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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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他们就寻着声音找到了那个正在苦战的侍卫。刚刚的勇猛剑士，现在已经变得力不从心。默林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黑暗波动，他被诅咒了。而十来个骷髅围着他打，让他变得手忙脚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用几个火球把他们炸烂！”特雷西亚说话间已经做出了两个火球。
　　　　“不！再等一下！”默林突然面露阴险，阻止了特雷西亚。
38　新领主
　　　　王子听到了第一声惨叫，熟悉的声音让他颤栗。他甚至有些无能地躲在了那个还在系衣服的漂亮女人身后。第二声惨叫传来，王子更加害怕了，因为他分辩不出这声音是来自哪个人的。冰凉的气息在他的身体中漫延开来，心跳越是加速，他就越是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擦掉头上的冷汗，他拉了一下女人的手，“我们快回去吧，这里有他们在，会没事的。”。
　　　　“嗯！”相比起王子的手足无措，女人显得坚定得多，看来她也是经历过些风浪的成熟女子。在漂亮女人的带路之下，王子就准备逃跑了，丢下了自己的侍卫，和前来救助他的两个冒险者。
　　　　“王子殿下！”突然默林在他的身后喊了起来。
　　　　王子喜悦地转过了身，却差点吐了出来。干呕了几下，拍着自己的胸脯定着神。在他的面前，迎面走来的默林手中，提得是一个脸色惨白的比常人的脑袋小了一圈的死人头，脖子处还在向下滴着血，显然是刚被弄下来，但那锯齿狼牙的碎肉证明着他的惨死，是被刀砍下来的，再钝的刀也不会造成这种惨相。而巨人的手中则提着一个完整的尸体，一个身前背后**上了五把刀的尸体，那正是他英勇的侍卫‘伏尔加’，开始变冷的伏尔加。
　　　　“别过来！我记得我并没有提起过我是王子。在斯格瑞姆，见过我带王冠穿王服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你们到底是谁？”王子警觉着，显然他并不笨，但同样不够精明。在手无寸铁又失去了侍卫的情况下，他这么直接了当地揭穿了可能是一个阴谋的事，如果真的遇到了杀手，他只是在自讨苦吃。
　　　　默林先是一惊，接着，对王子的愚精感到好笑，“您多虑了，您的侍卫告诉了我们一切，所以我们才会拼死战斗。但不幸的是，当时他已经身受重伤，我们能力有限，救不了他。在他拼死缠住了所有的骷髅时，我们终于杀了这个可恶的邪人，他是个男巫，一个邪恶的男巫。”。
　　　　合理的解释让王子像吃了宽心丸一样，他再次看了看双眼上翻死不瞑目的男巫，又是一阵恶心传来，终于吐出了早饭。
　　　　走在回城的路上，王子介绍着自己，“如你们所知，我是福尔斯泰的二王子——迦泰内·玛林·福尔斯泰。你们英勇的行为感动了我，回去以后我将对你们进行应有的奖赏。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做我的贴身侍卫，看起来你们比那个没用的伏尔加强得多。”。
　　　　对王子的表现，默林并不感到意外，这种话从他的嘴里完全说得出来。而特雷西亚却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嫉恶如仇的性格和生活的悲惨经历让他无法容忍王子这样评论一个忠心地为他战死的勇士，虽然刚刚他也见死不救。但那是计划的一部份，最少，他尊敬这个死者。
　　　　“很荣幸能得到您的抬爱，做为赛儿子爵的下属，我们为王子尽心尽力，是份内的事。不敢奢求有什么奖赏。如果真的要赏赐，也应当赏赐我们的主人，赛儿·拉夏子爵。”默林很会顺水推舟，数百年的官场经历，让他精于吏道。
　　　　“哦？那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幸运的人能有你们这般忠心不二，英武不凡的属下。”王子好奇着，并对他们的主人更加感兴趣起来。
　　　　刚刚走到城门口，一个背着比人还高的大背包的帅气剑士和一个穿着古怪暴露的漂亮女人迎面走了过来。他们直冲着默林他们走着，气势好像有点不对。看着特雷西亚手中提着的死人，他们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真高兴见到你，我的主人！我们正要去找你，很荣幸我们刚刚认识了斯格瑞姆伟大的新领主——迦泰内王子殿下。”转过身微弯着腰默林手掌朝上介绍着，“王子殿下，这位就是我们的主人，美丽善良，才华横溢的赛儿·拉夏子爵大人。”。
　　　　当走近一些，看清了赛儿惊艳的面容后，王子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赛儿子爵？哦，请原谅我的冒昧，您的美丽让我不知所措。不知我能否有幸请您出席今天的晚宴，在大教堂内。”，看到赛儿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他又补充道：“为了表彰您的属下，当然，能训练出这样杰出的属下，您的功劳也是不可抹去的。”。
　　　　微弯身鞠躬着，赛儿对面前的王子客气着：“您过奖了，做为王国臣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他们没完成自己该做的，我才要罚他们。”，她完全不怀疑面前的人的身份，穿得十分得体，很有贵族气质，满脸流氓相的下流胚子。再加上默林的说辞，他绝对不会是假的。
　　　　“那么，就这样定了。这是皇族对你们的邀请，我净将在晚餐前恭迎你们的到来。”王子用起了自己的专权，官大一级还压死人，更何况现在是皇族对臣子的邀请。
　　　　一直将那皇子送到了大教堂的门外，他们才放下了侍卫伏加尔的尸体和那个倒霉的找错对象的男巫的头颅。又客气了几句后，他们才转身离开了。
　　　　刚回到酒馆，暴恩扔下身后结实的大包就拍起了桌子。‘啪啪’连续两声，代表了他比不满更加的不满的情绪，“混蛋！你们看看，这叫什么事？即使是发情的公狗，也没有像他那样明显的。他的眼睛一路上就没离开过赛儿的身体，一会儿看胸一会儿看脸。我觉得他已经手痒了，我们绝对不能去，如果那是个圈套怎么办？”。
　　　　“不！我们要去！这是唯一进入大教堂的机会。而王子，他可是王子啊。我想他一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如果他喝醉了，那我们应该会从他口中得到不少的消息，比在酒馆里得到的有用得多。”默林分析着。
　　　　暴恩突然用愤恨的目光盯上了他，在爱情面前，暴恩显得十分的不冷静，不成熟。但他没说有话，毕竟，默林才是真正的领导者，他的决定，一定有道理，一定比自己想到的多得多。
　　　　“默林说得对，那么，今晚，我们可能要行动了。如果得到王室的支持，我想复兴拉夏家的事，将会更快更顺利地进行。”赛儿也头脑转动，想着今后可能出现的情况。
　　　　“得了吧，王室都是只会索取的死种马。他们只懂得找漂亮女人，大把大把地从别人的血汗中得银币，养一些狗一样的骑士为自己卖命。”特雷西亚开始抱怨，他的生活经历坎坷，如果不是国家的无能，宗教的横行，他的妹妹也不会死，他也不会成为孤单的一个人。
　　　　“一切以大计为重，当拉夏家族复兴后，我们就相当于有了自己的国家。那时，再做一切事情，都会顺利得多。而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要忍！”默林分析着，他想到的，都是些十分有用的，但十分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很久之前，他就是靠着这套理论，让自己从一个小小的巫妖变成了亡灵大巫。
　　　　“别说了，我决定了，我要去。你们去不去随便你们。如果不满意，大家就此分开好了。”赛儿盛怒之下说出了让人伤心的话。
　　　　但她的话有时比默林的好用，尤其对某个关心她多于自己的人来说。暴恩拉住了想走的特雷西亚，“也许，我们真的应该向后看看。为了长远的胜利，短暂的痛苦有时是必须的。”。
　　　　“随你！”当默林看到特雷西亚看向自己的询问的目光时，他只给了这个不太让人能理解的答案。默林并不指望有人能帮自己，最开始就是，现在也是，以后，可能也是。有没有同伴，对他来说只是痛苦程度的不同。他所忍受的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不是用言语能表达出来的，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几次在生死门处徘徊了。而他的力量，再使用魔法时，可能就会被吸干。可魔法是他攻击和防卫的唯一手段。
　　　　被当成圈套的晚餐就要开始了，除了赛儿换了一身性感的礼服，其他人的装束都没有改变。他们现在是下人，战斗的工具，所以，用默林的话来说，为了突显主人的重要性，他们没必要显得很重要。
　　　　王子早已经换上了华丽闪光的金色亮面礼服，彰显着他的地位。同时，身边的圣骑士们全部单膝跪地，那是只有神使或皇族才能享有的礼遇。可见王子给足了来客的面子。但他的表情中，默林总能看出些微妙的变化，虽然他说不清是哪里不对，但王子确实变了，跟白天不太一样了。
　　　　三步一个的大烛台，照亮了整个宽大的餐厅。一张长长的餐桌，代表着平等。皇族与最尊贵的客人用餐时，才会选用这种在一个桌子上用餐的大餐桌。丝滑的桌面，温和的桌前小烛台，让人感觉到这里充满了光明的气息，让默林和暴恩讨厌的光明气息。四面的墙壁上，半拱形的凹槽中，放着各种神的雕像，它们的脸上充满着慈爱。让人默林感到很不舒服。
　　　　丰盛的晚餐，不太受拘束的待遇。让一直不爽的几位宾客恢复了一点心理平衡。但迦泰内王子的接下来的奖赏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介于你的出色的下属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我今天才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与你们对话。亲爱的赛儿子爵，我，福尔斯泰的王子，今天将用国王赋予我的权力，授予你应得的奖励。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权力范围内，一切要求，我都答应。”王子终于又开始冒傻气了，但他的眼中却露着得意的精光，让人看了有些胆寒。
　　　　赛儿听到这里，曲单膝下跪低头看着地面礼貌道：“王子殿下，您有神的保佑，以至于我的属下被指引到您遇险的地方。这完全不是我们的功劳，我们不敢有过份的要求。”。
　　　　“哦？果然是一个明主。好吧，那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来听听伟大的战士，英勇的……两位英雄怎么说。”王子又犯了老毛病，他甚至想不起默林和特雷西亚的名字。
　　　　默林看了一眼特雷西亚，想了想，同样低头看着地面回答着：“尊敬的王子殿下，我们做为仆人，不敢有什么要求。我们的主人，曾经的伟大候爵，秀·南墩的领主，在一次灾难中不幸去世了。如果可以，我们想恳求您帮我们的主人，完成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为她的父亲重建拉夏家族的封地。当然，一切，都由您决定。”。
　　　　王子眉毛变成了几道弯，瞪眼点了点头，“喔！多好的仆人，多么忠诚的用意。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仆人呢？赛儿，你已经惹起了我的嫉妒。不过，他说得对，你的行为，是一片孝心的体现。我也是个孝子，我能体会你的心情。那好吧，我现在正式加封赛儿·拉夏为福尔斯泰的三等公爵，封地秀·南墩。你是一个新的领主了，可以有自己的军队，光复你的家族吧，当然，要记得为王国尽心尽力地服务。不久后，我会派人送一批财宝金银去你那里，帮助你们重建起来。现在，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赛儿的心已经卟卟乱跳，她没想到，这个王子竟然这样慷慨。从子爵到公爵，这是怎样的一个跳级法？一下子从一个没落的贵族变成了一方的领主，她还有些不太适应。直到默林捅了一下她的后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感谢王子殿下，愿王子殿下光辉永存。感谢我皇，为我皇的盛恩，我将永远服从于王国。”。
　　　　“等一下，我可不可以再提个要求？”巨人突然间打断了赛儿的感恩，这也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迦泰内微笑着，“说吧，亲爱的……，战士。只要你想要，金山银山，我有的是。”，王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富有，马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王子殿下。原谅我的自私，我从小就有收集古怪圣物的习惯。能不能将您椅子上的那个金色的角和那个绿玉的酒杯赐给我，这将让我死而无憾。”特雷西亚的身高成为了优势，他跪着甚至都比别人站着时高，早在进入餐厅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王子的座椅后方，很不起眼的地方，竟然嵌了两个很漂亮的装饰物，跟他们要找的东西很有几分相似。
　　　　“这个？还有这个？”王子不明所以地走到了宝座后面，顺手从面上拔下了两个物品，看了看，像是有人拿什么贴上去的，根本不是原来就在那里的，拿掉后，宝座反倒顺眼了几分。
　　　　“是的！”巨人低头回答着，他已经确认了王子拿的就是自己想要的。
　　　　默林他们也开始紧张起来，这种明目张胆的举动，应该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果王子知道那是圣物，一定会开始怀疑他们的来意。这样一来，很有可能要发生战斗了。而里里外外的数十个圣骑士，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特雷西亚这次真的是有些鲁莽过头儿了。时间一秒秒地过去，王子一声不发。
　　　　“拿去！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那些教庭用的破东西，我最讨厌他们把这些东西乱放，现在居然放到我吃饭的宝座上来了。”王子厌恶以及，将那两件圣物放在了餐桌上。
　　　　“好了，赛儿领主，接下来，还有什么？”王子又问了一次，好像他将永无止境地满足他们一切的要求。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那么？就是这些了？你们明天一早起程吧，去秀·南墩。我会尽量早些去拜访你们的。”。
　　　　赛儿带着头，千恩万谢之后，四个人走出了大教堂的门。原来毫无办法的事，竟然在偶然之间全办好了。赛儿的光复之路有了眉目，他们要找的圣物也顺利到手了。经过默林的确认，这两件东西就是他们要找的，上面的光明神圣之气甚至让默林觉得有些烫手。
　　　　“我们今天就动身！”默林在酒馆的房间里做出了决定。
　　　　没人反对，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们起程了，比王子还急。默林肯定，王子不会留他们，他已经猜到了王子为什么这么慷慨，又这么快让他们走。关于皇族的丑闻，越少人知道越好，没有杀他们灭口实在是这个王子的‘善良’有些过火。
　　　　当四人肩星带月赶着路时，大教堂的皇子休息室内，骑在一个漂亮女人身上的迦泰尔还在低声哼叽着，“老家伙，害我又失去一个美人儿。赛儿，赛儿！！不过，他说得对，没人知道我的事，以后就可以继续找更多的赛儿，哈哈，赛儿……”，他把身下的肉体当成了自己意淫的对像，不停地发泄着。
39　废宝
　　　　经历了漫长的七个半月，高斯的夏天终于累了，他的妹妹秋天开始执掌起大陆的一切。秋天爱美丽，刚开始时，也会对夏天哥哥留下的事物照看一段时间，以至于在初秋，每天还是会有很长时间让人感到燥热难耐。
　　　　延路上，尸横便野，臭气熏天，到处都是战场，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惨相。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长满了枫树的山下，赛儿却又感伤起来。翻过这山，就是曾经与山体同样美丽的秀·南墩，赛儿的故乡。
　　　　“现在，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墨菲斯通的领土。所以我想，是时候将诅咒盔甲毁掉了，至少这个世上会少了一个终级的邪恶力量。”默林拉着腰间的袋子，里面正是那两件让他烦燥不安的充满神圣气息的宝物。
　　　　默林的话打断了赛儿的思绪，她用战斗法杖的金属尾端向地上一磕发出‘咚’的一声响，“等我的势力强大起来，我要将世间所有的邪恶一并铲除。”，炯炯生辉的橙色双眼，看起来像两颗完美的玛瑙。
　　　　对这种毫无根据的宣言，默林的态度是不予置评。他只是找了一大块空地，开始清理起地面上的所有物品。接着，埋头开始画起了魔法阵。两个直径相差不多的同心圆，内部画了五个不同的奇怪符号，中心则是一个骷髅形状。这个阵法暴恩他们曾经见过，正是召唤仆从用的亡灵魔法中的一支，召唤术。越复杂的召唤，将会得来更强大的怪物，但相对的，需要的精神力也越多。这个画了两个多小时的召唤术，显然不是战场上随意用来应付战斗时会使用的。而默林也已经准备好为此负出惨痛的代价。
　　　　一切准备妥当后，默林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面对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如果真的只是让他的力量消失，他并不后悔，但如果不止这样呢？如果他本身也消失了呢？他不敢再往下想。
　　　　“我们来为你守阵，终于可以不再担心孩子们被杀掉了。”暴恩说着，拿剑的姿势都精神了几分，看来他真的是特别的在意儿童的死亡。但默林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会这样，本身暴恩的存在就是一个迷。那千千万万的骷髅中，唯独他掉在了神秘血池中，这也许并不完全是偶然。
　　　　“默林，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经历生死之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赛儿用女人的直觉发现了默林的不正常，并用温暖的手扶住了他宽阔但并不十分强壮的背。
　　　　背上的温暖让默林的身体稍微感觉好了一些，但他仍然没有动手，“我在想，如果，如果我……”，默林变得吞吞吐吐。
　　　　“不用想了，先知之书上关于我的记载，将死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我在想，如果我有朋友的话，你应该算是最好的了。”特雷西亚终于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感觉就像是胸口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死在默林面前？你会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老死掉？”暴恩用奇怪的语气问着，他相信那本充满黑暗力量的先之笔记，但他不相信大肉球所说的话是真的。因为除了他，其他人都被小黑屋里的村长解读过。
　　　　“我不知道，但你们成为了英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一切不都在发生吗？不是偶然，那本书上说的都是真实的预言，我将会死，死在默林的面前。”特雷西亚没好气地与暴恩对质。
　　　　“好了，你们都住口！帮我看好四周，整个过程可能要喝一杯酒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不要让人破坏了我的行动。”默林喝止了他们的争吵，并命令着，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领导地位，像别人习惯被他命令一样，虽然他们都自称是赛儿的仆人。
　　　　赛儿并没有太过在意默林的喧宾夺主，她反倒帮默林劝起两个快要吵起来的人。一直想追求赛儿的暴恩当然很乐意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和赛儿对自己的重要性。三个人都拿起了武器，在那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召唤阵外转了起来。当然，其中两个心中还带着气，注意对方比注意四周的情况更多一些。
　　　　“……格拉西亚斯迷迪亚！”默林吟唱着亡灵的咒语，声音阴沉，让人听着有一种在参加自己亲人葬礼的感觉。当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咒语后，召唤阵开始发光，幽幽的骨色白光。枫叶被吹得摇摆不定，整座枫树山就是一座燃烧的山体，只是那火并不烤人，反倒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山上的美景与山角下的恐怖仪式形成了一个对比，也许，是在讽刺着默林这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与自然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和谐。
　　　　接着，当幽蓝的鬼火从地上的刻痕中烧起了半米多高时，默林倒在了召唤阵外。两个圣物，充满未知神圣力量的宝物，在代表死亡之力的黑暗召唤阵内燃烧起来。默林用上了普通男巫不可能使出的强大精神力，终于完成梦中的不朽之王交给他的任务。在任务完成的那一刻，带着全身的剧痛，默林恍然大悟，‘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是冥界的亡灵大巫，却做着人间的奇遇的男巫才应该做的事。真可笑，掌管死者之魂的人，却在努力地救那些未死之人，太可笑了。也许，我本身就是个笑话。优米，你说得对，我永远也不可能实现对你的承诺，永远！’，默林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痛楚，幻视让他看到了正从天空中飞下的优米，完美的优米，最温柔的优米，她的礼服贴合着身体，曲线让所有男人血脉喷张。当默林终于倒在地上时，优米的幻影也趴在了他的身上。虽然默林明白，那只不过是幻觉，但他闭起了眼，流着泪享受着，享受这虚无的幸福。他祈祷，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默林！默林！！”赛儿的急促喊叫声把默林的美梦打断了。
　　　　默林醒后，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几近枯竭，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敲碎了一样，不管动不动，都会觉得如坐针毡。他哼叽着坐了起来，无法想像的剧痛让他咧着嘴，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还没等他说出一句话，就再次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好甜，好香。这种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哦，是疗伤药水，红色的带着淡淡百合香的液体。受伤的人喝着它，就像是回到了摇篮中，吸着妈妈的乳汁，无忧无虑。’默林体会着疗伤药流入嘴中，进入身体带给他的快感。但第二口疗伤药被挤进他的嘴时，他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水透过了我的牙齿，不，这感觉。我的嘴张不开，是谁在喂着我。等一下，这种气味儿，不，不止是疗伤药水，这是赛儿的气味儿，不太像女人的女人味儿。’。
　　　　暴恩正充满妒意地站在边上观看，但赛儿嘴对嘴喂药的，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甚至，他已经把他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