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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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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胖子擦了把汗,递给任菲一串钥匙。
蚂蚁搬家似的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能搬的都搬下楼,就差装车了。
任菲看了看钥匙,无奈地问:“你想开那台面包车走吗?”
“当然,”杨威食指上挂的另一串车钥匙甩了两个圈,“但是你得先教会我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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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朋友闹别扭,实在没心情写了。抱歉。
二十八 多磨
任菲随手把钥匙扔还给杨威:“我要是你,绝对不会用楼下的警车学怎么开车,然后开着那台破面包逃跑!”
“为什么?”杨威对车没多少了解,不明白任菲的意思。
“你过来看!”任菲扯看胖子拐到窗前,指着楼下的车说:“面包车轮子多大看到没?你再看院子里那几台SUV的轮子!”
“SUV是什么?”胖子疑惑地问。
任菲顿没了脾气,丧气地说:“算了,你也别管它是什么,这么说吧,这几台车轮子大,路面差些也能跑,小轮子的面包车不行!明白吗?还有,这几台车比面包车贵得多,比面包车结实得多,明白吗?”
杨威从裤袋里又拿出三四把车钥匙:“明白了,你说开哪台就开吧台。”
任菲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家伙,纯粹是跑警察局抢劫来了:“给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哪个是,下去对一对再说。”
“行!”杨威心里倒挺美,有个精明的同伴,总比有个笨蛋同伙好得多吧?他背起背包,招呼也不打一声,在任菲的惊叫声里直接又把她横抱起来往楼下走。
虽然他有心无胆,可趁机占占小便宜吃吃小豆腐倒也无伤大雅!
任菲失去平衡手忙脚乱,本能地勾住了胖子的脖子,等她发现自己的姿势很暧昧的时候,胖子已经走在楼梯上。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任菲咬着牙忍了……你抱就抱吧,两只手一只在她的胸边,一只放在大腿上摸来摸去的算是什么事?唉,形势比人强,她也就能占占嘴上的一点点优势,还不敢占得太多……再忍!
杨威避开死尸,把任菲放到一小堆物资旁边,将几把钥匙交给她慢慢的试,他左右观察一下,确定附近没有活死人才推开伸缩门,再把伸缩门关好以免哪个活死人一时冲动跑进去找任菲的麻烦,然后才小心地走向面包车。
现在的时间有点早,路面上活死人比前两天出来时多些。杨威不敢大意,他需要把面包车里的东西都取出来,运进院子里。
他也想过让任菲把车开进院子里或者是把院子里的车开出来,但是他不敢确定发动机的噪音对活死人来说像不像吸引蜜蜂的鲜花。
那天拉出来的十几辆购物车还乱七八糟的横倒竖卧在附近,胖子跨过催泪弹绊线,绕开那两具吸引了大群苍蝇的惨死男尸和一地紫黑色的血迹,把购物车一辆辆地收集回来,准备用来运输给养。
可一打开车门胖子有脸色就变了,和那天比起来,车里的水和罐头少了足有一半!昨天傍晚催泪弹爆了一颗,当时他没看到车边是不是有人,那个小偷肯定利用了催泪弹对活死人的驱散效果,这才成功的盗窃了杨威的给养。
胖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想不到还有人能在催泪瓦斯里偷东西!
不过对胖子来说取得给养已经没有什么困难,气过就算了,他把剩下的东西一样不拉的装上购物车,拉着两辆车通过昨天爆炸后留下的缺口出了催泪弹包围圈,左顾右盼地跑回了警察局。
任菲已经找出了SUV的钥匙,虽然只有一辆,但只有任菲会开车,他们俩只能坐一台。
杨威把购物车送到这台越野车的后面,对坐在打开的后厢门内的任菲说:“把东西装上吧,我去拿剩下的。”
“什么?”任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让我往车上装东西?我可是伤员!”
她以为她的职责就是开车,怎么还得做苦工?
杨威把那一小堆钢盔什么的一点点搬过来,斜了任菲一眼说:“逃命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任菲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闻言只得认命地跳下来,瘸着脚像搬家似的一点点往车上搬东西,还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可她的心里却对胖子的恶劣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死胖子,简直就是把她当成女仆一样使唤!
她以为偷着占她便宜的胖子多少会生出点怜香惜玉的念头才对。
天气慢慢地热起来,杨威往返几趟运完了给养,中间还捅翻了几个活死人。把最后一辆购物车扔给任菲,杨威又转身走向外面。
任菲气不打一处来:“喂,你不帮我装车还干什么去?”从她的方向能清楚的看见面包车边上已经没有东西可运了。
“装你的车吧。”杨威根本不理她,回到面包车边上,从口袋里掏出六七个钥匙形的铁环。
左右看看附近的活死人离着距离够远,他才趴在地上,忍着咚咚乱蹦的心跳屏气凝神,一只手按住立在地上的催泪弹,另一只手取了一个钱环,把铁环上钥匙状突出的铁齿对准催泪弹底座上的小孔,小心地插进去,一枚处在待击发状态的催泪弹就回收完毕——他只从弹体的使用说明上看到这个回收的办法,亲手操作紧张得眼花。
有了第一个成功的回收,后面的架轻就熟,可惜最后两枚因为活死人靠过来没时间回收了,杨威咧了咧嘴,贪心的眼神看了又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抛下活死人跑回院子里。
任菲抱怨归抱怨,可还是一个人装完了所有的东西,看到杨威拿回来的催泪弹虽然不大明白有什么用,但看到胖子一脸珍视的样子,她聪明地避而不谈:“没东西了吧胖子?”
“没了,一会你先教我,学会了咱们就出发。”杨威长出一口气,总算能离开了,这下再没什么情况了吧。
想想这几天想走走不了的经过,他不禁苦笑不已。
“你想就这么走?做梦去吧,这台车里的油不多,你想走多远?赶紧找两个油桶,把那几台车里的油都抽出来带上才是正经的。”任菲指点道,杨威不会开车,确实没想到油的问题。
杨威一愣:“油筒?你让我上哪儿找去?”正想着没事了,任菲就直接给了他一闷棍,楼上东西不少,可还真没有油桶。
“这我管不了,你想办法吧。民用车不像军用车油箱那么大,不准备点备用的汽油?”她的嘴角隐蔽地扬了扬,总算搬回一城!!
二十九 启程
二十九启程
“得了,这栋楼我找了好几遍,里面有什么我比你清楚得多!”杨威看看一脸执着的任菲,指着那几台开着车门的警车说,“我想办法把这台车加满油,然后,你用那几台车教我怎么开,再然后咱们就上路!”
任菲坐在车后厢两手拄着厢板,语调拔高了一个八度:“你想用多长时间学会开车?当你是谁?爱因斯坦么?要是你半路砸了锅,咱们都得死!”她现在的样子像个骂街的泼妇。
“你小点声,想招来活死人吗?”杨威偏关堵住耳朵,“你别闹了,当我不知道么?开车有什么难的?驾照难考的地方是交通规则,你看看现在还用得着么?来吧。”胖子极力怂恿,首先走向一边的空车。
任菲和深吸了一口气,骂道:“我真他妈的疯了我!”从车上跳下,狠狠地摔上后厢门,一步一拐地跟了过去……
警察局的院子不算大,但也小不到哪里去。半个多小时后,胖子在任菲撞鬼一样的诡异目光里,熟练地启动、起步、接着刹车,再倒退……没有转弯,这几个动作用不着多大场地。
只不过胖子的油门踩得时大时小,换档的时机也掌握不好,暴露了他是个初学者的事实。
杨威一边在任菲高频的抱怨声里来回开着,一边暗暗琢磨为什么拖拉机比汽车好开!
任菲倒不是故意提高调门儿,而是杨威的把式实在不熟练,刚开始的时候一不小心碾碎了院落中间高腐的尸骨,恶心的碎肉烂骨飞得到处都是,沾了满车。
她有胃里堵得满满的,一个劲地干呕。
杨威胃里虽然同样翻江倒海,却强忍着打趣问她是什么时候怀的孩子……他只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让满地的碎肉提醒自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菲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一个字:“滚!”又接着呕去了。偏偏她还不能不盯着胖子,万一有个不注意他直接撞了楼,还不立马把小命送了?
“你行了吧你?还想开到什么时候?”时间接近十二点,任菲实在无法接着忍受胖子不停地瞎折腾,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越快越好!
杨威一脚踩下刹车:“好吧,我其实想多熟悉熟悉。”
“以后有的是熟悉的机会。”任菲捂着嘴屏住呼吸,拉开车门,沿着楼根一跳一跳地避开到处都是的碎肉,往她选出来的坐架跑去。
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强烈的尸臭狠狠地钻进了鼻孔,胃里翻滚得更厉害了。
杨威装着若无其事地下了车,胸腹即不起也不伏地快步走向越野车,他突然发现任菲好像瘸得没那么厉害了!
任菲直接坐进了驾驶坐,这才猛地吐了胸中的闷气,接着吸气却差点把熏得背过气去——车里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种味道简直让人无法形容,让人想起几百年没人打扫过的公共厕所。
胖子身上七八天没洗澡散发的酸臭和这一比根本和鲜花一个味儿。
杨威开了副驾驶坐的车门,带进了又一股恶臭,任菲再也受不了这种非人的待遇,猛地把脸压在了椅背上,这才感觉好些。
杨威不知道是不是闻得时间久了,鼻子没任菲这么敏感,他斜坐着对认真学习鸵鸟式的任菲说:“你能开吗?能确定你的腿没问题?”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了道怕是开不了多远就得上树,如果任菲说不行,它的背包里还有不沙止痛片。
任菲觉得好像不那么臭了,抬起头说:“不行也得行,我不想让给你机会拿我的命玩儿!怎么出去?”
杨威学习的时间的确不长,可发动机的声音还是引来了不少活死人,伸缩门外聚集了十几个,有它们在就不能推开伸缩门,SUV虽然有越野能力,但绝对不是装甲车。
杨威咧嘴一笑:“简单,看我的吧。”说完探身从后坐上取了枚二次回收的催泪弹,“把车开到门前,门一开咱们就离开。”他不是不担心任菲一看门开了就自己逃,可门前那两台撞到一起的车还挡着呢,她根本没机会加速,有这样一个缓冲,杨威随时能抽出腰后面的手枪。
他下车寻了上风头,远远地把催泪弹扔到了正门外。“嘭”一声闷响,爆散的催泪瓦斯马上干扰了活死人的感官。
杨威慢慢等到催泪瓦斯门前的活死人都赶走,憋了口气一路小跑,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到伸缩门,他的肺里就像装了两台抽气机,一个劲地想把外面的空气抽进去,催泪瓦斯又刺激了他的鼻粘膜,嘴上面哪里还是鼻子啊,根本就是两个灶坑!
他只能尽量压低身体,狠命地推开伸缩门。
任菲启动车子,开着车尽量避开地上的烂肉碎骨,绕到门前。她的眼神不错,正好把胖子涕泪横流着死命推开伸缩门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禁暗笑:怎么沾上那么一点就这副熊样?
她没闻过催泪瓦斯,根本想像不到这种东西硬钻进鼻子眼睛时究竟多么“爽快”。
杨威好不容易把伸缩门推到了底,这还是出事以来这扇门第一次全打开,他听着发动机的声音摸回车边,钻进车里张大嘴喘着粗气,好像一条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鱼。
他开车门时多少带进一点“私货”,任菲顿时觉得眼睛鼻子一齐不对劲,好像小时候不小心鼻子撞墙时的感觉。
杨威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擦了擦鼻涕眼泪:“走吧,避开主干街道,那儿平时车就多,出事的时候又是高峰,肯定堵得不成样子。”
任菲揉了揉干涩的眼角,通红的眼睛横了胖子一眼说:“往哪开你总得告诉我吧?直接出城就算了?你怎么计划的?”
“没什么计划!”杨威掏出折好的市地图展开了仔细看,“我家离这儿太远,运气好的话咱们出城没多远就能遇到封锁线,咱们先解决油的问题,一会看看路过哪个卖桶的地方停下……这儿,咱们往北走,高速入口有个加油站,到那儿再想办法多带上点汽油。”
“你是头儿,听你的。”任菲毫无疑义,启动车子开出了警察局……这车子可比杨威练习那台安静多了,还是自动档!她还从来没开过这么好的车,赚了!
三十 心结
任菲小心翼翼地绕开警察局门前的车祸现场,可才开出几十米,杨威突然说:“停车!”语气里的严厉让她不敢拒绝。
任菲轻踩刹车,刚起步的车慢慢停下来,她秀眉紧颦不满地抗议:“又怎么了?后厢都快让你塞满了,再装没用的,就没地方准油桶了。”
杨威的目光斜看车外的地面,理也不理任菲,探身从后坐拎出两个瓶子灰扑扑的高浓度医用酒精,“等我一会。”
任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胖子眼里却有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令她觉得突然间像矮了胖子一头般把吐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种感觉,就像晴朗的天空忽然间布满了乌云,压抑而沉重。
杨威戴好医用手套扣上口罩,提着两瓶酒精下车,走向十几米外的两具尸体。
他想干什么?任菲抻长脖子,目光透过车窗瞅着杨威胖胖的背影,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天气炎热,露天停放两天的尸体虽然还没腐臭,大片的血迹和撕裂的伤口却引来大群大群的苍蝇,嗡嗡地叫个不停,令人心烦意乱。
杨威走近尸骨,扭开瓶盖将满瓶纯净得透彻的酒精“哗啦啦”地倒在尸体上,浓烈的酒气弥散开,尸骨上顿时飞起大片大片的苍蝇。
胖子想了想觉得仅仅两瓶酒精好像不怎么够,又从面包车里找出油管,把油箱里的汽油抽出两瓶,重新倒在尸体上。
浓重的汽油味驱散了漫空的蝇群,杨威抽出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刀刃轻易割下一块面包车前坐的蒙布。
收好匕首,他用这块巴掌大的布块抹抹酒精瓶口,觉得有点少,又擦了擦油管头儿,看布片沾的汽油差不多够用了,才摘下一只手套,掏出打火机“啪”地点着了。
火焰撩过布片,一篷火苗忽忽地从布片上冒出来,胖子退开两步把布片往尸体上扔过去,转身走向越野车。
他边走边把另一只手上沾了汽油的手套脱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布片带着炙热的火焰落在尸体上,尸骨上混合着汽油和酒精的液体轰地窜起两人高的火焰,滚滚热浪袭人,火焰中的尸体慢慢地倦缩、变色、焦黑。
任菲惊疑不定,直到杨威上了车,她还有些失神。
杨威摘下帽子口罩,擦了擦满头的热汗,“呼”地长出一口气:“你忘了他们两个吗?”他的话里带着感伤,眼睛冷冷地瞪着前方冷清的城市。
他天生一张圆滚滚的胖脸,现下竟然说不出地失落。
杨威虽然只想逃离感染区,但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物,事到临头的时候或许能硬起心肠,可威胁不到他的安全时,胖子一样会感叹世事无常,人生苦短。
他扪心自问,设身处地的情形下绝对做不到两个人的程度,不由地心生敬重。
任菲伏在方向盘上,目视脚尖,呆愣地摇了摇头:“我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她不愿回想起无数活死人扑来的一幕,但那天的一切却像刚刚经历过一样鲜活,恶心的活死人那翻白的眼珠、笨拙可笑的挪动和凶狠的抓挠……还有他们俩个把她压在身下,活死人抓在他们身上时皮肉撕碎的声音;还有他们两个压抑的惨号;还有他们两个擂鼓一样的心跳;还有他们两个慢慢冰冷的身体;还有血一滴一滴流在她脸上的感觉;还有他们紧紧搂住她的臂膀和无怨无悔的眼神……
一个女人一生得到一份真爱就已经是奢求,老天眷顾,她竟然能幸运地得到了两份。
杨威呆呆地看着任菲的脸色一会凄婉悲戚,一会儿又幸福惨笑,顿时发了毛:这女人不是精神受了刺激,被我引爆了病根吧?
“嗯,记得就好,条件有限,算是火葬了吧,免得暴尸荒野。”杨威本想岔开话题,可嘴就像丢了一样越说越离不开,只得在心里祈祷任菲千万别这个时候犯病……
车里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胖子可没那份身手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对付一个发疯的女人。
任菲平静地说:“我记得住他们的样子,永远。”她抬起头来,泛红的眼里含着一丝杨威看不懂的光芒。
杨威和任菲四目对望,胖子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有这样决然的眼神,车里的气氛突然间像凝固了,他的手脚放哪里都像多余一般。
还是任菲先打破了尴尬,戏谑地问:“要不你先给我找个盒子?”她的心思来得快去的也快,过去的她已经和他们留在了一起,以后的她要好好活着,快快乐乐地活着。
她的眼睛里映着火光,细细地回忆起两个人的音容笑貌。
盒子?杨威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干咳了声说:“别闹了。”胖子心想要不是他们两个和你有关,我管他们死什么地方?
他也悄悄地松了口气:这女人没疯就好,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强!算了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先顾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闹什么闹?”任菲的眼里带着认真,“我是说真的……”
啊?杨威一想到车里带着两个陌生男人的骨灰就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像叮了几百只蚊子。
噗嗤,任菲被杨威的表情逗笑了:“你还当真啦?”这胖子,其实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还非得装个冷酷?他只适合当个喜剧演员。
她的年纪并不比胖子大,别看她和普通人一样会哭会笑,可她从小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不管什么时候她的心都是冷的!
任菲的经历复杂无比,绝非身世简单的杨威能比,她下意识地把同龄的胖子看成了孩子。
如果不是遭遇的这次大变让他决定金盆洗手,把这么个胖子玩弄于股掌之上还不轻而易举?
杨威哪里知道自己险些在刀口下转一圈,正被任菲的笑容迷了眼睛。她本来长得就漂亮,笑起来眼睛弯得像两勾月牙儿,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真是个妖精!胖子飞快地回了神,为自己的迷失羞愧不已。
“走吧。”任菲启动汽车,一路烟尘将那一堆熊熊的火焰抛在了车后,同时埋葬了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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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惨景
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任菲心事重重,杨威则是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他一心想着离开感染区,但感染区有多大,他到底在感染区的什么位置,怎么才能回到文明世界,都需要他一点点地摸索。
车开到十字路口,越野车减速转弯,惊飞一群黑乎乎呱呱乱叫的乌鸦。
杨威下意识地抬眼往左边看,那是他来的方向,从这个路口远远地还能看到他租的那间房子。向左的路上十几台撞在一起的车堵死了路面,杨威的眼睛尖利,正看到挤成一团的几辆车中间面目全非的高腐尸骨,尸骨身上的肉被乌鸦啄了个面目全非,露着渗人的骨架。
骨架的一条大腿骨诡异地扭曲着,应该是车祸时撞断了,破烂的衣服完全成了摆设,肋骨间裸露的内脏混成了团,白花花的蛆虫钻里钻外,个个吃得肥肥大大;尸水流在地上干了湿湿了又淌,留下一块斑驳陆离抽象画似的东西,不少苍蝇起起落落。肆意地寻找各自的温床。
那副骨架的眼睛上只剩两个深深的、黑洞洞的眼眶,下颌骨还大张着,仿佛还能听到他临死前的惨号。
杨威面色微白,像爬满了蛆虫似的混身发痒,本能地在车座的椅背上轻轻蹭了蹭后背。
任菲踩了刹车,轻声问“走哪边?”她同样看到了路上的情况,赶紧别过头。
杨威把惨死的遇难者抛出脑海,细细地思考。
车行的方向是从西向东,按杨威的计划向北走,应该向左拐。但左边肯定过不去,他轻轻回答:“往前面走是正街,那里平时车就多,出事的时候又是中午,现在肯定乱成一团,往右吧,绕个圈看看。”
最近看到的尸体多得数不清,可习惯归习惯,遇难者蹦对视觉感观上的心理冲击却从来没减少过。杨威实在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惨景,虽然他明白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任菲默默点了点头,越野车向右拐过去,这边的情况只是比左边稍好些。
入眼就是一辆重型卡车直直地撞进了路边的商店,破烂的玻璃散了一地,还有一溜血迹沿途画出这辆车的行车轨迹;远一点的地方,一栋半边烧得焦黑的楼裂痕处处,大部分窗户都不见了。
“那天,火着得厉害吗?”杨威悄声问,声音小到任菲差点听不清。
任菲扭动方向盘躲开路面上的尸体,诧异地瞟了胖子一眼说:“怎么?你没看到吗?”
杨威感觉着车子蛇行带来的摇晃说:“没有,一出事,我就把门窗全封死了,那几天一直没敢出来,什么也没看到。”
任菲沉郁地回忆起那一天,慢慢地说:“我也没敢出门,从……从家里的窗户往外看,远的近的,火着得非常大,街让的车横冲直撞,到处是爆炸火光,还有不知道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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