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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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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是万通上来趟浑水,他先轻咳一声,然后才道:“小爷糊涂了不是?大事一成,权柄在手,万岁爷也要看看风气是不是?外头人人都道小爷好,万岁爷就非得和小爷过不去?杀一个外臣又怎么啦,上阵父子兵,好歹是亲爷儿俩,有什么就说不开的?”
    万通是以俗语开解,其实后头的全是废话,前头才是核心中的核心。
    这就隐隐表示,政变一方愿意权归太子,而不是效忠皇帝。
    只要军权在手,皇帝就算心有不满,又能如何?没准儿,这些大臣找一个名目,请太子监国,或是干脆请皇上再一次退位,再去**的太上皇去。
    太子怦然心动,不过还是摇头:“有些事情,非强力可为。一定要有名目地位的人才说的开话,你们在这上有准备没有?”
    “有,请小爷放心。”牛玉道:“准定有元老大臣出来收拾残局便是。”
    “好,好”
    说到这儿,太子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有兵,还有元老大臣的支持,这件事就算成了**成了。如果没有这些事前的准备,没有折冲预备,光凭甲士杀人,然后就大事已成,就算皇太子少不更事,也是知道,天下的事没有这么办的。
    现在既然说妥,太子心中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便是在一边旁听的万氏,也是一脸喜sè,不停的看向牛玉和万通,再看看太子。
    此事若成,她就可能成为后宫中最有权势的人,什么太后,皇后,全部可以不放在心上。至于周妃,她满有把握能哄的服服帖帖,根本不会出来同她捣乱。
    这一来,看自己弟弟便是顺眼的多,当下便笑道:“也亏你能张罗的这么大事,放心吧,事成之后,殿下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她这个当姐姐的心疼弟弟,当着太子的面这般说,便是替弟弟请功的意思。
    不过太子却不相信万通能张罗的如此细密周到,而且事涉不少大臣武将,甚至是元老勋戚,他冷哼一声,看着牛玉,道:“此事你们已经早有准备,并且进行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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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七十章 密会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七十章密会
    太子若是这般认为,就会思虑其中的关系,牛玉万不能叫他如此,当下忙道:“没有,只是废立风声一出,奴婢和万通居中联络,不想是一呼百应。”
    万通也怒道:“张佳木这几年来,天怒人怨,谁不恨他入骨?”
    说来也是,张佳木虽然平衡术巧妙,在京中行事从来是打一方之后就会联络更多的利益方,连变祖宗成法这么大的事,也是没有引发更多更大的反弹。可想而知,他的手段有多巧妙恐怖。
    但不管怎么巧妙的权术,时间久了,必定会侵略伤害到一批人。
    别的不说,宫中对张佳木几乎没有任何的好感,而依附张佳木的蒋安在宫中形同孤立,如果不是有张佳木在外,蒋安早就被打发到凤阳守高墙,要么就去孝陵挑粪种菜去了。
    这般一说,太子倒也相信,当下终下决心,小小年纪,要做这种决断,倒也真的难为了他。
    但一旦有决定,他倒也不负乃祖之风,当下看向牛玉,道:“宫中之事,就由大伴和广义伯居是指挥,事成后,孤不吝厚赏”
    太监要的是财帛和恩荫,勋臣要的是土地和加封,太子虽然不曾明白宣示,但必定也就是如此。
    牛玉一躬身,喜道:“奴婢先谢过小爷大恩。”
    “事发之前,孤要见一见刘用诚。”
    “这……”
    “没有他的许诺,大事必定不济,孤又何必冒此奇险?”
    刘用诚实在是滑不留手,牛玉一伙用尽办法,这厮却是一点明确的表示也没有,逼到最后,也只是隐隐约约的表示,如果宫中事成,四卫旗军可以起到保卫京中安全的作用,不使锦衣卫在京中多有杀掠的行为。
    这样,已经算是难得之至的表示了。
    想教这老狐狸踏踏实实的上船,还是免了的好。
    不过这种泄气的话现在不能说,所以牛玉先答应下来,不过,还是预先声明:“小爷,刘用诚就是那种黏糊xìng子,指望他爽快答应,是有点儿难。”
    “没事,我来同他讲。”
    “好,那奴婢一准把他请来就是。”
    宫中太监也是讲资历的,王振当年,可是连皇子亲藩也不放在眼里,普通勋戚够资格叫一声阿翁的就算是亲近了,能拜他当干爹的,也得是非常有权势才成。
    象王骥这样的,都算是视王振为恩主,一代权阉,威风可想而知。
    王振当年在宫中的助手也很不少,但最得力的就是两人,一个是曹吉祥,另外一个便是刘用诚。
    到了天顺三年的现在,刘用诚的资格已经摆在这儿,就算皇帝也叫声老货而不名,别的太监提起他来,当然也更加的客气尊敬。
    其中关节,太子也是知道,当下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了。
    “此是大事,请小爷务要慎重,不可在人前lù半点口风。更加不必lù出怨望的神sè,凭白惹人怀疑。”
    “是,我省得。”
    “时间定下来后,不可迟疑,说动手,便动手。”
    这是怕太子后悔,太子想了想,便道:“应该如此。”
    “对了”太子反问道:“动手的人你们打算怎么办啊?我这里的内操和shì卫,想用他们,还不如我自己亲自来。”
    牛玉陪笑道:“小爷说笑了,哪里能叫小爷自己动手。其实人不必多,二十人足矣,这些,奴婢打算和外头几个总兵官商量,挑二十个精锐边军进来,身手要好,胆也要大,当然,还得缜密小心,不会泄密坏事。”
    他这般一说,太子自是放心,但一想张佳木的武勇,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这个锦衣卫使,和前任马顺当然大为不同。马顺就是个纨绔子弟,不要脸拜了王振当干爹,荼毒天下,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景泰元年,群臣上殿议事,正好看到马顺人五人六的站在殿上,众文官一时jī愤,却是把这锦衣卫使给殴死了。
    一个武官死在一群文臣手中,而且死的这般不光彩,真真是锦衣卫上下之耻。
    现在这个锦衣卫使却是不同了,长街断马已经俨然成为传奇,骑射功夫更是众所周知,至于行宫背太子于火中更是京中坊间口口相传的传奇事件之一。
    别人不知道,太子可再清楚不过。
    张佳木的劲力,反应,招式,无一不是上佳之选,就是锦衣卫的那些沧州的武进士们,对这个卫使也是服气的紧,从来不说张佳木武艺不如他们。
    再说骑射,也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张佳木的启méng师傅是méng古人哈铭,一身功夫,尽得真传,寻常射手自是远远不及。
    一想到此,太子自是紧张万分。
    见他如此,牛玉自觉要稍做解释,因向太子道:“小爷,其实张佳木虽勇,但有人能制他。”
    “谁啊?”太子茫然问道。
    “当初有石彪,尽可制得住他。”
    石彪自己在大同总兵任上被擒,只能说张佳木的手段高妙,叫人害怕。不过不可否认,石彪武力强悍,当初张佳木刚为锦衣卫百户时,听说在城外曾经和石彪所领的大同边军冲突,彼此对抗,张佳木的部下很吃了一些亏。
    这件事,流传甚广,所以知道的人很多。
    “可石彪已经死了,现在还有谁?”
    “石彪是不错,带的人也够凶悍。但,石彪不过是定襄侯的部下,定襄侯在时,石彪不过是个参将,后来才又提的副将,定襄侯在时,石彪可是被管的老老实实的,小爷您想,定襄侯厉害不厉害?”
    郭登确实也是一代武将,正统到景泰,再到天顺,董兴和施聚之流,虽然也不错,但只能算二流。
    真正的三大名将,第一名当然是石亨,将门世家,勇武难敌。第二则就算是郭登,一样世家出身,悍勇绝伦。第三则才排得上是范广,辽东名将,骑射双绝。
    “不过没听说过郭登本事高明啊?”
    “瞎,小爷,郭登的部下才是厉害角sè,奴婢叫郭登挑几十人进来,大事不就成了么?那张佳木进宫来,虽是锦衣卫官,不过也不能带护卫仪从,在外朝,还有几个人能跟着他,到这边来,只能他自己一个,最多有一两人跟着,几十个人出奇不意的对付他,还有什么不能成功的?”
    “没有意外吗?”
    “没有,绝不会有意外”
    “好吧,都委给大伴了。”太子下定决心,人仿佛也轻松了一些儿,再看看万通,便也嘉许道:“万通这件事办的不坏,等大事一成,叫你做个卫指挥吧。”
    对万通来说,眼前也只能到这一步,再高的奖赏他也受不住。就算这样,也是大喜过望了,当下砰砰叩头,连声致谢。
    牛玉腹中冷笑,万通这个草包,这一回有胆sè干这种事已经算了不得。以他的能耐,城府,xiōng襟,干个百户都勉强了,太子这会乱许诺,也只能准他,将来再说。不过,转念一想,万通要是听话顺教,和自己做成一路,也不妨好生扶值他就是了。
    至于外头的那几个功臣,牛玉心中清楚,将来非得弄成张佳木一样势大难制不可。特别是郭登这个侯爷,世家出身,干过边将总兵官,在朝中和军中都是有一等一的势力,论起在宫中和勋戚中的人望,可比张佳木还要高出来不少。
    这样一人得了势,漫说是他这样的宦官,就算是皇帝和皇太子能不能被他放在眼里,还是两说。
    此人的大胆也是在正统十四年就显示出来,当时皇帝被俘,也先用他来叩头,结果郭登就敢不受,而且,言明只知守关,不知其它。
    不仅不开门放皇帝进来,说话还强硬无比,要是也先怒起,一刀将皇帝宰了,怕也是没地方说这个冤枉去。
    天顺元年皇帝复位,郭登的总兵官当然就干不成了,不过好歹攀扯一个大义相关的名头,算是保住了禄位和xìng命。
    这样一个人,胆大包天,牛玉可没有把握制住他。
    看着眼前太子,他心中已经在盘算,将来要扶值万通和王家那小子,再有其余几个,大伙儿合起力来,一起与郭登火拼一场再说。
    当然,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还不必lù出端倪来。
    太子倒是没有提防眼前这太监已经在盘算胜利后怎么瓜分果实,怎么内斗,在他看来,牛玉自是一等一的大功臣没错了,而牛玉扮象也是十成的象,见太子瞧自己,便是站如青松般tǐng直,脸上也是lù出十足的忠心表情。
    见他如此,太子自是十足欣慰,当下只道:“事情就这般定了吧,大伴,将来孤必有以报”
    ……
    ……
    一伙人已经定计下来,预备来一场鸿门宴,暗伏甲兵,叫冥顽授首。
    但张佳木的大好头颅还长的好好的,而且,还颇有兴趣做一些更叫人觉得惊世骇俗的大事出来。
    他与李贤约好,两人都不带从人,换了小帽青衣,盘领丝带,装成商人模样,并马而骑,到法源寺里头去随喜上香,当然,也是择一地而密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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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七十一章 论道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七十一章论道
    寺庙中有扰嚷不堪的地方,也有清静秘地。
    两人上了香油钱,寺僧知客便很客气了,寻了一处可容几人坐的小亭,又叫上奉茶来,然后略坐一会儿,便很识趣的告辞走人了。
    如此这般,倒有点坐而论道的意思了。
    “原德兄,近来朝局更张,不知道原德兄心中想法如何,此地除了你我再无第二人,可以畅所yù言了。”
    张佳木不是那种畅谈竟日而不知所云的那一类人,他说话,直截而有力量,在一开始的时候叫李贤这样的文官极为不适,时间久了,倒也听习惯了。
    这般单刀直入,李贤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自管自的啜茶慢饮,半响过后,才道:“我想,太保召我到这里来,不会是来问我的意见如何吧。”
    这般回答,张佳木倒是尴尬的很了。
    这么些天下来,内阁等于是他的副手,其实就算是他自己,也是把内阁当自己的秘书班子来用。
    大权在手,诸事顺畅,所以格外的随心所yù。
    此时李贤这么一说,张佳木忙起身,双手合掌,连揖了几下,然后笑道:“原德这么说,我只能揖谢了。”
    李贤平素很是谦逊冲淡,绝不会受张佳木的礼,但此时却是安知若素,坐在原地,等张佳木揖完了,他才道:“原是不该受太保的礼,委实当不得。但,最近内阁所为,尽在贤一身,这么一想,倒是只能坐受了。”
    这般说法,张佳木唯有微笑以对,彼此知心,倒不必说太多了。
    当下两人又是饮茶,过了一会儿,李贤才道:“我看太保所为,取法唐宋的多些,那么我要请问,是不是就此为止?”
    “以原德兄来看呢?”
    “这,我无可措词了。”
    今日秘会,李贤其实猜到了几分。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断然不会先出口,所以索xìng试探两句,但张佳木反探回来,李贤便索xìng闭口不言了。
    “原德,这么多天下来,咱们多置了不少监寺部寺,地方行政也改了,吏员也多了,国家收入也多了。但,我要和你说,这不过只是开始而已。”
    因为心中已经有了准备,李贤并没有被张佳木的话所震惊,只是皱着眉,把手中茶杯放下,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三件大事,必须做的大事。”张佳木看着李贤,缓缓道:“第一件就是火耗归公,断了贪官的路,所谓改吏治就是这一条的带来的收益,原德,你也看到了成效如何。”
    “是的,最近地方来报,大半的火耗全数归公。今年的收入,火耗归公以后,折银要多出百万以上,粮食在二百万石以上,去掉地方改制的支出,还余下很多。至于商税摊派,所省的当也在百万以上,百姓,得以休养生息矣。”
    明朝的地税商税向来很多,以准安关为例,在到了崇祯年间开海贸易多年之后,那么重要的关口一年的商税才是四万多两银子,而到了清朝,杀落了滚滚人头之后,就是六十万一年。
    这是多少倍的差距?
    火耗一归公,商税和摊派一整理,果然政府的收益大增,就算去掉增强了中央集权的必要开支,地方到中央,都会落下一大笔钱。
    在从正统到万历年间的一百多年里,明朝的全部财政收入就是银二百五十万两,粮食起伏不定,明早期到中期,米和麦子的收入高些,但每年也会减免数百万石的赋税不等,到了明晚期,粮食收入锐减,而白银收入剧增。
    当然,明的财政失败之处是不必多说的,商税是统一的,地税也是统一的,放在西北太多,放在江南太少,粮食赋税也是如此,放在陕北是要命的赋税,放在江南,也不值一提。
    大明是一个完全没有办法发挥自己能力的国家,没有关锐,没有数字管理,没有通用体制,没有会计制度,银行,民法,和技术。税制二百多年不变,对富商和士绅同样的没有办法,账面上的俸禄极其菲薄,而实际贪污的损耗又极为惊人。
    生铁的产量到达几千吨的时候,税收才是几十吨,不知道多少官员中饱和商人发了大财,官府却穷的要当kù子。
    事实上就是到了明末那些年,沿海的商人富的流油,朝廷却收不到一毛钱的关税,崇祯在北京穷的穿打补丁的衣服……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人的失败好办,制度的失败就很叫人头疼了。
    张佳木所说的几件大事,第一件用来改革俸禄制度,实在也是抓到了个中的要点。
    不把官员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哄好,如何能谈改革官制和吏制,又如何谈及火耗归公后的好处?
    怕是官员会全部和他拼命,他手中的几万人,能把全天下的士绅全部杀光不成?
    做成了最关键的第一步,底下的事犹如顺水行舟,做起来会比第一步要轻松许多,难道张佳木能弃手不做?
    “下一步,是转漕运为海运,但最终的目的,是开放海贸。”
    “这件事,似乎听你说过,海贸之要紧,恐怕现在知道的人也很多了。”
    自从漕运改海运的风吹开之后,京师关于禁海的讨论已经很多了。
    明初禁海,原因很多,关键之处还在于明太祖的小农思想。因为倭寇和生民出海常有不归者,又怕在海外生事,所以干脆禁海。
    这种禁令当然不得人心,明朝的禁海除了在洪武年间最为彻底外,到了永乐年间就大肆出海,仁宣到正统年间,因为永乐浪费的资财太多,百官趋向保守,禁海又一次占了上风。
    到弘治年间,除了神经病的地方官员外,已经没有人对禁海的事当真了。当然,此时还没有正式开海,到嘉靖年间,开放了几个通商口岸,隆庆和万历年间,才真正的放开海禁。
    海禁一开,活力自现,简直不需要官府来做什么,一切都是水以渠成,顺畅之极。
    现在因为充实禁军,增加官员俸禄,而每年漕运到京师的粮食是有限的。
    大明现在一年的粮食收入是三千万石左右,麦子是四百多万石,还有生丝、铁、铜、钞、棉huā等杂七杂八的收入,最为要紧的,当然还是粮食。
    以现在的漕运水平,也就只能运这么多粮过来,就这样,耗费也是极大。
    一百石粮到京师,最少要加二十石的损耗,沿途还要动员几十万人。从水陆到起旱,一路艰难之极。
    如果是改海运,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永乐年间连西洋也到了,可以说,在技术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改海运,运粮的数字可以增加一倍,而人手可减少一倍,耗费只是以前的七成都不到就可以了。
    海运之利当然是明显的,妙就妙在,还是为了给官员们加增俸禄,所以反对之声,简直就淹没在赞同声里了。
    这就是张佳木做事的高妙之处,你们想涨俸禄,这自是好办。但漕运不改海运,粮食是有限的,就算增加一些粮食拨给的份额,但还是有很大的缺口。现在的新官制已经拟定,就等正式施行,为的什么,自然是粮食。
    所以海运已经提上日程,松江府和苏州府,加上镇江等地已经奉旨调拨海船,并且在南京等原本造宝船的地方已经在开造新的大海船。
    宣德年间被一火焚烧掉的造船业,又重新回复了它的勃勃生机。
    “我就知道。”李贤面lù苦笑,向着张佳木摊手道:“改漕运为海运,想来就是为了开放海禁做准备吧?”
    “是的。”张佳木坦承道:“海上都是千帆万舸了,再谈海禁,岂不是笑话?既然禁不了,就要有规矩,也不能乱来,我的想法是,设海关司,开放泉州、广州等地为通商市舶司,由海关来管,收关税,增益国库。”
    李贤很注意的问道:“关税是多少?”
    “看货物不同,不能一律而论。越是贵的奢侈品,收税就越高,民生用品,三文不值两文的,收税就低些。不过,总的原则就是,一百两的货物,最低不能低于十两的关税银子。”
    “这就是百分之十了,会不会高了些?”
    明朝的商税和地税一样,都是三十税一,在很多税卡其实连这个数字也收不到。当然,这是官面上的税制,实际上税卡还是很肥的,特别是宦官把挂的税卡,他们损公肥sī,反正官税就那么点,收或不收都不打紧,皇帝也不会把商税收取太过当真,因为官员会批评政府与民争利,残苛百姓。
    张佳木冷哼一声,道:“原德,又要和我争商税一事了?”
    其实当时士大夫的考虑也不能说是全错,因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薄弱,很多事情是兴一事就坏一事。
    比如商税,中央征十文,一个县一百多衙役加上一千多帮闲,就能把这个税收到一百文以上。
    所以中央税制规定的越低,百姓受到的伤害就要相应的低一些。
    这也是儒家统治的无可耐何之处,低效统治就只能从实际的情形出发,而不是从需要出发。
    “得看看新吏治下,实在的情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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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七十二章 尊荣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七十二章尊荣
    李贤身为内阁首辅,负有天下之望,有些事情,确实也不会轻易的做出决定。如果在邮传信息和治吏上果然有进步,而都察院的巡按和锦衣卫的廉政监察果真能杜绝原本的贪污模式,那么,不妨试一试提高商税。
    至于地税,那是打死也不能提的,当然,张佳木所说的地赋改革,倒是可以一试。
    比如西北到陕北一带,大约有一百多个州府,上缴的粮食有限的很,不敢说年年有灾,十年倒有八年要报灾异。
    既然如此,不如全免了也罢。
    以当时全国统计一千多万顷土地的规模,再加上一年超过三千万石的粮食收入,提出这个地赋全免的计划,虽然是雄心勃勃,但,亦非不可接受。
    事实上明朝就是年年免除赋税的,数字多的时候,一年收入加起来不过四千万石左右,免除的地赋却在五六百万石,有时候是四分之一,有时竟接近三分之一。
    这种免税,其实原因很多。
    灾荒减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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