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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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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来！”暴恩毫不客气地推了一下大门，他用了不小的力量，照他的想法，那门即使锁着，也会被他推开，推坏。但他失败了，他按在门上的手试图再次加力，但默林这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拉着他的胳膊阻止了他。
“抱歉尊敬的隐士，我的弟弟很急，生来如此。我承诺，将会扫平这里的一切麻烦，但首先，你要给我们答案，我想要的答案。”默林重重地强调着。
‘吱’门一下子敞开，黑洞洞的小土屋内，什么也没有。没人开门，没有拉门的绳子之类的东西。但就是这样平凡的一间小土屋，却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四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眼力不差，可现在他们什么也看不到。阳光像是惧怕那屋里的人或事，没有一丝照进去，让里面看起来就是黑暗，非常可怕的黑暗。
“将军，你来决定谁先进来。但我只能为你解读你们已经知道的预言。”老人的语调变得和善了许多，没有了先前的怀疑和猜忌。
“那么，暴恩，如你所愿。”默林向后退了一步。
暴恩看了看默林的眼神，对如此神秘的空间，他没了自己的主意。看到了默林的平静后，他的表情轻松了许多，一步跨进了木门内。暴恩消失在黑暗中，木门消失，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当暴恩从木门里走出来，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惊讶，因为他只不过进去了不到十秒钟，即使说两句话，也太快了些。可暴恩的表情说明他现在似乎很满意，“我已经知道了我的一切，原来，我将会成为重要的人物，哈哈哈哈。”。
看着傻笑的暴恩走到了赛儿身边，腰板儿挺得笔直，像是自己已经是一个皇帝一样骄傲，大家都愣了。互相看了看，默林向赛儿说道：“接下来，未来的领主大人。”，他微弯了下身，像对方真的是高贵的领主一样。
赛儿进去了，同样，很快就走了出来。这让默林吃了一惊，即使是对那书上的话进行重复，这也太快了。他等不及了，自己第三个走了进去。当进了房间内，他明白了一切。那里的魔法力量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威海因村长，我该这样称呼您还是用别的什么大魔导师之类的称呼？”。
“称呼并不重要，孩子，你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只有红胡子被消灭，这里的秘密才能被保住，我也才能在你们将来的道路上尽上一点绵薄之力。那本书你们已经拿到了吧。凭我的力量，并不能看出它的出处，但我可以感觉到得，那是一个陷井，一个天大的陷井。你的朋友们都已经陷了进去，但它似乎对你例外。”声音从黑暗的四周传来，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正如你所料，我看到的，没有一点点的安慰。他们做了英雄，而我的预言则是，力量将是毁灭，天鹅飞得越高，就会受到更大的阻力，预落不能！”默林将自己的预言重复了一遍，那是对他的预言，先知笔记上的预言，完全不同于其他人。
“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气息。像是种子，如果他们全力阻止你，也许，是因为你就是他们的克星。但，小心，你将面对的是你所想像不到的邪恶。超过你曾经信仰的神。世界就快要乱了，像我对他们说过的一样，地狱与天堂的战争开始了，开始在人间打响，而在大多数人都信仰正义的神时，地狱的魔鬼找到了新的力量。红胡子，就是他们做出的第一个产物，借着强大的邪魔之力，他们将冥界的通道打通，亡灵虽然相比魔鬼要弱小得多，但对于人类来说，同样是个灾难。加上他们的数量，不弱于魔鬼的高等亡灵，世界的格局很快就会被他们打乱。”老人的声音变得飘乎，无力，但仍然神秘地从四面八方发出，找不出他的具体位置。
“我……”默林想继续说些什么，可他被打断了。
“不！你不能！你什么也不要想，放手去做吧，带上我给你的礼物，当你发现你身处危机之中，你会得到帮助的。现在，出去实现你的诺言吧。不要迷信于先知笔记，你应该明白它上面所符着的邪气。”此话一出，一道亮光传来。
默林低下了头，摸着手中多出的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不再发问，他明白，他的时间到了，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默林，你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得意仍然挂在脸上的暴恩很奇怪地问着。
32 熟悉的战斗
农夫的化装，偷袭，村长的批示，红胡子的交代。乱世的开始，成为英雄的机会。
一系列的信息直接出现在默林的脑中，暴恩的话他根本听不到。默林刚刚理清一点点头续，就见到了刚刚消失掉的朋友，那个农夫，莱德。
“你们，快走吧，黑暗的力量正在靠近，这个村庄将随之一起毁灭，包括在这里的所有人。”莱德有些悲伤，但他的话一点也不像农夫，倒像是他才是真正的预言家。
“暴恩，杀了他！”默林的眼角倒立，阴狠的语气让农夫闻而生畏。
“非常愿意！”暴恩只是稍愣了一下，但他并不问理由，默林想让莱德死，对暴恩来说，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理由了。
‘噌’的一声，暴恩飞快地拔出了骑士剑，剑光闪耀着，让人眼前一花。接着，他以刺客般的速度迅速栖身到了莱德身边，用了不小的力量当头劈向了那个看起来只有点种田抗麻袋的力量的中年农夫。紧接着，如默林所料，暴恩砍空了。
当骑士剑在土地上开了一条裂口时，农夫已经离开暴恩有六米远。他扔掉了手中的镰刀，双手鼓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在我漫长的生命中，真正的亡灵大巫只见到了两位。其中一位，就是你，默林·赞恩！说说吧，你是怎么猜到我的？是那个没用的瞎眼老头子告诉你的？看来我低估了他的价值。”，农夫的自信表情像是自己面对的不是四个强悍的冒险者，而是四头等着他抓养的小猪仔儿。
暴恩拔起剑的同时，其它三人也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默林拉着暴恩，什么也没说，但暴恩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随着默林的答话，大家开始后退。
“在我漫长的生命中，也很荣幸能见到一位真正的恶魔。不过，你的演技并不是十分高明，最少在考查所演角色时。”默林说着指向了地上的镰刀，双眼注意着仍然在后退的同伴，继续与莱德周旋起来，“很不巧，我也曾经做过农夫，一个很称职的农夫。我种过地，除过草，知道在夏天里应该什么时间干活。而且，我也知道，锄头和翻铲比镰刀更好用，在除草方面。你从地里来，双脚不沾土，手上和身上却很脏，只有一个解释，你自己造成了这一切。还有，难道你没发现，这里的天气很热吗？你连一滴汗都没有流下，恶魔先生，我说得对吗？”。
“啊，哈哈哈哈！”莱德很狂傲地放声大笑，这是对默林的一种赞赏，也是对自己失误的一种自嘲，但他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羞愧或害怕。笑了足足一分钟，他开始向默林迈进，“不得不承认，亡灵大巫，冥界最有名气的将军，你真的很有头脑。你的观察力让我折服，但你的撤退计划并不高明，你已经与你的队友拉开了三十米的距离，不觉得这样会让我起疑心吗？还是说，你有自信一个人与我和我的部下们打斗，并最后得胜？”。
默林的右手背在了身后，他一惯用的姿势，准备开打的姿势。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地面，突然出手，右手伸出时，已经带有了那把波刃刀，不知从何而来，但总是能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的武器。骨色的尖牙闪着萤光飞向了莱德，但默林攻击之后，做出的举动却是转身就逃。
“跑！快跑！”默林咆哮着，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骨牙比暴恩的剑更快，快到连莱德都没躲开。他的胸口一大块肉被那带着诅咒之力的骨牙蚀得变成了一层干皮。拔出骨牙后，莱德抬起头，比愤怒更愤怒的表情让他的脸看起来难看地扭曲着。他两手抓住了自己的耳朵，向前猛地一拉，一个头形的皮套脱落了。让人无法想像的是，在那尖下巴的农夫皮套里，却能装下一个国字脸的头颅。随即，莱德的身体也开始产生了难以想像的变化。粗壮的四肢，身后的尖角细尾，手脚上伸出的野兽般的利爪，虬实的肌肉将农夫装撑破，全身火红的皮肤闪着光，太阳早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乌云挡住，黑暗再一次降临。
“我！红胡子莱德！命令你们将这些人以最残忍的方式撕碎！！”莱德的大嘴张开时，里面的尖牙向下滴着黏液，人如其名，他有着一大把连毛落腮胡，全都红色，比血还红的红色。
一阵阵怪吼响起，从地里伸出了很多只发青的手，远处的乌云之下，很多让默林熟悉的骨头磨擦声也越来越近。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感觉到的黑暗力量来自何处。可他们此时已经被包围了。
“以神的名誉，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骷髅，而且它们都拿着武器。”巨人特雷西亚已经开始发抖，相比起骷髅的数量，他手中的两个火球像是大海中的两滴水。
“放心吧，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最后，都是我们取胜，这些只不过是给我补充能量的小甜品罢了！”暴恩挥了两下剑，已经变得兴奋起来，他想起了在冥界时，他与默林身处万军之中的那种快感，杀敌的快感。
默林已经跑到了他们身边，与他们一起面对着前方看不到末尾的骷髅大军，“看来，我们要有一场苦战了。大家记住，只管杀身边的亡灵，向前冲，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千万不要为了追杀而走乱。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看配合了。”。
听到默林的丧气话，暴恩很是不满，“为什么我们不把他们全部杀掉！？”。
“因为，我们要全部活着离开！而你身后还有一个不亚于骨龙的恶魔。你呢？你和我现在的力量只有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点，如果你不想死，就听我的。”，默林迎头怒骂，并已经先一步与快速接近的骷髅海迎了上去。
“为了梦想！”特雷西亚也冲了上去，他的魔法弹掷出手，双手成为了他的武器，但那高达三米的巨大体型，已经足够让这些弱不轻风的骷髅战士喝一壶的了。
“梦想？可你并没得到那老头儿的批示呀？”暴恩突然反应了过来，特雷西亚是唯一一个现在不应该知道自己未来的人。但说归说，他也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职责——守护施法的赛儿。
冲杀着比自己弱得多的敌人，总是一种过瘾的事，但当你的身后有一个更大的鱼一直追着要吃掉你时，这种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就没有什么过瘾可谈了。做为冒险者，默林等人足够强大，强到可以与任何一个中型城镇的守卫队打斗而不落下风。但现在，这很明显是一次冥界小型战役的兵力，做为将军，默林完全了解它的意义，数十万的骷髅，数万的僵尸，可能的话，炮灰拼死后还会出现鬼灵之类的怪物。
赛儿的火墙和特雷西亚的火弹网再次扫开了一条又长又宽的道路后，他们迅速地向前方冲去。同以往的几次攻击没什么变化的是骷髅战士补上缺口的速度，还没前进到十米，他们又陷入了苦战。
“默林！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帮我？”暴恩奋力砍翻了七八个骷髅战士后，对一直不出手的默林叫了起来。
默林的神情凝滞了一下，他没说话，继续补空式地将几个骷髅打倒。从他放出那个骨牙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任何魔法，甚至是简单的连男巫也能随意放出的诅咒术。
杀杀停停，一直到他们终于看到了骷髅大军的末尾，只有百米之遥了，他们再冲几十次，就可以逃出这个讨厌的无法摆脱的包围圈了。巨人的消息让他们都为之一振。可同时，四个人也都感觉到了身后那股分开骷髅群快速向他们移动着的黑暗气息，可怕的气息。
“你们逃得掉吗？不！谁也逃不掉，默林！你认输吧，你将会是最好的祭品！”莱德的人还没到，可怕的声音就先一步传来了。
“加速！”默林急叫着，他也主动加入了暴恩的战圈，与他背对而战。
“加速？如果你肯用你的魔法，我们现在已经在下一个村子里喝酒并提醒那些可怜人世界的末日到来了。”暴恩报怨着。
“说得对，默林，你有什么难处？”特雷西亚边将两个骷髅战士踢散架，边对默林问着。
默林并不理会，权衡了一下碰到那个魔鬼将会付出的代价，默林一咬牙，“暴恩，用更小的力量，什么也不用理会，尽管冲吧。”，说着，默林的两手再次泛起了让暴恩心跳加速的白光。
“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暴恩两眼一瞪，突然如虎入羊群般冲在了最前面。默林的魔法之下，暴恩变成了一台割草机。前方不断有白骨铺成了路，而特雷西亚和赛儿要处理补上来的骷髅战士则轻松得像在洗澡。
“啊！啊！！”暴恩连吼几声，将最后的一大片骷髅战士扫成了骷髅堆。当默林三人快速逃跑时，暴恩习惯性地轮着自己的剑再次杀回了头。“暴恩！”默林的囔声及时阻止了头脑发热的暴恩，他们像斗败的狗一样仓皇逃蹿。
红胡子终于分开了骷髅群，但他看到的，却是变得像蚂蚁一样小的远远逃掉的四个背影。他的尾巴向地面一扎，身后的土地就被炸开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坑，“亡灵大巫，你早晚会死在我的手上，相信你已经体会到了诅咒的味道吧？来自地狱的诅咒，会不会让你觉得害怕呢？会的，一定会的，哈哈哈！等着我将你的灵魂取出吧！”。
33 烟鬼
披着大斗蓬的默林喝着清淡的水酒，担心着未来。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遇到了这支来自福尔斯泰最西方的商队，商队的首领瓦西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到过五湖四海，结交了无数的朋友，各处的最新消息都有人用魔法通信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从他有些调笑的谈话中，默林他们明白他们已经走错了路，就在不久前，最大的光明大教堂已经开始兴建，包括教皇在内的所有高级神职都已经向那里转移，理所当然地，他们要寻找的光明圣物也会跟着一起前往。而让默林饮酒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要前往的最终目的地——斯格瑞姆。
“默林，你要不要来点朗姆酒？真够劲儿，我觉得我可以从我的胃里喷出可燃的气体来，哈哈！”两腮潮红的暴恩拿着一个褐色的瓷瓶，有些摇晃地向默林走来。
默林将自己那杯淡到比水差不了多少的酒喝光后，把杯子轻轻放在了地上，“暴恩，记得我们是随商队的旅人，永远别在陌生的地方暴露出自己太多的秘密。”。
暴恩咧嘴干笑了两声，又喝了一大口朗姆酒，火辣的酒水高达80％的酒精浓度，他已经醉了。他蹲下身子，在默林耳边说道：“得了吧，没人会发现你是个男巫的，你把自己包得跟冬天里的贵妇人一样。你没注意到吗？这个商队的首领有些白痴，多得可以买下一座城市的货物，却连十个保镖都不到，来来回回的数百人里，只有在四周巡逻的那几个还算得上是个武者。我敢打赌，如果遇到强盗，他们会立即哭喊着求我们帮助，那时，即使你的身边带着一些发臭的尸体，也不会有人埋怨你亵渎了神。”。
像暴恩所说的，默林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商队有些不寻常。除了首领的消息特别灵通，这里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经暴恩一说，他反应了过来，这里太不安全了，金银珠宝，美食锦衣，虽然不一定买得下一座城市，但对任何强盗来说，这都是一个值得批命来抢的肥羊。而来回走动的人群中，真的只有商人和苦工。八个手持长枪的保镖在商队的营地外来回走动着，默林相信，即使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圣骑士，也不可能与一队上百人的马贼相比。更何况连瓦西也知道，现在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亡灵横行，死神到处号叫的新世界。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物在保护着这个商队，让他们远离了那些可怕的危险，但究竟是什么默林也猜不出来。
“准备战斗！！”营地北方的保镖突然喊了起来，奇怪的是，他们边喊准备战斗边向营地中跑来。所有的商人都开始拉着货物堆到车上，或钻进了帐棚里，虽然这种做法对应付强盗毫无用处。
瓦西经过了默林他们身边，对这个围成一圈喝酒的四人小队关切地说道：“朋友们，战斗要开始了，如果你们愿意帮忙，就站在帐棚的外面。等到强盗战败，你们可以去追杀一些漏网之鱼。如果你们不想受伤，那么请跟在我的身后，到我的帐棚中避一下风雨。”，说着，瓦西指了指营地中间最大的那个碗形帐棚。
“感谢您的招待，我们将尽全力保护商队的安全！”默林站起身来，大斗蓬仍然将他罩得严严实实，从始至终他没露过自己脸部之外的任何部份，他明白那样做之后，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礼遇了。
“暴恩，你还能不能打？”默林看着两个准备就绪的魔法师，对有些步伐不稳的暴恩问着。
暴恩连忙喝光了那瓶朗姆酒，一下拔出了一米三长的大骑士剑，剑身被他擦得雪亮。虽然他有些醉酒，但把剑的姿势看起来仍然像个不错的战士。突然他把剑插在了地上，“等一下，我想我必须把我的乌金手套带上，这样才跟这把剑相配。”。
可笑的暴恩改变了好几次方向才找到了自己的包，终于带上了那副只是看起来好看些的铁手套，傻气横秋的笑意中，显示着他对自己现在状态的满意。
“呜，哦！”一大批持刀带枪的强盗已经冲到了营地北方不到一百米处，他们边跑边叫着，给自己壮胆的同时，也在威吓着营地中的商人，这是强盗的一惯作风。
一头降红色长发披散着，直拖到小腿，深蓝色的布衣布裤上面沾着很多种污迹，多久没洗过没人猜得出来。赤着的脚蹬在夏日里的清凉草鞋上，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是个东方人。跟默林差不多高，身材显然也跟默林差不多，比起强壮的人，他只能算是个普通人。就是这个普通人，腰间一左一右挂着两把细长的刀大摇大摆地向着众多的强盗走去。他就是这个商队的守护者——雷蒙。
“轻快，稳定，他是个一流的刀手。”特雷西亚也跟随商队到处远行过，对面前的背影，他立即做出了判定。
雷蒙突然转过身来，两手理了下长而厚的头发，用一根绳子将它们束在了脑后。微长的脸，有些弯的下巴，嘴唇薄得像东方的女人，细长而明亮的黑色眼睛正盯着三米高的巨人，高挺的鼻梁称托出他五官的匀称，细长的柳眉跟那嘴一样，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女人，姿色不错的东方女人。
“感谢你的夸奖，我将不负众望，显现出一流刀手的实力！”雷蒙向后面喊着，回应着刚刚特雷西亚自言自语式的小声咕哝。
默林心下一惊，他们相距20米开外，连他都没听清特雷西亚说的话，而雷蒙竟然可以。这个人绝对不是一流刀手这样简单。但默林更心下庆幸起来，他感觉着体内的邪恶力量，正担心着一会儿的打斗。
“风雷斩！”只年雷蒙暴喝一声，脚下的土地向后飞扬起两块土皮，他人已经以比暴恩更快的速度冲到了人群之中。
强盗们见有人上前，蜂拥而至，一个个如狼似虎，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战斗在离营地北方五十米处打响了。雷蒙的刀何时出的鞘并没有人看清，但那并不是大家所关心的问题。现在的雷蒙动作快得像风，在强盗群中灵活钻动着，出手如惊雷降世，每一次出招都会有不止一个强盗被击倒。好一招风雷斩，名符其实。
还没等到默林他们冲上去帮忙，战斗已经结束了。地面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剩下的强盗一看不妙早拔腿开始逃跑了。雷蒙并不追赶，两道寒光闪过，刀已经入鞘，他伸手在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铁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烟，点着后悠闲地抽了起来。
当一切结束，商人们开始清理战场，他们很高兴地发现，又有一批可以卖的武器和防具了。而带着头巾的瓦西则搂着抽烟的雷蒙向自己的帐棚走去，“这次又多亏了你，我有一批珍藏的好货，等一下你来尝尝。”，瓦西喜笑颜开。
到此，默林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商队为什么不需要保镖。有雷蒙一人，数百强盗也只能眼看着肥肉不能动手，这就是商队的守卫措施，至于那几个保镖，看来只是巡逻的。
“咳咳~咳！”雷蒙抽完一支烟后又点了一支，这时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面色潮红，看上去已经得了重病。
“杰出的刀手，如果你爱惜你的生命，你应该试着戒烟。”默林对雷蒙感兴趣起来，他能从雷蒙的身上感觉到一种不是圣洁的天堂之力，也不黑暗的魔法力量的波动。但显然雷蒙隐藏得很深，露出的力量远远不到真正实力的万分之一。
“咳~！感谢你的关心，我当然爱惜我的生命，但我更爱烟草，你不吸烟是吧？如果你吸后，一定会爱上它，它就像是我的爱人，相比之下，比生命更重要。”雷蒙咳完之后，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抬着头陶醉地说着。
“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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