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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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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当年的西mén朱yù,那些旧帐如今都算在孙武头上,光只这一点,此恨就是不死
不休。
孙武已不醒人事,虚河子确信一击就能将他宰掉,哪知道一掌甫发,半空中
突然传来尖锐破风声,似有什么东西高速自天上shè来,紧跟着,一声巨响,震耳
yù聋,击向虚江子的一道剑气,已被天上shè来之物截下,强行击破。
能够击破这道剑气,出手之人的功力高绝,而这件jīshè下来的东西也非凡物
,事实上,虚河子对这件东西还相当熟悉。
「大地神戟!」
先前感应到诡异的大地震bō,虚河子就知情形不妙,而今,应该由心眼宗所
cào控的大地神戟,离奇被人抛shè在此,救下了虚江子,这更象征着一切布局都已
被人破坏。
敌方两名硬手在外,抛掷神戟救人的是第三名高手,从掷戟的力道来看,修
为不会输给自己多少,xiǎoxiǎo的龟兹,怎会一下子出现那么多预计外的高手?虚河
子着实有种强敌环伺,四面楚歌的感觉。
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在短短数秒内连接发生,轰向虚江子的剑气被人拦截,但
同样的方法,却不可能阻止得了正朝孙武冲去的虚河子本人,然而,就在他那一
掌将要打中孙武之前,一道剑气破风而来,尖锐急劲,将他劈出的掌劲一举刺穿
,更还直刺咽喉bī来。
剑气轨迹奇特,急走偏锋,内力却是河洛剑派本mén家数,非但强劲,在运使
剑气的技巧、凝气成剑的锋锐程度上,竟比虚河子、虚江子两兄弟都还更胜一筹
,当今河洛剑派何来如此人物?虚河子心中大震,想起了失踪多年的那个人名。
一掌被破,虚河子骤感身后一道刀罡急袭,劲雄力猛,一刀之势,竟如海cháo
怒涛,霸道奔流,虚河子自忖硬挡不利,前头又有高手挡路,为了不陷入两方夹
击,虚河子选择侧身闪避,哪知这威猛的一刀却是虚招,虚河子一闪躲,滔天刀
làng消失得无影无踪,出刀之人反趁势抢进,与之前的剑气合流,一同挡在孙武身
前。
一刀、一剑合流,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以虚河子之强,也有呼吸为之一窒
的感觉,这两人绝不是普通的高手,而当虚河子定睛确认,由于多年不见,形貌
有变,虚河子最初没能认出两人身分,可是那两股强悍的刀罡剑气,终究还是唤
醒了他的记忆,记起了这两名太平军国时期,纵横沙场的传奇人物。
「李慕白!胡燕徒!是你们!」
「嘿!虚河子xiǎo道士,多年不见,你连师兄也不叫一句,实在没礼貌,你欺
师灭祖养成习惯了吗?」
「喂喂喂,老友,你发言节制点啊,人家好歹是掌mén,当心人家倒打一下,
说你勾结魔mén,要清理mén户,你就不好看了。」
「清理mén户?就凭他这不人不兽的鸟样?」
分别多年,李慕白作着文士打扮,看上去像是一名教书先生,脸sè略显苍白
,似是有病在身,但只要一开口,就回复成当年那个飞扬跋扈、不把河洛传统放
眼里的剑侠,挑衅出自实力与自信;至于胡燕徒,这头猛虎经过岁月洗炼,倍添
沉稳,刚才那威猛霸烈的一刀,虚实变幻,显示他一身修为由外而内,渐入返本
归真的至境,较诸当年只强不弱。
太平军国战时,胡燕徒、李慕白属于北方战场,虚河子率部队血战南方,两
边人马并无往来机会,甚至说得上陌生,不过,虚河子对这两人的战绩知之甚详
,早在当年就非常忌惮,更别说此时此刻。
假如是在刚刚吸纳阿鼻血,完成ròu体强化,力量不住jī增的状态下,虚河子
无惧这两人联手,更敢与天下任何高手一战,但此刻久战力乏,断臂失血,体内
异变正发生反噬,又深觉落入他人层层算计,再见到这两人横刀拦路,有若两座
牢不可破的金汤之关,哪还愿意硬闯?
有这两人阻路,要杀孙武已不可能,虚河子立即掉头,将目标转为虚江子,
要在他拿起大地神戟之前,抢先将他格杀。
虚江子骤见李慕白、胡燕徒出现,同样也是大为震惊,但马上就想到虚河子
必然转向攻击自己,这个预测果然命中。虚江子还记得,在沙漠中与那人做利益
jiāo换时,那人曾承诺会找柄兵器送来给自己,其承诺言出如山,说到做到,当真
把够份量的兵器送到自己面前,还解了致命危机,只可惜,自己如今浑身无力,
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更别说要拿起大地神戟去战斗了。
看着虚河子朝自己奔来,虚江子只能苦笑,虚河子选择的攻击角度相当高明
,避免胡燕徒、李慕白出手阻拦,而就自己看来,李慕白师兄姑且不论,胡燕徒
似乎没什么出手救人的可能。
束手无策,是虚江子当前的处境,而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的救援力量
并非来自前方,却是来自后方。
「轰!」
震耳巨响声中,一件庞然大物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不偏不倚地砸向虚河子。
忙luàn中,虚河子约略瞥清那是一个颇大的金属圆柱,份量相当沉重,以这样的力
道掷来,被砸上一下,也不是说笑的,但若要说有什么威胁xìng,那也未免可笑,
想用这玩意儿来替虚江子解围,这种天真想法不知出自谁的脑袋?
简简单单一瞥之间,虚河子瞥见这金属圆柱的后头,有人攀附藏匿,瞧身型
轮廓,正是拓拔xiǎo月,看来是打算以这笨重东西扰敌,伺机偷袭,果然是xiǎo孩子
的天真想法,虚河子心念一动,打算在虚江子的面前,将他的nv儿击杀,这样的
复仇应该更完美。
「住手!」
猜到了虚河子的想法,虚江子焦急怒喝,希望阻止,不只是为了nv儿,更因
为猜到了那圆柱体里头是什么。
「太迟了!」
虚河子狞笑着出掌,为求一举功成,这一掌全力以赴,务求不管是什么高手
从旁阻挡,都救不了拓拔xiǎo月的xìng命,但就在重掌轰出的同时,他听见一声异响
,圆柱表面的一层金属罩子,被掌力摧破、剥离,lù出了底下所藏之物,当那张
熟悉的面容一下子出现在虚河子眼中,他脑中轰的一声,什么念头都忘得干干净
净,唯一所剩下的,就是意识到自己的一掌,正击向这张魂牵梦萦的面孔。
「不好!」
意识到情形不妙,虚河子立即选择撤掌,但此时已不及偏移掌势,只能将掌
力收回,虽说在全力出掌的情形下收回掌力,形同全力回击自己一记,却已顾不
得这许多,心慌意luàn之下,虚河子甚至忘了以太极心诀护身卸劲,减轻伤害。
全力击出的掌劲回击,后果严重,虚河子左臂传来连声骨爆,寸寸碎断,一
口鲜血喷出,连xiōng膛都瘪了下去。经过阿鼻血强化的ròu体,本来有足够强度抵挡
冲击,但他正遭反噬,体内发生天翻地覆的气血躁动,这一下回击更将所有内患
引发,令伤势重得无以复加。
瞬间的伤重与痛楚,没有能够让虚河子清醒过来,他脑中意识昏luàn,只是有
些心疼地伸出手,想抹去那张有如熟睡的美丽脸庞上,被自己喷出而玷污的血渍
。已经有很久不曾见到她了,或许今天是个与故人重逢的好日子……只要这么看
着她,自己的心情就能得到平静,像以前一样……
「住手啊!」
恍惚中,好像听见了什么,是兄长的叫喊声?他在叫什么?为什么要叫住手
?又是叫谁住手?紧跟着,xiōng口一阵透凉,既痛楚,却又有一种完全解脱的放松
,蔓延向四肢百骸。
依稀看见,拓拔xiǎo月手中一把冷刃,将自己透xiōng刺穿,是这一下痛楚的源头
,如果在这时候出手,可以轻易击杀拓拔xiǎo月,但虚河子仅是以残余力量,将拓
拔xiǎo月击开,自己伸手抱住金属圆柱,与那沉重的金属圆柱一起坠落。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虚河子紧紧抱住了那个金属圆柱,紧跟着,就随着
金属圆柱的下坠之势,在一下闷响声中,一起被砸埋入地。
虚江子目睹这一切发生,看到拓拔xiǎo月被虚河子给击飞,不知从哪生出一股
力量,慌忙跃起,接住nv儿,父nv两人一同摔坠地上,幸亏土质松软,没有造成
什么伤害。一见nv儿平安,虚江子立刻赶上前去,想要看看虚河子的状况,刚才
的情形他心中有数,虚河子全力一击回中自身,更引发阿鼻血强烈反噬,从那串
骨爆声响听来,全身上下只怕找不到半根完好的骨头,五脏六腑尽皆糜烂,就算
没有拓拔xiǎo月的一刀,也未必有命,更别说那一刀透心刺穿而过。
金属圆柱的分量极沉,虚江子伤后乏力,本是无法将之推开,幸好圆柱体便
于滚动,稍一使力,金属圆柱滚开,lù出了被砸埋在下头的人体。
「阿河,你……」
只说到这,话就说不下去。果如所料,底下的那具人体,已经是不chéng人形,
先是体内真气冲击,挫筋断骨,再被这千斤重物一砸,整个人此刻就如烂泥一般
,惨不忍睹,除了头部还算完好,其余部位……虚江子光是看就感到一阵心酸。
「……你怎么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你会走到这一步呢?」
在虚江子的记忆中,虚河子从来就不是一个坏人,他年轻、优秀,有企图心
,却又还说不上是野心,作事不失理智,在同辈中也有人望,又勇于任事,是不
可多得的人才,河洛掌mén的成就是他凭一己实力所应得,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
走入歧途的必要与理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上?
夺取银劫所创设的情报组织,结合河洛剑派势力,在域外重组心眼宗,从事
各种yīn谋,搞出这么多的事,造成那么大的人命牺牲,这些都是虚河子的罪孽没
错,但究其所以,他干出这些事的理由,要说是为了个人野心……也对,可是,
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到了最后,虚江子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虚河子因为几个被刻意导向
的误会,在歧途上越走越远,最终导致了今天的收场,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如果当年自己不是因为怕伤害到人,把事实真相隐匿
不说,想要由自己来独自揹负,今天的情形或许就会不同。
回想起来,自己和弟弟在人生路上,有着相同的,最后却走上了不同的
道路,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结识了西mén朱yù、姗拉朵、太阳王……这许许多多
的人,他们给了自己莫大的助益,让自己得以从白虎一族那受诅咒的yīn暗宿命中
走出,生活在阳光底下,而弟弟却没有这样的好运,自始至终,他的人生笼罩在
一片名为「虚海月」的乌云下,从那片乌云中偶尔透shè出的月光,并不皎洁,完
全是妖异而充满恶意的,他以月光的指引做导向,终于走向了歧途。
虚江子很想握住弟弟的手,但放眼看去,在那一堆烂泥似的残破ròu体中,找
不出像是手掌的东西,堂堂河洛掌mén,最后落得这样的收场,令他有种落泪的冲
动。
「……父亲……」
拓拔xiǎo月站了起来,虚河子将她震开的那一掌,本可制她死命,却出人意料
地没造成什么伤害。拓拔xiǎo月并不知道虚河子是自己的叔父,她与虚河子在过去
的人生jiāo集,是虚河子以伽利拉斯的身分指导她刀术,有过短暂的师生情谊,但
看父亲此刻的表情,她晓得这两人之间,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刚才在城中找到这个金属圆柱体,拓拔xiǎo月知道此物关系重大,而纳兰元蝶
虽然晓得这是孙武等人特别找来,用以对付心眼宗的压箱法宝,但此物究竟为何
?又该如何使用?纳兰元蝶也一无所知。
两nv连推带滚,把这金属圆柱带到此处,眼见虚江子、孙武命在旦夕,急谋
对策,后来发现金属圆柱的底部有喷shè装置,就想行险一击,用这千斤重物飞起
来去砸人,同时也靠这庞然大物的掩饰,试图偷袭敌人一击。
综观整个战术,这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计画,不但到处是破绽,鸟到不行,致
死率还高达九成五以上,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自杀攻击,还是只杀自己,杀不到
敌人的那种,任谁都会觉得,把敌人笑死的机率还高过刺杀成功,然而,仓卒间
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正如两人在开战前就有的共识,以她们的微薄力量,硬要
挤身这种最强者级数间的战斗,本就是很搞笑的愚行,如果不想就此放弃,束手
待毙,那也就只有抛开羞耻心与合理xìng,卯起来干了。
事先,两nv也不是没有盘算过,假若此物对心眼宗当真要紧,那么心眼宗主
应该不会贸然对此物出手,但猜想归猜想,谁也没有把握,一切只是赌命去干,
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超烂的战术居然一举功成,打倒了这看似无敌的心眼宗主。
「……不……不对……」
拓拔xiǎo月惊魂稍定,很快明白过来,自己这一击并不能算成功,至少对方不
是被自己的透xiōng一刀给打倒,主要的制胜关键,还是他撤掌力回击造成的伤害,
跟着的那一刀,不过是锦上添huā而已。
「……兄……兄长……是你在那里吗?」
微弱的叫唤声,令虚江子惊醒,当他急忙将目光投向弟弟,却只迎上一双无
法聚焦的涣散眼神,这令他心中一惊,明白弟弟已经失去视力了。
「阿河,别出声,你伤势很重,我……」虚江子说到一半,为之语塞,看着
那烂泥一般的不成形躯体,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兄长……我……我怎么了?为什么……看不见了?刚才……我……我好像
做梦了,好长、好长的梦啊……」
虚河子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疲惫,对于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他,一切仿佛
身在梦境,他甚至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看着这样的弟弟,虚江子很想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他,让他知道真相,这是他
应有的权利,以他的聪明才智与xìng情,要是一早就知道这些,肯定不会落得今日
的下场,自己本有机会做挽救的,只不过因为认为隐藏真相对他比较好,这个错
误的认知,才让他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兄长,海姊她……她还好吗?」
话到嘴边,听见虚河子这一问,虚江子的话就无法出口。弟弟的声音里,是
那么充满着依恋,他的人生、他的灵魂,自始至终都与姊姊虚海月紧密相缠,不
可分割,现在临终要告诉他,他的人生全是一场恶意欺骗、陷害,他只是被利用
的工具,这些话……十多年前说不出口,十多年后的现在仍是难以启齿。
至于他的这个问题,虚江子同样不知该怎么回答。西mén朱yù下手极狠,被腰
斩的虚海月当年就已断了生机,就连魔mén都束手无策,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得
回了虚海月的躯体,多年来用尽各种手段,只能像处理植物人一样,用机械维持
住ròu体的最低限度运作,连算不算活着都很难讲,更别说真正复活苏醒。
每次虚江子念及虚海月的状况,想到自己为了一丝渺茫的可能xìng,迟迟不肯
放弃,不让姊姊入土为安,就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为此负疚已久,现在听弟
弟问起,更感无地自容,就连一句「她很好」的安慰谎言,都迟迟说不出口。
「唉……咳咳!」
等不到虚江子的回答,虚河子叹了口气,却很快变成连声带血的剧烈咳嗽,
虚江子闻声想要有所行动,却听见虚河子轻声问话。
「……你觉得……她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
三十六集 第五章 地火燎原。一剑擎天
三十六集 第五章 地火燎原。一剑擎天
虚江子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弟弟的问题,一方面,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出答案;
一方面,自己也不肯定答案到底是什么。
姊姊从头到尾,真的只把自己两兄弟当成工具利用?其中难道没有一点亲情
和感情存在?这一点很难判断,假如虚海月当真那么冷血,将所有的亲人都看成
复仇工具,那她大可不必把妃怜袖送人收养,只要把亲生nv儿留在身边,那就有
更多的筹码可以运用。
虚海月的行动,有着太多令人费解的地方,无法用单纯的道理来解释,或许
,连她自己都非常矛盾吧,人xìng本来就是非常复杂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
清楚的。
愣了几秒,虚江子仍没有想到该如何来回答问题,而当他注意到弟弟没有了
声息,将目光转过去,则发现虚河子已经断气了,一瞬间,虚江子的双眼瞪得老
大,连声音都为之颤抖。
「弟……」
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并不代表心情不jī动,虚江子感到一阵直刺心坎的疼
痛,喉间发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脑中更luàn成一团,无数过往的画面此来彼
去,jiāo错闪过,最后就是一片漆黑,只听见耳边传来nv儿的一声焦急叫喊。
「父亲!」
拓拔xiǎo月看见虚江子身躯一晃,倒了下去,惊得魂飞天外,连忙冲上去想了
解状况,但人还没有赶到,眼前一huā,一道魁梧的身影已抢在前头,扶起了虚江
子,更迅速一掌抵其后心,将真气源源不绝输入,虚江子面上立刻有了血sè。
「前……前辈……」拓拔xiǎo月不识得胡燕徒,但从他的动作来看,此人不但
武功高绝,而且应该不是敌人,「我父亲他……」
「你父亲没有大碍,只要找个好医生,静心疗养一段时间,就能够痊愈。」
胡燕徒道:「相比之下,那xiǎo子的状况就糟得多了,还不知道什么医生能治这种
伤咧?唉,居然迟来一步,从上头赶下来,时间拿捏不准,险些误了大事……」
「喂,老友。」李慕白结束了对孙武的急救,基本上,根本就是没有得救,
所以结束得很快,「xiǎo武快不行了,这里救不了他,要救人得要换地方了。」
「就是去找专业人士吧?往城头那边走吧,下来之前我确认过了,一人扛一
个,我们走吧。」胡燕徒把虚江子扛在肩上,以他的壮硕体格,就算扛起一个成
年男人也不费力,但扛起了虚江子,他便对着地上的另外两人伤脑筋,「堂堂河
洛掌mén,曝尸荒野,这也未免太过……老白,这两位既然是你的同mén,由你处理
吧。」
「为什么要我来处理?我像是负责做这种事的吗?你当我是什么啊?」
「这两位都是你的同mén,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呛说要清理mén户?现在就是你
tǐng身而出的时候了。」
「等、等等,清理mén户又不是收尸!」
「倒也是,你以前每次清理mén户,事后从来不收尸的,卫生习惯很差耶。」
「……………」
龟兹城内的战斗,到此算是告一段落,虚河子的阵亡,让整场战役最核心的
部份为之崩解,少了他的指挥,魔狼群的威胁xìng也大幅下降,不过是一盘散沙。
战前虚江子和孙武都试图先打倒虚河子,bī迫他指挥魔狼退走,这个战术实
行不易,而且谁也没有料想到,早在虚河子被打倒之前,城外的魔狼群就已经被
破去指挥系统,大luàn特luàn了。
造成这个结果的,固然是因为幕后黑手的策划得当,许多不同的针对措施都
起了作用,及时削弱魔狼实力,再以强悍的机甲兵团正面痛击,让阿默兹狼尝到
惨败滋味,但在实行层面,最引人注目的一步,则是两大绝顶高手现身战场,一
起出手扫dàng魔狼的画面。
当年魔狼群为祸域外,巨阳武神tǐng身而出,将魔狼群杀灭,消弭了第一次魔
狼之祸。这个传说随着时间流逝,曾令许多人感到怀疑,虽说当时魔狼的数量远
非今日可比,但就凭着个人的武勇,单枪匹马,真能抗衡这成群结队出现的绝代
凶兽?
这个问题的答案,今日以最具体的现实,呈现在域外部族的眼前。尽管龟兹
方面没什么人有此眼福,能在城头上观战,但呼伦法王所率的mén徒,却有幸成了
这个新传说的见证人,他们亲眼目睹,这两大神秘高手是如何杀得魔狼仓皇逃窜
,狼狈有若过街老鼠,并为之惊叹不已。
「啧,这两个人脑里不知道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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