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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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林摇了摇头，他得到了自己想像中差不多的答案。是的，就算是力大如牛的僵尸，也只能穿些简单的护俱，只有黑剑士和暗骑士的暗殿中，才会有真正的盔甲，默林也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不过！你问对人了，我真的知道有一套你要的那种盔甲，就是大了点。”
　　　　“在哪？”默林等不及要见到它了，就像暴恩想的那样，就要到选拔的时候了。如果自己有一套盔甲，那将会为今后的计划带来莫大的方便。在冥界，是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装备的，即使你是个骷髅人，带上皇冠，也不会有人管你。只要它适合战斗。
　　　　在默林的催促下，他们又一次到了血池边。看着里面仍然血红如初，默林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但又不敢确定，“你是说，在这里？”，他指着血池问着。
　　　　暴恩点了点头，“原来你知道，那还问我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弄不上来，那我也没办法。”。
　　　　默林轻笑，但没发出声音，“暴恩，如果我跟你说我很厉害，你会不会相信。”。
　　　　“相信，你一天就让眼睛变了颜色，而我，你刚刚不是说过我已经变成了白色吗？白色的灵魂之火没有你蓝色的厉害吧？”暴恩根据他们的交谈得知了一些有灵活思维的亡灵才能知道的事，但他明显还接近于白纸，还不懂得羡慕，对默林比自己厉害的事实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我教你一种方法，在你成为更高等的亡灵前，记得永远保持住蓝色以下的灵魂之火。这会对你有好处的。”默林在暴恩的眼中看到了希望，他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自己复仇的计划。
　　　　暴恩刚刚把那种控制灵魂之火的方法学会，就发现默林的脚下，已经多了一副完整的他曾经见过的乌黑的全身甲，也不知道是哪个暗骑士或是黑剑士丢下的，连腰间的剑鞘都还完好。可那剑却不知去向。当默林毫不在意地将剑鞘又扔回了血池后，证明了这对他根本不重要。看来，他只想要那套盔甲。
　　　　“来了！”暴恩突然间眼中的灵魂之火控制得变成了灰色，最初级的灰色，不能参加战斗的灰色。有时，他的感应能力让默林都感到吃惊，虽然默林如果不是为了打捞盔甲完全可以胜过他。
　　　　“不！我们已经是上战场的时候了，不要控制自己，让他们把我们选走。”说话的默林已经穿上了盔甲，可笑地打开着面罩，露着里面空洞洞的骷髅头。
　　　　‘呼呼呼’肉翼的两只巨大红眼黑色蝙蝠开始向平台处降落，暴恩和默林也快速向回赶去。但骨海的平台离这里有几千米远，默林的盔甲又太重了，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只能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次的挑选有足够长的时间，等到他们跑回平台。
　　　　“快！快呀，我看到第一批已经开始向迷雾外走了。”行走速度远快于默林的暴恩开始急躁，他每跑一段就停下来等默林，并一直催促着。
　　　　“闭嘴，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不要让人知道你会说话。”默林并没有因为自己拖累了同伴而感到懊丧，甚至，他的口气中听到更多的，是对同伴的不信任，对他的漠视。虽然默林已经不再这么想，但他始终把暴恩看成是骷髅人，跟其它的骷髅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比较唠叨。
　　　　“你看，那边居然有个黑剑士！”两个穿着华丽晚礼服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指挥着一批批被选中的骷髅人走向成为骷髅战士的路，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的，发现了在最后一批被带走前赶来的默林和暴恩。
　　　　另外一个眼睛细长，尖尖的下巴的黑发男子眯起了红色的双眼，仔细分辩了一下，“哥比亚，你老眼晕花了。这里是骨海，能有那乌金甲都让人意外，哪里来的黑剑士。黑剑士会把比灵魂更重要的剑扔在别处吗？”，黑发男子说出了他的根据。
　　　　他们，是两个高等的亡灵，也就是暴恩所说过的红眼的家伙。而对默林来说，他们曾经连个屁都不算，可现在不同，这两个吸血鬼，可能就是他计划完成的关键。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完全看他们有没有看到自己。
　　　　“内斯，你比我老七十岁，居然说我老了。我就证明给你看，也许是哪个黑剑士到这里选个仆人什么的也不一定呢。”哥比亚说着话变成了一阵烟，烟雾消失，他又化成了翼展超过三米的巨大蝙蝠，几次扇翅之下就来到了默林他们面前。
　　　　“喂，你是不是黑剑士？”虽然哥比亚不希望自己输，但他问这话的同时就已经知道自己问得多余了。看那笨拙的动作，比普通骷髅人还慢一些的移动，怎么可能是强大的黑剑士。
　　　　暴恩很精明，很冷静，让默林很满意。他从见到哥比亚开始，一直到默林被气愤的哥比亚打倒在地，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出人之举。不止说话，他连动都没动。
　　　　“哈哈哈，哥比亚，输了就是输了，别拿炮灰们出气，我们还要靠他们来削弱敌人的力量呢。话说回来，这次我们捡了个宝，连你一脚都没踢散架的骷髅战士，又有乌金甲，这将是以一敌十的好骨盾。”内斯拍着哥比亚的肩，用一个比较恰当的话题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哼！我要把他排在第一冲锋队中，让这个没思想的家伙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恐惧。”哥比亚一甩披风化成蝙蝠飞向空中。
　　　　内斯看起来比他冷静得多，他指了指已经排成了三排的骷髅人，那是最后一批了。而默林和暴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很乖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后。
　　　　骨海迷雾，强烈的瘴气让冥力不够的骷髅根本无法通过。当然，在这里，就是对他们的最后筛选，有了白色的灵魂之火，如果还是不能通过这里，证明他们的身体太弱，并适合做战士，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做回碎骨。
　　　　新的‘家’，骷髅战士的军营，乱坟岗的周围。住在里面的，是高于他们一级的僵尸，只高一级。单体作战时，僵尸能像打西瓜一样容易地将骷髅战士打成碎片，所以，不用管教，骷髅人们来到这里就自动地远离了僵尸的领地。他们只能在低处吸取着冥界的力量。虽然他们天生就知道越是高处的冥力越是浓厚。
　　　　休息了，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默林只能用‘很长’这个词来形容这一路的行程。当他们终于休息时，默林发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根本没人管他们。说得也是，哪个高等亡灵会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跟炮灰级的低等亡灵相处呢？
　　　　“默林，炮灰是什么意思，这个词我还不太懂。”暴恩在其它骷髅战士都本能地在坟边的土地中找寻自己的兵器时，想起了这个问题，偷偷地问着比他知道得事多得多的默林。
　　　　默林顿了几秒，“就是说，我们是最没地位的，有需要被杀的地方，我们就先上。”。
　　　　‘呼’暴恩眼中的火焰虽然还是白色，但却突然变亮了很多。跟默林开始认识他时一样，他仍然是个多愁善感的特殊骷髅人。暴恩突然蹲下身，捡起了一把长满了锈的钝刀，那刀锈得可能用大些力量就会被砍断。但他并不管这些，他只是高举起了刀，用豪迈而微小的声音向默林发誓，“我暴恩，一定不做炮灰。我的朋友默林也不会是！”。
　　　　默林的思维颤了一下，此时，他应该心跳加速感到一种莫明的激动，如果他还有心脏的话。暴恩持着刀在土地里继续寻找着，终于，他跟另一个骷髅人一起看中了一把只有几个小豁儿口的还不错的黑铁白刃军刀。但暴恩很轻易地就在这场挣夺中取得了胜利，因为，有了武器的骷髅人就不再是骷髅人，他已经是一个骷髅战士。
　　　　看着动作比普通骷髅人每捷一倍的暴恩，默林暗赞着。看来血池中的力量，也并不是没有被他吸收，只是没有改变他的灵魂之火而已。而让默林意外的是，拿着两把刀的暴恩走回来后，竟然将那把让所有骷髅战士眼红的‘好刀’递给了自己。
　　　　“拿着吧，我们一起杀出一片新天地。”暴恩眼中的火焰闪动着，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小得只有默林能听到，但却已经深深的震动了默林的心。
　　　　“不，我有我的武器。记得，一定要吸收掉第一个敌人的灵魂之力再去杀下一个敌人，不然你的努力就会被杀掉他的人占有。”默林又以一个低等亡灵不应该有的知识教导了暴恩。
　　　　“嗯！”暴恩像以往一样，对默林的话当成神喻来遵守。
　　　　‘呜呜！’死亡号角吹响了，每天都会发生的战斗又要开始了。本能地，所有的骷髅战士都把头转向了号角吹响的方向。吸血鬼化成的蝙蝠在空中狂吼着：“冲！”。
　　　　所有的骷髅就按他说得，跳跃着，争先恐后地向蝙蝠指引的方向冲去。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新生后最迅速的死亡。
4　晋升
　　　　“嗷！！”
　　　　天空中互相撕咬的骨龙发出声声咆哮，巫妖们的魔法弹像雨点儿般砸向了对方的阵营。这是一次大战，有着丰富经验的默林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是每天一次的小战役，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多高等亡灵的，看来威廉姆——战派的王者，又聚集了足够的兵力。而哈迪斯能不能再次阻止他冲入人界，就要看运气了。
　　　　不久后，骷髅海的相互碰撞发生了，默林站在了暴恩的身后，准备着在战斗中进化。自己面前这个也许是数万个骷髅中才出一个的奇才，跟在他身边，最少比跟在那些普通骷髅战士身边好上百倍。
　　　　‘咔咔’的骨头断裂声，‘叮当’的武器或防具碰撞声，战斗开始了。四周一片混乱，初入战场的暴恩很快就像其它骷髅一样疯狂了，他胡乱的浪费着自己的力气，也不管有没有打到敌人，一直用那把看起来不错的军刀挥舞着，这样做虽然有些蠢，但至少让他和他身后三米多远的默林都一直没受到攻击。
　　　　默林看不下去了，暴恩的作法无疑是在用成斤重锤砸栗子。
　　　　“冷静，你的身体太僵硬了……”说到这，默林自己汗了一下，骷髅的身体如何柔软得起来？一秒后，他拍了拍暴恩的肩，“我在你背后，看清后再狠狠打击，什么也不用怕。我会让他们变得不堪一击的。”。
　　　　从这之后，默林穿着一身乌金甲跟在了暴恩身后。而暴恩也真是一点就透，他已经懂得等待，完全不受周围气氛的影响，挥舞着军刀很轻易地将面前的敌方骷髅战士砍翻。而他的心里有数，他把这一切都归于了身后为他做后盾的默林。虽然，默林到目前为止连一个骷髅战士都没消灭。
　　　　炮灰，这种叫法一点也不过份。靠着本能反应分辩着敌人，骷髅战士们成片成片地倒下。两方都是，即使数量上差几百个，也分不出高下来，因为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暴恩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被放在了最前面，从开始到现在，跟他们一排冲上战场的骷髅战士几乎死光了。身后不断涌上的新战士们也死了好几批。暴恩按着默林所说，每一次攻击都将对方致死，而他也感觉到了那一股股自动流入自己灵魂中的能量。可默林呢？他为什么不动？难道他上战场来，就只是为了协助自己变强吗？
　　　　‘咔’不知道是砍翻了第几百个或者上千个骷髅战士，暴恩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充实多了。但骷髅战士的能量实在是太微小了，以至于以百为单位的吸取，才能让暴恩感觉到自己有那么一点变强。踩在最后的敌人身上，暴恩望向过处正缓慢移动的黑鸦鸦的僵尸部队，本能告诉他，这种切菜式的砍杀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们胜了，剩下的骷髅战士都已经比刚开始更加结实耐操，但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与自己身后涌上来的僵尸同伴们，一起与比他们强大很多的敌方僵尸开战。
　　　　“默林！”暴恩回身叫着，并注意到了已经打开了面罩的默林，他的眼中闪烁着的正是象征着高出骷髅战士精英的蓝色灵魂之火。
　　　　“笨蛋！”默林骂了一句，同时，他们身边十米内的，所有听到了他们谈话的骷髅都开始互相砍杀起来。
　　　　“快去把吸了他们的冥力，你让我们暴露了。”默林没好气地说着，费力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这时暴恩才看清，默林的右手乌金手套外围，有一层淡淡的像火焰一样的淡蓝色光团。看来，刚刚他的猜想没错，的确是默林让自己的对手变得脆弱不堪。但此时他却犹豫了，“为什么？他们不是我们的同伴吗？只因为他们不会说话？”。
　　　　对于暴恩的仁慈，默林感到好笑，这个感情还不健全的新骷髅战士，居然有着人类才有的可笑的友情。他居然会为那些一句话都没交谈过的陌生骷髅战士感到不公平。这在曾经身为将军的默林看来，就是一个字，‘傻’。
　　　　“他们并不俱备我们的思维，如果让他们活着，那死的就是我们。注意，准备战斗。”默林压低了声音，因为身后的僵尸部队也快要到了。而根据他的目测，敌人的僵尸们将会更早一步与他们接触。
　　　　“吼！”第一排僵尸围住了默林和暴恩，因为他们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其它的骷髅战士。暴恩又有些紧张了，因为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原本有些优秀的武器，跟僵尸们手中的武器比起来，只能算是废铁。
　　　　‘当’的一声，两个板斧与暴恩的军刀碰在了一起。暴恩的心中一凉，他以为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但意外发生了，拿板斧的两个僵尸都连退了几步，撞到了其它僵尸才停下。他们眼中的蓝光闪烁起来，显然，他们比暴恩本人还要吃惊。
　　　　“看什么，他们的手断了，快上去吸了他们的能量。这是你进化的好机会。”默林推了暴恩一把，同时，他的右手再次闪起了那团说蓝不蓝，说白不白的火焰。
　　　　‘唰唰’的几刀砍出，暴恩的信心又回来了。拥有着更强力量的僵尸，也不像骷髅一样没有任何的思维，他们拥有着高出骷髅的智慧。所以，他们怕了。本来就很慢的移动，变得更加缓慢，甚至有些僵尸开始调头转身了其它的敌人。
　　　　暴恩则越战越勇，他发现，只要默林在他的身后，他就是无敌的战士。砍倒了第二十个僵尸后，暴恩突然觉得自己又起了变化，不是小小的力量流入那种，是跟自己刚刚被强烈的阴风吹过后一样的感觉，美妙的感觉，他进化了。
　　　　僵尸的队伍中，出现了两个有着蓝色灵魂之火的变态骷髅战士。一个灵活得像只猴子，上蹿下跳，而每当有僵尸与他对战时，都会为自己的轻敌负出生命的代价。另一个可笑地穿着只有黑剑士和暗骑士才会穿的连身护甲，笨重地移动着，比起僵尸，他更加僵硬。但当几次围攻过后，他们发现，大部份人都会被拿军刀的骷髅战士砍杀，剩下的，即使打中了那乌金甲，也对他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反而会像被人重击了一样失去战斗的能力。
　　　　默林不断地施放着反噬魔法，他的精神力源源不绝，比自己是男巫时更加的充沛。这个消息让默林好好地高兴了一阵，甚至忘了去吸收那些该死的强化他的身体的冥力。他与暴恩一个放魔法，一个屠杀，杀得不亦乐乎。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波战斗的结束。
　　　　“我们退后，接下来的战斗，不是我们应该参加的了。”默林满意地看着暴恩眼中炯炯的蓝色灵魂之火，拉着他向后走去。
　　　　“为什么？看他们也不太可怕，很多都是蓝色的眼睛，我们上，把他们像僵尸一样砍翻。”暴恩杀红了眼，正在兴头上，挣开了默林的手。
　　　　“回来，剩下的僵尸会被瞬间秒杀。他们是鬼灵，拥有着快速，冷静，肃杀的鬼灵。即使同样是蓝色的灵魂之火，他们也会像你一样轻易就能解决僵尸，而且不用我的帮助。”默林说出了重点，他的话也如一盆冷水将暴恩的气焰浇灭了。
　　　　乱军之中，僵尸们还在继续前行，踩踏着骷髅与腐肉奔向已知的死亡。而默林和暴恩，则前退着大军开始向后移动。
　　　　果然，鬼灵与僵尸交手了。同样的等级，鬼灵的动作快，力量不亚于僵尸，最重要的是，他们懂得什么叫配合。往往僵尸防住了第一次攻击的同时，身上就会被其它鬼灵补上几刀。也正如经验老道的默林所预料的，鬼灵进入僵尸部队后，披荆斩棘，几个回合就将气有僵尸搞定了，而他们，则损伤不到两位数，也许更少，没人会在这时有心情去查这个。
　　　　‘轰轰’默林所在的哈迪斯的军团已经开始出奇招了，巫妖和骷髅射手们的远程攻击将鬼灵部队逼得无法寸进。默林这时松了口气，一般性地，这就是象征着一次战役结束了。除了空中撕打的骨龙，根本没有其它高等亡灵上场，看来哈迪斯还没准备打最后的决战。而没有了炮灰的威廉姆也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只要再等上一天，他的炮灰又会多如牛毛，多次战役中总结的教训告诉他，炮灰战中没占到便宜，就意味着打胜仗的机率已经很小了，他可不想吃大亏。
　　　　结束了一天的战斗，暴恩兴奋得几次想对默林说话，但都被他那冰冷的面罩挡了回来。面罩下，默林同样喜悦得很，虽然忘掉了强化身体，但他对自己在战斗时表现出的无穷无尽的精神力很是得意，自己的精神力代表着什么，他清楚得很。
　　　　“你！”空中传来的风压和叫声，让默林清醒了过来。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可能超出了骷髅战士应有的范围，也许，真的有人注意到了大海中的一滴水。他开始紧张，如果现在被发现了，那么他的计划，就全都告吹了。
　　　　“那个蓝色灵魂之火的骷髅战士，凭你现在的智慧，应该能明白我说什么了吧？你被选中了。”接着，风停止了，只露着脑袋的吸血鬼落在了暴恩面前。
　　　　默林看清了暴恩的灵魂之火后，才明白了刚刚的感声不是向自己的。安心的同时，他向正看向自己的暴恩点了一下头，那动作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头有些不舒服。
　　　　暴恩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吸血鬼，恭敬地行了个礼。吸血鬼感到有些诧异，懂得礼节的骷髅战士，他还是第一次见。于是他也好奇地问道：“你懂得礼节？还是我眼花了？”。
　　　　当暴恩躬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他时，他得到了答案，“好，很好。去坟场吧，我将为你安排仪式，从此以后，你就是僵尸战士了，希望你能一如即往地为我效力，为哈迪斯陛下效力。”。
　　　　对自己的晋升，暴恩没有任何的喜悦，只是又看向了默林一眼。这时的默林抬起了面罩，白色的灵魂之火闪动着，代表着他的决定。虽然那张白骨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暴恩有一种像心灵感应般的感觉。他站直了身子，右手握着军刀，跟着哥比亚走向了坟场，这就是对他成长的奖励，同时，也是对他没有控制住自己力量的惩罚。
　　　　“不要急我的朋友，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忘着消失的背影，默林有些不舍地嘟囔了一句。
5　过界
　　　　“天哪！默林！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被他们用又臭又黑的烟熏了很长的时间，才变成了僵尸。你居然直接做到的。”眼看着默林从骷髅坟场外围走到了坟场以内，暴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默林，打开了面罩的默林，有了青灰色死人皮的默林，他也是个僵尸了。
　　　　脚步比之前轻快了很多，成为了僵尸的默林再也不觉得穿着这套乌金甲是一种累赘，反而他开始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如果说骷髅战士穿起乌金甲能缓慢移动是个奇迹的笑话，那么僵尸穿着乌金甲能无障碍行动就是个奇迹的鬼话。
　　　　“别说得这么流利，即使是僵尸，多数也只会怪吼，明白我的话吗？以后，当你成为了高等亡灵后，有你说个够的那一天。”默林刚离近他，就对他低吼了一句，他还是一副老师的样子，但现在，虽然脸色青灰，却已经有了些皮肉，脸上扬溢着的笑容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暴恩点头，向前走了一步，使他与默林的距离拉近到只有一米，“现在，我们可以小声点流利的说了吧？据我所知，这些僵尸的听力可不怎么好。”。
　　　　默林笑了。
　　　　行走在坟场松软的土地上，身边的墓中补充好能量的僵尸们一个个地向外爬着。四处可见的尸水，脱掉的腐皮，腐臭味儿十足。在冥界，扎满了墓地的，并不是墓碑，而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当僵尸们醒来，睁眼看到什么，就操起什么，他们从不挑三捡四，也从不在睡眠之外的时间让武器离手。因为，同骷髅战士一样，不论大小战役，他们都充当着二级炮灰的角色。骷髅海几乎每一次都会全灭，而僵尸，虽然不是每一次也都要死掉参战人数的一半以上，这就是炮灰的定义。
　　　　不久后，拖着僵硬的身体的僵尸们开始注意到了那两上不太合群的新家伙。他们都是穿插着走动，遇到熟悉的面孔，因为没办法点头的原故，就会很傻气地晃一下身体，表示问喉。当然他们能出声，但只会吼叫，吼叫是留给敌人的，对朋友，则只能想别的办法。
　　　　离默林他们比较近的一些僵尸们，互相看了看，用蓝色的眼睛交流着思想，接着，他们一起围向了默林和暴恩。但看起来，他们并不是来问好的。在冥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正如默林可以为了不被发现身份而杀掉同伴的骷髅战士，这些僵尸也可能为了争夺这里有限的好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