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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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赛儿小……。也请您叫我默林，我并不是什么先生。我会帮您守卫，请放心的休息。”默林将暴恩放好，并走到了门边，靠着门坐了下来，姿势跟赛儿差不多，但手里少了个水晶球，而且他也没闭起眼。
　　　　赛儿的眉头轻跳了两下，接着，又安祥地开始了自己的冥想。
19　女巫、亡灵
　　　　清晨，暴恩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感受着毛被的温暖，他并没有觉得幸福或是为自己没有死而感到庆幸。拉开了毛被，他坐了起来。默林仍然坐在门前。暴恩一动，他就醒了，一夜，他与奇怪的赛儿一样坐了整整一夜。
　　　　“你醒了？”默林问候着，并起身准备去查看暴恩的伤势。能自己坐起来的人，肯定不会是濒死之人了，所以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担心。
　　　　“为什么不帮我？难道你就放任布莱特去杀别的人吗？”暴恩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并不看默林，但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在生气，为默林没有跟他并肩做战而生气。在他的心里，默林远比自己厉害得多，如果默林肯跟他一起动手的话，那个剑士根本就不会伤到自己。而布莱特消失的剑突然出现在手中，也被暴恩算成了是一种暗算，他恨那个剑士，更鄙视他的卑鄙。
　　　　默林停住了脚步，想了片刻，“我知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动手了，我以我最快的速度，在同一时间施放了三个魔法。可是，肖宾的诅咒是黑暗之源，是一切恐怖力量的综合体，我的魔法对他并没有形成应有的效果。这也是我让你不要插手这件事的原因。”。
　　　　暴恩听完这话，嘴开始上扬，他露出阳光般的微笑下了床。从窗子里射入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而是多少有了些血色。
　　　　“我相信你！你愿意再跟我一起去消灭他吗？如果他再向东方走，一定会进入斯格瑞姆，就算是为了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暴恩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我愿意！”默林并没说话，而手拿水晶球的赛儿却站了起来。
　　　　“你？赛儿小姐，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并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他不止是个剑士，他是一个连巫术都无法打倒的恶魔！”默林很诚实地描述着，希望能让面前的女贵族清醒过来。
　　　　但赛儿显然太年轻了，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她很有冲劲儿，听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她反倒更有了斗志，“是吗？我也不妨告诉你们真相，我是个女巫。”，她的话只说到了这里，并没做过多的解释。
　　　　默林愣了一下，暴恩没有。暴恩那可怜的有限的记忆中并不知道‘女巫’这个词代表着什么。但默林明白，他拥有着冥界和人间多年的记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知道女巫在人间的口碑，跟自己所从事的职业也差不了太多了。曾经有吟游诗人这样唱咏女巫，‘她初现世间，父母，儿女，配偶，家庭，以及她身边的一切人，就都不存在了。也有人说，她就是一块陨石中跳出来的，是一个魔怪的化身，没人弄得清她从哪里来。没人敢靠近她，没人敢跟踪或打探她在什么地方。野兽出没的深山老林，怪兽横生的深沼泥潭，甚至连生物都没有的活火山口，到处都是她的栖身之所。每到夜晚，她躲在一张古老的桌子下，冥想，让她更加的强大。大家都怕她，这也使她更加的孤独。她的周围像是燃烧的围墙，没人敢造近她，没有！’。
　　　　面对如此强大的传闻，任何人都对女巫心存畏惧。默林仍然在思考，但没有把他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他不想在暴恩面前把可爱，美丽，善良，又救过他们的人说成是那种形象。而暴恩，无知地回应了她，“女巫？是个战斗力很强的职业吗？你会魔法吗？如果会，那就太好了，我想，我们三个一起，一定会有些办法的。即使是恶魔，也只能在我们脚下吃着土死去。”。
　　　　默林为他的无知感到不安，“女巫是元素魔法的专家，是神奇力量的掌控者。暴恩，不要再对赛儿小姐无礼，别忘了，昨天是谁救了你。你不能让自己的恩人身处险境，这是做人最起码的良知。”。
　　　　暴恩沉默了。太阳进一步爬高，室内被照得通亮。默林在想着，如何让暴恩打消去杀布莱特的念头，而暴恩和赛儿想的，跟他却正好相反。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重击声传来，门开了。
　　　　“就是他们，我亲耳听到了，那个女人是女巫。这两个人跟她一起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怒吼的正是昨天夜里敲了他们一笔的果特——酒馆的老板，他此时青筋突起，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护头，护鼻，留下了两个可笑的长条型露出被分成两半的脸，这种头盔，可是只有赫顿玛尔的高级军官才能带的。一条红色的披风散在背后，半胸甲，护腰护腿，主要的战斗可以用到的部份都被纯钢的盔甲保护着。手中的宝剑在阳光下反着亮光，那也是一把上品，经过千锤百炼的上品。暴恩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有那把剑，就一定能将布莱特的盔甲划开，让他好好尝尝皮开肉裂的滋味。
　　　　“我是赫顿玛尔的守卫队长诺秋金。陌生人，你们有权解释，但一切，都在镇长的决定做出之后才会生效。现在，请跟我去见我们的镇长沙鲁大人。”红披风的军官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他的剑也指向了默林。
　　　　从他身后涌入的六个手持利剑的士兵，将本来就太大的房间挤得满满的。剑与人离得很近，稍有人动，就会造成误伤。当然，他们并不怕误伤，因为拿剑的是自己。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人，昨天，我的弟弟还被恶魔攻击，我们差点死掉。本镇的牧师鲁卡尔会证实我的话，我曾经找他救治过我的弟弟。”默林巧言相辩着，希望能从这场打斗中脱身，用最和平的方式。
　　　　听到本镇牧师的名字，诺秋金显然动容了。他的剑放低了一些，“好吧，那请几位跟我走一趟，得到牧师的证明，你们就是这里的客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你们应该明白，在这种盗贼乱行的时代，我们不得不加小心应对。”。
　　　　默林点了点头，回头望了暴恩和赛儿一眼，自己首先走出了房间。他，是天生的领导者，也习惯了做出决定。而他的眼神，并没能传达好自己的意思。当他的一只脚刚刚迈出大门，就听到了六把剑落地的声音。默林急忙转过头去，他摇头埋怨着，“暴恩，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对这些普通人动手？赛儿，怎么连你也？”。
　　　　六个士兵都倒下了，暴恩的脚还踩在最后一个倒地的士兵身上。而果特和自命不凡的诺秋金，正双脚离地，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乱蹬着腿，发不出声音来。赛儿的两眼中一闪一闪地放着暗红色的光。显然，这两人的状态，是她造成的。
　　　　“现在我明白什么叫女巫了，你真强。”暴恩对默林的埋怨置之不理，却开始赞美起跟他一样动用武力的赛儿。
　　　　“啊！”空中的两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被重重地摔在了墙上。砖砌成的墙被撞塌了两块，两人也同时晕了过去。
　　　　“默林，你不觉得你太懦弱了吗？昨天的果特是怎么对我们的？今天，他又偷听我们的谈话。这种小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会老实吗？放心，我并没有杀掉他们，我们走我们的路，不会引起什么风波。”赛儿抬头挺胸说得理直气壮。
　　　　但接下来，暴恩却有些怯弱地说道：“可是，他们要威胁到我们的生命。我，已经杀了六个。”。
　　　　默林的心马上一凉，他二话不说，立即拉起暴恩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们要去哪？带上我。”赛儿在刚刚的一战中，完全认同了他们的身份，虽然默林并没有出手。跟暴恩这种重伤初愈就能有如此身手的人在一起，想他也不会差到哪去。何况，她不久前还听到了他们关于对付布莱特的谈话。至少，默林是个魔法师。
　　　　匆忙地走出了酒馆，默林仍然拉着暴恩。一路上，他不顾所有人奇怪的眼光，也不管赛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就是走，一直走。直到暴恩甩开了他的手。
　　　　“默林，够了，我是不是又让你不满意了？为什么你总是逃避战斗？难道我们之前的战斗你都忘了吗？你不是已经能随心所欲地用魔法了吗？你一点也记不得吗？”暴恩在大街上，当众对默林怒吼起来。
　　　　“你记起来了？”默林奇怪地问着，就在昨天，暴恩还一无所知，只是提到那些梦。
　　　　“是的，在被那个牧师施放了光明魔法之后……”暴恩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默林看了看身后追上来的女巫赛儿，摇了摇头，“那你想如何？回到那里继续你的梦想？哈迪斯不在了，你现在有机会做最高的主宰，你还要回去吗？还要继续那些无止尽的战争和杀戮吗？”。
　　　　“回去？别傻了，谁愿意回到该死的冥界，这里多好。你忘了吗？最后的一击，你用了那个极其可怕的魔法，而我，像以往一样，吸收了哈迪斯的力量。最后的爆炸，就是因为我的力量过剩造成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不能用全力，但我知道，早晚有一天，它会回来的。在这里，人间，我一样能成就我的梦想。”暴恩将默林一直想不起的最后的片段说了出来。
　　　　“冥界？”这时，追上了他们的赛儿好奇地问了起来。
　　　　“不！您听错了，这只是一种叫法。”默林试图掩饰，虽然他知道聪明如赛儿根本就骗不过去。
　　　　“她对我们坦诚相待，我们也应该一样。她跟我们有差不多的身世，又救了我，就是我们的朋友。”暴恩责怪着默林的不诚实，“是的，女巫，我们来自冥界。但现在，我们不是亡灵，而是有血有内的人，或者，比人高级些的生物。”。
　　　　赛儿听到这句话后，眉头皱了起来。周围的空气开始加速流动，以他们三人为中心，开始吹起了一阵旋风。默林根据自己丰富的经验，马上得出了一个结论‘赛儿要攻击了’。
20　教义
　　　　天气变得很不寻常，乌云突然遮住了整个赫顿玛尔的上空，但风却停止了。阴沉的天，大地上一片黑暗，没有了阳光，赫顿玛尔的夜晚又来临了。而身为亡灵大巫的默林，立即感觉到造成这现象的人正是自己面前的女巫。他警觉起来，右手发出一团白光，一把尺长的波形刃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踏踏踏踏’连串的马奔袭发出的声音传了过来，越来越响。接着，赛儿走到了默林和暴恩中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跟默林的小刀差不多长的木棍，棍子的尾端包有一圈银色的金属，而头部则有一颗红色的圆形晶石，如果说它是红宝石，则太大了些，足足有鸡蛋大小的红宝石，任谁都没听说过。而她的这一举动，也证明了她的目标并不是暴恩或默林，这也让默林放下了心来。他可不想与对自己有恩的善良的赛儿动手。
　　　　“又是自由神教的走狗！”赛儿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默林和暴恩听得到，但语调却是恨意已极。
　　　　默林和暴恩也转过了身，看到了已经放慢速度向他们驶来的一队人马。十个剑士，一个头领，果然是自由神教的执法队，标准的十一人配置。而当默林注意到了他们的衣着，他小心地提醒道：“注意，不要轻易起冲突，这些人不是一般的执法者。”。
　　　　走到了他们的正面，执法队的首领举起了右手。整个马队都停了下来。在只有光明教庭一个宗教的城镇中，他并不敢十分大胆地行动。全身的银甲代表着他是负责战斗与杀戮而不是传教与散播，与伯明翰他们不同，这一队人的身后都是黑色的披风，而除了为首的披风上是金色的双翼图案，其它人都是银色的。制式的头盔让他们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首领除掉了头盔，深蓝色披到背部的长发如水般从里面泄了出来，白净的面庞上微有些岁月的痕迹，这是一个帅气十足的中年人，端正的五官让人无法将他与邪恶联系在一起，棕色的大眼睛里透出的，也全都是热诚，找不到一点敌意。他左手拎着头盔，右手按在了胸口做了个奇怪的礼节，“赫顿玛尔的居民，你们好！我是来自海滨城市索玛里的自由神教裁判官，我叫施恩。我们追寻着一个恶魔的足迹来到此处，他已经夺去了我们数十位兄弟的生命，还有不胜其数的王国子民们被残害。很高兴看到你们的城镇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不幸，如果可以，我们想找间酒馆暂做休息，我们不会停久太久。”。
　　　　施恩客气地说辞并没能让赛儿的心情好转，她的脸色阴郁，握着木棍的手开始发抖。她一直盯着施恩腰间一个长条形的比她的木棍长不了多少的黑色袋子。也许，那就是她还没动手的原因。
　　　　默林考虑了一下，微弯了一下身子行礼，起身后，指着身后的方向说道：“尊敬的裁判官大人，你们需要的都可以在我身后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找到，青野牛酒馆，是个不错的地方。而我们还有些急事要办，所以，很抱歉不能为您带路。”。
　　　　微笑着，施恩对默林的帮助回应着：“感谢你，善良的朋友。愿神与你同在，保佑你一生平安。”，说完，他带上了头盔，一挥手，一队人马向前飞奔而去，留下了满街的尘土。
　　　　默林召唤着另外两人继续逃亡，而当他们走出了赫顿玛尔后，天空中的乌云也消失了。整个过程让人感觉像是要下大暴雨，但结果，却一个雨点也没落下来。
　　　　在继续向西前行的路上，三人坐在路边的一块平整的大青石上面休息。那石头好像是有人特意磨平的，坐在上面很舒适。
　　　　“赛儿，我想我们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还是各走各的路吧，我们会在更远的小村庄里定居，如果你还有机会跟我们见面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好的酒，最香的肉来招待你。”默林下了分道令，他明白，现在他和暴恩的处境，很危险。
　　　　“不！我们还有没完成的任务！等着吧，等我的力量恢复到紫级，我就可以轻易地将布莱特撕成碎片。”暴恩已经不再做任何的掩饰，他明白，赛儿对他的身份并不在乎。
　　　　而赛儿，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了中间，“亲爱的默林，我想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或者说，比人更高级的生物。而你们，我不相信你们是亡灵，亡灵如果在牧师面前被施放了光明的魔法，还会有命在吗？放弃自己的执念吧，世界远远没有你想像得那样平静。想生存下去，就只有不停地战斗，种田，安静地生活？得了吧！我敢打赌，你在一个地方不会平静地待上两年，即使是最偏远的小村落，也会在不久后被宗教们盯上。像你们这种有能力的人，不是被当成壮丁去执法，就是被当成恶魔加上各种罪名。”。
　　　　默林低头沉默着，他不是个笨蛋，赛儿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很实际。他们正是被加上了未需有的罪名，才逃出了斯格瑞姆。但默林一想起自己的过去，站在权利的最顶峰，接着，被害，背叛，爱人被杀，一切都让他害怕再去跟权利打交道。可暴恩不一样，他没得到过至高的权利，所以，他一定会十分地向往。
　　　　“默林，不论怎样，我决定跟赛儿一起。我们是伙伴，我承认她。”暴恩表态了，十分坚决，语意中已经表明对默林的态度。
　　　　赛儿看着仍然沉默不语的默林，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包，解开小包，里面是一大把高斯通用钱币。拿起了一枚银币和一枚玛斯盾，她扔给了默林，“如果你无法决定，就让你们信仰的神来决定吧。银币代表我们一起，组成冒险队，去过有意义的人生。玛斯盾代表你就是高斯大陆上的普通人，你可以收起你的力量不用，一直当个农民，离开我们。背过身，自己祈祷着捡一枚吧。”。
　　　　默林抬头看着赛儿，眼中的意义很多，但加起来却让人猜不透。他微闭着眼转过了身，很无奈，他并没有信仰的神，曾经信仰过的，也已经化成了虚无。当他的手向地上的两枚钱币伸去时，他的心紧张极了。他不想杀戮，但更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
　　　　一旁的暴恩则比他更加紧张，眼看着默林的手伸向的方向偏近了那枚玛斯盾，他咬紧了牙关。同默林一样，他也不想离开自从自己成为骷髅战士就一直在一起的朋友。这时，赛儿按住了他的肩膀，向暴恩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在暴恩的注视下，玛斯盾在地面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地向后平移了两寸，完全脱离了默林手能摸到的范围，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计谋，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伸手拿起了银币，默林摇了摇头，“好吧，我认命。不过，你们要明白，凭我们现在的能力，去跟肖宾的诅咒拼命，无疑是自杀。”。
　　　　看到默林终于开化了，暴恩兴奋地与赛儿击掌。接着，他笑着答道：“当然，一切听你的，像之前一样。连冥神都被我们干掉了，我们还怕谁？”。
　　　　赛儿愣了，“等一下？亡灵？杀掉了冥神？”。
　　　　从默林的点头中，赛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的脸再次变得如阴云密布，“我知道我们刚刚确立伙伴的关系，这种要求有些过份。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足够的势力，你们愿意帮我复兴我的家族吗？我要为我父亲的死报仇。”。
　　　　“当然！我们是一体的，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别说什么时间长短，时间只是一种虚无的表像，正如我和默林，我们只认识了不到两年，但比起跟他相处了数百年的莫布雷，我可靠得像是一座山。”暴恩接连爆着料，但这一次，他说得有些太多了。
　　　　默林的脸色变得跟赛儿一样，数百年，这对人类来说实在是太多了。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一个怪物。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赛儿，毕竟对世事了解不深的她，很可能会因为一些过度的刺激而头脑不冷静。
　　　　眉开眼笑，比花儿更美丽的赛儿，用微笑回答了一切。终于，默林有了生命中第二个朋友，如果不算自己的爱人优米。
　　　　一路上，他们无所不谈，时不时地开着玩笑，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就连一向死板的默林，在被暴恩玩笑地叫成了‘老怪物’时，也都是一笑置之。
　　　　而赛儿，马上拿出了自己的木棍，“知道吗？我拿着法杖之时，也是个怪物。这就是人们都怕女巫的原因，战斗中的女巫，根本不能算是个女人。”。
　　　　暴恩突然停了下来，“默林，赛儿，你们在人间的时间比较长。如果要买一把像赫顿玛尔守卫队长手中那样的剑，需要多少钱？”，他脑中回想着，怀念着那把错失的剑。
　　　　“记得我的钱袋吗？”赛儿拍了拍自己的背包，让他们想起了刚刚那一大堆的钱币，不管对金钱有没有认知，都知道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暴恩笑了，“你是说，你愿意先给我买一把？”，对武器的渴望让他见缝就钻。而对赛儿的信赖也让他丝豪不觉得不好意思。
　　　　“恐怕那远远不够，那是一把精钢剑，我也在怀疑，一个守卫队长，居然会有这样的好剑。相比起他的身手，真是辱没了那剑本身的价值。”默林用自己的经验将暴恩的美梦打碎。
　　　　“该死的！刚刚真应该把那把剑带着，都是你，非要拉着我逃走。明明是他们无礼地想杀我们，为什么我们要逃？”在战斗方面有着动物般敏锐直觉的暴恩，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只有从血池中得来的那些零碎记忆。
　　　　“默林做得没错，如果我们没走出来，那刚刚那群自由神教的执法者就会发现我们。而接下来，想想全镇的卫兵和自由神教的执法者们联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吧。”赛儿晃着脑袋，让暴恩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
　　　　正当暴恩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有些后悔时，默林说话了：“我想，今晚是个好时机，我们可以回到赫顿玛尔，也许，我们有机会看戏，如果场面足够乱就好了。赛儿，你可以用你刚刚移动硬币的魔法很轻易地将暴恩想要的武器得到手。”。
　　　　面对默林如火的目光，赛儿脸红了。本以为自己安排得天衣无缝，不料却是自取其辱。暴恩也更加惭愧了，他居然跟赛儿一起骗了默林，而且，没成功，默林也没有在当时揭穿他们。
　　　　一天之内，经过一些沟通，大家就形成了默契。默林的头脑精明冷静，处世经验甚至比曾经是贵族的赛儿还要丰富。加上他现在已经不再一味地想追求那不可能有的和平生活，他的领导地位不言而喻。暴恩，力量强得可怕，在试探的过程中，他轻易地将一块比默林还高的石头推倒在地。如果有肉搏战发生，肯定是他做主力。可这种情况将不会经常发生，能让天气都为之改变的赛儿，有她的存在，又会发生几次肉搏战呢？
　　　　沿路行走时，暴恩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用了一天，他的伤口就完全长好了。如果不是那些线还在那里，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昨天的身上有一个长约一米的大伤口。默林在路上却只想着如何进行眼前的战斗，这就是他的优点之一，每次面临战斗，都会把所有精力全部投入，缝战必胜。
　　　　“啊！”还没到城里，就已经听到了喊杀之声。默林示意他们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