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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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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双方是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来;袁晨锋从未以亲戚关系相称;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大伯」;反倒让天魔一时愕然。有突破本该是好事;但因为情况太怪异;天魔反而不好判断;袁晨锋是真心感谢自己;或者只是讥讽。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的内心绝不如表面上看来这般平静。多年来;袁晨锋一直都给人温文儒雅的印象;处断各种大事时;那种云淡风轻的平和;若不是他身居要职;统领大权;几乎就让人以为他和他的师父一样;快要变成隐士;然而;一个真正平和的人;不会这样下手杀人;哪怕是伪装都装不出。
    心中若无仇、无恨;人就不可能这样残杀自己的同类;袁晨锋的行为;显示他多年来将恨意内藏;至于这股恨意的源头……当年那名异族女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德性;显然在桑德族中也没过什么好日子;这个见鬼的地下部族;有那么多的囚室、刑房;还常常搞活人祭祀;虽说宗教信仰属于个人自由;不予置评;不过那些被推去当祭品的人;大概无法这样认为;特别是他们的后代……如果有的话……
    而且;如果袁晨锋从母亲那边;继承来如此深刻的恨意;强忍二十多年后;终于还是爆发;那他从父亲那边继承到的仇怨;能够这么轻易就放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这一点委实让人期待;自己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才将阿鼻血交给袁晨锋。光是阿鼻血;就已经是个莫大的诱惑;更别说袁晨锋还兼练修罗劫;而当年天妖正是将两者合而为一;创出日后无敌天下的阿鼻血劫;如今阿鼻血劫的两件关键物;袁晨锋都已经拥有;他会否走上当年父亲的无敌之路;委实令人好奇;而若他真的朝这方向行进;自己这些年来所花的心血就不枉了。
    同盟会的少主;拥有天妖当年的无敌之力;又坐在一个如此关键的位置上;如果他发狂失控;对中土将是一场浩劫;哪怕陆云樵愿意出来收拾这场祸事;袁晨锋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收掉的;而在大地动荡的战乱中;也正是魔门再兴;重新布局;发展势力的最佳时机;特别是……陆云樵与袁晨锋的斗争;注定没有最后的胜利者;因为袁晨锋并不晓得;天妖当年的无敌力量;是以削减生命为代价而练成的;若是袁晨锋当真被父亲的无敌光环所迷惑;走上相同的道路;他肯定会死得比父亲更早。
    计画都是美丽的;但实行起来就往往差强人意;到了最后;天魔很遗憾地发现;自己的估计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袁晨锋得了阿鼻血;没有直接吞下去;而是毫不留恋地转赠;将它使成了更有效的杀人利器;虽然整个计画有点粗糙;赌运气的成分也过大;不过只差那么一点;就达成理想效果;把三方巨头一起消灭;一举铲除当前中土的动乱根源;为天下百姓除害。
    多年的布局与诱导;最后竟然是踢到这样的铁板;站在天魔的立场;当然是异常恼火;但真正令他感到不妥的地方;则是在皇城之战时;袁晨锋因为出手露了痕迹;被武沧澜瞧出端倪;认出修罗劫;以为袁晨锋是魔门的奸细;并在陆云樵的面前揭露;于情于理;陆云樵都应该表现出震惊;因为培养多年的心爱弟子;忽然变成了潜伏多年的奸细;陆云樵没可能处之泰然;就算强作镇定;也会露出形迹。
    但陆云樵只是耸耸肩;一副听见无聊事的表情;反倒吓着了天魔与武沧澜。这种不合理的情形;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陆云樵早就晓得此事。
    陆云樵知道袁晨锋的身分?知道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是不是早在当年;从难民区中收养袁晨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是天妖之子了?之前天魔曾做出推论;陆云樵不可能收养天妖后人;这是基于陆云樵守正不阿的耿直个性;所做出的判断;但皇城一战后;这个推论已不成立;如今的陆云樵;如云如龙;不管他做出什么;天魔都不会觉得奇怪。
    更有甚者;天魔开始怀疑;一切会否是陆云樵、袁晨锋联手设下的一个局?这些年来;自己固然是殚精竭虑;布一个很大的局;却焉知陆云樵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
    世事如棋局局新;自己奕子多年;如今……果然是老了。(未完待续。。)
    (。。 )
四三集 第三章 抛舍过去 破旧立新章
    「大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旧人;世代交替这种事;老夫没什么话可说;不过;老夫还是很想知道;这一切是否你与陆云樵共谋?」
    如果可以;天魔倒也不想提出这可耻的问题;然而;现在已经不是讲面子的时候;直接了当;或许才是最佳捷径。
    「哦?」袁晨锋皱起眉头;「怎么会有这说法?」
    「你会不知道?皇城之战中;武沧澜点明了你身分有问题;陆云樵一点也不吃惊;还好像早就在等着此刻到来;这些你不晓得?」
    「唔……」
    听见天魔的说法;袁晨锋初时一愣;继而露出深思的表情。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因为那些能走过旧时代;活跃至今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尽管也有看起来很痴呆的例子;但那通常都是扮猪吃老虎的假象;要是因此轻视他们;后果绝对是自己被人一口吞掉。
    师徒多年;师父待己恩深义重;虽然后头几年他脾气变怪;还越来越怪;都快变成一个疲惫的流浪汉;还总想方设法来恶整自己;但说到底;这也没超出寻常师父考验徒弟的范围;比起武林中常见的师父出卖、牺牲徒弟;陆云樵已经算是一个可圈可点的师父了。
    另外;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曾摆出师父的架子;最初可能因为自己年纪尚小;他多少还有一点形象;近几年随着自己日益成熟。他无须再顾虑什么;就彻底流浪汉化;言行举止;几乎成了自己的平辈。一点师父的样子都没有。
    这样确实很没有威仪;很多时候也常让自己傻眼与叹气;却不代表他不是一个好师父;事实上;很多当徒弟的;梦寐以求都想要一个这样的师父;而不论他怎样自我放逐、人生态度怎么烂;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确实真心真意对待徒弟;哪怕是那些无良的恶整行为;都带有教育意义;虽说常常达不到效果。方法也很蠢;可是就如他自己所言;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优秀的策士或教育家;人蠢想不出好主意;又有什么办法?已尽心尽力。旁人也就无可挑剔了。
    只是;袁晨锋偶尔也觉得;陆云樵有时看自己的表情、笑容很奇怪;有时还会说一些怪话。仿佛他知道了什么;但自己出言试探。又从来探不出个什么结果;自己拜入他门下多年。很清楚他不是那种心机深沉;擅长玩手段的男人;这点哪怕是他个性大异于从前了;仍是没变;在大多数的情形下;他甚至连话都藏不住。
    这样的他;晓得自己的秘密;却一直隐瞒着不说?有点不可思议;他这么做;是在打算些什么?
    「……你不回答;在考虑些什么?还是说;你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真是奇怪;陆云樵不是那种很会藏心事的人啊;旁人这些年来见他不着;对他有些料不太准;但你与他接触的机会多;该是最了解他的人;怎么会没察觉的?」
    天魔冷静下来;洞悉人心的能耐;依旧犀利;袁晨锋只沉默片刻;眼神与表情的变化;已让他看出端倪。
    「哦……该不会……你不是没有察觉;是不愿意承认;所以刻意忽略吧?」天魔大笑道:「哈哈哈;很有趣;非常有意思;这么说……你真把他当师父一样尊敬?皇城之战中;你对他所表现出的关切;是认真的?别忘记;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把他当成师父一样尊敬;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本来就是我师父;也是一个可敬的人;我一直尊敬他;不论是之前;或是以后。」
    「哦?但你把阿鼻血送给武沧澜的时候;不是想着三败俱伤吗?万一你尊敬的那个人就这么完蛋了;你打算怎么表达你的敬意?」说到这里;天魔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还是说……如果他真碰上了性命危险;你会跳出来;舍身保护他?」
    「………我似乎没必要对你交代这件事?就算大家是亲戚;也没理由什么都要告诉你;更何况;说起杀父之仇;你的所作所为;责任一点也不比他少;是你一直将我父亲往死路上逼;只不过没亲手补上最后一刀而已。」
    袁晨锋冷笑道:「你不出手补刀;也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分;只是顾忌亲自战斗的损伤;还有想要藉此再消灭几个敌人;借刀杀人而已;真要算起帐;怎样都有你一份啊。」
    话中透出明显的敌意;天魔感受到了威胁;却不以为意;在这股敌意的背后;他更看出袁晨锋转移话题的意图;虽然这意图可能连袁晨锋自己都没察觉;却透露出更多的讯息。
    「不回答长辈的问题;是因为你心中有怯?还是因为连你自己也没答案?呵呵;你是倍受瞩目的新一代强人;于情于理;不该被这种小事给困扰啊?」
    天魔侧着头;带着诡异笑意;斜眼望向袁晨锋。这明显就是袁晨锋的一个心病;不是弱点;如若妥善利用;或许还能操作成弱点;无论他以后武功怎强;都能用这弱点让他不战自溃;只是进行操作需要时间;眼前的问题却是……他今晚的来意为何?
    「坦白说;我想杀你。」
    袁晨锋答得直接了当;「过去我一直在等待时机;等着你出现弱点的机会;这也没什么稀奇;魔门之内;甚至普天之下;不晓得有多少人在等待机会;但你实在太强;从不露出任何破绽;谁也拿你没有办法;直到此次皇城之战……」
    「哦;听起来;我主动挑起这场战斗;倒是个推自己入死地的愚蠢举动了;怎么我之前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呢?」
    天魔摇了摇头;道:「你认为。现在已经是最佳时机了吗?你有几成把握杀我?」
    「正面对战;连两成都不到;如果你的伤势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重;胜算还要更少。但……这确实是最佳时机。」
    「正面对战?听来你似乎不打算光明正大地战斗;也对;要铲除邪魔外道;确实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天魔嘲讽似的笑了起来;道:「但就算是这样;阴谋诡计也未必就能把你的胜算成数提高多少;这样你还是决定要出手?哦;是有些胜负之外的理由吧?青龙令已在我手。如果再过些时候;我伤势痊愈;又配合青龙令将战力再推上一层楼;那时候。普天之下再无抗手;杀我的难度高多了;这么算一算……啧啧;连我都觉得;这确实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你说得没错。这些确是理由之一;但也不是全部;可能我太引不起你重视;所以你判断的理由。都是基于你个人的状况;不过。事实是……我已经受够了你总是干预我的人生。」
    袁晨锋道:「可能你不相信;但对现在的我而言。至高力量、无上权位、财富……这些我都没什么兴趣;我只想在自己的位置上;完成我被赋予的工作;好好的作人;过与平常人相同的生活;这就是我所追求的。」
    「……什……什么东西?」天魔闻言愕然;与袁晨锋说了这一会儿话;里头也不乏有一些杀气暗蕴的危险气氛;但也没有哪一句;能像这句一样;让天魔吓了一大跳;「我没有听错吧?你在说些什么东西?你想过与普通人相同的生活;我没有听错吧?都已经这种时候;撒谎就太不够意思了。」
    「伯父你总这样自以为是;我没有说谎;半句也没有。所谓像普通人一样;并不是我就要辞职不干;抛弃现有职位什么的;我对荣华富贵的兴趣确实不高;但也没有淡薄到想放下一切的程度;既然是已经交到我手里的东西;没有理由拱手让人吧?」
    袁晨锋笑道:「我所希望的;是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好好生活;好好走在街上;不用担心走没两步;就有人跑出来;威胁要揭露我的出身;或是提心吊胆;害怕有人会来送我一写似大占便宜;其实都会要命的礼物;又或是总要克制自己的情绪;总担心有人要利用我的仇恨;引诱我做出会让自己完蛋的行为……这种日子我确实已经过得够了;说得明白点;就是解除后顾之忧吧。」
    「……武沧澜完蛋了;大武王朝也会随之解体;你很有可能……不;十拿九稳;你会成为下个王朝的新主。」天魔道:「所以你要在登基之前;扫除所有潜在威胁;让自己有个崭新的开始;创造历史?」
    「哈哈;我早说过;功名富贵之类的东西;我兴趣不大;这些年来我在里头打滚;又看你们为了这些打生打死;觉得好像几辈子一样漫长;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们还如此热衷;等到一切上轨道之后;我应该也会放手;学师父那样去飘游、放空一阵子;寻找看看有没有更值得我做的事;如果没有……」
    袁晨锋说着;露出相当向往的表情;跟着又回过神来;道:「算了;我这样说;你也不可能会相信;那你就继续认为;我是为了要当皇帝;为了扫除权力之路上的障碍;才来这么做的吧。」
    天魔越听越糊涂了;袁晨锋的话不似作伪;但他的想法……怎会如此?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觉得这小子的想法难测;可是听了刚才那邪;自己才发现;真是完全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这世上当然有人不受功名利禄的影响;陆云樵那个整颗心已经「坏掉」的人;就很有些这样的味道;但袁晨锋不该是这样的人;他的年纪、经历;似乎都还不足以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就算他能视权位、财势如浮云;难道也能无视仇恨?
    不;他在桑德族的所作所为;已经显示;他不是那种已经恩怨情仇都看开的人;哪怕他在陆云樵的薰陶下;能够把其他的诱惑抛开;但在个人恩仇方面;他肯定仍然执着。
    「真可笑;你不顾性命。跑来杀我;就是为了我试图操控你?那陆云樵呢?你当他是师父;他的所作所为;不也当你是件工具?有什么差别?」
    「确实。这点我无法否认;他也没有试图否认过;打从一开始;他就这么对我说过了……」
    说到陆云樵;袁晨锋脸上不自禁浮现笑容;这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解的情感;实在很有趣。
    还记得;当初陆云樵无视自己的年纪。硬把自己推入同盟会内;担任管理职位时;自己曾质问过;而他的答案就是一句「收你为徒。就是为了拿你当办公工具用的;你认命吧」;然后;就开始逐步移交大权给自己。
    问题是;他的「利用」……并不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也不是将自己当成争权夺利的工具;自己本以为他要玩影子领导人那一套;推自己在枱面上成箭靶;他则躲在黑暗中操控一切。但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从自己能够上手后。他就几乎不曾对自己下过指示;一切放手由自己做决定。他从不干涉什么。
    别说是师徒;即使是真正的父子;在权力转移时;也未必能做到这么彻底;就算他真的将这些权位弃如敝屣;却又为什么独厚自己;而不是别人?这点多年来自己始终也想不通;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选择了自己;却又从没有强迫自己;如果自己不想被「利用」下去;不想继续当办公工具;只要说一声;他绝对不会勉强。
    『师父;你就这样把事情都扔给弟子来做;真的好吗?弟子才疏学浅……』
    『哇位子你都坐上去了;事情如果你不做;这太不负责任啦;当初收你当徒弟;是因为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有一双很明亮的好眼睛;一看就知道;是适合在办公桌上操劳到吐血的好人才;所以才特别收你为徒的;你可别说不想干啊;这年头愿意在工作岗位上乖乖被操到爆肝的人才;是越来越难找了;你若不干;我上哪找替你的人去?』
    『师父;自来为师者都是弟子的仿效目标;你这样的做事法;要是我也学你;把什么事情都扔着不管;放着给它烂;那你又怎么办呢?』
    『话可别乱说;我哪有什么事情都扔着不管?我是先找了一个优秀的管理人员;什么事情都扔给他来管;你如果真要效法我;拜托你先注意到这个重点;找一个适当的继承人;让他代替你来做牛做马;这样才能走得没有后顾之忧。』
    『师父;弟子实在很想问您一句;如果我真的把这些事情抛下;这个烂摊子;您又怎么处理呢?』
    ……当年;自己的历练尚浅;心事还藏不太住;明知道当前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少言多做;服从师父的一切命令;尽量多去了解他这个人;多蒷集资料;谋定而后动;却仍是被他玩到受不了;主动开口提问。
    当时;陆云樵仅是笑了笑;富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道:『不想做就别做啰;本来这世上就没什么事情;是你非做不可的;全是你拼命告诉自己;以为有些事如果不做、有叙如果不报;就是大逆不道、天诛地灭;这才搞得那么累;如果你能早几十年就明白这道理;那不仅这番苦工没白做;你日后也能比我更成功得多。』
    这邪听得自己一阵心惊肉跳;以为陆云樵在暗指什么;便不敢多问;继续埋首做苦工;给他藉机混了过去。
    不过;从自己后头所感受到的;陆云樵确实从没有要勉强自己去做什么;如果真的自己明白表示了拒绝;他就不会相强;换句话说;即使这是一种利用;他也让自己无话可说;因为自始至终;自己本来都可以拒绝的……这一点;与天魔不同;完完全全不同……
    「也许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与我师父是一样的;但他所做的一切;多数是为了我着想;我可以选择接受或拒绝;而你……你给的虽然是好处;里头却包藏祸心;再者你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我拒绝;请你以后别再这样;你也不会停手吧?」
    袁晨锋站了起来;指着天魔;道:「你们两人的行为虽然类似;目的却完全不同。就算言语上不好解释;但摸着自己的心;答案就会出来。」
    「……所以你已经找到答案了?真是可笑;天妖之子。居然整个被陆小子给洗脑了……」
    天魔对这答案不是很满意;但事已至此;哪怕是指着对方鼻子大骂忘恩负义;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者;对方也没说错;自己确实是包藏祸心;这点彼此心知肚明。没得抵赖。
    其实;如果真要算起帐来;最有资格找上门来的;恐怕还是妃怜袖。当初虚海月将妃怜袖交人收养;与虚河子分开;此事虽然秘密;却如何能逃得过自己眼睛?虽然虚海月本身的安排;加上西门朱玉事后阻挠。让自己晚了数年;才掌握到孩子的下落;但自己终究早虚河子一步;把那孩子找了出来。
    白虎一族的高度纯血种。有着极高的利用价值;如果放在手上养着用。日后绝对是一件超级工具;不管是当杀手、当干部、当奴才。都有极高的可塑性;但自己当时对这种旧思维感到厌烦;总不成来来去去;魔门都在培养这种黑暗人才;没半点新意;看了都烦
    既然留人在魔门没什么意思;那么;不把人收入魔门;又能得到什么利益?什么乐趣?
    经过考虑;自己决定把这女孩送上河洛剑派;交给虚河子。自虚海月死后;虚河子对这女儿抱持着非常古怪的心态;根据观察与推测;一方面他重视这个唯一的女儿;一方面却又憎恨她;认为若非虚海月怀孕生女;大损修为;后来也不会被西门朱玉所杀。
    有爱有恨之外;也有着忌惮;白虎一族世世代代的最深梦魇;虚河子怎么可能不怕;有朝一日;这个女儿会回过头来;将自己给吞噬掉?而在周围强敌环伺;承受巨大压力下;虚河子也不只一次想过;若把这女儿吞噬掉;增强自身;便能增添手上本钱。
    如此复杂的挣扎心理;让虚河子对寻找女儿一事;异常低调;甚至可以说没怎么试图寻找;而自己便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把他的梦魇给送上山;还记得当时;自己与妃怜袖突然出现;年幼的妃怜袖;已经有着与母亲极为神似的轮廓;虚河子脸色大变;差点就从椅子上直摔下来;整个神态之狼狈慌张;哪有半点他平时扮有道高人的样子?
    将女儿交还给虚河子;约法三章;只要他好好善待女儿;将之抚养成人;授以河洛剑派的绝学;并成年后嫁给自己持信物来迎娶的人;那么在这之前;魔门就不会与河洛为敌;双方偃旗息鼓;否则;这女孩不但会被自己带走;真正培养成虚河子的噩梦;魔门更会与朝廷联手;保证重创河洛剑派。
    这些条件;轮不到虚河子说个「不」字;妃怜袖是个太重要的筹码;可以失落、找不到;却绝不能落到敌人手上。与魔合作;虚河子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压力;这种事情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对于一面合作、一面耍花招;他驾轻就熟;彼此也心照不宣。
    「保证妃怜袖人身安全、授以河洛绝学」;这是商量好的规条;虚河子不能违约;但他也不打算老老实实照着约定来;培育出一个足以威胁自身的超级高手;日后为人作嫁;所以虽然收了妃怜袖为徒;却不留在身边;立刻把人放到孤岛上;过着清冷孤绝的隐修生活;美其名为保障安全。
    传授弟子河洛绝学;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能逃避;但虚河子传授妃怜袖的东西;却是河洛剑派已许久未有人练成的实验性绝学;那一套音剑技术;是搭配河图、洛书两件重宝而创;如果手中没有这两件重宝其一;这套技巧的威力便很有限;难成大患;说穿了就是废物神技;更何况;妃怜袖全身的精气;被刻意引导至这套神技上;令她无法修习一般武技;就连体能也较一般人稍弱。
    虚河子对女儿如此戒慎恐惧;防备得这么深;委实煞费苦心;自己每每得知妃怜袖的近况;就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虚河子这么显而易见的恶意安排;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偏偏妃怜袖就浑若未觉;还把效忠师父、效忠河洛剑派当成人生使命;怎么看她也不是这样蠢笨的女人。为何在此事上蠢得这等厉害?莫非是河洛剑派或白虎一族另有什么洗脑技术?这可就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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