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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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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两个孩子平安无事;陆云樵也松了口气;但看两个孩子都瞪大眼睛;一副被吓坏的模样;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他连忙忍住痛楚;用尽剩余的力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着让孩子们安心。
“没……没事了;你们不要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你们都平安了。”
事情是过去;但在陆云樵的身后;孙武看见一大片焦黑土地;本来是树林或草地;现在什么都给烧得干干净净;树木、青草;还有本来存在其中的生命;全都化为乌有;什么也不剩下;连地面都发生诡异变化;有些地方出现奇妙的黑影;彷佛是原本在那里的物体;一瞬间被烧得只剩下影子;黏在地面;地面表层的泥土;也有多处变成了杂质极高的黑色玻璃块……
整个景像;完全就是浩劫过后的地狱图;只要想到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被卷入这要命的极火地狱当中;孙武就感到一阵几乎窒息的恐惧;就连素来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小殇;都好像在这过大的打击中;心壁失守;情绪崩溃;抓着陆云樵的一只手;泪水像断线珍珠一样落下;稚嫩的嗓音;在泪眼朦胧中;频频唤着模糊的呓语。
“……笨蛋……笨蛋……你这个大笨蛋……”
被小女孩这样斥责着;陆云樵也只能强忍痛楚;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反倒是孙武有些被弄胡涂了;再怎么说;陆叔叔救了小殇一命;哪怕不感恩也好;总没有理由骂他是笨蛋吧?
不过;除了这点以外;小殇的情形还真是反常;打自己有记忆开始;可从不曾像此刻这样;看她为了某个人如此放肆地痛哭;哭得是那么伤心;彷佛整个情感完全溃堤了……
替陆云樵感到不平;孙武也想握另一只手;衷心说声感谢;为了他的辛苦、救命之恩;诚恳地致上自己的谢意;可是;当孙武要这么作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他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小殇握住了陆云樵的一只手;但另一只手……在那该是一只手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手肘以下的部分;什么也没剩下;既没有手、也没有袖子;而原来是手肘的地方;现在就只是一胸焦黑的残块;被孙武轻轻一碰;就化为灰烬;坠落飘散;一下就不见了。
“陆、陆叔叔;你的手……你的手怎么……”
又是紧张;又是难过;男孩放声大哭;扯着陆云樵的襟角;和旁边的小殇一起;哭成了一双小泪人儿。
陆云樵疼得额头频冒冷汗;却还是只得勉力挤出笑容;劝解着两个哭得不停的孩子。刚才冒险救人;虽然成功重伤敌人;救下小殇;可是在转折回冲的一剎那;身形难免凝滞;给那人抓住手腕;自己立刻发劲甩开……终究令得自己慢了一步。
高温极火;非血肉之躯能抵抗;哪怕武功练得再高;人始终只是个人;极火一起;手腕登时报销;**组织在高温下焚化蒸发;什么也没剩下。
这些年来南征北讨;出生入死;整天都在送命边缘;重伤更是家常便饭;不过;弄到伤残肢体;这还是第一次;一条手臂就这么没有了;无论自己的武功有多强;从今之后;都要大打折扣了;虽然自己一直努力镇定;不被这打击给影响;让情绪平稳;但事实上;看见手肘的断处;自己也很想落泪……
“没事……没事;这条手臂;换到了你们的未来;很值得……”
到最后;陆云樵只能忍着伤痛;竭力安慰两个嚎啕大哭的孩子;无论这个牺牲值得与否;它都已经发生;就如同生命中许多已经造成的伤害一样;不可能改变了;而且……整件事似乎并未结束……
就在这哭成一片的悲伤气氛中;一道巨影无声来到陆云樵身后;巨大的存在感;给孙武一种乌云遮天的感觉;脑部更被一股力量影响;昏昏欲睡……
陆云樵察觉到了敌人的到来;却不作反应;只是淡淡一句;”……不动手吗?”
本来上梁山泊只为决斗;但如今;战斗的结果不打也知道;对方可不是那种会讲武者尊严、江湖道义的人物;特别是此时此刻;对方没有不动手的理由。
这是陆云樵的判断;不过;这个判断却出了问题……
“看在你伤残的份上;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可以在梁山泊养伤;伤好了以后;你喜欢去哪里都行。”
“你不动手?”
“动手?你很希望我现在杀你吗?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好人;既然是好人;是不会也不屑趁人之危的。”
“好人?谁信?”
“你不信也没关系啊;但你辛辛苦苦找上梁山泊;是为了打一场明知必死的战斗吗?你如果死了;你在意的那些人;就真的没人保护了。现在杀你是很容易的;但……今天的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放你一马吧;唉;好人就是容易欠人情啊。”
天魔说着;将两名孩子抱了起来;在给天魔抱起的瞬间;孙武完全失去了意识;彷佛有股力量在大脑里猛力冲刷一样;让他在醒来之后;对这一切都不复记忆。
然后;他就这么晕了过去……
然后;他清醒过来……真正的清醒过来了……(未完待续。。)
(。。 )
四三集 第一章 夜半到访 不速之客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当这些早已被封印在意识深处的画面;全都在眼前跑过一次;孙武的身体整个都僵掉了;许多只是隐约有感觉的事;一下子都变得清晰;自己终于明白;为何这个「路叔叔」对自己有如此特殊的意义?
之前;不管「路飞扬」表现得有多落魄、多颓废;自己对他就是有一份说不出的亲厚好感;那不只是对亲人的感觉;还带着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崇拜;仿佛不管他现在正做些什么鸟事;下一刻都有可能忽然变身成大英雄似的;每次想起来;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何会对他有这样的信心?这样的感觉?
哪怕是在「路飞扬」变回「陆云樵」之后;这种理智与感觉的落差仍然存在;自己不觉得这个陆云樵有什么了不起的;心里甚至还有个声音;提醒自己将来长大;绝对不要变成他这样的糟糕大人;然而;就算在这种时候;潜意识里所深植的那份崇拜感仍没有动摇;想想实在奇怪。
如今答案揭晓;自己之所以会对这个男人;有这么深的崇拜与信任;一切非是无因;只因为当年他确实这么救过人;拼着送命的危险;舍身救下自己与小殇;最后更因此废掉一臂……如此震撼的一幕;看在自己眼里;伟大的形象深深烙峪脑海;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可是自己怎么就偏偏把这个给忘了呢?
小殇明显是记得的;不然她对陆云樵的态度也不会是这样。而答案也很清楚了;肯定是有人用了什么手法;操作记忆;让自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什么人作了这件事?
………哪可能还有别人?
记忆的最后几幕。天魔出现在陆云樵的身后;双方的气氛绝对称不上友善;天魔虽然没有与陆云樵战起来;但恐怕也不愿意让这段记忆一直留在孩子脑中「妨碍教育」;在这样的情形下;出手把这段记忆抹去、封印;没什么好奇怪的。
消失多年的记忆;一下子重新回到脑中。孙武的心情非常激动;里头更有着愧疚与后悔。关于自己的记忆被封印;这点孙武没有什么怨恨之心;老爹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不管怎么样;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怨恨亲人;但对陆云樵的悔疚;却更为深重。
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救下自己与小殇;陆云樵不用废了右臂。双臂完整的他;再加上后来的进境;他会是名符其实的天下无敌;无惧任何人。皇城之战不用打得那么辛苦;更不会伤得那么重。这一切……与自己有关;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激动处。少年不禁热泪盈眶;不由自主地叫喊出来。
「陆叔叔」
声音很大;惊起树林中群鸟飞起;陆云樵当然不会没听见;他停下了脚步;跟着;他从这声叫喊的激动情绪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举起了重伤的左手摇了摇;似在向孙武示意;一切不用介怀;过去都已成过去。
「陆叔叔」
孙武又叫了一声;这时远近的人们都已被惊动;漆黑的农舍中亮起灯光;负责警卫的同盟会人员、慈航僧侣;纷纷朝这边赶来;陆云樵挥了挥手;这次连脚步也不停;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无影无踪了。
陆云樵应该是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回复了………孙武有这样的感觉;他这个人表面上看来很厚脸皮;其实却意外地胆怯;不喜欢被人感谢;特别是道谢大恩;这种场面好像会令他很不自在;所以察觉到少年失落的记忆可能回复;他一句话也不说;逃命似的飞速离开。
孙武对陆云樵的作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不愿接受自己的道谢;自己也没可能把他强留下来;此刻心中除了感谢;再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便将满腔谢意;化为一声大大的祝福。
「陆叔叔你要保重啊~~~」
声音远远地传出去;树林中走兽奔窜;大群鸟儿受惊飞起;动静很大;陆云樵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树林中;当然更没有留下任何回应;孙武确信他一定有听到自己的话;如此便已足够。
小殇不在身边;在这种情形下与陆云樵离别;说来有些感伤;孙武忽然发现;虽然陆云樵让自己不要冒失回到京师;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自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走。
陆云樵已经离开了;小殇不在这里;梁山泊已经坠毁;姊姊和老爹都不知去向;而且;如今一切状况已经不同;就算找到他们;他们也不是原来的他们了;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关系。
仅有的亲友;分散东西;即使自己想找他们;他们也在躲避自己;自己没把握能把他们找出来;更何况;如果他们那么明白地表示出不愿见的意思;自己强人所难;硬去把人给找出来;这样有意义吗?
那自己能去哪?
到域外去投奔虚江子;顺便拜访拓跋小月、任徜徉、妃怜袖?还是正视自己慈航掌门的身分;随苦茶大师一起回慈航静殿;那边肯定也会欢迎自己的?或者去同盟会;协助袁晨锋;与他一干天下大事?
选项不是没有;凭着自己此刻的武功;足以在中土大地上横着走路;不管要去哪里、要作什么;都没有问题;但无论是哪个选项;感觉起来都那么陌生;都不是自己想选的。
到了最后;自己还是只能先与小殇会合;一起商量下一步的方向;所以无论厩有什么危险;自己是必须要去一趟;并且在里头找到小殇。
「陆叔叔;真抱歉;不过……这次不能照你的意思来了。」
孙武喃喃自语。思索有关潜入京师的问题;一时间也没什么具体想法;就是得出一个「潜入失败便硬闯」的结论。
忽然;孙武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记忆遭到封锁;这是百分百确定的事实;但被封印的记忆;为什么会忽然解开;让自己记起了前事?
陆云樵当然有能力解开封印;可是以他不喜邀功、不喜被人道谢的个性;他不可能去解封印;真的要解也不会等到此刻。恐怕他还希望自己这辈子都把此事忘记;永远都记不起来;这样最好。
如果不是陆云樵出手解开封印;那么。难道是自己或他在无意间作了什么、触动了什么;完成了某个条件;这才令封印失效;失落的记忆一下回到脑中?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具体条件是什么。目前根本不可能知道;也就不用花脑筋去想这种无谓事了;这封印九成是老爹亲自下的;他会设什么解封条件。外人没可能猜到。
………不过;似乎还有最后一个可能性
孙武一下子皱起眉头。最后这个可能性;让他感觉很糟糕。开始担忧……该不会是下封印的人出了什么事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连孙武都觉得好笑;老爹的武功那么高;又是老狐狸一个;简直就像是一座不会倒的钢铁巨山;有什么人伤害到他?特别是当他受伤藏匿后;想找着他更是难上加难;不会那么容易给人可趁之机的。
孙武的想法;也正是江湖上普遍的想法;所有曾与天魔敌对过的人;都清楚他的厉害;哪怕是负伤;猛虎的威胁只会比平时更大;再加上这头猛虎又有老狐的狡狯;想要在这个时候对他不利;那真是谈何容易?
不过;很多时候;当大多数人都这么想的时候;这个想法往往偏离事实;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天魔此刻碰上了不速之客。
三更半夜;有不速之客到访;这就散发着很不友善的讯息;更别说这个藏身所在;是天魔准备多年的极度机密;会被人一下子找上门来;若非有人出卖;就是对方技高一筹;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情况都非常不妙;非常危险。
一瞬间;天魔意识到情况不妙;第一个念头就是撤离;因为来人能如此靠近才给自己发现;途中只怕还连拔数道明、暗桩;这显示自己受重伤影响;力量大打折扣;就连耳目灵敏都不复平常;在这种情形下面对敌人;怎么说都是很不利的;自己没有必要吃这眼前亏;
可是;堂堂魔门之主;一代无敌天魔;连敌人的影子也没见到;就这么丧家犬般样衰地逃跑;这种事……自己能够忍受吗?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暗自感叹;怎么重伤之后;自己居然在意起尊严、面子;这些平常自己认为无谓的东西?但当敌人真正杀上门来;刚才的那写省赫然未能发生作用;一股强烈的反感与傲气;让天魔拒绝立刻离开的理智判断;想要看一看是何方神圣敢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事实上;还不用等敌人进门;天魔就已经得到答案。来者只有一人;当这人踏入小屋的十五米范围内;天魔就已经从来人的步伐、呼吸中;听出了他的武学路数、修为深浅;更认出了他的身分;并为此愕然。
「呃原来是你这小子……」
认出了来人身分;天魔反倒困惑起来;判断不出对方来意;哪怕知道来人不怀好意;也猜不出这小子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对方显然也晓得自己已被发现与认出了;所以在来到小屋后;没有任何过激动作;居然还先敲了敲门;表示出一个客人应尽的礼仪;不过;他并没有等待屋中人的回答;在敲门后就直接推开进来了。
「谢天谢地;你还没有离开;我还在担心;若是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先跑了;那该如何是好呢?」
来人见到天魔;明显松了一口气;连脸上都有了笑容;天魔却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目光变得锐利。这小子过往为了不让人认出身分;每次两人会面;他都会蒙面改扮;遮掩本来面目;但今天什么伪装也没有;就这么直接来了。其中意义不问可知。
「你是来杀我的?」
「这会很奇怪吗?从以前到现在;哪次见面我不想杀你?在你周围的那么多人;除了孙兄弟;有哪一个不想杀你的?不得不说。讲起作人;你真的比我师父失败很多。」
并不是很正面的回答;但杀意蕴敛于温文笑语之中;来人有着一张笑起来非常温暖、好看的俊朗面容;身穿白衣;虽然衣服上染了血迹与尘土;略添少许狼狈;却仍掩不的高雅气质。哪怕在这个农舍小屋中;他随便往那里一坐;看起来依然尊贵有若王侯。
只不过;如果有人见到他在此出现。肯定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他都没有理由、没有可能现身于此;稍微一个不慎;就是勾结魔门、包藏祸心的罪名。
放眼当今天下。身分似他这么敏感、特殊的人物;实在不多;从他不做任何掩饰;直接一身白衣进入小屋。并且叫出「孙兄弟」三字起;他的身分已是昭然若揭。
此刻。在寂静的小屋内;魔门的天魔、同盟会的少主席。面对面坐着;彼此之间的气氛说不上和谐;但也没到剑拔弩张的程度;袁晨锋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仿佛心情很好;而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两人都绝不是首次会面;或者可以说……他们很熟
「你这副架势跑来;应该有你的目的;事实上我也正想找你问问;为何阿鼻血会落在武沧澜手里?」
「因为……快递实在是一种很好用的东西。」袁晨锋笑道:「别闹了;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拉弱的;打强的;这是兵学正理;你与师父声势似弱实强;最危险的反而是武沧澜一方;若你们玩起联手;他不出几回合就玩完了;如何还能达到三败俱伤的效果?只有帮武沧澜一把;他才有足够本钱与你们周旋;至于用快递寄东西;这是师法你的故技;那么大的巨炮都能寄去;少少一点阿鼻血;不会很麻烦的;而且……价钱也很便宜。」
「阿鼻血这么宝贵的东西;上趟在域外分开之前;我交给了你;你居然拿去送给武沧澜?」
「宝贵吗?如果世上只剩我一个人有;或许算得上宝贵吧;但那时你不是拎了一桶走;只留给我一点结晶体吗?要是你真有那么好心;我还比较想要克里普錼咧;有龙族克星在手;比能看不能用的阿鼻血要实用多了。」
袁晨锋道:「况且;你不能不承认;阿鼻血被我用得不错;武沧澜不顾后果;一口就把阿鼻血给吞了;虽然他猜到阿鼻血内暗藏毒物;用特殊手法阻止了最后融合;但怎样也好;他仍是与你们拼个三败俱伤;如果是我自己跳下场;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出现这么理想的结果。」
天魔一时无语;沉默地承认了袁晨锋的话。自己发现武沧澜得到了阿鼻血的瞬间;心里的震惊无可形容;事先压根就想不到;那小子会有这等奇招;而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确实是妙着;虽说失去阿鼻血很可惜;但哪怕袁晨锋吞下阿鼻血参战;也不可能造成如今这样的战果……完全符合袁晨锋利益的结果。
开战之前;武沧澜的声势表面上看来最强;不但长年纵横不败;又占了主场优势的地利;似是三雄之中最强大的一个;可是只要熟悉天魔、陆云樵的人;就不会这样判断;袁晨锋就是能导出正确答案的寥寥数人之一;故而作出准确判断;将手中的阿鼻血赠与武沧澜。
如果要达成三败俱伤的目的;就必须让三雄的实力维持均等;在这样的情形下;藉由战斗而彼此削弱;最终全部完蛋。袁晨锋选择了武沧澜作援助对象;最后达到目的;这与其说是布局精巧;其实赌运气的成分超过一半;只不过最后赌赢了而已。
基于阿鼻血的危险性;得到阿鼻血的武沧澜;不会一开始就使出来;必会藉故诈败退场;等待两名强敌互斗重伤;才出来收渔人之利;若有需要;这才服下阿鼻血。这是袁晨锋的判断;尽管大方向没错;却还是发生许多意外;像是天魔与陆云樵联手、武沧澜被打成残废重伤;这些都超乎他一开始的预料。也迫使武沧澜提早下决心;立刻使用阿鼻血来治愈**。
陆云樵、天魔重伤倒地;若武沧澜这渔人之利收得太易;轻易将两人格杀。自己却因为阿鼻血之助;实力攀上最强的巅峰;这对袁晨锋而言;非但不是理想结局;反而是最糟的状况;因此他另作部署;在阿鼻血中藏有奇毒;武沧澜吸纳阿鼻血入体。奇毒入心;纵然杀败两名强敌;也只剩一时三刻之命。
这个部署堪称细心周到;不过武沧澜也不傻。早料到敌人有此一着;作出防备;以金针封住阿鼻血最后里程的融合;让袁晨锋的部署成空;没能实现。这个意外对袁晨锋很是不利。幸好后头一连串阴错阳差;让结果符合预期;这一铺总算是赌赢了。
天魔事后扪心自问;即使自己想到阿鼻血能这样使用。但若自己与袁晨锋易地而处;手上就只有那么一颗阿鼻血。自己敢不敢、愿不愿把这个难得的筹码放弃;不自己使用。而是拿来当作用计的关键物。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天魔挣扎良久;迄今没有答案;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种事;你是舍不得、作不出的……
并不只是自己如此;即便是回到过去;与自己同时代的那些强人;他们也同样舍不得;阿鼻血这东西虽然危险;却代表着一个必能突破瓶颈的机会;一旦取得突破;后头的可能性几乎是无限;只要把它成功驾驭;便能超脱凡人;真正无敌于天下。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大到不管是什么高手、强人;如果得到阿鼻血;就绝对不会放手;废寝忘食地钻研;怎样都没法割舍。袁晨锋这个小子;十余年来自己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挑拨他;野心、仇恨、恐惧、猜疑……无数种方法;换作旁人;早已被玩得团团转;但他……也不能说是不为所动;只是他把情绪隐藏得太深、太好;令自己始终无法肯定、无从判断他是否已被打动。
也是因为这样;这次自己与他联手灭桑德族、取阿鼻血后;才特别把阿鼻血分给他;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么一个绝世诱惑摆身边;在时局如此风雨飘摇的此刻;他能否禁受得住?特别是;阿鼻血对这小子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事关他父亲当年的辉煌;对他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诱因;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轻易放下;如若他终于受不了诱惑;将阿鼻血拿起来使用;那……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与他父亲一样;输给眼前利益的傻瓜。
无论如何;这小子漂亮地过了这一关;巧妙地把包裹糖衣的毒药;做了最好的利用;突破了陷阱;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也超越了旧时代的所有人;站在比所有高手、强人更高的起点上……
「唔;你成功了;陆云樵看来把你教得很好;或者说……这是你自己的功劳呢?」天魔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多年部署准备下来的秘密藏身处;就连魔门之内都没有什么人知道;天魔不信素来被自己视为废物的同盟会情报部门;能够把自己找出来;袁晨锋应该是有什么其他管道;比如说;他已经与魔门内部的什么人勾结串连;就像他父亲当年那样?
「呵;这个问题;是因为你担心有人叛你吗?别操心这个;没有人出卖你;只是你太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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