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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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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白与胡燕徒对看一眼,终究是口齿伶俐的那个倒霉,由李慕白来进行说明。
    「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完全,当今世上,除了他本人以外,恐怕也没别的人知道完整经过了,我们是到了梁山泊之后,从你姊姊口中听说,天魔曾和人打赌,赌输了的代价,就是退隐江湖十年,不问世事……」
    李慕白道:「天魔可不是那种说话算话、一诺千金的人,但这一次,他赌输了却没反悔,不只退隐,还把魔mén都封印起来,又建立梁山泊,把那个赌约,转换成『梁山落地,天魔破封』的誓言,然后……时光匆匆,一转眼,十年的时间早就满了,赌约结束,只剩那个誓言仍然有效……」
    虽然有效,却是完全无约束力的东西,根本称不上所谓的封印,依靠被封印者的心情、守信程度而存在,只要哪天他心情恶劣,决定要出狱,这个封印就立刻被打破。
    这样一来,孙武也就能理解,为何自己身边每个人,都对此事yù言又止,迟疑到最后总说不出口了,换作是自己,肯定也讲不出去。
    天魔并不是普通的魔头,当年他活跃的时候,就几乎是以所向无敌的姿态,纵横中土域外,随着太阳王、天妖逝世,足以与他匹敌的人物都已死绝,当今天下的新一代高手,哪个不是在他的威胁下成长至今,说畏惧是不一定,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假如天魔仍在为恶,对众人构成威胁,各方高手无分正邪,早就联合起来对付他,纵有顾忌也抛到九霄云外,但天魔处于蛰伏状态,甚至当十年之约已满,都没有要复出的迹象,时间一过又是数年,在这种情形下,就算大家不相信天魔改邪归正,可是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状态,承担这责任与骂名……除了那极少数的几个人。
    「原来是这样……」孙武喃喃道:「为什么武沧澜敢一再攻击梁山泊?他和老爹过去也有深仇大恨吗?他现在已经够衰了,到处都是敌人,在这种时候惹上老爹,随时都会完蛋的,他真的疯成这样?」
    这问题李慕白答不出,胡燕徒也不知怎样回答,他们两人同样为这问题所困huò,商量几次都得不到解答。
    「理由很简单,因为天魔的心思没有那么好臆测,谁说梁山泊被武沧澜打下,天魔出关就会第一个针对武沧澜了?天魔破封,有可能针对当前任何一方势力动手,同盟会反而是最可能的对象。对武沧澜而言,天魔未必是燃眉之急,倒还有可能变成敌人的敌人,有hún水mō鱼的cào作空间。」
    提出解释的是xiǎo殇,她比两名长辈都要更了解武沧澜的思路,而她并不是只靠推测说出这些话的。
    「梁山泊的建设历时多年,真正完成的时间,距今不过两三年,但包括主炮在内的大批重装军武,并没有装载在梁山泊上,而是直接被运到他处,至于运到什么地方……我们当然是不会知道的。」
    xiǎo殇的目光望向东方,道:「梁山泊是楼兰遗产,技术水平远远超越现今世界,能够把它击毁的东西,只有它自己的主炮。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是武沧澜黑吃黑,不晓得袭击了哪里的魔mén基地,取得了这座主炮,拿来打沉梁山泊,但考虑到合理xìng,我觉得……应该是什么人直接把这东西送给他的。」
    孙武皱眉道:「妳们这些搞武器的,太不负责任了吧?制造东西给老爹的时候,都不做点预防措施的吗?要不是这次上头刚好没人,大家就全死光了耶。」
    「要是没做任何准备的话,你以为那座炮会轰一次就散架吗?老头子不是傻瓜,多半早看出那玩意儿一发shè就会造成工安意外,所以干脆转手送人,武沧澜更加不是什么好鸟,大概也料到天上掉下来的便当不能白吃,发shè时都离他远远的,叫几个免洗的敢死队去cào作发shè。」xiǎo殇哂道:「附带一提,那座巨炮无论组装或发shè都是高难度,老头子如果是用快递寄去送人,肯定还寄了一本超级厚的使用手册,果然服务周到。」
    「那……老爹现在……」孙武本想问老爹的下落,转念一想,这种事情会有答案才怪,便不再多话,反正……老爹出关出得这么轰轰烈烈,看来也不像甘心归隐钓鱼的样子,恐怕过不了几天,届时哪怕自己不想知道,都没法不听到他的相关消息如雪片飞来。
    「好,一切我都明白了,胡伯伯、李叔叔,你们两位辛苦了,一直以来,谢谢你们的辛劳,你们在梁山泊,是为了保护我和姊姊吧?我……」
    话说到这里,孙武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呢?姊姊以前给的那个答案,已经肯定是鬼话连篇了,随着自己闯dàng江湖,对当年旧事知悉得越来越多,许多疑huò也逐渐浮现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父母是谁?这些最基本的事,总该有解答了。
    很可惜,当孙武把这问题问出,胡李两人尽管有心回答,却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确切答案。
    「我们……其实也不清楚。」胡燕徒略显凶恶的脸孔,lù出无奈的苦笑,「我们分别问过凤姐一次,她不愿意说。这种事情,我们不好也没立场bī问,只能自己瞎猜……」
    「你们猜测的答案是……」
    孙武问得xiǎo心,胡燕徒的表情看来很心虚,这问题不能不答,但总觉得说了就变成luàn嚼舌根的xiǎo人,这种事……实在为难,「凤姐儿当年……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是不少,但真正让她心动的……也就只有西mén了,我们一直怀疑,你是凤姐儿和西mén的孩子……」
    这个推测,孙武曾从姗拉朵、虚江子口中听过,但如今听来,除了冲击感外,更让他明白了很多事。
    西mén朱yù是老爹的亲生儿子,如果自己是西mén朱yù的儿子,那么难怪老爹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享有全梁山泊最特殊的待遇,虽然说以昔日天魔的作风,看不出他是个会对亲戚特别亲切的人,但眼下只有这个解释了。
    胡、李两人多年来会待在梁山泊,与魔共处,也是为了保护西mén朱yù的后人与凤姐,若非他们两人连手,也不够资格抗衡天魔,尽管……天魔似乎也没将他们两个xiǎo辈放在眼里。
    姗拉朵、虚江子的态度,也能够理解了,对于这个来历不明、身世不详的xiǎo鬼,他们两人都有着爱屋及乌的心情,只不过,两个人爱的「屋」不尽相同,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了。
    (等等,胡伯伯说,姊姊真正动感情的,就只有对西mén朱yù一个,但围绕在身边的人很多,所以,路叔叔他这样算什么啊?还有武沧澜,他也是追求者吗?姗拉朵这个同xìng恋可以不算吧?唉,姊,妳的感情世界怎么比那时候的江湖还luàn啊?如果到时候抖出来,天妖也曾爱过妳,那我就直接自盖天灵算了。)
    这个古怪的念头,让孙武再次想要叹气,虽说荒唐,但他不敢否定这念头最后成真的可能,在他目前的人生中,已经有过太多「看似不可能,最后却成真」的疯狂体验了。
    不过,自己真的就是西mén朱yù之子吗?这点孙武持保留态度,毕竟之前关于身世已经有过太多的猜测,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自己再也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种揣测,相比之下,有关母亲的臆测,答案倒是统一得多,也更让自己头痛,光是想到这份尴尬,自己就觉得……难怪姊姊要离开,因为就连自己都觉得,现在不见面,或许……也好。
    「嗯,谢谢你们,谢谢……」孙武向胡、李二人深深一拜,跟着便抬起头,很开朗地笑道:「其实这些没什么的,老爹就是天魔,我也不是今天才想到,早有心理准备了,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的,至少……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自杀。」
    开朗得过份的表现,看了反而更让人不安,胡、李二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该多关心这孩子一点,还是也跟着笑两下,一起hún过去就算了。
    「xiǎo殇,帮我推一下轮椅,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咧,哪有时间待在这里?老爹的手脚一向很快,又超爱挖坑给人跳,我如果不先做点什么,等老爹的最新消息传来,一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孙武手忙脚luàn地推着轮椅,一面还向胡燕徒两人挥手先告辞,脸上满是笑容,看来很像是急着参加郊游的孩子,这更让两名成年组不知如何是好。结果,还是xiǎo殇走了过来,话也不多说,一记重拳就打在孙武头上。
    「喂!妳干什么啊?很痛耶,我现在身上没有金钟罩,妳出手注意一下分寸!」
    虽是这样抱怨,孙武却觉得,xiǎo殇这一拳没有平时打得疼,不晓得是她刻意留力?还是……少了金钟罩,这一拳反而不疼?
    一记重拳之后,跟着就是一下紧紧的拥抱。孙武之前不是没被nvxìng抱过,但与羽宝簪那种「柔软」的拥抱不同,xiǎo殇尚未发育的娇嫩身躯,抱起来很僵硬,又因为抱得紧,怎样都算不上舒服。
    「……傻瓜!逞强成这样,你也没好处拿的……」
    紧紧的拥抱中,传来这句话,正被骨头压得脸疼的孙武,一下子静了下来,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被xiǎo殇这样抱着……也不错。
    。
三十七集 第四章 因果万象。造化天地
    三十七集 第四章 因果万象。造化天地
    身为龟兹的救国大英雄,孙武受到的欢迎程度可比演艺红星,尽管龟兹人对于中土人在此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sè,多少还抱持些疑虑,但这个少年如何独自在城头上苦撑,浴血死战到最后一刻,捍卫着全城,这却是有目共睹,再加上后头又传出消息,这个少年是xiǎo月公主的未婚夫婿,这些消息传开后,孙武就成了龟兹炙手可热的人物,之所以没有走到哪里都被人群包围,只是因为他没走出mén而已。
    即使在如此处处闻哭声、家家忙丧礼的惨痛情形下,仍有不少民众在王宫外群聚,希望能够一睹少年英雄的风采,并且致上谢意,王宫的卫士们不住劝阻,甚至连虚江子都亲自出来,解释孙武伤势太重,需要静养,这才将民众劝退,热情的程度,让躲在宫里的孙武大大诧异。
    xiǎo殇道:「真了不起啊,这么高的人气,别说是竞选总统了,就算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公主拖到大街上先jiān后杀,再jiān再杀,民众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只会有鼓掌叫好的。」
    「呃……这个……我没想过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拖到大街上jiān杀的。」
    「哦?那如果是在黑漆漆的夜里,把xiǎo月公主拖到地下密室去,那就行了吗?瞧你说的,你有成为绝代yín魔的潜质啊,真不愧是继承史上最强yín贼的优良血统。」
    「什么我说?从头到尾都是妳一个人在说,妳别总挖坑给我跳啦,陷害我又没多有趣,我都坐轮椅了耶!」
    孙武认真提出抗辩,这本是他与xiǎo殇之间单纯的斗嘴,却在发现拓拔xiǎo月不知何时已来到mén口,低头不语后,陷入了很尴尬的气氛中。
    「xiǎo、xiǎo月公主,妳……妳在这里站多久了?」
    孙武问得结巴,因为光是看拓拔xiǎo月的表情,就猜得出自己与xiǎo殇的说话全入了她耳中,那实在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拓拔xiǎo月穿着域外民族传统的轻纱服装,份外显得清丽脱俗,手腕上、头饰上的铃铛摇晃作响,一如她那平静不下来的心。她是见惯大场面的nv子,照理不会像普通xiǎonv孩一样心情起伏不定,然而,最近几天之内,大悲大喜的事情实在太多,龟兹的反复遭难,生死险关一关又一关,城中伤亡的百姓很多都与她熟识,有深厚情感,还来不及替他们哀悼,这边又忙着与母亲、兄长正式相认,这可是超级大喜事。
    悲喜反复jiāo集,nòng到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而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一度对婚约之事反对最力的姗拉朵,却态度丕变,主动催问起何时完婚之类的话题,拓拔xiǎo月为了母亲的变化不知所措,但深知姗拉朵个xìng的虚江子父子,却是毫不掩饰地lù出嫌恶表情,任徜徉甚至直接点破。
    「这位太太,妳到底是急着嫁nv儿?还是急着想藉婚礼为名,推倒并吃掉妳的亲家啊?这两个差很多耶,就算你当伤残人士、礼义廉耻都不存在,但那一刀一剑两大保镳,可不是huā盆摆设,妳别直接无视,到时候被人家砍死啊!」
    这个警告,明显是没有被姗拉朵放在眼里,但虚江子却对nv儿提起了反向意见,那就是婚约订定至今,一切已事过境迁,尤其是在梁山泊毁灭,梁山泊之主飘然而去后,这个婚约已毫无意义,对孙武、对拓拔xiǎo月,都是个无谓负担,因此,拓拔xiǎo月可以对孙武明示,解除这个婚约让彼此都松口气。
    「啊?解除婚约?但……这种时候……他才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为了我们而战,我们这样做未免太过河拆桥……」
    拓拔xiǎo月情急争辩,话才出口,现场三名亲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她,眼神怪异,都是一副「nv大不中留」的遗憾表情。
    「xiǎo妹,我还以为妳很讨厌这mén亲事咧,想不到……妳这也算口嫌体正直吗?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倒是tǐng老实的……」
    「nv儿啊,傲娇是一种很好的属xìng,有时候还会很萌,不过做人还是要对自己坦承一点,这样才不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这话绝对是至理名言,只是因为从姗拉朵口中说出,这才减了说服力,而一家人说到最后,所采取的最终决定,就是让拓拔xiǎo月自己去找孙武,无论是要解约或是要嫁人,都由她自己判断。
    虚江子道:「说到底,我们做父母的,都尊重妳的自由意志,不可能bī妳嫁给妳不喜欢的人。」这句话,他其实已经想说很久了,只是之前一来时候未到,二来说了nv儿也未必相信,所以一直将这些话憋得很苦,如今终于有机会说了。
    当然,在任徜徉看来,父亲这样作有够不负责任,订下婚约的是他,说尊重nv儿自由意志的也是他,难道一开始订约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毁约了?对方可不是被占便宜会默默不吭声的善男信nv啊。
    不过,最终任徜徉也没说什么,就让妹妹去见孙武了。拓拔xiǎo月边走边想,最令她感到苦恼的,倒不是这桩亲事如何取舍,而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她发现孙武很可能已经心里有人,只是这个过度单纯的家伙,不知道怎样把话说出来。
    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拓拔xiǎo月感到一阵失落,但当她意识到自己为何有这种情绪时,便为之心luàn如麻,连着几天都静不下心来。不过,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所以她来到孙武的房间,听着他和xiǎo殇的胡闹,莫名其妙地两颊飞红,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了声,进去却发现那两人一副正在收拾行李的模样,这一惊非同xiǎo可。
    「你……你们要走?」
    「嗯,是啊。」孙武点头道:「这边的事都已告一段落,我们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现在也该走了。当初我们到域外,是来替同盟会找寻替代能量,虚江子前辈之前承诺我,会负责把那座兵工厂生产出来的能量砖,低价提供给同盟会,连运送都不用我担心,我想……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
    这是当初前来域外的理由之一,不过也还有其他不好说出口的理由。梁山泊被击毁后,孙武也有过短暂的mí惘,对他而言,自己其实并不能算是中土人,域外当然就更不用提,自己的家乡只有一个,就是那座漂浮在天上的无争岛屿,而今梁山泊已毁,自己再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从此就是个没有家的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孙武有着不知何去何从的mí惘感觉,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发觉不妥,老爹蛰伏多年,暗地里动作不断,此番复出,必会有所作为,天下即将有大动luàn。
    面对这份húnluàn,自己可以选择躲起来,反正事不关己,天下动luàn随他去luàn,自己本就只是一个与中土、域外全然无涉的闲人。不过,经过考虑,孙武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自己对老爹有一份责任存在,既然过往十几年承méng他悉心关照,现在唯一能回报他的,就是绝不让他胡来,尽管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他,但至少……该见上一面。
    除此之外,孙武也尝试去推敲「天魔」的行事风格,最后得出结论,以天魔的作风,既然高调复出,似乎不太可能放着自己在域外养伤纳凉,假如自己学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天魔肯定会有所行动,bī自己出来,而自己所想得出的bī迫手段……都很糟糕,为了不让那些糟糕的事情成真,自己还是主动去面对吧。
    之前对胡燕徒说的话,并不只是随口讲讲,孙武早已预备动身,想尽快赶回中土,就算还见不到老爹,能够先一步找到姊姊总是好的,只不过如果要走,一定得拉上xiǎo殇,否则补给问题不说,光是这张设计复杂的轮椅,就是大问题。
    「等、等一下,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以你现在的状态要走,太危险了,路上要是碰到有人袭击……」
    拓拔xiǎo月慌luàn地找着理由,她确实没有料到,孙武这么快就要离开,光是看他的伤势,原本以为他起码要在龟兹疗养三五个月,甚至三年五载,哪想到他不待伤势痊愈就要走,而且看这架式,大有不告而别的打算。
    「你,你不能走!」
    拓拔xiǎo月强势拦阻,一下子按住孙武轮椅的把手,孙武看着眼前那张美丽却紧张的脸庞,顿时一呆。
    「呃,为什么我不能走?还有什么事我没做完吗?好像我该做的事都做了啊!」
    正确的说法,其实是连不该扛的责任都扛了很多,但对于孙武的这个提问,拓拔xiǎo月也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幸好,马上就有人来解围。
    「啊哈,xiǎo子,还有件事情要你做咧,而且是只有你能做的事,你还没做完就想跑了吗?」
    姗拉朵大步冲了进来,提出要孙武协助,解决域外当前仍棘手的疫病问题,孙武听了都傻眼,这种由虚河子搞出来的病毒,自己又不是专业人士,哪能帮上什么?找狼司祭、找xiǎo殇都还说得过去,自己……
    「又不是要你当医生,别以为真的看上你了,只是要借你体内舍利能量一用而已。」
    「……开什么玩笑?舍利能量发动,我有生命危险耶!」
    「现在不会啦,洛书都移植到你体内,能够引导、节制舍利的能源流量,使用舍利的风险已经大大降低,趁着你没走,刚好试用,嘿,怎么说我也是手术执刀者,这点要求就当是复健,你别想拒绝啊,否则说不定我已经在你体内埋了什么,随便引爆起来,哼哼!」
    姗拉朵的威胁,孙武完全不放在心上,自己动手术的时候,那么多人眼睁睁盯着看,姗拉朵有办法偷装什么东西才怪,但这个要求的本身,就让孙武留意起来,当初拓拔xiǎo月带铁血骑团在中土大闹,就盯上了佛血舍利,佛血舍利对于龟兹肯定有某种用途,现在这用途终于浮上台面了。
    孙武眉头微皱,想起了之前推测过的那个可能,陡然双目一瞪,道:「妳还在打万象因果仪的主意?我绝不会让妳得逞的!」
    对于姗拉朵的执着,孙武虽然觉得烦,却也有些佩服,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在这上头帮助她。
    孙武的态度很明确,姗拉朵却没想过要放弃,因为这次她确实是有备而来,「xiǎo子,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这是凤婕留给你的信,要你帮我开启因果仪,你看了以后再说要不要吧。」
    说完,姗拉朵从左边的口袋取出一物,孙武一见,脸sè登变,「妳……妳拿内kù当信用?就算是诈骗,也得用点心吧。」
    在nv儿的指责目光下,姗拉朵尴尬地把那件紫sè的蕾丝内kù收回口袋,口中忙着解释,「抱歉,抱歉,昨天在街上物sè新猎物……呃,不是,是观察国内民生情形,路上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呃,不对,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口袋里就多了这些东西,绝不是我顺手拿的……」
    战利品数量不少,不仅有nv用,还有男子款式,姗拉朵翻来覆去找不到,不但孙武表情难看,拓拔xiǎo月更是一副恨不得当场自尽的模样,还好这段时间没有持续很久,姗拉朵终究是找到那封信,递了过来。
    信的内容,一如姗拉朵所说,是凤婕亲笔手书,从文字语气来看,很有可能是写在梁山泊坠落之前,大意是说近日内或许将有大变动,相信白虎一族的遗产因果仪,能够有助局面,并且认为以姗拉朵的能力,必定能走出新路,不重复前人的过错,让孙武务必相助姗拉朵一臂之力。
    看完这封信,孙武脸sè也快绿了,从自身理xìng来说,他完全不相信姊姊的判断,也很难相信这封信出自姊姊之手,无奈事实摆在眼前,而当他望向xiǎo殇,xiǎo殇仅是两手一摊,表示不理解凤姐的判断,却并不否认这封信的真实xìng。
    姗拉朵没有造假的可能,所以这封信确实出自姊姊之手,至于她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请托,这就无从得知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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