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步步生莲-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时就逗你玩玩,不喜欢了,一脚就把你踩下去,你想当爷爷,偏叫你当孙子,这辈儿永远也长不上去。咱们又不是斗鸡,若非必争之事,何必与他计较,把他唬弄走就完了。”
丁浩话音刚落,就听前边甄保正扯着公鸭嗓子道:“老柳今天不走了?那敢情好,我这就叫人准备准备,今儿晚上,咱们好好地喝一顿,庆祝你高升内院管事!”
第092章 掳人
柳十一此番来到河渠工地,自然要卖弄一下,虽说河道修得齐整,但是要成心挑毛病,那也容易的很。
丁浩不是视名利如浮云的有道高人,否则何必还在红尘中打拼?但是他既志不在丁家,那么在丁家做事只要对得起本心就好,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成绩是褒是贬了。
丁浩的态度令柳十一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空落落的浑不着力。而丁浩但笑不语,但让甄保正有些看不过眼去,一直在旁为丁浩表功。他与柳十一素来友好,柳十一倒也不便太过拂了他的面子。
他们来到河上时,见河工们正一身泥水地在河道中奋战,但是那河道又是汤又是泥,使那些简单的挖掘工具效率很差,河工们叫苦连天,挖掘进度极其缓慢,柳十一见了不禁皱起眉来。
甄保正见他神色,诉苦道:“老柳啊,我们挖掘的速度一向很快,就只在这里出了岔子。这河道清淤着实不易,河工们已经尽了全力,想要再快,除非增加人手,否则,神仙也没办法。”
柳十一撇撇嘴道:“你烧上无数高香,神仙又怎会理会你修渠的凡事?这河道……可是州府一早划定了的?”
“是啊。”
“即如此,那你们早便知道河道至此,要连接一道现成的河流,自该想到河中淤泥松软是不好挖掘的,那么为何不早做绸缪,提前就把河水断开?既未早做打算,那也罢了,如今断开了河水,河泥松软不易挖掘,那何不跳过这段河道,暂且继续向前挖掘呢。如今天气渐热,河水一断,只消几天工夫,这里的淤泥就会裂成一块块泥巴,那时你们再回头清理这段河道,岂不省事的多了?”
“着哇!”甄保正大喜过望:“老柳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呐,我和小丁都被这条河相住了,绞尽脑汁只想着如何把它清理出来,偏生这么简单的法子却未想到,哈哈,我这就叫民壮们停工,暂且越过这一段去。”
丁浩听到这里,脸上也是一热。清理河道遇阻时,他也竭力想过许多办法,但是每个办法都是从如何解决挖掘淤泥的困难上着手,但是他这方面的知识极其有限,想的最多的就是依靠机械力。可他就算前生是个挖掘机设计师,以现在的客观条件,他也造不出一台能用的机器来。谁想到,柳十一一句话,便省了他们的大力气,其实这法儿实在没甚么高明之处,但却不是每个人头一回做事都能瞻前顾后想的周全,若无前人传授经验,全凭自己摸索,少不得要多走几条弯路才悟得出来。
他瞟了柳十一一眼,心道:论到适应这个时代的做事经验和窍门,看来我还有许多需要向别人学习的地方啊。
是夜,柳十一就留宿在了工地上。甄保正尽其所能,利用现有条件拾掇了几道小菜,还叫人上山打了只野鸡,采了些鲜蘑菇炖上,并把自己带来的一坛子老酒拿出来,邀来丁浩,一起为刚刚荣升内院二管事的柳十一祝贺。
柳十一坐到酒桌上时,便没了白天颐指气使的态度,再受人几句恭维,就更是满面春风起来。丁浩话不多,只是敷衍着喝了几杯,看在甄保正眼里,便觉得丁管事被人抢了重要差使,这是心中郁闷。
在甄保正看来,丁浩实在难过年轻,论为人处事、阅历经验,实难与柳十一相比,纵不论他甄扬戈与柳十一的私交,单是持公而论的话,柳十一和丁浩彼此换个位置也是应该的。丁浩能年纪轻轻成为管事,已经证明了他的本事,再熬几年把资历熬上去,他在丁家还是前途无限的,年轻轻的大可不必想着一步登天。于是便向他殷勤劝酒,柳十一似乎也放开了姿态,向他频频举杯,丁浩随意应付,这酒却也没少喝了。
明月高升时,丁浩有些乏了,便推杯告辞,柳十一虚拦几番,便笑容满面地送他出帐,眼见他脚下微虚独自离去,便向自己的跟班王羽使了个眼色,然后拉住也想告辞离去的甄保正,笑嘻嘻地把他拖回了帐蓬。
随着河道的掘进,河工们的帐蓬也是随时沿河道向前移动的,今天得柳十一授计,甄保正令他们暂且跳过这段刚刚断流的河道向前挖掘,晌午的时候帐蓬便也随之向前挪动了。因为几处锅灶正在煮饭,是以锅灶、几个厨娘的帐蓬以及甄保正、丁浩、柳十一等几位大小管事的帐蓬仍留在原地。这一来两处营地隔着一二里地,这里就清静了许多。
四野寂寂,天上一轮明月清冷,草丛中虫鸣唧唧,一派静谧幽雅。略带几分酒意的丁浩独自行走,竟未注意后面悄悄地摸上两个人来。
走着走着,丁浩忽地站住脚步,朝四下看了看,悄悄尾随过来的两个人立即灵巧地伏进了草丛,丁浩看看四下无人,便站稳脚根,解开袍子,在野地里方便起来。那两人一见,互相打个手势,又像狸猫一般轻轻地迫近了来。
丁浩解了手,刚刚系好袍子,正要转身离去,忽地眼前一黑,他还未反应过来,头上又挨了一下狠的,顿时就昏头转向地倒了下去。
此时,罗冬儿与几个厨娘还没有睡,待柳管事喝完了酒,她们还要去收拾碗筷的。微弱的灯光下,四个妇人坐在那儿一边缝补着衣裳,一边唠着家常。几个大婶儿家长里短的唠着,说着说着就聊到了罗冬儿身上。几个大婶儿对那位刁横的董李氏都有些打怵,本来不会谈论董家长短,不过这地方就这几个人,平常又是见惯了丁浩对罗冬儿的亲近和河工们的谈笑,便也没有忌讳地谈论了起来。
“冬儿呀,说实话,丁管事人真的不错,这孩子虽说打小呆一些,可是一直是个本份老实的好孩子。如今受了狐仙点化,通了心窍,说话办事儿更是没得挑。他如今是丁家的管事,多么出息的人?”
罗冬儿红了脸,低下头去不吱声儿。
另一个大妈便道:“当然啦,如果你愿意为夫守节,大娘也不该说这样的话,可你嫁进董家时才多大的人儿,董家那孩子瘦骨伶仃天生的药罐儿,娶你过门儿时就像个没长开的童子,你们两个能有甚么情意?你那婆婆待你又是这般刻薄,虽说她的刁横村里闻名,她娘家兄弟叔侄众多,没人敢招惹她,可那也得分谁,丁管事是什么人?那可是丁家的管事爷,他要是娶你,董家敢上门招惹?”
“这话在理儿,”第三个妇人便凑趣道:“说起来,就算你想再嫁,整个丁家庄里也就只有丁家的管事爷娶你,才不怕她董家打上门来。你就说吧,浩哥儿论身份,那是体面的。为人品性,更没得挑;论年纪,也般配的很,他这么稀罕你,真要嫁过去,准疼你,你年轻轻的,真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就不说有那么个刁婆婆,也不易熬呀。”
罗冬儿被她们说的心烦意乱,背转了身子,忸怩道:“几位大娘,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唠到我身上了,咱不说这事儿成不?”
一个大婶儿道:“冬儿啊,人家浩哥儿对你热诚的很,你这么不言不语的,倒底是个啥章程,给人家回个话儿总应该吧?人家丁管事可是连老刘家的黄花大闺女都不要,巴巴的就想娶你过门儿,配不上你?你可得想好喽,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罗冬儿想起自己婆婆的凶悍,董家几十号男丁的势力,心头便是一寒,再听大婶说起刘家姑娘,那黄花大闺女几个字一落入耳中,顿时自卑自怜起来:“是啊,我摊上这么个恶婆婆,又是嫁过了的妇人,怎配上得人家丁浩。丁浩,听说跟县尉老爷、广原将军,那都是熟络的人物,真要嫁去,没得污了人家的体面。再说我那婆婆若知道我有心再嫁,还不活生生打死了我……”
想到这儿,那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心中失神,手下的针一下子扎在指肚上,疼得她“哎呀”一声叫,一颗殷红的血珠便沁了出来……
“怎么着了,你这丫头,咋背着灯儿缝衣服……”一个大婶儿忙摞下衣服走过来,就在这时,门口一声咳嗽,柳十一的跟班儿王羽逛了进来,拖着长音儿道:“这都没睡呐?”
“哎哟,是不是柳大管事喝完酒了,我们这就去拾掇拾掇。”另外两个大婶儿忙站起来。
“不急,不急。我们柳爷跟甄保正聊得正投机呢,董家小娘子,柳爷说你厨艺好,让你再给拾掇俩钱,我看你也别跑来跑去的了,两位爷喝的都有些高了,你就在那看顾一下。”
“哦,奴家这就去。”罗冬儿连忙摞下衣服,跟着他出了帐蓬。
罗冬儿到了柳十一住处,又炒了两道青菜,把野鸡炖蘑菇也热了热端上去,便在门口一个小杌子坐下来。柳十与甄保正刚聊到兴处,见她动作,便道:“董小娘子,你坐在那儿做什么?”
罗冬儿站起身道:“奴家在这里照应,方便随时取热食物。”
柳十一摆手道:“夜深人静,你一个妇道人家多有不便,我与甄保正还有许多话说,这一遭酒要饮上许久,你先回去吧。”
罗冬儿应了一声,返身便往外走,守在门外的王羽、王翊两兄弟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阴笑,王羽轻咳一声道:“董小娘子,我送送你吧。”
罗冬儿应了一声,道了谢后走在前头,就着月光小心地辩识着道路,刚刚走出几步,王羽看看左右无人,便猛扑上去,一把捂住了罗冬儿的嘴,罗冬儿惊得魂飞魄散,使劲挣扎,旁边王翊也蹿上来,用一条毛巾勒住她的嘴巴,捆住她的双手,便将她装进一条麻袋,二人抬起麻袋,一溜烟儿地潜进了静谧的月色……
第093章 整人,得从男女关系上说事儿
丁浩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脸上一片茫然。
这里是半山腰,距他驻营处隔着能有三里地,在这破庙里拼命叫喊也没人听得见。破山神庙的屋顶已经露了,月光从房顶倾泻下来,正好投注在他的身上。他被双手反绑在被虫蚊啃咬得满是疤痕的木柱上,困惑地打量着四周,不明白是谁把他拖到这儿,目的何在。
为财?
不可能啊,哪个不开眼的小贼跑到这种荒山野地里打劫?
为色?
丁浩心头一阵恶寒。
他之所以还有这种闲心打趣自己,是因为他猜测对方的目的不会是想要他的命。否则在山下就杀了,何必累个半死把他抬到山神庙来。可是既不想杀他,就更叫人想不通了,那两个蒙面人把自己绑在这儿,也不提什么条件,怎么转眼就跑得不见人影儿了呢?
丁浩正在想是不是某些看自己不顺眼的家伙恶作剧,只是打晕了他,在破庙里绑上一宿吓吓他出气,就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两个青巾蒙面的男人又抬着一只麻袋进了破庙,看那麻袋中拼命挣扎的动作,应该也是一个人。
那两人走到丁浩身旁,解开麻袋便拖出一个女人,二人解开她手上绳子便要往柱上绑,丁浩看清那女人模样,不禁惊叫道:“董小娘子?”
罗冬儿只当王羽王翊两兄弟把她掳走要对她有所不轨,惊得手脚酥软,骇得心惊肉跳,待见丁浩却也是一呆,失声叫道:“浩哥儿!”
丁浩惊疑不定地转向那两人,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们绑到这儿来?”
罗冬儿急声道:“浩哥儿,他们是柳管事身边的那两个下人。”
“甚么!你们是王羽王翊?”丁浩大吃一惊。
那两个蒙面人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便拉开面巾,嘿嘿冷笑道:“认出来爷们又能如何,爷们蒙面,只是怕万一撞上别人,至于你们……嘿嘿,嘿嘿……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丁浩借着月光一看,认得他果然就是柳十一身边的跟班王羽,不禁又惊又怒:“是柳十一叫你们来的?你们倒底要干什么?”
虽说罗冬儿身子轻盈,可是抬着上山,她又一路挣扎,王羽王翊两兄弟也是真累坏了,此时哪有闲心搭话。二人嘿嘿一笑,也不搭话。二人把罗冬儿胡乱绑在丁浩身旁,这才一屁股坐在旁边一根从房顶塌下的大梁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歇息。
稍稍喘匀了气儿,王羽没好气地骂道:“***,为了成全你这对狗男女,可把我两兄弟累坏了。”
王翊站起来晃到他们面前,笑道:“爷们把你们两个送作堆儿,让你们男欢女爱,好生快活一晚,不知你们两个想怎么谢我们呐?”
说着他轻佻地在罗冬儿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罗冬儿狠狠地扭过头去,王翊心痒痒的还想调戏她,一只贱手便探向罗冬儿贲起的酥胸,王羽在一旁咳嗽一声,王羽被大哥提醒,这才记起柳管事交待过,绝不可顺手牵羊占那罗冬儿的便宜,便嘿嘿一笑,讪讪地收了手。
二人坐在那儿又歇息了一阵,恢复了体力,便在破庙里忙碌起来。他们在殿中生起一堆火,又抬过一块破案板竖在一旁,尽量挡住火光。随后又在不远处铺了一片杂草,这才重新把蒙面巾系好,返身出了大殿,把那山神庙的破门也轻轻掩住。
见了他们这样诡异的举动,丁浩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罗冬儿在丁浩身旁怯生生地问道:“浩哥儿,他们……要对咱们怎么样?”
“不是说要把咱们送作堆儿么,这么绑着,如何快活?”丁浩一面调笑,一面侧耳听着外面动静。
罗冬儿本来怕的要死,听他说的不是好话,不禁又羞又气,窘的别过脸去,不过被丁浩这么一逗,她恐惧的心情倒是淡了许多。
门外,王羽王翊两兄弟把门掩好,蹑手蹑脚地走到破山门前,暗中立时跳出两个人来,身形高矮乃至胖瘦与他们兄弟俩都差不多,打扮更是一模一样,脸上也系着蒙面巾。
双方都不说话,只是互相做了几个手势,王忌王翊两兄弟便悄没声儿地向山下掩去。那两个蒙面人对视一眼,轻身走到山神庙大殿门旁,往左右一站,蒙面巾拉下,便含糊地模仿着王羽王翊的口音唱起了双簧。
“嘿嘿,不知死活的东西,得罪了咱们柳管事,还有你的好儿?”
另一个阴阳怪气地道:“这深更半夜的,咱们在这把门儿喝西北风,人家和那水灵灵的小美人儿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亲亲密密抱做一堆,这等艳福还叫不好?”
“哈哈,你羡慕?羡慕换你上呀。”
“嘿,我可不敢,过一会儿,柳爷带着人找上山来,看见一对狗男女抱在一起,啧啧啧,我还要不要在村子里待着了?光是那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活活淹死,我能一辈子把头埋在裤裆里见人。”
这话一说,罗冬儿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只要是个要脸儿的,谁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想想都让人魂飞魄散。
丁浩的脸色也变了,他追求罗冬儿,那没问题,谁也不能指摘他什么。可是,这个时代是重名份、讲名份的,是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两个人没有名份,却被人发现在一起鬼混,那是什么名声?他可以不在乎,但罗冬儿受得了么?
不对!丁浩定了定神,忽地想到了问题所在:他们把我们绑在这儿,就算别人寻上山来,谁会相信我们这副样子是在偷情的?柳十一……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莫非他还有后着?
丁浩刚想到这儿,就听外面一人道:“二哥,看紧着点儿,待山下亮起的火把往这边寻人时,就给他们把药灌下去,趁着他们手足无力,再扒了他们的衣裳,然后迅速离开,可别让人把咱们抓个正着。”听这称呼,他该是王羽了。
王翊便道:“我知道,大哥,那药没问题吧,可别吃死了人呐?”
王羽不屑地道:“瞧你那胆儿,柳爷交待过了,这药跟蒙*汗*药差不多,只是量小一些,能让人麻痹片刻,咱们手脚要利索点,时间拿捏得好的话,柳爷带人赶到时,他们正好恢复体力,纵然晚到片刻,他们想要穿戴齐整逃出这儿怕也来不及,那时候……哈哈,上百双眼睛瞅着,他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没人信他了。”
罗冬儿越听越怕,想像自己赤身裸体,被百十个男人看着的羞耻模样,只恨不得马上死了才好,那张小脸骇得惨白一片,再无半分血色,就连那呼出的气息都觉得凉凉的。
丁浩听清他们的计划,心头也是巨震。如果真如这两人所说,那他和罗冬儿是真的百口莫辨了,就算他有苏秦张仪之才,说破了大天去,也休想再让人相信他们不是在此合奸偷情。
整人,得从男女关系上说事儿,这是自古至今颠扑不破的真理。纵然捕风捉影,自也有人发挥群众智慧,给你编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信之无疑,何况让他们亲眼看见二人搂抱在一起?多少官吏名士也因为这种事被整得有口难辨、狼狈不堪。想不到我竟会栽在这么粗俗鄙陋、却屡试不爽的计谋当中。
柳十一难道不怕我把他与董李氏偷情的事儿抖露出来?是了,我被抓个正着,就算有臊猪儿作证,那时还会有几人相信我的话?必然以为我是报复他才胡乱攀咬了。
丁浩心乱如麻,忍不住低声唤道:“董小娘子……”
罗冬儿没有作声,丁浩扭头向她看去,清冷的月光从破败的庙顶凝成一束投射下来,正映在罗冬儿姣好的俏脸上,她花容惨淡,双眸凝滞,似乎已完全失去了光彩。
丁浩低低地又唤一声:“董小娘子……”
罗冬儿身子一震,两行清泪簌簌地流下来,两颊沾泪,惹人怜惜。
丁浩涩声道:“我实未想到……,柳十一会用这般阴险的计谋害我。我是不怕的,大不了丢了这管事职位一走了之,可你……你该如何是好?”
094章 小娘子乃是性盲?
罗冬儿脸上一片惨淡,出神半晌,她才凄然一笑,喃喃地道:“这一世,我活的本就不快活,纵是死了也没有甚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一死罢了,我想开了,死了吧……死就死了吧……”
丁浩怒气上涌,喝道:“至于么,这是要命的罪过不成?”
罗冬儿惨笑道:“这不是要命的罪过吗?”
丁浩呆了呆,忽地说道:“莫不如……你跟我走吧,咱们远走他乡,离开这儿,管他们流言蜚语,说三道四。”
罗冬儿抬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丁浩的脸庞,最后目光与他痴痴交接,轻声说道:“浩哥儿,这些日子,你对奴家如何,奴家又不是一块木头,心里如何不知?自从奴家八岁时……爹爹过世,这许多年,最快活的就是这几天……。奴家感你的情儿,可是……奴家不能走,人活着,不就图个名声儿?奴家要是走了,这一辈子都脱不了这污名儿,连我死去的爹娘都要跟着奴家蒙羞……”
丁浩急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罗冬儿痴痴想了一阵,神色渐渐坚毅起来:“我去死!纵然百口莫辩,奴家也要以死明志!人欺我,天不会欺我,我豁出这命来,总会有人信我……相信奴家是冤枉的。”
“别人信与不信,就那么要紧?冬儿,你根本不必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别人诽你谤你,何必放在心上,你是为亲近你的人而活,还是为那些不相干的人而活?只要离开这儿,管他们说甚么,我们眼不见心不烦。你不是信命认命吗?他们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们,何尝不是老天要给我们一个机会在一起?跟我走吧,”
罗冬儿迷离的眼神痴痴地看着丁浩,噙泪轻轻摇头:“那样的话,奴家真是死都没得辨白了,九泉之下也没脸去见爹娘。奴家……奴家今世欠你的情,来世再还你!”
她惨白的脸上慢慢升起一团红晕,两颗眸子也变得又黑又亮:“浩哥儿,来世,冬儿嫁给你,做你的娘子,侍候你一生一世。”
“屁!”丁浩没被这番话感动,反而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来世,看你长得灵秀,怎么……生了个榆木疙瘩的脑袋!”
罗冬儿见他关切焦急的模样,心中为之感动,眸中便渐渐漾起一抹温柔,她忽地抬起下巴,竭力凑近了丁浩,壮着胆子在他唇上飞快地一吻。
轻轻的一下触碰,芳唇的柔软一触即逝,丁浩一下子愣住,罗冬儿看见他的表情,眼光忽地转开,螓首低垂下来,红晕渐渐笼罩了脸颊,娇羞无邪。
抱定了死的念头,她反而放开了,微微低着头,她一字字很清晰地向丁浩表白着:“浩哥儿,你不信来世,冬儿信!冬儿相信,人,一定有来世,来世,冬儿愿意做你的娘子,你要不要、嫌不嫌?”
罗冬儿说完了不见丁浩回答,便又慢慢抬头,眼光一转,恰与丁浩目光一碰,那脸上本已褪下的红晕突然又泛上来,那双眼睛似乎想要躲闪,可是眸光流转,只游移了片刻,便勇敢地与丁浩对视起来,再不离开片刻。
丁浩凝视着她,感受着她心中的绵绵情意,忽然竭力地凑近过去,挤着她软绵绵的身子,俯身向她樱唇凑去。他是被反手绑在柱上的,不比罗冬儿只被双手贴身胡乱绑住,要移动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