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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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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划开几道深邃的裂口。
可徐安仿佛感觉不到背后那几人砍在自己背上的刀剑,只是将全身绷得紧紧得,似乎是想把整张脸都埋进那散发着芳香的秀发中去,唯独那只轻轻按在那洁白脖颈上的手,微微颤动。
没有人发现徐安的异常,他们只是看到了徐安毫无反抗能力的情景,那这就足够了。等先前下手的几人似乎也没想到先前在这里比所有人更嗜血更狂暴的杀神,此刻居然毫无反抗能力,被人硬生生的砍出熟道足以致命的伤口来。于是没有谁再犹豫,更多的人朝徐安冲来,也就又更多的刀剑棍棒,铺天盖地的涌向徐安。
徐安只是扭了下身子,用自己的身子将怀中的澹台雪卿包裹起来,外面那些数不清的刀光剑影便再也无法触及到澹台雪卿。
任凭那些人在自己背后拼命的劈砍,寻常人只怕受到最早那几人的背后偷袭就无法存活,虽说徐安并不是寻常人,但要知道此时此刻,徐安身后早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似乎忘记了相互之前的残杀,非要先将徐安砍死不可。徐安单薄的身体却硬生生抗下这一切,虽然身上的战甲无法让这些刀剑真的伤害到自己,但还是将那些疯狂的刀剑力道传递至徐安身上。
虽然只是一群比普通凡人更强壮更厉害的一群人,但徐安自己也并非是什么真正的大修行者,还不到足以藐视苍生的境界。这些时刻不停的力道就像是在忍受杖刑一般,一棍棍结实的砸下。
徐安可以强忍着装作无事发生,但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他的脊梁似乎都快承受不住,那密集的刀光剑影之下,徐安的身子佝偻得愈发严重。
终于,一直躲在徐安怀中的澹台雪卿仰起头,便看到徐安苍白的脸色,与嘴角溢出的黑色淤血。
努力的腾出一只手,按住那只始终停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手,澹台雪卿往日的小机灵摸样似乎自打将身子都给予了徐安之后,就再没有如同以往那么调皮过,对待徐安一向温柔似水,此刻也不例外。
“徐朗,不要在挣扎犹豫了,这里本就是你内心心魔世界,等杀了我后再去杀了他,你便可以做到舍去一切,剩下这通天的九步之路便如屡平地。”
徐安没有任何反应,澹台雪卿只得看着徐安挡在自己前面,将一切刀光剑影尽数遮去,感受到徐安胸膛之内的那棵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也发觉徐安紧绷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一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承受背后数不尽的伤害,徐安终究还是无法坚持太长时间,生命的气息渐渐从徐安身上弥散消失。
澹台雪卿眼眶一时间浓雾弥漫,两行热泪随即流出眼眶。尽管自己脖颈上的那只手无时无刻不在试图狠狠按下,但至始至终,那被食指与拇指按下的小坑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加深。
任凭心中那个声音所说一切是何等的慷慨激昂,是何等的义愤填膺,又是何等的义正言辞。
徐安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丝清明,恢复了一丝那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神智。他来不及懊恼自己之前所杀的那些人是多么的无辜,也来不及因为自己杀了那么多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亲朋好友。
他只是依稀的记得,此刻怀中的这个女孩是那个与自己约定了一生的人,是自己此生除去寻找哥哥之外唯一渴望变强的根源所在。
若是不能保护这人安全,自己就算再强大,又有什么用。
若是自己做到了无所不弃,那自己走过了那条路,又还有什么用呢?
于是徐安选择一条与莫个人相同的办法,为了不受到那仿佛无处不在的声音的蛊惑,为了让自己更坚定自己的心,于是他凝聚自身的内息,毁去了自己的听觉,变成了一个连自己内心声音都听不见的聋子。
所以,徐安当然没听见澹台雪卿说了什么,依旧无声的承受外面的一切伤害,为澹台雪卿尽量遮出一片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天地。
他看到澹台雪卿的两行热泪,心中突然莫名的纠结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去拂去那两行热泪,可就就这一松懈,如同压倒巨象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徐安再无法忍受背后那无穷无尽如同杖责一样的疼痛。
“啊!!!”
咔嚓嚓…。徐安的脊梁终于被打断,这一声怒吼而出的啊字拖得机场,大有一股要发泄尽之前以及现在所所有的一切,然后便全身依靠在澹台雪卿之上,再也无力为澹台雪卿撑开一片天地。整个人也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挣扎的想凭着这口气,能多活片刻,也能够多看看自己现在所倚靠的这人。
即便如此,那些劈不开徐安身上战甲的刀剑也没有停下。
依旧无视身后的一切,虽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但徐安却下意识得努力将头抬起,透过澹台雪卿的青丝秀发,眯着眼努力寻找着,似乎只是想要寻找那个在澹台雪卿之后的最后一个挡路人,他究竟在哪,他究竟又是谁,之后自己便可以瞑目,再无遗憾。
最终看清那人的摸样,还来不及惊讶,突然之间又是一道闪电劈进了徐安的脑海,再度照亮了那脑海之中深邃且黑暗的一切,这一次,徐安终于抓住了那个关键所在。
就如徐安所看到的这最后一个挡路之人。
嗜杀的徐安死了,徐安心中的那个自己也就随之死了。
没有谁再能占据徐安的身心,一种久违的舒适回归到徐安身上,这是一种自己控制自己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再忍受任何摆布的感觉。
徐安知道这个感觉叫做什么,他挺直了身板,那些之前所有的一切凶残嗜杀的人尽数不见,身后遍地的尸首也荡然无存,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再来逼迫徐安坐他不想做的事,比如杀人……
徐安看着那个意外没有的消失的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轻声问道:“这就是自由吗?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我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的自由吗?”
“哥哥,你是想告诉我,其实我们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在这个天下自由的活着吗?”
……
……
地藏菩萨亲眼看着那些如同蝼蚁的人,是如何欺凌徐安这么一头猛虎;又是亲眼看着这头猛虎为了保护自己身下的那人,任由那些蝼蚁在自己的背上作威作福,最终水滴石穿眼看便让将这头猛虎咬死在这里。同样,他也是亲眼看着徐安始终没有下手,掐断怀中女子的脖子。
人贵在有所坚持,无论是妖道佛道仙道圣道,不执着不足以羽化飞升,不偏执不足以得证大道。
地藏菩萨久违的笑脸再度浮现,原本放下的手再度抬起,不过在这只手有所举动之前,他还是将目光停留在了自己前面那个背影身上片刻。
随口呢喃了一句道:“还是这么目空一切的人啊…。。”然后地藏菩萨便面带微笑,那双指“噗”的一声便扎进双目之中,顿时鲜血横流。
那红色的血痕,流过地藏菩萨脸上的黑色纹道,然后滴在地上。
地藏菩萨已经听不见任何生气,此时也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当然也不会知道身外的天地顿时色变,然后一切都陷入疯狂旋转之中。
不过眨眼的功夫,这里就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可惜,双目已经瞎了的地藏菩萨什么也看不到。
但这并不影响他大步迈向自己心中期待已久的那个地方。
闻见美食的可口香味,他毁去了自己的嗅觉,没有停下脚步。
不知是被谁将那完全称得上绝世美味的食物强塞进他的口腹之中,没等自己回味到那绝世佳肴的余丝毫香,他直接毁去了味觉。
最终,他终于触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体,轻轻一推,这入手冷凉的物体便随之打开,像是一扇门。地藏菩萨抬起手,顺手摸了过去。
“藏经阁?”顺势念出自己摸索到的三个字,地藏菩萨顿时欣喜若狂,在徐平与徐安脑海记忆力的那个陌生世界之中,那个与释教大同小异的佛教中人就是把那些记载着真正佛道真谛的书籍,全部收藏在一个叫做藏经阁的地方。
地藏菩萨早已经干枯的双目之中突然有泪水溢出,喃喃道:“终于找到了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这条路,这十步,这百年光阴(九)
地藏菩萨丧失视觉嗅觉听觉,五感失其三,但明显他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眼前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推开那像门一样的冰冷物体究竟指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毕生追求,就在眼前。
缩回自己颤抖的手,地藏菩萨顺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破旧僧袍,双手合什,虔诚无比的跪下,叩首膜拜。然后站了起来昂首挺胸,便准备进去。
可尽管已经推开,眼前应该再无阻拦,可偏偏地藏菩萨就是无法再前进一步,面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生生将那近在咫尺的佛道真谛与地藏菩萨隔离开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错愕之下,地藏菩萨失口自语了一句他自己都听不见的话,他只知道,眼前就是自己所苦苦追求的一切,可虽然近在咫尺,但就是与地藏菩萨仿佛天涯相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
地藏菩萨笔直的腰身顿时佝偻下来,脸上的皱纹也愈来愈多,那黑色的纹道也似乎想要冲突脸庞一般,时不时凹凸鼓起。
时间在飞速的流失,任凭地藏菩萨试尽千方百计,但就是无法透过眼前那道无形的墙,哪怕仅仅是这墙另一面那蕴含这浓厚佛道气息的空气,他也感受不到。
从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岁月不饶人,自古最绝情。
仅仅是这看似片刻的时间,地藏菩萨却仿佛经历了百年光阴,踏入垂死暮年,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从未停止过要走到咫尺之前的那个地方里去。
……。
==========
“咦,这枯叶就要落尽了。”
在一方天地之外,一个看起来才刚刚步入不惑的男子抬头望着头顶那棵已经光秃秃的大树,随口叹了一句。
树干之上,仅剩下一片树叶,尽管这片树叶已经干瘪枯黄,尽管这片树叶与树枝不过仅剩下一丝相连之处,但就依靠着一点点,它还在苦苦挣扎,与时不时吹来的小风争斗着,始终不肯落下。
随即这男人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自始自终都坐在这片天地的边缘的僧人,坐在那向外延伸的大理石道路之外,入定参禅。
而此时这个僧人却更像是一个活死人,原先他身上的黑色纹道再度活了过来,变成了无数的黑色小虫,扔在他的身上缓慢蠕动,看起来异常恶心。而那一身破旧的僧袍被撑得极大,裸露在外的臂膀此时也已经变得十分粗壮,而上面的毛发也增长的极其迅速,而这些毛发虽然跟跟都像是具有独立生命,但这回明显也折腾不起来,简简单单的来回缠绕,再没有更多多余的花样。而那合适紧握的双手,早已经变成了如同爪子一般的手掌,上面覆盖的鳞片状皮肤也没有了往日光泽,乌黑无比。
正是白度与坐在道路之前,看着徐安参禅悟佛的地藏菩萨。
白度看到地藏菩萨这些没有丝毫觉得恶心,反而那表情还像是认为地藏菩萨本该就这个摸样一般。只是又看到那张早已经如同朽木枯树的老脸上,白度不得不再度叹气,频频摇头。
“命运本就如此,打从他自堕妖道开始,天道便注定了他无法成佛的最终命运。”
来自这片天地的声音突然响起,回应白度如是说道。
白度听外后长叹一下,然后自嘲道:“真是可惜,释教那些可能成佛的三个人里面,若真让老夫选择,老夫倒是真情愿选择地藏这家伙。”
话还未说完,那片枯树之上最后一片苦苦挣扎不肯掉落的枯叶终于离开了树枝,在空中摇摆,朝地面落去。
“还真是直到死,都没能悟得佛道真谛吗?”眼睁睁的看着那片落叶最终落在大地之上,幻化成无数道光芒四散开来,转眼间消失不见,白度也难免有些凄凉。
这感觉,就如同当年自己悟得大道之时那份无比失落的心情啊。
“这好不要脸的天道啊……”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白度打从内心深处,无力的呻吟出了这句话来。
“你我都是任由这天道摆置的玩偶而已,妖王,我的兄长,我们已经被这天道戏耍了一生,那我们怎么能甘心任由这无良的天道再度玩弄我们至亲之人的命运轮回呢!”
这由这片天地所发出的声音一扫之前所有的颓废凄凉之态,顿时让整片天地之内焕然一新般的明亮光趟,一股天下间舍我其谁的霸道豪情万丈冲天。
白度眯起眼睛,目光停落在那合成一条大道的大理市道路之上,已经卖出了第二步的徐安身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
徐安,老夫甘愿放弃一身不差于你哥哥的修为,亲自来当你的引路指导之人,你可莫要辜负老夫,辜负你哥哥的一片心意啊!
你一定要活的,比我们更自由!
……。
……。
天色已经破晓,已经一宿的时间,那无比漆黑的夜晚终于渡过,整个天下迎来了属于他们的第一道阳光。
在西度佛州,有一处被誉为释教圣庙的寺庙,却破旧不堪的屹立在一片荒郊野地之中,远离人世喧哗,独自在这片荒郊之内享受寂静的安宁。
一个黑纱遮面的人抱着一个姑娘来到了这座圣庙之前,自然也看到了那家标有独特标志的马车,这黑纱遮面之人当然认得这马车上那独特的标志。
她看了一眼自己怀中抱着的女子,黑纱之下,满是不忿神色,好像她这个自昨日还在不停受到城门侍卫追捕的人有多大的委屈一样。
将那姑娘随手扔在门前,径自朝那破旧的大门敲去。
咚,吱~~~
才敲了一下,那扇本就破烂不堪的大门便一下打开,难听的吱吱响声也随之响起。原来这大门一直虚掩着,并没有关上。
只露出眼睛的这遮面之人突然起眉头,似乎很费解为什么这扇大门居然虚掩着没有紧闭,下意识的她将此情况与门外那架空无一人的马车联想到一起。
然后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她突然一蹦三尺至高,浑身不知是打哪儿来的怒火一下冒出头顶三丈至高。这人撸起自己黑色衣袖,露出半边如同莲藕般的洁白小臂,这就准备朝寺庙内冲去,看样子像是准备找谁讨个公道。
咚!!!!!!
可还没等这人前冲一步,一声源远流长的钟声响起,这一声,久久不散,悲鸣之意笼罩全寺。这黑纱遮面之人突然想起某个老家伙曾说过,圣僧寺庙,若是主持圆寂,那后殿内的大钟便会不敲自鸣,钟声源远流长,整个西度佛州都能听得到,这钟声,也就是我释教佛陀亲自敲响的丧乐之声。
伴随着钟声的响起,这刚刚才蒙亮的天空一瞬间黑暗下来,似乎是有什么遮住了那初生的旭日。
那隐藏在旭日阳光之内的漫天星辰一颗颗闪烁着自己的光芒,在这突如其来的黑夜之内,耀眼夺目。只是其中有一个星辰,在这片黑夜某个空旷的角落处独自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星辰,突然损落,带着一道白色光影,划过半边天际,最终朝西边落去。
当这颗星辰划落之后,那忽然而至的黑夜这才渐渐重新被阳光所取代。
大地之上依旧只是一片清晨景象,绝大多数的凡人依旧开始了自己为了三餐忙碌的一天,这异常的天象所警示着什么,又哪里是他们需要考虑的呢?
……
痴傻得听着耳边那宛若丧钟的钟声,目瞪口呆的看着之前那诡异天象内那棵堕落的星辰朝自己这个方向落来。
起先还火冒三丈的黑纱遮面之人突然哽咽起来,双目噙着泪花,越积越多。
最终无法掩饰,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倚着那扇破旧大门,啼哭抽泣,尽显女儿家姿态,从其啼泣声中还依稀可以听见某些埋怨。
“老家伙,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呜呜呜呜,狸儿不逼你了还不行吗?不让你去管那些世俗闲事了,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以后狸儿也绝不会用肉当豆腐骗你想吃了还不行吗…。。呜呜。。…你快出来见狸儿啊,呜呜,你再不出来,狸儿以后就天天骗你破戒,天天揪你胡须,天天藏你的斗笠不还给你,老家伙你快出来看看狸儿啊……。呜呜…。。快出来告诉狸儿你还活着啊!!!呜呜,你出来,狸儿这就去给你熬你最喜欢喝的野菜汤还不行吗……”
这黑色遮面的少女哭了大半晌,也不见本就空荡的寺庙有谁出来,不知何时,这女孩的哭泣之声已经变色……
“老家伙,快出来啊,狸儿离不开你啊,狸儿真的离不开你啊……师傅!!”
“师傅!”
“师傅!”
“师傅!”
……
“呜呜呜……。。”
在这哭声之中,被这黑纱遮面的少女仍在门外的那个姑娘终于缓缓醒来,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仰起头,露出了这姑娘的本来面貌,在那张堪称倾城绝世的姣容上却有着一道膛目惊心的刀疤。
这姑娘睁眼所见,便是那个熟悉的黑衣人,此刻就坐在眼前这寺庙内,依靠着大门大声哭泣。
而自己身下,则是一道黑色的大理石道路,前后延伸仅仅十步之遥。
……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这条路,这十步,这百年光阴(十)
“你,你在哭什么?”
双手抵在那冰冷的大理石道路之上,这姑娘还是忍不住,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可依靠在那大门上的黑衣女子置若罔闻,只管自己纵声哭泣。
这姑娘见她并不搭理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犹豫了半响,朝那黑衣人娇怯又道:“那个…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如果将来有机会,本殿…哦,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我…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看到那黑衣女子依旧在哭泣,仍没有理睬自己,这姑娘轻轻咬了下嘴唇,便扭头准备离开。
不过,当她的脚步还没有离开那这黑白相间的大理石道路时,一声烈马嘶鸣声突然而至。
“咴咴~~~”
不等这姑娘回过神来,一匹比寻常马匹更为高大俊俏的大马突然朝她飞奔过来,那强健有力的马蹄翻卷起一块块的泥土,眼看就要撞到自己身上,可这匹大马却丝毫没有减缓脚步的准备,笔直冲向那依靠在寺庙大门上的那黑衣女子。
这情景直接把这个准备离开的姑娘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匹骏马奔腾而来。
按照这种情景,只要在过一刹那,这明显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便毫无悬念的会成为那马蹄之下的肉泥。
“滚开!”
就在这匹骏马冲到那呆傻站立的姑娘面前,突然一声娇喝,不知何时,那还在倚门哭泣的黑衣女子突然出现在身侧,娇喝之下,一拳打在那马头上,生生改变了那骏马奔腾的方向,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咴咻”马叫声,那匹骏马腾空摔倒另一边。
紧随其后,这黑衣女子仿佛疯了一般,一鼓作气势如虎般朝那骏马扑去,那看起来软弱无骨的细嫩拳头,便如雨点般朝这大马砸去。
那因为至亲之人过世而带来的哀痛悲伤,尽数凝聚至拳尖,随着拳头的挥出而疯狂的发泄。
“我叫你带着那群狗腿子一路死死得追我!”
“我叫你害得我不能及时回寺庙!”
“我叫你害得我连老家伙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啊啊啊!”
……
眼下的一幕比之前那烈马横冲而来更触目惊心,这姑娘白玉无瑕的粉嫩肌肤便可以说明她打小便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打小金枝玉叶式的生活又哪里能让她见识到这般血肉模糊的场景。
看到那黑衣女子疯疯狂的一拳拳砸向那匹骏马,而那高大的骏马此时哪还有之前半分的威风,咴咻叫声也渐渐淡去,最终这匹骏马断气身亡,可这对于那黑衣女子仍旧不够,那下砸的拳头也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
“呕…呕…”再也忍不住,这姑娘径自呕吐起来。
好一会,那黑衣女子才用尽全身力气,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这马血溅了一身,浑身香汗淋漓,与马血的血腥味参杂在一起,可这黑衣女子根本没空在意这些,已经全身松软无力的她,重新跌坐回地上,目光呆滞。
……
吐完之后,那姑娘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强忍着不去看那悲惨无比的骏马尸首,她皱着眉,轻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恩,恩人……到底是怎么了?”
那黑衣女子终于有了点反应,呆滞回答道:“老家伙死了,他死了……”
“老家伙?”姑娘一愣,看了眼那破旧的寺庙大门,大门上根本没有任何标注这座寺庙名字的牌匾,看来这不过是一个荒芜的破旧小庙,救下了自己的这黑衣女人口中的老家伙,应该就是住在这破旧寺庙里的人把?
“老家伙死了,不,是我师傅死了,是从小把我养大的师傅,他死了!!!”那黑衣女子呆滞无神,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他只是一个喜欢自称什么释教圣僧的可爱老头而已,虽然总是很坏,但他真的很厉害,那么还能有谁能夺走他的性命呢……”
“他说过他不会死的,那他就绝对不会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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