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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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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沮丧失落,如果不是这胖子一贯的神经大条没心没肺,那份失落几乎都要够得上了无生趣的高度了。可身体上却分明透着说不出的松爽舒泰,透着那么一股从所未有的神情气爽,就算他现在心不在焉到了极点,但是却依然能够明显地感觉得到肉体上那种几乎脱胎换骨般的奇异感觉。过去的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里,这个日渐臃肿累赘得身体从来没有哪一天哪一刻,让他觉得像现在般的轻松自然、这么毫无挂碍的!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呀!毕竟应该还是有所斩获的!逐渐平静下来的徐起凤细细体味着身体上说不出来的细微却又仿如翻天覆地般的变化,隐隐觉得,似乎自己并非彻底地失败。也不知道到底是错觉还是事实如此,和身体上的变化仿佛,这时的徐起凤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充实凝聚、思维前所未有地明晰了然、感官前所未有地细密入微。不必刻意凝神,远处海面上的磅礴景象即可跃然入目,虽然近视的视力没有任何的提高好转,那么远距离的景象虽然依旧一如既往地模糊混乱,但徐起凤却觉得自己几乎可以明明白白、清晰无误地“看”到那轻涛拍岸、鸟翔鱼跃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丝变化;似乎可以涓滴不漏地“听”到那里白浪翻砂、虾跳蟹行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似乎可以感觉得到掠过体表、绕过身侧的轻风的每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流、每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旋的细微流动和盘旋,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遗失错漏……
第十四章 灵犀难渡人辗转(完·;上)
四桥。这个词通常来讲是二里桥、过军桥、细桥和并蒂桥这四座桥梁的合称。这个临海的城市里水网纵横,大大小小的桥梁不知凡几,但是只要用到“四桥”这个词,那就一定是指这四座桥。但是这个词又不仅仅是四座桥梁的合称。在这个城市人们的思想中,这个词代表的是一个区域,一个行政区划也是一个历史形成的自然区域,一个分别以四座桥梁以及桥梁所在街区为四至的不算很大但是却非常重要的区域。这个城市里最有历史、最有文化味儿、同时也是街区道路城市设施最陈旧最复杂、人口构成最庞大最鱼龙混杂的一个区域。而且,这个词代表的也同样不仅仅只是一个抽象的区划概念,这个词出现在这个城市人们口头上的时候,几乎每个人的心底里还会同时想到一个非常基层的属于政府系统的小小单位——一个派出所,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派出所,以及,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派出所所长,一个已经做了十几年所长而且似乎永远也没有升迁的可能的基层小干部。张所长毕竟是张所长。无论是警察圈子里的传说里,还是这一方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中,都是历久不衰的传奇!虽然绝大多数的人都早已不知道创造这个传奇的人物到底是谁,但那又如何?重要的,是这个传奇本身,说白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个希望,一个罪恶克星的神话给人们带来的扫尽天下罪恶的希望。如此而已,就算这个希望永远也只能是一个神话,但,至少在心理上是个无可比拟的安慰。有的时候人精神上的需要远比物质上的需求要强烈得多,也重要得多。所以一个没钱的人往往也可以非常幸福快乐,而一个有钱的人却往往未必能够如此。这大约就是精神层面上的问题吧?也就难怪现在但凡做得有点儿声色的公司、企业都要生拉硬扯出一个什么所谓的“企业文化”的概念来,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制造一个能够汇集员工注意力、凝聚员工精神的向心力么?张所长的观念就从来没落后过,从来没跟时代脱过节,一贯以来他就是非常重视手下警员们的精神生活的。上面不是都有一贯的政策么?要求的不就是“精神文明、物质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么?虽然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弄得这么个小院子并不宽敞,甚至显得那么狭窄局促,可他还是煞有介事地弄出了几个似模似样的什么“文化室”、“阅览室”、“活动室”、“健身房”之类的地方——警察也是人,警察也需要有地方来放松心情、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缓解精神压力,警察也需要有个地方提供给他们进行自己的精神追求的。所以,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就这么一个基层到不能再基层的地方,真正地做到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一个健身房,虽然满打满算也只有这所里二、三十个人用,可设施却相当齐全,满满当当占了一整间二十多平米的屋子,甚至后来还专门另外开辟出一间将近三十平米的房间铺上了地毡、挂起了沙袋捯饬出了一个有模有样的拳房来。说起这个健身房和拳房来,别说其他派出所的小警察们各个眼红得流鼻涕,就是司马手底下那帮哥儿们也是毫无遮掩地表现着自己的羡慕,刑警队虽然也有自己的健身房、自己锻炼的地方,可毕竟架不住自己这帮人也多啊,哪儿能像这儿就这么几个人?更何况这儿不仅有张所长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传说中的高手,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比花儿更娇艳的“警界明日之花”呢?哥儿们大部分可都还是挑灯笼的杆子——光棍儿一条呢!此,偶尔有时间的时候,那些年轻的刑警们总爱时不常地找个借口到这儿来折腾折腾、流流汗,顺便也找个机会跟帅征和小何这俩小姑娘起起腻。只不过,通常这些满怀热情而来的哥儿们最终经常都会沦为帅征同志练习擒拿散打的活沙袋。于是乎,当韩海萍晃晃悠悠地溜进了四桥派出所小院儿的大门,路过小楼一层拳房窗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正传出“乒乒乓乓”拳拳到肉的拳脚交击声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哪个“幸福的倒霉蛋”正在享受着帅大警花粉拳玉脚淋漓尽致的“按摩”呢。听着里面肢体碰撞的声音和看热闹的闲人们加油打气的聒噪,以及间或夹杂着的几声不怎么明显的惊呼和痛哼,虽然因为徐起凤和囡囡的事情心情压抑,可韩海萍还是忍不住抿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经意间又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没有人能够比她更明白帅征现在的心情,没有人能够比她更能体会帅征现在的彷徨、迷惘和焦虑。韩海萍能够理解现在帅征的压抑,她太需要发泄一下了,太需要狠狠地释放一下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郁闷了。就只是可怜那个“幸福的倒霉蛋”运气太好了,正正地撞在了她的枪口上,活活地做了替罪的羔羊。其实,帅征固然如此,她韩海萍又何尝不是?挺起胸来迎着海风深深地吸了口气,稍稍疏解了一下胸中的闷气,重新在脸上堆起阳光般灿烂的微笑,韩海萍抬手胡乱地揉了揉头上半长的秀发,把斜挎在身前那个巨大的帆布休闲包往身后一甩,顺着墙根儿大步往小楼门口走进去。一路跟偶尔擦肩而过的警察们微笑着打着招呼,故作轻快地走到楼道尽头那间大房间的门口,显然那两扇弹簧合页的木门是约束不住房间里的喧闹声的,可以想见里面的场面是如何的火爆。刚刚走到门口,韩海萍伸手推门,就听得里面“砰”地一声大响,然后就是一阵起哄架样子的嘈杂喧闹,哄笑声、嘘声、怪叫声杂然入耳,而这种种怪声中,分明夹杂着一声吃惊、痛楚的闷哼,随即一团庞然的黑影“呼”地扑面而来!韩海萍看得清楚,那团黑影正是一个人,一个身黑色制式穿护具、戴着头套的男子。那人先是背向门口“飞”了两、三米,虽然双足勉强落地,巨大的冲力却仍让他收势不住,“噔、噔、噔”一路踉跄着退撞而来。韩海萍眼看着那人退势,照此而来,势将端端正正与自己撞个满怀!且不说那直冲而来的力量自己是否能够安之若素地受了,单是当着这满屋子看热闹的闲人,众目睽睽之下跟一个男人撞成一团的狼狈相,就足够要强好面子的韩大小姐尴尬不已、大喝一壶的了。闪念之间,那疾退而来的人体挟着一股大力堪堪就到了身前切近,再容不得她多想,韩海萍待要闪身躲开,却发现自己正正地处身在大门之间正是避无可避、欲躲无路了!满屋子的哄笑霎时间就化作了惊呼。韩海萍虽然自小就训练有素,说得上是颇有些功底、根基不错的了,但是“飞”来的这人却毕竟是个比她又高又壮的男子,而她的身材却是属于典型江南女子的苗条纤瘦型,先天上就先吃了大亏,再加上那人疾退而来的惯性,再和着将他击飞击退的力道叠加,那股冲力又岂同小可?好在韩海萍也当真不是那种只有一张皮光水滑、肉光致致的漂亮皮囊的绣花枕头,自小十几年的苦功可也不是白下的,正当口就显出她的真材实料来了!自小倔强好强的性格造就了她争强好胜的习惯,腰里那根黑色的腰带可也是花费了无数的汗水一拳一脚、一场一场、一苦一力地打来的,可想而知她临阵的实战经验何其丰富!!躲是躲不开了,挡却又根本挡不住!情势紧急,韩海萍却虽惊不乱!眼看着那人已然夹着风声撞到了身前不足五十厘米的地方,韩海萍应变不可谓不快,只见她矬身半蹲,左脚不退反而跨前半步,身子微微向右侧了一侧,右手虚引划了一个弧线轻轻巧巧按上了那人的腰眼,左手搭上那人肩头,跟着右脚疾扫向那人退来的脚跟。三个动作几乎同时完成,紧跟着左手顺着那人的冲势加力一扳,按腰的右手改按为托,下面右脚也着实扫中了那人的脚跟。三处一齐发力,每一下却又偏偏根本没有一点儿的阻挡作用,反而俱是顺着那人的来势使劲,那人冲来的力道本来就已经相当可观了,这时再加上韩海萍助纣为虐地百上加斤,脚底又被她种种一扫,足下无根哪里还再能收得住?拳房里看热闹的人们惊呼声还未落地就看着那倒飞出去的倒霉蛋儿忽然间“呼”地一下真正地飞了起来,一声惊叫之中,以他的腰为轴心,翻了一个超高难度、超低高度的后空翻,然后两只来不及缩回来的脚“砰”地踢在了上门框上,“哗啦啦”一片脆响声中,门顶窗上的玻璃随之粉身碎骨,撒落了“落英遍地”,虽然拖泥带水至极,但总算这个跟头翻过了半蹲的韩海萍,让她最终觑机蹿出逃过了一劫。韩海萍矮身冲进了拳房,那倒霉蛋儿才“砰”地一声摔落在地,也好在多亏他身上帮扎了全副的护具,这才免了被那满地碎玻璃弄得遍体鳞伤之厄。韩海萍这一下使得三下动作一气呵成,扳、扫、托、送几种力道配合得妙到巅毫,着手之处、发力之时更是切中七寸,轻轻松松就将那疾冲而来的男子掀了一个跟头,不但解了自己的围,而且顺道修理了人。当真是好手段、好身手,真真地干净利落、漂亮之极,但却不是她本行跆拳道的手段,分明却是太极、形意之类内家武术四两拨千斤的意旨,她这一手之间居然表现得淋漓尽致。当她双手轻拍傲然走进拳房的时候,换来的当然是众人毫不吝惜的欢呼和赞叹的掌声、口哨和怪叫。韩海萍洋洋得意地微笑着四处致意,跟屋子里的十几个人打了招呼,这才望向场中。不出所料,场地中央站着的,可不正是同样一身护具齐全的帅征是谁?这时才缓缓收回踹飞那倒霉蛋儿的右腿,放松了身体,双手扶着膝盖喘起气来。天气炎热,又经过了大运动量的活动,再加上厚实的护具,帅征早已是汗流浃背,头罩外露着的头发也早已湿透了,汗水滴滴答答地淌下来。韩海萍顺手抄起一条雪白的毛巾递给了帅征,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各种各样的起哄声中,已经有人过去扶起了那个先被帅征一记力道十足的侧踹踢飞、再被韩海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浑水摸鱼、顺水推舟地掀了一个跟头的倒霉蛋儿。那人哼哼唧唧地站起来,有点儿夸张艰难地掀掉头上的头罩,狠狠甩了一下满头满脸的汗水,满脸的苦大仇深,一身的饥寒交迫,长相虽然算不得多么英俊,身材虽然算不上魁梧,却也是个颇见剽悍的年轻人,正是刑警队司马手底下颇有潜力的几个年青人之一。只不过这时刚刚被人痛打了落水狗,又加上围在身边的那帮人正在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地连哄带闹,实在不是一般的狼狈。被哄闹得厉害了,脸皮再厚也总是会有挂不住的时候的,虽然他有心哄帅征开心,有心放水让招,但弄得如此狼狈、形象大失却毕竟不是初衷啊,而且怎么越品越觉得是事与愿违了呢?这“幸福的倒霉蛋儿”随手把手里的头罩劈面丢在扶着自己不停取笑的同伴身上,哭丧着脸龇牙咧嘴地喘息着道:“靠!有完没完啊?呜呜呜……我的光辉形象哦,今天可算栽到姥姥家去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薅住一起来的那个年轻同事,恶形恶状地问道:“谁……刚刚最后那一下是……是谁他妈扔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靠!背后给我下绊子?我出了糗你的机会就大了是不是?”
第十四章 灵犀难渡人辗转(完·;下)
大家却又何尝不明白他顾左右而言他借故遮羞的那点儿司马昭之心,一时间哄笑声越发热烈了,那个同伴伸手在他的脖颈上“啪”地扇了一巴掌,笑骂道:“去你娘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你没有今天这精彩表现人家小帅眼睛里就有你了?臭美得你!要找人算账是不是?”说着冲已经退到场子另一边的帅征和韩海萍以努嘴,“喏,看到了?刚刚扔你的就是那位,张所的外甥,你要不要去教训教训她?”那小子偷眼一瞥,却正迎上了韩海萍眉毛一扬,投来一抹挑衅的目光,吓得他一缩脖,背转了脑袋龇牙吐了下舌头尴尬地吭哧了几声,却始终没敢再说什么。倒不是害怕韩海萍有多厉害,就算她功夫再好,也始终只是个运动员性质的小姑娘而已,真要打起来,刑警学院毕业、刑警队里摔打出来的人还真不含糊她,可谁让人家是那个“传说中的张所长”最疼爱的外甥女呢?别的不说,那一份崇拜和敬畏摆在那里了。而且,这妞儿虽然也很漂亮,可就是太有性格了,出了名的难缠,但凡知道她那好勇斗狠的底细的哪个不头疼啊?真正动起手来轻了不是重了也不是,那才是最难受的。无奈之下,只得自认倒霉自承苦果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摇了摇头夸张地揉着腰眼,故意靠在同伴身上趔趄着往门外走去,一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疯了,疯了,这俩女人都疯了,今天怎么都吃火药了是怎么着?怎么都这么手重啊?我跟你们有什么仇啊?呜呜呜,我的那个老腰哦~~~这俩女老虎!”夸张的动作和语调自然更引来了满堂的喧笑,好事的大李、小马那几个更是撮起嘴唇吹起了唿哨。那看似憨厚的小子其实却比泥鳅都滑溜,话声刚落,就知道不妥,也顾不得再装模作样了,拉起扶着他的同伴兔子似的蹿出门去,他们刚刚闪出门去,一个头罩、两块臂甲就挂着风声飞了过来,“啪啪”两声砸在了恰好弹回来的门扇上。眼看着没丢着人,韩海萍满肚子的不痛快,张牙舞爪地冲着门儿喉道:“胆小鬼!窝囊废!死罗锐,我记着你的!别让我再开见你,等我怎么收拾你的!”想想心里一口气实在难平,又披手抢过帅征刚刚解下来的腿甲冲着大门狠狠地丢了过去——就算打不着人,也总算撒撒气罢!敢叫本小姐是“母老虎”?两块腿甲挂着风声扑向大门,靠近门口的几个人哄地一声作鸟兽散,躲得远远的以免遭池鱼之殃。眼看着那两可怜的块腿甲就要撞到门扇的时候,两扇弹簧合页的木门却向外拉开了,两块腿甲失去了门扇这个目标,理所当然地飞向了开门入来这人的面门。屋里的十几个人看清了来人,齐齐傻了眼,开门进来的,是一个圆滚滚、胖嘟嘟、颤巍巍、慢腾腾的身影,可不是张所长还是哪个?这下……可要糟了!照这个势头看过去,毫无准备的张所长是很难躲得开了,这要是被两块湿漉漉的腿甲砸中脸面,那可真的就是要让“传说中的张所长”丢尽脸面了!霎时间拳房里的喧闹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摈住了呼吸,韩海萍的脸色更是立时就垮了下来。就连始终情绪都不怎么高的帅征也暂时忘掉了心里的郁结,张大了眼睛。然而,大家担心的景象却终究没有出现,两块打着旋儿飞过去的腿甲眼看着已经就要贴在张所长那张慈祥如老婆婆般的胖脸上的时候,所有人忽然都生出了那么一种错觉,觉得那两块东西似乎就那么一顿,感觉上简直就有如时间都暂时忽然间放缓了那么一瞬,张所长一手端着他那只大得夸张的超大罐头瓶茶杯,另一只手从容不迫得就像站在一株任人采摘的苹果树底下摘苹果一般“缓缓”地随便一抬手就将那两块已经分散开来相隔足有二十多厘米的护甲同时抓在了手里!“啪”地轻响声中,一蓬细粉般的微小水珠以张所长那只手为中心四散溅开,那是那两块护甲上存积的汗水。帅征消沉的眼神忽地一亮!就是这个!她知道这个当然跟时间的运行没有关系,这完全是由于张所长不可思议的速度可却又能够让每个人都看得清楚的条理分明的动作给人造成的错觉!那天张所长在五一旧厂里昙花一现似的使出的那一记迅如雷霆、疾若闪电、猛似狂雷、暴像急雨般完美到无法形容的旋风腿似乎又清晰无比地闪过了帅征的眼帘。水雾散尽,大家才觉得时间的流转在这一瞬间忽然间又恢复了正常。帅征双目中的神采也渐渐退去,又恢复了那副心不在焉的沉郁模样。看着面沉似水的张所长,没有人敢多透一口大气,但还是有吸气声、啧啧声却此起彼伏,发自内心的赞叹那是拦不住的。可这个时候却实在不是赞叹的时候。张所长的面色可是在不怎么好看,毕竟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啊!有见机得快的家伙已经开始向黄花鱼学习,顺着墙根儿蔫溜了。无疑韩海萍也是极其精通观风望色的,缩起了脖子,冲着帅征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悄悄往她身后躲去。但是这房子虽大却也毕竟有限,门又只有一个,而张所长那庞大的身躯却正正地把那唯一的出口塞了个风雨不透,溜又能溜到哪儿去呢?闲人们尴尬地陪着笑脸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张所长好整以暇地看了看手里那两块汗湿的护甲,用他那一贯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问道:“怎么?玩儿够了?都不用干活儿了?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低头看了看脚下一地的碎玻璃,又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门顶窗,问道:“谁弄得?怎么又把玻璃砸了?知不知道这是公家的?反了你们了还!还不都给我回去干活儿去!”张所长一声断喝,屋里十几个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人民警察们一个个淅沥呼噜、争先恐后地赶紧溜走,韩海萍低着头扯着帅征也想混在人群里溜掉,却听张所长平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俩干吗去?我说谁这么大本事,怎么?弄坏了公家的东西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么?把这儿收拾好再说!还有海萍,这两块玻璃,你得包赔哦!”说罢,张所长把手里的腿甲丢还给帅征,然后似有深意地瞥了韩海萍一眼,捧着杯子转身跟在人群后面去了。人群尽去,前一刻还喧闹如市的房间转眼间就静如深谷,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帅征和韩海萍两个各怀心事的女孩子。“哎呀~~~烦死了!”韩海萍有点烦躁地抬手搔了搔头发,摘下自己那麻袋似的大包随手丢在地毡上,扯开了嗓子大喊一声,胡乱地躺倒在地。轻轻叹了一声,帅征也抛下手里的胸甲、腿甲,坐在她的身边,无意识地拨弄着地毡上的几根线头,不知道又神游何处去了。“哎……”默然半晌,韩海萍手肘碰了碰帅征的腿侧,闷声问道:“心里闷得慌吧?收拾了那小子有没有觉得轻松点儿?你到底……到底是怎么想的?眼看着这时间就……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帅征抬起头来,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事实上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心里早就是一团糟了,她根本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有到底为什么这么烦躁这么焦虑。自从陆挺和那死胖子那个所谓的“交易”一出口,她的心就开始乱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心里就越来越乱、越来越焦虑。那个胖子……那个胖子就要像个肉包子似的被人家这么丢到狗窝里去了?去是去了还有没有得回?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帅征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猛然一攥似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虽然帅征对徐起凤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兴趣,甚至产生这样的一种叫做“喜欢”的感觉。那个人,那个胖子,那个家伙,实在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对象,那家伙的习惯、形象、说话行为方式在在都不符合自己的口味呀!事实上她也一直不能够确定,自己对这胖子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到底能不能算是“喜欢”?能不能算是“有感觉”?曾经有过初恋,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啊。直到今天,当得知那胖子从海上死里逃生,才忽然清楚地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的安危居然如此在意!再直到中午饭桌上那鬼使神差的一下对视,终于使她心底里哄然一震,云开雾散,那朦胧的迷雾瞬间退去,她终于能够确定,终于能够清楚明白、明晰无比地肯定,原来……原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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