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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莲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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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谈什么,锦堂堂主?”月华不急不缓地坐下,看向门外那戴着白色面具的人,那面具光滑精致却没有五官,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白色的面具仿佛漂浮在黑暗中,极其诡异。
那人忽然笑起来,慢慢踏进屋内,两扇门自动关上,也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为我所用,或者我为你所用。”锦堂堂主轻飘飘地落座,冒出惊人之语。青宝暗惊之余也不由佩服,能迅速判断对手的实力,并且做出最有利的反应,果然如月华所言能成为血梅旗下五大堂主之一,果然不容小觑。
你所用当如何?”月华凤眸微弯,似笑非笑,手指轻玉盒。
“血梅入体,如同蛆附体,终身不得解脱。”锦堂堂主轻描淡写地道,仿佛说的不是一种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
月华停止扣击玉盒,解下面上的简易防毒面罩,露出那张教人呼吸不稳的面容,语含笑地道:“锦堂堂主,这个决定权教给你了。”
青宝留意到他身子微微紧绷,仿佛在压抑着自己的激动,难道这个人见过月华?就算他知道月华的真实身份这也不代表月华就一定能救他,毕竟血梅到目前为止都是没有解药的。
“是你,竟然是你……。”锦堂堂主伸出手贪婪地抚过月华的脸。却没有敢碰上那张脸,由于那张白森森面具上没有缝隙,却仿佛可以看见一切,让青宝觉得这种情况极其阴诡。
“怎么了?”月华轻轻地问,声线低柔诱惑,沉月般美丽地凤眸里漾开奇异的漩涡,仿佛可以把人溺毙,他相信锦堂堂主这样的激动不会没有理由。
青宝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才从那魔障中挣脱。月华在对锦堂堂主使用催眠术。
“房间里有画像……。”
“谁的画像?”
“你……很美。”锦堂堂主无意识地低喃。
“谁的房间
“……党魁……天天都在看。”
青宝和月华讶然地对望。血梅党党魁的房间里竟然挂着月华的画像,而看锦堂堂主地模样似乎并不知道月华是谁,那么画像地人必然不是穿着朝服,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呢?
青宝开始联想翩浮,惹来月华冷眼一瞥。
锦堂堂主似乎完全不记得方才发生地事,他迅速地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我的答案。”月华微笑着接过喝下:“堂主果然是聪明人。那就有劳堂主送我们安全出去了。”
青宝有些怔神,竟然就收服了锦堂堂主?实在快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还有一个条件。”锦堂堂主忽然道,月华颔首示意,他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保证洪州都督阮东思的安全。”
月华思索片刻,只淡淡道:“我尽力。”但锦堂堂主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个承诺的份量。
“那么接下来就是你们的表演了”他迅速绘出最快通出外面的通道并且连同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交给月华,青宝看着面前轻易出卖了下属性命地男人,她几乎可以看见那面具下冰冷残忍的笑,这么容易抛弃过往的一切。任意的出卖自己的灵魂。只是因为体内有血梅的缘故么?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这个人对背叛这种事大概是习以为常了,月华漠然地取出白色蒙面巾围上后,忽然软绵绵拍出一掌狠狠拍飞了锦堂堂主。
锦堂堂主呕出一口血。又惊又怒,此人出手极慢,他可以看清他每一个动作,却偏偏无法抵挡,想不到他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却已甄化境,但是即使是做戏,有必要出手如此狠么,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位,武艺几乎被废。
“你先出去清理一下外面的人呢,我要确定一件事。”青宝没有跟上月华离开地脚步,反而走到锦堂堂主面前蹲下,目光幽冷:“三番几次袭击我们以及鄱阳、海昏事件地策划者,是你吧,我该称呼你为锦堂堂主还是另外一位阮大人呢?”她出手如闪电,一把扯下那张怪异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苍白俊逸,剑眉星目,除却眉宇间地阴狠之气,与阮东思一模一样。
“不要!”锦堂堂主下意识地做出闪避的动作,那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不能见光的动物本能。
“你便是那早早在八岁就死掉阮东潜,阮东思的哥哥么?”证实了心中的猜测,青宝冷笑:“想不到那样磊落光明,一身正气的阮东思竟然会有你这样像老鼠一样生存在黑暗中的哥哥。”
“你懂什么!”被揭开面具,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走,阮东潜沉稳不再,眸中闪过惊慌,竭力想拿回面具。
“如果我把这些事宣扬出去,你猜阮东思会怎么样?”青宝退后几步,如同戏耍般地看着阮东潜因为牵动伤势,动弹不得地趴在地上。
“你不能,我们有协议。”他狠狠地瞪着青宝,目光阴毒。“和你有协议的不是我,信不信,就算没有你指路,我也能出去。”青宝笑眯眯地蹲下,一点也不同情地看着面前狼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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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妖夜行之——离魂 中
更来也
“你!”他怒极。
“信里的内容。”青宝背对着门无声地做出口型,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阮东潜目光变幻不定,青宝笑笑,无声传递着警告。阮东潜最后只得在她手上写下八个字,她这才满意地将面具扔下离去。
临至门口,身后传来低而压抑自语:“我只是想要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而已……。”那种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嗓音里的挫败和哀愁、恨意纠缠让青宝浑身一颤,心底似乎有什么一勾,她不敢再想,加紧了离开的脚步。
“你早知道锦堂堂主是阮东思的孪生哥哥么?”青宝看着面前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将目光移向正在扎起长发的月华,他摇头露出个浅笑:“刚才知道。”这件事他也很惊讶。
“你……。”青宝刚想说什么,却见月华作了个噤声的姿势,他轻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等会你只管抱着我的腰便是。”
风渐渐起,云层翻滚,露出一弯将圆的狼牙月,斑驳暗黄。由最近的出口触发机关,一跃而出,四周有极其锐利的箭矢穿过,不是一般的剑而是战场上弓箭手专用的破盾强箭,带着尖利的呼啸而过,一旦击中人的身体便可将人如穿香肠般对穿。
而箭头在月光下泛出幽蓝,表明上面涂满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这些箭在月光下密布成不透风的箭阵,只要被箭头划破一点点肌肤。那么便绝对逃不出去了。
“敢和我做交易地人,果然不一般。”月华轻哼,带着青宝在箭阵中跳跃穿行,青宝似乎在这话里闻到一丝欣赏的味道。“交易,你象是那种轻易答应别人请求的人么。”她嗤之以鼻。
“听过巫的传说么?”月华的凤眸在月光下仿佛吸纳了奇异的光芒,神秘而惑人。
“巫是与神鬼通灵的特殊存在,可以实现人祈求的愿望。”青宝记起书籍中关于巫地记载。
“和巫做交易,得到地未必是希望。实现愿望是需要付出代价地。”那低低柔柔的幽沉的嗓音。如同上好的古琴在轻拨。一点点地回响在青宝耳边,又似某种咒语般让她瞬间失神。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月华会提到巫这个古老的词了,月光下,她第一次看到月华的舞,那种撼人心魄的力量,几乎要在灵魂里留下永恒地烙印,那神秘的舞带着奇异的魅力。优雅却带着原始的蛊惑。
白色的长绫一圈圈地旋转着,飞扬着,仿佛有生命的翅膀,在月光漾开寸寸白芒,抽过空气形成瞬间的真空,发出的啸音,仿佛一首奇妙地曲子,踏着这曲子。夏佩佩贡献他修长柔软地身姿舒展、跃动。仿佛进行着神祀,月光下成为最魅惑的所在。
白绫过处,那些箭便改变方向全部弹回来处。或者相击落下,哀鸣声四起,鲜血飞溅,所有涌上前的人都会成为奉献给死亡之神地祭品。可那些人却不知受了什么控制,明明双目里都是血红的恐惧,却依然不断上前送死,踏着同伴的残肢断臂冲上前。
白绫渐渐染成红色,月华凤眸里渐渐也变了色,妖美不似人类,盈满了嗜杀的残忍与快意,那种浓厚的血腥激发了他眼底的黑暗,白绫上渐渐散发出诡异的红雾。青宝一个激灵,脑中翻江倒海,几乎要被那血腥味熏倒,却一点都不敢松开环住他修腰的手臂,那种近在咫尺面对月华几近腥红妖瞳和浓厚噬人黑暗气流的压迫,让她终于忍不住喷出鲜血。
天边的月也是血红色的,风里传来焦味,不知哪里燃起的大火映红夜空,神智模糊间,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唤她。
“棍子哥,放了火,咱们得快走了,呆会人会越来越多!”
“不行,小青还在里面,我要等她。”
“棍子哥,你疯了,这样帮她还不够么……。”
声音渐渐隐去,耳边不知为何又有激越鼓点响起,她仿佛在哪里也见过这样的大火,这样的血肉横飞的场面,只是火场前大开杀戒的人却不是月华,那是个白衣女子,一手执刀,一手执剑,上指天,下指地,那傲然凌冽,睥睨天下的神情,那么熟悉。
还有她眼中深沉的,深沉得化不开的哀伤,仿佛可以将人溺毙,那是一场大屠杀,她手中飞旋的刀剑带着近乎恐怖的力量,劈开了大地,收割着围攻她士兵的性命,可是那些士兵如潮水般,每个人眼中闪耀着疯狂,也是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
每个人都想把她撕裂,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无量前程,到了最后则是心灵彻底的麻木,只知道冲上前。
渐渐的女子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一身白衣依然变成血衣,有她的也有其他人的,直到最后,再无人敢靠近,她也力竭,依靠着手中斑驳的刀剑,狼狈却掩盖不了她依旧冷傲的气势,她嘲弄地笑了,眸中的哀伤仿佛随时会化为水滴落,她一转身,昂然走进来熊熊燃烧的大火……
不可自抑的尖叫从肺腑中涌出,青宝只感觉眼前一片血红,她死死地如同溺水抱住浮木的人般紧紧地攀住面前的人,面前的一切似乎又稍微清晰了一点,看着月华白绫泛出妖艳的红雾,有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凤舞毒雾第九重……毒……不要,尘儿,不要用。”
感觉自己几乎被搂得喘不过气,她这才发现,那道声音竟然是自己的,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只感觉肺腑翻腾,脑海一片模糊,忽然感觉面颊上有柔软冰凉的东西抚触。
堪堪睁开眼,她对上一双妖美的凤眸,那波光滟涟眸中似乎隐了深沉的浓的化不开的亘古哀伤,倒映了天上的月缺月圆,美得教人心碎。
“不要哭。”她下意识地轻轻触摸上他的悲伤的眼,想要抹去里面如水的哀,这样绝望的哀痛,与那毅然赴死的白衣女子如出一辙。
“记起来了么……。”他低低柔柔的声音里有着怨恨、欣喜、哀伤、恐惧、怅然无数复杂的情绪。
他滟涟的唇压下来,覆盖住她的,他灵巧的舌深深探进去,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吸纳出来,舔过她丰润唇中每一寸柔软隐秘,她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节奏回吻,仿佛这样亲密熟悉到理所当然。
口中的血腥味带着一丝甜,胸腔里越来越闷,她的意识渐渐地模糊,只记得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想要将他嵌入体内,再不分开……
第十六章 妖夜行之——离魂 下
知到底是如何离开都督府,脑海中昏沉朦胧,绵密的从来不曾停止,一路从唇间蔓延到颈、胸,她忍不住低吟出声,胸口里的热气上涌,都督府的大火仿佛也引燃了她的身子,青宝无措地勾住怀中人的肩,贴在他颈间嗅着那愈加浓郁的樱花香,方才能缓解那样的火热。
这样的缱绻,陌生又熟悉,他冰凉、柔软的吻里为何带着咸咸的苦涩,还有教人心痛的绝望。她笨拙而努力地回应着,伸出小舌安慰着他的唇舌,换来更深吸吮。
她努力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间绝美的容颜,忽然舔上他的眼,轻轻吸吮着:“别哭,这样美丽的眼睛里因该是快乐才对。”明明没有看到眼泪,为何却感觉他在哭泣。任她在自己眼睛上留下湿润的吻迹,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下一刻她便会消失不见。
衣衫不知何时散落了一地,鼻间有清凉的水草香,潺潺的水声流过,如一首缠绵的歌。风很凉,可她身上却愈加火热,敏感娇嫩的耳垂被他含在唇中,略带粗暴的啃噬,仿佛有数行蚂蚁爬过肌肤,由尾椎蔓延上来,几乎酥软无力,她不甘地贴着他光滑修长的身子摩梭,也学他揉捻自己的酥胸一般,手捏上他胸前粉色的樱花。
听到他的抽气声,她才得意地傻笑,手指更加放肆地探索揉捏他纤长完美的身躯,喜欢上那细腻柔滑的感觉。满意地听到他地低吟,自己却也愈加口干舌燥。
“还是和以前一样,把哪里都当战场争。”耳边传来他无奈的低笑,手便被擒住了,搁回他的颈间,她迷糊不满地嘟哝着,不太喜欢被控制。
“我不想伤了你,慢慢来。”低柔的嗓音里压抑着莫名的情欲。他润湿的吻下滑到她挺耸的蓓蕾。时而温柔时而略粗暴地啃噬。手在她娇美的身上挑逗着,引诱她发出动听地呻吟。她颤抖着,指尖几乎陷入他肩上地雪腻肌肤,忽然她用力压住他,不肯屈服地也在他胸前亲吻,上下其手,惹他轻笑。却不再坚持,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喘息渐起,他地意识也迷蒙起来,仿佛一江潺潺春水淌过。
她的手滑到他纤瘦结实的腰后,渐渐下滑,忽然变出个奇特的手勢,在至翘臀上方脊椎尾部骤然发力按了数下。他愕然张开凤眸。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地瘫软下去。茫然地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青宝平息了一下呼吸,翻身而起迅速着衣,随即在他身边散落的衣服里翻找了数下。拿出一只已经被他打开的白玉盒子,取出放置在其中水晶莲花形状地舍利纳入怀中。
轻吁一口气,她才回头看向卧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他眼中的茫然正渐渐转为黑暗的冰冷深邃,青宝握了握拳,垂下眼:“抱歉,但是我也有很想要保护的人。”明明她就该理直气壮地说这句话,为什么却不敢看他,是因为他刚才的温柔与哀伤么,可这个人向来都擅长伪装掩饰与算计。
“是么……。”他滟涟的唇轻轻勾起个笑,依旧是低柔的声音,却缥缈虚无得教人心慌。她想要帮他穿上衣服,凌乱地白衣间,是他半掩地修美身躯,白皙的胸前与颈间还有没退去的粉色,无比地诱人,也让她记起这些痕迹是谁留下地,手总是不听使唤,更不敢去看他有怎样的表情。
“走开……。”他淡冷缥缈的声音让她不由一颤,还想再帮他掩住身子。
“不要碰我。”他闭上眼,她僵住,心虚地缩回手,落荒而逃,为什么,她不过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却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很过分的事?
看着那被慌乱扣上的客栈的门,他动了动指尖,摸到清冷空气还有一根她落下的发丝。月华轻笑出声:“呵呵……。”苍白的脸在透过窗林的冷月清辉下几近透明,漂亮的凤眸暗淡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伴随着那肺腑间冰冷的笑声和咳喘,一点点的血腥涌出唇间,止也止不住地溅落了满衫刺目猩红。
一名小童扶着发须斑白的老者正微颤地往楼下走去,小童忽然止步抽了抽鼻子:“爷爷,好浓的腥气。”老者摇头敲敲他脑瓜:“嗯,听这咳声便知道病入肺腑,没几年日子了,快走,快走,别沾了晦气。”“爷爷,你是大夫啊,还怕沾晦气”小童一边嘟哝一边搀着老者走下楼。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
体的禁制随着血液的流逝和咳嗽的细微震动解开,他住那只空落落的白玉盒子,月光下,血液顺着他的修长的指沁染了那精美的纹路,其中奇异的浮现出半块八卦的形态。
“几年么,够长久了。”长久到他能完成自己要做的事,他轻轻勾画着那八卦的形态,用力一按,盒子上便落下一块晶莹剔透的八卦勾玉,月光下仿佛一滴晶莹的泪珠。
他缓缓闭上清冷灰淡的凤眸,力竭地让黑暗吞噬掉所有的意识。
××××
“粮道、私兵、勾玉、蜀相?”阮东潜告诉她的这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青宝支着下巴发呆,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能不能这么估计,鄱阳、海昏二县如果不能泄洪,那么下游产粮地就会被淹没,今年是荒年,那么江西的粮米必然很重要,囤积粮米不是为了贩卖获利那么单纯,否则也不需要死那么多人,私兵,莫非是血梅党畜养的私兵?
这么大批量的粮食想必人数不会少,并且还能不被听风部抓住线索,血梅党的势力究竟大到什么样的地步?可为何不能用买粮的方式呢?青宝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青宝的猜测几乎完全接近了事实,全国商道渐渐都处于听风部的监视下,因此血梅党虽然经济来源逐渐吃紧,为了避免出纰漏,仍旧主要在江西这个血梅党最大的粮仓来源取粮,保住地方势力畜养的私兵。
但是洪水势头之凶猛出乎意料,鄱阳、海昏二县作为血梅党在江西的重要据点又有不少极为重要资料与财富,只能临时撤离,为了避免大规模异动引起百姓恐慌和朝廷的怀疑,只能秘密行事,而为了保住下游产粮地,阮东潜便设计将阮东思调离,私自命人毁堤淹城。
此刻青宝最困扰的则是勾玉和蜀相究竟有什么联系,疑惑的目光四处游移,最后落在玄莲安静睡着的面容上,深眠中的人,面容安详澄静,舒广的气息仿佛莲座上安然的玉观音。
让人看着便觉得一颗心沉静下来,青宝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记起离宫前不久,玄莲曾经写下的《蜀相》,这是巧合还是……
忽然面前闪过一双妖美而茫然的眼眸,她触电般缩回手,暗恼,他大爷的,自己到底在愧疚个什么劲,用力甩甩脑瓜,晃掉脑中涌起不不安。
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青宝高兴地转过脸,看向床上的人:“师傅,你醒了,我去拿水给你……。”忽然身子一个侧倾,她整个人失去平衡落在他怀里。
“师傅?!”她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天际昏暗的光芒在他脸上落下半明半暗的影子,看起来有些模糊而诡异,原本教人心沉温润的五官,此刻看起来竟然有魔魅。
“小青?”那淡定清雅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仿佛带着一丝教人心惊的陌生。
“师傅,你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他指尖一点点划过她的五官,然后落在颈项间,继而缓缓施力。仿佛打算扭断她的脖子般,他目光飘乎诡异,随即无意间落在她领口露出的白皙肌肤上,琉璃般的眸子忽然染上异色,指尖又继续下滑,迷恋地在那里轻轻摩挲,正要探进去,忽然他身子一阵僵直,眼光迷乱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他用力地闭上眼,压下翻腾不已的气血。
再睁开眼,那双琉璃瞳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澄广,快得青宝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她听话地离开房间依然不太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紧紧扣着掌心这时才感觉到痛苦,玄莲颤抖着手拿过檀木念珠,开始念诵《金刚经》,眉头不适地皱起,不行,这是第二十八个满月,病发得出乎意料的厉害,在这样下去,也许他会伤害到小青。
暗显不稳的诵经声低低飘扬开来,坐在昏暗庭院里半合着眼的谛听缓缓睁开眼,伸手拨开一直半遮的长发被风吹开,露出另外一只眼睛,那眼睛竟然是诡异如兽的紫色,他温柔逗弄着怀里罕见的暹罗猫,轻笑出声:“我期待的东西就要到手了呢,多么有趣。”
罗猫娇懒地呜咽,仿佛能听得懂他的话般舔了舔他的手,同样紫罗兰色的猫眼在黑暗中发出奇异的幽光。
第十七章 妖夜行之——离魂 下
花又开了一瓣,淡淡的粉色映在乳白的肌肤上,有一丽。青宝轻轻抚摸着那朵渐渐盛开的莲花,不知为何月光下那双忧伤深邃的凤眸又浮现在眼前。
“小青,感觉怎么样?”玄莲清雅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她蓦地一震,赶忙穿上衣裳往外走:“很好。”服下舍利后,她明显感觉一股清凉之气渐渐蔓延开,整个人清爽许多。
玄莲仔细为她把脉,又嘱咐了许多细微要注意之处,青宝看着面前温声轻语的人,心里暖暖的感觉泛开,师傅永远都是这么温柔呢,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都会温柔地对着自己微笑,她只是想要一直看见和拥有那样的温柔而已,所以,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玄莲察觉她的心不在焉,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差点忘了你这小猴子,那里听得进这些罗嗦,你不是请了阮大人来喝茶么,人已经到了。”
青宝点了点头:“师傅,我先下去了,谛听那里你自己小心。”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除了最后拿到舍利那段大致和师傅说了一下,本以为师傅知道勾玉和蜀相究竟有何关联,哪知玄莲沉默了片刻,才告诉她,这《蜀相》是谛听给他飞鸽传书的内容,他亦一直百思不得解的内容。
“放心。”玄莲轻扣了下她脑门,漾开个浅笑目送她下楼。青宝一边走,一边嘟哝:“就是谛听那个家伙,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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