牲的小鱼带来的那种悲壮的震撼还如在眼前,奇丽奇诡的景致更是让人流连。身体随着水波荡漾着,漫无目的地飘荡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根本不在乎要去哪里。似乎没有眼睛来看,但是周遭的醉人景色却尽收心底;似乎没有耳朵去听,但是远近遐迩的悠扬天籁又皆上心头。鱼翔浅底,虾戏珊丛,层层叠叠、无有穷尽的层次和丰富色彩依旧是那么震撼人心。飘飘荡荡随波逐流去。身下滑过一丛丛千姿百态变化万端的珊瑚,这亘古以来开始,就依靠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虫子生生不息地用自身分泌出的石灰质构筑起的用于庇佑自己生存的外骨骼,挨挨擦擦绵延成片有如一片无际的森林般广袤繁茂。想想看,只是那么一些无以计数的虫子,那么一些没有移动能力的虫子,却始终锲而不舍、无休无止地历经以百万年计的悠久岁月建筑起了如此绚丽无比又多彩纷繁的奇丽世界,不但让它们的生命延续至今,更给海底的几乎所有生物都提供了一块无可比拟、无可替代的生存之地,如何能够让人不心生感慨,如何能够让人不心生震撼,如何能够让人不心生感动呢?那种直指灵魂的震撼,那种激动人心的感动,决不是透过电影电视、图画照片可以领受得到的,只有真正置身其间,只有真正用心融入,才能体会到其中包含天地的广博和穿越时空的深沉。一簇簇绚烂缤纷的海葵、海藻,一块块多彩多姿的海绵、海苔填满了这珊瑚森林掩映下的空隙,无数活泼无比的大小鱼儿、蠕蠕而行的海参、悠游自在的海马、随时变换着身体颜色行动诡异的鱿鱼、章鱼……数不清的鲜活生命你追我逐,精妙绝伦地阐释着自然的奥妙,解析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天道循环。乌云盖顶,一群银鳞闪耀的小小鱼儿犹如一阵狂暴的龙卷,又像一簇广被天地的云朵般拥拥挤挤,卷动着、缠绕着,好像悠然飘忽,又像迅疾无伦地鼓荡而至,一时间铺天盖地几乎遮敝了所有的光源。这,是不是就是那天的那群呢?因为,当身后追逐着他们的那几条矫健剽悍的鲨鱼冲进鱼群的时候,那种充满了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的悲壮依然是那么强烈地震撼着自己的心灵啊!再一次重温这种一直让自己几乎震撼得再不敢面对的精神,那种感觉来得更加千百倍的强烈呢。下一刻,下一刻将要飘去哪里呢?越来越熟悉的景致呢。看看,前面,前面那一丛丛高大繁盛、随流舞动的海柏,那渐趋幽暗的光谱,可不正昭示着正再次飘向了那个对自己无比吸引,无比渴望的海底悬崖吗?那崖底,是否还有那一点明光在闪烁,是否还有那无穷的神秘在呼唤呢?包裹着身体飘移的水流忽地搅动起来,蓦然间流速大增,夹带着自己的身体、夹带着身边的鱼儿、也夹带着一些被连根拔起的海带海藻,飞快地越过了高大的海柏丛,改变了方向急转直下,投向了完全陷入了阴暗、幽深不知凡几的崖底。压力陡增,耳膜似乎针刺一般剧痛起来,包裹在身周的水流没来由地狂暴了起来,不但向着浑身上下每一寸躯体挤压着,更夹杂着利刃般的切割、缆绳般的绞缠、五马分尸般的撕扯……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痛楚。但是心底里却生出了无边的渴望来,因为又再一次清晰明了地感受到了那丝神秘的呼唤,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这次一般强烈,像这次一样靠近,像这次一样近在咫尺。身体还在不住地下降,也不知道降下多深了,虽然身体上的痛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但是出奇地却没有以往的那种致命的窒息。有多深了呢?有多深了呢?可是为什么找不到那点似乎亘古长存的神秘亮光呢?难道消失了?可是这强烈之极的感觉,这诱惑之至的呼唤又是从何而来?咦?!看!亮了!!那崖底至深处的深渊里,终于两起了那蓬让人魂牵梦萦的毫光!那是什么颜色?什么颜色呢?分辨不出,分辨不出啊。似乎是七彩斑斓色彩丰富之极,但偏生又显得那么纯净、那么通透、那么纯粹,单纯得似乎全无任何的色彩。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嘿!这么久以来,一直最渴望的就是探寻这神秘光点之后的奥妙,却一直也无法遂愿。这次,这次怎么也应该有结果了吧?期待啊!心底里的激动和渴望,使得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没有以往的窒息,没有以往的晕眩,无可逃避直下,身体上的痛楚被千百倍地放大了,清晰无比地反映到了脑海至深处,但是,但是这一刻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秘密,这一切再也微不足道,再也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了。心底里的渴望再也难以抑制。奋起全身的力量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包裹全身周围的水流的羁绊,试图抵抗周遭根本无法抗御的压力,拼了命地往那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越来越奇幻的光点……不,应该是光团、光云、光门扑过去……嗯?等等!那是什么?是什么从那光团“飞”出来?人?鱼?难道是……人鱼?!!……那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周身上下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薄薄的淡紫色光膜里。身形扭动着,以一种奇异的节奏,舞动出形式古怪但是却又深符自然之理、契合水流之势的姿势,在这乱流重重,剧压难当的海底深渊里轻松自在地悠游而来。那种姿势、那种姿态,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做的出来的,那完全就是鱼儿的天性,鱼儿的本能。没错的了,迎面而来的这个身影,当然不是“人”,呃……或者也不是“鱼”,而是实实在在的“一条”人鱼吧!不是吗?看看,这个应该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小女孩子模样的“人”,随流舞动飘飞的乌黑长发下,虽然确确实实地长着一张玉雪可爱、全无瑕疵的俏脸,眨动着一双晶莹剔透、精灵无比的星目,已经隐然开始发育的身躯两旁划动着两条纤长匀称的手臂,但是,但是她那圆润的肩膀处,沿着锁骨跨过肩头一直到背后的肩胛处正轻摇漫舞着两片轻纱薄雾般的细膜,一根根半透明的骨刺连缀其间,赫然不正是一对美丽之极、形状特异的透明薄鳍么?不单肩头,小臂上可不也有吗?再往下去,越过腰胯,那条线条流畅,优雅曼妙到了极致的不正是一条鱼尾是什么?那完美无暇的躯体上完全没有一点点的鳞片,但是却磷磷闪耀着一层悦目奇异的银芒,飘逸的尾鳍更是有若传说中采星月光芒织就的星纱月帔般轻曼迷人。游过来了!她游过来了!!那在这幽暗的深渊里上下飞舞的绝妙身体,就犹如这海底的精灵,舞动着妙绝人寰的姿态,飘舞着浑然天成的轨迹盘旋靠近,随着她的舞动,身周带起的串串水泡映着那光团的奇光和她自身的淡紫色异芒幻化出无比绚丽的梦幻奇景。那张比天使都要纯洁百倍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之极的笑容,霎时间这幽深黑暗的深渊似乎都整个地照耀在了阳光直下!好熟悉的一张笑脸啊。好像囡囡……囡囡?可不正是囡囡吗?海人?这……这难道就是海人的形象?那个光团之后,难道就是这“美人鱼”、就是这海人们的故乡吗?嘿!造物之奇,造物之美,造物之神,当真又是谁能够设想得到的呢?这样一个尚在稚龄的小小女孩子已经拥有了如此让人颠倒的绝色,可以想见那些豆蔻少女、妙龄女郎又改有如何的惊心动魄了!难怪历来的传说里要说“美人鱼”,这样的妙若天成又岂是简简单单“美人”两个字了得?嗯?怎么模糊了,怎么眼前模糊了?囡囡那绝美的小美人鱼形象怎么越来越远了?什么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谁在摇晃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浑身上下有如刀割针刺般的椎心剧痛呢?眼前……这是什么光?阳光?阳光!!眼前这几张脸怎么模模糊糊的?到底是谁呢?
第十七章 觉醒(上)
浑身黢黑、焦碳一样的徐起风终于缓缓张开了眼睛。守候在一边的高进军、韩海萍和帅征的脸上一齐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欢欣和激动,高进军的双眼中赫然噙着一汪浓浓的水雾,这个向来内向的男人如此,那两位女同胞又能镇定得到哪里去呢?还没等紧靠在徐起风身边的高进军开口,立在他身后的韩海萍早已爆豆似的蹦出了一连串的抱怨:“死胖子!怎么就你这么麻烦啊?一天到晚的惹事生非,你看看你,刚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有三次差点儿丢了小命!你翘了辫子不要紧,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屋子里呆着啊?你就不能省心点儿?这伤才刚刚好了几天啊?怎么就自己个儿趁着大雷雨天的跑到楼顶上找雷劈去了?你不想活也别上赶着在这两天啊,这两天我们的麻烦还少吗?我说你是不是脑袋被人家踩傻了?嗯?”连珠炮似的抱怨使得还没彻底清醒的徐胖子差点儿重温昏迷不醒的美好感觉。艰难地把眼睛睁大,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耳轮中似乎传来了“啪啦”的轻响,面颊上的一层干结得像一层硬壳的黑皮居然随着他的睁眼和笑容裂了开来,一阵刀割针刺般的剧痛随着这干皮的开裂瞬间传至了徐胖子的心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不容易捱过了那阵疼痛,再也不敢做什么动作了,只好含混不清地问高进军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到底怎么了?”眼睛又溜向了一身整齐警服的帅征,“小帅怎么也在啊?还穿着这么一身儿?”还是韩海萍抢过了话头:“奇了怪了!你还问我们怎么了?你自己搅出来的事情自己不知道?这儿是医院,也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昨晚被雷劈了!怎么没劈死你啊?”声音里已经带着些许的哽声。蹲在床边的高进军脸上挂起了欣慰的笑容,眼睛里的水雾终于化作了一滴晶莹,悄然从眼角滑落。不管怎么说,这胖子这条命算是又一次捡回来了。帅征远远站在韩海萍的身侧,没有靠前,一只右手紧紧握着那顶藏蓝色的卷沿警帽,一张英气逼人的俏脸涨得红扑扑的,满脸的如释重负和欣喜安慰,抬起左手来轻轻揉了揉双眼,两道帅气的眉毛也在微微颤动。韩海萍虽然一直在抢着数落徐起风,虽然一张小嘴像刀子一样又快又利,可是那声音中的隐然透出的关切,俏脸上的丝丝笑容,又哪里真有她嘴里说得那么咬牙切齿呢?虽然徐起风动弹不得,虽然徐起风没有真正的去仔细看仔细听,但是这屋子里这几个人的表情、神态居然就没有一丝遗漏地收入了他的脑海,他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甚至他们肌肉的每一丝收缩舒展、血脉的每一次贲张律动,徐起风几乎都能把握得通通透透。这一刻,这种玄妙的体验让焦碳一样的徐胖子生出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和兴奋。浓浓的暖意在整个不很大的病房里缓缓流淌着、激荡着。无论是帅征的默不做声还是韩海萍的喳喳呼呼还是高进军的激动欣喜,背后掩盖不住的可不都是发自最深心底的真诚和发自内心的关注吗?那份化不开的情谊,心照不宣的肝胆相照,如何能够让人不沉醉、不沉迷呢?一直以来,徐起凤的诚以待人、赤诚相见一度被那些所谓能够看破世情、聪明智慧的人们当作傻、当作白痴、当作脑子缺根弦儿,谁都觉得现在这个社会还有这样的稀有动物而感到惊奇不已,谁都不知道他究竟追求的是什么,他能得到什么。这一刻,如果这些老于世故的人们如果能够置身这个病房的话,大约就能够明白一点半点了吧?徐起凤求得是什么?徐起风渴望的是什么?可不正是人与人之间这份肝胆和赤诚么?其实又何止是徐起凤一个人渴望,其实只要是个有着正常感情的人,谁不渴望这种不需要掩饰、不需要假装的真诚呢?只不过,对于这种已经久违了的、离我们远去了的感觉,大家都忘记了该怎么去体验、该怎么去赢得了。体味着胸中涌动的暖流,徐起凤一边努力回想着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直到现在,他其实也搞不清楚那道恐怖的超级闪电是他间接引发的,更不明白为什么这道闪电会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虽然雷雨天站在高处确实是非常失策,但是就这么被雷劈也有点运气太好了吧?别说像这样百年难见的超级闪电,就算随随便便一个普普通通的闪电那么直接落在一个人身上,也足以把人保送上天堂了。可是,当那道闪电落在徐起凤身上前的一瞬间,那种电弧造成的酥麻刚刚及体的当口,他的身体居然来得及反应!一直聚集在他身周的那层薄薄的、淡淡的说不上什么颜色的光膜忽然间迸发出了一下强烈的光芒,四肢百骸、每一个骨头缝里似乎都有丝丝缕缕的也说不上来是凉是热的那种流淌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这大约就是“能量”或者“气”吧?嘿,武侠小说里的“内力”不知道跟这个是不是一回事呢?闪电的速度何其之快?可是玄妙之极的是,那些在身体里似乎慢悠悠有条不紊地流动着的“能量”,居然就赶得及在闪电及体的一刹那迸发出来,跟那庞大无匹、吞噬一切的电流撞击到了一起!但是,毕竟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强大,又怎么能够直撄大自然的雷霆之怒?更何况徐起凤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半吊子?随后,火烧火燎的高温让徐起凤的感觉瞬间麻木了,但是那轻易就击溃了他能量防御、侵入他体内的电流开始肆虐地到处奔突冲撞,那种由内而外的炙烤、烧灼,麻木的剧痛,使得徐起凤倏忽间似乎又回到了从昏迷苏醒前的那次痛苦到了极点的梦境中去,那种极致的炽热和无比的冰寒同时交侵的折磨再一次鲜活无比地从他的记忆中复活了。终于,徐起凤再也支撑不住了,他那在睡梦中体验过无数次窒息到濒死的感受、在那次昏迷中历尽了想都想象不到痛苦折磨的意识、意志,终于模糊了、淡薄了、最终消散了。*************************************************************************昨晚。那道狂雷暴落,震碎了院子里好多块玻璃,也震醒了院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高进军从床上一惊而醒,翻身坐起,借着随后好几道连续的细小闪电的余光向客厅里的地铺上张望了一下,才发现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胖子居然又不在。本来也没怎么在意,他知道那死胖子一定又在楼顶上喝风呢。这几天这个胖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吃错了什么药,每天晚上、每天半夜都爱到楼顶上去呆几个小时,又一次甚至呆了一个通宵,所以高进军也就疲了,操不起心来了。喃喃骂了几声“老天爷发疯放了这么大、这么响一个屁”,抹了抹嘴巴边的口水重新躺倒,就打算再次去梦里找韩海萍花前月下去。还没等他躺平,总算想起了这天气不比往常,大风大雨又是雷鸣闪电,尤其刚刚那道超级落雷似乎正好落在了附近,心底里就是一惊:那死胖子是不是在房顶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这么想着可就再也睡不住了,着急忙慌地下了床,随便踢了一双拖鞋,手忙脚乱了一通也没找到一把雨伞,随手扽过一条毛巾被披在身上拉开门冲了出去。那道暴雷过后,冰雹就渐渐停了,雨势也渐渐小了些,高进军顶着毛巾被冲上楼顶的楼梯间的时候,心底里的震惊就再也遏制不住了,刚刚那道雷显然就是落在了这个楼顶,这个小小的楼梯间的钢筋混凝土屋顶连带着带门窗的那面墙居然生生被轰坍了三分之一!混凝土的碎块四散得到处都是,木制的门窗早已经被高温烧烤得残缺不全,剩下的大半个门框也是焦糊黢黑,木炭般的门扇早已经飞到了楼顶中央,屋顶那三分之一碎裂了混凝土的部分,裸露出了夹杂在其中的刚筋,那些指头粗的刚筋扭曲变形,绞缠成了一幅古怪之极的画面。依然密集的雨点和楼顶上的积水顺着没有了遮挡的楼梯哗啦哗啦地灌了下来,高进军心底里寒到了极点,深深的恐惧攫紧了他的心神。瘦弱的身体颤抖着,趟着哗哗的流水疾步往上冲,紧张之下脚底一滑“扑通”一声滚倒在了漫水的楼梯上,一只脚上的拖鞋甩得不知去向,毛巾被也随着流水淌到了下面去,手肘、膝盖、小腿立时被磕破了好几处,就连下巴也磕在了一阶台阶上,鲜血长流了下来。可是这一刻的高进军似乎完全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上的痛楚,几乎是手足并用地爬上了楼顶,但是……但是徐胖子人呢?高进军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刚刚站起来,又是“扑通”一声坐到了楼顶的积水里。难道……难道那胖子真的被雷劈了?难道被劈得连渣滓都没剩下?下面楼道里一阵乱哄哄的人声鼎沸,房东大叔和几个年轻力壮的房客拿着工具出来查看被雷击了的损失情况,准备暂时处理往下灌水的麻烦。看着房顶的惨状,房东大叔忍不住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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