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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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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不仅是张佳木好奇,就算是赶来报信的曹翼也是张大了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最近虽然经费很紧张,听说张佳木的文职幕僚,现任的总务局财会司的钱老夫子的账本上全部是赤字,满眼看过去全部是红色的数字”,现在总务局已经开始使用复式记账法了,这种办法更严谨方便,而且简单易学。开始张佳木搞教学的时候还担心这些老夫子们听不懂,不过很明显,这些一辈子泡在数字里的账花子们只是没有理论支持,事实上,中国人只是从来没有理论支持罢了。
至于聪明人,那是一抓一大把,不需要张佳木操心太多的。
尽管赤字已经到了极为危险的地齿,但张佳木在给内卫等诸多部门拨款时还是很大方。现在已经有谣言,张大人为了卫里正常运作已经拿出了不少私产出来,几次抄家的分成和贪污全部归了公,还有皇帝和太子的赏赐也是如此,这一次庄田出产如果不是为了扩大化,恐怕也会拿出来以私为公。
很妾时候,威望就如沙堡一样,就是这么一点一滴的堆积起来。
“大人。这是你上次闲谈时说起来的手弩。”薛祥很恭敬的把木盒奉到张佳木眼前,笑道:“现在大人可以试试看了!”
“哦,哦哦!”张佳木也很惊喜,上次不过是随便提提,不料才几天功夫已经有了成果,他不禁夸赞道:“内卫的办事效率很高啊,薛大人,要给下头奖赏。”
“是是”薛祥道:“大人的规矩就是这样,有功者必赏,有过则必罚,下官省得的,立功的匠人全部受赏,功劳显著的,以后会请皇上再则给一官半职的。”
“嗯嗯,你领会我的意思就成,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处断就是。”
张佳木发。分部门之后就很少干涉下面官员具体怎么办事了,说好听点就是要发挥下层官员的主观能动性。难听点,可能就是这个都督大人也是分身乏术。实在管不过来了。
说来说去就是体制问题啊”要是象以前那样,卫下各千户百户自行其事,也就是经历司和镇抚司有点事做,上头的企事同知指挥可就没这么忙了,现在收权之后,各部门自行其事,要是张佳木事事亲力亲为,三头六臂怕也不够使的了。
放在木匣里头的是一柄很精致的手弩,长不到一米,弩身上还有一个很精巧的箭盒,张佳木看了看,里头压有六支弩箭,很明显。这是一柄可以连发的手弩。
当时的人崇尚宽袍大袖,尽管军人不可能和士人一样穿着。边军骑兵已经习惯穿着束袖或是窄袖的箭袍,也就是满族人的箭衣,但普通来说,穿着宽袍的人很多,这一支手弩可以很轻松的藏在大袖里而不被人发觉,从这一点来说,设计标准已经是张佳木的要求那样,算是完全合格了。
“大人,可以试试看。”
尽管有人等着,但薛祥却是一脸的兴奋。看来他憋着献宝已经很久了。看看有人来求见之后他知道再不拿出来就要等好久,于是立刻就把这宝物给拿了出来。
弩身不长,但使用上等的牛角和生胶,做工也很精致,连弩身也是打磨的平滑光洁,让人摸上去觉得舒服的很,张佳木很轻松的拉开了弩弦,略一瞄准,手一扣扳机。一支饰着尾羽的弩箭飞速而出,众人只听得“砰”的一声,客厅里的一个洗手用的铜盆已经被小小的箭矢打的飞起,在空中转悠一圈之后,才又落到地上。
等人把铜盆捡回来后,张佳木看了一看,赞道:“很好啊,虽然穿不过两面。但已经击穿一边,网刚大约是十五步左右的距离,这个手弩有这种威力,已经很不坏了。”
“是的。”薛祥一脸高兴,语速飞快的答道:“十步之内,准能穿心而过,二三十步的话,也能教人重伤。为了稳妥起见,下官正叫人研究涂在箭矢上的毒药,这样拿出去使,准保能致人于死。”
“好好,你们研究吧。
”张佳木神色复杂的把弩给放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东方人和西方人对弩的感觉不同,在西方骑士的眼中,弩是女人使的玩意。下等人才用的卑劣武器。在火药和火枪面世之前,能对高贵的骑士产生莫大威胁的就是这种玩意,所以弩在西方走了很久的弯路,并不算是克敌致胜的强兵。
:习就不同”张佳木亲眼见讨井秦两汉时出十的弩加。枷刻精致的青铜弩机象征着中国人在远程打击武器上的伟大成就,到了南宋时,这种成就达到顶峰,失去了北方国土后南宋彻底没有了骑兵,为了对抗金和蒙元的游牧骑兵。南宋的汉民族政权只能优先发展远程兵种。在张佳木研究的先朝记录里,一个百人队的宋军配置七十人左右的弓箭手和弩手,剩下的二三十人才是长枪手或是刀盾手,他们只是用来掩护弩手和弓箭手而已。南宋发展出了两人拉的劲弩,用牛车才能拉动的床弩,尽管后来他们败在了色目人的回回炮之下,但无论如何,弩在南宋发展到了最高峰。
到了大明。因为重新占有了长城防线,并且出现了火器,弩因为拉动不便,射速太慢等缺点慢慢被淘汰,到了明末就彻底消失了,就算是现在,喜欢用弩的怕也没有多少人了。张佳木提出手格的设想只是因为火镝在目前的阶段还不能实用,随口一说,就有如此的结果回报身为一个主官上司,他自然极为高兴,身为一个武者,面对涂了毒药可以近距离射死一个顶尖高手的暗器,心情自然是很复杂,非常复杂。
但手弩其实只是一件很小的物品,让他吝兴的,只是看到在眼前已经打开了一扇门,一种新的做事方式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他带来的,是独特的,打上了张姓烙印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无疑这是超前的。他希望不仅是眼前这个手弩,还应该出现更多让他惊喜的东西。
“加快步子吧”为了鼓励下头的士气,张佳木做出一副很欢喜的样子,勉励薛祥道:“路子是走对了,有什么缺点就尽快改善,我希望执行任务的提骑和内卫都能尽早领到适合他们的武器。”
“是,大人放心好了。”
比起几个武夫型的指挥或是千户来,又或是刘勇那种政务型的人才,或是年锡之那样文职的幕僚型人才来,薛祥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勤勉,踏实,而且不乏想象力。内保下头有几个司,专门负责制造和研究新式的武器或是很多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只要有需要,薛祥就会带着下头的人去努力,至于别的事,反而不大放在他的心上了。
”用这厮带领内卫,看来不大妥当。”
在鼻祥给自己定位的时候,张佳木也不为人知的皱了皱眉,看来,内卫这一块也需要调整一下了。
从的心区匆忙出来,到达边缘地带的时候才又重新看到自己的卫队,到这时候,曹翼才有点屈辱感。至于那些普通的卫队成员,他们都是面带怒色,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大人,身为直卫百户,曹翼愤然开口,张佳木一听便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一想。便笑道:“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们倒是真受委屈了。”
有此一语,别的话自然也不必说了,曹翼老老实实的退向一边,其余的直卫也就隐身在阴影之中。在大人办正事的时候,他们是不需要有什么存在感的。
“末将见过大人。”
程森是都督金事,比起张佳木来低了两级,现在张佳木已经加到左都督特进荣禄大夫。官职,官阶。爵禄都已经是武臣极品,无可再升。同时还兼太子少保这样的宫保职务,在武臣中,只要没有封爵就是以他为尊了。
况且,程森是幼军的副将,自然就是张佳木名正言顺的属下,现在以下属之礼来参拜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程副将请起。”
在幼军中,陈遣是张佳木不折不扣的亲信,除了陈逸,还有一些中下层的千总把总官也是张佳木的的人。只是在安插的时候用的法子很巧妙,不敢太引人注意罢了。至于程森,这个已经年近半百的职业老军官没有什么明显的派系,让他和陈逸搭挡为副将也是一种巧妙的安排。
这段时间,陈逸和程森合作也算愉快。幼军之中刮练严格,军法森严,已经俨然有点强兵的样子。不知道今天突然到这里来是什么原因。但想来不必多问。一定是幼军中出了什么事。
“谢大人。”程森长揖而起,肃然道:“大人,幼军中出了一点急事,还需大人出面处断才成。”
“哦,我们边走边说吧。”
事起突然,但张佳木问也不问。直接便道:“来,派人到前头庄上送信。再叫年锡之他们几个过来。我们回城!” ”大人处断明快”看着他吩咐人准备,程森不觉敬服道:“末将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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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营啸
“不必说太多客套话了。”翻身上马之时,张佳木道:“程副将,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了。”
“是。”程森也自己跨上马来,控制着马速与张佳木并肩而骑。
他这一次匆忙赶来当然是幼军中出了点事,不然的话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从南苑出来到广渠门东的鲍家湾,足有四十余里路,又没有什么官道可行,程森虽然精神还很好,不过浑身尘土,看起来也很疲惫了。
现在幼军已经搬到南苑了。南苑在永定门外二十余里,是皇家在城外的一处别苑,范围极其广大,其中蓄养了很多鸟兽,而且也有校阅用的点将台,还有大小不一的几个校场,几千幼军投在里头,训练之余,还可以负责看管南苑这个皇家禁地,正好一举两得,极为便当。
只是离京城远,张佳木这个提督和坐营官的责任也就更加重大了,在京城里,虽然各方势力瞩目,幼军要做什么都得提防别人说话,但上头婆婆多,下头的责任也就小的多,最少幼军军士操练之余还能回家,或是请假也没有什么要紧,现在出了城到南苑里头,责任大的多了,而遇到什么事,也无可推诿,全是张佳木的事了。
今天的事,确实较为严重,所以程森兼程赶来,必须面禀,而且只能由张佳木去处置了。
事也简单,营中有一个姓王的幼军请了假回城,途中冲撞了一位御史的仪仗,这个御史倒是脾气不大好,将这个幼军打了一通板子,二十板打完后,皮开肉绽,伤的不轻。
这也还罢了,那个御史可能是余怒未息,打完之后,又下令从人把那个幼军扔在河里。
虽然不是冬天了,不过刚被打完的人,全身无力,又有伤口,扔下河后虽然很快被捞起来,但也受创甚重了。
因为这件事,幼军营中已经军心不稳,有不少人在鼓噪闹事,如果弹压不得法的话,很可能会发生营啸这样最为可怕的事。
在大明军中,欺负人或是被人欺负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营中军法最重的,就是不准传播消息,也不准在半夜哭泣叹息,因为军户多是苦人,一有人哭,立刻就会引发很大的麻烦。所谓营啸,就是因为这种情绪而引发的暴乱,平时将领威望很高,犯事的军士可以被随意仗打,或是割耳削鼻,cha箭在脸上游营示众,或是心情不好,直接斩首。
但一旦发生营啸暴乱,将领则死无葬身之地,因为军人毕竟是一群暴力集团中的一份子,平时受训就是为的杀人,一旦军人暴乱起来,其残忍暴虐之处,可以远超普通的百姓。
营中两个副将,陈逵是摆明了的张佳木的人,威望高,震的住,留在营里弹压。而中下层军官未必有陈逵的胆色和资望,而且也没有资格来找张佳木,所以出事之后,倒是程森这个外系将领拖身出来,跑来找张佳木处理这种突发事变。
两人一边说一边骑行,距离虽远,不过好在都是良驹,一个多时辰之后,南苑就已经在望了。
辕门附近灯火通明,程森看了一看,沉声道:“看来事情还没完。”
现在已经时辰不早,军营不比普通百姓,晚间吃了饭后就要安歇,幼军训练很严,晚上睡的就更早了,因为有时候半夜还要起来夜训,晚上睡的不好,第二天也没有精神,到现在这种时候,辕门内外还是灯火通明显然就是事情未了。
果然,再稍近一些,就能听到辕门附近人声嘈杂,等张佳木沉着脸策马过来的时候,看到陈逵正满头大汗的训斥着闹事的军士,不过领头闹事的都是幼军中少数的世家子弟,他们虽然不一定是公侯伯的直系子孙,但必定是与公侯伯或是武官都督指挥一级家中的旁系子弟,有这些身份在,幼军训练又严,他们想必也是积蓄了满肚皮的怒火了,在闹事的那群人中,恐怕也是有不少人借着此事借机发泄一下而已。
“大人,”远远的便看到陈逵迎了过来,这个将领智勇双全,但身上更多的是“勇”的一面,敢作敢为,勇武过人,所以平时训练士卒时很得力,但一旦遇到这种事,陈逵恐怕也抓瞎了,他向张佳木行了一礼,躬身道:“末将约束士卒不严,请大人责罚。”
一见面陈逵就先请罪,在他身后还有几十个中下级的武官,都是跟随着陈逵的心腹,自然,也是张佳木安cha在幼军中的人。
陈逵上来就认错,可能也是害怕张佳木责罚他们吧。
“处罚是免不了的。”张佳木淡淡一笑,向着陈逵道:“陈将军治军不严,自然是首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陈逵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低了低头,轻声答道:“是,大人说的对。”
张佳木以前与他说话时都是亲切随意,甚至还有点熟不拘礼的感觉。毕竟是于谦留下来的班底,彼此还有些生疏和客套。
可现在已经不同,张佳木威权早立,在朝中不要说陈逵这样普通的都督同知,就算是再高一级的都督也不能和张佳木的权势相比。
当着陈逵和一票属下的面,张佳木已经是摆出了正经上司的脸孔,而陈逵这一段日子也是仰仗张佳木之力不少,很多东西,上了船就难下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张佳木又瞟了陈逵一眼,却是不和他说话,只是向着一个中军把总官问道:“怎么样,坐营官不在么?”
辕门附近,总有几百个幼军在叫喊吵嚷,虽然陈逵下令抓了十几个绑在一边,但还有众多的幼军心中不服,只是张佳木一来,积威之下幼军们不敢再多说什么,可是一个个还是满脸愤然的样子,见此情形,便是曹翼也有点紧张,他的三十人对付普通的盗匪和官兵都是足够用了,可是幼军器械精良,训练也是极为严酷,陈逵勇武过人,武艺精良,骑术和射术都是一时之选,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成为于谦的心腹,更和范广这样的勇将相交莫逆。
现在范广虽然不在幼军之中,但范广毕竟是现时大明的第一勇将,他带出来的军官有不少也在幼军之中,所以幼军虽然成军不是很久,但训练之精已经是京营之冠。虽说是幼军,但营中平均也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由少年向青年转变之时,精力旺盛体格健壮,幼军军饷很高,吃食也足,张佳木驭下很严,无人敢来贪污,再加上太子也对自己这个嫡系武装很上心,装备器械经常过问,所以幼军虽然成军不到半年,但已经是京营和禁军中赫赫有名的一支精锐力量了。
如果幼军真的暴起,恐怕在场的将官都会成为霁粉吧。
“何遂中,金超勇,金千石,”张佳木问了中军把总之外,又高声叫几个刚刚闹事最厉害的幼军士卒,向他们道:“你们过来吧。”
这几人全部都是世家子弟,父祖辈不是都督就是指挥,平时也是胆气甚豪的少年郎,遇事从不后缩,所以张佳木眼光很准,一叫便叫了几个幼军中的核心人物过来。
被打伤后又扔在河里的王毅则是军中平民军户子弟中的佼佼者,平时武艺骑射都远在诸人之上,威望很高,所以被伤之后,才使得军心大乱。
“回大人,坐营官最近几天都不在营中。”被张佳木问到的把总连忙跪下,恭恭敬敬的答道:“最近坐营官都不大来,他吩咐下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到府里去说给他知道就是了。”
坐营官便是都督曹铎,也是曹家子弟中的英才,曹钦、曹铉、曹铎,这几个曹家子弟虽然是宦官的子侄,但武艺高强冠绝常人,曹铎与张佳木比试之下,虽然输给张佳木,但也并没有一战之力。
但曹铎心高气傲,比武一输,原本曹家的势力在幼军中就是弱势,但好歹曹铎勇名在外,幼军的情形和普通的京营和禁军诸卫不同,都是少年子弟,崇尚勇者,所以曹铎如果能击败张佳木的话,在幼军中也并不是没有努力的余地。不过,一败之后,就什么也不必说了,曹铎心灰意冷,虽然还是幼军的坐营官,但已经很少过来点卯,甚至有时候太子来校阅他也不到,时间久了,大家知道他只是在混日子,估计再过一阵子,曹吉祥会帮他安排一个看的过去的职位把他调走就是了。
“哦,我知道了。”
知道曹铎不在,张佳木冷笑道:“听说今天这个御史是曹家的人,想来你们已经去知会他了,再派人去,问问坐营官,该如何处置是好呢?”
“是是,末将立刻派人去!”
在他积威之下,中军官唯恐张佳木对他发火,或是断然处置,此时答应了下来,便是急忙起身退后,急趋急退,等这个把总官退到众人队列之前时,已经是汗透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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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军法
“你们很好,当真是很好。”
中军官退后之后,张佳木便向着那几个幼军士卒冷笑道:“好么,两个伍长,一个小旗官,都是世家子弟,难道不知道营规么?”
几个幼军面面相觑,对着陈逵或是别的将军,他们都是丝毫不惧,一则,人多势众,胆气也壮。二则,他们都是世家子弟,这一次是为寒门子弟出头,自觉并不是为了私利私益,所以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至于不便说出来的,便是自觉都是官宦子弟,恐怕这些将军们也不敢随便处置他们吧。
“在营中喧哗,该当何罪,你们告诉我?”
这几个幼军不答,张佳木却只是逼问,他点着名道:“金千石,你说说,到底你们该当何罪呢?”
“大人,我等……”
“不要说你等。”张佳木冷笑道:“拿人多压我么?”他断然道:“不要说你们数百人,便是幼军全反了,大不了我禀明太子,全部重择重挑,你们要全反了,我有锦衣卫缇骑,朝廷有京营,有禁军,怕是你们倒是没有这种胆子吧?”
重压之下,几个少年如何当得住这般的说辞?张佳木说完之后,三个少年已经是面色惨白,如果不是努力挺着,怕是一个个都要哭出声来了。
“怎么,”张佳木笑道:“刚刚闹事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厉害的紧,现在当着我的面,居然就是这般草鸡模样?要是这样,还真是叫我瞧不起!”
“回提督大人的话,”金千石是三人中胆子最大的一个,巨大的威压之下,也就是他神色还显的从容,这会儿跪在张佳木马头之下,昂着脸道:“原本的军法是军中喧哗是斩刑,大人修订军法,说此法未免太笼统,而且不近人情,所以亲自修改。现在军中喧哗是看原因、情实等诸条,并不能一律而论。”
“说的不错。”张佳木跳下马来,站在金千石面前,与他对目而视。良久之后,看到这少年虽然有些胆怯的模样,但神色倔强,犹自不屈,张佳木不觉也是欣慰,笑道:“不坏,你胆子算是极大了。”
要知道现在张佳木毕竟执掌锦衣卫,而且皇帝信任,除非是极重要的重臣,不然的话,普通朝臣武将,他想抓谁便抓谁,只是张佳木做事较为克制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迫害于人,所以尽管威权极重,文官也对他极为敌视,但在勋戚和内臣之间,还有普通百姓眼里,这位锦衣卫都督倒并不是那么可恶。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位手执特务之权的大人物,当着张佳木,便是朝廷重臣也是不觉要紧张一些,那些宦海中的老狐狸都是如此,更何况眼前是一个刚过十五的少年。
张佳木尽管自己只不过二十左右,但看向这些少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老人的口吻了。要是任怨在,必定嘲笑他一通,换了现在眼前的这些人,倒是没有这种胆子了。
“那么。”取笑了一句后,张佳木又向何遂中道:“你干过试军法官,来说说,你们,还有你们身后的那几十个被抓起来的,该怎么判?”
“是。”何遂中才十三四岁的样子,看起来胆子也不大,不过生性缜密谨慎,所以干过几次试军法官和军需官,现在幼军的体制张佳木并没有改变的打算和必要,最少现在不是时机,他还远没有到一手遮天的时候。
不过,体制之外,也是略有变动。比如明制,小旗管十人,一个百户一百二十人,一个卫所五千六百人。这个制度问题不小,小旗管十人问题不大,但一个百户管一百二十人,只有两个总旗算是副手,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帮手,一个千户则管十个百户,体制上更是困难,毕竟一个人管十来个百户,精力是不可能管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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