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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莲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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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男的,怎么会从皇后的窗子跳出来?”小人参精愕然地张着小嘴巴看着面前一身男装的人。
    “你又是谁?”她好笑地看着一脸可爱却满嘴老成地小人
    “大胆狂徒,放下本王!”小人参精板着脸儿,粉嫩嫩的小模样却有了几分威严。可看在她眼里,却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手也痒痒的。
    “啊……啊,你干什么,你这个坏人……呜呜。”
    看着皇后娘娘施暴。尉迟贤见怪不该地挥退准备围上来的一干宫女太监。
    直到一道含笑地低柔声音响起:“皇后,你在做什么?”
    青宝这才放过手下那张泫然欲泣的小圆脸。笑咪咪地回过头:“陛下,这就是从肃成王那过继来的孩子么?”肃成王早逝,膝下只得一遗腹子。
    “你就是那个狐媚惑主的皇后?男……男……?”小东西惊讶地捂住自己惨遭蹂躏的小脸,虽然嘴巴上一套一套地,可他的小脑瓜里始终觉得穿男装的就是男地,女装的就是女的。
    “翼儿,不得无礼,她是你母后。”一身明黄常服的风微尘,神色有些苍白,眸光却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人。
    小东西还是一脸迷惑的模样,可立即乖巧地先唤了声父皇,正是看过她这边的时候,刚张了嫩嫩的小嘴,就感觉自个脸上一暖,顿时又呆滞了。
    “你……你……亲我。”
    “我既是你地姑姑,也称得上你的母后,为何不能亲。”她轻笑,逗着面前傻乎乎的小人儿,两指又忍不住去掐他的小脸。
    “皇后,该用膳了。”风微尘似不忍见风翼被人这么蹂躏,出声道。
    “下次不要爬窗了,想看我这个狐媚惑主的皇后,走正门就好。”青宝抱抱他,看着那两根小尾巴晃荡,忍不住低笑出声。
    看着那修雅地白衣人伴着自己的父皇远去,风翼摸摸自己地小脸蛋,有些茫然,好奇怪哦,为什么皇后和其他妃子不一样呢?
    可是……从来没有人敢亲他呢,暖暖的、湿湿的,好像心里软软的,就是亲亲么。
    她不像坏人呢……风翼红着小脸发呆。
    用毕了晚膳,回到未央宫,她扶着风微尘慢慢上床,又帮他解开头冠:“那孩子,有些像你呢。”
    “是么?”他低低咳了几声,脸色愈发的苍白,这几年到了冬末他的身子又渐渐弱下去。
    “最后一颗佛灵舍利在落夕公主身上吧?”她看着他不言不语地垂眸,伸手轻轻抬起他的脸,望进他那双柔如秋水的眼睛,带着薄雾似的光华。
    “我可以容忍她挑唆宫内的人针对我,甚至试图刺杀我,但我怎能放任你这般虚弱下去。”晴明师傅曾说过他的病只差那一味药。
    她顿了顿,低低道:“尘儿,你是舍不得她还是有愧于她?”只这一件事,她是如此介意。
    “阿姐,你怎么会不知道?”风微尘长长的睫羽颤了颤,轻叹一声,抬首吻上她的唇,缠绵缱绻之际,他眸里闪过一丝深沉冷魅。
    再醒来来时,天已大亮,身边的床已凉了。
    风微尘慢慢支起身子,连总管已经候在帐外恭谨地道:“陛下,皇后娘娘的曼珠沙华已经送到了。”玄莲大师送给娘娘的花,陛下要来做什么?
    他挑起纱帐,看着那盆妍丽盛放的花朵,极深、极艳的鲜红的,如同血液的妖红似火,带着一种决绝哀凄的美。
    他眸里幽深的仿佛能吸食人心,低喃:“佛曰,彼岸忘川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他伸出手温柔地触摸那细细的花瓣,忽然五指一捏,那破碎的花瓣便染红了他白皙修长的手,风微尘勾起个清冷摄人的浅笑:“小连子,把这花种满未央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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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落樱血之—— 倾国
    看着面前一片妖艳得摄人心魄的花海,连总管悄悄叹了一口气,从两年前起,他费尽心思,终于将这传说是佛之花的曼珠沙华种满未央宫外。
    第一次花开的时候,皇后娘娘在这花前呆了整整半日,神情里有一种近乎出尘的清冷光华,但此后也不曾再说什么。
    可这细长优雅的花美则美矣,可那红非但不见喜庆,却总带着惑人的残艳。
    就像……他轻叹一声,恭谨地低声道:“陛下,司徒大将军希望您能避往洛阳行宫,皇后娘娘的人马已经闯进了宫城。”
    许久之后,那隔着重重幔帐,既深且远的未央宫内殿深处传来虚弱却淡冷的声音:“小连子,朕这身子还能去么?”
    “太医叮嘱,陛下龙体是不宜动的。”从两年前起,陛下病重后就隐于未央宫,连政事也渐渐无法过问,原本的双圣临朝,也变作了皇后一人处理政事。
    “这么回了司徒罢,等等……不去洛阳,太极殿还是去得。”低柔的声音似一滴水落在那满室幽寂里,漾开层层涟漪。
    司徒昭看着远处轰然关闭的城门,修目里几乎要崩出火来,冷峻成熟的面容上带着压抑的愤恨。
    他早该在背后先将那妖后斩杀,再来向陛下请罪,便是身首异处,也死得其所。不该到如今陛下病危,那妖后狼子野心把持朝纲数年,羽翼渐丰才动手,果真迟了一步,一旦陛下大行,难道天下真要落入那妖后手中。
    不,那妖后行此逆天之事,天下义士决不会坐视,必将奋起除奸。
    想起他和王相本打算在陛下病危殡天前。将妖后囚禁,保得朝纲。可是谋划许久,才发动了虎啸卫控制住了皇城,可是不过短短十数日,情势便完全逆转。
    原本以为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军队竟然会听从那妖后的旨意,这究竟是为何?
    远处那熟悉而刺眼的黑色盔甲,刺得司徒昭眼睛生疼,手将虎头刀扣得生痛。
    玄衣卫……竟然是玄衣卫,司徒昭忽然很想大笑,本是聪明之人,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早该消失的军队怎么还会出现在此处。且兵甲不怠。
    化整为零,分散潜入各支部队,原本就是功勋卓越的老兵成为新兵教头。再带出新一代隐藏的玄衣卫,一旦起事,便可一呼百应么。
    即使无比憎恨着那个卑劣的女人,可却不得不佩服那样的谋略。
    只是,于公于私,他们永远都是敌人,司徒昭地眸子里梭地灌满凛冽杀气。
    玄武门
    偌大的广场,宁寂无声,幽幽黑云压在天边,似有无数只眼正从云中窥伺。这开国时太祖皇帝亲手射杀同胞兄弟之处。时时围绕着一股肃杀之气,而此时,历史似再次重演,刀剑枪矛森森林立。
    蒙面地玄衣武士仿佛来自幽冥的阴兵,一具具雕像般肃立玄武门前后。甲胄森严、枪戈林立,静谧中刀刃间的杀气一点点流汇成无形的雾,沉沉压向太极宫。
    太极宫前,数队金甲虎啸卫持刀对峙于前,面色肃然。目光凌厉。气势丝毫不亚于玄衣武士。
    一时间金戈耀日、杀气冲天,空气仿佛有些微摩擦便会爆出火光。
    直到那一抹绯红的身影出现。
    黑压压的玄衣武士如潮水般安静地分开。她缓缓移步而出,一身百凤来朝提金衣、金银万字祥云披锦,十二幅黄丝裙,佩绶华丽,一条碧玉带拦腰而过,衬得她纤腰楚楚,雍容华贵。
    可她却披散着满头青丝,一顶捧在手间的九凤丹阳衔珠冠熠熠生辉,象征着天下女子最高的地位。
    她静静立于两军之间,清秀的面容安详沉静,仿佛所立之处不是兵刀屠戮场,而是宫闱后花园。
    那双水翦星眸缓缓抬起,盈盈看向太极宫的深处,那至高至深地帝阙上之人,一袭明黄圆襟九龙戏珠袍宣示着天下至尊的地位,他慵懒地斜倚着黄金龙椅,纤长的指轻轻扣着雕龙扶手,如扇睫羽在他白皙地脸颊烙下莫测的暗影。
    杀伐果决的武宗熙圣皇帝,已经很久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脸了……
    从玄武门前到太极殿深处,隔了重重人山,如此远,如此暗,但她却仿佛能看清那倾世容颜上每一丝表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到底来了么;他的爱后。
    她微微眯起星眸…………是,我来了,来索回一切!
    不知何处而来的烈风卷过,她的黑发在风中狂肆的飞舞。
    “铮”宝剑出鞘,声如凤啸九天,她手中的利刃笔直地指向太极殿。清秀容颜上扬起的笑,温婉安雅不再,却似天地间最不羁地风…………恣意狂狷,傲然凛冽,让虎啸卫深感压力地心神一震。
    “杀!”冰冷清晰的字,自她的红唇间吐出,绷断了最后的琴弦,卷起漫天杀气,黑衣武士一声接一声的长啸,震撼天地,出闸地猛兽般涌向了太极殿。殿前虎啸卫,亦气势如虹,毫不畏惧地迎上。
    金戈相击,鲜血飞溅。那华贵东珠凤冠,早已怦然落地,马蹄下珠玉四散。
    承天十五年秋
    执清君侧、正朝纲为帜,则天顺圣皇后策兵十万,兵谏玄武门……史称顺圣兵变。
    唯在此岸多彷徨,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间,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开到荼靡,花事了……
    看着眼前片片炽热与冷冽并存的曼珠沙华,青宝淡淡开口:“陛下呢?”她到达太极殿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
    似乎完全没看见她华丽后服上那丝丝缕缕的红痕是什么染就,仿佛早已恭候在此的小连子领着身后地一干大内侍躬身行礼:“陛下在殿后地园中。”
    宽袖一挥,身后的黑甲武士立即整齐地退后,她独自地向殿后走去。
    空无一人未央宫,如此深远幽邃。雍容大气,她在这里慢慢走过自己地幼年、少年、直至青年。然后是短暂而漫长地离去,三年又三年,似水华年,少年得意,青年沉稳,那许多的艰辛、煎熬与辗转地痛苦快意仿佛都镌刻在这青砖地上。
    泠泠的风瑟然吹过,撩起她的发丝,仿佛还能闻到很久以前的味道,细细的老沉香木的味道,那些熟悉而陌生的人影就在面前一一掠过。
    只是。很多事,很多人留不住……
    很多温存的笑容,在你背过身的那一秒化作狰狞。
    在这座象征着天下权力的殿堂里。有什么是留得住地么?
    女子,在这深宫里,总是比旁人更多艰辛。
    有时候,真的是觉得很辛苦呢。她一直以来只是想有一个人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离开,生死与共?不,能生为何要死,纵横沙场多年,她与同伴们的誓言都是但求同生,不求共死。生存,是比死更需要勇气地事。
    想要得到自己所求的东西。于她而言永远是如此的困难。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润泽的红唇边勾起一丝轻笑,看向那片血艳花海中纯白的身影。
    如今,她胜了,赌局里的赢家总是能赢得奖赏。而她,只是来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细细的精致龙纹在他的华衫上缠绕,裹着那修长优雅的躯体,水银般地发丝绕过通透的碧玉九龙发簪,顺着露出的诱人的修美脖颈、肩背落在花间。
    那样修长的飞眉。细密卷翘如黑凤翎地睫羽下。似能吸纳人魂魄的魅眸里,深不见底。不知多少人在里面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苍白的肌肤若上好白瓷,唯一的艳色是那菱唇,与曼珠沙华一样的滟涟。
    这样精美到绝处地人,慵懒依着地却是一只巨大的白虎,丝毫不掩饰虎目里地冷酷与霸气,见着她后,喉咙里发出低沉地嘶啸,震得地面一颤,丝丝血腥的气味流溢,与主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手轻轻拍了拍那白虎,白虎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不曾起身。
    “我来接你了。”她弯着眸子轻笑,瞧,他终于是她的了。
    彻彻底底,纯纯粹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
    风微尘看着她递来的素手,菱唇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缓缓伸手,温柔地握住,忽然猛地一拉,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低头,近得看得见彼此眼眸里的模样,温热潮湿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细致的皮肤上,几乎是唇贴着唇:“是谋反,还是接我。”
    那低柔的声音,含着一丝撩人的沙哑,她背脊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国,你说我该谋国,还是谋人……。”
    用手细细地一点点描绘他脸上美好的线条,眷恋地缠绵。
    他胸腔里有细微的震动,似在笑,俯下身子,轻而易举地吻上她柔润的唇,慢慢缠绵地吮吻,勾引,她舌尖一顶,将一粒清凉带着莲香的东西送入他喉间。
    风微尘喉间逸出细微的叹息,眼里带着薄雾似的光华,却没有抗拒地咽下,慢慢加深这个吻,一点点仿佛将她的魂魄都吸食殆尽。
    她轻轻地嘤咛一声,伸手紧紧地抱着他温暖柔韧的身躯,再不会放开。
    她踏着黄泉,渡过忘川,再次回到这人间彼岸,倾天下之力,只为了这遍地曼珠沙华间,他最尊贵的、坚定的
    这个人比谁都美丽,比谁都狠辣深沉,却也比谁都纯粹,有着便是满身伤痕,亦不会放弃她的心。
    许久之前,流年未逝,荒芜园中那满架野蔷薇下,芬芳而自由的香气弥漫,那个白衣少年,一笑倾国。
    若未来还有漫长的时光。可否抛却那些层层牵绊,只是握着彼此的手。便能渡过岁月冷暖,千重浮生。
    完成最初的承诺,白首不相离……
    承天十五年秋
    天极第五代帝王,武宗熙圣帝沉疴难愈,英年早逝。
    帝继位十数年文治武功,铁蹄铮铮,平定四方,堪媲太祖,举国发丧,万民之哀声不绝皇城月余。
    时年。冬末
    由左相慰迟贤、三省六部青年派官员为首,承表请奏,顺圣皇后登基为帝。是为则天帝,临淄王风翼为太子,然新帝未曾改元,仍继承天之号。
    则天帝继位后,重农然不轻商,女学光盛,女科初行,翰林院亦设章兰翰林一职,虽为翰林院七品编修,但女子由此始。可入朝为官。
    承天二十二年冬
    则天帝偶染风寒,虽太子夙夜汤药侍奉于前,然病如山倒,竟不得愈,则天帝殁。太子继位,是为景顺帝,由此百年间,天极之势达鼎盛。
    当他还是个小小的少年时,太傅曾说他过于早慧。但他最不懂的并不是奏折上那些灾患、朝内的官斗。而是他地父皇和姑姑。
    是的,这个秘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登上帝位地女子,并不仅仅是皇后而已,她还是他的姑姑,那个传说中早已牺牲的天极第一战将,煊帝皇长女,风玄优。
    父皇与姑姑的爱,像一则隐秘的传说,就像这皇宫里无数的秘密一样。
    他永远不懂,那个只一个冷冷眼神便能让凶残猛虎安静低头的父皇,为何会在那年轻易地因病弱被囚禁,甚至安静地放下手中的皇权。
    而那样不羁的姑姑又怎会登上那个皇位,那个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的老太尉,曾经地右相曾黯然苦笑,说,那是姑姑终于不愿再退让,若当年他们不曾逼迫,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顺圣兵变。
    但是……那一日,他伏在窗上偷看时,又被父皇逮到了。
    他以为又会被交给姑姑收拾的时候,许是看出他眼里地疑惑,父皇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看那满地妖红似血的彼岸花,慢慢说着一些彼时,他并不甚了解的话。
    父皇很美,他漫长一生中都不曾见过比父皇还要美丽的人,只是一袭素白薄衣站在花间,生生压下了那些夺人的彼岸花的光华,可他的眼睛却让自己从不敢看,太深,深得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握。
    “翼儿,你记着,为君者,永远要清楚地一点,便是你要什么。
    朕要这个天下,便谁也不能染指,朕要这个人,便绝不容任何人在她心里还有位子。
    朕要,就一定是朕的,完完全全不容任何人分一杯羹。”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面前妖异的花;却不敢抬头。
    父皇优雅地轻笑,抱起他,可他却觉得那怀抱很冷,不像姑姑暖暖的怀抱,也许只有姑姑才会觉得父皇的怀里是温暖地。
    “不懂么?翼儿,你也许会懂,也许不会,若有一天你懂了,这个天下,你便稳如泰山,可是,你会很辛苦。”
    父皇在叹息,他不敢出声,总觉得微笑的父皇,其实很可怕。
    后来,他长大了,有一时处理不了的烦心事,便会来未央宫看那怒放的曼珠沙华,听说,这花本是姑姑的故人赠地,这样含着佛理地、忧伤的曼珠沙华,是一种纪念吧。
    花开不见叶,叶开不见花,生生世世,开到荼靡,也只能在彼岸遥遥相望,约莫其中也是有一段遥远地故事。
    可是,未必真想登上那个位子的姑姑,如今见着这花,想起来的大约只会是父皇吧,在遍地绝美凄红的彼岸花间选择了放下皇权的父皇,占据她所有视线的人,倾国倾城。
    父皇这一生啊,从来都是如此的盛势凌人,退退进进,他是永远都明确地朝着自己目的而去的人。
    十数年,不动声色地安排下一切,只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不论是至高的皇权还是心中的挚爱,便是亲手造出一个盛世帝国,也可以冷酷地抛弃,。
    他做不做得到那样的冷绝犀利?扪心自问,真的是很难,毕竟他不曾与父皇遭遇那些辛苦。
    “皇爷爷,您怎么又睡着了?”稚嫩的声音响起,风翼缓缓睁开眼,有一瞬间恍惚,蹲在膝盖下的小东西,仿佛变成了当年的自己。
    片刻后,他微笑着抱起那小小的大眼睛娃娃:“皇爷爷只是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
    “很久?”小东西好奇地拉拉那一把胡子,吓得身边一群宫人和他爹娘一头冷汗。
    “是啊,很久……很久……。”
    久到曼珠沙华已经不知开落多少季。
    父皇和姑姑,会在遥远的天地边,安静地渡过那些平凡的岁月吧,平凡的,静好的岁月。
    夜如水,云影开阖间,隐隐有一艘船一样的巨大阴影慢慢地从天空边滑过,伴着朦胧的月华,如梦似幻。
    “大人,谛听大人,花快开了。”尖细的嗓音响起,像一只吵闹的夜莺在叫嚷。
    揉揉眼,打了个哈欠,谛听缓缓张开妖异地眸子,看向甲板上那剔透的水晶缸,一朵重瓣青莲,正慢慢地在月光下缓缓地打开花瓣,剔透的莹莹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摆,散出阵阵淡雅教人神宁心静的熟悉莲香。
    瞥了眼满是吵闹生物地船内,谛听看向天边,轻叹一声,原来又到了这里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么……故人不知可还在……大约,已经不在了吧。
    有细细的悠远琴声从天边传来,在盛安京安宁静谧的夜晚慢慢荡漾开,波动了幽幽的彼岸花香。
    凉露夜抚琴,九州遗众芳
    银河安无舟,彼岸已定香,
    花开花落终有终有季,
    来年谁记忆相思浓……
    端看这韶光旧风流,百岁光阴如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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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番外
山间日月长(上)
    安静的未央宫内内殿,只看见细细的参须晃啊晃,从未央宫的内殿大门一摇一摆地晃过来,然后就瞧街恍∈峙试谧雷颖撸凰诹恋拇笱劬β幼雷颖呗冻隼矗酉吕词瞧疵冻龅姆勰坌×场?br>;
    “小人参精,来了?”青宝抬起眼,用朱笔轻撩了一下那露出来的小鼻子,小娃儿一惊,哈秋一声,打了个大喷嚏,风翼赶紧用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咕哝:“姑姑,翼儿不是小人参精,翼儿是人啦。”
    伸手捏捏那小东西软嫩的脸蛋儿,她忍笑地打量着面前的风翼,一身端正淡黄皇子服,头冠整齐地束着发丝,一副正儿八经的小模样,可她怎么看都像一枚刚成形的小人参精儿。
    “来不来?”放下奏折,她轻笑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风翼先是犹豫了片刻:“礼不可废,翼儿是来听姑姑教诲的。”可是……小身子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朝那位子爬上去。
    嗯,姑姑说过在她这里,就不要守着那些虚礼,他是客随主便……不是因为礼教嬷嬷不在这。
    不过姑姑的怀里暖暖的,软软的,好舒服哦,一钻进青宝怀里,风翼小嘴巴里忍不住逸出一声叹息,小手也自动攀上她的细腰。
    看着怀里的小东西,鼓着嫩嫩的小圆脸一脸满足的可爱模样,青宝怜爱地亲了一下,调侃道:“翼儿,你是来做什么的?”
    “嗯……。”小脸蛋不好意思红了一下,他赶紧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道:“翼儿恭听姑姑教诲。”
    她忍不住笑出声,心里也有些感叹,皇家的孩子都早熟,更何况还是无父无母,小娃儿早早就学会察言观色。
    风翼学东西很快。一些策论之类的东西甚至能举一反三,那认真又无邪的小模样。让她想起当年的风微尘。
    初初入宫的孩子,亦是这般彬彬有礼而识大体,学东西也是极聪敏的。
    听着耳边姑姑清冽的声音,风翼忍不住有些失神,要是姑姑能永远这么抱着他就好了,不知道娘地怀抱是不是也这么暖呢。
    甜蜜地一笑,他悄悄伸出小手抱住姑姑的手臂,继续听她讲学,姑姑讲学比死板板地老太傅要好多了。
    可惜风翼甜蜜的时光没有多久就结束了。
    “皇后,还未曾就寝么。”伴随着宫人们恭敬地行礼。优雅尊贵的人影踏入内殿。
    随着他明黄的宽袖一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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