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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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看一眼优米的脸，因为那样会让他有一种罪恶感。一向处世豁达的默林，善于开导别人的默林，却无法让自己也想开一些。
　　　　狠狠地将那只空皮带摔在地上，默林靠在避风的一边躺了下来。他有些累了，至少他这么认为。本来只想休息一下，可精神上的压力却让他不堪重负，只闭眼一小会，就睡了过去。
　　　　‘优米，优米，我……。我在想什么？我怎么可以爱上一个人类？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妈的，我一定是疯了。不！她要死了，她中了毒。我必须救她。光滑的皮肤，脖颈。好吧，必须解开衣服，她好像热极了。未成熟的粉嫩，真迷人。不！混蛋！你在救人，老头子，亡灵大巫，拿出你的尊严来，不要去想过多的事，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的胸部。’默林在心中挣扎着，手却轻轻放了上去。那种温热的舒服感，他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了。这让他想起了在冥界的软床上，也是优米，属于自己的优米。大概有四十年？或许更久，默林已经快要记不起来了。而现在这个优米不是自己的那个，但她同样迷人，只是小了些。
　　　　优米的哼叽声，小手在默林身上抓挠的酥麻感觉，让他意乱情迷。他刻意保持着的自己的清醒，在他的图腾与优米的禁地结合的一刹那，彻底地崩溃了。疯狂地亻故爱，但并不像班特所嘲笑的那样。默林在混乱中仍然记得自己的最终目的。亡灵魔法中唯一一个救人的魔法，将自己的灵魂之力与对方结合，从而进行神奇的手术。如果不是这种方式必须要两人采取最原始的合体，那这种方法一定会被广泛应用于各种顽症。当然，前提是施术者有着默林一样强大的力量，超强的灵魂天赋。
　　　　‘啊！！’优米终于体力不支，叫声中并存着痛苦与快乐，两者都趋近于极限。默林清醒了，他擦着头上的汗，嘴里干得要命。即使是默林的身体，被那数千倍剂量的催情药所摧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身上的少女已经失侦，从她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她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默林在理性与欲望间挣扎着，并强行控制住了自己。他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了土地中。在这个无人的小树林里，像是临死前的野狼，嘴中低鸣着，却不叫出声来。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默林打了个激凌，转身后看到的却是仍然衤果体的优米。她紫色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眼中的泪水流个不停，“默林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破坏了我的身体，毁了我的人生。本来，我可以过得更好的。像我这样的美少女，将来一定可以做王妃或贵妇的。而你，将它全部磨灭了，你一走了之，我呢？我呢？！”。
　　　　面对优米的责问，默林的脑中一片空白，‘是的，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老妖怪，来自冥界的亡灵巫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她？仅仅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优米？不！该死，我毁了她的一切，也许，与现在的生活相比，她更愿意死去。至少她纯洁的灵魂可以在天堂中快乐地生活。’。
　　　　“你到底是谁？从哪来？”优米的声音突然加粗，变得像是一个成年的粗嗓音的男性。
　　　　默林一打滚醒了过来，又是同样的梦，除了结尾的话有些不一样。他擦干了头上的汗，并注意到了面前站着的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
　　　　棕色的山羊胡，一双细长的眼睛外眼角处向上翻着，有些不像人类。从相貌上来看，他应该不是福尔斯泰人。斗蓬上的帽子并没带在他的有些偏橙色的头发上。身高有两米左右，比起暴恩还要高一些，但他给人的感觉并不邪恶，至少他没在默林睡觉时攻击，或是拿走他的财物，如果默林身上有财物的话。
　　　　“你睡着了？这么冷的地方很容易永远睡过去。刚刚的话你可能没听到，你是谁？从哪来？你应该不属于这片森林。”男人用较粗的声音问着，语气还算和善，但听起来，这片森林像是他的一样。
　　　　默林擦了擦刀鞘上的泥土，将它重新挂在了腰间，之后才拍着自己身上的泥土回答道：“你管得有些多了，陌生人，我想我们没必要认识对方，不是吗？”，他的目光向上移去，毫无惧色地与比自己高一截儿的陌生人对视着。
　　　　“好吧，如果你要赶路，请向南一直走，你会发现一条人走的路。还有，不要随便碰这里的橡树果实。”陌生人劝告着，并为默林指明了方向。
　　　　默林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想走人走的路。我……，我是一个罪人。”。
　　　　陌生男人的斗蓬动了一下，他的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但片刻后，他发现了默林深遂的双眼中尽是忏悔之意，“那么，你杀人了？还是做了些什么别的事？”。
　　　　默林的态度突然又强硬起来，“我说过，你没必要知道我的事不是吗？让我走。”。
　　　　‘呜呜~！’一阵阵狗生气时才会发出的低吼从陌生男人身后响起，接着，一条有着银白色漂亮毛皮的罕见特种丛林狼出现在了陌生男人身边，很明显，它并不是来咬那个陌生人的。而他竖起的棕毛和呲出的獠牙都表明了它对自己盯着看的默林很不满意。
　　　　“不错的大狗，不过，如果你不快些控制住它。我想接下来它的用途将发生改变。也许，晚餐时会发现它……”默林保持着平静，甚至没有把手放在刀柄上。
　　　　陌生人转了转头，默林只看着那条狼，并没注意到那人的眼睛睁大了。一只蓝色，一只绿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当然，那是指人类中，他身边的狼朋友就跟他有着一样的不同色双眼。
　　　　“你最好听我的劝告，这里，不欢迎陌生人。你不能进入丛林深处。”男人忍住了要对默林发火的冲动，因为他发现了默林手中的刀很特别，而只身来到这个地方，打扮得像默林一样的人，真是前所未闻。他不可能是个赏金猎人，更不会是个魔鬼。
　　　　默林扬起了下巴，“福尔斯泰好像只有泊雷池不许随便进入，你当你这片森林是哪？皇城吗？”，默林的辩驳显得他十分有学识，他对福尔斯泰的各地风俗规定都了若指掌。
　　　　可这一次，他的博学却引来了陌生男人的嘲笑，“福尔斯泰？陌生人，这里是石狼丛林，属于约翰大祭司长的私人领地。善良的德鲁依族不会主动攻击，但如果有人要硬闯我们的家，我们也不会客气。我，苛力，以对自然神的信仰发誓，如果你对我们的丛林做出亵渎之事，我必将以我的生命来捍卫。”男人终于报出了名字，他的话也让默林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不知不觉间，默林已经走出了福尔斯泰王国，而且也没走到邻国斯巴达克。下意识地选择逃避有人的地方，让他迷失在了自然之子的领土中。他拍了拍头开始对自己这几天来的昏愕生活回忆，但他的脑袋像是被人洗过了一样，从秀·南墩到这里的记忆全都不存在。
　　　　“原来是这样！你们选错了对象，今天，你们就将成为自然神的祭品！”苛力提起鼻子嗅了嗅，突然间眼神变得犀利。
　　　　默林的耳朵里传来了远处的脚步声，这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面前的德鲁依会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刚想解释，那头一直盯着他的狼先生就蹿了上来。它的嘴里向外流着口水，暗红的大舌头左右乱摆着，他的叫声像是一只斗狗，也许狼只有在号叫时才会与狗不同，默林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太多。
　　　　‘嗷’银狼发出痛苦的鸣叫，打了一溜滚站在了德鲁依的身后。它爬了起来，仍然向默林呲着牙，却不敢再冒然进攻了。其实不止是它，就连有关动物直觉的德鲁依也没看清默林如何出的手。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可我也不是白给的。”苛力两手的小指放在了嘴里，打了个响哨，然后右手终于把斗蓬下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根乌黑的木棍，跟默林的刀一般长短，但却没有刀锋。
　　　　脚步声更密集了，‘嗖’的一声，一只箭擦着默林的耳朵飞了过去。接着听到有人喊道：“浪费了一只箭，他不是德鲁依。”。
　　　　“朋友，如果你是冲着银狼毛皮来的，请你打消这个念头，我们已经盯了它几个月了，这一次，我们志在必得！”人头耸动，从树丛中走出了十多个手拿各种武器的人。
　　　　“你们走运了，我不是一个赏金猎人。但接下来，你们要倒霉了，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你们又让我蒙受了不白之冤。”默林转身背对德鲁依，表现出了对他的信任远大于身后的那群赏金猎人。
　　　　看着面前有灰发灰眼的默林，有人小声在喊话人耳边嘀咕了两句。那个喊话的胖子脸色就是一变，“你是卡尼尔家的新保镖？男巫先生。”，他的口气开始变得恭敬。
　　　　“不！”默林毫不犹豫地回答，将这个可能将他从麻烦中解脱的理由直接否定。
　　　　“那么对不起了！”胖子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同时举起了右手。
　　　　德鲁依苛力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嘴里不停地低声咕哝着，而在胖子猎人笑的同时，他也笑了，笑得比那胖子更加灿烂。
66　魔道皇权
　　　　6
　　　　细长的蔓藤像一条条灵动的毒蛇，它们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对着所有人横拉竖扫着。默林的脚不断地变换位置，避开了所有攻击后跳到了一块空地上。那些赏金猎人可没这么好运，他们被蔓藤扫到后，上面的细小而尖长的刺立即扎入了他们的身体。只不到半秒，所有人都像是没了骨头软软地向地上坠落。
　　　　“在自然之力面前，罪恶之人将得到救赎！”苛力抡起了木棍，走到人群中，一棍棍打在他们的头上。
　　　　默林敢确定，那沉闷的响声代表的是刚猛的力量，被那种力量打中了头部，这些赏金猎人恐怕活不成了。但他并不反感德鲁依的作法，相反，从中他得到了一些启示。他终于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
　　　　‘呜噜噜~~！’银色的大狼盯着默林的方向继续低鸣着，默林的脚步声根本不会被人类发现，但狼可以。而德鲁依，自然之子，他们有着可以与狼沟通的特殊本领。
　　　　“出来吧，在丛林中，别指望与德鲁依为敌。我不会攻击你的，我知道你不是他们一伙儿的。”苛力解释着，看向了默林的方向。
　　　　默林从树后走出，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我迷失了。我的错误让我不知所措。但现在，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进入你们的丛林，更不会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苛力满意地笑了笑，“你是个怪人，不过，我觉得我们很像。我也曾犯过错，我能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去吧，愿自然之神保佑你，当你再度迷失时，想想今天你遇到的，虽然我不明白它能给你带来什么启示。”。
　　　　“你已经帮我了很多，谢谢！”默林转身就走，并不道别，他明白，世俗文明中的那套礼术，在这里并不适用，如果用了，反倒显得做作。
　　　　“等一下，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我们再见之时，应该不会再像今天这样相对。”苛力被默林的怪异举动吸引了，有着很多经历的他，开始对默林产生了好感。
　　　　“默林！”默林大叫着，“我想是的，苛力，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苛力捋着胡子唸动了咒语，他的右手一伸，丛林中的草全都自动伏倒，形成了一条路，通向真正的路的临时道路。这给默林这个陌生人带来了不少的方便，“祝你好运。”，苛力轻轻地自语着，拍了拍银狼的头向丛林深处走去。
　　　　初冬里的干燥空气让人觉得呼吸道有些发紧，但班特此时的心情却远比他的呼吸来得更紧。自小已经是国之骄子的他，魔武双修，文滔战略无所不精。被梦中的恶魔引导着得到了诅咒的血甲后，他更是如虎添翼。带着墨菲斯通的恶魔军队，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就在五天之前，刚刚收入的新将被人砍掉了手臂，虽然被‘大教皇’用‘神圣’的力量治愈了，但受过伤的依阿宋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自信。熟读心理学的班特明白，他这辈子再也无法登峰造极了，除非默林被杀死，死在依阿宋的面前。但现在，没人有这个实力。
　　　　“嗯。”最后一个少女被打晕，实际上她早被眼前的恐怖场景吓得傻掉了，即使不打晕她，她也已经如肉刀俎。依阿宋麻木地将她的衣服剥光，挂在了型架上，接着，利落地腰斩，放血，等到血流干。
　　　　“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我的主人，我们抓来的三百名处女全部用光了。除了被带走的优米。”依阿宋心有不甘地说着，用女人的衣服擦着自己的剑，一遍又一遍，虽然它已经雪亮如新。
　　　　班特打了个响指，“不用担心，即使她能活着，也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少妇了不是吗？何况，她必死无疑。”。
　　　　依阿宋点了点头，仍然无精打彩。他的肩头连个疤痕都没有，但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左臂处仍隐隐做痛。越是想他就越是气愤，同时，恐惧也夹杂在其中，默林展现出的真正实力远超出了他的想像，现在，他再也没有之前的自信了。
　　　　“去替我叫大教皇来，我刚刚做了个决定。”班特站起身来，用一根银制的棍子在血盆里搅动了几下，由于放血速度很快，里面的血并没有凝，甚至还是温热的，淡淡的处女香与血腥味儿一起迷漫在车棚内，如果不是加了魔法，肯定会有不少野兽和‘野兽’都会被吸引过来，有的为了肉，有的是为了入肉。
　　　　“遵命我的主人。”依阿宋退了出去，他已经开始变得不再张狂，他明白，面前的男人，这个国家的国王，也不是他所能战胜的。一次惨败已经让他深信了父亲的话，‘轻敌者，必早亡。’。
　　　　过了不一会儿，大教皇——被墨菲斯通占据的强大肉体，来到了国王面前。微行了个小礼，大教皇虚伪道：“您召见我有什么事吗？我的陛下，夏洛克苍老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为您修复盔甲已经耗尽了我的力量。”。
　　　　“够了，不要再装下去了。我的盔甲需要更多的鲜血，我的弟弟也需要更多的处女。将你的军队全都召出来吧，剩下的战士，你们也可以随意改造，但他们必须仍然对我忠心。然后，你可以揭掉你的伪装，墨菲斯通阁下。”班特很有深意地说着，离他们所在马车边不远，另一辆马车中，正是他的血甲，它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召唤，发出了一阵阵嗡鸣声。
　　　　夏洛克摸着自己的大蒜头鼻子，“我不太明白您的话，难道？”。
　　　　“你难道没听到我的盔甲在兴奋的喊叫吗？是的，我已经决定了，只要能统一大陆，用什么力量都无所谓！”班特英俊的脸上满是阴狠，他的自傲让他无法容忍这大陆上有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为此，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遵命国王陛下，也许，现在就应该叫您圣皇陛下了，当您做出了这个明志的选择，高斯大陆已经在您的脚下。”墨菲斯通开始微笑，仿佛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
　　　　“我将统一整个高斯！”班特两手向上扬起，一阵风从他身上吹出，将整个马车棚顶全部吹开，失去了遮罩，路边的人全都看到了里面的恐怖场景。
　　　　“啊！”还没等他们想到逃跑，速度飞快的依阿宋就已经用蒸气一样的高温柱将他们蒸熟。接着，这里变成了地狱的一角。
　　　　正了正自己的皇冠，班特得意地跳下了马车，闲庭信步地走向诅咒血甲所在的马车，虽然他感觉到了那盔甲活生生的存在，想起默林的话让他也有些心惊，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默林的嫉妒让这点点担心被拋向了九宵云外。
　　　　‘呲拉’一声，通体血红的盔甲像活的一样挣破了马车的后棚，从里面飞了出来。它自动分解，一块块组合在了国王的身体上。当当的金属交接声后，国王已经全副武装。镶满宝石的王冠被他拿在了手中。班特邪笑着将那纯金王冠捏得变了形，像扔废纸一样扔在了路边。他不再留恋那曾经的荣耀，因为，他确信，不久的将来，他就将换上一个新的王冠，一个史无前例的大帝国，统一的高斯大陆，将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吼’！一声声低沉的怒吼从地面发出，土地裂开了，炽热的岩浆发着火光流了出来。一只只燃烧着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面貌丑陋，如狗一样的魔鬼从里面爬出。抖落身上的火苗，它们伸着尺长的舌头乱摇着头，尖利的爪牙和背上的尖角代表着它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啊！！”第一个妇女走到了这个街区，看到这种像羊般大小的狗魔，她吓得扔掉了手中的篮子。鸡蛋打碎了，生肉也掉了出来。这些是她准备回家做成美味犒劳自己的丈夫的，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她自己的生命。颤抖的双腿带着她左右乱撞着向后逃蹿。
　　　　身后的狗魔直立了起来，短粗的下肢却出奇地有力，它跑起来比那妇人要快得多。‘嗖’的一声，它的前肢挥舞，三个手指像三把锋利的尖刀，在妇人的腿上留下了三条血痕。那妇人趴在地上向后爬着，她清楚地看到了那条狗一样的东西在笑，咧到了耳根处的大嘴得意地向上扬着。她忘记了尖叫，害怕地向后不断退着，本能地让不可抗拒的死亡来得更晚一些。
　　　　‘砰’的一声，她的背撞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去，她看到了身穿金黄色战甲的王国卫士，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死死地抱住了那个战士的腿。指着面前仍然在向她慢慢逼近的魔鬼。
　　　　磨擦过的黄铜战甲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那是象征着正义的颜色。一手持长剑，一手握着套在前臂上的小圆盾，战士低头问道：“怎么了夫人？您害怕面前的生物？”。
　　　　“是……是……它，怪物，攻击了我。”妇人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她一手支地，试图绕爬到战士身后。有了依靠后，她已经有些清醒了，她要让开，让出战士与狗魔的战斗地来。
　　　　“不，不用害怕。它是高于我们的物种，来自地狱的魔鬼。能成为它的食物，您应该感到荣幸，不是吗？就像将生命献给神的人一样，您也是光荣的祭品。”战士用带盾的左手抓起了妇人的头发，一把将她扔向了狗魔的方向。
　　　　妇人在强有力的战士手中轻得像一只小鸡。狗魔抖动着黑色的绒毛，两只较长的前肢伸出，‘呲拉’一声，直接将妇人在空中开膛破肚，然后，它舔着自己爪子上的鲜血，享受地哼叽起来。
　　　　差不多的悲剧在卡米洛的各处重复上演着，男人，女人，小孩，牲畜，无一例外，就连常绿植被在魔鬼经过之后，也全都变得光秃秃的。卡米洛变成了魔鬼在人间的据点儿，仅仅一天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了地狱里出来的怪物和堕落的福尔斯泰战士。
　　　　傍晚，穿着诅咒血甲的国王行走到大街小巷之间。路旁的堕落战士们像欢迎战后的英雄一样欢迎着他。对他的礼献却不是鲜花，而是一块块碎肉，一盆盆鲜血。那血色的盔甲像是一块海绵，将所有沷向它的鲜血都吸收了进去。而血并不会在上面留下痕迹。当国王手中的血剑显露出了它真实的面目，诅咒血甲也完成了
67　懦弱城主
　　　　不要去追寻爱情。
　　　　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不可能得到爱情，懂爱的人都明白，它只存在于虚幻的完美世界。
　　　　——灵魂法师MZ
　　　　雪后的贝娜尔像它的名字一样美丽，做为斯巴达克以北最边远的大城市，这里的士兵像其它城市一样，被抽走了一大半，去战争前线为人类的和平拋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是内部城市的暂时性安宁。
　　　　默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路上，他已经铲除了不少邪恶的魔鬼和比魔鬼更邪恶的人类。可这还远远不够，他越是杀戮，就越会想起恶魔的奸计给自己带来的痛苦。接下来，为了平息痛苦，他只能选择继续复仇，杀掉更多的恶魔。
　　　　每一次，面临危难的人们都会像供奉神明一样拥护默林。而反目以为他是个吸血鬼，发生在他彻底解救了他们之后，所有城市，无一例外。默林并不为此感到意外或是愤恨，他们是人，他们要生活，战争中本来就是缺吃少穿，谁愿意将仅有的维生用品给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外乡人呢？默林的人生观就是这样，人与人的关系，与亡灵之间的关系几乎相同，利用与被利用，就像土地与树木之间的互相信赖一样平常。
　　　　当然，也有例外，他身上的黑色斗蓬，代替了原来那件薄旧的斗蓬的新衣服，就是来自一个小女孩的赠送。她天真的双眼让默林想起了优米，接过斗蓬后，他甚至没敢说一声谢谢就像一个逃兵一样败走了。
　　　　‘咕噜噜’他的肚子开始向他抱怨，这已经是第三天没有任何食物或水进入默林的身体了。毕竟，再强大的人类，也还是人类，默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人类，但他接受现实，承认自己现在需要食物。如果不是严冬，他也许会打到些野味儿吃，但可惜的是，现在刚刚下过了一场雪，而默林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猎人，在陌生的土地上，在寒峻的冬季里，他无法找出任何与食物有关的痕迹。现在，面前的陌生城市终于给他带来了一限生机。
　　　　‘吱嘎’，门被推开了。裹着无法抵抗严寒的黑斗蓬，默林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室内外的温差让门前产生了一阵对流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