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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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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真的已经**于李继筠,也许,没有见到自己的时候,她还能忍辱…活下去,一旦见到了自己,那她……
    站在洞房门外,杨浩手指打颤,竟然不敢推开门。
    后面所有的人都屏息静静地站在那儿,过了许久许久,杨延郎才慢
    慢走到杨浩身边,低声道:“大王……
    杨浩身子一颤,咬了咬幕■,猛地退开了房门。
    仓促布置的洞房只是尽量用红色来装饰过了,谈不上如何的华贵,帷分左右,幔帐流苏,中间坐着一个一身红的女子,头上盖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唯一同别的新娘有所不同的是,别的新娘子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唯有一身的红红火火,只有皓如素玉的一双柔荑,是露在那红装外面的。或许,皓腕上合缀一双翠玉镯,或许,纤细的十指正紧张地搅缠着手怕,而她……整个身子都藏。在衣装下面,因为她的双手仍然是反剪着的。
    柽浩只是痴痴地盯着那个身影,他的眼睛是红的,那个身影也是红的,余此之外,再无所见。
    房中还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脸上涂着两个圆圆的腮红,张口结舌地看着杨浩,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纶出去!”
    杨延朗也知道人是救下来了,可是人……却不一定真的救下来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些难以启齿,不足为外人道的话,发生在这时多灾多难的情侣之间,旁人可是不便与闻的,于是便帮杨浩说了这句话。
    一见杨延朗那一身的血,和手中染血的剑,两个婆子连个屁也不敢放,夹着肥腚便扭了出去。杨延朗退后一步,悄悄掩上了房门。
    杨浩一步一步,慢慢地蹭向折子渝,好像脚下坠在千斤大石。好不容易走到了折子渝的身边,杨浩抬起手,犹豫再三,方才壮起胆子去掀她的盖头。
    颤抖的手指触及了盖头的络缕,慢慢的、慢慢的掀起了一线,那一身红的新娘子忽然动了,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了出来,一根尖利的东西抵在了杨浩的腰眼上,折子渝凶巴巴的声音道:“别动!这个部位,只要我的簪子刺进去,就能让你断子绝孙!”
    杨浩的手顿时僵住,折子渝冷笑道:“没想到我折子渝会解缚吧?杨浩麾下奇人异士比比皆是,我有幸与其中一位高手同住半年之久,只可惜那时觉得这是雕虫小技,未曾掌握精髓,直到此时枯坐一个时辰无人看管,我才解开……
    杨浩的目光落在她的腕上,原本皓美如玉的手腕血肉模糊一片,看来她自我吹嘘的解待术,练的确实不怎么样。
    “别打鬼主意!你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既然落在我的手里,就不可能逃脱。”折子渝一面说,另一只手抬起来,便轻轻去扯盖头:“准备马,我要你亲自送我离开,直到安全之地!放心,我折子渝信守承诺,到时会释放你,李大人壮志在胸,不会选择与我这小女子同归于尽p巴?”
    “你的盖头,只能是为我而盖……
    杨浩话一出口,折子渝整个人便如遭雷击,手中的玉簪“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所以,这个世上,也只能由我来把它揭开,就算是你,也不
    行……
    杨浩说着,已牵住那盖头的红络缕,轻轻将它扯落下来。盖头滑下,露出那张清丽俏美的容颜,颊上不知何时已缀上了两颗晶莹的泪珠,看清了杨浩的模样,两颗珍珠立刻变成了两串珍珠,噼里啪啦地滚落下来,折子渝悲泣一声,已紧紧环住了杨浩的身子。
    “别哭,别哭,没有事了。”
    折子渝只是摇头,也不知多久的思念,多少的恐惧,多大的委曲,全都化作了她的泪水,折美人儿终于也有水样儿的时候。
    眼见折子渝只是哭泣,杨浩却是心中一沉,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想不到却真的到了这一步,生恐刺激了子渝,迟疑良久,他才斟酌着道:“不管发生过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这一辈子,你是我的,下一辈子,还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不离不弃,再不分离,你一定要答应我。”
    “可是……可是……
    折子渝泪流满面地抬起头:“可是我已经……
    杨浩赶紧哄她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在乎,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还有谁知道?我一刀把他杀了!”
    折子渝一呆:“我……我已和那天杀的李继筠拜过了天地,知道的人成千上万,你杀得光么?”
    杨浩也是一呆:“你……你说的就是这事儿?”
    折子渝吸吸鼻子,幽幽地道:“这事还是;
    “啊!”折子渝冰雪聪明,放才骤然在这绝不可能之地见到杨浩,一时忘形之下真情流露,这时却已迅速恢复了她的慧黠机灵,不由得娇颜一红,又气又羞地道:“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是不是让你失望啦?”
    “没有失望,当然没有失望。”杨浩大喜:“这件事算甚么事,就算全天下都知道又怎么样?我记得,草原上,有一个规矩,一个抢新娘的规矩……
    他的嘴角噙着笑意:“谁能抢走新娘,杀死新郎,那新娘就是谁的,她要从此视那个人为她理所当然的夫君,一生一世服侍他,尊敬他,爱他,听他的话,不准吃醋,不准发脾气,男人要她生几个孩子,就得为她的男人生几个孩子……
    折子渝一开始还在点头,到后来眼睛越睁越大,惊奇地道:“谁规定的,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规矩,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杨浩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我规定的。”
    折子渝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欲打他,手扬起来,终于却只轻轻地落
    到了他的身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杨浩在她身边坐下,轻轻环住她的腰肢:“听说你撞见了呼延傲博的乱兵,我立即从兴州赶来,半路上就又听说你已被擒来了萧关。急得我……,好在呼延傲博身边有我安排的人,李继筠接收了呼延傲博的地盘,也把我的伏兵接收了
    过么,在他们内应之下,我率领大军直接闯关,就这么·····一直杀进了李继筠的家门……
    “你……”折子渝心中激荡不已,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
    话:“你是一国之君……
    “谁规定一国之君就得四大皆空,无情无义?”
    “你真的……不应柽来的……
    “有时候,人要跟着他的心去走,哪怕那里是他不该去的地
    方。
    折子渝抬起7喂睛,露出了杨浩非常熟悉的神采:“你经常为了
    女人去你不该去的地方吗?”
    杨浩心中响起了警报声,马上以圆滑格外交辞令回答道:“你是头一个。”
    “那谁是下一个?”
    “你已经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吗?”
    “丰怪!”
    折子瀹刈;之以鼻,真正的她,又回来了……
    “很高兴见到到诸位。”
    杨浩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下边绑着斛斯高车和李继筠两伙人,李继筠瞪着杨浩直欲噬人,斛斯高车瞪着李继筠,好象也要一口把他吞下。那些从呼延傲博一方转而投奔李继筠的墙头草则继续扮演着墙头草的角色,,左顾右盼,瑟瑟发抖。
    杨浩满面春风地道:“要把大家伙儿凑到一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难得大家济济一堂,今日就请大家做个见证,本王……西夏王杨浩,就借这幢宅院,这处洞房,与折子渝姑娘成就夫妻。”
    折子渝没想到他真要在此成亲,不由得脸蛋一红,可是乜了他一眼,却出奇地没有做出一点反对的意思。
    李继筠哈哈大笑,口齿露风地道:";杨浩,我和她已经拜过了堂
    的。
    杨浩从容自若地道:“入乡随俗,草原上……有个抢亲的规
    矩。”
    李继筠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架出去!”
    两条大汉扑过来,架起五花大绑的李继筠就走,两个提着鬼头刀的大汉紧随其后。杨浩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一指那个胆小的司仪,说道:“你来,主持婚礼。”
    折子渝还是那身新嫁衣,杨浩亲手为她重新披上了鸳鸯戏水的盖头,贺客也是原班人马,那司仪梅开二度,哆哩哆嗦地唱礼道:
    “真……真的要在这……这里成亲啊?”折子渝的脸蛋烧得像火,
    期期艾艾地道。
    “为什么不?李继筠把洞房都给咱们准备好了,今天可不正是天作
    之合吗?”
    折子渝抓着腰间的合欢结儿,结结巴巴地又道:“可……可萧
    “萧关已尽在我掌握之中,诸部头人也在这里……
    “可尚波千,这里……
    “尚波千正和夜落纥斗得不可开交,他没这么快得到消息,得到了消息也来不及今晚赶到,杨延朗和柯镇恶两道防线,将这里团团护住,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我们……”
    “我……我……”
    眼看着杨浩走近,折子渝长长的睫毛刷地一下闭紧,微微翕合的红
    唇微微仰起,好似无声的邀请,杨浩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了久别的樱唇。
    热吻中,一对人儿双双倒在软绵绵的新被褥上,杨浩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她的腮、她的唇,滑到了她的颈侧……,子渝悚栗着,既害怕又期待,又有一种莫名的快乐和空虚感,当那双魔和温柔而缓慢地握住了那一双浑圆,她的呼吸陡的粗重灼热起来,一声难捺的**好象鸟儿的清啼,不由自主地滑出了她的歌喉,那**荡魄的声音把她自己吓了一跳,羞耻感让她浑身都滚烫起来。
    她不知道,原来她所期待的这一刻来临时,两军阵前也冷静自若的折五公子居然也会如此手足无措,如此软弱被动。
    浑圆的**、结实的腰肢,脂白莹润,光滑粉嫩的肌肤……,玉体横陈,秀发披散,半睁的秀眼在红烛中荡漾着盈盈的水波。折子渝的两颊潮红如晕,被亲吻过的红唇鲜嫩濡湿,水润的双眸也开始迷离起来,她只能又羞又怕,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任君采撷……
    一夜春光,一宿缠绵,风雨不知从几时晰晰沥沥的开始,又从几时转成了暴雨雷霆,然后……云收雨歇,彩霞满天,一朵桃花悄然绽放,羞涩而被动的处子正式晋升为一个妩媚的少*妇……
    一番洗漱后,卧于榻上情话绵绵,原以为这一夜就将在温馨中过去。可是不知几时,初谙情爱滋味的子渝热情火辣的撩拨,再度把杨浩变成了一头发情的公牛。
    杨浩本未满足,只是担心子渝刚刚破瓜,生怕伤了她的身子,想不到子渝初尝滋味后,竟然一改被动羞涩,不由得大喜过望,调笑道:“子渝温柔款款,大家闺秀,我还真没想到床榻之间你竟如此火热奔放……”
    “少来·人家……人家……”折子渝睨着他·眉眼盈盈地羞笑:“人家可是鲜卑折兰王之后,你当是中原人家的那些千金小姐么?”
    吕祖当初所言果然不假,这小妮子矜持端庄,不易动情,但一旦心动情动,则内媚如火,床第之间竟是如此的知情识趣,尤物天生。于是,两瓣丰润饱满的**被杨浩捧在手里,原始而野性的呢喃、呻吟、喘息声又开始了。
    “啊,轻一些……”到底是初次,虽然大有潜力,可身子却是承受不了的,不知哪一下太过粗暴弄痛了她,子渝轻鼙黛眉,举起手来不满地在杨浩肩上斫了一掌。
    “怎么不动,累了么?”一掌斫下,杨浩忽然停止了动作,折子渝
    张开眼睛,关切地看向杨浩,歉疚地道。
    杨浩带着笑意道:“记得江南假死,激怒了你。在银州时,我曾对你说,如果……你仍对杨浩耿耿于怀,可以斫我三刀出气,方才……这算一刀么?”
    折子渝也一下子想起了那段与他呕气生怨的岁月,眸中**未去,却多了一样温柔绵绵的情意:“我说,这三刀暂且寄下,本姑娘几时想砍你,你都乖乖递过你的头来就好。你现在弄痛我了,还不快快递过头来受我一刀。”
    “哎哟,别乱动,你违誓!”
    “才没有,小头不是头?”
    “坏蛋,你就知道骗我,啊……你就会欺负我……
    PS:两万三千字,求月票!
第115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清晨,一轮红日透雾而出。
    远处隐隐传来公鸡打鸣的“喔喔”声。
    杨浩还在沉睡当中。
    尽管他已养成了清晨即起,闻鸡起舞的习惯,即便做了西夏国君,也始终不肯放弃这个习惯,生怕就此懈怠,逸于舒适的环境,可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
    昨天早上理智与感情的苦苦挣扎,内心无尽的煎熬,再到点兵聚将、亲自策划,然后是冲锋在前,浴血厮杀,最后……最后是鸳鸯交颈,一夜桃花,开苞儿可是个体力活来着……,任他浑身是铁,又怎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折子渝侧身而卧,小手托着下巴,正眨也不眨地看着熟睡的杨浩。
    她的身子遮在衾被下面,只能隐约地看出邵…跌宕流畅的山水曲线。
    若是从杨浩的角度看过去,或可看见衾被微掀,露出的一痕脂玉般的胸脯肌肤。
    那曾淤红的雪桃儿,已然复归脂白莹润,光滑粉嫩。那曾肿胀的玛瑙,也重新变成了娇羞的樱桃。处子之身,以一夜风雨,还没有脱胎换骨,尽显一个少*妇的风采。真正让人看出她已是一个小女人的,是她的神情,那张清水莹润的脸儿充满了慵懒的春意,眉梢眼角,风情无限。
    她毫无倦意,虽然在此之前,她同样饱经煎熬,可那毕竟只是心理的枷锁。这沉重的枷锁,由杨浩擎着她赠送的紫电剑亲手劈开了,昨夜,头一次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却像是睡了一辈子似的那么舒服、自然、踏实。天还没亮,她就醒了,然后就这样用她那双剪剪双眸绵绵致致地凝视着她的男人。
    这就是那个妙语如珠、嘻笑怒骂,激得江东才子堂上吐血的小家丁,这就是那个带着数万百姓,不弃不离,辗转南北,终于在芦州扎下根来的杨钦差,这就是那个害得她伤心欲绝,火烧耶律文的大混蛋,这就是那个以一国之君的身份,甘为红颜冲冠一怒,亲身涉险连闯三关的……大男人。
    子渝越想越甜,鲇。看越爱,微微一动,下体传来的异样感觉又让她既羞且臊,忍不住,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小心翼翼地抚向男人坚挺的鼻子。
    嗯?
    只是轻轻一触,到底是修练过上乘内家功夫的人,杨浩霍地睁开了眼睛,一眼瞧见眼前的可人,杨浩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手从被底轻轻地滑过去,贴着那柔软、温润、滑嫩的腰肢,贴到了她隆挺的臀后,将她揽到了怀里,在她红润的双唇JL轻轻吻了一记,柔声道:“怎么就醒了,也不多睡一会儿?”
    “啊!”杨浩这一说,反倒提醒了子渝,虽说这里没有公婆,无需早起奉茶,可是杨浩如此高调,在敌人的新婚之际抢走新娘,在敌人的新房中从容洞房,就是那司仪和贺客,都是李继筠的原班人马,三军将士谁还不知?
    今天才要收拾这个烂摊子,也不知有多少事要处理,如果自己高卧不起,岂不惹人笑话?折子渝可不是唐焰焰,唐大姑娘只要我快意、我开心,无视天下人脸色,本姑娘如何,关你屁事?折子渝可不成,杨浩这一说,她哎呀一声,赶紧就要起身着衣。
    这一坐起,锦衾滑下,春光登时外露,杨浩看得两眼一直,折子渝又羞又气,连忙格过被子遮住娇躯,娇嗔道:“背过身去。”
    杨浩怠懒地笑道:“羞什么羞,又不是没看过。昨夜那么大胆「
    太阳一出来,你倒不好意思见人了。”
    “你还说!转不转?”折子渝恼羞成怒,两根手指从被底探过去,
    掐住了杨浩的肉,柳眉挑起,以示威胁。
    杨浩一见折二姑娘真个恼羞成怒了,只好转过身去,折子渝监视着他,匆匆抓过衣裙穿戴起来,一俟穿戴整齐,她立刻跑到梳妆台前,对镜梳妆,精心打扮,那发型,已然挽作了妇人髻。
    虽说夫妻之间最是亲密,身体上几无任何秘密可言,但是女儿家清晨初起,披头散发、慵懒不胜的模样,可不该让自家夫君看见,折二姑娘对这些小节还是很注意的。
    杨浩就斜卧榻上,笑吟吟地看着美人梳妆。
    那曼妙的身姿笼在月白色的软袍内,她的姿态优雅雍容,舒缓自如,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女儿家的妩媚仪态,看得人心醉神驰「杨浩此时看她,正如她方才偷看熟睡中的杨浩,颇有点相看两不厌的感觉。
    “看!看什么呀!”
    折子渝对着镜中的杨浩皱了皱鼻子,娇嗔一声,尽显女儿情态:“萧关虽然打下来了,可这砸得稀烂的摊子如何收拾,众将领都在等着你拿主意呢。还有啊,格以一国之君的身分,冒冒失失地亲自带兵打过来,岂非一个轻重不分的昏君?你等着吧,西夏的、陇右的、甚至是宋廷的,种种麻烦恐怕要接踵而来,还不打起精神,履行你一国君王的职责?
    “唔……”杨浩严肃起来,沉吟片刻问道:“依你之见,我该如
    何?”
    折子渝明眸流转,似黠…非黠地道:“你昏君也做了,嚣张也过了,何不继续张狂下去呢?先做个姿态出去吧,详细的计策,人家一时也想不同全,等夫君大王散了‘早朝’,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吧。
    杨浩憬然而悟,不由长叹一声道:“唉,寡人命苦哇……
    杨浩长叹一声,一掀被子,赤条条地跃下地来,折子渝霍地张大眼睛,小嘴张成0形,惊讶地看着镜中那狠虬张勃然的物事,又气又羞地道:“你个不要脸皮的臭家伙……转过身去!”
    房顶上,竹韵仍然穿着沾血的军装,横剑膝上,静静地坐着,好象宫殿顶上的一只脊兽,就这么静静地坐了整整一宿。
    凛冽的寒风,缥缈的雪花,给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霜「清晨的雾气,在身边时聚时散,就像她捕捉不住的情缘。
    太阳出来了,雾气渐渐散去,也消融了她身上的冰霜。这时下边
    吱呀一声,门开了。
    竹韵吸了口气,突然活了过来,她振作了一下身子,挺身一跃,便轻盈地落在了地上,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仍然充满着弹性,她仍然是那个精神熠熠的女侍卫,就连脸上也重新露出了那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完全让人看不出她在寒风中静静地坐了一夜,身子和心都已僵硬了。
    “大王…!”
    “嗯,我去前庭,各位将军大概早已相候了。
    1
    杨浩说着举步欲行,侧目一睨,看见竹韵唇上淡淡的处子茸毛,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好象抹了一层珍珠粉,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竹韵被他的凝视看得有些心慌,她退了两步,局促地道:“怎……怎么了
    杨浩忽然伸出手去,竹韵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唇。
    杨浩的手指触及她的唇,只觉有些濡湿,不由得微微一怔,手指随即滑到了她的颊上,她的双颊冷冰冰的,就像窗上晶莹的霜花。
    “大……大王……
    竹韵冰凉的小手被杨浩的大手握住,从未和杨浩有过这样亲密接触的她,整个人都傻掉了,结结巴巴地重复道:“怎……怎么啦?”
    杨浩的眸中忽地闪过一抹感动与柔情,他轻轻刮了一下竹韵的鼻头,柔声道:“竹韵,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笨的一个女杀手。”
    竹韵继续结巴:“怎………怎么啦?”
    杨浩轻轻地笑起来:“很多人也会觉得,我这个西夏王是最世上最蠢的君王。我这个最蠢的君王,被你这个最笨的女杀手……俘获了!”
    “怎…………么啦;!”
    “还记得……你在甘州时向技提过的那个要求?”
    “啊?”
    杨浩的眼中有轻轻的笑意,还有绵绵的爱意:“你说,你想和我,
    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啊!”
    竹韵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就想纵身弹起,溜之大吉,只可惜两股战战,浑身酥软,一动也动不得了。本来苍白的小脸儿,此刻已变成了一片火烧云,她万没想到,杨浩记得,杨浩真的记的「她现在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再出来。
    杨浩道:“我杨浩这辈子,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我认真地考虑了很久,要么不生,要生的话,那么……能生几个就生几个,能生多久,就生多久,如果你答应,咱们就成交。
    “啊?”
    杨浩轻轻地笑道:“去,屋里暖和,进去暖暖,你和子瀹;很久未见,好好聊聊。”
    “大王,怎……怎么啦?”
    杨浩转身,举步:“没怎么着,就是险失子渝的这件事儿,把我彻底吓着了。我忽然想明白了,既然喜欢,那就喜欢了。怎么着?要推给谁才他娘的算个爷们?装大尾巴狼的那是王八蛋……”
    声音越去越远,望着杨浩的背影,竹韵目瞪口呆:“怎……怎么
    啦?”
    狗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溜一下钻了出来,左手提着个水缸子,右手拿着一支汴梁“傅官人刷牙铺”生产的象牙为柄的“刷牙子”,满嘴泡沫,非常好奇宝宝地问道:“竹韵姐姐,怎么啦?”
    狗儿用的刷牙药可不是市面上常见的货色,虽说这“刷牙子”是买的汴梁名牌,可那刷牙药可是陈抟亲手调配的,满口清香,洁齿去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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