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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戏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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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为了下次天劫,他默默苦修苦思,策画出一条万全之计。

他努力苦练“分魂”术,硬把“三魂”分开,按计画在李氏夫妻燕好成胎、孕育男婴之顷,先以两魂投入母体,婴儿落地后,再以主魂合之。

如此不但保有原来的修练成果,更可不失本性,丧失记忆。

哪料百密一疏,“狐”算不如天算,原本万无一失的计画,却几乎被李镇远神来一刀,破坏无余。

三魂分开之后,各有缺失,主魂顶着重伤之躯,潜回假山密洞,已然气息断绝,还了原形。主魂无处藏寄,当时出去,很容易被轮回收了,打入万劫不复之境。而出生之后的婴儿,则因只具两魂,其一生也永远迷迷糊糊,做个缺乏主观意识之人。

若主魂也跟着投入母体,出生时经过产道血河,原有灵智一样会受封锁,再难忆起前世之事,更别说恢复前世修为了。

幸亏在危急无奈中,筹得一方,将部分内丹慢慢气化,转为养身灵药,维持住残躯一口残息,不致腐坏。可是如此一来,残躯已失去行动能力,只能默默等着,等着那已化成人体的“两魂”受到感应,自动找来才能会合。

这一等就是十六年。刚满十六的李福星,气机大盛、灵智已开,那主魂这才能发出讯息,引他入洞,完成了“三魂合一”的艰困“工作”。

这段往事,在主魂复合下涌现,不仅让福星认清自己,也同时灵智尽复。

他感慨、感动、感谢之心同时俱显,便跪地向东三叩首,感谢上天好生之德,暗暗自誓,多积善功阴德,以答谢上天待他的宽大仁厚。接着暝目趺坐,运起前世所练“玄功”,提聚“三昧真火”,开始锻炼消融刚刚与主魂同时投入之“内丹”。

内丹在丹田遂渐消融,转化为滚滚热流,渗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原先积存在体内的杂质废物被丹气蒸发,化为水气,逐渐由全身毛孔排出体外。不过顿饭功夫,他已反神还虚、反虚生明,入于定中。

这一“定”,定了三天三夜,直到丹气全被吸收,李福星方始醒来。

只见他缓缓睁眼,双眸中立即闪现出两道光芒,原本不见五指的黑暗,对他来说,已完全消失,洞中的一切已然纤毫可见。

另外,他像是瘦了一圈,肌肤内脏被炼成百炼精钢,外现肌肤细如磁品精玉,隐隐还泛浮着一层宝光。

在感觉上,他不但心智早复,同时有一种从未曾有的轻松舒爽,令他欣悦沉醉,因为他此刻不仅自觉轻若一羽,无半点重量,微动念间,盘坐姿式不变,已飘飘然飞浮空中。他舒开双腿,轻巧落地,转身向西边石壁一推,壁上“隆隆”轻响,已现出一道门户。

门内有石阶往下,银白色的光线已映射过来。

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十六年不曾住过,希望不要被人占据才好!”

说着走下石阶,又穿过一条颇窄的曲折甬道:甬道上方悬着一粒银光四射的“夜明珠”。福星顺手将它取下,推开一道钢门,门内竟是一间宽广明亮的大厅。

大厅像是由整个巨石挖成,高有两丈以上,顶上凸凹不平,有些地方还垂着尺余石笋,而在石笋顶端,都挂着银光四射的夜明珠,共有十二颗。

而东西两面墙,还有赤红的“避水”珠及灰蓝的“避尘”珠各二,因此厅里不仅明亮,点尘不染,气息清新,也毫无气闷霉湿味道:大厅形似半圆,广足十丈,弦直一面在东,依地势,应已靠近地面池塘,而由南向北,贴墙有一道明沟,深有两尺,沟内清水滚滚流动,直入北面墙下,而那墙里,则有一丈许蓄水池,及炉灶柜橱等用具,其中玉盏牙箸、银盘等等,一应俱全,乃是一间厨房。

弧形一面,是一半圆石廊,两头各有一门,刚刚李福星便是由正东门内进来。

厨房是回廊的第一间,再下去,循着半圆,分别还有七个不同门户。

石廊里面,也就是大厅正中,地势亦有高低,和上方石笋明珠互有变化,除一、二丈见方空地之外,以盆景翠树分隔开五组,其中不同型式的石桌石椅,星罗棋布,竟然十分雅致。

福星神智已复,对此地已极熟悉,但十六年未履牛步,仍不放心,便逐一打开廊内门户,探视打量,发现里面依旧洁美如旧,才算放心。

此时他神功已复,耳目大异从前,走到中央一室,正要进去,却忽听上面传来小梅四人哭泣之声,同时又听小竹自怨自艾的哽咽说:“都怪我,不该任由少爷呆坐池边,若是一步不离的跟着,最少也可以知道一些蛛丝马迹…………若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要活了!…………”

接着便又听见“啪”的一声,小梅怒骂道:“打你这张乌鸦嘴…………少爷福大命大,哪会有事?好好的咒他干嘛!”小竹挨打不但未曾反抗,又似在自打嘴巴,哭道:“是,是,妹子该打,妹子该死,你…………”

福星暗暗一叹,闪身已至回廊南端,一边开那钢门,一边用出千里传音之法,阻止道:“别胡闹啦!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

话声里,人如鬼魅飞烟,升上二十多阶石级,又拉开另一门户,由小楼楼梯下一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窜飞出去。

四女原都在楼梯边哭做一团,初闻细如蚊蝇般语声,吓了一跳,旋又喜上眉梢,转头四瞧,小竹第一个望见他,喜极而泣喊了一声:“少爷!”便已扑身过去,跪倒在地,抱住了他的双腿。

另三人接着也转过身,一同跪倒哭泣,福星“哈哈”笑道:“怎么啦?才一夜没见,你们怎变得这般脆弱?快快起来说话!”

说着,伸手握住小竹一臂,将她拉起,低头见她双颊红肿,眼圈儿泛黑,不由又感动又心痛,伸手去揉她双颊,又道:“谁欺负你啦!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小梅等三人一同起身,都惊讶得全愣呆了。三人心中都泛起一个共同疑问:“少爷真的变了?”

小竹的心中可更是大惊,比另三人多了几倍,皆因她不仅觉出“少爷变了”,更且体会到“少爷是真的变了”。

因为适才福星那轻轻一拉,不仅能把她轻松拉起,而揉在颊上的双掌,更似有无比热力与魔力,只那么轻轻的揉了几下,原来火辣辣痛感便已消除,肿胀的感觉也全没了。

依她练武多年经验,这是需要多深的内力功夫啊?

小竹惊得不由自主退后一步,仰头望着福星的脸庞,与他大大圆圆、深潭般的灵活目光一对,不由垂低眼睑,心头鹿撞,低声迟疑问:“少爷,真是您吗?”

福星“哈哈”大笑,“啪”的打她一下屁股,道:“少爷不是少爷,你说是谁?才一夜未见,难道少爷会变不成?”

小竹玉颜有些变色,霍地退后一步,对其他三女施个眼色,玉臂左曲出右拳,摆了个防卫架式,沉声道:“阁下到底是谁?我家少爷明明失踪三天,你为何只说一夜,看阁下相貌,确与我家少爷有九分相似,但少爷哪会这般轻浮?…………”

福星一愣,旋大笑道:“小竹别闹啦!我明明就是福星,出去了一晚,你怀疑胡说什么?”

小梅等三人也变了脸。小梅上下打量着接口道:“阁下确实不是我家少爷!你来此冒充,是何用心?我家少爷现在何处?…………”

福星搔搔满头乱发,大眼一转,已知其故,随即笑道:“原来我已失踪三天,果然是闹翻天啦!你们不必怀疑,我确实是福星,只因…………只因我得一异人点化,又服了一粒仙丹,入定三天,竟然不知,真是抱歉。不过定中呆病已然痊愈,话自然多了许多…………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检查!”

他坐向客厅椅子上,摊开双手,又道:“我身上一定有什么胎记特征吧?你们每天帮我洗澡,总记得吧?”

小梅四人围上去,小兰道:“少爷肩后有一胎记,胸前有七粒北斗七星红痣…………你当真敢让我们检查?”

福星大方的去解衣扣,笑道:“有什么不敢?你们看吧!”他把里外两件绸衫脱了,露出一身光洁如玉的肌肤,小兰站在后面,一把擒住他颈后“大推”穴,道:“哪有胎记?明明…………”

小竹、小菊站在前面,见他细磁精玉般胸膛上,果然有北斗七星状的六颗点大红痣,知那第七颗位在子孙带顶端,不便要他再脱裤子,便已信了八成,急道:“兰姊你干什么?到前面瞧瞧嘛!”

小兰换手改拿“肩井”,勾头去瞧前胸,福星笑道:“对吧!胎记大约真的没有?这痣可假不了吧?我知道你也有一颗,是在关元穴下面,对不对?”

他又望望小竹三人,接着又道:“你们都有,小竹在涌泉穴,小梅在右期门,小菊在长强、命门,对不对?”

原来小时候,五人常常一齐洗澡,每个人身上特征大家都知道:只是过去福星傻愣愣,不言不语,今天忽然变得这般机伶,岂不令人惊死?

小兰这时放了手,跪下请罪,喜极垂泪道:“果然真是少爷,奴婢冒犯,真是该死!”福星拍拍她头顶,笑道:“没那么严重,快起来通知老爷去吧!我衣服好臭,得先去洗个澡,换换衣服,老爷若是问起,就照我刚才说的告诉他好了。不过请他保密,等闲不可泄露!”

小兰这才起身,望向小菊。小菊惊觉今天是她轮值,便道:“好,我去就是,不过少爷的饮食,你们可得打点!”

福星望向外面,见天光已近黄昏,便道:“多准备些吧!我想爹、娘一定要过来!”

四丫头见他语声清亮悦耳,俊面上表情百变,态度自然沉稳,不由心中又是惊奇喜欢,又是陌生失落。因为过去的福星已不复见,现在的少爷,已经不再依赖她们了。

于是小菊先去前面通报,小梅、小兰则去后院领取晚餐,小竹单独留下,上楼去弄洗澡热水。

福星笑道:“先拿几套衣服来吧!下面我找到一个好地方,美得很呢!”

小竹疑惑着去拿了两套衫裤。福星带头由梯下“杂物房”下去,步入地下大厅,小竹一瞧,不由惊得呆住。福星当先而行,推开第七个门。

门内乃一条颇宽甬道,顶上亦有夜明珠照亮,福星带着小竹步入五丈,便到了尽头,甬道又向两边叉开。转弯向右,走了两丈,便是一间宽有五丈方圆的大浴室,室内热气蒸腾,里面竟有两丈多宽的圆形水池。

福星脱个光溜溜,一跃而下,叫道:“哇!好过瘾,好烫人啊!小竹,要不要下来试试?”

小竹早已傻了,几次揉眼,疑在梦中。跟进浴室之后,把少爷的衣衫放在墙边石质架板之上,道:“少爷,这地方只怕老爷也不知吧?您真是吃了仙丹吗?又是怎么发现这儿的?”

口里问着,人已走近水边,拿着一条毛巾,想为福星抹身擦泥,哪知手伸到水中,却陡地尖叫,道:“哎唷!这水会烫死人,少爷你快上来,受不了哇!”

福星站起来,水深只及胸下。见小竹那手已被烫得通红,知她功力太浅,耐不住热,便伸手握住小手,运功一吸,将热毒全部消去。

小竹已觉得全身是汗,热不可挡,退后两步,道:“少爷果然功力大得不可思议,可是奴婢实在太热,还是快起来吧!”

福星应一声“好”,一跃而起,小竹上前想替他抹身,却发现他连头发都是干的。

福星穿上衣裤,走出浴室,小竹用毛巾抹着自己脸上汗水,疑问道:“奇怪,这热气怎么一直都在里面,出不来呢?”

福星指指门上的一粒赤珠,笑道:“热气被这赤珠定住了,散不出来,若把宝珠拿掉,就不同了!”

他又指着前面另一岔道,道:“那边是间厕所,以后住在这里,就不必天天倒马桶了,多好!”

两人走回大厅,顺回廊步上小楼,福星又指着第一间,道:“以后你四人就睡这间吧!这边有两张大床,出入也最方便!”

上去不久,李镇远夫妻果然与小菊一同过来。福星殷勤请安,不仅言语便捷、声调清朗、态度从容,脸部及眼神的表情竟也极其丰富。李镇远与燕娘疑在梦中,上下打量良久,才按下激动心情,欢颜大展,捻须笑道:“儿啊!刚刚听小菊来报,说你得异人指点,服了仙丹,人已真正长大成熟,为父还以为骗人呢!现在看你这副模样,当真是上天厚爱,让为父老怀大慰…………”

胡燕娘拉住他,更是仔细的打量观察,还捏揉着他的脸面手臂欢喜落泪,道:“三日不见,我儿真的完全变了。老爷,您瞧瞧娇儿的肌肤,多光润啊!快告诉娘,你是怎么遇上那异人的?他…………”

福星笑道:“这点请爹娘见谅,详细情形,孩儿不便泄露,不过有一点可禀告的,那异人原就住在楼房之下,如今他已离开,亦将地下居室都送给了孩儿。爹、娘可要下去瞧瞧?”

老坊主夫妻大为惊奇,当然要去看看。于是福星吩咐小竹,在上面等候小梅、小兰,将饭菜拿去地下。自己则带了两老一婢,下了地室。

光是地下大厅的形状,就让初来者吃惊失色。当得知照明的全是夜明珠,不由更是咋舌难回。接着又看了每个房间,见里面不仅陈设华丽、美轮美奂,更且各物齐备,无一缺少。李镇远不由大叹,道:“吾儿能得此居处,实在福缘深厚,无可比拟,只盼你知福惜福,无负天赐方好!”

福星躬身应“是!”请二老坐在厅内,笑道:“这儿卧室甚多,爹、娘要是喜欢,也搬过来住吧!”

胡燕娘望了老爷一眼,笑道:“为娘是劳碌命,后面作坊的事,哪一天能忙得完?怎么有这闲情来这儿享福?再说这房中件件都是无价之宝,消息泄露出去,不知会引起多少麻烦?老爷,你说是不是?”

李镇远点点头,忽然叹了口气,道:“俗云‘树大招风,财多引盗’,咱家这天衣坊只是生产些绸缎,便已引起不少人垂涎了,若得知有这许多宝贝,那还得了?”

他语音一顿,又道:“所以,儿啊!这地方不但为父不能来住,只怕你住也不太好…………”

胡燕娘却不同意,便道:“这里既然是异人送予儿子的,他住有何不好?只要对外保密,除了你身边四个丫头,其他人都别告诉,不就行了!”李镇远又叹口气,道:“目前只好如此,不过还有一事,为父不能不告诉你,九月十五,北五省绿林霸主,要约为父会于泰山。所谓会无好会,这一去或有凶险;…………若…………以后家中之事,吾儿要多用些心思才是!”

福星一向不问外事,不解道:“咱们又不是黑道人物,干嘛要去会他?”

李镇远苦笑一声,道:“咱家丝绸运送,银两的运输,无论水旱,都要经过他们的势力范围,哪能不和他们打交道?过去讲定每年送他们北五省三成利润,大约是一百万两银子,而今受了杭州锦衣堂的挑拨,说要与咱们另谈价码,听说想要五成,实在叫人为难!”

福星更是不解。李镇远又道:“若是答应,再加上水路的一成,一年就去了六成,不但无利可图,只怕连开销都打不平!若加在货价上,只怕就争不过杭州锦衣堂了。若不答应,就算会中他不对为父动武,日后在路上劫咱们的货车,岂不更加糟糕!”

福星笑道:“这人真的很不讲理吗?孩儿去会他可好?”

李镇远变色摇头,道:“黑道人物奷险毒辣,向来拳头大的就是理,你人事不知,就算服过仙丹,也不见得能斗得过他们一伙。吾儿千万则胡闹,听爹的话,能够替为父坐镇本坊,就让为父安心了!”

福星见小梅等人已然下来,便不多言,先指使她们花另一处摆好饭菜,恭请两老入座,才边吃边又道:“孩儿想尽速拟一计画,呈送爹爹您瞧,若觉可行,咱们再谈下一步,孩儿绝不卤莽就是!”

李镇远这才安心,饭后忽又想起一事,说:“听你大姊夫说,大元宫里有位公主,很喜欢你设计的衣服图案,又听说了一些别的事,对你很有兴趣,说不定哪天会召你进宫呢!我儿你去不去?”

福星奇怪,问道:“我有设计过衣服吗?元廷远在北京,怎会知道孩儿之事?别是大姊夫开玩笑吧!”

胡燕娘得意一笑,道:“我儿足不出户,画图设计的名声,可早已传播天下了。不过有些雅号可不好听,什么‘小海绵’、‘小天才’、‘小怪物’的,有机会我儿好好露露脸,让天下人瞧瞧!”

福星眸珠一转,已然猜知前事。微微一笑,饭罢告退,走进中央房间,取来两只小玉瓶,道:“孩儿这儿有些灵药,据说可以驻颜不老,强化筋骨,爹、娘可愿意服一丸试试?”

李镇远接去一瞧,两玉瓶翠绿可爱,竟是整块翡翠雕成,上面各刻有蝇头小字,自己老眼已花,竟然看不清楚。

福星见状,笑道:“一瓶名‘天机丸’,一瓶‘赤龙丹’,包错不了,娘先服用两粒如何?”

说着,倒出两粒“天机丸”,就塞入胡燕娘口中。

胡燕娘觉得那药入口即化,不久一股温凉气流由膻中升起,泌心泌肺,十分舒服。

福星便道:“请娘站起来,闭目放松,孩儿为你拍打一遍,以助药力!”

说着,示意小梅、小兰上前,代为挽扶两臂,立即运掌如飞,在胡燕娘身前身后拍打起来。

李镇远自幼也习得一身内外功夫,至今已近七十,每日晨、昏仍不忘练习,所以不但精神颇健,体力眼力自也不差,这会瞧见儿子运掌情形:掌拍处,紫霞闪闪,直透人体;身动处,忽前忽后,快似鬼魅。最难得看上去从容不迫,实则又目不暇给,不由惊喜交集,暗忖:“那仙丹果然有用!”

顿饭光景,福星已拍完他娘全身大穴,示意两婢扶她坐下,又以蚁话传音,道:“娘您练过内功,现在便凝神一志,调息运气一番,事后必有奇效!”

胡燕娘过去是练过一点,但事情太忙,总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未曾贯彻,所以气脉早已淤塞不通。此时经他一阵拍打,不仅全身淤塞处全被震开,更且体内气机蓬勃,到处流动,于是收心凝志,以神调役,不多时,竟然气达四肢,全身轻飘飘,舒爽无比。

福星在一旁仔细观察。为之护法,而凝神注视下,双眸中不知不觉闪现奇光。这情况看在李老坊主及四婢眼中,更是各有感想,高兴得要命。

转眼过了半个时辰,胡燕娘百脉已顺,福星传音请她收功下坐。笑道:“娘觉得如何?以后若早晚各坐半个时辰,孩儿保你驻颜长春!”

胡燕娘摸摸脸上,感觉皮肤光滑异常,不由乐得“咯咯”大笑,道:“哇!真好,真好!娘现在觉得全身是劲,精神抖擞,好久没这般轻松自在了!”

福星起身道:“爹爹服药比较麻烦,请移驾后面浴池!”李镇远此时已对他充满信心,当即跟他走到热气如蒸的大浴室去。才一进门,便又退出叫道:“乖乖,这么热法,不会烫死人吗?”

福星倒出两粒天机丸,两粒赤龙丹,请他服下,并在门外脱去衣服,自己也脱得赤条条,拉住他一同扑入池中,李镇远大叫一声,几乎晕厥。

福星一掌按住他的丹田,一掌按住顶心百汇穴,双双发出真气,灌入老爹体内,眨眼间已纠合丹丸所化气流,穿穴过脉,循行全身,同时传音,道:“抱元守一,以神随着气流走动,记下路径,再行以神役气,如此周而复始,行功十二周天!”

李镇远初时汗出如浆,咬牙忍住,遵照儿子嘱咐,暗记真气行走路线,五遍之后,已不觉热,反有一种百脉皆通、酥麻麻舒爽感觉。

渐渐地凝神下来,自行役气,内外热流,一时俱忘,已然反神还虚。

福星渐渐用力下压,把老爹头部按入水中,李镇远竟也能自动闭住口鼻,改用龟息内视之法,调运真气。约过半个时辰,福星放开双手,让老爹自行在水中载浮载沉,直到李镇远自行觉醒起身,已然过了一个时辰。

福星见老爹头上灰发与胡须已转成黑色,面上风霜皱纹也去了大半,望之只似三、四十岁,不由笑道:“爹爹你这么出去,只怕有人不认得了!”

李镇远也自觉全身是劲,颈部皱折及凸起的小肚子都已消失,不由大喜,笑道:“儿啊!为父真是生受你了。看样子不仅返老还童,功力也精进三十年哪!”

说着,全身一震,骨节爆起脆响,脚下微一用力,人已飞上池边。胯下垂着八寸子孙带,竟然十分威风。

福星也一掠上来,笑道:“据说这水源自火龙穴口,有壮阳补虚之功,以后每日孩儿让丫头送两桶去亲娘处,用之泡茶煮汤,必有奇效,爹爹可要试试?”

李镇远连连称好,但瞧见福星“小鸡鸡”,仍只拇指般大小,不由一愣,道:“我儿身材已如为父,怎的那话儿还未成长?将来如何传宗接代?我看得找个大夫瞧瞧才成!”

福星笑道:“孩儿这个是孙行者的金箍棒,不信请看!”说着,微一运功,那话儿上紫气一闪,渐渐变成粗壮无比的一根肉柱,足有一尺多长。

李镇远惊喜中放心又担心:“这么大谁受得住?日后吾儿可要慎重使用,不要闹出人命来,就糗大啦!”

福星收功穿上衣服,又亲为老爹整衣,帮他穿回锦袍罩褂,笑道:“孩儿自有分寸,爹爹不用担心。倒是大妈她们,过几天孩儿也想给她们服服药,通通穴道…………”

李镇远挽着他的肩膀出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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