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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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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唯一一个,那就是皮开肉绽甚至骨断筋折。徐起凤这一拳,当然不是突然发昏到认为自己获得了一拳断岳、开碑破石的超强破坏能力,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二四的砖墙砸一个窟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的目的,却正是想要给自己的肉体造成伤害,至少是造成有伤害可能的威胁,以此来测试这个“防御技”是否真的可以发生作用了。这又笨又蠢又危险的自杀式测试,就是徐起凤憋了这么半天才想出来的注意。一贯懒散,总是慢半拍的徐胖子,也不知道怎么着,这次的动作居然就这么快,就这么急,还没来得及容自己多想,刚刚才生出一丝丝后悔的念头来,那个虚胖胖、宣腾腾、馒头一样的拳头就结结实实地跟那堵刚刚垒起还没干透没做过任何表面处理的清水砖墙来了一个最最亲密的接触!“砰”!一声闷响,夹杂着几声细微的“喀喇”轻响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徐起凤的耳朵,拳锋上传来的感觉先是一片麻木,随着麻木的消散,一点热辣辣的火热从那四个唯一可以突出于他脂肪之外的骨节处四散开来,然后,欲折似裂般的痛楚瞬息之间就惊涛骇浪般地冲击了他那最脆弱的痛觉神经!剧烈的痛苦刺激着徐起凤的神经系统,他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完全被这股强烈的疼痛感全然接管了,浑身的毛孔“唰”地瞬间竖了起来,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铺满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如浆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贴身衣物。当那火烧火燎的剧痛终于又再转为麻木的时候,这鲁莽、愚蠢、迟钝而又倒霉的徐胖子才终于缓过气来,丢掉了贝壳残片抱着那只已经真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左手跳着脚儿发出了一叠连声杀猪般的惨嚎。在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徐起凤还真没有在这么平静、这么清醒的状况下感受到过如此剧烈的痛楚,这胖子平日里能够让他害怕的只有两样,第一是恐高,第二就是怕疼,除此之外再无所惧,对于那些可能会引起疼痛的活动,那是能避则避能躲就躲。虽然说起来从汽车底下抢出囡囡和那晚为了抢回囡囡以及替高进军挡下来差点儿让他一命呜呼的几刀给他的身体造成的伤害远比这个要沉重得多得多,可那两次基本上都属于那种热血上脑导致的内心里个人英雄主义极度膨胀、情绪进入极度亢奋、神志基本上已经不怎么清醒的状态,而且势态紧急,发展也迅速,没容他考虑什么就已经结束了,纵然痛苦那最直接、最具冲击力的一刻早已过去。不像这次,倒是他自己处心积虑,神志始终处于极度清醒的状态,而这种接近绝对的冷静自然而然将他六识的灵敏成倍地放大,这种直接的疼痛对他的冲击可想而知该是如何地强烈!剧痛的刺激下,“嘶嘶”地不停倒抽着凉气,嘴里含浑不清地发着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抱着淋淋漓漓滴答这鲜血的一只手在屋顶上围着楼梯间转着圈子的徐起凤早已是眼泪鼻涕一大把了,满头满身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一边绕着圈子,心里一边暗自痛骂着自己的糊涂和莽撞,怎么就蠢到想出这么个主意,而且还鬼迷心窍地就真去做了?这……这他妈遭得什么罪啊?也不知道骨头伤着了没有?关键是遭了罪还没结果,看起来那个该死的“什么什么幛”没他妈起作用啊!该死的!该死的黄老头!!你他妈的玩儿我!!!剧痛和强烈的刺激使得徐起凤的精神瞬间又再烦躁地亢奋了起来,刚刚交通天地培养出来的那么一点恬澈平和霎那间就被击得粉碎,本来就没能全然消去的失落感和挫折感再度被点燃了,一时间负面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胸臆间,可怜的黄师傅理所当然又成了他的出气筒。一圈儿圈儿地疯跑了好半天,人也累了,这才觉着手上的剧痛可以承受了。其实也不见得是减轻了,实在是痛得来习惯了,神经麻木了,耐受性增强了,这大约也算是生理上的一种保护性的应激机制吧,据说当剧烈的疼痛刺激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大脑的某个部位会释放一种什么酚来降低痛觉神经的敏锐度,麻痹它,从而保证人的神志不至于在剧烈的疼痛下陷入混乱乃至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徐起凤龇牙咧嘴地瘫坐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情绪渐平,脑子也终于渐渐恢复了清明。掀起大背心的下摆摁在了蹭破了皮肉的左手背上,溜目四顾开始检讨自己刚才的得失。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算是怎么档子事儿!这个技能绝不是那种似是而非的骗局,从刚刚经历的那段奇妙的精神之旅就可以知道,这个技能或者说这门功夫的背后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是……这个该死的什么幛!主动要发,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本来以为在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可能会激发自动保护,可是看看这手上的淋漓鲜血……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想错了?难道说……难道说这样的伤害还不够大?还不足以激发这防御技的自发本能防御?靠!难道真要面临生死关头才管用?徐起凤的一双小眼睛瞟向了屋檐,又再回头瞥了一眼楼梯间的墙壁——难道真要老子去跳楼?真要老子用脑袋去撞墙?靠!难道老子真傻了?正当他满脑子的糨糊一脑门子官司一肚子地犹疑不定的当口,楼梯间里传来了踢里趿拉的脚步声,“噔噔噔噔”奔上楼顶来。这脚步声一入耳,徐起凤心里“咯噔”一下子一颤,“吭”第一声生生把一下尴尬的闷咳噎在了嗓子里,爬起身来连滚带爬地挪了几步,捡起丢在地上的那块贝壳残片,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已然不及了。矮小的楼梯间里已经传来了房东大叔愤怒、焦躁的咆哮——“徐胖!你小子今天吃错了药了?还是打了兴奋剂了?你是要拆我房子还是怎么着?这大热的天气,你不睡,别人也别睡了?!!”随着这声怒吼,房东大叔打着赤膊、精瘦黝黑的身影破门而出,倏然蹿上了屋顶,稳稳地停在了正想要开溜的徐胖子面前。那身法那动作,倒真的是干净利落至极!一马平川的屋顶就那么点儿大的地方,除了那个楼梯间还往哪儿躲去?没地儿可去的徐起凤只好恭恭敬敬地站在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的房东大叔面前承受着他的怒火。房东大叔的午睡一再被眼前这不识趣的胖子打断,那一肚子的下床气早已经满涨到了极点了,眼瞅着他瞪着眼睛,似乎太阳穴上都有青筋在蹦了,这倒霉的胖子哪里还敢再耍贫嘴?只得强忍下手背上还在一蹦一蹦的的剧痛,把一张大饼脸上的肥肉尽量地挤在一起,对其了一脸谄媚的嬉笑,点头哈腰不住口地承认错误,不停地谢罪道歉,别的多余的话却不敢再多说半句,哪里还顾得上刚才到底是技巧不对还是理解错误?敷衍了几句,觑了个空子一边打着哈哈,一低头钻进了楼梯间大敞着的小门,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楼道里也已经有几家住户房客打开了房门,几个满脸阴郁一肚子不爽的房客神色不善地站了出来,眼看着又将是一场暴风骤雨。徐起凤也不敢再往自己的屋子里去多耽,一路上跟那些被扰了好梦的房客们打着哈哈,兔子似的撒丫子就溜,一口气奔下了楼,蹿出了院门,一头扎进了门前那条浓荫蔽日的林荫小道上去了。虽然已经过了这盛夏的一天中最为酷热的那个点儿,可刚刚西斜的日头依旧不知疲倦地向着这片碧海大地喷洒着炽烈如焰的流火。好在徐起凤刚才的一番折腾也不算白费,至少那种可以隔离这酷热的能力真正开始体现出它的实用价值来,而且运行良好、效果良好。或者,这也就是这“逆虚迴无幛”的功能之一吧?嗯,这么看起来,我应该已经算是开始真正掌握这项技能了呢!——溜达在炎炎烈日下空无一人、稀软软地甚至都有些粘脚的柏油马路上,徐起凤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十五章 只盼飞星传檄(四)
“哎呀呀呀……可真要累死我了!”韩海萍丢下了手里的小笤帚,夸张地伸着懒腰,大声抱怨着,“这么些细细碎碎的玻璃碴子什么时候才能弄得干净啊?好烦哪!!”大块儿的碎玻璃已经清理掉了,但是玻璃破碎必然会产生大量的碎碴子,落在拳房地上铺的厚厚的地毡上,实在不是那么好清理的,也难怪韩海萍觉得烦。可在这个地方活动的人却都需要打赤脚的,而且在这地毡上翻翻滚滚摸爬滚打那是常事,碎玻璃如果不清理干净,必然会给人造成伤害,不清理是不行的。从这儿也就看得出来帅征和韩海萍性格上的截然不同,韩海萍向来大大咧咧、风风火火,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兴致做这么细致的工作,本来她就不是那么一个有耐心的女孩子,当然这却不是说她的内心同样也是这么粗枝大叶,相反,却是相当的细腻、敏锐、以及敏感的,所以她才能发现一些别的人经常会忽略的东西;而帅征平时虽然看起来同样是英姿飒爽、果敢大气,但她的内心、心思和做事的风格却相当细致细腻,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不厌其烦不厌其精以及不厌其细,总是要尽量做到井井有条滴水不漏尽善尽美才肯罢休。尤其在对自身和环境的要求上帅征甚至似乎稍微有那么点儿洁癖,无论仪表装扮还是家里办公室的环境,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她的眼睛里最见不得的就是乱七八糟,就是邋里邋遢,就是不修边幅,所以她在去徐起凤那猪圈样的小屋子的时候才会总是心情不大爽利,才会总是不自觉地自己动手去收拾一番。可是,以她这么对仪表和环境要求严格到近乎挑剔、近乎有洁癖的习惯,却偏偏竟然对那个恰恰是不修边幅到令人忍无可忍、邋里邋遢到令人捶胸顿足、马虎懒散到令人怒不可遏的死胖子生出了那么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来,而且这种感觉来得还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深沉,更要命得是居然来得还是如此的……温暖?旖旎?令人企盼?令人难舍?对于帅征这点儿连她自己都还没能清楚地把握到的心理变化、潜意识的渴望,貌似粗心泼辣的韩海萍恰恰却是看得最明了的,而最能体会,最能了解帅征眼下的迷惘和彷徨的,也正是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直爽女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看还趴在门口跌落了碎玻璃那块儿地上、拿着把小笤帚小心细致地打扫着、却明显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帅征,韩海萍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挪到墙边,很随意地坐下,随手从那麻袋般的大口袋里翻出两瓶水来,拍着身边的地毡冲着帅征喊道:“哎!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累啊?来坐会儿,坐会儿!喘喘气,喝口水。”帅征抬起头来往门外张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活动肩膀,仔细地在裤腿膝盖上拍了拍,淡然一笑,踅了过来轻轻坐下。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都显得那么地干净利落有条不紊,而且透着那么从容不迫,只不过无论显得多么干练爽利,却始终透着那么些抑郁难舒的味道,大失往日那飒飒的英风。韩海萍递了一瓶水过去,手肘碰了碰帅征的胳膊,问道:“说吧,想得怎么样了?”帅征脸上扯起了一抹显得有那么点儿牵强的微笑,随手接了过来,拧开了盖儿,喝了一口,然后用那只捏着瓶盖儿的右手背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水渍,反问道:“什么呀?什么想得怎么样了?”“啧!哎我说你装什么糊涂啊?”刚刚灌了一大口的韩海萍差点儿被那凉水给噎着,“嗨!嗨!不带你这样的啊!怎么说着说着就出花活儿了?你说我问的是什么呀?”又是轻轻一笑——这一笑就显得轻松了许多、也自然了许多了——帅征夸张地摇着脑袋道“真不知道。哎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印象中你可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人啊。”韩海萍咬着牙斜着眼狠狠地做了个鄙视的表情,又在猛灌了一大口水,喘了口气道:“切!装吧你就,反正那‘辗转反侧’的又不是我,那什么‘青青子佩’、‘青青子衿’的我又不惦记着,我操得哪门子心啊?”话没说完,就被帅征一搡:“说什么呢!什么青啊绿啊红的?净瞎扯!谁有辗什么侧什么的了?”一番打闹之下,总算扫掉了一些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和压抑,俩人喘息着停了下来,靠在墙上喝水润喉补充水分。韩海萍还是有些不死心,上上下下打量了帅征半晌,整了整脸色道:“正经的,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粘粘糊糊窝窝囊囊温温吞吞的小女人吧?瞧瞧你这从上到下,哪儿哪儿都透着那么精明伶俐,也不该是那么迟钝的吧?怎么这回这事儿就这么肉啊?你那点儿心思,还真别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矜持个什么劲儿呀?”帅征缓缓地抿了口水,轻轻摇着头叹了口气,却没吱声。韩海萍也跟着叹了一声:“唉,其实说实在的,这样的事情,我们外人是不该插嘴置喙的,事实上也插不上嘴。而且,作为女孩子,当然也不该表显得那么积极,是吧?可是……唉……没时间了,没机会了不是么?如果你真的……还有必要抱那么多顾忌、存那么多疑虑么?我怕……”噎了一下,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缓缓沉声道:“我怕你将来……将来留下难以挽回的遗憾啊……”帅征依旧没吱声,脸上的神色却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奇怪,既是疑惑又是深思,既有期盼又有疑虑。“嘿,我知道我这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上赶着招人不待见……”韩海萍自嘲地笑了笑续道,“你们自己个儿的事儿,而且还都是不知道有没有影儿的事儿我干吗这么上心干吗这么起劲儿啊?嘿,是不是特像起哄架秧子?是不是特像刘媒婆?是不是特像一个事儿妈?”忽然间听到韩海萍这样的话,帅征不禁一怔,一愣神之间心里忽地没来由地一紧,奇怪地投眼望去,忽然发现这时韩海萍的脸上惋惜、敬佩、同情、担忧……种种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说不出的奇怪,她的心底里隐隐然竟然生出了一丝惴惴的不安。一回头,韩海萍对上了帅征的古怪眼神,也是微微一怔,然后白玉般的脸上忽地绽出了一抹恍然的微笑,摇头道:“呵呵,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你的脾气秉性、为人处事对我的胃口,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也愿意把你当姐妹。我的身边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人不多,真正算得上好朋友的,更是凤毛麟角,称得上姐妹的,你是唯一的一个!我珍惜这些朋友,更加珍惜你这个姐妹!你的困惑,理所当然我是要担心的呀。不过……这却不是这次我这么没油水、这么不识趣儿瞎掺和的唯一原因。”韩海萍放下了手里空了一半的水平,抬手掠了掠鬓边的散发,目光投向了对面窗外的天空:“本来,在这之前,我也很迷惘,我也以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人情,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血性存在……可是,当那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韩海萍原本有些飘忽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说实在的,我真的被这个胖子感动了。是的,就是感动,那种感觉就是实实在在的感动!认识他的时间确实不长,可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发生在他和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和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却太多了。那一桩桩、一件件,那一点点、一滴滴,我没办法视而不见,我也没办法不有感于心!”“不瞒你说,”韩海萍收回了目光,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丝激动和崇敬,“我佩服他!不,我不单佩服他,甚至可以说我有点儿崇拜他!在现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物欲横流的社会大风气下,他还能够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血性、坚持着自己的真诚、坚守着自己赤诚待人的信念,那份坚持,那份坚韧,那份坚强,那份执着,我做不到!”看着帅征眼神中的迷茫似乎正随着自己的话在慢慢地消退着,韩海萍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颇有意味的微笑:“这个胖子或许其貌不扬,或许一无长才,或许一无是处,或许一无所有……或许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能比他优秀得多,但是,这胖子,徐起凤,却有一样足以超越这些‘优秀’男人中的大多数的东西!”韩海萍目注着帅征渐趋清明的妙目,一字一字地道:“‘真诚’!徐起凤只要有这个,那就足够了。不是么?”
第十五章 只盼飞星传檄(五)
帅征的目光从手里的水瓶上移开,飘忽忽瞟向了对面窗口外那浓翠欲滴的树梢,但眼神中的焦距却显然不在那里。韩海萍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帅征的肩头,然后双手反握在背后挺直了腰板儿,努力伸展着肢体,伸着懒腰迈步走向对面的窗口,轻松地道:“我知道,你自己一直都很矛盾,我知道你一直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思。徐起凤距离你的习惯和眼光的差距太远了,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生出想法。其实,他能够吸引你、吸引我、吸引高进军、吸引我们大家的,可不正是这份难得的‘血性的真诚’么?可不正是这种可以让人感觉到无比温暖、无比安心,面对他的时候可以放心地撕掉一切假面具、坦诚相对、直抒胸臆的吸引力让我们愿意聚集在他的身边么?人,毕竟是希望与别人沟通、希望得到伙伴的生物啊!”随着韩海萍的话,帅征的心思也沉入到了这段日子来跟那胖子打交道的回忆中去了,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仿佛就是在印证着韩海萍对他的评价,无论是听到的、看到的、一起经历过的桩桩件件当中,那胖子,那徐起凤的一举一动中满载着的的确无不是那扑面而来的赤诚热血;跟他相对的时间似乎确实要容易过得多,虽然形象是差点儿,虽然习惯是邋遢点儿,但是偏偏却能给人一种恬静安适的平和感。虽然每次打交道的时候总是斗嘴的时候居多,但每每这种时候却正是让帅征觉得罪不必费心思、最能安心自在、最能随心所欲、也最能全情投入全心放松的时候。忽然间,帅征的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轻松,感到一种豁然开朗的爽快。耳边韩海萍一直好像总是隔着一层窗户传过来似的声音好像都霍然间清亮了起来:“实在的,这要什么没什么的胖子实在不能算什么理想的对象,实在也不是一个理智的、理想的选择。如果是在平时的话,我不会掺合这事儿,我也不会凑你们这个热闹。可是……可现在不是不一样了么?”韩海萍走到了窗口,转过身来,靠坐在窗台上,双手反撑着窗台,目注着房间另一边墙角下的帅征道:“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知道么小帅?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是怎么个样儿。我看得出来,相互面对的时候,你们谁都不平静,你们彼此间谁都不是完全无视对方存在的不是么?但是你们确谁都没有那份勇气,谁都没有那份直面自心的担当!”顿了一下,韩海萍缓缓地道:“你虽然聪慧机敏,心思缜密,但却始终不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是吧?那个胖子,嘿,即窝囊又胆小,而且自卑得不得了!看得出来,他始终觉得比你矮一头,所以他纵容有什么想法也别指望他来跟你说什么。而且以他处处为朋友着想,事事替朋友打算的性子,纵使能体会到你的心思,可现在明知道自己的前景黯淡,他又怎么可能来腻味你、徒增你的烦恼呢?”偌大的拳房里只有韩海萍银铃般脆亮的声音娓娓而谈,大敞着的明窗外,婉啭轻唳的鸟鸣夹杂在树叶儿不紧不慢的沙沙声中传进屋来,似乎是正与韩海萍的声音两两相和,屋内的小环境和屋外的大环境奇妙地勾连了起来,混混融融,通通透透,说不出的自然,说不出的恬澈。处身期间,帅征的心境也渐渐混融通透起来,虽然韩海萍话语中的内容本来让她觉得压抑,但这一刻,却似乎不再那么沉重了。韩海萍再度轻叹了一声,道:“或许……你们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又何必在乎什么结果?其实也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什么结果,是吧?心意,现在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做点儿什么,我敢肯定,将来……如果将来……你一定会后悔,而他,也一定难以无憾。人,要为自己、为自己关心和关心自己的人尽心啊!我牵这线儿、凑这热闹……我知道同样不会有结果,所以我也并不求促成什么,我也是在尽心,替他尽心,替你尽心,也是在替我自己尽心。”说出了这番话,韩海萍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掠了下头发,一双寒星般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清澈的光芒:“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只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既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又为什么不干脆抛开那些多余的想法,尽自己的心、遂自己的心呢?我只是希望我们不会留下遗憾,对于这一段,能够留下一个完满而无憾的记忆而已。”韩海萍的余音落地,帅征依旧没有接口,只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窗口韩海萍的身边,望着窗外的绿树蓝天,深深地呼吸了几下。但是韩海萍却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上生出了些微妙的变化,那是春风化冻、云散雾消般的轻松舒爽。帅征抬起了胳膊,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望向身边的韩海萍,乜斜着眼睛端详了她半晌,然后挑衅地冲着她扬起了下巴:“哎,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不像你哦!别泛酸了,很久没跟你比划两下了,今天日子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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