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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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恩正充满妒意地站在边上观看，但赛儿嘴对嘴喂药的，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甚至，他已经把他当成了哥哥，或者说，更像是自己的父亲。即使这样，暴恩仍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因为生气而发抖。他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在自己面前‘亲吻’着别人。看赛儿的表情，她好像一点也不厌恶这样做。
　　　　“够了！”暴恩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走过去就拉起了赛儿。
　　　　赛儿一口药水还没喂完，含着剩下的半口药水鹅眉紧蹙瞪了暴恩一眼。
　　　　暴恩的脸涨得通红，“我是说，他的伤并不是用药水能治好的，你没发现吗？那是诅咒，我想他刚刚担心着不敢动手，就是因为这个。”，暴恩终于说了出来，其实他早也注意到了默林的犹豫不决，凭他与默林的熟识，怎么会猜不出点头绪来呢。
　　　　赛儿的力量大得像一个壮汉，乘着暴恩精神松懈时，一把将手挣了出来，趴下坚持将那口药水喂完。站起来后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我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你的哥哥。我一心只想救他，而你则只会在一边说些没用的。现在，我做完了我该做的，你看看你能做些什么吧？为你的哥哥，当初你被砍得只剩下半条命时，可是他抱着你跑了不知道多远的路，你如果能看到当时他担心的表情，现在你一定会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赛儿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堆，将药水瓶盖了起来，坐在了默林身旁。
　　　　“我……”暴恩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却被骂醒了。赛儿说得对，在这种时候，自己想到的还是争风吃醋，真是太对不起默林了。如果现在真的有个地缝，他倒是愿意试试赛儿的提议。
　　　　这时，一个大手拍在了他的后背，特雷西亚闭眼摇了摇头，“为他祈祷吧，赛儿在气头上，说得重了些。我们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他祈祷。”。
　　　　巨人跪在了地上，闭起眼来，很诚心地祈祷着。
　　　　‘我真心地祈祷，不管什么神，只要能救默林，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信仰加于你身。’暴恩也闭起了眼，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祈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信仰什么神。
　　　　“成功了吗？”默林醒了，突然之间就醒了，睁眼第一句应就是关心着诅咒盔甲毁灭的事。
　　　　“嗯，两个圣物已经化成了灰烬。”赛儿离他最近，此时，她的眼中比关心还多了不少的情感，手扶在了默林的胸口轻轻地回答着。
　　　　“灰烬？……灰烬……”默林想了想，结果让他有些意外，但他实际上并不知道那结果是不是对的，这一次醒来，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中有一点点的魔力波动，但同时，那种诅咒的力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40　秀·南墩
　　　　有战争的地方就有废墟，而当战争过后，被人遗忘的废墟往往会成为那些胆小的平民的选择，虽然那里条件不太好，但是没有条件的地方却相对比那些资源丰富的地方安全得多。但当成群的平民都迁往一处，一个新的生机就暗藏在了那里。
　　　　秀·南墩，曾经煌极一时的伟大城市，山峦做为一方的屏障，最大的淡水湖紧靠着这座城市的南方，人们丰衣足食，曾几何时，生活在秀·南墩曾经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即使是战争过后，被烧掉了近三分之二房屋的死城，仍然比其它的废墟更加有吸引力，短短的几年时间，秀·南墩已经成为了一个平民聚集地。它的人口甚至超过了收鼎盛之时。
　　　　在枫树山顶时，已经可以看到那倒塌了一半的城墙，气势像是某个衰落的经过战火洗礼的大帝国的皇城。连默林也开始觉得，如果复兴了拉夏家族，将会是一段久为传唱的神话，这里的底子太好了。
　　　　走在平坦的石子铺成的路上，旅途中的不愉快与疲惫感一扫而光。赛儿心情激动着，因为她此时的身份。而暴恩更高兴，以至于用五音不全的歌唱天赋开始哼起小曲来。一直走到了离城只剩下几百米处，看到了一个拖着小车的猎户。
　　　　之所以说他是猎户，是因为他的小车上拖着的是一只新死不久的成年雄鹿，鹿角已经很长了，看起来很健壮，不是个老猎人是没办法与这种有经验的猎物周旋的。而他身上的棕色兽皮衣和背后的弓箭，也很好地说明了他的职业与打猎有关。
　　　　“是乔治大叔，乔治大叔！！”赛儿在一百米开外就认出了那个人，为数不多的活下来的秀·南墩居民，他们的幸运与他们的出城时间有关。猎户乔治当天正好带着女儿去山的另一边扫墓，有幸逃过了那场毁灭性的灾难。
　　　　闻声停下了脚步，转身后，乔治黝黑的脸上，眼角处的鱼尾纹全都显了出来，“喂！！赛儿小姐！你回来了！”，猎户与赛儿的关系显然不错，普通的平民与贵族可不会这样打招呼。
　　　　追赶着赛儿的脚步，默林几人很快就与猎户碰面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更何况是大难之后几乎没有了老乡的情况下。
　　　　很快，乔治就注意到了与赛儿一起回来的几个男人，他们的特别让人过目难忘。赛儿看出了乔治的疑问，伸手指着几个人由远及近地介绍起来，“我的朋友，现在是我的直属部下，像你看到的，强壮的特雷西亚先生。”。
　　　　特雷西亚与乔治对视一笑，算是打完了招呼，真正男人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客套，而不管是乔治还是特雷西亚，凭着强壮的身体，就可以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这是暴恩，他很厉害，剑术出神入化，甚至可以跟我爸爸相比。”赛儿有意将暴恩的剑术夸大了一些，结果很明显地看到了暴恩满意地微笑。
　　　　“他，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生活向导，你不知道，默林的智慧和阅历简直可以与先知丁媲美。”赛儿把每个人都美化了一翻，却隐去了默林的真正职业。像女巫一样，男巫也不是很受人们欢迎的职业。
　　　　乔治点头向他们致敬，之后，目光落在了暴恩的骑士剑上，那个剑柄太特殊了，几乎可以说是光明圣骑士的象征。他微皱了下眉，有些心事涌上了他的脑袋。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赛儿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与乔治无话不谈。
　　　　看向拉夏家的独生女，她的父亲曾经是人人称颂的领主，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出于对赛儿的保护，他还是说出了口，“赛儿，你们是信仰了光明教庭？”。
　　　　听到乔治这样问，赛儿反应了过来，“不，从秀·南墩被毁的那天开始，我就只信仰自己。他们也都是自由之身，没有任何的信仰。”。
　　　　乔治如释重负，长叹了一口气，“哦~~！那就好那就好。朋友，暴恩剑士，请将你的剑藏好，不然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秀·南墩已经是斯巴达克的天下，而斯巴达克的国王朱比拉安已经成为了自由神教的傀儡。”。
　　　　这时默林感到费解，“乔治先生，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乔治指着正在修补城墙的人群，“看到了吗？那些人大部份是从斯巴达克来的，他们的任务就是成为这里的新领主的仆人。看来你们还没得到消息，斯巴达克已经向福尔斯泰宣战了，秀·南墩就是第一批被攻占的城市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自由神教跟光明教庭闹翻了？”默林精明地想到了后面的真相。
　　　　“哦，不可否认，默林先生，你的智慧的确过人。”乔治耸了下肩，对默林的夸奖中有几分不屑在里面。
　　　　默林并没有生气，“可是据我所知，斯巴达克这种小国的国力跟福尔斯泰相差着十万八千里。他们甚至连福尔斯泰的十分之一兵力都不到。怎么敢这样做？是不是疯了？”，默林说明了自己猜测的原因。
　　　　“不！默林先生，看来你真的是很久没收到过新的信息了。现在，各处都被亡灵们威胁着。他们像是驱不散的乌云，将高斯大陆全部罩在了阴暗之中。各个城市都要增加兵力来守卫，哪还有多余的兵力抽出来做战？只有斯巴达克这种不怕死的小国家，才会乘乱来争一些地盘。至于皇城的那些老爷们，不打到家门前，他们都不会管其它人的死活。”乔治语带气愤，看来他已经看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漠。
　　　　大家都变得消沉起来，他们一言不发。乔治以为自己说得有些这份了，小声道歉道：“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
　　　　赛儿连忙解释，“不，乔治大叔，你误会了。我们，我……，其实，我这次是被加封为三等公爵回秀·南墩当领主的。”。
　　　　乔治先是一愣，接着变得像其他人一样沉默起来。
　　　　“事在人为，一定有办法的。拉夏家庭一定要复兴！”默林开始劝解起来，虽然他自己都有些丧气。
　　　　“嗯，对了，优米在哪？她也在秀·南墩吗？”赛儿岔开了话题，装出一脸兴奋问着猎户。
　　　　乔治一脸厌恶地叹道：“唉，这个死丫头，肯定又在跟那些斯巴达的贵族公子哥儿们鬼混。都怪我从小没把她教育好。都怪我。”，说着他开始自责地拍着自己的肚子。
　　　　“优米？”默林激动得嘴唇开始颤抖，这个名字让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是呀，乔治大叔的乖乖女，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她，她才只有十二岁。”赛儿回忆着，好像想到了自己的小妹妹，嘴上扬溢着幸福的笑容。
　　　　“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乔治追问着，他以为自己爱惹事的女儿又给自己带来了什么麻烦。
　　　　默林连忙摇头，“不，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哦？真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是个什么样的朋友，现在在哪里？”赛儿的话里有些醋意，再可爱的男孩子也不可能叫出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来。
　　　　“最好的朋友，她，已经不在了。”默林低下了头，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赛儿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对不起。”，道歉并没能让默林好过些。
　　　　“好了，如果不介意，就先住在我家吧。我想，你们的计划可能出了些小问题，但我知道，你们都是大人物，一定会帮拉夏家重新现出往日的辉煌。”乔治明白一切因自己而起，他又摆出刚见到赛儿时的面孔，邀请起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正在这时，从城门的方向追喊着跑来了一大批人。
　　　　“站住！你这个骗子，快站住！今天一定要抓你回去给本大爷侍寝！”跑在最前方的一个男子脸已经气成了绿色，身后的披风被风吹得平行于地面。他身后跟着十多个手拿武器的武者，看衣着就知道，他是一个有些背景的贵族公子。
　　　　而在他们前方跑得飞快的，却是一个比赛儿还矮半头的小女孩儿。金色的长发，一身看起来还不错的华丽降红连衣裙。她的两只手拉起了放下能拖到地面的裙边，露着两条白白的玉腿很不雅地飞奔着，就连她的脸和头发看起来都像是一个贵族，但她脚下却穿着结实的皮靴，在石子跑上也能跑得像兔子一样快，眼见着把那些人越落越远了。
　　　　“优米？”默林看到了那双紫色的眼，失声叫了出来。
　　　　“真的是优米！她又闯祸了。”乔治在惊讶默林竟然认得出从未见过面的自己的女儿时，也意识到她身后那些人又是被她耍了的贵族公子哥儿。
　　　　“老乔治，还不快帮忙？”小优米跑到了乔治几人身边，认出了自己的父亲，但她喊完后面露失望地又补充到：“算了，不求你这个懦夫，哼！”，接着，甩开两腿继续向枫树山的方向跑去。
41　信息
　　　　优米的相貌让默林吃惊不矣，所有人中，只有暴恩才明白他的想法。‘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不，优米已经消失了，这个也年轻得多，不会是她，不会的。’默林开始胡思乱想，思维隐入死角的他，甚至忘了优米还在被身后的贵族追赶。
　　　　“特雷西亚，帮忙！”赛儿首先反应了过来，她大声疾呼，脚尖顶在了法杖上，随时准备着出手，她可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贵族，要论身份，现在福尔斯泰内能在她官爵以上的已经不足百人了。何况从乔治口中刚刚得知，对方还不是福尔斯泰的人，消灭敌军，是每个王国公民的责任。
　　　　“啊，啊啊，快让开！”由于那个贵族跑得太快，加上特雷西来一步顶别人两步多，他眼看着自己要撞在巨人身上，大喊起来。
　　　　‘咚’的一声，特雷西亚转过了身，很自然，像是刚刚听到有人喊话要看看是谁。而就是这一转，把来势汹汹的贵族公子哥儿弹得飞退了两米远躺在了地上。巨人暗笑了一下，但马上装出一脸茫然，“哦，对不起，这位先生，当我发现您时，您已经近在咫尺，我实在躲不开。您，没事吧？”。
　　　　看到特雷西亚假惺惺地问话，暴恩忍不住转过了身，憋着笑声让他的身子一鼓一鼓的。显然这场戏演成了喜剧。但他们还要配合着演下去。本来贵族和自己的手下就没有优米跑得快，现在这一耽误，优米已经远远地变成了一个影子，刚一到山下，就消失在了树林中。火红的枫叶随风乱摆，看上去像一片火海，谁要是能在那里找到一个人，那他可真神了。
　　　　“你，你这个大肥猪，你他妈刚刚耽误了老子的好事，本来我可以抓住她好好折磨一下她的。”贵族大声训斥起特雷西亚，看他气愤的样子，大家不难想像他刚刚被耍得不轻。
　　　　“嗯？”特雷西亚用鼻子猛哼了一声。这一下可把贵族公子吓坏了，连他身后累得像狗一样的十四个手下也都变成了大虾，猫着腰向后连连退步，连自己手中拿着武器都忘掉了。
　　　　退了几步，贵族公子突然反应过来，“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哥仑布鲁兹·波波，我是秀·南墩城主的儿子！你敢对我大呼小叫！”。
　　　　可怜的哥仑布鲁兹，他如果不说这话，也许这事就过去了。这时，暴恩已经悄悄溜到了他们的身后，赛儿也双手拿起了战斗法杖。
　　　　“现在，到山里去，最好看我说的做，不然的话……”默林指着枫树山对巨人使了个眼色。
　　　　‘唔’的一声，足球大小的火球突然从特雷西亚手中飞出，打在了路边的一个草堆里，一下将那一大片草都烧成了黑灰。魔法师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直就是个传说，像女巫和男巫一样，虽然魔法师的口碑好得多。至于贵族，当然见识过人，所以他也更加明白一个魔法师的威力，尤其是面对着小山一样高大的特雷西亚，即使他不会魔法，也够难对付的了。
　　　　“等一下，我想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们是远到而来的客人，请允许我招待你们，至于刚刚的事，我承认，是我一心想追那个小骗子，才误撞到了您，伟大的魔法师。”看到形势不利于自己，少城主马上转变了口气，他并不指望成天跟自己混吃混喝的那十四个废物能战胜面前的法师。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他开始用起了利诱，在强大的金钱攻势面前，所有敌人都变成了朋友。
　　　　抽了两下鼻子，暴恩重复道：“你们最好听他的，他说让你们进山去，难道你是聋的吗？”。
　　　　“我，可是。”哥仑布鲁兹还想再说，他不相信会有人不爱金钱，可能是他没说明自己的意图。他甚至马上想到了一个足够让人心动化为行动的高价，但暴恩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一把雪亮的骑士剑架在了少城主的肩上，暴恩用冷得让人发抖的语气说道：“我不想再重复了！”。
　　　　“好，好，你们冷静。我照做就是，你们！也都照做。这几位英雄一定不会伤害我们的，他们只是有些误会。”少城主对身后的家仆们施着压，并笑脸相对的看着暴恩，意识自己刚刚的举动代表着配合。
　　　　直到他们到了枫树林中，火海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默林才走到了少城主的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翻，立即肯定，这是个典型的败家子。穿金带银，身上的衣服全是精细的手工制作，光是他一身的行套，就足够让所有的强盗动心。
　　　　“哥仑布鲁兹，现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回答得好，我们就当没见过面，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如果不？！”默林瞪起了眼，没有了强大的巫力，现在的默林却更有了几分杀气，也许是没有了担心的事，让他找回了惜日亡灵大巫的感觉。
　　　　灰色的双眼中瞳孔缩得几乎不见了，死亡的意味从那眼中放出，一下子将少城主的心填满。光是被盯着看，哥仑布鲁兹就觉得自己已经被杀死了一次。他的两腿立即软了下来，瘫坐于地，鼻涕眼泪全都流了下来，“不，请不要伤害我。我真的是波波家的独子。您想要什么？我父亲都会答应的，真的，只要您不伤害我。”。
　　　　“问题一，全城里有多少兵力，多少隐藏的兵力，分别是什么兵种？”默林叉手在少城主面前开始来回踱步，像是在审犯人一样问着。
　　　　十五个人被五个人围着，感觉有些好笑，但却没人敢动。谁也不想做第一只被烤熟的猪。哥仑布鲁兹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想要什么，他并不是笨到不可救药的那种人。但此时，他想到的只有活命，当然想答默林的问题，可不幸的是，他终日玩乐，并不知道城内的军政。
　　　　看到少城主一脸的盲然，默林嘴角轻扬，“哼，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现在！谁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杀他，问题很多，每个人都有机会。”，默林的话没说完时，就已经有人争相回答了，他连忙补充到有很多机会。
　　　　一个看起来还有几分武士架势的黑大个儿，系着红色的头巾，他的臂力显然不错，一推之下，将身边的两个‘战友’都推得向前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冲到了最前面，他举着手回答道：“我跟秀·南墩的城防队长霍克是过命的交情，这里除了我，没人知道真正的情况。我来答这个问题，但你要保证，你说过的话是真的，绝对不杀我。”。
　　　　红头巾做作的表情已经让很多人想呕吐，他无非是跟霍克在酒馆里谈过几句，主动献殷勤地帮人家付了酒钱，现在竟然说成了过命的交情。但事关人命，也没人揭穿他。
　　　　“那好，这位……先生，就请你详细地讲述一下。”默林挑了下眉毛，示意自己已经拭目以待了。
　　　　“现在的秀·南墩，已经不是你们福尔斯泰的地盘了。我想你们是来打探消息的，但你们可以打消夺回它的念头，我用我的头保证，斯巴达克绝对不会让你们有机可乘。当然，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保证过不杀我的。”看了看默林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才继续道：“城内调集了从福尔斯泰各个边界城内抓来的奴隶，就是你们看到的不断修城墙的那些。如果发生战争，他们将会被当成炮灰，可他们的数量多达两万两千多人，就算是战斗力低下，也足够损耗你们很多的部队。接着，城内的五千名精英战士，全都是在自由神教做过训练的，他们不但武技惊人，还会自由神教的魔法，即使是魔法师也对他们无可奈何。而刚刚建起的自由神殿内，已经驻扎了八百名执法者，执法裁判长，也就是我的朋友霍克，同时担任着城防军队总指挥的职务。他是远近闻名的大将，战无不胜。据我前天跟他喝酒时得知的小道消息，还有五百名精弓手正在向秀南墩赶来，随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的三千名精英战士。秀·南墩现在就像是一座铁打的城堡，牢不可破。”。
　　　　当口若悬河的红头巾先生讲完后，哥仑布鲁兹的脸已经抽动起来，如果这样下去，他们一个个把问题答完了，自己就完蛋了。为了活命，他连忙站了起来，高举双手的同时大喊，“不，他说的不全对，我还知道些重要的秘密。是教义，教义你们听说过吗？我可是知道的，那是自由神使从自由神处得来的带有神力的宝贝。有了它，可以让战士们有如神助。这一次，为了防止重建的秀·南墩被夺回，同时为了防止四处游蹿的亡灵大军，他们下了血本，发了足足十本教义在秀·南墩。”，说完，少城主发现了默林的脸色大变，这时他才满意地盯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那个说了一大堆废话的红头巾。示意自己胜利了，他的消息重要得多。
　　　　“很好，你们可以到那边坐下了，等着我继续问别的问题，如果你们还知道更多，我可能会考虑马上放了你们。”默林继续诱惑着，人群立即沸腾了，他们强烈地抗议着这种做法的不公平，但已经缴械投降的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在一翻烤问之后，默林看向了赛儿。赛儿点了点头，她已经暗地里跟猎户乔治核对了这些信息，除了乔治不知道的，其它的全都是实话。
　　　　“好了，你们，现在都翻过山，一路向东，找到福尔斯泰的城市后，在那里好好做人吧。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在秀·南墩出现。”默林大气地给他们指出了生路。
　　　　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总比被杀掉好，十四个人都向着山的另一边跋涉。只剩下了少城主，暴恩挡在了他的面前，没有把他放掉。
　　　　“啊哈！老乔治，你找了帮手来！居然把这个色狼给捉住了，让开，让我活剐了他。”突然从树后蹿出的优米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刀，跑跳着冲到了乔治他们身边。
　　　　“优米，不要乱来！”赛儿阻止着。
　　　　优米闻声停了下来，美丽的紫色大眼睛望着赛儿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