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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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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哎,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不像你哦!别泛酸了,很久没跟你比划两下了,今天日子就不错,地方也合适,怎么样?敢不敢来来?”韩海萍侧过了身子,探头过来上上下下把帅征打量了个遍,然后迈步走向场子中间,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屑至极的表情,傲慢地“嗤”了一鼻子,道:“切!我怕你呀?就你那两手三脚猫?来呀!待会儿有本事你可别求饶!”齐齐发一声喊,两个漂漂亮亮的妙龄女郎全然不顾淑女形象,撸胳膊挽袖子,各自拉开了架势扑向了对方……她们才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的呢,反正着俩人也从来没把自己往“淑女”这个词儿上靠过。现在,她们需要的是发泄,她们需要的是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几乎让她们不堪重负的压力完全释放出来!是啊,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囡囡那个小女孩可能的身份、那些“人造超人”们的来头、陆挺和徐起凤的那个“交易”……在在都给她们带来了无比沉重的压力,一块一块巨石般压得她们透不过气来,尤其那个“交易”、那个“交易”几乎可以肯定的结果,尤为沉重!尤其是当她们的心里各自怀着心事的时候。霎那间,前一刻还宁静如秋夜平湖般的拳房里响起了密集的拳脚碰撞声和一叠连声娇脆的吆喝声……************************************************************************烈日西斜,阳光中那炽热的威力早已不如先前了,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也渐渐热闹了起来。一辆白色的BMW轿车从川流往来的车流中分流出来,驶向了全市最高级最豪华的“星豪”度假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入口处的保安看到了这辆车子,都露出了一副羡慕而又恭谨的神色,熟练利落地导引着车子驶入了车场。BMW在宽敞的停车场里一排排整齐的车辆间穿行,最后绕过了几块车位,最终停在了靠里拐角处的一个特定车位里。车门开处,身穿一件缀着一溜蓝宝石纽扣的宝蓝色真丝衬衫、一头半长的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身长玉立、气度不凡的秦公子跨出了车子。秦公子那张英俊清秀却始终欠缺了点儿英气的俊脸显得有些苍白,透着那么一股掩饰不住的疲倦,朗星般的双目中隐现忧色,显然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秦公子是“美星”集团本地分公司的执行副总,“星豪”度假酒店正是“美星”旗下的产业,停车场门口的保安们又怎么会不认识他的车子?看到他的车子,那么羡慕、那么恭敬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锁好了车子,秦公子习惯性地环视了一遭,然后才迈步走向往上层的电梯去。电梯门刚刚关上,秦公子车子的行李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黑影钻了出来,那黑影也不起身,就那么伏在地上蛇行狸翻般地闪到了电梯边,默然盯着那一闪一闪、一路往上的指示灯。暗淡的光线之下,这黑影赫然却是“特勤组”里那个沉默寡言、平凡得像一粒沙子似的乌鸦!************************************************************************西斜的烈日依旧耀眼生花,明亮的阳光无形中扫去了不少鬼域般的螺蛳滩上令人心寒的森森阴气。这个偏僻荒凉的海滩向来缺乏人气,自从前段时间又再传出了新的“扒裤子女鬼”的新版聊斋故事后,连那些玩儿海钓、赶海潮的人都越发的稀少了。寂寥的海滩上和浅水的滩涂里只有那些嶙峋如剑的礁石默默地矗立着,紧守着亘古以来的那份宁静和坚持;荒无人迹的白沙黑礁之间,只有一波波的轻涛才能带来点点的生气,每一波的浪涛,总能给这片沙滩带来数不清的鱼虾蟹贝。一波泛着白花的海浪穿过了林立的礁石,扑上了细腻洁白的沙滩,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波浪涛带上来的出了那些细碎的小虾小蟹小贝壳之外,还有一个人!一个长发飘飘,赤身裸体的绝美女子!
第十六章 奈何银汉迢迢(一)
“星豪”度假酒店是“美星”集团旗下最为成功的国际性品牌之一,同时更是这个不算很大的临海城市里条件最好、等级最高的酒店,那些来来往往于这个城市的自认为小有成就的“成功人士”、高级白领、中产阶层和比较大型的商务机构总喜欢入驻这里,一个酒店,俨然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二十二层的酒店大厦虽然不是这城市唯一的高层建筑,但那造型现代、风格前卫的设计却无疑成了城市中的一道风景。整座大厦除了顶层那套最为奢华的所谓“总统套房”之外,最显身份也最受欢迎的无疑就是十六到十八层整整三层的高级商务套房了。此时,双眉紧蹙,满面忧色的秦公子正坐在十八层的一个套房里,他所坐的沙发正前方的观景窗前,则立着一个背向着他、背负双手、远眺着隐约可见的碧海银沙的长身男子。虽然只是一个随意站立的背影,但那种孑然傲立、卓尔不群的气度却难遮难掩。这长身男子的穿着打扮跟秦公子同样地考究、同样地严谨、同样地一丝不爽,而且似乎衣着口味上都与秦公子颇为投契,居然也是一身的蓝色系,只不过比起秦公子的真丝、蓝宝石来要朴素得多了。但朴素却绝不代表平庸,那件淡蓝色的纯棉质休闲衬衫,无论裁剪、缝纫还是款式、做工,处处都透着精工细作的不凡。外面西斜的阳光投入窗来,一圈金光包裹在那傲然卓立的身影上,说不出的潇洒,说不出的飘逸!秦公子望着那背影的眼神颇为复杂古怪,崇敬、希冀、孺慕中却又掩藏着一丝丝的失落、焦虑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怨恨?这个人,却是谁呢?半晌,一个清朗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般的男声响起:“你是说……嗯,这次他们来的人你有了解么?”有些走神的秦公子微微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神色显得颇为凝重地道:“今早刚刚收到的消息,但是我估计他们应该已经快到了,具体人数不他们没给我,只知道带队的是久我山。”“久我山……是那个日本人?”长身男子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微微测了一下头,追问了一句。“是美国人!”秦公子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醒了醒神仔细思索着纠正道:“确切地说,久我山纱贵,是日裔美国人。目前得到的资料显示,她是来自新奥尔良的日本侨民,据说是个孤儿,但是有远房的有钱亲戚,曾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在她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被送入了研究所。是最早也是少有的几个志愿加入这个计划的‘种子’,而且是自这个计划启动迄今为止,仅有的四个‘亚成体’中最成熟、最完善、最接近于完美完成的一个。具体‘能力’类型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拥有两种以上‘能力’类型的人!这个日裔女子,绝对是‘他们’手里真正的王牌!”长身男子沉吟着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秦公子:“王牌么?很重视啊!志在必得?嘿!志愿者?志愿参与这个计划的‘种子’?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会有那种成熟的心态来考虑自己的‘志愿’么?唔,用‘他们’那种手段,能够造出拥有两种以上‘能力’的能力者来么?这个人……有意思,有意思啊!”秦公子望着长身男子的背影,嘴唇嚅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脸上微微一黯,顺着话音道:“是的,有关这个人身世的资料看起来虽然面面俱到,没什么大的破绽,但是很多地方却显得有些含糊,很有不尽不实的味道,据我估计,可信度实在不怎么高。不过,后面关于她‘能力’的部分应该出入不大。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的强大!我没有见过他,但是现在我家里藏着的莫尼卡却不止一次地提起过,她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准完成体’,虽然亚瑟、莎琳娜、买合苏木也都号称是‘接近完美的亚成体’,但是和她相比起来,其中的差距根本就无法衡量。”抬起头来,秦公子担忧地迟疑道:“不管她会带多少人过来,但就她自己,就绝对是一个需要极度小心的危险人物,我们……”长身男子微微仰起了头,发出了一声清朗而温文的轻晓:“呵呵,是么?是危险人物又如何?我们又不需要跟她和她的人正面对抗,要那么多的人手也是多余,不是么?”顿了一下,又问道,“‘他们’现在还有多少人手可以动用,你知道么?”秦公子沉吟了一下,答道:“关于这个计划和这些人的相关资料都属于最核心的机密,我能够得到的也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二手传闻,都是一些能够接近‘研究所’、跟那个实验室联系比较紧密的高层人员之间人尽皆知的普通消息而已。真正准确的、具体的、核心的消息,我没办法搞到。不过,从一些蛛丝马迹和那几个人这几天的话里,大致可以推算得出一个大概。”稍微盘算了一下,秦公子点点头道:“嗯,早前已经知道‘他们’成功的并不多,这次行动跟着亚瑟和莎琳娜一起来的一组一共是十一个人,久我山去百慕大带领的大约也是十到十二人。那么大约就是以他们四个‘亚成体’为首领的松散组织行动方式吧,如果指挥下属多少也按照‘能力’强弱来分配的话,那久我山自然是最多的,所以有十个还强;亚瑟和莎琳娜最少,买合苏木应该比亚瑟和莎琳娜要多一些,除去了这二十多人,再加上必要留守的人手,那么大约应该就是三十到四十之间,最多不会超过四十五人。”顿了一下,看看那长身男子似乎正在仔细聆听的样子,秦公子鼓了鼓气,续道:“这一次他们来这里吃了大亏,十一个人除了早前撤走的五个人,剩下的六个人里,穆图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后为了掩护亚瑟他们退走爆体而亡,本和那猜在医院里死在了警察狙击手的手里。就算其他两组人没有什么折损,‘他们’能动用的人手也只剩下三十多人了,这些人中像穆图那样临界状态的应该还有人在,再除去跟随买合苏木留守实验室的那些,久我山这次能够带来的,应该不会超过她那组的十来个人。”听完了秦公子的推断,那长身男子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温文平和,却似乎不带多少感情地道:“嗯,不错,你分析得很好,大致应该差不多吧。不过,我敢肯定,‘他们’,久我山,这次绝对不会带着全组人手浩浩荡荡地来!他们就算再张狂,也不会愚蠢到把‘特勤组’当作摆设的。所以我想,久我山这次来,带的人手应该不会超过留在你那儿的那个人数,但是必定都将是好手,再加上你那儿那三个,也将近十个人了!”缓缓做了个深呼吸,那长身男子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自语般地喃喃道:“十个人……嘿,十个危险的‘能力者’……十个危险的‘能力者’好手!嘿嘿,大手笔,大手笔呀!真要应付起来,还是真够吃力的。不过还好,好在我们不需要跟他们硬碰硬……让他们一步又如何?他们……但愿他们找得到……”“对了,”长身男子忽地问道:“‘那个’……有消息了么?”一直平和如古井不波的语音里,居然仿佛微微泛起了丝丝的微澜。他嘴里的“那个”似乎对于他有着魔咒般的莫大影响力,即使只是这么含含糊糊地提一下,居然就令他平湖般的心境起了波澜。不只是这个长身男子,这不知所云的“那个”居然真如一个从亘古传来的无比神秘的大魔咒,听到了这句问话,秦公子的身子也是突地一颤,脸上的神色也越发地古怪起来:那是难以掩饰的憧憬、狂热的渴望,杂糅着说不出来的懊恼、失落、无奈和焦虑,复杂、奇特到了极点的神情,任谁看到,也绝难猜得到他现在到底想到的是什么,任谁也难以从他这古怪的神情里揣测得到这神秘的“那个”到底是什么。难掩自己的失落,秦公子叹了口气,懊恼地道:“我们的动作迟了,没能早一点儿跟他们接触。我实在也没想到……没想到‘那个’居然就那么近在眼前!现在,现在好容易得到的线索,就这么又断掉了!我……”“耐心点!有点耐心寅杰!”那长身男子的激动似乎转瞬间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声音中的微微波澜却显然还没能完全平复,微微有些颤音的声音居然亲热地直接叫出了秦公子的名字,但那清朗的声音却失去了一贯的平和和条理,犹如梦呓般喃喃地道:“这个线索不会断的,一定不会断的!太久了,我们等得太久了,祖宗庇佑,我们终于可以了!我们终于可以找到了!太久了,我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在这里,我们早已要不堪重负,嘿,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啊!”蓦地,长身男子转过身来,一张酷似秦公子、却比秦公子多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飘逸、多了几分洒脱、多了几分他最缺的勃勃英气、还多了两撇修剪得齐整如刀般的小胡子的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憧憬,一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睛投向了秦公子:“这一次……只要这一次我们能够顺利地进行,我们的梦,就近在眼前了!”
第十六章 奈何银汉迢迢(二)
日影西斜,海风渐劲。天空的蔚蓝渐渐深沉下去,丝丝缕缕的云朵越聚越多,越散越广,在蓝丝绒般的天空里层层叠叠地铺摊了一片鱼鳞般的灰白,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斜阳的晚照,把万道粼粼的金光燃遍了半边天际,恍惚间,似乎那万顷的碧涛尽数搬上了无尽的苍穹。层卷云起,鱼鳞纹现。眼见得那千变万化、姿态万千的火烧云正明确地传达着冥冥中的讯息——夜雨将至了。飒——一股贼风疾掠,卷起了几缕尘沙,扬扬撒撒,抛洒到堤下翻涌的浪涛里去。丫丫杈杈的防波堤下,暗沉沉的海水已经开始不那么安分地涌动起来,一扑一扑地试图越过重重的防波碇直接扑上海堤来,汹汹涌涌的波动中,隐隐透露着蕴于至深处的暴躁。“阿嚏——!”顺着海堤闲溜跶的徐起凤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收回了欣赏着火烧层云那自然之妙、造化之功的无穷美景的目光,抬手胡乱地揩擦着满脸上喷出来的口水、鼻涕,喃喃地道:“嘿,看起来今晚这场雨是跑不了了。‘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果然灵验!这民间谚语还真不是盖的,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呀。”一边不知所云地发着酸不溜丢的感慨,一边晃晃悠悠地顺着海堤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徐起凤确实是在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没有想要去哪里,也没有想要干什么,他就是那么悠悠闲闲地走着,他就是想这么走走。虽然这个地方并不是自己的故乡,虽然这里没有自己的爹娘,但是,毕竟这里也是自己摸爬滚打了半年多的地方啊!从刘家湾那个小院一直到海堤,这一路走来,他只觉得每一处、每一点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景致、物什都莫名其妙地多出了那么一点点让他觉得亲切的感觉来。是啊!人始终是一种很矛盾也很奇特的生物。他们可以冷漠凉薄如与世隔绝、唯我独尊、目无余子的独狼,也可以是热情仁厚如古道热肠、舍己为人、万家生佛般的圣贤;他们既可以像一缕轻风,飘忽忽来去了无牵挂,也可以像一只恋花的蝴蝶,翩翩然恋栈难舍难离。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是难免会对那个地方的人也好、物也罢生出一些眷恋之情的,更何况在这个地方还经历了这么多足以让他刻骨铭心的风风雨雨、结识了这么多足以让他铭志难忘的人呢?在这个临海的城市呆的时间虽短,但是经历了这么多风雨、留下了难以割舍的牵挂的徐起凤却对之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归属感。而且,最终这里将可能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生存、活动的地方,这种感觉就更是千百倍地被放大了。所以,当在他的盘算中所剩无几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的时候,徐起凤对这个地方的留恋也就越来越强烈。被这种留恋,这种依依不舍,驱策着,引导着,徐起凤只想尽可能地在多看看、多走走,只想尽可能地在自己的记忆里多保留一些这里的点点滴滴。或者,与其说他留恋的这个城市、这个地方,不如说,他留恋的是生命的本身。徜徉在黄昏凉风中的海堤上的徐起凤豁然一醒:原来,自己对生命的留恋、对生命的不舍远远要比一直以来自己认为的要强烈得多!换句话说,原来自己也一样是怕死的呀,相比起平日里一贯最害怕的“高”和“疼”,这个“死”原来才是隐藏最深、也给自己恐惧最深的东西呀。徐起凤有些自嘲地微微一笑,然后张开了双手,伸着懒腰,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发出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只引得几个从他附近走过路过的行人人人侧目,而他却一脸的轻松惬意。嘿,一直以为自己是很能淡泊生死、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随时都可以准备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了伟大的理想、为了神圣的爱情把这生命毫无留恋地奉献出来的。现在想想,原来自己其实也挺怕死的呢。不过,这不丢人,是吧?自古艰难唯一死,世上又有几个人真正不怕死的呢?越是嘴里说不怕死的人,往往可能却是最怕死的。真正不怕死的人大约只会有两种,一种是根本顾不上、或者忘记了“死”的可怕的疯子,另一种就是根本不知道“死”为何物的傻子。或者,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对“生”的憧憬眷恋,和对“死”的排斥厌恶,是所有有灵众生与生俱来、自打成型就深深烙印在灵魂至深处的本能。——徐起凤如是开解着自己。但是,当自己一贯引以为傲、引以为美并且坚信不疑的良好的自我感觉一朝崩颓,无论怎么开解,无论多么情有可原,无论能找出多少理由和借口,可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儿、总觉得没什么味道不是?意兴阑珊,意兴阑珊啊!忽然间徐起凤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越笑声越大、越笑越畅快,一时间只笑得风云变色、碧海潮升。自然,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再一次引得刚刚还没走远的路人一阵阵地为之侧耳,个个心下惴惴,有的人甚至拉着同伴加快了脚步,还一边悄声念叨着:“疯了,疯了,看着胖子那副德性就像个疯子,果然吧?”另一个应声道:“嗯,可惜,可惜了。哎,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前天从南十坊精神病院溜出来的那个?”先一个附和道:“嗯,嗯,果然像!你说咱们要不要报警?”…………对话的人虽然尽量地压低了声音,而且渐行渐远,但是却又如何逃得过现如今耳聪目明的徐起凤?声声入耳,只让这胖子如此皮厚都禁不住感到面皮上阵阵发烧,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必用眼睛看,那难以言表的精神触感就可以明晰无比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中净是异样的恐惧。他心底里甚至泛起了一种想要一头扎进堤下的沉沉浪涛之中的冲动。五感六识这种被强化了的效果,徐起凤还是刚刚才发现的。一番乱七八糟的努力折腾,毕竟还是有效果的,虽然感知上没有了早前那次与天地自然彻底而深入交流的敏锐和玄妙、没有了那么大的感知范围,但是耳、目、精神上那种不同于往日直接听、看、感觉的触感却明显在一定限度上保留了下来。总算这也是一点难得的补偿吧,有安慰奖总好过不中奖吧。可没承想,刚刚才发现这点儿追求能力得来的副产品,还没想明白以后怎么用,就先平添了这么一把堵。好在,那次精神的洗礼留给他的不单单只有这灵敏的五感六识,还留下了那一份恬澈平和的心态。甩甩头发,捋捋思绪,徐起凤洒然一笑,依旧近视却足够锐利的眼神追着一道骑车而过的倩影,撮唇吹了声怪里怪气的口哨,潇潇洒洒继续着未竟的闲逛大业。抬手看看腕上那块老得快走不动了的老机械手表,该是下班的时间了,难怪这马路上的人啊车啊什么的都渐渐多起来了。徐起凤走下了海堤,转上了往市区去的马路,一派轻松自在、怡然自得的德行。熙来攘往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流虽然近在咫尺之间,虽然就与他擦身而过,徐起凤却有一种隔岸观火般的疏离感,似乎自己现在已然完全处在了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了!人的心境就是这么奇妙,心里一直想着自己有可能即将永远地失去眼前这一切,真实的感觉上居然就立竿见影,立马就让自己体会到了这种置身于外,格格不入的感受。依依的不舍,淡淡的哀伤,犹如一缕袅袅的青烟般萦绕在心头,但徐起凤的心里却没有焦躁,没有悲苦,也不知道到底是那番“修炼”把他的心神锤炼得如此强韧,还是他真的看透了事情,有的只是一片淡然、只是一片冲和。当真是清清朗朗如湛湛青天,坦坦荡荡似茫茫碧海。看一眼少一眼了,这些人们的忙碌,这些人们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一饮一泣、一举一动,自己只怕再也不容易看到了呢。走着看着,脑海里恍恍惚惚、零零落落地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一时感怀,一时留恋,一时却又隐隐然对那未知却凶险万分的前景憧憬不已。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徐起凤感觉实在是累了,走不动了,振了振精神,游目看时,却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这个城市中心最繁华、也最重要、最宽阔的一个广场——人民广场上了,天色已经昏昧不明,广场上、广场周边的商铺、酒店、公共场所华灯四起,明灭闪烁的灯火和造型各异、色彩斑斓的霓虹仿佛一起编织起了一个缤纷绚烂的幻梦,说不出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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