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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天子-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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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抬眼望向天下,道:“是的,安心魔主也算无语相识多年的一位故人。”
天下在无语对面坐下,两人中间是那简单的、纵横各五条直线的棋盘,棋盘上残留着上次天下与影子所下的残局。
清冷的月华斜斜地投在棋局上,棋局一半是暗一半是明。
天下望向无语道:“大师要不要再来一局?”
无语道:“不了,运筹帷幄,无语实在不如你,还是不要让无语现眼了。”
天下拾起一颗棋子,在手中翻动着,道:“但对未来的预知,天下实在是不如大师。好比这颗棋子,被月光照着的一面显得明亮,而另一面就显得阴暗了。无论什么时候,月光不可能两面都同时照到。这也就是人,有其优点,也必有其缺憾所在。”
无语道:“是啊,当选择了正面,就不能再选择反面,两者只能居其一。”
天下道:“如果硬要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呢?”
“那无论正面还是反面都已经不存在了。”无语答道。
此时,天下手中的那颗棋子化作粉尘簌簌掉落。
天下道:“大师这次可说错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正反都是存在的。大师难道能够说,一颗粉尘就没有正反之分?”
无语道:“虽然有,但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它。”
天下绝世的容颜上浮起浅浅的笑,道:“难道一颗棋子不是由无数颗细小的粉尘所组成的么?棋子中的每一颗微尘,隐现在棋子上,它们本身就构成了一个世界。微尘的世界也就是棋子世界的折射,当它们重新聚在一起时,便又重新成了一颗棋子。”
天下的话说完,那些掉在棋盘上的粉尘又纷纷回到了她的手中,重新组成与原先一模一样的棋子。
无语不为之所动,只是反问道:“难道你认为现在这颗棋子还是原先那颗?”
天下道:“大师认为有何不妥?”
无语道:“诚然,每一颗微尘的世界是一颗棋子世界的折射,那是当它们以组成棋子的一颗因子存在的情况下,按照固有的秩序进行排列。但当它们分解后,便不再是构成了一颗棋子的因子了,它们有各自独立的世界,不是以共同的,组成棋子的状态存在。当你重新将它们组成一颗棋子时,虽然看上去形状上没有什么改变,但它们已经不再是原先的它们,或者说,这颗棋子不再是原先的那颗棋子,它们看似相同,但内在排列的顺序却已经发生了改变,这颗棋子所产生的时间、地点,还有周围的环境,其实都与先前那颗棋子有所不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说它们是同一颗棋子么?”
天下道:“但它们的本质却是一样的。它们都是由相同的微尘组成一颗棋子,它们的作用,也只限于一颗棋子。从这一点上看,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无语道:“你所说的本质就是指它们的成分吧?是的,成分相同并不代表两者是相同的,好比两个人,他们同时、同日、同父、同母出生,身形外貌一模一样,但能够说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组成他们的都是相同的成分,都是血肉经脉。”
天下道:“大师说得很有道理,但大师可曾想到,刚才是我毁灭了先前那颗棋子,才有了现在这颗棋子?”
无语脸上肌肉颤动,似乎这句话比刺他一刀还要让他难受。
天下道:“大师放心,我这句话并没有任何意思,说的仅仅是一颗棋子。在这个世上,道理是一成不变的,重要的是事情本身。许多道理都是在总结事情发生后所得出的,但这是否就说明,其它的事情也适合这种道理呢?天下之所以被天下人称之为天下,原不在懂得的道理比别人多,也并非是所谓的深谙世道兴衰之秘和玩弄权术。天下只是喜欢用最简单最直接的目光去看待一件事情,正因为如此,才能够比别人看得更透彻。”
无语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天下道:“我想说的是,大师如果想回家,现在就可以动身了,用自己的脚徒步而行。在幻魔大陆的最东方,也就是极北之地,就是你要去的星咒神殿,就是你所要回的家。无论你当初做出怎样的选择,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但你终归是无语,是那个离开星咒神殿,游历幻魔大陆的小占星师,你的归属只应该属于星咒神殿。”
“小占星师?”无语眼中一阵恍惚,他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自己,他的脚步是迈得如此之大,背后就是渐渐遥远的星咒神山和星咒神殿,心中充满的是一往无回。
无语道:“我真的可以用自己的脚走回家么?”他摇了摇头,道:“不,我已经老了,我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当我一个人在走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感到孤独的侵袭。我已经不再习惯一个人走路了,我害怕某个时候,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现在的无语需要有人搀扶着一起走,他的心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苍老了,经受不住一个人走完一段漫长的路。”
天下浅浅地笑着,望着无语,道:“大师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么?在天下看来,现在的你与离开星咒神殿的你并没有丝毫的区别,你的心一直在战斗着。如果说有,惟一的区别在于你已经不再习惯于一个人战斗,你需要找一个同伴,而这个同伴就是朝阳,你希望在与朝阳一起的战斗中找到精神的寄托,你希望你回到星咒神殿时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立着,而不是行将入土的老人。你想借此证明,你当初的选择没有错,你所走的是一条自以为正确的路,而事实证明你的选择也是正确的,这些才是你所需要的。一个有着不死战心的人,大师能认为这样一个人已经老了么?”
半晌,无语抬眼望着天下,道:“原来这个世上最了解无语的不是无语自己,而是天下。但你对无语所说的这些,并不是真的想无语徒步回到星咒神殿吧?你所说的这些,也并非你最直接最简单的目的,虽然无语身在空城,虽然安心已经死去,但你仍在担心着,你害怕着无语的存在,却又不能够杀死无语,这恐怕是你今晚来见无语的真正原因吧?”
天下与无语目光对视着,忽而她笑了,道:“原来大师也是一样的了解天下,看来我们都是一些了解别人比自己更多的人。”
无语淡然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赤裸地面对自己的,每一个人都在修饰着自己,修饰着自己的目的。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在恐惧着自己。一个人要战胜自己,比战胜别人要困难得多。”
天下道:“那是否说明,我们之间的这场战争,要比影子与朝阳之间的战争容易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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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看到了吗?那颗逝去的流星很明亮。”天衣与影子并排站在一起,看着天际滑过的流星说道。
影子道:“看到了。”
“听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守护之星,一颗星星的殒逝,就代表着有对应着的一个人死去。这颗流星如此明亮,死去的一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天衣道。
影子道:“我曾听人说过。”
“可王知道今晚死去的人是谁吗?”天衣道。
影子有些诧异地望向天衣,这才发现天衣与平时有些不同,他今晚的话似乎变多了。
影子道:“你想说什么?”
天衣淡淡地一笑,笑中带着一丝木然,道:“这个死去的人是我父亲。”
影子听得一震,诧异地道:“你父亲?”他从未听天衣提到过有一位父亲,对天衣与安心的关系更是一无所知。
天衣很平静地道:“他就是魔族阴魔宗的魔主安心,其实我也是魔族中人。”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影子意外,一时之间,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半晌,他道:“你怎么知道这死去的人定是……”
他本想直接道出“安心”两字,却又发现此时对天衣直接道出安心的名讳有些不妥。
天衣望着深蓝的夜空,道:“因为我是他的儿子。”
影子默然。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但它会微妙地存在于人的情感中,正如他与朝阳,有时,他甚至能感到朝阳的心跳。何况,天衣与安心有着血肉之亲。
天衣望着夜空道:“知道吗?王,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属于人族,曾经我很骄傲地想,如果哪一天魔族入侵人族,我会尽我的生命保护人族的安全。我娶了妻子思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思雅看到了我身上的这一点。可是有一天,有人告诉我,其实我是魔族中人,而且是魔族阴魔宗魔主安心的儿子,是为了族人匡复大业才被自小寄养人族,希望有一天能够给魔族有所帮助。而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人对我说,他就是我的父亲。”说到这里,天衣凄然一笑,然后道:“后来我便到了西罗帝国的帝都阿斯腓亚,为魔族履行我的义务。而且,在阿斯腓亚我见到了‘死去’的妻子思雅,当我告诉她,我的身分其实是魔族中人的时候,她的目光让我感到很陌生,一刹那,我感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比生死相隔还要遥远。我问自己,我到底是人族还是魔族?为什么我是魔族中人却要从小接受人族的思想观念?如果我属于人族,为什么体内流着的是魔族的血液?我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无法面对思雅,更无法面对我自己!我不清楚,不同的族类何以要将人拉开比生与死还要遥远的距离,我的存在,到底是安心的有意安排,还是上天无意安排的一种巧合?如果是一种巧合,为何要在数以千万计的幻魔大陆的子民当中选中我,将人族与魔族的统一发生在我身上?漓焰给予我的重生并没有让我得到答案,可在刚才,安心告诉我了。他说,他惟一爱着的妻子其实是人族中人,她的死并非是难产,而是自杀。她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只好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这段爱的了结。她曾经以为爱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当初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嫁给他,可是后来她发现,有些东西是她无法承受的,她只好选择了死,她希望她的儿子不要再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求他从小将儿子送给一个无关紧要的村人抚养,过着平凡简单的生活。他答应了,但他终究是魔族中人,他的儿子也是。为了魔族,他们可以牺牲一切,一个男儿更应该勇敢地面对自己。所以,他最后又放弃了当初对妻子许下的诺言。他说他此刻终于可以去向妻子请罪了。”
说完,天衣的嘴角浮着淡淡的笑。
影子也望着夜空,道:“也许他的妻子早已经包容了他的一切,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
天衣道:“但愿如此。”
接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夜色中,远处的黑暗无边无际延伸,寥落的星辰漫无边际地点缀着,整个世界静得可怕,仿佛已经死去,睡在梦中的人也随之死去。
第三章 无间炼狱
望着星空影子心中一跳,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抓住了。当人睡去之后,是不是在做另一种形式的畅游?醒来,是生命的一次重生,延伸着前辈子还没有做完的梦?
天衣这时自嘲地一笑,道:“瞧,王,我都不知跟你说了些什么。”
影子道:“人有时候是需要将一些话说出来的,即使是对一棵树诉说也好,只有这样,你才会感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不只你自己。”
天衣望着影子,心中升起一些早已熄灭的暖意,由衷地道:“谢谢王。”然后退身回去。
影子继续望着夜空。
是的,他知道,人有时候是需要将一些话说出来的,而他心里的话又能向谁说呢?常常在梦中,他见到一个对着树说话的人,而一棵树真能听懂人所说的话么?
一阵冷风吹来,影子不禁感到了有点冷,他紧了紧衣服,思绪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安心死了,安心真的死了么?谁会杀了他?
事情已经开始,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做,这是他的战争,他不需要别人的主宰。
他转身,选择一个方向走去……
△△△△△△△△△
影子要去的地方叫刑台,刑台是天下的住地,并不是行刑的地方。从将军府到刑台有五里路程,出将军府往西行,穿过两条纵横交错的大街便到了。
天下说过,如果有事去找她,便往刑台。
影子走出将军府,刚踏上前往刑台的大街,迎面有三人向他走来,是三个女人,三个他所熟悉的女人——罗霞、月影、墨青。
影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三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罗霞望着影子,冷冷地道:“你是否记得曾答应过我的事情?”
影子道:“记得。”
“可你现在做了什么?”罗霞道。
影子想了想道:“什么都没有做。”
罗霞道:“这就是你当初对月魔的承诺?”
影子道:“我见到了她,但我无法救出她,因为我无法战胜咒星神。”
罗霞道:“你在撒谎,你什么都没有做,你一直在逃避我们。自那天你从沙漠消失之后,我们找遍了整个幻魔大陆,当我们知道你出现在阿斯腓亚时,便迅速赶到,但你又消失了。后来我们又听说你出现在妖人部落联盟,赶到之时,整个妖人部落联盟都消失——你这是在寻找月魔么?分明是在逃避我们!逃避对月魔的承诺!”
影子道:“我不知怎么向你们解释,但我丝毫没有逃避你们的意思。”
墨青这时道:“别和他废话,杀了他算了,反正他也无心救出月魔!”
月影附和道:“对,杀了他!”
两人显得怒气冲冲,手已按在剑柄上。
影子看了一眼两人,又望向罗霞,道:“如果你们觉得杀了我可以解决问题,就尽管来杀吧。月魔已被冥天关在无间炼狱,反正没有人可以救她。”
“什么?无间炼狱?!”三人同时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知道无间炼狱所代表的是什么,什么样的人会被关在无间炼狱。
三人的怒气被影子的话击溃四散,瞬间消失,转而被无尽的绝望慢慢包围。
罗霞道:“怎会这样?怎么刚刚醒来又被关进无间炼狱?”仿佛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锵……”墨青的剑突然出鞘,剑刃闪电般地贴在了影子脖子上。
墨青厉声喝道:“竟敢说谎骗我们,你真的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么?”
影子平静地道:“你们觉得我是在骗你们?”
墨青道:“当然是在骗我们,月魔被关在无间炼狱,你又怎会知道?这样白痴的谎话,亏你编得出来。”
影子道:“因为我到过星咒神殿,见过咒星神。”
“你到过星咒神殿?见过咒星神?”罗霞惊讶道,先前,怒气当头,忽略了影子说过无法战胜咒星神,但这次她听得分外清楚,却又让她不敢相信,比月魔关在无间炼狱的事实还要让她不敢相信。若不是咒星神允许,根本没有人可能见到咒星神,就算月魔,也是对咒星神敬而远之。
影子点了点头。
墨青喊道:“别听他撒谎,他怎能到达星咒神殿?”说着,手中剑刃一带,一条血槽从影子脖颈处拉开,足有三寸长,鲜血汩汩直流。
墨青又是厉声道:“你要是再撒谎,我立即就杀了你!”
影子道:“如果我要反抗,你们根本连接近我周围十丈的机会都没有。月魔关在无间炼狱是事实,我到过星咒神殿也是事实。月魔还告诉我,月魔一族本来自月灵神殿,月魔与她姐姐同为月灵神殿主神,是因为她杀了姐姐,才会带着月灵神殿的人逃到幻魔大陆,住在地底。之后月魔背叛了神族的律法,因此才被冥天关进无间炼狱。这些,是不是足以证明我所说的话是事实?”
罗霞、墨青、月影三人同时震住,这些被月魔一族视为的不传之秘自影子口中道出,已经说明了一切,若不是月魔亲口告诉他,外人又岂会知道?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三人一时之间仍难以接受,确切地说,是难以接受她们长久断定后的事实的改变。
月影这时道:“就算你所说的都是事实,那月石呢?你曾经答应月魔找回月石,月石现在又在何方?”
月影虽然很大声地说着,却仍让人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事实说明,影子并没有如她们所想象的,什么事都没有做,她此时大声叫着,只是一时放不下面子而已。
影子如实道:“我没有月石的任何线索。”
墨青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月石现在就在另一个你——朝阳的手中!”
“在他的手中?!”影子大感意外:“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月影没好气地反问道:“怎么会不在他手中?不在你手中,总得在一个人的手中。”
影子道:“月石不是水析所持有么?”他记起月魔曾对他说过,水析来自月灵神殿,是她姐姐所生之子。
罗霞见影子并非她所想象的什么事都没有做,心中对他的怨恨之情早已消散,眼神变得柔和道:“是水析送给楼夜雨的,之后楼夜雨又败在朝阳之手,所以月石便落在朝阳手中。”
影子不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霞见影子不知,便将楼夜雨与朝阳之间的事情一一向影子道明。
影子这才明白,道:“原来事情是这样,但水析怎么会轻易将月石送予别人呢?他自己又怎么会死?”虽然罗霞已经向影子道出其中原因,但影子仍显得不太相信,他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水析也不会轻易就这样死去。况且,对于水析是因为爱上楼夜雨送给她月石的动机,很是值得怀疑。
罗霞道:“其实你想知道的问题,也是我们一直没有弄清楚的地方。我们同来自月灵神殿,对于月石的重要性,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就算是水析爱上一个人,也绝对不会轻易将月石送给别人,但月石真真切切地是在朝阳手中,这一点勿庸置疑。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水析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在辽城,曾数次潜入大将军府,想将月石从朝阳手中取回,但却丝毫找不到动手的机会,朝阳的修为实在太可怕了!”
影子望向夜空,此时东方有微微泛白之色,他道:“我们先回到将军府再说。”他已放弃去见天下的计划。
罗霞道:“不,我们不会随你进入将军府的,我们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影子能够明白罗霞心里所想,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罗霞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解决,今天之所以来见你,除了刚才所说之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在辽城,还有一个无语!”
影子诧异道:“还有一个无语?”
罗霞道:“是的,但据我们的调查,辽城的无语并非真正的无语,而是有人假身所扮。在朝阳到妖人部落联盟的那段时间,曾有轨风去见无语,当时是无语将轨风送出门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轨风早已死去,那个假冒轨风之人在见了无语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便又离去,以无语之眼力,应该不会看不出,他所见的‘轨风’乃是假冒之身。以我的猜测,那个人在见了无语之后,对无语施以了幻术,那人与无语调包,自己化装成无语的模样,而被送走的乃是真正的无语。也就是说,现在在空城的无语是真正的无语,而在辽城的则是假冒之人。”
影子自语般道:“难道这又是天下所为?”他又联想起天衣今晚对他所说之话,心中渐渐有所明了。如果安心真的已经死去的话,那定是假冒无语之人从中设计。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存在,似乎是多余的。
影子忽地抬头望向罗霞,道:“你知不知道那假冒无语之人是谁?能够骗过朝阳,一定是个不简单之人!”
罗霞摇了摇头道:“我们无法查清此人的底细。”
影子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过多地希望从罗霞身上得到什么答案。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朝阳与他之间的战争,而是他与天下之间有些事情必须解决。在妖人部落联盟,朝阳之所以没有与他动手,是希望他们之间有一场完完全全属于彼此的战争,决出最后的胜者,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天下的存在,似乎已经凌驾于他之上,就算他与朝阳之间的战争因此而获胜,对他也是一种耻辱!影子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今晚,他心中已经第二次升起这个念头。
影子道:“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不知你们愿不愿与我一起去?”
罗霞道:“你要去见天下?”
影子点了点头。
罗霞道:“我们三人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如果有事情,我们会在暗中帮助你。”
影子向前走出两步,此时墨青的剑早已移开了影子的脖子,他抓住罗霞的手,道:“你放心,我会帮你们找到月石,救出月魔的,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罗霞的脸微微一红,道:“我相信你,因为我们知道月魔相信你。”
此时,月影与墨青识趣地走向一边。
影子哂然一笑,道:“知道吗,罗侍卫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你,今晚能够见到你,是我这些天最高兴的事情。”
罗霞心中一暖,嘴上却道:“曾经我是你的侍卫长,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如果我发现你哪一天背叛月魔许下的承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将手挣扎着从影子手中抽了出来。
影子笑着道:“看来罗侍卫长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罗霞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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