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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魔弓手-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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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还有个提议,不知你是否感兴趣……我还有一种手段,可以专门破除施加在姓名之上的诅咒,让人永远摆脱姓名带来的奴役与厄运。“

洛克里克闲聊一样,对着梁小夏说的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身边的镜月。

那一刻,梁小夏感觉到,镜月心动了。

遗忘的国度第五百八十九章 缺憾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卢梭

===

“镜月,你很在乎施加在阿萨内这个姓名上的诅咒吗?”

梁小夏沉默着,没有张口,走在回城的通道上,眼睛看向前方。

这问题是却实在是她问的。

镜月很想回答不。

他根部不在乎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有心跳还是没体温这种小事情,只要和夏尔在一起,他都无所谓…。。。。

镜月也不喜欢小孩,所有小孩都会成长、成熟、衰老、死亡,走过完整的生命循环,一代一代生生不息,带领家族繁盛或衰落。看多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镜月心中不会因为新生命的降生掀起半分波澜与感动。

本质上,他依然是一个冷漠的人,抱守着冷漠的爱意,遥望所有存活世间的精灵。

他只是希望能够给予夏尔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每个正常精灵都该有的后代,这是他亏欠她的。

哪怕这样一来,夏尔会从他身上转移更多的注意力到孩子身上。

梁小夏没有听到镜月回答,继续和他心灵交流:

“其实,我原本不喜欢孩子,我见到每一个孩子的第一眼,都是在她们最绝望而痛苦的时候……泥球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差点在生息之种中被闷死;甜甜还是个少女的时候,总是被她的姐姐扇耳光,回过头却只能偷偷地躲在黑暗中哭泣;我捡回帕加的时候。他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挂着干涸的泪痕,见到我的表情恨不得从我身上咬下肉来;康斯坦丁和德姆初次遇到我,两个半大少年穷困潦倒,就想从我身上偷东西。

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精灵被当做奴隶卖掉,死在战场上、死在荒野间、尸体被啃食、死在贵族的床上、死在地牢中……。“

梁小夏默默地说着,似是在说服她自己,掐灭了最后一丝念想。

这里不是什么和平世界,阴谋、暗杀、堕落、诱惑、贪婪、欲望。处处充斥着,而她作为精灵女王,本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身边的人不论有没有自保能力,都会被卷入这个巨大的权谋漩涡中无法挣脱。

孩子的泪水、绝望、不甘、以天真的眼神对命运控诉,直到天真熄灭,变得冷漠而残忍,都让梁小夏不断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这里容不下真正的孩子。

作为父母,她既不能保护后代一辈子,将之养成无法无天或毫无主见的废人,也无法忍心放任他们面对这血淋淋的世界。

如果一个柔弱的精灵孩童,顶着偌大的名声光环降世。却无半分自保能力……

梁小夏的绿眼睛很平静,没有不甘不满不忿,这是她在嫁给一个阿萨内时。早就想过的事情,不是认命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真的从理智出发,做出对双方都合适的选择。

“夏尔……“

镜月想说,如果真的有孩子。他会想办法保护好孩子,不过他没开口。

镜月想听听小精灵还会说些什么他平时不知道的想法。

“而且。我们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小树宝宝吗?你体会不到,但我时时刻刻感觉得到,宝宝在我的身体里,和我血脉相连,有它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对我们的濡慕依恋。对不对,小树爸爸?“

梁小夏微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最终还是把她最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她想说,若真是有了孩子,镜月不一定能够容得下。

她想说,她其实一直都能感觉得到,在镜月那紧绷的、微凉的肌肤之下、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想要杀掉所有伤害她的人、靠近她的人的暴虐,哪怕那些人是她的朋友家人。

他的心底,一直潜伏着一个危险的想法,希望这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她和他,再无别人打扰。

幸好,镜月的理智总是在不断压制这种扭曲的心态,而镜月自身的骄傲与责任感,也不允许他真的被毁灭欲望控制,走上歧途。

梁小夏不清楚这状况能维持多久,梁小夏也无法判断如此危险的想法究竟是镜月孤独太久导致的精神紊乱、继承神力的后遗症,亦或是……吸收龙神安奈米克知识之后产生的副作用。

想到这里,梁小夏脑袋里有什么光突然闪了一下,马人的预言、塞西斯古怪的表现、众神的再次复苏、西西弗斯的神力,似乎有一条线将这一切都穿了起来,却又朦胧不清。

镜月不知道梁小夏在想什么,他自我检讨了一番后,分析得出一个方向完全不同的结论——夏尔希望有一个足够强大能够自保的后代,最好是精灵们的后代都不会再受到伤害;她对小树宝宝就很满意,但是对最近镜月忽视宝宝的行为不太满意。

强大的后代?还有什么能够比耀精灵更强大?

镜月的无名指无意识点了点,他知道该做什么了。

洛克里克跟在两个精灵身后走着,默默打量着新邻居,心中奇异。

作为恶魔,洛克里克天生就有一种看透人心的本领,不是看出对方的思想,而是能够看出对方在当下时刻最渴望的东西。

在他向镜月提出过那么诱人的建议后,那两个耀精灵却没有回答他,既没表示出意动,也没显露出明显地抵触,就像是风过耳畔一样,没反应。

但是他们两位心中渴望的东西,却在不断变换之中。

女精灵夏尔的愿望,从初见时希望解除朋友的诅咒,变成希望见到父母平安,变成希望一棵树健康成长……一棵树?这是什么愿望?

直到变成希望身边的精灵伴侣正常一些,不要再动辄暴起屠杀,血流成河。

那位男耀精灵长得十分清逸俊朗,谈吐举止也是优雅得体得不能再完美了,这样从外表判断十分正常的耀精灵,为什么会被女精灵许下这种愿望?

洛克里克感觉冷飕飕的。

至于叫做镜月的男精灵,更加奇怪。

最开始他想要解除姓名诅咒,这点,洛克里克还挺好理解,毕竟被灌上诅咒的姓氏,都是代代痛苦,而且稍微搞不好就会彻底断送了姓氏,阖家消亡。

然后,他想要和旁边的女精灵生个宝宝,洛克里克还没来得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这愿望没过三秒,又变成了不要宝宝,没过三秒,又变成搞奇怪的血脉法术研究,之后又变成做手工挂饰供小孩玩……一个男精灵,手工饰品,小孩?

洛克里克彻底凌乱了。

作为恶魔,与许多生灵交易过的恶魔,洛克里克生活的两万多年间,签下过和人类的、矮人的、兽人的、精灵的、海族的……各个种族的交易,内容也是包罗万象,但本质不过不外乎是杀死敌人,祈求爱情,探求知识,获得力量,或者要求无上的权利与海量金钱这么几种。

老前辈教育过作为小恶魔的他,“抓不住人类的思想,就抓不住人类的灵魂“,洛克里克深以为然。

但是这么这么多年,洛克里克从没见过如此嬗变的物种,想法全部都不可捉摸,愿望也非常不着调,这让洛克里克感觉到心里很不踏实。

似是感觉到后面的洛克里克一直在看他们,镜月回过头,冷冷地扫了一眼洛克里克。

在洛克里克眼中,他的愿望立马变成了“干掉这个碍眼的家伙“。

洛克里克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难道,他真的遇到了恶魔前辈们碰上的绝境——交易对象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小树爸爸,那个恶魔好像一直在看你。“

梁小夏脑袋后没长眼睛,但是她能感觉到身边与身后的恶魔先生杀气四溢的眼神交流,“你该不会真相信他的话,以为阿萨内的诅咒能够被他解除吧?“

梁小夏有点担忧。

镜月倒是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是谁?神祇吗?“

游离在命运之外,连死神都不收的生命,一个恶魔就有本事化解?

若洛克里克真有办法解除阿萨内的诅咒,估计这代价也是他交不起的。

与此同时,洛克里克也在调整思路,视线拐了个弯,落在梁小夏身上。

女性比男性更加感性,也更容易心软,虽然不如男性有非常执着强烈的交易欲望,却也是很容易攻破的类型。

“夏尔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洛克里克走到梁小夏另一边看着她,有些忐忑,还有点腼腆,似乎是害羞怎么开口。

“请问吧,洛克里克先生。“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父母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抱歉,你也知道,身为恶魔,我生下来就没有父母,一个长大,有时就会胡思乱想想,若是有父母在身边,感觉肯定很不一样吧?夏尔小姐的父母,一定是很好的长辈,对不对?“

洛克里克的眼神有些黯然,长长的睫毛半垂着,眼中蒙了一层雾般好不可怜。

“父母啊……”

梁小夏勾唇一笑,很温柔缱绻的笑容,却看得洛克里克发毛,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PS:

这是放大招前最后一个情节平稳的过渡章节了。

遗忘的国度第五百九十章 赎罪

如果你独自一人笑了,那是真心的笑。

——y

===

“给我一颗你的心脏,我就告诉你拥有父母是什么感觉,详详细细地告诉你……怎么样?”

梁小夏嘴角翘起的幅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笑容已经抽离温度,很是认真地盯着洛克里克的胸口。

她从前有不少恶魔心脏,这种东西也算是稀有的法术和药剂材料,在黑市上的价值一直居高不下,可惜梁小夏的恶魔心脏都是从死掉的恶魔身体里挖出来的,她一直想有一颗活生生的,会跳动的恶魔心脏……送给父亲做研究,他一定会很高兴。

洛克里克闭嘴了,很有眼色地适时截止这个话题,并且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再未敢开口说一个词。

回程一路很顺利,梁小夏在穿过裂隙之门前,和洛克里克签下了恶魔的交易契约,契约中大量漏洞都被镜月挨个捉出来填上,自作聪明的洛克里克也因此被打了一顿。

“恶魔契约中当然没有规定,契约完成后你不能伤害我或者普卡提亚的其他生物,它同样也没有规定契约完成后我不能杀了你,洛克里克先生,我对你的心脏随时有兴趣。”

梁小夏用手帕一根一根认真擦了揍过人的手指,动作细致而嫌弃,手心一翻,洁白的帕子就在掌中化为灰烬。

恶魔的契约漏洞多得永远都填补不完,梁小夏也没工夫为了解除诅咒制定一个上千条规则的契约出来。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

“欢迎两位主人回来,欢迎这位恶魔先生前来做客。”

在梁小夏走后,勤劳的塔灵将整个地法之塔都清理了一遍,地板光可鉴人,陈设展柜一尘不染。

梁小夏也终于有闲下来的心情好好研究一下地法之塔的奥妙。

……

马塔基尼堂而皇之地迈入长老们的议事厅,打了个响指,脸上带着笑容,舒展地向长老们行礼,毫不顾忌正在开会的东雪长老们被打断时表露出的不悦。

“你是谁。竟敢擅闯精灵议会!”

离门最近的埃德加长老当先站起,怒斥出来,又看到来人的面容。愣住。

长老们看到马塔基尼的脸,第一瞬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马塔基尼的脸和年轻时相比变化并不大,除了更加沉稳成熟外,基本一眼就能认出来。

“马塔基尼?!是你! “

伊曼纽尔脸色变化最厉害,一贯冷峻而严谨的脸像是被揉过一样。扭曲出愤怒而痛心的裂痕:

“在背叛你的朋友,你的亲人,背叛东雪,背叛对你如同亲子的依格隆德长老后,你还有脸回来? “

作为性格相近,同样对自己严格要求。不懈追求法术奥秘的精灵法唱者,伊曼纽尔曾经是马塔基尼的长辈,志同道合的朋友。只不过他的天赋逊色于马塔基尼。所以伊曼纽尔对马塔基尼灌注了相当的期待,在那件事情发生后,也是他最为震惊和失望。

可惜的是,伊曼纽尔与马塔基尼同样的冷性子,不屑于开口解释。沉默寡言的作风,是他们之间互相了解的障碍。伊曼纽尔对马塔基尼的认知程度,甚至不如曾经将他视为对手的迭戈西亚高。也因此伊曼纽尔并没有发现,眼前的人除了长相之外,神态举止竟没有一分和马塔基尼相似的地方。

“当然不是,因为我既不是马塔基尼,马塔基尼也没有做过那些可以被称呼为‘一肚子黑水的凶手’或‘东雪污点’的事情。“

“马塔基尼“笑了笑,轻轻巧巧地在脸上一抹,转瞬就变成另外一张稍显年轻,玩世不恭的脸。

“你凭什么那么判定?你又到底是谁?……精灵,不要试图装神弄鬼或者欺骗东雪长老,否则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埃德加长老和埃德蒙长老打了个眼色,两个人各自掏出法杖,谨慎戒备。

“我已经吃不了兜着走了。“

洛基低低地念了一句,复又抬头,双手摊开耸了耸肩:

“很简单,因为真正的元凶是我。“

这话吓了长老们一跳。

在弄清更详细的事实前,埃德蒙已经举起的法杖,一个五阶的元素地牢出手,道道光栅从洛基头顶落下,形成一个囚笼,死死捆住洛基。

赛罗瑞达长老站在稍远的位置,观察了一会儿被困后依然很镇定的洛基,突然开口:

“你……你是洛基?住在祖远遗迹的洛基?“

祖远遗迹,是一处白精灵们发现的上古精灵遗址,被发掘上千年后,整个遗迹内部除了一些剥落的壁画和残存的模糊文字外,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为了防止其他种族侵入破坏,东雪精灵们就会派白精灵卫兵镇守在祖远遗迹附近。

时间长了,祖远遗迹就成了一处不成文的流放之地。在族内犯错的精灵,残废难养的精灵,无人照料的孤儿,没有任何学习天赋的精灵,都会自发地聚集在祖远遗迹生存……祖远遗迹也由此成为了一个游离在真正的东雪精灵族与其他种族之间的灰色地带。

赛罗瑞达还是孩子的时候,和洛基在一起玩过。那时候的洛基与现在的洛基完全不一样,他的笑容真诚而阳光,只有嘴角抿起后带出的浅浅酒窝,会让人觉得这小子有那么一点坏。但是赛罗瑞达知道,那时候的洛基只是有些小聪明,而不是真的心肠歹毒狡诈奸猾。

后来,洛基去了人类社会,没过多久,就传来他死亡的消息。

若不是对面的人。脸上的笑意与他印象中微笑的小男孩太过相似,赛罗瑞达也是不敢认的。

其他长老则都不太认识洛基,只略略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乎是因为没有法唱天赋,所以和人类走得很近。

“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记得我,“洛基的眼睛微微张了一下,又恢复原样。

“我的确叫洛基,也在祖远遗迹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过这肯定不是长老们想听的,对吧?你们更加关心我是如何设计陷害吉拉德瑞尔,如何让依格隆德法师气死。如何挑起东雪战争,又是如何让马塔基尼替我背了黑锅的……坐下来听吧,长老们。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说完,洛基就自在地盘腿坐在地上,手臂搭在腿弯上,开始叙述长长的故事。

“精灵和人类的结合,从没有过幸福的例子。哦,其实精灵除了和精灵结合以外,与其他任何种族的相爱都会是注定的悲剧。”洛基勾起自嘲的笑容,嘴角浅浅扯了一下。

“在你们眼中的吉拉德瑞尔,美丽无瑕得如同钻石,她的貌美蒙蔽了所有精灵的眼睛。让你们看不到她那颗被虚荣充满的心。她被你们捧坏了,也被你们捧得越加膨胀,这直接导致在一盒盒的珠宝首饰。鲜美长裙下,马塔基尼法师慢慢不堪重负…。。所以,当一个天才药剂师与法唱者开始不惜在黑市上大量兜售药剂获得金钱时,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并迅速挖掘出事情的真相。”

“吉拉德瑞尔是个天真无邪的人。唔,也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讲。她是个愚蠢的傻瓜,几捧鲜花,几个小首饰,就能勾得她像所有坠入爱河的女人一样傻起来。我得承认,埃尔温王子比她更蠢,完全是一个只会追在漂亮女人屁股后面跑的蠢货,只是稍微引着埃尔温见了她几面,这个人类王子就开始被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有钱,一个有貌,般配得令人赞叹!

我很好心地将他们凑在了一起,不过埃尔温当时还没有傻得彻底,知道作为人类的王储,娶一个精灵女子当王妃是多么不合时宜的事情……那时候,我给他加了一把火,告诉她娶了吉拉德瑞尔,大名鼎鼎的地法之塔就会成为他背后的支持势力。

然后,就是等待,慢慢等待这错误的花开出悲剧的苦果。”

没出几十年,这花就已经含苞待放了:英俊慷慨的人类王储脸上多了不少皱纹,以同样数目增长的还有他的女人。吉拉德瑞尔依然年轻,心却痛苦得如同刀割,以她能想到的所有极端方式在王储的宫殿吵闹,直到被折磨心死,在王储的注视中服毒自尽,企图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换回一点点内疚的爱情。

洛基记得很清楚,吉拉德瑞尔服毒时,埃尔温在对面看着,他和埃蒂则在更远的地方观察。那个王储在看着她倒地死亡的瞬间,是有愧疚与惋惜的,不过更多却是长长的,解脱般的叹气。

“吉拉德瑞尔死后,除了依格隆德外,估计没几个人会真正难过,而为了把地法之塔握在手里,让依格隆德法师在死亡之路上跑得更快,我所做也不过一件很小的事情——我将那二十年内吉拉德瑞尔全部的日记,盛满泪水、痛苦的日记,都给依格隆德法师寄了回去。”

说到这里,洛基脸上第一次出现真正属于愧疚的黯然神色。

埃蒂没有告诉他,却背着他将那些日记都浸泡过了一种很难察觉的慢性毒药,依格隆德日日摩挲纸张,毒药慢慢发散,导致依格隆德没过两年就去世了,比他以为的几十年上百年早得很多。

这也导致洛基和埃蒂第一次在争吵后心中没有因为对方的软语劝慰而平复,内心深处留下一条黑色的裂痕。

也许,那个时候,埃蒂就已经有了要除掉他的心思了吧?

“依格隆德法师死后的事情,在座长老们不会比我更清楚,埃尔温和马塔基尼同时回到东雪,争夺地法之塔的继承权,埃尔温被刺身亡,战争一触即发。

不过,有一件事长老们肯定不知道。却能凭借聪明的才智想到,在吉拉德瑞尔死后,依格隆德法师已经恨人类恨之入骨了,他怎么可能把地法之塔留给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在他去世前最开始,依格隆德就没想过让埃尔温自在地活着,那老法师甚至在刺客协会下了一份天价委托,就是要送埃尔温下地狱。而地法之塔,他也从未考虑过留给除马塔基尼以外的任何精灵。”

“你们看,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埃尔温死亡。马塔基尼成为地法之塔的新主人,东雪依然是东雪,法师们的位置毫不动摇。皆大欢喜的结局。只可惜……那个接到刺杀埃尔温任务的刺客不是别人,就是我呢。”

洛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坦然面对长老们愤怒到遏制不住的神色。

若是没有法术囚笼阻挡,伊曼纽尔肯定第一个冲上去掐死洛基。

“还有另一件事,你们也不会知道。马塔基尼当时已经拿到了地法之塔的钥匙,只差经过考验这一步就能够拥有地法之塔的继承权,不过当时的长老们吵得不可开交,由此他犹豫了好几天,并想要放弃继承地法之塔,转而将钥匙交归东雪。那几天。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机会。“

洛基撇了撇嘴:

“从一个成名法师身上偷东西很难,我找了些人与我合作,费了不少功夫。才将钥匙捞到手。”

兜兜转转一大圈,精灵长老们已经被洛基震得找不着方向了,可随着洛基的叙述,惊讶的表情却从未断过,脸上的错愕更是一层一层地涂刷铺开。直到铺出整个故事的真相。

“那钥匙呢?你将地法之塔的钥匙交给了人类?!”

内洛修斯长老额头的青筋已经跳动很久了,忍不住问出来。

“我倒是拿到了钥匙。可惜没拿到地法之塔,”说着,洛基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横亘胸口的那一条疤痕:“早就有人盯着我了,我不过是棋子。”

听到洛基这么说,长老们都凝重起来,战败后上供给加尔多的钥匙是仿造的假钥匙,精灵长老们心知肚明,甚至峇鲁国王也心知肚明,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态度,一个精灵臣服于峇鲁的态度而已。

地法之塔这几年一直封闭,钥匙又不知所踪,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放松……放松……长老们,别紧张,其实钥匙很安全。”洛基揉了揉手指头,“说到那次惊险的偷盗,我得承认,我从来没有真心佩服过什么人,但是马塔基尼先生是我唯一敬佩的精灵。”也是这世上他唯一亏欠的人。

“马塔基尼先生对阴谋的直觉非常准确,他感觉自己陷入密布的大网中,看不明白阴谋的指向,却做了一些防范——他制作了一把假钥匙,假得可以乱真的钥匙。

我说‘以假乱真’,不光是说形象上,那把假钥匙和原有的地法之塔钥匙一模一样,而且那把假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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