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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魔弓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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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夏的声音很清脆,也很郑重。

千鹤听到她的声音,迷蒙地睁眼。看着梁小夏的眼,红色双眼中的痛苦与惶恐逐渐褪了下去,虚弱地对着梁小夏笑了笑。

“千鹤,我讨厌你!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讨厌你!我再也受不了你了!”

下一刻。精灵少女残忍直白的话语,如一把刀插在他心口,毁了千鹤最后的支撑。

“…你不仅不讨人喜欢。长着一张刻薄的嘴,说出去的话没有一句好听的,还骄傲自负。见不得别人比你强。听不了别人比你好。千鹤,你凭什么…凭什么…

是凭你低贱的人类父亲?

还是凭你脑子不清楚,和人类私奔的母亲?

你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现在的你,我一只手就能捏死。

就算不是我,泥球身上两支药剂,也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小夏的音量不高,轻飘飘的落在千鹤耳朵中。听起来不像是生气时控制不住的口不择言,更像是经年累月深思熟虑,压在心底很多年后酝酿出的苦酒。淋在千鹤的心上,火辣辣的烧。锥到脑子里的疼。

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吗?她等着这一天,只是想我死吗?

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是一个比跳梁小丑更可悲,更惹人讨厌的人啊!原来从小到大的友情,过往的一切温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像个傻瓜一样的倒贴!

“我的月亮啊!梁小夏,你到底在说什么!”

泥球捂住了嘴,惊讶得目瞪口呆。

“是的,这就是我想说的话。一个没本事,还自视甚高的精灵,若不是我保住你,长老会早就将你处死了。

可我也累了,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添麻烦,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一个废物,一个累赘,什么都不会的累赘!”

梁小夏的声音疲惫不堪,她松开了搀扶千鹤的手,任他倒在山洞内冰凉的地板上,自生自灭。

千鹤捂着自己的胸口,跳动的自然之心痛得一抽一抽,说不出话来。在心痛之后,更多的是一种屈辱,一种愤怒,一股压制不住想要爆发出来的疯狂。

她凭什么瞧不起他?

是,他现在是谁都比不上,比不上梁小夏,比不上泥球,他连正经的战舞者训练都没有接受过,甚至比不上很多年纪比他轻的精灵。可他很努力,一直都在等她回来,一直都在拼命追赶她的脚步。

他是混血,是肮脏的后代。可他同时继承了人类在天赋方面的均衡,比精灵更强的力量,比精灵更加灵活的头脑,他也有属于精灵的特色,悠长的寿命与灵敏的感官。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是一个累赘,是一个永远都没出息的废物?

出身不是自己的错,他的父母,即使是没见过面的父母,也不能由人辱骂,即使那个人是梁小夏,也不行!

他不信!他不会一辈子就这样下去的!

“滚!你们都给我滚!讨厌我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没人留你在这里!都给我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还有你,夏尔的跟屁虫,也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与怜悯,永远不需要!”

千鹤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对着梁小夏和泥球大声咆哮,失血过多的脸又回上一丝红色,情绪如同疯狂的脱缰的野马,痛得他喘不过气,双眼流下两行泪,用最后的力气将梁小夏与泥球推出山洞,推入风雨交加的夜色中,随着两个精灵出洞,还有一大堆的东西从里面摔出来,落在雨水中溅了一地泥点。

愤怒中的千鹤没有注意到,他的左腿流出的血已经不再是半精灵特有的粉红色,而是像纯正精灵一样的月白色,夹杂几丝纯红色的线。左腿的肌肉也不再无力颤抖,稳稳支撑着他的身体站立。

“走吧。”

他没注意到,可梁小夏注意到了。

梁小夏心中松了一口气,想要上前向千鹤道歉,想到了什么后,将向前抬起的脚收回,黯然低头转身,拉着还想说什么的泥球离开。

她在雨色中走得坚决,头也不回,只留一个被大雨淋得湿透的背影,更刺激得千鹤泪流满面。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千鹤痛苦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顶,将脸埋在双膝之间,一声又一声地自问。

……

梁小夏拉着泥球,在森林中越走越快,到后来,泥球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她的步子。

雨水顺着梁小夏的脸颊一道一道向下滑,她在黑暗中的脸色冷峻不堪,沉着一双眼,盯着面前大雨滂沱的湖泊,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

“梁小夏,咱们回去找千鹤吧?”

从小到大的几十年里,总是泥球自己和千鹤斗气吵架比较多,梁小夏总是笑呵呵的,爱惹千鹤生气,却没有一次真的和他吵起来过。泥球不明白梁小夏为什么说那些刺激千鹤,十分过分的话,可她明白,梁小夏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她又去扯梁小夏的衣袖,没扯动,梁小夏只是坐在雨中的湖泊边,静静的看着湖面,静静的发着呆。

也许,她也需要静一静。

泥球学着梁小夏的样子坐下来,靠在她的肩膀上,陪着她淋雨。

“小夏尔,你是对的,”

镜月很笃定地说:

“产生与耀的遗物相匹配的情绪,的确能够增大契合度,提高融合的成功率。不过,在这之后,他更需要学会如何控制这种情绪,在提升自己的实力的同时,想办法保持判断力和基本的思考能力。否则,他的身体会像绘制失败的铭文,做出超出自我控制,失去自我并令他最终后悔的事情。

一把会割伤自己的剑,比一把生锈的,不能伤人的剑更危险。”

“是啊,我是知道,这一关,终究得他自己迈过去,得他自己去体会,去想明白。可我还是很难受。没什么理由,就是很难受。”

“放心吧,真正的朋友,永远都不会失去的。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永不相交。”

在镜月眼中,梁小夏所挣扎的事情真的是什么都算不上的小事情。在耀的时代,上古精灵的寿命长到万年。上古精灵们漫长的一生中,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的事情发生过千万遍都不止,若每一次都像她那样消沉与痛苦,耀精灵们早就疯了。

“小夏尔,若你还是情绪不高,不如换个发型,也许心情会好一些。”

镜月看梁小夏不吭声,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提出来了个建议。

梁小夏猛然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嗤嗤笑了出来。

永远冷情冷性的上古精灵大人,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听起来非常有母亲多兰的风格,情绪不高时,要穿漂亮衣服,要吃好东西,还要好好睡一觉,就不会再有烦恼。

再转念一想,镜月一般都是很认真的,极少有开玩笑的时候。说不定,心情不好的时候换发型还真是上古精灵们调节情绪的通用方法。

“镜月,能不能把夏尔前面的那个‘小’字去掉?每次听到你叫我‘小夏尔’,总感觉你在鄙视我。”

“能,等到你长到我年龄的十分之一时,我就去掉。”

寿命悠长几乎到无限的上古精灵很坦诚又很无良地说。

“好吧,好吧,我投降。还是说换发型的事情吧?听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想换了,有什么好发型可以选择吗?”

“有。你现在的长发很适合编风织结。风织结比较空灵,适合你的年纪。雨坠结也很不错,稍微更典雅一些。

不过,都不是免费的。我要三杯你泡的茶水,只要今年的新茶,月光晒过的泉水冲泡,茶叶不能重复。”

梁小夏嘴角抽了抽,恨不得将丝带扯下来,塞进茶叶罐里关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第二百零五章 冰川

悲观主义者大多也都是完美主义者,只因追求永远的完美与纯粹而无法快乐。

=

日子仿佛又回归了平静。

千鹤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离开。

他穿着灰扑扑的麻衣,遮住梁小夏送他的一身装备,背着一对双手剑与简单的行囊,大步迈开,身形轻捷地越出了森林。

梁小夏终归是没有狠下心,在好友的拖拽下,远远目送千鹤离开。

“放心吧,夏尔,我替你给他的行囊里塞入了你准备的东西。在这个复杂的时候离开,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你要相信他,千鹤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雷诺一手搭在嘴唇抿紧,死死盯着森林深处的梁小夏肩膀上,另一手拉住看着儿时伙伴离开,就要哭出来的泥球,出言安慰。

作为精灵弓猎手导师,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学生数量猛然翻了三倍,令他有些教导不过来。长老会却还在不停给他下任务,对夏尔的盯梢行动力度虽有所减弱,矛头却对准了她的父亲马塔基尼,雷诺打心底里不喜欢长老会针对夏尔一家的所作所为,却不得不接受。

百忙之中,他最担心的还是梁小夏。这个由他看大的小精灵,最令他操心头疼。

梁小夏在待人接物方面。几乎没有缺点。她总是笑得很开朗,带着一点点从骨子里透出来属于精灵的傲气,却被更多的灵动聪慧掩盖,有时很疏懒,看问题却总是很贴切。完全没有属于生长期精灵的幼稚与天真。

可就是这样,才让他头疼。梁小夏亲和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颗火热与冰冷兼有的心。很多时候。她比赫尔莎还容易心软,想要将身边的人都护得好好的,不受一点伤害。也总是因此为自己惹来很多麻烦。偏偏又是个倔强的人。自己决定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会有动摇。

还有她心中那个麻烦的“愿望”。她想当精灵女王,不是因为野心与对权柄的渴望,只为了守护自己重视的人,什么时候,她才能多为自己考虑一些?

梁小夏的杀戮左眼朦朦胧胧感受到雷诺的想法,她抬头看了一眼雷诺,心里小小地感动与幸福了一阵。偷偷在他胳膊上蹭了蹭,高兴地笑了出来。

“夏尔,你最近在忙什么?若是有空的话。每天下午来森林里弓猎手的课场,给我帮忙吧。”

雷诺的手指在梁小夏肩膀上轻轻收紧。说得很随意,梁小夏听到后,诧异地抬头,又看了他一眼。

这是默许她开始在族群中发展自己的关系吗?

梁小夏和雷诺都很懂,为什么三大职业技能导师需要经过长老会的重重考核才能上任,面对一个族群中所有有希望的下一代,一个导师在精灵们学习成长过程中,所形成的作用不仅仅是知识与技巧的传递,还有在价值观等方面潜移默化的影响。师生关系,也是除却亲情之外将精灵们联系最紧密的关系之一。

曼西尔长老和纳格兰长老在成为西晶精灵的十二长老之前,都分别做过弓猎手与战舞者导师。他们最终在族里能够获得崇高的地位与尊敬外,除了与自身实力有关,还有他们身后分别的精灵学生们大力支持。

几乎每一代的精灵长老,不是由职业技能导师担任,便是由特管某一面的精灵出任。十二支长老,每个长老,都代表一部分来自精灵的声音,组合在一起,便是整个西晶部落。

雷诺对梁小夏提出的,看似是要求,实际却是将属于自己的机会让给了梁小夏,允许她在自己的关系范围内,划出自己的小圈子,培养忠于自己的精灵,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

“别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学生们见到你,在你的指导帮助下学习,心愿达成,我也能轻松点。”

雷诺也明白梁小夏在想什么,他轻轻揉了一下梁小夏的脑袋,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好吧,我会去的。不过,你能先陪我去一趟冰川老师的住处吗?我有些事情对她说。”

既然雷诺大方,梁小夏也不再藏着掖着,甩开长老会的盯梢后,她的大量秘密也得和雷诺慢慢交代了。作为她的老师,雷诺是有资格知道她的情况的。

森林里时不时还会下上一阵雨,完全没有规律。梁小夏到达冰川家门口时,正赶上又一场暴雨突降,梁小夏新编的发结,也被打湿了些。

“有什么事?”

冰川是精灵族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一头飘逸的长发,无可挑剔的五官,颧骨微高,脸颊狭长,皮肤白得剔透动人。同时作为年轻法唱者们的老师,实力也不容小觑。个性却非常不近人情,和她的名字一样,算是个冷酷到骨子里的冰美人。让精灵们见了不仅生不出爱慕之心,反倒还得屏着气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应对。

就像现在,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冷冷盯着站在门外的一大二小三个精灵,似乎非常不满自己被访客打扰。连和她同为职业导师的雷诺与曾经让她教授过一段时间的泥球,都没得到她一个好脸色。

“早安,冰川老师,愿您在这天水频落的季节中有更好的感悟,参透法唱的真谛。”梁小夏急忙去缓和气氛,“实际上,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您。他们是陪我过来的。”

“法唱的真谛,不是那么好参透的,”冰川的态度好了些:“进来吧。”

冰川的家从外面看上去很小,实际里面却很大,一楼空旷的厅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张大木头桌子,摆在房子正中央,桌上堆着一些未制作完成的法唱卷轴,连一把待客的椅子都没有。

“几位请自便,还有,不要随便乱动东西。”

冰川又绕回实验台后面,继续制作她的卷轴,低着头,左手凝注五颜六色的元素之力,眼神认真专注,理都不带理梁小夏一行人的。

泥球的神色极为拘谨,熟悉的环境又让她想起几年前在冰川老师处学习的经历。学生们没有座位,几十个人都站着,看她在同样的桌子前展示施法,分解唱音与动作。稍微走神一点点,就会被她轻轻瞥一眼,什么也不说地盯着看,却吓得头发都能竖起来。

冰川永远也不笑,没人知道她开心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被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盯上的精灵,总有种在被挑剔的感觉,不自主地就想去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大家能和她亲近起来才怪。

梁小夏倒还比较适应,她有一个脾气差不多的父亲,大概能想到法唱者们的世界——严谨到近乎刻板,不近人情,永远不被情绪控制,仿佛机器人般要求精确不能出错。

秩序、完美、真理,每一个

精灵法唱者,多多少少都会是这种脾气,只不过冰川将自己的性格演绎得太过极端,她的世界里除了元素之力,除了法唱咒文与卷轴,再难容下其它的东西。

“冰川老师,请问您有兄弟吗?”

梁小夏瞅准冰川完成一张卷轴,想要拿起下一张卷轴制作的空当问到。

“没有。如果你来我这里,就是来问这些无聊问题的,请你尽早离开,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冰川连头都没有抬,单手一挥,房间大门打开,示意梁小夏赶紧出去。

“那么,冰川老师,你认识这个人吗?”

梁小夏拍了拍手,身上的红色铭文阵一闪而过,她身边突然多出来了个被绳结捆成粽子的大活人,半蜷着躺在地上,吓了所有人一跳。

“空间法术?不,不像。召唤类法术,不对,也不是。卷轴?不可能…到底是什么呢?”

冰川抬起头,盯着梁小夏喃喃自语,回过神后,就见到倒在地上蓝色长发的精灵男子,整个人如同遭到霹雳般,愣在原地。

“梁小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冰川老师另外的表情,这个精灵男子到底是谁啊?”

泥球趴在梁小夏身边,悄悄咬耳朵。她知道梁小夏遗弃之地的事情,也见过被梁小夏封印精神的冰山,却不太清楚冰山的具体来历。

“你是…是冰山?”

冰川快速绕过桌子,俯身抬起男子的头,在看到他的长相后,又是一声惊呼。

“不可能,不可能…冰川早就死了,是我亲手埋葬的。想要死人复活,只有九级的亡灵转生才能做到,他不可能是冰山。”

果然有亲戚关系,梁小夏在心里将西西弗斯诅咒了个遍,看着几乎瘫坐地上,嘴里不停分析各类复活法术,冷清的脸蛋上满是呆滞的美女冰川,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唔,他其实是死人没错,只不过状态比较特殊,具体原理,我也不太清楚。”

梁小夏从玫缇斯都城的覆灭开始说起,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被西西弗斯追杀,冰山被西西弗斯派出来捉拿她,却被她反捉过去,还封印住冰山意识的事情,都很诚恳地交代了,并没有特意隐瞒太多。(未完待续)

正文第二百零六章 无解

看似无解的事情只是看似无解。

=

梁小夏叙述得很仔细,音量不高,每一句话出口,都是经过非常细致的思考的。她甚至仔细到了告诉雷诺和冰川在见到西西弗斯时,他所穿的衣袍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式,西西弗斯的每一次法术施放,还有她和冰山的所有对话,冰山当时脸上的表情与肢体动作等。

说得如此详细,不是没有理由的。冰山的情况非常特殊,他作为黑暗仆从,保留有记忆和知识,有自己的情绪与爱好,却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生物,连一丁点复活的可能都没有。

可冰川作为法唱者,对灵魂世界的规则了解本就比梁小夏要多得多,也许,她能够通过对细节的分析,找到些蛛丝马迹,甚至想出拯救冰山的方法。任何一个被西西弗斯奴役的精灵同胞,她都不想轻易放弃。

冰川也明白梁小夏的用意,她神色郑重地聆听梁小夏吐出口的每一句话,遇到自己觉得关键的地方,还会随手写在空白的卷轴上。

她的脸色,也随着梁小夏的叙述,越来越难看。

“……那天晚上,最后,为了不让西西弗斯通过冰山追踪到我。我动用精神力封印了冰山的意识,将他放入隔绝侦查的空间,把他带回来给你。事情就是这样……”

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说清楚,梁小夏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觉得口干舌燥的时候,身边多出两只手。

雷诺捧着一杯绿叶纯露,泥球递过来一支精力补充药剂和一支镇静剂。递到梁小夏眼前。

“哦,谢谢。”

梁小夏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她在冰川家也不客气。从空间中掏出三把椅子。径自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啜饮,看着冰川翻来覆去地检查和她容貌有八成相似的冰山。

“冰山是我的弟弟,我们差了四十一岁。他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过,后脑上有一道疤,”冰川辏起昏迷精灵的脑袋,拨开他的长发,向梁小夏露出他的后脑勺。在蓝色发丝掩映的头皮上,果然有一道淡淡的银色疤痕。

“我们并不是西晶精灵土生土长的,我的父亲是西晶精灵。母亲则来自遥远的北霞精灵族。北方大陆的森林很少,很多都是地势崎岖。覆盖着厚厚积雪的高山,北方精灵也因住在寒冷极地,头发多是银灰色,苍灰色或者冰蓝色,皮肤也比西方精灵更白皙。”

“北霞精灵生活的地区,有非常多通向地下城的入口。北方大陆因此也成为了白精灵与暗精灵交战最激烈的地区。和平从来都吝惜降落在那片山脉中,能够融化白雪的,也只有鲜血,战争和冲突频繁得如同当地寒冷的风。

我的弟弟,就是死在一次暗精灵卑劣的偷袭行动中。我看着他没了呼吸,我亲手埋葬了他,所以,我肯定,他在那时是死亡的。算算时间,到现在已经快一百五十年了…”

冰川声音平静,说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在给学生们讲课,美丽的脸上不见任何哀伤,又恢复到波澜不惊,没有情绪的状态。

可梁小夏还是能听出来,她并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自己,她没有说明冰山到底是如何死亡的,也没有解释暗精灵偷袭事件中的细节,甚至他们的父母当时是什么情况,冰川连想要说的意思都没有。

梁小夏很聪明地没有去追问,很多事情,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分寸一定要把握好。她和冰川并不太熟,冰川也不可能将自己的陈年往事告诉一个关系不近,连朋友和学生都沾不上边的人,尤其是当往事还涉及到一位家族成员的死亡时。

梁小夏双手握着杯子,看着空空的杯底积着月牙形的残水,心里不是滋味。

她身边的每个精灵,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父亲马塔基尼是,师傅苦棘是,总是笑嘻嘻的洛基也是,连一直生活的无忧无虑的千鹤,也都背负着痛苦的秘密。

那雷诺呢?雷诺会不会也有秘密,一段让他痛苦的秘密?

也许,长寿的精灵们,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单纯,漫长的生命里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没有人能够平安宁静,无风无浪地度过一生。人类不能,精灵更不能。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精灵比人类更加渴望和平的生活,有时甚至为了换取和平而表现得弱势可欺,不断妥协,与平日里表现出的骄傲性格毫不相符。

“对不起,很抱歉听到这样的事情。”

“不,我应当感谢你。你带来的关于亡者与冰山的事情,对我来说相当重要。

不论是谁,将主意打到我弟弟头上,都应当付出代价。西西弗斯从打扰了弟弟的安宁,奴役他做低贱的奴仆开始,就注定是我的死敌。所以,若以后你在对抗亡者时有任何需要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能让法唱者开出如此优惠的条件,是十分不容易的。冰川所说的话,相当于一个许诺,在今后,她家的大门永远为梁小夏敞开,两个本来并不熟悉的精灵也因为暂时的目标,结合在一起变成了牢固的盟友。

而精灵法唱者,虽然都不近人情,永远不会给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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