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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莲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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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宝看着玄莲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有些闷,突然问:“师傅你也认识那个镇国公主吧。”她用的是肯定句。
玄莲停下筷子,看向青宝,她也正炯炯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他微微颔首:“是,她是我的师妹。”说罢,又自若继续的夹菜用饭。
“难怪呢,有个这么了解她的人在这,我还担心什么。”青宝冷哼道,懒得掩饰脸上的不快,却不见惊讶,“难道师傅不打算帮公主回魂么?”刚说完,猛惊觉自己失言,她不禁又咬了咬唇,他若真要帮朝廷又何须这样对她。
玄莲并不以为忤,只淡淡一笑:“我很多年没有和她见面了,只是她逝世时,来祭奠罢了,至于熟悉,比我熟悉的人大有人在,她会帮你的。”
“谁?”青宝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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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宫杀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萧氏,德宗孝昭帝之后,贤德明慧、母仪天下的典范,数十年前为家国天下送自己唯一的嫡女——明阳公主和亲西突厥,换来了西突厥和天极近十年的和平。大敌来犯,她临危不乱,在儿孙都亡于战火之后,毅然支持镇国长公主从皇族世子中择贤立幼帝,并以自己的家族威望联合长公主压下朝野中汹涌暗潮,难得的是她从不垂帘干政,在长公主殁了以后,便隐居幕后,长伴古佛。而今天下盛世渐显,太皇太后居功甚伟。
未及仙归,史礼官们已经想好了谥号——德昭,与其夫孝昭帝同字,这于历朝亦绝无仅有。
简直是后世孝庄太后的另一个版本嘛,青宝的一边偷瞄着周围,一边回忆着师傅所告知的太皇太后的事迹。
德宁宫,取德泽天下、宁寿永享之意,宫室雍容大气、廊柱皆雕以祥云瑞兽、福寿之仙,乃当朝太皇太后所居,连进出的宫女太监们也多是面容沉静,衣着素简,脚下步子有条不紊。
青宝在德宁宫内殿前垂手立了不久,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淡蓝孺裙,深绿小袖,素色披帛,双环髻上斜插两只点翠串珠蝶,蝶须上垂下两串细细的银珠,眉眼间有股雍然之气,容貌很是秀雅。她看了眼立在门口小太监,目光移到青宝身上,微微一笑:“护国寺的小青师傅吧,老祖宗刚用了早膳,正要做早课,快请罢。”
领着青宝的小太监忙打个千:“是,奴才这就领着小青师傅进去。”青宝也躬身唱了个佛号,那女子点点头,也不返身入内,领着两名宫女施施然地出去了。
青宝好奇地瞧着那远去的优雅背影:“这位娘娘真是风姿卓然。”小太监笑道:“小师傅不知,这位是皇上的秉笔尚仪,官居正五品,深得皇上倚重,是位才女。”
原来是皇帝的心腹,青宝暗惊一下,又看了眼那渐渐远去的窈窕背影,赶紧随着小太监进去。穿过五百老菩提子穿成的门帘,便进了一处古朴的内堂,幽幽的宁神檀香萦绕,一尊三尺高的释迦摩尼金身像供在上首,供台前摆了素果点心,七只用金、银、琥珀、珊瑚、砗磲、琉璃、玛瑙佛家七宝所制的净瓶供在像前。
桌椅壁挂等一干物什挂件皆是由老檀木所制,不若其他宫室的奢华,却很是古朴雅气,书橱上放置了不少佛经,房内站着约莫三四人,皆是有了年纪的,包金角的供桌边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
通报后,小太监领着青宝朝那妇人拜了下去。
“这就是那小青师傅么,抬起头来吧。”柔雅慈祥的女音,让人听之心悦。青宝忙道:“小尼不敢……。”
一名立着的嬷嬷笑道:“小师傅自管照做便是,老祖宗这里最不喜欢像外头儿那样,动不动就不敢、死罪的。”
青宝这才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皇家的规矩最是繁杂,依礼做了才不易犯事。
六旬的太皇太后,乌发里不见银丝,看上去不过是名四旬多的美妇,高髻上戴着一只金丝缀九珠点翠凤,凤嘴含着三颗指头大小的莹润东珠,斜插着四只翡翠簪子,两粒蓝宝耳坠,暗金色福字斜襟直裾深衣,宽袍广袖,清雅雍容,颇有古汉遗风,岁月沉淀的气质里还带着一分宫室闺闱女子少见的英气,眉眼含笑却威仪自生。
青宝暗赞一声。
“哀家早听玄莲大师有一爱徒,聪慧无双,年纪尚少,已精通佛理,便是你这孩子么?倒真是生得眉清目秀呢。”太皇太后淡笑着让身边的嬷嬷给青宝拿了小凳。
青宝恭谨地谢过后,笑眯眯地坐了回道:“师傅说太皇太后是文殊菩萨加持的贵人,原来他也有打逛语的时候。”
一听此言,那三名嬷嬷脸上都不觉流露出愕然的神色,竟还有人敢这么和太皇太后说话的,气氛不禁有些微僵,太皇太后却笑着端起茶:“神佛之说,不过人心口传,信者便是得了加持,哪里就这么容易见了菩萨真身。”神色豁达,丝毫不见不悦。
青宝一脸愕然:“可我见太皇太后老祖宗眉宇间佛气俨然,难道不是佛居士么?”佛居士指的是精通佛理,慧根深重的非剃度修行者,堪比得道高僧。
众人一愣,片刻,太皇太后掩嘴笑道:“你这小师傅倒是有趣呢。”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含笑打量着一脸认真的青宝,几名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应景地说了许多好话。
拍马屁的功夫要拍到人心上,让对方觉得你没在拍马屁,这才是顶级的功夫。青宝这虽算不上顶尖的马屁功夫,但她一脸不觉得自己在拍马屁的样子,倒也让太皇太后颇受用。
接下来的谈话,太皇太后没有提到丝毫关于血祭的事,青宝也像不晓得此事般陪着些闲话。不甚久,太皇太后便让人赐了些东西,青宝也不推辞,高高兴兴地叩谢后下去了。
太皇太后神色淡然挥挥手,两名嬷嬷便也躬身告退,只留下方才开口的那名嬷嬷。
“苏绫,你说这小师傅是不是有些面熟?”太皇太后轻轻拨动着手上的念珠,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那苏嬷嬷垂下眼来:“或许只是那么瞬间,身形和衣服有些像罢了,但这内蕴的气质……。”
“差了十万八千里?”太皇太后微微一笑着,雍容的眉宇间带了一丝倦意,神色有些漠然:“这些孩子,就不能给哀家安生点么,优儿这都过身多少的日子了,还绕出这许多事端。”说罢,揉着眉心,指着香炉道:“罢了,这香我闻着不好。”
苏嬷嬷忙上前把檀香炉里的香灭了。
***
青宝刚回来,瞧见玄莲正依窗读书,眉目清澈沉宁,她左右瞄瞄,把门关紧,毫无顾忌地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皮皮地道:“师傅,我过关了,太皇太后满喜欢我呢!”
玄莲无奈地笑着把她从自己身上揪下来:“你这小猴子,没吓着太皇太后不错了,也不看看谁在这。”青宝眼角余光瞄到一道窈窕的身影,赶紧松了手,朝着那身影一揖:“阿弥陀佛,原来是蝶尚仪娘娘,失礼了。”
那女子神色冷然地道:“免了,小青师傅还是准备一下今晚的训练吧,长公主不是谁都能模仿的。”又低头看书。
碰了个软钉子,青宝撇撇嘴气闷地坐下,没错,这位蝶尚仪便是今早她遇到的那位五品秉笔尚仪,也是当年伺候镇国长公主的大宫女,这蝶尚仪分明对她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敌意,不知师傅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冒着欺君死罪来帮他们。
昨夜师傅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就让这位突然出现的尚仪来整理她的仪容和衣着,先是把她头发剪得只及背部,拿带子随便在颈后一扎。那位镇国公主是武将,身板挺,又她挺胸站了整整一个时辰,她腰都快折了。
“蝶尚仪在修什么书呢?”瞧着那尚仪一脸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卷,青宝忍不住好奇。听说那修书的活很多士子争相要做,但皇帝却给了她这差使。
“上官昭容的诗卷。”
“不会是上官婉儿吧?”青宝随口笑道。
“那是昭容娘娘的闺名。”
青宝呆了一下,忍不住大笑:“莫非这里还有个太平?”不会这么巧吧?谁知正在看书的两人同时抬头怪异的看向她,片刻,那蝶尚仪又自顾自地垂下头看起书来,玄莲动动嘴角,清澈的眸里有丝怅然:“太平是优儿八岁以前的封号。“
风玄优是镇国长公主的闺名,青宝嘴角抽了一下,狐疑地看着玄莲,优儿?师傅和她的关系只是一般师兄妹那么简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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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宫杀之——梦回霜冷
“陛下,醒醒,我们该回宫了。“清冽的女音如同冰凉的泉水般轻轻敲在他的心上,朦胧中缓缓张开眼,橘黄的光芒映入眼帘,还有那熟悉的面容,夕阳的光芒在她清秀的轮廓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影子,璀璨如星的双眸正温和地看着自己,眸里隐隐划过一丝惊艳。
他满足地摩挲着她搁在自己脸颊边的手:“姐,我刚才做了很可怕的噩梦呢,梦到你不要我了。”他知道自己生得堪称出色,一个帝王最不需要的就是容貌,但心中却也暗喜,至少能因此看到她瞬间被自己迷惑的模样。
“小傻瓜,皇姐会在你身边,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看着小猫一样撒娇的少年,她哑然失笑,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她是否对他太严厉了,从卯时到亥时,这孩子所有的时间都要学习武学、策论、兵法,政事。她认真地思索片刻,沉吟道:“今天骑射课程结束后,今晚陛下的兵法讲习就只上一个时辰吧。”
“那皇姐……。”他欣喜地看着她,难得放松,她可以好好陪他说话了。哪知她却笑道:“皇姐今夜刚好有空见见刚巡视江南回来的封御史。”
“那我……朕还是想听皇姐讲《布兵策》。”他顿时垂头泄气地扯住她的手,至少这样还能见到才从北疆回来的她,他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她了。
“好。”她好笑地点头,也不戳穿他的小伎俩,亲昵地帮他拨去躺在草地上时头上粘到的草屑。
“姐……。”借着她的手一跃而起的少年,拿下她的手,期翼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能比你高呢?”
现在自己和她比肩,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沉稳、冷静、面对百官的威严以及千军万马前凌冽浩气都是他不及的,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被她护在身后,他要站在她的身边,共同去面对朝廷和边境上那些虎视眈眈拿的豺狼虎豹。
他知道有许多朝臣一直不服年少的他坐在这个位子上,还有那些同样拥有皇族血统的堂兄弟,而天极才从丧失半壁江山的阴影中走出,靠签订那些年年供奉敌国的条款才得以喘息,这个位置内忧外患,并不好坐。
她微微一愣,眸中闪过复杂的目光,随即爽朗的一笑,牵了他的手,走到瞭望台边,一指天际:“陛下,看着,这天下,这一切都是你的,你很快便会超过微臣,成为傲视这辽阔天地的王者。”
他顺势望去,云阳山是天极皇宫的后山,也是皇家猎场,山顶视野极其辽阔。此时,一轮巨大的红日正徐徐落下,璀璨却不刺目的光芒洒满天地之间,漫天殷红的火烧云漂浮在天边,整座盛安京尽收眼底,远处的大片田野如海浪般起伏,地平线上泛着金色光芒的河流缓缓流淌。
秋风呼啸而过,迎面闻见青草与稻田的清香,吹散了胸中一切郁气,一种浩气油然而生,他看着这壮阔的河山,唇角忍不住上扬,这天地、这一切都属于他,第一次,作为帝王的傲然填满了胸臆,他终于明白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为何会为了这天下至尊的位置,洒尽热血,那睥睨天下、掌握一切的快意瞬间能贯穿人心。
“很美,不是么?”她静静看着面前少年眼中精光四射以及精致的面容染上帝王的霸气,又将目光移向面前的景致。
“男子血液里生来潜藏着对权利的野心和追求…特别是风家的人”她喃喃自语,没有看见身边少年神色里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他突然伸手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将头搁在她肩上,感觉到她身子微僵,也瞧见她右手的小指微微翘起,那是她下意识防备的动作,那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被人拥抱呢,他轻轻叹息着,却不肯放开,他知道她绝不会伤他。
“姐,我会成为一个撑起天下的王者。”和得到你的男人!他心中悄悄加上最后一句,眸子里闪过锐利而狂热的目光,说不清从何时起,他对她亲人的感情悄然渗透了另一种更炽热的感觉,这种禁忌的感情也让他日夜辗转反侧的挣扎,每每看到她和三名亲信亲密的笑闹和默契的工作,却仿佛有一道翻不过去的藩篱,他怎样都无法加入他们,只能在一旁看着,那种仿佛无数小蛇噬咬着自己心头的感觉便是妒忌吧。
终有一日,他不会再当她眼里的弟弟和孩子,他会彻底的拥有她,让她正视自己的存在。他深深地嗅着她颈间带着淡淡青草味的体香,弯起一个笑,可怀中的温暖却渐渐消失,他错愕地看着自己双臂间渐渐透明的躯体,再抬头却见她正黯然地看着天边,神色渐渐虚无飘渺……
“皇姐!”他失措地大叫,身子猛地弹起来,不停地喘息着,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飘荡的透明挑绣九龙鲛绡,垂落的明黄璎珞,昏暗的一年景绫纱宫灯还有锦绣大床……
他恍惚了片刻,双手抚额凄迷的低笑,双肩颤抖。你终于肯入梦来看我了么?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不是那个弱质少年,亲手打造一个盛世无双的帝国梦已经实现了一半,她呢?他唯一的亲、唯一的温暖,该站在他身边的人又在哪?
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恩怨难尽,到头来她背过身离去了,只余下这凄冷幽深的殿堂……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么?
“陛下。”娇声响起,他蓦地抬起头惊喜地望过去,一具软腻香滑的身躯贴过来,浓郁的茉莉香气顿时让他眸中闪过凌厉的杀气,他将那软腻的身躯一把推开,怒喝:“小连子,你打算自领廷杖五十是不是,竟然让人在朕的床上过夜!”不,不是她,所以抱了多少人,都会觉得空虚。
龙床外伺候的人顿时吓得跪了一地,连总管赶紧招人将那哭泣不已的宫妃扛了出去,同时扑通跪在床前:“奴才有罪,只是看您睡着了,动了那位娘娘势必要惊醒您,可您为了边疆的战事已三日未曾睡好了……。”
“够了,伺候朕沐浴。”他不耐地打断小连子的话,翻身而起。宫人迅速地将床上寝具换下,陛下每每招宠后,总是习惯去净身,并换掉床上的一切寝具。
解了白色的丝绸长袍,他坐进温暖的水里,润泽的水汽迎面扑上来,湿了面容,连总管立在大木桶后,用翡翠长簪将皇帝流水般的银发仔细盘起。
沉默了片刻,他轻轻地开口:“朕……梦到她了。”连总管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发簪,脸上微微抽动,随即又如古井般平静无波,沉默着继续盘发。
他嘲讽地勾起个笑:“有时候,朕觉自己很脏,明明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却一样可以拥抱,她大概也这么觉得才……。”“陛下,不是的,请不要这么说自己,您这么说不但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将军,您的苦,她比谁都懂啊……。”连总管双膝一跪,伏在地上颤声道,当年长公主最不喜人唤她公主。
他默然良久,缓缓闭上眼:“起来吧,朕该上朝了。”顿了顿又道:“把小公主从行宫接回来吧,这边做她爱吃的红霜冻也方便些。”
“可是……。”连总管张了张嘴,看着那主子修长的身影,双眼泛起雾气,到底俯首道声:“是。”
活着的和逝去的,谁比谁更痛?望不断这年复一年天涯路……梦回霜冷,人寂寂。
第二十九章 宫杀之——祭旗
“参见陛下!”十数名全副武装的将领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粗犷的声音让幕闱微微抖动。
“众卿平身,点兵校场是军营,无须多礼。”银甲金盔的青年帝君转身一挥绣龙披锦,叉开腿坐下,他下了早朝就直接赶往虎啸营主持点兵祭旗。
将领们依言分列两行在大帐中坐下。虎啸营主营驻地在景阳山侧,除了一万精卫常驻扎京城,剩下的九万精卫每年派出三万人马到前线换防,轮流参与实战。皇帝认为,他的亲卫们只有真正参加铁与血的战斗,见识过死亡,才能算上帝国的精锐。
但即使在与西突厥开战后,这批亲卫却留下了一半人驻守京师,虽然许多将领们并不明白为什么,但皇帝第一次亲率五万精锐围剿突厥十万狼骑时,竟然能承受住草原悍狼的正面进攻,为侧翼的包围整整争取了三天时间后,他们除了心悦诚服,再无二话,低级的军官里甚至有人将帝君的战绩与当年的军神——镇国将军风玄优相媲美。
青年帝君满意的扫了一眼精神抖擞的将领,开口:“朕此次暂不随军前往前方,在此为各位将军践行,盼此役旗开得胜!”
“是!”众将们齐声大喝,年轻一些的眼中已经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此次他们计划针对的是突厥剩下十万狼骑,其中甚至有西突厥王廷,谁若能俘获了突厥可汗,那便是大功一件。
“朕再申明,西突厥的王庭暂时不要动。”熙圣帝微微一笑,将领们一愣,狐疑起来,西突厥王庭此刻虽深迁至西域沙漠,但却正好落在他们隐蔽侧翼的爪子下,为何要放过到嘴的肉?
“西突厥由各部落组成,可汗也要得到各部落支持,现在莫利可汗虽然众叛亲离,但仍拥有号召力和部分支持,暂别动莫利的亲近部落,咱们的探子们也该有所动作了。”熙圣帝慢条斯理地道。
“若灭了他,其他部落势必物伤其类,有了同仇敌忾的目标,那咱们之前做的挑唆便无效了。若反此道而行,那些部落必然生出猜疑。”一名年轻的将军反应迅速的道,其他将领们也纷纷领悟过来。
“狼群若不能齐心协力,就会成为丧家之犬。”
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高的胜利,才是战略技巧的至高精髓。身经百战的老将钦佩地看着上首的帝君,他一半面容纹着鲜红的纹路,似龙又似凤,看起来诡异森然,可另外一边面孔却俊美精致得出奇,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动,那张奇特的面容没有人敢直视超过片刻。他在沙场上奔驰杀伐,横扫千钧的气势和毒辣利落的手法,让那张脸看起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王,染满血腥。
继当年旧军神时代过去后,也许新一代的军神已初显。
“祭旗时辰到,恭迎陛下!”门外传来锐利的呼喝,熙圣帝立起修长的身子,一甩披风,气势昂然地走出大帐,众将们迅速地跟上。
校场上,呜呜的大号吹响,沉闷森然的声音仿佛从大地深处响起,带着悲壮和昂扬冲上辽阔的天空。马蹄高高扬起,战马喷涂着粗重的鼻息,它们的主人手持着锐利的长枪或大刀,傲气凛然地指向空中。一队队高大的士兵甲胄森严,持着盾甲肃然地立在场内,黑压压一片,旌旗蔽日,猎猎有声。
登上点将台,熙圣帝凛冽地扫视了黑压压的军队,精致的唇角紧崩,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剑,锐利的剑锋在阳光下竟呈现微微的透明,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所有的士兵在看到那利刃的一刻,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芒,那是前任军神的标志——炽冰剑,承载着不败的神话,那个人率领的玄衣铁骑亲自参加的战斗,从来没有失败过,最后却死在西突厥人的阴谋下,这激起了所有天极军人的愤怒。
而今她一手栽培帝王,不但继承了她的力量,率领着他们复仇,甚至带领着他们取开拓新的疆域,征战是生在男儿血液里的最原始的欲望,荣誉是军人视之高于一切的准则。他们要在新的军神带领下,纵横天下,获取至高的荣耀。
“祭旗!”帝君以深厚的内力吼出如闷雷般的两个字。
原本搁置在场内的三个囚笼瞬间打开,几声恐怖的咆哮随之响彻每个人的耳朵,可士兵们眼中却暴发出兴奋的神采,连战马都忍不住踏着前蹄。
三只斑斓猛虎扑出笼子,其中一只雪白的皮毛,身上的黑色纹路异常明显,竟是只罕见的白虎,饿了三天的猛虎们迫不及待地扑向立在它们面前的人,每一只猛虎面前都有三名校尉以上的军官。杀虎祭旗已经成为虎啸营卫们出征祭旗的仪式,每个有幸参与其中的军官都是上次战役立过战功,并且武艺高强的自愿者,不论死在虎嘴下还是制服了百兽之王,都是无上的荣耀。
士兵们异常兴奋,但是严苛的训练使他们只是以刀剑一下下地敲击着自己的盾牌,喉间发出低沉的啸声,那种压抑的兴奋刺激着猛兽的神经,它们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和自己面前的人缠斗在一起,偶尔有受伤的军官滴落的血,激起它们的疯狂。
尘土飞扬,汗与血混合成的味道刺激着这些男儿们的神经,血液中的兽性被唤醒,众人脸上浮现出一种狰狞的兴奋。
最终,两头猛虎血迹斑斑地被制服,挣扎着被砍下了怒睛虎头。士兵们发出欢呼,可唯一一只白虎,却依然屹立在场内,虎目里闪着寒光看着面前的人,它巨大的爪下正按着一个残喘的校官,另外两人早被它随意地一扑一剪,跌晕在场外,它光滑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喉中发出浑厚的低吠,露出尖利狰狞的牙齿,虎视眈眈地看着场内众人。
那几名屠戮了它同伴的的人类,正拿起枪刀向它扑来,可是没几下,那些校官们一个接一个被它摔出去,或扇倒在爪下,人类的血和百兽之王的血混在一起。它威风地挺立着头颅,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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