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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长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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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基本上都带走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的都督抛弃了他们,再想去追,哪还有白都督的身影,他的二十五万大军早已越过边境线进入了冰龙行省他亲家的地界,当他们被仁义军攻破城门时,他们的都督却在欢天喜地地为儿子举行着婚礼。
岳阳城头,守将呼延挺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嘉奖令,脸上阴晴不定,仁义军已经发动了三次强有力的攻势,白龙军伤亡大半,城墙上也被炸开了多处缺口,以现在的实力恐怕很难阻挡住仁义军即将到来的第四次进攻,举目远眺,依旧没有看到半个援兵的影子,呼延挺不由着急起来,五内如焚,自从仁义军围城之后,他便一直坚守在城头上,尤其仁义军发动攻势以来,已经连着几夜没有合眼了,双目布满了血丝,赤红赤红的,嘴里也急出了满期嘴水泡。望着城头上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士兵,呼延挺不得不再一次鼓舞士气,向他们保证援军很快就会到的,然而这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些话到底还剩几分可信度,但出于军人天生的职责和忠诚,他已没有第二种选择,自第一脚迈进了这座城市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注定了与这座城市共存亡的命运。
傍晚时分,沉寂了一天的战场再次被硝烟弥漫,仁义军发动了火力更大的第四次强攻,在一阵强力的炮轰之后,岳阳城终于屈服在仁义军猛烈的炮火下,轰然倒地,仁义军士兵如潮水般向城内涌去,双方在城内又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士气低糜的白龙军哪是气势如虹的仁义军的对手,节节败退,最后蜷缩在城南一角负隅顽抗,他们是要血战到底!
呼延挺全身早已被鲜血染透,手持大刀在阵前冲杀,有如一头发疯的狮子,只想在临死前杀死尽可能多的敌人,手下护将多次想护送他杀出城去,都被他断然拒绝,所到之处总有仁义军士兵应声倒地,不多一会儿,地上尸横累累,仁义军士兵逐渐心生怯意,纷纷退后,把呼延挺围当中却不敢上前进攻,这时呼延挺身边再无他人,只剩下他自己一人孤身奋战,看着仁义军士兵不敢上前,呼延挺突然放声大笑,是为自己悲叹还是嘲笑仁义军无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众儿郎闪开,某来也!”晴空响起一声霹雳,马啼声起以远处响起,瞬间已到人群外。众士兵听出来人是谁,个个喜出望外,往左右退出,让出一条通道,一马一人如风一般冲入阵中,在距呼延挺三步外站定,手持裂马枪威风凛凛地打量着眼前浑身血迹和呼延挺。
呼延挺也仔细观察眼前小将,只见他十七八岁年纪,眉目俊朗,骨骼清奇,双目自然流露出一种傲然之气,座下宝马高大健壮,四腿颀长有力,一看便是马中极品,不由啧啧赞道:“好人,好马,来者是谁,报上名来!”
“‘粉面霹雳’马鸣风是也!”马鸣风端坐马头,傲然道,勒动缰绳,策马原地转了三圈,“可敢与我一战否?”
“早就闻听‘粉面霹雳’马鸣风通冠三军,天下间少有敌手,原来就是阁下,临死之前能与阁下较艺,老天待我呼延挺也算不薄了!”呼延挺大笑一声,举刀便向马鸣风吹去,马鸣风策马躲开,举枪相迎,当下两人一老一少一个马上,一个步下,便斗在一处,没有十几个回合,呼延挺便气喘加粗,心跳加快,不由不佩服马鸣风武艺精湛高超,自己年青之时或许还能跟他斗上一斗,如今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哪能跟年轻人比,想不服老都不行,暗道一声“罢了”,虚晃一招跳出战围,仰天长叹;“呼延血战至此也算对得起都督了!”言毕横刀自刎,尸身轰然倒地。
英雄惜英雄,马鸣风想阻止已然不及,收回裂马枪油然道:“是个有血性的人,可惜没有投靠贤主,明珠暗投了!来人,抬下去好生安葬!”吩咐一声便拔马转马头领队去清理战场迎接仁王去了。
仁王莫孤雁骑着宝马“千里追风”缓缓走进城去,两旁士兵高声欢迎主帅进城,胜利的喜悦写在每个人的脸上,经过七天的激战,仁义军终于拿下了这座边关重镇,以后仁义军再无险阻,便可长驱直入了,此战虽以仁义军的胜利告终,但仁义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数万将士永远躺在了这里,岳阳城的百姓对仁义军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既没有明显欢迎的表示,也没有明显排斥的意思,依旧按照他们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生活,仁义军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接管了城防便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大队人马依照在城外驻扎,修整待发;五万守城军也全部殉城,直到最后一刻,他们苦苦等待的援军也没有到来。不知道这些勇敢的将士得知就在他们与敌人激战时,他们的主师却带着大队人马跑到了冰龙行省后会作何感想,就在他们为他们的主帅而战的时候,他们的主帅却抛弃了他们,他们究竟是可敬还是可悲呢?
夕阳斜下,早已落在了山那头,大地一片血红,莫孤雁在城中四处巡视了一遍便出城回到营中,他是三军的灵魂,身为主帅的他应该时刻跟他的士兵们待在一起,同甘共苦,这样士兵们才会拥戴你,肯为你卖命。岳阳城已经拿下,其他城池手到擒开,莫孤雁必须做好精密布署,不能在这些地方太多兵力,因为白龙军的主力还没有现身,他们还有一战恶仗要打,如果过份注重防守得来的每一座城池,等他们赶到白龙城与白龙军决战时便已没有多少兵力可用了,攻下的所有城池都会得而复失重新回到白龙军的手中,因此他不能对每一座攻下的城市都派兵把守,也没这个必要,只要守住粮道,把可能对仁义军构成威胁的几个城牢牢控制在手里就行了。走出岳阳城,想到不日便可攻下白龙城,莫孤雁不禁有些激动,“白龙城,我又回来了!”
第八十二章 同生共死
由于白远山带走了几乎所有能用的军队,仁义军以岳阳城开赴白龙城,一路上几乎没费一兵一卒便占领了沿途大小城镇,这使他们十分不解,白远山竟然自动放弃了这些地方,等他们到了白龙城时更是大吃一惊,本以意这里将展开一场恶战,没想到白龙城和路上其他城镇一样,也没有什么军队防守,他们几乎没遇到任何阻抗便轻而易举进入了白龙城。白远山竟连白龙城也放弃了,这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攻入白龙城便意味着他们占领了整个白龙行省,战斗进行的如此顺利使他们喜出望外,多数人都觉得是白远山害怕仁义军,这才领兵逃跑的,提议乘胜追击。从种种迹象上看白远山的十几万大军是去了冰龙行省,但白远山在白龙行省并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他为什么选择自动放弃呢?莫孤雁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具体却又说不上来。
进城以后莫孤雁这才发现除了人还在外,白龙城几乎已成为一座空城,白远山在离开时带走了城中所有的粮草和金银,连老百姓用来糊口的粮食也被他盘剥的干干净净,看到城中百姓用仇视的目光注视着入城的仁义军,莫孤雁敏锐地意识到白远山是故意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以便拖住仁义军的后腿,果不其然,在仁义军进驻白龙城的第二天,马鸣风便向莫孤雁报告了一个坏消息:城中百姓由于饥饿已出现小规模的暴乱,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局面将会很难控制!没想到事情竟来的这么③üww。сōm快,莫孤雁一方面赶紧下令将军粮拿出一部分散发给城中饥民,另一方面命马鸣风严查背后是否有人在恶意煽动百姓闹事,一经查处严惩不贷。粮食散发下去后饥民的暴乱暂时得以平复,然而更大的危机却还在后面,没等莫孤雁喘过气来,便又接到一个坏消息,听说白龙城里仁义军散发给饥民粮食,附近百里的饥民全都向白龙城蜂拥而来,把白龙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若是继续发放粮食,仁义军没有了军粮,全部发出去恐怕还不够这些饥民吃几天的,那时候仁义军就陷入了无粮的死地了!“计狠莫过绝粮”,百姓活下去需要粮食,军队打仗是离不开粮食,白远山以一座空城把仁义军逼入进退两难的死地!
望着城头下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饥民,仁王莫孤雁眉头紧锁,他既痛恨白远山用心歹毒,有伤天理,竟用人为的饥民来缠死他,又可怜这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无辜百姓,但可怜归可怜,他目前也是一筹莫展,以仁义军的粮食,根本不足以救活他们,他只能下令紧闭四门,把饥民关在城外,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却被除数迫无奈,只能这么作,因为一旦放这些饥民进城,冲突就在所难免,与其到时被迫屠杀饥民,倒不如这时候狠一狠心不放他们进来。
“三叔,咱们现在怎么办,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饥民怕任谁都吃不消!”旁边的马鸣风望着城下饥民,有些发怵。
“下一批粮草什么时候能到?”莫孤雁问道。
“最快也得半个月,路途遥远,加上筹粮备粮的时间,已经不能再快了!”马鸣风恭敬地回答道。
莫孤雁听后半天沉默不语。半个月,这半个月将意味着有多少生命将饿死在城下!除非活人吃死人,不然半个月之后城下的这些饥民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龙城变成一个人吃人的人间地狱!“军中从今天起由每天三顿改成每天一顿,只留下半月的军粮,其余粮食熬成粥,每日定时定量地发给饥民!”莫孤雁猛地抬起头来,神态坚定。
“可这么下去,半月之后我军能打仗的士兵恐怕就剩不下几个了,万一敌军来攻如何是好?而且要是半月之后军粮还未运到怎么办?”马鸣风不解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百姓饿死城下吧,照我的话去做!”莫孤雁无奈道,“另外,派人把城内外大小水井全部看起来,要日夜守护,不得松懈,我担心白远山派人在水中下毒,真要那样,我军连三天都坚持不下来!”莫孤雁已完全意识到自己身陷死地,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自己此次骄敌轻进,以致有此危局,若是事先谨慎一些,提前派人来了解情况,稳扎稳打,哪会至此!想到此,心中懊悔不已。
虽然已经决定分粮给饥民,但这些粮食仅够维持他们的生存底线,保证他们在这半个月内不会饿死,要想吃饱是不可能的,为了防止粮食分了但饥民的情绪却没有稳定下来,必须向饥民讲清楚仁义军当前的困境,使他们明白他们此时和仁义军在一条船上,若不同心同德,他们只会一起饿死在白龙城,争取饥民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仁王莫孤雁来到饥民最多的南门,登上城门聚气凝看,高声喊道:“诸位乡亲,在下就是仁义军的莫孤雁,仁义军是为普天下的亿万黎民打天下的,绝不会见死不救,更不会欺负老百姓!朝庭无道,白远山更是泯灭人性抢走了你们的粮食跑到了冰龙行省,完全置你们的生死不顾,这样的行为神人共愤!”声音不是十分宠亮,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听他这么一说,老百姓才开始明白为什么仁义军会来的这么③üww。сōm快,原来白远山欺骗了他们,白龙军根本就没有抵抗,说什么“保家卫国”只是抢粮的借口而已,不由痛恨起白氏父子来,若不是他们现在饿的早已连话都几乎不能说,这时候城下恐怕早已骂声连天!听莫孤雁说仁义军绝不会见死不救,饥民们把活下去的希望全部寄托到仁义军身上,眼巴巴地望着城头上有如天人的莫孤雁,给他慈爱的眼神一扫,心里顿感暖洋洋的,死亡的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饥民渴求的眼神,莫孤雁接着道:“等一下仁义军就会给大家放粥了,请大家不要哄抢,仁义军绝对会给每人分一碗的!但是我军轻军远征随军所带粮草并不多,我们的下一批军粮要半月之后才能运到,现有的粮食只能维持我们的生命,我们没法做到使每个人都吃饱,请乡亲们能够理解,不是仁义军不管大家,全因能力有限,在下一批粮食运到之前,本王会出城与大伙同吃同住,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吃多少我就吃多少,莫孤雁愿与大家共存亡!”一席话说得城下的饥民热泪盈眶,他们的主帅抛弃了他们,现在却要依服“敌人”才能活下去,莫孤雁的所作所为显示了一个政治家的高瞻远瞩和伟大胸怀,与白远山为取胜不惜丢民心相比,高下立判。
莫孤雁言出必行,随即便走下城楼,命人打开城门。饥民们并没有趁机入城,而是用一种敬畏的眼神望着这位传说中的英雄,这位救了他们并愿与他们同生共死的活菩萨,自学地让出一条道。
“三叔,您真的要?”看莫孤雁要走出去,旁边的马鸣风有些着急,原先还只当莫孤雁是随便说说。
“为君者岂能言而无信,而且这是目前安定民心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莫孤雁向前走去,脚步坚定有力。
“鸣风愿与三叔同去!”马鸣风随后紧紧跟上。
“不!”莫孤雁停下脚步,拦住他道:“你不能去,你留在城里我还有事交待你去办,我出城以后你们便紧闭四门,谨防饥民入城哄抢,局面失控,另外想尽一切办法征集富户家的余粮,不能买的强行收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饥民饿死,就是掘地三尺,你也得给我再弄出一批粮食出来,明白吗?”
“鸣风明白,三叔多保重!”马鸣风郑重在点了点头,迈出这道城门,莫孤雁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他已经决定与饥民共存亡,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决定,他只能努力办好他交待的一切,以求度过这道难关。
莫孤雁鼓励地看了马鸣风一眼,转身毅然向城外饥民走去。
“公子,蓝儿和你一起去!”不知什么时候蓝儿知道了这件事,从城里冲了出来,也许是由于多年来对莫孤雁的了解,内心里形成的一种默契吧,她能隐隐感觉到莫孤雁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做出什么平的举动,便立即赶来。
莫孤雁又一次停住脚步,望着蓝儿清秀的脸庞,认真的模样,稍一犹豫,点了点头,“你确实应该跟我一起去!”两人义无反顾地携手向城外走去,城门随后关闭,将他们推向不可测的未来,重重的城门也落在了马鸣风的心头,看着莫孤雁的身影随着关闭的大门逐渐消失,马鸣风双眼禁不住模糊起来!心中默默地祈祷:“三叔保重!”
两人在饥民中间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饥民们逐渐围拢上来,将二人紧紧围在三尺圆,与其说他们是出于对莫孤雁的敬畏爱戴才这么做的,倒不如说他们是将莫孤雁当成了他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生怕莫孤雁会凭空消失,所以要将他牢牢看住,就像弱水之人在绝望中抓住一根稻草也绝不松手一样,更何况莫孤雁给他们带来的活下去的希望要远比一根稻草大的多,只要莫孤雁还在这里,他们就不会死,他们要看住莫孤雁,就像看住自己的生命一样,但他们却不知道,如果莫孤雁想走,他今天就不会主动出城的,而且如果他真的要走,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城外的饥民每天仅能分到一碗稀粥,虽然依旧是饥肠辘辘,但至少他们不会死,而且有仁义军的最高首领仁王莫孤雁和他们在一起同吃同住,他们更是毫无怨言,耐心地等待着援粮的到来。城中的仁义军将领、士兵见仁王在城外露宿野外,每天只喝一碗稀饭,甚至有时连这仅有的一碗稀饭也舍不得喝,而是送给那些生病的百姓,也都自觉地节衣缩食,把标准降到能够维持生命的最低限度,心甘情愿与他们的首领共同进退。城中百姓本来对仁义军是颇有怨言,认为正是由于仁义军来攻打才把他们害成这样的,所以诸事都不与仁义军合作,甚至跟仁义军对着干,然而当他们亲眼看到仁义军为了他们上上下下都饿的皮包骨,甚至有人浑身上下都出现了浮肿时,都大受感动,反思自己以前所作所为的同时也都自愿加入到节约缩食的对伍中来,与仁义军共同进退,有的更是拿出藏在地下的粮食自愿损给仁义军,虽然白龙城内外的军民已经紧密团结起来都在自觉地勒紧裤腰带,但四十万大军、数百万饥民每天的消耗还是大的惊人,而且值此初冬季节,野地里连可以充饥的野菜也没有,几乎全都指望着仁义军带来的那点军粮,半月时间转眼即逝,军粮消耗殆尽,然而援粮却迟迟未到。寒风渐起,衣衫单薄的饥民本已体弱不堪,哪里还经受得住严寒,城外每天都有人死去,莫孤雁瞧在眼里,痛在心头,却又深感有心无力,他已将马鸣风送给他的几件冬衣全部给了老弱病残,奈何几件衣服如何暖得了这么多人的身!身边的蓝儿完全学他,他不吃蓝儿也不吃,他不穿蓝儿也不穿,只是她一介女流毕竟不比莫孤雁功力深厚,半个月下来已有些神智不清,整日都在说胡话。
马鸣风再一次出城来看莫孤雁,如今的莫孤雁早已骨瘦如柴,十指如干枯的竹枝一般,颀长的身材立在寒风中竟显得那样单薄,高凸的面骨、零乱的长须,深陷的眼窝,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只有那眼神,依旧闪烁着智慧与仁慈的光芒,显示着他的坚定和不屈!马鸣风再一次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莫孤雁披上,虽然他知道他转身就会送给别人,但哪怕是一刻,只要能暖一暖这位慈爱的长者的身子,他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莫孤雁将衣服给身边一对瑟瑟发抖的母子披上,饥民们知道他们有事要谈,都自觉地向后退去,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空间。“鸣风,不是不军粮又要缓几天才能到?”从马鸣风的神色间莫孤雁看出了事情并不顺利,这已是马鸣风第三次来看他了,前两天还带来的都是军粮延期的坏消息,因此莫孤雁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不是,军粮不是延期,而是……而是根本就到不了了。”马鸣风头低得更低,后半句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什么?”莫孤雁的笑容僵在脸上,身形一晃险些跌倒,马鸣风赶紧过去把他扶住,莫孤雁稳了稳心神,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扈尔特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军出兵白龙行省不利的消息,集结三十五万大军攻打西平关,如今西平关吃紧,军师下令援粮先运动西平关,以确保西平关不失,我们的军粮还得再等一个月。”马鸣风细说缘由,抬起头来望着莫孤雁。
“原来如此,军师做的并没有错,西平关确实不容有失!”莫孤雁平静地道,“只是……只是一个月;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哪个时候!”莫孤雁想得有些出神;额前一缕黑发瞬间变白;马鸣风惊然发现这位忧国忧民深受仁义军将士爱戴百姓拥护的仁义军年轻首领;这位经历了无数苦难、磨砺的青年才俊,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竟然苍才老了那么多!在这一刻他到底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心路历程呢?马鸣风不禁感到有些心酸,眼睛再次湿润。
“王爷,是不是粮食还要晚几天才能到?没关系的,我们愿意跟王爷一起等!”旁边一位老者发现了莫孤雁的异常,上前安慰道。
“对,王爷,我们愿意跟您一起等!”周围的人也都随声附和道,莫孤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亲眼看到这二十多天来莫孤雁一天天消瘦下去,由刚来时的满面红光,高大健壮变成了今日骨瘦如柴,二十多岁看上去倒更像年过四十的苍老样子,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应该会心有触动,更何况他们是一群有血有肉的善良百姓。
“对不起,乡亲们!是我莫孤雁辜负了大家!在我们的西面,扈尔特王国的炮火正敲击着我们的西平关,我们的将士们正在那里和敌人以命相搏,原来应该运到这里的粮食现在已经运往前线,因为他们比我们更需要粮食!乡亲们,我们能忍心看着我们的将士们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土饿着肚子去和外族侵略者拼命吗?他们是为了整个神龙帝国而战,我们神龙帝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我们能够为了使自己吃饱而让那些可爱的战士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吗?不能够!乡亲们,当年家父莫孤艾领兵出战魔兽两族入侵的联军,终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今天他的儿子虽不能像他老人家那样战场上杀敌护国,却心甘情愿为了抵御外族入侵,与大家一起饿死在白龙城下,莫孤雁愿与大家同生共死!”望着这些深明大义的饥民,莫孤雁深受感动,他多日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终于赢得了他们的心,使他们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对于这样的民众,莫孤雁毫不隐瞒,据实相告,他需要得到他们彻底的支持,他也深信这些饥民能理解他、支持他!
“我们愿与仁义军同生共死!”“我们愿与仁义军同生共死!”……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些饥民抱着必死之心做出了生命中最后的呐喊,二十多天的同甘共苦不亚于数十年的荣辱与共,这是用生命构建起来的深情厚义,他们已完全将自己融入到仁义军中,将莫孤雁当成了他们的最高领袖,莫孤雁的以诚相待使他们抛开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站在了仁义军一边,将自己的生命也交给了仁义军。这是一个古老而伟大的民族,有着反抗侵略、维护民族独立的优良传统,这一点在白龙行省百姓那里了得到了很好的继承,今天,在个人小利与民族大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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