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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莲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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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想躺着出杭州城么?
“……可好?”月华低柔悦耳的声音响起。
“啊?好。”好什么,青宝一脸茫然,刚才走神没听见他说什么,但一看到他浅笑的眸子,便直接答应了,果然色不迷人人自迷。
****
三月三,人如潮、歌似海,踏青游湖好时节。
青宝新奇地看着这夜杭州妆点得似天上街市,满大街的人潮如织,华灯流彩。年轻女子们三五成群、竟一路嬉笑打闹毫不避嫌,不少倜傥的书生才子则在路边花灯下写短签,然后挂上灯笼,等候姑娘摘取,远远西湖岸边还有缥缈的歌声传来,一片盛世繁华。
想不到西南歌节传过来,竟然是这么热闹,她惊叹。
“咱们走吧。”月华低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青宝忙不迭地点头,兴冲冲地往人堆里钻。一只修长的手搭上她的肩,那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等等,小心走散。”
看着她身边飘逸的身影,青宝有些脸红,在女子的身量里她已算颇高,未料月华虽清瘦,竟比她高出一个头。他今夜戴着面纱斗笠,长长幕纱垂下遮住倾世姿容,虽省却不少麻烦,但看不到那张脸真可惜,青宝偷偷打量一番身边的人后,不意外地瞄到两张黑得锅底似的脸——黑衣护卫,这些人不论何时看到她就没好脸色。
她翻个白眼,是你们主子要出来赏歌,又不是她怂恿的。
繁华热闹的街道很快就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青宝一会挤到人堆里看杂耍跟着人叫好,一会到卖小玩意的摊子上狂侃价,不多久就左手两只糖葫芦、右手一袋杏仁绵糕,笑眯眯地跑到城隍庙墙边。
“久等了,要不要?”她扬扬了手上的东西,看到月华的斗笠才一动,她已经开始啃起糖葫芦来。感情她真只是客气一下,虽然对她吝啬的个性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在墙边等了半天的三人还是同时滴汗。
“咱们去断桥听对歌可好?”月华笑问,身边的两名黑衣卫士眉头一皱,异口同声地阻止:“公子爷……。”却在他一个手势下,不甘地噤声。
青宝并不迟钝,摇头嘟哝:“人太多了,万一出事怎么办?”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我当尽地主之谊谢谢姑娘,这些日子确实感觉心神舒爽许多。”低柔的嗓音听得她心头麻软,美人果然无敌。
挤在人群中,她脸一阵燥热,整个身子被迫贴在月华身上,一股樱花淡香缭绕鼻间,夹着年轻男子的清爽的气息,让她神志有些恍惚和……酥麻,直到感觉身边人的僵硬,青宝才苦笑一下,努力拉开点距离。但就是那么一点缝,便极快地被人潮挤开,两人距离越来越远。
月华有些惊讶,犹豫了片刻,还是对她伸出手。青宝一愣,装作没看到撇开脸,她才不想被认为是不知羞耻的人,若真走散了便各自回去好了。可走了一会,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落入一只冰凉的掌间,她愕然回头,月华已立在身边淡淡地道:“走吧。”
她不由自主地跟着走了,心头闷闷的,他分明不情愿又何必勉强。来到断桥上,人反倒少了一些,人们更愿意在湖边歌台听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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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下第一楼之——变数
“抱歉,在下只是不习惯。”月华心思玲珑,立即轻声道。“没关系,本来就于礼不和。”青宝自嘲一笑,转过脸去看西湖上点点***,顺口转了个话题:“这流水浮灯真漂亮。”
“嗯,若是将自己的心愿写在灯上放在水里……。”月华似想起什么突然住了口,引来青宝好奇追问:“许愿么?月公子也放过?”
夜风轻轻撩动那飘荡的面纱,看不清他的表情,似在压抑什么,却仍有一股哀冷凝重散发出来,令青宝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半晌,那冷意消失了,只听他轻轻‘嗯’了一声。
感觉气氛更尴尬,青宝郁闷地趴在汉白玉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阑珊,不知过了多久,那低柔的声音又响起:“不知尊师是何处高僧?”
“护国寺。”她好想回客栈。
“盛安京的护国寺么。”月华安静地看着满湖繁星,不知在想什么。
‘哎哟!“一个少年被人挤狠了,直直往他们这跌来,四人尚来不及反应,那人已摇摇晃晃地往前一抓,月华的纱帽就被扯了下来,露出那张叫人呼吸不顺的面容,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暗叫不妙,青宝一把扯住月华,想趁此机会先溜再说,可没跑出两步,身边已经传来阵阵议论。
“天,好美,他是谁啊?”“不知道,但那两个护卫像是天下第一楼的人。”“第一楼的?本少爷常去怎么没见过,除非是……月大家?!”赏歌的人群里不乏富贵商贾。
得出结论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尖叫,不一会,断桥上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青宝三人奋力把月华围在中间,却走不出去。天,不论哪个年代都有疯狂的追星族,她苦笑,却不知该如何脱身,再这么挤下去,恐怕有落水的危险,所谓看杀卫阶也不过如此。
推挤间,人群逐渐失去控制,无数的手向他们伸来,青宝被扯得发丝凌乱,痛得差点掉泪。几只手突然抓了过来,她却躲闪不得,那涂着蔻丹的尖利指甲眼看就要抓破她的脸,一只修长的手蓦地护在她前面,“唰”鲜红的血就这么溅开。青宝梭地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张绝美的脸,他亦正低着头看她,凤眸里幽光迷离,仿佛一切都安静下,她再听不见周围喧嚣。
直到被他轻揽在怀里,两名侍卫不得不用轻功带着他们俩一块撤离断桥,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只听他在耳边低语:“别怕。”那声音清凉如水一般沁入心头。
落至西湖岸边人迹较少之处,黑衣护卫一声唿哨,片刻后,不知何处钻出一顶四人抬软轿,月华从容地拥着呆滞的青宝坐进轿内,轿子被轻巧抬起,一行人迅速地循小路往第一楼而去。
远远的断桥上,突然有人惊恐大叫:“我的东西不见了!”那走形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不见了命一样,可这拥挤之地,被扒了东西毫不奇怪,没人多注意。而那道声音很快消失在嘈杂人声里,接着只听得“扑通”几声,竟有人被挤落水了,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逆着人流灵活地钻出来一个人,他勾起冷笑,手法极快地将一只盒子纳入袖中,施施然离去,那模样分明是方才扯落月华面纱的鲁莽少年。
*****
“哎哟,我的老天,公子爷你的手成了这样,浣纱会怎么办啊!”第一楼的副主事画嬷嬷呼天抢地,一双媚眼泪汪汪地直瞅着月华正上药的手,这里就算是嬷嬷也是个出众的大美女。看着一屋子的大小美人此起彼伏惊叫,急得团团转,青宝既好笑,又有些郁闷,她这只鸭子立在华丽的孔雀堆里还真是格格不入。
她眼光四处乱瞄,无意间撞上月华那含笑的眸子,心便漏跳一拍,赶紧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打量四周。天下第一楼确实富有,雕梁画栋,雅而不俗,满屋子都是名家真迹,难怪江南的达官贵人都以能出入这里为傲。
可那不是她的世界,即使……
青宝捂住闷闷的胸口,在床上翻了个身,喃喃自语:“不可以,怎么能随便心动呢。”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青宝哀怨地支着下巴,而且现在要烦恼的是她到底要怎么向画嬷嬷交差?方才在第一楼里,画嬷嬷和那些当家管事的,一个个恨不得扇她两巴掌,若非月华拦着,那些人早把她打出去了。
过几日将要举行浣纱会,所有的江南名伶都齐聚杭州,决出魁主,以往天下第一楼作为主赛场之一,都是由月华一手绝世琴声连夺两届魁主,月华弹不了琴,第一楼虽不见得落败,但总不保险,画嬷嬷那些人说话尖刻难听,她愤愤之下,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她包第一楼夺魁,否则她就得在青楼里做丫头。果然是红颜祸水,又不是她要去逛歌会的,出了事,没人舍得怪那美人,她倒成了‘丑人’多作怪。
但到底要怎么办?青宝懊恼地搓着床单,三大赛场,谁的场子人气多,得到贵人大户们手里魁票多,就是赢家,人气……人气!她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一骨碌爬起床找出纸笔,正要写出计划,门外传来一阵轻叩。
“青宝。”
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漏偏遇顶头风。
她从未见到师傅那样生气,记忆里,师傅是个大处清醒,平时却有些糊涂温吞的人,但无论她闯了什么祸,他都从未那么森冷的看着她。
“离那个月华远一点,我们后日启程上京,你好自为之。”流言传得如此飞快,玄莲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今夜的事,听了她辩解,却仍冷冷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为什么,他虽然是伶倌,可人很好!”她不懂师傅为什么不让自己和月华来往,他不是那种迂腐的卫道士……还是他也以为她会有什么非份之想,别人不了解她,难道如师更如兄的他也这么认为么!青宝心中闷了许久的怒气委屈冲上喉头,眼眶酸涩。
听到身后压抑的抽泣,玄莲身子顿了顿,半晌轻叹一声:“金山寺的苦慈师傅和济慈师傅今夜从断桥上落水,溺死了。”
今夜溺死了人?青宝愕然,连玄莲何时离去都没有注意。那两位师傅她是知道的,前几日曾和师傅去拜会过两次,极和蔼可亲的两位大师,并且武艺不弱,怎么就溺死了?而且那么巧,是在断桥掉下去的,莫非是那时……可两位大师怎么会去凑那个热闹?
******
青宝要是乖宝宝的话,天下就要大乱了。
“公子爷,你就让这丫头胡闹?”画嬷嬷愤愤地一拍桌子,瓜子脸拉得老长。其他的管事也跟着跟着纷纷反对。
等闹嚷渐停,月华才搁下手上的茶杯,微笑道:“跟青丫头打赌的是画嬷嬷吧,还是各位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拿下魁首?”画嬷嬷一听这话已经气短三分,其他的管事也没绝对把握能拿下魁首,但仍有不少人咕哝着反对意见,这么大的事哪里能让个外行来弄。
“兵行险招,未必不胜,我信她。”月华目光落向一旁的人,明眸含笑,春意暖融。
感觉无数利剑似的目光扎过来,青宝干笑,暗自咕哝,怪事,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扯她下水的,一定是她的错觉。
第八章 天下第一楼之——勾引
月华支颊倚着金丝卧榻,如云青丝垂落在地,云纹袍子松松挂在身上,半袒着虽有些清瘦却白皙优雅、肌理分明的身子。
“公子爷真信她?”女子的声音软媚入骨,一双柔荑在他的肩背上揉按。“她做的不错,不是么。”他轻合着眼,蝶翼般的睫毛在精致的脸上烙下莫测的影。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丫头做事确实很有条理,鬼点子多却颇中人心。画嬷嬷不甘地撇撇红唇,柔荑游到他的胸膛上轻按,香媚的身子也黏上月华,贴耳娇嗔:“跟了公子爷多年,倒不见您对画筝那么放心。”温香软玉能勾了任何男子的魂,月华却仍是淡然的闭目养神,似独处于恬静山水间,没有任何事能影响他。
画筝看着手下那莹莹如玉更胜女子的肌肤,心中一动,柔荑缓缓向下游移。片刻后,月华缓缓睁开眸子,仿似能吸食人心魂魄的凤眸淡淡看着画筝,没有阻止她在自己身下放肆的挑逗,画筝身子一颤,却倔强地不肯收回手。
她知道他是怎样凉薄的人,即使温润的微笑,却总远远站在红尘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尘世,似任何人都不无法触及的天边浮云,可到底,她想试一试。
未几,微颤着拔出月华肩上的银针,画筝挤出一个笑:“这次的治疗就到这,公子爷的客人来了。”他如水目光映得她似一个跳梁小丑,这世间可有人能勾起他一丝在意么?她苦笑着退下。
经过门边,画筝恭敬地对着立在门外的紫衣人行礼:“大人,公子爷在等您。”复杂地看着那贵气的背影踏入房内,她红唇嘲讽的扬起,或许还真有人能勾起他的情绪。
片刻后,她沉吟的目光又落至正在楼下忙碌的青宝。
****
这天一入夜,杭州三大歌舞仿——天下第一楼、云香阁、奇棠院,都在同一时间高高悬起画着西施像的大宫灯,看着那逼真的欲临风而去的西施灯,青宝不禁感叹,西施作为官妓,做到了一国王后,可到底在世人心中还是下贱,竟做了妓家的供奉。
“哟,这位不是刘大爷么,快里边请。”
“画嬷嬷,天下第一楼果然名不虚传啊……。”中年富态男子一双细眯眼直往门口飘去。
看着客源广进,画筝一张脸笑成一朵牡丹花。当初觉得青宝的主意实在不怎么样,料不到浣纱会第一天,竟得了个开门红。
青宝的主意很简单,不过一个赌字,上青楼歌仿的都是男人,赌、色、酒三字自古都是男人的死穴,她化缘时,听了不少男人围着三个字倾家荡产的故事。但是在这个时代,赌也是绝上不了台面的事,人一上了赌桌就心急火燎,丑态毕露。天下第一楼虽是秦楼楚馆,却顶着风雅二字,和其他歌舞仿一样不愿沾赌。
但青宝知道在后世里,有些城市以赌立身,出入都是名流富豪,各国政要。所以,她只要将将赌字做雅,再加上‘色’和‘酒’,就不信夺不了头筹。
首先,她请人赶制了几十副水晶麻将、类似俄罗斯轮盘、扑克那样的东西,再和杭州城里的赌场合作,请来他们的人,加以培训,他们都是个中老手,很快就玩上手,两眼冒光直喊有趣。
接下来,再从楼里面挑出一些伶俐的姑娘、少爷,跟着赌馆的人努力学习,并请人给他们赶制了几套不同款式的衣裳,又叫人去城里匠坊按图纸赶两天打了些东西。
这夜天下第一楼门一开,出来十个姑娘分了两排站着,每人都是一身亮粉色的修身长袍,领口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缨络,头发也是一个落雁髻插蓝流苏,手上拿着扇子。很是优雅,可诱人的曲线毕露,比那些露胸露背的还勾魂,每有客人来了,都端庄地行礼,道声:“恭迎”然后由龟奴引了进去。那些原本想三家比较的人,当下就忍不住贴了过去。
进了大门,在屏风后面就有人问是上二楼贵宾座还是一楼雅位,上贵宾座少说是二十两一位人头费,一楼则是五两。有些人一听,决定先在一楼瞧瞧,就每人领个号牌进去了,一楼里的装饰也与之前不同,原来的歌舞台前摆了许多张大桌子,沿柱子边则摆了许多相对小的方桌和椅子,大桌子上多半是些赌场里常有掷骰子、赌大小之类的。
最中间几张大桌摆了水晶麻将或者是个转溜溜的圆盘,很是稀罕,最特别的是庄家多半是女子,穿着与门口的姑娘很像,但却都露出右边的肩膀手臂,身上描绘了华丽的牡丹纹,眼角眉梢也勾勒出那样的纹路,翘着腿侧坐在桌子边,摇起骰子来妖精一般泼辣,勾魂摄魄,却不下流。那些桌子上迅速挤满了人。
端茶送酒的人手上拿着小单子随时过来记录客人点的东西,还有人推着放了各种小食的小车,方便客人拿取,然后记下客人的牌号,临走再结账。不时穿梭着一些打扮妖娆的女子,她们手上都拿着昂贵酒牌,若是有客人看上姑娘要陪赌的,就必须点酒,单这一项不知进帐多少。
至于歌舞,一楼舞台上表演着的,除了中原的轻歌曼舞,还有来自西域,甚至大食、天竺、东瀛的奇歌异舞,让那些玩累的客人可以坐在小桌子边休息边欣赏。
一楼很快挤满了人,那些达官贵人,若不喜人挤喧哗,上了二楼则是另一番景象。轻纱垂珠或者屏风将二楼分成三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摆了和楼下相同轮盘赌、牌九、执骰子等,但还多了许多纸牌游戏和其他新奇的玩意,都有人免费陪教。而且每位贵客都可以选择一个遮半脸的面具戴上,既新奇又保护了一些人爱面子的心理。
场内往来送酒除了姑娘还有少爷,是楼里有些地位的人,男女都与时下无二的款式,但他们会定时去更换一套和门口迎客类似的紧身长袍,但更华丽。女子还会露出肩膀或前面严实背后却露出一片春光,引人垂涎。他们也陪赌但价格昂贵,而且客人层次不同加上周围有不少侍卫,所以二楼文雅许多,沿着墙壁则摆放着许多美味,都是免费的。
一个部分是原有的厢房,面朝楼下的窗全换成水晶珠帘,贵客可以从楼上往下看歌舞、热闹,但楼下看不见包房里的动静。至于江南那些名伶,当然都有自己的包厢,要付了大价钱才能进去,包厢里可以玩麻将和纸牌,若贵客也喜欢其他新奇玩艺,倒可以请当红的姑娘陪着出去玩,但这也是要付费的。
最后一个部份里面的则是和以往第一楼里常有歌舞和正常的摆设,则是顾及到有些客人喜欢老样式的口味。
“真可谓面面俱到,今年若不夺魁,倒稀罕了。”戴着黑色半面具的紫衣男子戏谑的看向斜倚着软榻的雪衣美人。
月华微微一笑,眸光落向楼下:“托了别人的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下那个小厮打扮人儿,好一会,他兴味地问:“哪来这么有趣的丫头,真是个人才。”那真是女孩子么,竟然在卖……那种东西。
“她师傅是护国寺的高僧,他们正要上京。”月华一句话让紫衣男子蓦地转过头,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箭般锐利地射向月华,却见他依旧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灯光下整个人玉般莹泽,似一枝八重雪樱,优雅而淡漠。紫衣人唇边勾起若有所思的笑:“竟然是个小尼姑,瞧你的样子莫不是看上她了?”
“或许。”月华轻笑,雪樱便落了一地淡香。
“她还真是可怜,但你也太不顾忌我这恩客了,竟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嗯?”他伸手抬起月华精致的下颌,目光灼灼。月华轻撇开头:“你别闹我了……咳咳。”忍不住咳得喘不上气。
他往月华檀口里塞了一枚赤色的药,又将那单薄的身子拥入怀里轻抚,冷色道:“你再这么由着性子来,这病就真好不了。”
柔顺的将脸搁在他肩上,好容易才顺下呼吸的月华,虚弱地闭着凤眸。
青宝抬头望望楼上的窗口,耸耸肩,原来耽美这种东西,还是两个美男才成,但赚钱这种事是不分对象的。
看向面前正对着男装的她流口水的痴肥男子,青宝笑眯眯地道:“客官要不要买仙丹?专治阳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久而不射射而不稠稠而不多多而不……。”
第九章 天下第一楼之——妄念之
哼着小曲悠哉地走着,青宝心情颇好,青楼里头卖那药赚翻了,她果然是天才。
“青丫头。”
听到近在身后的低柔声音,青宝顿了顿,转过身去笑眯眯地道:“月公子。”然后打算继续翻过花园的藤草墙回客栈,可走不到两步就撞上一堵人墙。
“为何躲我?”月华含疑地看着她,这丫头三天来见了他便绕道走,连每日的引诵都不来了。
“没有。”她又没吃饱了撑的,这两天忙着卖药还要忙着躲师傅。
“没有?”
低柔的嗓音近在咫尺,让她心中莫名烦躁,猛地转过头来嚷道:“我很……。”忙字没有出口,月华在她回首瞬间恰好低下头,那温软冰凉的触感就这么轻触而过,青宝梭地瞪大眼,捂着自己的唇!
她呆呆地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一声轻缓的叹息,还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青宝。”
月华看向站在藤草墙另一边的人;片刻,微微一笑:“这位便是尊师么,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额前垂落的刘海半遮住玄莲的脸,他淡淡地道:“贫僧不曾见过施主。”随即又向青宝伸出手:“我们该回去了。”
青宝似有些不明白,怔怔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月华,他依然是那样温和淡雅的表情,却没看她。她垂下眸子,握住师傅熟悉修长的手,又仰脸朝月华璨然一笑:“月公子,我们今晚要结帐了,记得把银子准备好,明儿我就要上京了。”说罢,便牵着玄莲的手快步往客栈而去。
转过脸,她黯然地咬唇,那不过是个意外,即使那是她的初吻,可那人分明如此遥远,他们属于全然不同的世界,而她素来不会为没希望的事费心,但为何她突然觉得眼睛很酸涩……
玄莲静静地任她拉着走,向来宁和的神色里,多了一丝冷然。
“那个人,我一定见过。”月华沉吟道。“谁?”戴着面具的紫衣男子刚到,只及见到两道远去的背影。
不,他不知道是谁,但他必然在何处见过那个人。
看着月华呼吸渐不顺畅,面色苍白,紫衣人不禁叹息:“你还是管好自个的身子吧。”说罢,拦腰将他单薄的身子抱起,大步向第一楼里走去。
月华喘息着靠在他怀中,蝶翼般的睫羽微微颤抖,那僧人身上散发着澄澈舒广的气息,本令人望之心神宁和,可却激起他心底一种怪异的、不舒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出现过了。
****
摸着怀中几锭小金子和一叠银票,青宝很满足,现在她身上的钱足够她过完下半辈子了,等从盛安京回来,哪天不想做尼姑了,她也可以养活自己,节省一点的话,日子还能过得不错。
她是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不知道自己属于何处,甚至具体年龄。当年她刚被师傅救醒时,身子极度虚弱,每日里都要灌许多药和,她的手臂、背上密密麻麻全是细细的针孔,极度容易疲惫,所以总有庙里的人守在身边,定时唤醒她,就怕她一睡不醒。
这种三不五时去找黑白无常聊天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她才逐渐恢复如常人。
所以,她知道自己脑子里那些知识不属于这个时空,却不曾刻意寻求自己身世的答案,因为,她明白能活下来的感觉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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