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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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阿宋咬了咬牙，仿佛想到了很痛苦的记忆，他拉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肚子上的一条姆指长的疤痕，“像你们一样，我也在进化中，我将很快成为这个大陆上少有的高手之一。而为您效忠，我要的不止是金币。我的肚子在向我抱怨，它想让伤到它的人碎尸万段！请相信我，当默林中了我的计划痛苦的死掉后，那个小处女任您处置！”。
　　　　“哦？看来你的计划中有我们想要的结果，我期待着看到默林碎尸万段的一天，去血洗你的仇恨吧勇士。你需要的一切帮助，都会在我这里得到。”班特说着，坐回了座位。
　　　　“很抱歉，我正在恢复期，而灵魂闪电已经让我耗掉了太多的魔力。在人间……，我是说，我不得不好好调整一下，你明白的。”大教皇也向依阿宋表了态，看来，这个任务必须由他一个人完成了。
　　　　依阿宋握紧了剑柄，“你们放心好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失手。我的功夫，可不止是让身体强壮而已！”。
　　　　马车继续前行，依阿宋继续在车上为国王的弟弟将血盆填满。
63　男巫
　　　　林克顿，斯巴达克王国离秀·南墩最近的一个小镇。汇合了特雷西亚的默林在地上的灰烬中摸了摸分析道：“火刚熄不久，来到这里的肯定是可怕的毁灭者，而我猜，他们就是福尔斯泰的军队。”。
　　　　放眼望去，城墙几乎全倒了，更不用说城内的建筑。地面都是焦黑的，一切可能烧掉的东西几乎都已经烧了。奇怪的是，这里有猪牛被烤熟的糊味儿，却找不到一具尸体。特亚收回了挡在眉毛上方的手，“我想，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可为什么连尸体也没有？难道来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巨人的问话让默林深思起来，他已经冷静了不少，他明白急躁只会让他乱了方寸。为了快速找到优米，他只能强行忍着对优米的担心，让自己变得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到智慧的默林。
　　　　“有动静！”特雷西亚伸手直接发出火球术，人头大小的火球在空气中发出乎咧咧的声音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将打在倒了一半的墙面上，炸出一个黑印后火星落在地面上继续燃烧。
　　　　“别！别攻击！我是路过的，我发誓这里的一切与我无关。”。
　　　　喊话的人高举着双手，干枯惨白的小尖脑袋，草黄色稀稀拉拉的头发看起来像是得了重病而掉落得没剩下几根。一又像得了重病的小黄眼呈倒三角形吊在鼻子上方。当默林注意到他腰间的圆形皮袋后，默林认出了他的职业。
　　　　“男巫，说出你的名字和你所知道的关于这里的一切，否则你将像野草一样被烧成灰。不要妄想使用任何诅咒和毒物，我也是男巫。”默林死死盯住了对方的嘴。
　　　　男巫打了个冷颤，“恩维帝雅训练营，察隆，我的朋友，我想宇宙的平衡已经被破坏了。你应该看得出，这些破坏与我无关，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
　　　　走近这个男巫后，默林一眼就认出了他，艾克斯森林中的老妖怪，与杀掉自己的女贵族一起的那个人。但他没有挑明，默林明白，自己的相貌已经改变了，他不可能认得自己。而现在，他需要这个男巫的魔法。
　　　　“察隆！由于某些原因，我现在不能与死者的亡魂交谈，请你与灵魂沟通，了解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默林很认真的说着，表现得像自己也跟他一样，是受过集中训练的宇宙平衡维护者。
　　　　察隆一愣，默林的话让他肯定了对方了解男巫，但他不敢肯定对方就是男巫了。他为难道：“可是，我的法力低微，还没有学习过这种魔法。而且，这种消耗大量法力的魔法会让我有很长的虚弱时间，到时我就会任人宰割。”。
　　　　显然，他的话中，前一半是假的，后一半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但默林却不管这些，他用吃定了察隆的语气逼问着：“察隆，我想你现在没得选择！”。
　　　　‘呼’巨人手中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光是那三米多的巨大身躯已经足够吓倒所有人，更何况还是个魔法师，一个不用咒语的魔法师。虽然这样做的代价是让他比常人施法耗费多了一倍不止的法力，但特雷西亚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
　　　　“可我真的不会！”察隆仍试着用慌言来逃过一劫。
　　　　“没关系，阵法和咒语我来告诉你。”默林说着用刀鞘迅速地在地面上画起了符号。
　　　　当察隆看到地上的符号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吧，我尽力一试。”。
　　　　察隆伸出干枯的手，里面握紧了一根奇怪的小木棍。棍子的顶部挂着一颗小骷髅，几个零碎的面条从骷髅下方伸出，将骷髅固定在了棍子上。一阵阵类似疯呓般的咒语传出，地上的符号开始发出骨色的光芒。间歇性地发出嗡嗡声，察隆的眼慢慢闭了起来。
　　　　特雷西亚眼中察隆像是死掉了一样，呼吸都停止了。他想去试试看，但默林立即阻止了他。他与特雷西亚静静地呆在了一边。虽然看不到，但察隆已经正式在与灵魂们沟通了。
　　　　“唔~~！”察隆痛苦地吸气，像刚刚死亡了一次，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大口呼吸着，半天没站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福尔斯泰的军队干的？尸体呢？有没有见到抓小女孩的人？”默林焦急地等到了察隆恢复到足够说话的力气，蹲在了他的身边就开始问话。
　　　　“太可怕了，你说得没错。福尔斯泰的军人，但他们有些奇怪。他们全都变得尖牙利爪，不像是人类，倒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他们参杂在亡灵中，消失的亡灵大军又出现了。他们将所有的小女孩用法术迷昏装上了马车，其他人被杀掉后，尸体也全都被堆在了另外的车辆上。军队消失后，才出现了真正的福尔斯泰人，他们赶着马车向南方驶去了。就在那边，我想，现在也许下一个城镇已经有了林克顿同样的惨遇。”察隆，与死尸和毒物打交道为生的男巫。能把他吓得脸色发绿的恐怖景象，并不多见。而现在，他像是在热锅边的野猪，体验着比死亡更恐怖的死前折磨。
　　　　默林深销着眉头站了起来，“我们要快走了，恶魔与冥界和谋后，现在又出现了新的坏消息。我想，福尔斯泰的军人也已经堕落了。希望他们没有成为恶魔的仆人。”。
　　　　“我要是你们，我就不会去追寻那些恶魔！他们根本不是人，太可怕了。”男巫已经恢复了大部份的力气，擦着汗，他坐了起来。
　　　　“不！优米被抓走了，如果你知道她是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就不会害怕任何的困难。她刚刚十六岁，不能让她在恶魔手里。”特雷西亚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丑陋的大脑袋猛地摇了摇，“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我的悲痛绝不能发生在老乔治身上。”。
　　　　得知女儿和其他很多女孩儿一起失踪后，老乔治急火攻心，已经重病不起。默林想起了乔治也有些伤心，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救出优米。想到这，不再多说，他转身就走。
　　　　“听我说，我是为你好。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值得你们这样做吗？你们将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女人长大之后，也许就不再那么可爱了不是吗？”男巫赶上了他们，他对默林很感兴趣，尤其是他的咒语，简短而实用，甚至让他现在就恢复了七八成的法力。对力量的渴望让他开始纠缠着默林，追求力量的察隆已经失去了不朽之王的秘药，他不想再错过一个绝好的机会。
　　　　默林胸口剧烈地起伏，他停了下来。特雷西亚看得到他的正面，他发誓从自己认识默林以来，这是他见到过的最可怕的脸。他不禁向边上迈了一步，从雷蒙那学来的武技，他可见识过的。
　　　　但可怜的只能看到默林背面的察隆并不知道这一点，在他的眼中默林因为自己的话开始清醒来。毕竟，再强大的男巫也不可能只身匹马与整个军队为敌，何况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军队。他缓行到了默林身边，将那鸡爪一样的手搭在了默林的肩上，“相信我，朋友，凭你对亡灵魔法的造诣，应该有更大的作为才对。为了一个小女孩儿，值得吗？想想吧！”。
　　　　‘唰’默林转身了，他第一次主动面对一个人拔出了‘弑神’。转身的同时，刀光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刀上的血迅速地爬向了地面，察隆在看到了自己的血向外喷出时，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左手已经离开了身体。
　　　　“值得为她战斗！”默林冷冷地用平常语速说着，并挥出了第二刀。
　　　　这一刀并没有直接砍到察隆的身体，但挥刀发出的气劲造成了真空效应，察隆的两腿上斜连出了一条血口，白肉翻出，血再次喷出。察隆刚刚感觉到手臂上的剧痛，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又被腿上传来的新一轮疼痛弄得喉咙紧紧地裹了起来，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值得为她去死！”默林继续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慢慢将自己的刀压向跪倒在地的察隆的头顶。
　　　　当刀锋贴在自己头顶时，察隆眼中尽是地生的渴望。渐渐地，他的瞳孔开始放大。他已经开始死亡。在他身子向前倒下的前一刻，默林将刀慢慢向下压去，让他临死前亲眼看到了自己两眼中间经过的刀身，最后的恐惧，可能已经不能算恐惧了，但默林仍然坚持这样做。
　　　　“值得为她下地狱！”默林说完后，将刀从察隆脑袋中间抽了出来。接着踢了他一脚，将他的身子踢得向后仰去，“跟着你的女魔鬼主人，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默林收刀开始赶路，并为自己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开始感到后悔。心急的默林将特雷西亚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向着南方跑了足足一千多米才想起已经在飞快跑动却仍然赶不上自己的巨人。
　　　　当特雷西亚赶到后，默林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那是对他刚刚所做所为的不理解。默林只想了一秒，“他和他的女主人一起结束了我第一次生命，33岁的没招惹过任何人的男巫，只为了他们的私欲。并且，侮辱了我对优米的关心。我不想说太多了，现在，我要加快速度，如果你到了一个城市发现那里被毁了，就不要再追了，回到秀·南墩去。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等巨人答话，默林又像野马一样飞奔而去。留下的特雷西亚陷入了自己的想像中，他越来越觉得默林比自己想像的更加神秘。看向默林消失的谢，他迈开了大步，“一定要救出优米，一定要！”。
64　毒计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国王看着城下的严密防守，向依阿宋询问着。
　　　　“是的，我确定。”依阿宋了解了班特的意思，向他笑道：“我确定您将失去城下的一千战士，但我敢肯定回报会更大！”。
　　　　“我是说，这种防守会不会太弱了？听说现在的默林可是很强的，好像他已经到过了林克顿城。如果他发现了干什么，我布置这些人类战士在这里，企不是很傻？”班特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依阿宋指向了停在城中排成了一条长龙的车队，“如果他们还站着，默林也许会知道一些事。但现在，您认为死尸真的会向路人申冤吗？”。
　　　　“注意你的用词，你在怀疑的是国王的判断。不久的将来我就会成为高斯大陆唯一的国王。”班特不喜欢依阿宋的语气，对自己的将来自吹自擂起来。
　　　　“当然，这一点没人怀疑，伟大的国王陛下。我只是想请您放心，没有任何其它的意思。”依阿宋隐忍着。
　　　　“是时候了，将优米压上来！”班特对侍卫命令着。
　　　　依阿宋却觉得还有些早，他并没看到远处的路上有任何的人影。但侍卫将五花大绑的优米带上城头后，依阿宋真的看到了远在数千米外的小点儿，隐约间他也觉得是默林。当然他还看不清，只是在猜想。这个国王却在他心中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怎么样我的小美人儿？希望你昨晚睡得还好。”班特又一次捏住了优米的下巴，食指在她的小脸蛋儿上滑动着，入手的柔滑让他不舍得将手拿开。
　　　　“呸！无耻之徒！你们不是说是默林哥哥的朋友吗？现在，你在做什么？诅咒你永远生不出孩子来，即使有孩子，女孩儿长尾巴，男孩没屁…眼儿！”优米毫不客气，用自己所知的最恶毒的话骂着，实际上却已经怕极了，她开始想念老乔治，她的父亲。‘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不再对他无礼，在他的身边，我是多么的幸福。’，优米想着，念头一转，又想起了平日里对自己殷勤倍至的默林，虽然她一直认为默林别有所图，但实际上，默林一直默默奉献着，甚至连一个玛斯盾都没要自己的。
　　　　“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能让你说出你的重要性呢？现在，做为击败默林的筹码，你很重要。但当他陷入我们的圈套后，你就将成为我弟弟的洗澡水，亲爱的，我真有些舍不得你呢。”国王擦去身上的口水，“将盔甲抬上来，我要在这里佩甲！”。
　　　　直到这时，优米才明白了他们的用意。担心着默林，她开始在心中默念，“默林哥哥，千万不要到这里来！”。
　　　　‘该死的恶魔，你们利用了我的家人。现在又要夺走我的朋友，优米，放心吧，我来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默林只身来到了卡米洛，福尔斯泰的边防城市，但他并不知道那上千名战士要迎战的正是他。
　　　　“为国王！冲啊！！”手持长刀盾牌的指挥官怒吼着下达了命令。
　　　　“哦！”战士们疯狂地向前涌去，当他们得知自己要面临的敌人只有一个时，早把这战斗当成了游戏。站在后面的战士都玩着命向前方冲着，希望自己在敌人被剁成碎肉前能痛快地砍上一刀。
　　　　默林并没有被千军涌动的场面所吓倒，他注意到的，只有远处城墙顶上的三个人。距离让他分辩不出那些人的模样，但他的感觉告诉他，中间的矮小女子一定就是优米。想到这里，弑神立即出鞘，刀光如冷月照地，寒气逼人。
　　　　“挡我者死！！”默林咆哮着挥出了第一刀，长途跋涉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但雷蒙的‘特殊魔法’在他的体内转动着，延着身体的中线，将力量送到全身各处。
　　　　“呀！！”继续叫着，默林冲向万军之中。他所到之处，人群成片地倒地，眨眼之间，已经杀掉了数十人。前方的军队在他的眼中只是纸糊的薄窗，冲锋中的默林如入无人之境。
　　　　城墙之上，耀眼的血红盔甲像被魔法控制着一样自动分解一件件套在了国王身上。班特闭起了眼睛，那种充实的感觉再次将他的身体填满。
　　　　“呼！多么勇猛的战士，真可惜他将是我的敌人，不然我一定要让他做我最忠实的部下。”班特夸奖着，右手已经握了起来，看不到的剑在风中发出如哭号的声音。
　　　　依阿宋咬牙切齿，“如果我参透了印中的奥秘，我也可以！早晚有一天，我将让他倒在我的剑下。”。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亲手将他打败！”被默林的表现沟起了战意，班特已经跃跃欲试。
　　　　依阿宋弯身行礼，“不！陛下，如您所说，您将是整个高斯大陆的万王之王。您不能以身犯险。”。
　　　　“嗯？你以为我不是他的对手？你的实力我见识过了，我的，你还没看过吧？”班特自豪地挥了挥手中的透明剑，嗡嗡之声像是一种优美的乐器。
　　　　依阿宋立即单膝跪倒，“陛下，我丝毫不敢怀疑您的神力。您的光辉指引着大陆的运行方向，连恶魔之首都为您服务。但默林非比寻常，如果您万一受了伤，将会得不尝失。我已经下好了圈套，我们只要看着他痛苦就够了不是吗？让敌人直接了当地死去，并不是最大的快乐，我发誓。”。
　　　　班特犹豫了一下，将剑插入了地中。坚硬的青石城墙在他的剑下直接裂开，连碰撞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可见这剑的锋利程度，远比依阿宋手中当成宝的一对剑强了不知多少倍。班特点头，拉起了护在嘴前的面罩，“好，我就看看你能让他痛苦到什么程度。”。
　　　　“来自极远的东方，以太谈虎色变的**。只用一滴，足可以让一个有着虔诚信仰的圣女变成人尽可夫的**。现在，我手里有整整一瓶。我想，您会满意的。”依阿宋晃了晃几乎装满了药水的小瓷瓶子，得意地笑了起来。
　　　　“期待你的表现，哈哈，你还真是一条阴险无比的臭狐狸。”班特半损半夸地点了点头。
　　　　他们对话的时间里，逃兵已经像火灾中的鸟儿，四散飞离。默林右手提刀，刀尖斜指着地面。抬头后，他双眼血红，他已经看清了城头的人。优米，像他感觉的一样。
　　　　‘依阿宋，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没死。’默林两脚加力，将地面踏出了两个深深的足印，超级的弹跳力将他直接送上了十米高的城墙。与对面三人仅距五米，默林注意到了四周的埋伏，但那对他和他手中的弑神来说，不过是要切碎的一些小玩意儿。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套熟悉又陌生的血红盔甲。
　　　　“很好，非常不错。我想你应该认得我是谁。那么，我将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我的部下，为我统一大陆的圣战效力。否则……”班特双手握在剑柄上不再出声。
　　　　“无论是您的盔甲还是您身边的走狗，都不是十分的理想。尊敬的国王陛下，我发誓您将在不久的将来后悔。那套盔甲已经夺走了大剑师布莱特的灵魂，并让他成为了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而依阿宋，我真后悔在格林山庄没有把他切碎。他猪狗不如地杀害了自己的主人后，竟然还恬脸装死逃生，这种部下您也能信得过？”默林冷静地说着，心跳却开始加快。他的眼前，小优米的脸红得发紫，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但愿不是什么可怕的疾病，优米，你挺住。’。
　　　　班特看向依阿宋时，他已经变得有些慌张。依阿宋指着默林大叫，“住口！杀掉了我的主人，又将我刺伤。我的忍辱偷生就是为我可怜的前主报仇。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这头含血喷人的野兽！”。
　　　　默林慢慢抬起了刀，两手握住刀柄横在了眼睛下方，“你有这个本事吗？这里有谁能阻止我？”。
　　　　“注意你的用词，默林先生。让我们先切入正题，听说，你是为了这个异教徒而来，她对神的亵渎让我们看清了她天真皮囊下的丑恶灵魂。而你，身为同党，要说些什么呢？”班特笑了，他看到了默林担心的表情，他明白，自己挑对了人质。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还只是个孩子。”默林听到他们对优米的称呼后，心立即凉了半截，他只希望现在的优米还有得救，而救人并不是他的专长。
　　　　“没什么，我只是让她喝了一点表现出真性情的药水。一滴可以让人变成发情的母狗的药水，我给她喝了一瓶，一小瓶。”依阿宋举起了手，这下轮到他得意了。默林越是痛苦，他就越赶到心情愉快，而现在，默林表现出来的已经是他所见到过的最痛苦的表情了。
　　　　全身的肌肉抖动着，脸部的五官像得了羊癫疯一样胡乱抽搐，默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终于，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戾叫，默林的身子变得比在格林山庄时更灵活。依阿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飞着掉下了城墙。掉落时，他的身子已经不再完整。拿着药水瓶的左臂连根整齐地脱离了他的身体。
　　　　“该死！”班特意识到自己轻敌了，但他同时也意识到即使自己全力戒备也不是默林的对手。他的运气好一点，当当当的三刀将他轰得气血翻腾落下城墙时，至少他还是完整的。站起来后，班特的心停止了三秒，他的胸口上，三个刀印处已经凹了进去，那个连魔法都不怕的盔甲，竟然被打得变形了。抬起头来，城墙上的默林已经解开了优米的捆绑，抱着优米仇视着他们。
　　　　“你尽管走好了，她中的毒是无解的。你只能通过忄生让她的痛苦减轻。不断与你的小**亻故爱吧，直到她死去。哈哈哈哈！”班特不服气刚刚的失败，指着默林激怒着他。
　　　　他的做法并不明志，默林调整体内的气息，弑神一刀挥出，银白色如魔法刀的半月形刀气准确无误地轰在了国王的头盔上。砰的一声，国王倒地了，没再爬起来。
65　逃避
　　　　‘我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不！不是这样的，我是在救她，为了她，我必须这样做。但……，我该离开了，暴恩，赛儿……优米，我走了，希望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你们，永远。’。
　　　　寒风中的默林像是冬天里枯树上的最后一片树叶，皮革的大斗蓬有些重，但对默林来说，这并没什么。几天来，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这是哪？我怎么来到这了？混乱的丛林，我闻到了野兽的臭气。该死。”，默林努力感受着身边的一切，他想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解脱出来。“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我要镇定，平静。”默林仍然自言自语着，他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在了上面，伸手摸向自己的行囊时，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水，没有食物，默林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重复这个动作了，而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带食物和水在身上。将优米送回了秀·南墩后，他就匆匆地离开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