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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天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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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很厉害,那么还能有谁能夺走他的性命呢……”
“他说过他不会死的,那他就绝对不会死,”这黑衣女子干涩通红的双眼又一刻充满泪花,再度失声道:“他说过他还有一个承诺没有完成,还要去东朝神洲见一个道士,可他还没去,又怎么能死呢!!呜呜……”
这下,这姑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只得静静的待在这黑衣女子身边,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眶之中竟然也聚起了泪花,呓语着自己的心事。
“庆儿,庆儿,本殿错了,你原谅本殿好不好…。庆儿,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
……
看到那突降夜幕星辰损落的异象之后,伤心的除了这始终以黑纱遮面的女子之外,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一个刚刚醉酒宿醒的邋遢道士。
这邋遢道士醉卧在凉亭的横栏之上,不知睡了多久,这才打了个哈气,卖力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缓缓挣开了双眼,不过只眯成了一条线,双目涣散无神,似乎又准备闭眼睡去。
只是,当一道足以笼罩全部视野之内所有阳光的黑暗突然而至,然后又在片刻不到的时间后,消散贻尽,仿佛在这一日清晨从未发生过黑夜的降临,这时,那双原本涣散无神的双瞳突然紧缩,随即迸发出两道凌厉无比的神采。
虽然这片刻的黑幕已经消失,但出现始终就是出现,这里是白昼山,以一年四季如春,日日阳光明媚所著称,是东朝神洲被誉为永远也无法看见黑夜的一方圣土,这突然暗下的黑夜异象居然能临幸到这座名为“白昼山”的山峰之上,足可以见得这黑夜异象的不平凡之处。
“秃驴你居然真的死了,你居然真的敢放老道我的鸽子……”
这邋遢老道头顶的发髻早已凌乱散开,遮住了他那一脸宛如稚童的面孔,此时,也只见得到那薄薄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呓语。
“怪不得你们释教所供奉的佛像每日需要人打扫,怪不得那些尘土无论何时何地都打扫不干净!四大皆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难道你们这群灰头土脸的秃驴和尚真的以为,把老道我封在这白昼山上,就真得能困住老道我吗!!!!”
“老道我要是真不想待在这里,这天下除了我那两个没脸没皮的师兄,谁还能拦得住我!”
一时间,这山峦之上,鸟兽四散,尘土飞扬!
……
在那座尘土飞扬的高大寺庙之中,主殿之内,除了那在大殿正上方的一座佛台,其余八位佛台皆是空无一人。
那褐色卷发的男子始终紧闭双目,单手合十,只有中指弯曲指向掌心,至始至终,这个男子也没有变化。
那大殿之外的肆意弥漫的尘土已经挂进大殿之内,在这漫天尘土之下,整座寺庙,所回荡的,也是那一成不变的声音,宏伟而博大的持续着讲经解道。
“我佛慈悲,命运天定,不必虚妄。”
“我们的心被虚妄所左右,每天妄想、分别、执着,这就会与佛道越来越远。”
“入定参禅,便是让我们从禅里找回自己的佛性,找回自己的真如,找回自己的佛心。”
……
===
“奇怪,那道路怎么会再现人间!”
“哈哈,果然如老夫猜想的一般,你看,徐安他还是领悟到你我的真正用意了!”
在那片连天道都无法察觉的小天地内,两声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原本因为那入定参禅的和尚圆寂归去而带来的悲伤早已经消逝不见,白度看到走在那小路上的徐安终于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开怀叫道。
只是那传自这片天地的那个声音好像丝毫都不关注走在那条道路上的徐安,反倒随口质疑了一句。
“什么再现人间?”白度有些意外,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徐安的哥哥,当年一代天骄的平天圣君,虽然仅仅只剩下一魂在维持着这片天地,但难道他现在不是应该关心的是他那位走在这条通天之路的弟弟身上吗?
“地藏菩萨已经去世,那圣僧寺庙的主持按理应该无人取代,那这条只能由圣僧寺庙主持禅杖才能开启的通天之路,便不应该可能再现人间。”那声音顿了一顿,然后继续道:“可此时居然在人间凡界,竟还能有人引得这条道路重现人间?”
闻言,白度心中突然感觉到一点不妙,还不等他问,那声音再度张狂起来,桀骜至极。
“狗。。娘养的老天!老子岂会畏惧你!老子从头至尾不曾畏惧你,那老子的弟弟,自然更加不会畏惧你!”
“第一步已经迈出,那剩下的几步对于我们这些所谓的圣贤来说也就从来不是什么难走的事,第一步你不出手,剩下的几步你还怎么出手!”
“早晚,老子会让你知道,老子的命,老子做主!”
……
……。
=====
在徐安自己的认知里,自己已经明白了这条看似只有十步,但走起来却如同耗尽百年光阴一般漫长的道路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正如一个人的漫长一生,又如那蹉跎的岁月时光。
有的人认为时间过得快,有的人认为时间过得慢,有的人眨眼之间数日已过,有的人抓耳挠腮仿佛过去千年,可回首望去才过去半刻不到。
人要活的自由,不光光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要努力拒绝那些强迫自己的事,不需要事事顺心如意,更不需要一路平坦。
走一条自己的路,哪怕短暂一生不过百年,也可以让那些自己没做的事全部变成自己所不想做的事。
地藏菩萨的离开以及逝去,都没能影响到顿悟之中的徐安。
“做尽一切自己喜欢做的事,那么,此生无悔!”
徐安站在这片未知之地,面带微笑,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戒尺来,在深思半刻之后,权当做一柄砍刀,怀着一股浩然之气,横劈而下,划出一道极为完美的弧线。
那些杀戮,不安,烦躁等等的一切,烟消云散。
那心中种种的诱惑声音,烟消云散。
眼前脚下这片未知的天地,烟消云散。
待一切都烟消云散之后,徐安望着手中的戒尺,胸中浩瀚如海,以一股气吞天地之势,豪言大笑道:“哈哈——”
“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条路,这十步,这百年光阴(十一)
“年轻人,你这样大吵大闹,会影响老人家的休息的。”
原本眼前所有的那一切寂静杀戮的血腥场景都已经烟消云散,当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来,当徐安再次站在这条不过十步之遥的道路上,感受到脚下那黑白相间大理石所传来的阵阵冰凉时,徐安还沉溺在那一份顿悟的喜悦之中,一个苍老的女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
在这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怎么会有一位婆婆出现?
徐安看着眼前那位婆婆偻着身子,从路的那一头黑暗之中缓缓走来,仔仔细细地将对方打量了一番。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位婆婆的第一眼,徐安心中下意识便认为这是一位年过九旬的老人。只是因为那一双极小的黑色布鞋,使得这老婆婆看起来极不协调——穿在这么小的布鞋里,那脚掌岂不是不过三寸金莲般大小?也难怪这老婆婆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一般。
只见她一手捧着一个显得十分华丽漂亮的青花陶瓷大碗,另一只手却是肘着一根看起来极为古怪的拐杖,这是一根由树藤缠绕而成的拐杖,虽然看似是用无数根树藤编织而成,但这拐杖手头之处如拳头般大小,落地之处却如小拇指般粗细,那缠绕的树藤,也仿佛都是由这小拇指般粗细一头延伸而出。当然还有一点比较古怪,虽然这老婆婆一身黑色素服,但是头顶那一抹束发白绫下,却是一头黑色青丝,脸上虽然褶皱无数,但依旧散发着一股年轻人才有的活力。
这位婆婆年纪虽大,但脾气倒是不小。迈着那小碎步,肘着拐,一扭一扭不过眨眼功夫便从十步开外走道徐安脸前,举起拐杖戳着徐安的胸口,怒言道:“老太婆年过百旬,还能保持着一头乌黑秀发,你当我容易吗!你晓不晓得,这睡眠时间对老人家保持美貌来说是何等重要!年轻人,不懂事也就算了,要是婆子我因为这睡眠不足而多生了一根白发,你担当的起吗!”
徐安再大的怒火也得被那古怪的树藤拐杖一下一下的敲回胸中去,尊老爱幼这种自古流传至今的道理早已经变成最自然不过的习惯,深入骨髓。徐安最终嘴皮动了动,还是没说一句话,等着老婆婆说教够了,这才无奈的动了动身,准备绕过这老婆婆离开此地。
“咩!年轻人,你这是个什么态度,很不满老太婆的说教?”
徐安已经退避三舍,准备另谋出路,徐安也管不着这老太婆为何究竟会出现在这里,眼前不过再走九步就可以到达那黑暗的尽头,走出这片诡异之地,相比之下,这位脾气火爆的老人家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偏偏这婆婆不依不饶,更是火上浇油的囔囔了这一句,紧跟着,又是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老太婆我见惯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可能平安走完这百年光阴的,又能有几个人?可就凭你这么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毛都不齐,也敢横跨着百年光阴?”
这下徐安可不愿再忍下去了,虽说应该尊老爱幼,但是对于倚老卖老的家伙,还真没什么尊敬的必要,于是不甘示弱,顶了一句道:“这区区十步的道路,老太婆您走得,那我这等毛都不齐的毛头小子自然也走得,相反,年轻人比您这种老人家更有力气不是!”
话语间,讥讽之意及其明显,那意思明显是说您老人家从那一头而来,小碎步极为熟练,您妄言说这条道路寻常人根本走不得,那身为年轻力壮的我大步原路迈过去,怎么也比你强不是!
“老!!你个混小子敢说我老!!”这老太婆似乎根本没听懂徐安想说什么,只是在徐安刚刚说完第一句话之后便几乎陷入暴走状态之中,肘着拐杖的手也不停的在颤抖,那青花陶瓷碗也是在手中摇摇欲坠。
极力压着怒气,这老太婆一把扯开自己头上缠绕的白绫,指着那如瀑布般飞撒的乌丝,不怒反笑道:“你见过老人家有这么靓丽的黑色秀发吗?”说罢还把脸往前侧申了一下,继续冷笑道:“你见过老人家的脸还能这般有活力吗!”
“居然敢说老太婆我老,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
……
这番话说得徐安生气都生不起来,只得哭笑不得道:“您不是自己还自称老太婆呢!”
那婆婆闻言立刻色变,随即板着脸,反驳道:“这老字,老太婆说得,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娃娃偏偏就是说不得!”
听着这很耳熟的话,徐安心中再无一点怒气,又看了一眼这位板着脸的老婆婆,他突然发现,这位有着老人家特有脾气的婆婆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耐住性子,徐安认真的道了个歉,这老婆婆的脸色才算和祥起来,随即,将拐杖支在腋下,然后双手捧着那青花陶瓷碗陶醉的闻了闻,又说道:“年轻人知错能改是好事,看在你这小子还是蛮有悟性的份上,老太婆我勉强劝你一句,扭头回去吧,何必要在这条路上耗尽自己余生光阴呢?”
“回去?”
徐安皱了下眉头,然后不假思索道:“不可能,我有自己必须走下去的理由。”
老婆婆不苟言笑,却面怀冷意,淡淡道:“之前还听闻你这小子在嚷嚷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连脚下的路都不能自行选择,你这后生还谈什么自由?”
徐安微微一笑,不可否置道:“以前我很迷惑,我想要什么,我以为,只要自己可以幸福安稳的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但现在我终于明白,我所渴求的幸福安稳原本就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的哥哥、我的兄弟、以及在这里我所遇到的澹台雪卿、蔷薇,甚至张木子、李奉先等等都与我的幸福有关。人的幸福看似很单纯,但其实复杂的很,像是一便连环相扣的大门,只要打开一扇门,那么余下的门便会不停的打开。可其中绝大多数的门都是无用的,我所谓的自由,便是让这些门少而又少,知足常乐,便是安稳。”
“笑话,在这世上,总会有人让你悲伤、让你嫉妒、让你咬牙切齿。并不是他们有多坏,而是因为你很在乎。所以想心安,首先就要不在乎。你对事不在乎,它就伤害不到你;你对人不在乎,他就不会令你生气。在乎了,你就已经输了。所以,只有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无敌的,才能在这片天下脚踏大地,只手遮天,无所不能!”
老婆婆嗤之以鼻,冷酷无情的反驳着徐安的话,如是道:“无论是你还是我,一个生命其实往往意味着一段命运轮回,其人生,其实就是一段命运往事。每个命运都有各自的起始、高潮、平淡、低潮和结束,虽然各不相同,但相互之间却彼此遥相呼应,各有牵连。也就是说,无论是谁的命运,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不管这命运是长是段,是悲是喜,他的起始经过,都早已经被赋予好了的最终的结局。”
徐安沉默不语,老婆婆的这一番话字字深入肺腑,叩击心门。徐安知道,若非是因为李奉先最初的蛮横霸道,自己不会那么渴望力量;若非是知晓了哥哥的存在,自己也就不会不知足的奢求天下无敌。若非是因为遇到了澹台雪卿,自己更不会仅仅是因为未知的恐惧,而更加孜孜不倦的追求无上的力量。
若是不在乎,便可天下无敌,这话一点不假。
只是,人活一世,又哪里能做到真正的什么也不在乎?难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佛圣人,可以做到这一切吗?
……
老婆婆冷笑的看着徐安身陷沉默,过了片刻,见徐安有所动静,冷冷开口道:“想好了吗?老太婆是过来人,不会诳你,这条路便是岁月光阴,你若非要走,便等于赌下自己的全部余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趁着老太婆现在心情好,还有力气把你送回去。”
“哼哼,若是晚了,老太婆也无能为力咯!”
徐安扬起头,脸色不知何时变得无比苍白,嘴唇也失去了红润,干瘪涸裂,微微蠕动。
……
=====
另一个世界,白度看到了走在那道路之上的徐安停下了动作,那迈出的脚步悬在半空,迟迟不肯落下。
另一边,那个由这片小天地发出的声音如此说道。
“其实岁月便是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在这个纷绕的世俗世界里,哪有那么多东西,是需要考虑是否应该在乎的呢?”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条路,这十步,这百年光阴(十二)
一条同样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所铺垫而成的道路,石缝之间长着得是一模一样相同的郁郁青苔,但在不同的人眼中,这条道路却存在于不同的世界之中。
迎着晓日的晨光,那看起来破旧的寺庙虽然在这边荒野之上孤零伫立,但没谁敢忽视在这座寺庙周围所散发的浓厚佛息。甚至,没谁敢也不会有谁试图在这座充满神圣佛息的寺庙附近搜索那股一闪而逝的冲天妖息。
所以,虽然有许多释教的高手仗着身处西度佛州,仗着近水楼台,在感受到那股逆天般强大妖息的冰山一角之后,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情,一同朝这座破旧的寺庙聚集而来,只是这些仿佛朝圣而来的和尚却没一个人胆敢靠近这座寺庙的百丈之内。
原因无他,因为这所看起来破旧不堪,孤零零伫立在这里宛若一座无人顾暇的弃庙,名叫圣僧寺。
这里乃是释教第一任掌教,古佛燃灯参破佛禅、得证大道之地,自古以来便不如闲杂人等入内,甚至是修缮寺庙的普通工人也不许入内,否则,这座寺庙又怎么会看起来如此破旧?而得到圣僧寺主持禅杖的释教子弟,便等于获得了长久入住圣僧寺庙的权利,也就成为了释教所公认的当代圣僧。没人知道圣僧寺里面是什么,人们只知道,曾经古佛燃灯立地成佛的那条通天之路,便藏匿于这座寺庙之内。打坐参禅的权利。,便是释教唯一承认的圣僧。
释教收徒不分明细,所以有太多的俗家弟子,与到处游历的行僧,而此时因为那冲天妖息的出现而聚集在这寺庙百丈开外的僧人中,绝大多数都是这些无固定寺庙居住的行僧,与相邻较近的宝刹城内的一些俗家弟子。
大家虽然聚集在此,但谁也不敢先行一步,前往圣僧寺前一探究竟,直到那一阵悲鸣的丧钟之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久久不散,那晴空万里的蔚蓝天幕刹那间奇黑无比。
丧钟响,夜幕骤至,星辰坠。
天降异象,所预非福。
在此地徘徊滞留的一群人中,看到这不详之照,不约而同的朝站在最前面的和尚,这和尚隐然间被尊为上座,看起来倒像是这群游散僧人的领头之人,他带着一副遮去半边面容的银色面具,单手合十,另一条袖口空荡荡的,竟然是个断臂之人。
这人身边那个背着行囊的瘦高和尚还是太过年轻,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难道当代圣僧过世了吗?”
这断臂的圣僧眯着一双眼睛,没有回答。
倒是剩余之人最终也是按耐不住了,纷纷开口试问道:“园圃主持,您最是德高望重,依您看,这终究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啊是啊,大师您佛法高深,还请大师为我等解惑啊……”
“大师,这种种迹象皆说明当代圣僧园清大师已经过世,难不成……”
“大师,我们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呢?圣僧过世,天生异象,那冲天妖息……这难不成我西度佛州将面临大劫?”
……。
一时间众说纷纭,一人开口,其余人跟着七嘴八舌的凑起热闹来。
那位断臂的僧人竟然就是之前徐安等人在阳山脚下小镇遇到的那位僧人,被毁去半边容颜,断了一条胳膊的园圃和尚!
听这些人的称呼,看来这位园圃和尚侥幸逃过那焚镇之劫后,因祸得福,此时居然已经当上了主持,手中所掌持的,比之他师兄园智大师的三环锡杖还要多了一环,居然是四环锡杖,显然在归去之后,园圃和尚所走的路比起她师兄园智大师更宽也更长。
叩、叩。
那四环锡杖轻轻的在地面上磕了两下,声音不大,但却让所有关注着手持这把锡杖之人的那些俗世弟子、游散行僧统统闭上了嘴巴,静等回话。
“我西度佛州自数日前便遭逢妖族进犯,阳山数座村落尽数被毁,甚至在那阳山山脚小镇都有妖人出没,我师兄园智大师心急除妖,不幸命丧小镇,老衲这是丢了一条胳膊被毁去半边面容,才侥幸存活。”
“那些绝非是平时出没在万寿林之中的那些普通妖兽,而是真正的北妖妖族,甚至还有背弃天道修行妖道的妖人存在,这一切无不说明,北妖魔洲那些妖魔根本不愿放过我们,非要将我西度佛州牵扯进这神州大乱之中去!”
“这其中,在我西度佛州,释教根源所在之处,这些邪魔妖道胆敢如此猖狂,必有本领高强的领头之人,仗着我释教大多菩萨罗汉们前往南缘传教之际,意图不轨!”
“那冲天妖息的出现在这圣僧寺庙,想必便是当代圣僧园清师兄知晓我西度佛州面临大祸,因而出手相助,除妖正道。这妖息的出现,以及这异象的出现,想必定是这狡诈的妖魔修为不及圣僧,在临死被诛之前,用了某些不光彩的手段,这才伤了圣僧的性命。”
“既然妖息出现在前,圣僧圆寂而引发的异象在后,而那妖息再没有出现,这结果必然是妖魔已经被诛,但园清圣僧……死得其所!”
“阿弥陀佛……”
……
已经身为主持的园圃和尚分析得头头是道,说道最后,眼里还流出了泪水,面朝圣僧寺席地而坐,将锡杖横放于双腿上,然后默念往生经文,为圆寂的圣僧送行,做派十足。而其余之人,对园圃和尚这番说辞,明显已经信了大半,纷纷坐下,一同垂首为圣僧哀默,默念起往生经文。
半响,园圃和尚第一个站了起来,看着那远处朦胧之中的寺庙墙壁,眼神之中有一抹兴奋之色一闪而过。
而此时,那位始终跟在园圃和尚身边的瘦高和尚悄悄道:“师傅,圣僧圆寂,想必那主持禅杖一定还没有交托与人,所示师傅您再得到那圣僧寺的主持禅杖,那您的地位,必然会水涨船高啊。那时候您就再不必看着宝刹寺那些长老师叔师祖们的脸色行事了。”
园圃和尚一脸怒容,拿着锡杖便敲了一下自己弟子的脑门,嗔道:“悟缘你胡说什么,你当圣僧的称号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吗?就算当代圣僧圆寂归去,主持禅杖也是由圣僧寺庙之内那些从未出世的长老们所传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
这叫悟缘的弟子揉着脑门,不敢在说话,倒是园圃和尚续儿再望向那远处圣僧寺之时,眼神之中的兴奋越来越难以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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