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衣为王-第1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似乎在乱搞,总之,简直不知道是在弄些什么东西。
这样的人出来造反,只能说曹吉祥无人可用,只能用这个莽夫武夫来凑个人数了。
当然,石亨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好歹是整个京营的坐营总兵官,国公总兵,曾经佩镇朔大将军印,从延绥到大同,宣府,所有边军精锐一律听其节制。
石府家兵,有不少都是边军出身,身经百战,背受百创,那是真正在战场里厮杀过的百战余生的精锐,如果不是力量足够,别看石亨那里乱糟糟的不成模样,等闲人也绝不敢去碰他一碰。
“不能再等了,上吧”
现在的局面很乱,就算是孙锡恩也有点抓不到要领,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过凡事由自己先动手,总比人家打上来要好的多,孙锡恩对这一点信之无疑。
在他的命令之下,一千余人的锦衣卫主力开始缓缓移动,向着忠国公府的方向缓慢而步履从容的移去。
……
与此同时,六百余缇骑已经赶到正阳门前里许外,因为靠近城门,街道也越发宽广起来,但民居也越来越密集,密密杂杂,简直不成模样。
这里靠近城门,不是贫门小户的,不会住在这儿。
半夜突然起来这如骤雨般的马蹄声响,急促有力,犹如整齐的雨点敲打在人家的屋瓦上,窗隔上,又有如鼓点,轰隆隆的,一直响在人的心头脑海。
越是贫民百姓的,越不怎么怕事,隐隐绰绰的,有不少百姓悄没声的出来瞧热闹,不过,看到是大军在夜间打着火把行进,再胆大的人也是轻轻“哎哟”一声,又急忙钻进屋里去,不管那房门结实不结实,立刻把房门紧紧关紧了,要是有孩子惊醒,想要哭上几声,立刻就有几双大手捂住孩子的嘴,不使哭出声来。
“亲娘祖宗,不要给我撞祸了。”
“不要出声,外头过大军,要是把人惹了来,咱们家几个人,不够人家几刀砍的。”
哄好了孩子,也有三五邻居凑在一起,低声议论商量着眼前的这些大事的事由如何,是怎么回事。
“也是邪了,深更半夜的,蒙古骚鞑子打了来么?”
“你怎么什么也不懂?没听说么?锦衣卫堂官和曹大官忠国公他们闹翻脸了,今晚看这样子,是锦衣卫缇骑出动,看来要打起来了。”
“真真是罪过啊。”
“可不是咋地?明儿能不能有早市,也难说的很了。没有早市不能去扛活,明天一天的嚼谷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帮人吃了咱们的供养,还这么闹,真是没天理。”
“唉,平安是福,少吃一天饿不死人,这几伙人,咱们老百姓哪帮也够不着,谁当权咱也管不着,早点打出结果算完。”
“要说,锦衣卫都堂赢了最好”
“怎么说?”
“不是他,哪有这么多菜吃?给贵人有贵人吃的菜,咱小老百姓也有几样吃的起的,寒冬腊月的,没有他弄出来的这些,还真难熬。”
“就这?”
“就这也比没有强啊。再者说,自从张大人当了职,四九城里也没了无赖混混,少了不少闲气,买卖也公平多了,没有人找咱收份子钱。再有,也没有偷摸拐骗的事了,前一阵子,拿住一伙拐子,全当街仗毙了,十几个哪。”
“这么一说,是比曹太监和忠国公强点,忠国公家我知道,规矩大,刻人又苛刻,这阵子还好,前几年,有事没事,一年打死几个奴婢下人,那是稀松平常的事。”
“对喽,对下人都这么着,对外人能好么。”
“瞎,说的是。不过,咱们说这些,有用么?”
“是没用。”有人眼神幽幽,看着不远处打着火把巡逻着的缇骑将士,叹道:“看吧,明儿晚上,就有结果了。”
' '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四百三十章 遇袭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四百三十章遇袭
任怨自然听不到这些窃窃私语,正阳门的规模之大,之宏伟壮丽,没有经历和亲眼看到的人绝计想象不出它的华美与巍峨。
除了高大而又精心雕刻装饰的三层城楼,还有数不清的箭孔和枪口,还有城垛,拦马墙、翁城、内城、藏兵洞等等,一座城楼,特别是正阳门这样的城门楼子,除了担负进出检查的任务外,更多的是对潜在敌人的威慑与恐吓。
事实就是如此,北京城从大明太宗皇帝修葺营造之日开始,它的城防就是牢不可破,无坚可摧。
也先在土木变后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他的麾下是百战精锐,野战来说,当时没有任何一支明军能与之相敌。
毕竟成国公率领的五万部下亦是精锐,就算是朱勇轻敌冒进,中了埋伏,可是也先所部斩杀明军数万,自己所伤无已,未损实力,从这一点来说,双方的高下立判,无需多说了。
况且,在土木之前,也是迭次大战,次次都是也先大胜,不过就算是他挟百战皆胜之威,到了高大巍峨的北京城下,也是有无可下手之感
可以说,纯粹以武力的话,冷兵器时代是没有人能攻城这样规模的城池,绝无可能。
就以任怨眼前的城门来说,高耸入云,站在它的下面,简直就叫人生出自己犹如世间一颗石子,一株野草,反正是无足轻重之感。
当然,要是站在更加华美,更加巍峨壮丽的奉天门下,看到三层之高的奉天大殿,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感觉,又与此时远远不同了。
现在距离城门之近,几可感觉伸手触及。抬眼看去,城楼那里黑乎乎的,只有几点星光一般的烛火,任怨知道,那是守门值夜的军官,并没有睡,而在分班值夜。
整个城门,总得有一个把总军官带队守备,再有几百官兵,轮番上夜值宿。承平日久,边关虽然烽火并不断,年年都有战报,不过紫荆关、大同、居庸关等关隘无事,京师虽然是天子守国门,但距离最近的敌人也有大几百里路下去了,这里的守备,当然也就严谨不到哪儿去。
任怨带队进出也不是一回两回,只是半夜前来,倒是破题儿头一遭。
好在早有准备,有兵部火牌和调动的公文,凭着这个印信公文,可以合法合理的进出。
只要能平安出去,一路向南,二十里地到南苑,一路直行,又是修的很好的官道,虽然今夜无星无月,北风凌厉,又开始错落下起雪来,但奋马疾行,最多半个时辰,一定能到南苑。
到了南苑,调取幼军兵马,则大事定矣。
就算是程森赶不到,或是有了什么意外,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幼军张佳木经营得法,根基深厚,况且有正式的调兵令符……当然,这是内卫奉命伪造,至于事后怎么交待,那等事后再说。
幼军营中,中下层的军官虽然并不算坚定,没有主心骨也难行事,不过毕竟是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大军,又都是年轻气盛之时,训练之严,京营连幼军的一半也不如。太祖年间,五日一会操就练成了横扫沙漠的大军,今时今日,幼军却是无日不操,无日不练,吃的好,粮饷赏赐都跟得上,幼军之精锐早就是外人难以想象了,再加上是张佳木一手经营,恩义早结,自然是一呼百诺,绝无问题。
想到这里,任怨也是微微一笑,都堂会议,他并没有参加,事情一出他就去掌握缇骑,这果然是走的很对的一步,张佳木对此也是大加赞赏。等孙锡恩把会议决定带了过来,任怨正好接下了去接应幼军的差事,很是相宜,他自己自然也是大感得意,并且信心十足了。
“来呀,”感觉到了雪花飘在脸上的凉意,任怨知道不可耽搁,一会雪下的大了,行军多有不便,因此便挥手令道:“中军何在?持令牌印信去叫开城门。”
“是,遵大人将令”
说话的是沧州口音,他的中军是一个百户,也是沧州人氏,天顺元年新出炉的武举,武艺高强,骑射俱佳,难得的是仪表堂堂,谈吐从容,说话办事都很得力,任怨大为欣赏,就把此人任做了中军。
他的左右两个副手武志文和刘绢,亦是指挥佥事,也都是沧州出身的武进士,此时一左一右,并立在任怨左右,看着中军骑马出去,一切顺利,两人也是相视一笑,都大有轻松之感,今夜如此紧张,看来一切顺利,不需要太过担心了。
“大人,看来无需太过……”刘绢向着任怨说话,只是“担心”两字还没有说完,暗色之中,却是传来弓箭发射的嗡嗡之声,众人虽然没有经历战阵,不过射箭是什么声响,却是熟到不能再熟,一时间先只是一楞,但毕竟是训练有素,任怨自己猛一俯身,刘绢也是闭嘴翻身,自马身上来了一个铁板桥,说来也是极险,正好,一只铁箭带着劲风,就从他的鼻梢之上飞掠而过。
“好贼子,”刘绢起身大骂道:“暗箭伤人,什么玩意儿”
却是不可能有人出来同他对骂辩驳,就在射刘绢的同时,无数支铁羽从暗处飞出来,直奔任怨与其余的缇骑将士,其中有人躲了过去,弓箭也有不少射偏了,但事起仓促突然,还是有不少将士被射中了。
“哎哟”声中,任怨也不理会,缇骑今日穿着的全是双甲,外面一层铁甲,里头是一层皮甲,双甲之下,除非射到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然就算射中了,最多是皮肉伤,就算是被射成刺猬,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是伸了一下手,指向着城门那里,怒道:“你们瞧吧”
任怨向来端庄自恃,城府虽不深广,但却是有名的好好先生,好脾气,向来是难得发火的。今日此时,却是怒到声音都变了调门,再看人时,已经是面如铁石,双眼中也是怒火涌现,伸出的右手也是微微颤抖,显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刘绢与武志文俱是吃了一惊,一边颇为狼狈的躲着如雨点般袭来的箭矢,一边顺着任怨指去的方向去看。
这一看自然也是怒不可遏,原来那中军官还是出自他们的引荐,亦是武志文的远房侄儿,英武聪敏,军中前途不可限量,此时却被强弩硬弓射的如刺猬一般,他的甲胃虽厚,但数百支箭一起射向一人,饶是身着重甲,可惜身上还是有不少地方防护不到,因此连人带马,被射死当场。
“混账东西,”任怨此时大怒,喝道:“下令,四散分开,持火追贼,有抗者,立斩不赦。”
军令一下,原本被弓箭射的甚是火大的缇骑将校立刻分散开始,当然,并不是散的如一团散沙,而是以平时训练之法,以十人为一小队,按兵器组成不同迅速组成一支支的战斗小队然后再各自分别战斗。
不过是眨眼功夫,原本还有点狼狈的缇骑们立刻开始了反击。
长枪挥舞,绣春刀薄而轻快,更利砍杀,有那身高力大的,手中持有长斧,更是舞的斧斧生风,当者无不辟易。
缇骑反应如此快速,显然是大出暗处潜藏敌人的意外。
按正常来说,敌人藏身暗处,缇骑因为打着火把而暴露在明处,所以以暗袭明,又是预先备好的强弩硬弓,料想打击之下,缇骑要么后撤,要么四散奔逃,就算是死撑不走,也非得死伤惨重不可。
谁料缇骑的应急训练竟是如此周到,快捷而迅速。几乎是第二轮箭雨之后,缇骑已经开始奉命反击,他们装甲又厚,挡住了无关痛痒的弓箭,毕竟敌人的人手也有限,不可能人人如适才的中军官那样,被射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而缇骑的武器之锋锐,骑术之精良,更是叫在场的人大出所料,根本就是想不到的事。
暗处中,有一个老者满脸都是惊骇之色,他抓住自己身边人的衣甲,问道:“老夫没瞧错吧?”
“是的,伯爷,您老可没瞧错。”被人拉着衣甲的将领自己也是一脸的骇然,他喃喃而语,一半是回答老者的提问,一半也是向着自己说道:“从未见过如此精锐的骑兵,瞧他们刚刚躲避的姿式,穿着几十斤重的重甲,闪避动作还是这么干脆漂亮,再瞧他们分队,进击,都是有条不紊,漂亮之极,厉害,早听说缇骑练的狠,装具好,今儿可真的是开眼了。”
他在这里慢吞吞的夸赞,那边缇骑却是砍刀切菜般的杀了过来。
这里埋伏的人不过也是四五百人,多半都没有穿甲,只是手中持有强弩硬弓,这些人自然也是营兵,大明虽然允许民间藏有武器,但绝不可藏甲,也不能藏有强弓和硬弩,否则的话,私藏军国重器,那是极为犯忌的大罪,弄的不好,就是抄家杀头。所以此时这么多人,用的弩和弓都这般熟练,当然一定是正经的京营士兵,这一点,绝无可商之处。
' '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四百三十一章 起火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四百三十一章起火
前头的缇骑已经杀红了眼。
长刀大戟,不停的向着暗处的弓手身上招呼,自马上挥戟舞刀,最考验骑士的骑术和反应,距离的远近,力量的把握,还要留有余力,以便拔出兵器。
缇骑精良的训练,在此时此刻展露无疑
“杀,杀杀杀”
在各小旗的建制之下,军官们舞着马刀指挥,骑士们却是四散开始,手中长戟关刀犹如猛龙毒蛇,不停的挥舞而出
一戟过去,当胸透出,对方棉衣无甲,轻轻一扎便穿了个通透,整个人胸前都仿佛能透出光来,血流的好象怎么也洒不完一样,没过一会儿,戟尖就红的通透,再一拔,一个通透的血洞就展现在人的眼前,而被刺穿的弓手犹自不相信一样,呆呆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创处,而手中的弓箭,却已经不知道扔在哪儿去了。
其余长枪铁矛,大刀铁斧,缇骑所用的武器都是百练钢,轻快而又锋税,对面偷袭的虽然也是营兵中的精锐,但轻装前来,多未束甲,便是束甲,也挡不住这般锋锐的长兵。身上无甲也罢了,因为要射箭,还多半是带的短刀和腰刀,虽然也有一些圆盾,也只是略尽人事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至于挥舞战斧的,多半是武艺高强,生性又暴烈的武夫,其中的佼佼者,便是有名的沧州武进士,缇骑中任怨的副手之一,锦衣卫缇骑千户周毅。
此人武进士出身,性子又酷烈无比,此时挥舞手中长斧,几乎旧力未尽,新力又生,马上征战厮杀,靠的就是骑术与眼力再加上身体的协调如何,周毅在这几方面都堪称完美,在他的身边,很快就杀出一个又一个的空白,只因为他出手又快,又无余地,几乎一合之间,便挥斧杀一人,很快,在周毅身前,就已经无一合之敌,无人敢于应手了。
敌人一共也就数百人,黑暗之中,无法精确估算,不过在这样砍瓜切菜般的杀法下,对方还不停有人吆喝结阵抵抗,并没有彻底崩溃,而弓手们也早就扔掉了弓箭和强弩,开始抽出腰刀,挥舞手中的圆盾,就算没有意义,也绝不束手待毙。
“谁他娘的叫咱们射箭来着,要是叫咱们也开武库领出兵器来,不信能打成这个鸟样。”一个满脸血污的军汉舞着手中圆盾,嘴里兀自骂骂咧咧。
他的身边自然而然的聚集起一伙老兵来,年纪都在三四十左右,这个年纪,力气当然早就走下坡,反应也不比年轻人快,但胜在力气未衰而经验已经多到满溢而出,这般年纪,宣德年间的大征伐自然赶不上,但正统早年征云南,打兀良哈,与瓦刺疆场对决,土木之变,守备北京,这么多场大战打下来,自然而然的已经成为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兵劲卒。
“还不是咱们这宝贝侯爷?”另一个身形壮硕的老兵挡住了突如其来的一枪,枪上蕴藏的劲力抵的他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根,他的眼中已经满是惊骇之意,自然是惊异于对方的劲力之大,简直叫他难以想象。
“明明是个新兵蛋子啊”这人和适才的老兵,还有一个,三人组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阵形,用来互相帮助,他们都是武艺过人,经验十足丰富的老兵,再加上身边圈子的人也都不凡,所以还能支持一会儿。
但看着四周来回盘旋控马的缇骑,各人都是心胆俱裂,刚挡了一枪的老兵向着身边两个同僚道:“咱们侯爷真是异想天开,弄什么半夜伏击,说什么人家打火把,咱们不打,敌在明,咱们在暗,几轮强弓硬弩过去,准保射跑,现在瞧?”
“瞎,甭提他了。”一脸血污的那位很吃力的又挡了一枪,不过手中的盾牌已经被一枪刺穿,形同破烂,这人苦笑着将盾牌丢掉,双手握住自己的腰刀,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指望了。一边盯着对面冷眼瞧着自己的缇骑,一边笑道:“生死关头,你们还有闲心扯这个。咱们侯爷是什么成色咱还不知道?要不是看老英国公的面子,谁理他”
他们原本都是张辅的部下,其中两人还在安南呆过,中过瘴气,很吃了一些苦头。回到京师之后,张辅看他们立过功也吃过苦头,便叫他们到府中做了私兵家丁,后来又看太平侯太不成气,又叫这些人去给这位宝贝弟弟壮壮声势,今日起事,太平侯也是事出仓促,临时决断,凭着人家拨给的几百兵,再带了自己家的百来多家将前来伏击阻止人出城,这一着原本是闲棋,所以才派了他来,不料却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最少,缇骑已经被阻在这里,不把他们彻底打退,缇骑想出城门去,也是妄想了。
只是众人想到这儿,都是苦笑,自己人被人砍瓜切菜般的追砍,要不是大家已经退入民居巷弄,借着地形阻遏缇骑的追击刺杀,只怕早就已经是全军覆灭了。
其实两边人数相当,而且太平侯带来的家将都是精兵锐卒,打成这样,恐怕谁也没有想到。
“缇骑可真厉害啊,”几个老兵仍然在苦战,一边打,仍然有余力说话:“这样打下去,吾等要死在此处了。”
“侯爷有军令没有?”
“没有,”有人应声道:“我看,不必再等下去了,侯爷自己可能也是自顾不暇,我们还是且战且退再说。”
“有理,往里头有一座关帝庙,先退到那儿再说”
“夜色深沉,他们打着火把也看不清,况且有人打火把,有人要追击咱们,互相碍事,往里头退一退,就没事了。”
倒是真不愧百战余生的老卒,几句话商量定了,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一边奋力挡着缇骑追砍,一边向着里头退却。
虽然不断有人被刺死戳死,或是身首两处,血洒当场,但毕竟也有相当的人退向里头,
“轰”不知道是谁,将火把投在暗处的民居之上,头一个火把在草房的屋顶转了一转,又掉了下来,不过,也还烧着了一些房顶的茅草,这些草都是用了很久,晒的干透了,一沾火星就着,如果不是火把滚落,房间就一定烧了起来。
“谁丢的火把?”任怨一看大怒,喝道:“不要妄伤百姓。”
他虽然有令,但大家已经杀红了眼,适才彼此厮杀,虽然伏击者死伤惨重,伏尸遍地,但因为有不少老兵在内,就算以步战对马战,装具也差的天差地远,不过缇骑也并非是没有死伤。
一年多来天天吃住在一起,彼此都算是交付性命的“死友”,眼看着战友死在眼前,哪有不伤心动怒的?
将不因怒兴兵,而兵之愤怒,却是能提气,壮胆,当然,也就成为一支嗜血的野兽。
任怨军令下的略晚一些,几十几百的火把已经全部扔在了民居之上,一支火把烧不着的草房,几支火把一丢,立刻如同淋了桐油一样,“轰”一声就烧将起来。
一间起火,接着是十间,数十间,整个正阳门前的东侧民居立刻烧着了一大片,惊号声中,无数影影绰绰的百姓奔逃出门,大声哭叫起来。
虽然火起突然,但好在两军相斗时,百姓早就全部惊醒,偷偷躲着看热闹,这会儿一起火众人便全部奔逃出来,壮年汉子携妻抱子,再扶着父母高堂,一家人跳脚而出,看着身后烧着的房子,不觉又惊又怒,但百姓又有何法可想?不过片刻功夫之后,满眼都是哭叫着的百姓,到处都是一片哭号之声。
光是大人哭也罢了,还有老人,孩童,哭声成片,如山一样压在众缇骑的心上,一时之间,提着长刀大戟,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铁汉们都垂下头来,他们,也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向里头逃去,一时却是想不起要去追击了。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离人。”周毅适才杀的过瘾的很,此时面色苍白,手中的长斧还在滴血鲜血,刚刚光是斩首他就有十余级,还有带着自己的亲兵,配合四周的各小旗,打的对面敌人几次对穿,所以杀的血葫芦一样,当然,立功也就不小了。此时他看向那些奔逃哭号的百姓,不觉感慨道:“先贤斯言,果然一点不错。”
“你就不要在这里感慨了,”任怨和他情份不一般,又是上司,所以说话一点儿不客气,直接令道:“适才我看到了,几个将佐扶着一个戴冠的老贼躲到关帝庙里去了,不少贼兵也一起逃过去了,你带人过去,把他们围住,也不要劝降了,除了为首者要降可留外,一律都杀光算了。”
周毅对这个命令大不以为然,他刚看了,对面武器又差,又无防甲,这样还伤了不少缇骑,显然是经验丰富的战兵中的老兵,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杀之无益而可惜。
这些人都是下僚,谈不上有多厉害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