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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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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白虎秘窟防守,但也有很大一部份,是担忧心眼宗拿姗拉朵的身分、昔日的
血案大作文章,难以处理。
可是,说也奇怪,整场战役中,虚河子虽然不是完全没提及此事,却没有进
行真正意义上的攻击与cào作,要不然,对龟兹民心士气的打击,恐怕不会比魔狼
的攻击差多少。
任徜徉道:「越想就越觉得是个奇怪的人,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很多该
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好,也不晓得这该说是低能,还是做得不彻底?搞不好……连
他自己都不确定该做什么……」
对于虚河子,任徜徉的感觉相当特别,之前虚江子没有对儿子说太多,姗拉
朵也对这两兄弟的往事只字不提,任徜徉以为这仅是师兄弟之间的翻脸成仇,直
至此战完结,虚江子将白虎一族的秘密彻底相告,任徜徉才晓得虚河子与自己有
血缘关系,竟是自己的亲叔父。
「世界真是太xiǎo了!我还以为自己没什么亲人,结果还是走哪都碰到亲戚!
」斯人已逝,任徜徉只能耸耸肩,用这样的方法,表达些许的哀悼之意,但比起
已经过世的人,他更在乎仍在生的亲戚,特别是突然多出的那一位。
「……这么说来,妃师妹其实……是我堂姊?真不可思议,姑且不论我们两
个怎么会变成亲戚,她是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的啊?我还一直当她是师妹咧,河
洛剑派有什么特别驻容养颜的yào物或武功吗?」
所有揭晓的秘密中,任徜徉和拓拔xiǎo月对这点最为惊奇,意外多了一个堂姊
亲戚,这本来应该算是喜事,但只要考虑到妃怜袖如今的状态,他们就开心不起
来。
战争结束至今,一天有余,妃怜袖昏mí未醒,身上的伤势虽然不轻,但经过
急救,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jīng神上的打击,相信是更为严重的伤害,
令她在昏mí中噩梦频频,辗转呻yín。
一介孤儿之身,突然与父亲重逢,父亲又是自己最尊敬的师父,这本该是人
生大喜,可是这个父亲一相认便下杀手,狰狞的面孔、无情的态度,更揭示自己
的人生从头至尾都是个骗局……如此打击,也难怪妃怜袖承受不住,她本来就不
是心志坚强之人。
妃怜袖的状况,孙武也知道,只是他什么也帮不到,既没有立场,也没有那
个能力,事实上,他自己要面对的麻烦也不少,除了ròu体上的伤害,另外也还有
些让他苦恼异常的问题。
就在刚刚,孙武又收到了一个通讯球,打开以后,立体投影便开始播放,所
投shè出来的画面,是他相当熟悉的一幕。
姊姊凤婕在一个房间里,非常福态的圆脸上堆满笑容,看来很像是街边卖烙
饼的大婶,实在让人难以想像,她有那么显赫的身分与来历,更在不久之前,完
成了那么高水准的手术。
在凤婕身后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正微笑挥手的老人。头上仍绑着代表病人身分
的布条,但村长老爹的气sè很好,完全没有半点病恹恹的样子,较诸上次的视讯
,似乎缠身的无名恶疾已愈,不需要什么治病yào物了。
还记得上次通讯,明明是现场视讯对传,他们却要装成是录像播放,结果自
己反覆重看几次,让他们反覆重演,手忙脚luàn,幸好这次没有要玩同样的一招,
省了nòng巧成拙的尴尬。
「xiǎo武,你醒啦?气sè看来不错啊,有什么事情,你就找xiǎo殇说吧,那丫头
基本上也都能答你的。」
没等孙武开口,凤婕就抢先说了这一段话,堵住了孙武未出口的提问,只是
,要让现在的孙武不开口,这样并不足够。
孙武迟疑了一下,要提出来的这问题,对他而言也不是易事,心理挣扎肯定
是有,他望向对自己微笑的村长老爹,好半晌才开口道:「有件事情,我想问问
你们,听说……魔mén的那个天魔,和我们村子……」
这问题实在不知道怎么具体问出,少年的心中出现些许惧意,然而,他的家
人似乎明白他想问什么,主动回答了。
「xiǎo武啊,放心吧,很久以前有个誓言,梁山不落地,天魔永封印。」村长
老爹摇着手,漫不在意道:「所以只要梁山泊还飘在世上一天,天魔就不可能出
来害人的。」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老爹会骗你吗?」
老爹的微笑,看来是那么祥和,让孙武心中稍安,但这让他安心的笑脸,却
忽然扭曲起来,连同整个立体画面,都在一下剧烈的旋动后,化为黑暗,消失不
见。
与此同时,孙武听见一声震耳yù聋的惊天爆响,仿佛天上炸开了一个大dòng般
恐怖爆音,连接不断传来,而当他努力移动身体,往窗边看去,只隐约看见,漂
浮在空中的奇迹岛屿,此刻化为一团大火,正往下坠落……
不久之前才听见的保证,与来自天上的剧烈爆炸,一起在耳边回响……
『……只要梁山泊还飘在世上一日,天魔就不可能出来害人。』
。
三十七集 第一章 买椟还珠。一个好人
三十七集 第一章 买椟还珠。一个好人
那天晚上,龟兹王城上空的一声惊爆,对整个域外,甚至中土而言,都具有非同xiǎo可的意义,当人们从许久之后往前回顾,这一声炸响,无疑是敲响了时代的丧钟。
不过,在这一声巨响发生之前,龟兹王城中还发生了许多事,当时,很多人已经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没有哪一个人真的猜到,灾难会以这样的情形发生。
事发不久之前,在孙武还没有接到梁山泊传讯之前,他曾经外出,坐着xiǎo殇帮他紧急制作的机械轮椅,想要出去找人。心头情绪正luàn,孙武想要找的人是妃怜袖,听说妃怜袖昏mí未醒,情况堪忧,孙武想要去探望她,却又不想让别人发现,因此有点进退两难。
换做是平时,顶多就是施展轻身功夫,瞒过所有人耳目,偷偷前去,虽说要怎么探知妃怜袖的病房位置,又要怎么避过mén口守卫,有点难度,却也不是无法克服,但眼下……孙武只有苦笑,自己从没听说坐在轮椅上还能身轻如燕,飞檐如走平地的高手。
xiǎo殇所制造的这个克难轮椅,虽然是赶制出来的,却也不是寻常的货sè,上头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按钮不说,还具有离地漂浮的功能。轮椅部份材料让孙武觉得眼熟,他一直怀疑,这可能是从九龙神火罩上拆卸下来,拼组而成。
九龙神火罩是xiǎo殇的防身至宝,她从那上头拆零件下来做轮椅,这份人情可不xiǎo,孙武mōmō自己的脸,都好奇自己是何时有这种大面子的。
不过,比起面子问题,孙武更急着nòng清楚这台轮椅的cào作方法,xiǎo殇是出了名的做好事只做一半,虽然第一时间帮着做出这台轮椅,却没有jiāo代使用方法,更别说留一本使用手册下来,孙武看那几排不知名的按钮,看得头皮发麻。
「这……这些……」
「你现在真气剩不到几成,两条tuǐ也不能走路,过往的功夫用不上了,为了你的未来考虑,推荐你一条新的出路。」
「……妳该不会要我直接上吊自杀?或者去做盲人按摩吧?我只是暂时不能走路,又没有瞎。」
「江湖传说,曾经有前辈高人双tuǐ残疾,双手无力,设计了一部软轿,跑得比马还快,上头机关一大堆,专放暗器,放到敌人满眼的星星,威震武林。我觉得,这个可以供你参考,软轿那么高档的东西,我做不出来,你将就点坐轮椅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改名字叫……没有名。」
「呃!为什么坐了轮椅就要叫没有名?」
「啰唆,不然你就叫……其他人。」
「怎么听起来一个比一个差啊?」
虽然搞不清楚xiǎo殇在nòng什么玄虚,不过,她扔下这台轮椅,没留下说明书,这却是事实,孙武只得自己mō索用法。对于那些按钮,他不敢随便luàn按,生怕一个nòng得不好,启动了什么自爆功能,那就大大糟糕。
最后,孙武完全不敢碰那些cào作钮,只是简单地cào控着轮子前后移动,mō清楚轮椅的用法。他以往一向主张,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人跟着服shì,所以之前有香菱在身边,他也坚持自己不用婢nv,不过,现在一个人推着轮椅行动,倍觉辛苦,倒是让他怀念起了香菱,若有她在,至少有个人帮忙推轮椅。
龟兹的王宫在战斗中受损颇重,孙武离开自己的房间后,极不熟练地推着轮椅,想要下楼,却险些连人带轮椅一起滚下楼去,忙luàn中也不晓得碰着了什么,轮椅的漂浮功能被启动,整个轮椅冉冉往上飘,如果是平常,顶多就是卡在天huā板上,但楼上已经在早前战斗中被破坏,失控的轮椅就这么笔直飘上去。
「不、不妙啊!要是这么一直飘上天去,那我就变成大笑话了,一不xiǎo心飘上月亮去,以后回不回得来啊?」
眼见轮椅离地高度越来越高,孙武着实紧张,自己现在力量不如之前,金钟罩关数大降,若从轮椅上挣脱,变成自由落体高速坠地,能不能撑得住可难说得很,但要是这么直飘上天,不能下地,天亮后成为千夫所指的笑柄,这也是非常糟糕的事。
(对喔,运气不错,上头还有梁山泊,顶多就是飘回家去,不至于飘上月亮看嫦娥……)
死到临头,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不过,该说是孙武运气不错,没等他飘到那个高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旁伸来,握住轮椅的把手,将他整个拉了过去。
「你……不在房里休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及时伸来救援之手,没有让孙武真的飘上梁山泊,成为域外又一传奇的人,正是这座王宫的主人,虚江子。
如果是别人来伸救援之手,这一下肯定会糗爆,但换成是虚江子,那感觉又不同了。孙武看看周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居然已经飘到皇宫的最顶层,差一点就要越过最上方的那座尖塔了。
这里距离尖塔还有一段距离,只是王宫顶层最外围的阳台,因为早前的战斗,还塌了大半,虚江子起码是在十五米外察觉不对,飞身过来抢救的。不过,堂堂一国之君,就算是要登高观景,也会到视野比较好的地方,这边的阳台根本已经被打坏,足以列入危楼范围,摇摇yù坠,虚江子会来到这种地方,总不会是半夜出来视察工程,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他想找地方静一静,这才来到此处。
「不好意思,我……好像打扰到你了。」
孙武简单致歉,虚江子摇了摇手,后头就没再说什么,一时无话可说的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以关系来说,这两人几乎素不相识,年纪又相差很远,无话可说是理所当然,但每次看到虚江子,孙武就觉得自己和他非常亲密,简直就像是血ròu相连的亲人,这不全是因为自己阅读过他的记忆,还有很大一个方面,就是他的为人行事,是自己非常向往的一个目标,如果可以,自己将来希望能成为像他这样的人。
正因为如此,虚江子在这种时候,一个人躲在这里,那些放不开的心结,自己多少也能料到……
「前辈,你说……赤城子前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孙武的问题,令虚江子全身一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转头望向身旁这少年,愣了片刻,随即恍然。
「也难怪……我知道的,你几乎全知道……也难怪……」
虚江子喃喃说道。自从虚河子身亡至此刻,自己的心就没有一刻平静过,大多数时间,觉得所发生的这一切如梦似幻,全然没有半点真实感,或许,自己睡下醒来,会发现自己仍旧在不周山上,只是一个普通的xiǎo道士,和姊姊、弟弟,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什么成王成霸,都是如烟梦一场。
只可惜,自己非常清楚,眼前的一切,是再真实也不过的现实,就算再怎么不愿承认,已经发生过的事,终究是不可能回头……
今晚,自己就是烦闷难受,才一个人躲到这偏僻地方,细细回想前尘往事。这一切的起因,虽然远可追溯至白虎一族灭于域外,但太过久远的事,追忆也于事无补;后来,白虎一族的遗民,潜入中土,与河洛剑派结合,将所有的悲剧延续,甚至变本加厉,只是……这些先人自己一个也不识得,要往他们身上追究责任,毫无意义。
与自己最为切身的问题源头,就是师父赤城子了。本来,白虎一族传到赤城子的时候,已经近乎全灭,如果他省悟过来,一切的悲剧本可以到此为止,无奈他把延续白虎一族的使命放第一位,终于使得不幸的轮回继续,最后连他自己都不得善终。
「师父他是什么样的人?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想这问题。」虚江子叹息道:「阿河和海姊一直很怕他,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把我们都给吃了……我不太确定,他是否曾有过这种念头,但如果真有的话,他早点动手,就不会最后死在域外了。」
虚江子的声音很轻,像是只说给他自己一个人听的。这些话埋藏在心里很多年了,自己没有说给妻子听,也没有说给任何人听,今天却莫名其妙说给这个少年听,想想确实很不可思议。
孙武没有答话,感觉却也很复杂。听说普通家庭里,父母会拿吃人怪兽之类的恐怖东西来吓xiǎo孩,说什么如果你不乖,怪物就来吃了你,但在眼前这一家里,会吃人的就是父母,孩子在这种状况下长大,会养出什么样的孩子也就不难想象了。
(唉!其实我也不是在正常家庭长大的,实在没资格多说……)
孙武在记忆中搜索,当初虚江子亲眼目睹赤城子的过世,所以赤城子死前的情形与遗言,孙武也全知道,在他来看,「赤城子是什么样的人」这种问题,根本就没什么好想的。
赤城子的为人,他自己早就亲口下过结论,他是一个没有可能当好人,却又没有足够胆量成为坏人的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是一个很失败的人。白虎一族会吞噬同族,赤城子有没有动过类似念头?虚江子认为他没有,孙武却觉得这想法有些一厢情愿。
孙武认为,赤城子动过这念头的可能,不仅有,而且很大,只不过,就算有了这念头,赤城子的个xìng,还有他心中那股放不下的良知与血ròu亲情,却让他总是下不了决定,即使最后危及自身xìng命,他还是无法做出决定,宁愿把最后的生存机会放弃,他也不想做出那个让他挣扎大半生的选择。
赤城子是一个彻底失败的父亲,不成功的师父,不过……他和很多普通人一样,有着许多的挣扎,这些是孙武对他的想法,但……孙武很清楚,这些并非虚江子想要听的话,如果答案是那么简单,虚江子就不用反复想上十几年了。
那么……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孙武不擅长面对这种情形,一时无语,只是觉得现在这种沉默状况很尴尬,又不好开口说要走,愣了片刻,突然间福至心灵,冒出一句话。
「不管他有过怎样的挣扎,但我相信,你师父……不,你父亲,对你们确实是有父爱的。」
这句话没有任何根据,也无法证明,如果虚海月、虚河子听见,一定嗤之以鼻,但听在虚江子耳里,却令他jīng神一振,急急转过头来,望向孙武,颤声道:「你说……真的吗?」
「嗯。」孙武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孙武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话能造成那么大效果,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点头。然而,听见他这句回答的虚江子,先是闭上眼睛,陷入沉默,紧跟着,少年看见他脸上出现两道水痕,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虚江子落泪了,可是,他的表情看来并不悲伤,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彷佛一个背了许久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了……
孙武晓得这不是自己应该出声的时候,所以保持沉默,过了片刻,虚江子用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用几下深呼吸调整好心情,再望向孙武时,表情已经回复平常的样子了。
「……今天,我把海姊跟阿河合葬了……」
虚江子平静地说着,没有多解释自己刚才的心情变化,孙武闻言倒还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虚海月的ròu体被保存完好,还有希望活过来的。
「虚海月nv士……无法治疗了吗?」
「生机早已断绝,这么多年来,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让她苏醒,甚至连把ròu体重新接合,维持生机都做不到。」
虚江子叹道:「若海姊能够复生,或许阿河会愿意收手,所以这些年来我从不放弃。虚谷子师兄曾告诉我,若能取得传说中的天香缨络,加以提炼催化,或许有希望救醒海姊,我huā了很大力气去找,始终找不着,阿河不知从哪得到消息,也在这上头费尽心思,终于取得了缨络……」
后来发生的事,孙武自然不陌生,虚河子千辛万苦取得了天香缨络,最后却机缘巧合,被自己这群意外闯入者给夺走,心血付诸东流,连拯救虚海月的最后希望也成泡影,也真亏他有那样的耐心,以伽利拉斯身分接近自己时,还能够忍住,没有出手强夺天香缨络。
回想那时候的情景,孙武赫然惊觉,伽利拉斯其实一直在向自己套话,他的动作、眼神,都在尝试从自己和xiǎo殇的身上,找出天香缨络的所在,要是真的被他找到,说不定就立刻下杀手,不会再等了。
(不、不好,这么说来,那时候伽利拉斯和我比武,说要杀我,他是真的想杀掉我啊?)
孙武还记得,伽利拉斯当时扯了一堆借口,要杀自己,之后有一段时间,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很扯,为这种理由动手杀人的伽利拉斯更荒唐,但如今想来,自己实力只要再稍差一点,那时就被他给宰了。
幸好,一切事过境迁,虚河子已亡故,和虚海月一起下葬,纠缠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到此告一段落,看虚江子的样子,大有从此挥别过去,开始新生的味道,而虚河子亡故后,心眼宗无人控制,域外局面陷入húnluàn,虚江子纵使不愿,也必须站出来稳定局势,域外在他的领导、统合下,应该会越来越好,那么……
「前辈,长河真人过世,河洛剑派会怎么样呢?」
「哦?你关心这个啊?我记得,你就是慈航静殿现任掌mén人,难不成……孙大掌mén有雄心壮志,想要趁这个机会吞并河洛剑派,一举成为两大圣宗的大掌mén?」
虚江子开的这个玩笑,孙武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好说出实话,表示自己真正想问的是「妃怜袖以后会怎么样」吧?
「你还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啊……」
虚江子望向孙武,yù言又止的表情,却让孙武觉得有些眼熟。这种表情,对孙武来说已不陌生,不只是虚江子,自己已在太多身边的人脸上看过,香菱、羽宝簪、姗拉朵……还有许多人,他们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时常lù出这样的表情,自己一直不晓得为什么。
过去,自己看他们那表情,虽是不解,却也没有多追问,总觉得自己不好强人所难,但最近几天……自己好像有些懂了,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他们为什么时常对着自己,lù出那样的表情,或许……该是自己主动去问的时候了。
「前辈,为什么你说我奇怪呢?」
「这个……难道你自己就完全不觉得……在你身边的事情有些非常奇怪,非常解释不过去吗?」
虚江子面有难sè,一段话说得吞吞吐吐,显示心头的为难,事实上,他心里确实很挣扎。最开始,自己只是单方面顾虑,怕那个太过沉重的答案,对这少年太过残酷,会让他难以承受,可是随着时间过去,自己终于发现了那个为何所有人都不愿说的真正理由。
………不说,不一定就能没事;说了,百分百肯定出事,而且后果严重之至,最坏的情形,可能让中土、域外回到比太平军国时期更糟糕的húnluàn状态,伤亡何止千万计?这十几年来,所有人辛辛苦苦重新建立起的一切,可能都为此毁于一旦。
就因为这后果非同xiǎo可,所以,即使每个知情的人都晓得这么做绝非良策,都明白自己的判断不过是掩耳盗铃,去相信一个非常荒诞、非常可笑的谎言,但还是没有人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把那个一直在沉睡中的凶物给惊醒……
环顾当世,除了会嫌自己太平日子过得太无聊的武沧澜,恐怕没有谁干得出这种事,哪怕是对自身武功再怎么自负,也会尽量避免与那个凶物冲突,即使是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陆云樵,相信也是如此,说到底,不必要的冒险,本就该避免,更何况,当年那个凶物肆虐天下,无人能挡,若让他复出……
基于这些顾忌,太多的人选择沉默,虚江子自己在心眼宗一事尚未完结前,也不敢多树强敌,节外生枝,而今心眼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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