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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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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退就再次涨起。
听得出他和刘国一样的开朗,杨威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么个地方不应该和难民营似的到处是悲悲切切的么?怎么改欣欣向荣了?
任菲三步一回头地跟着“小王”走向右边,那人带着杨威走进左边的帐篷说:“脱吧,一件也别留。”
杨威就算是只鸭子,现在也只能往架上飞,在医务人员惊诧的目光中麻利地脱光衣服……他身上还带着六个备用的92式手枪弹匣一个左轮手枪弹托呢。
按医务人员的指引光着脚踩在早已经铺好垫子的地面上——垫子底下是高速公路的沥青路面,光脚踩还不硌死?
“从这一直往里走,每一步都有指示。”
杨威全身光溜溜地,两腿之间凉嗖嗖地迈步往里走,有专人为他掀开布帘子,入眼就是一排圆柱形半透明的整体浴室。
医务人员递给他一套洗浴用品说:“先洗个澡吧,彻底一点。”
想和还真周道!这不是什么焚尸炉毒气室之类毁尸灭迹的东西吧?杨威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跨进玻璃门,扭开水龙头,淋浴喷头里带着刺鼻气味儿的微烫水流哗哗地打在他的身上,杨威心里一乐,这味熟悉,是酒精!
洗完澡,医务人员递上指甲刀让他剪秃了手脚上的指甲,杨威看到另外几个浴室里也进了人,他几下剪光了指甲,光着身子走进下一个隔间,隔间里脚下的垫子就像一条小路,路两边全是紫色的荧光灯,他被要求呆足三十秒并原地转圈,连脚底也得抬起来让紫光照射。
在下一个帐篷隔间里他被询问是否要剪光毛发,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理了个头发短短的平头,被带到后面,要求他屏住房呼吸全身浸入药水中至少十秒,出来之后再洗了一次澡……这回用的是普通的清水,用的也不再是整体浴室而是淋浴帐篷。
等他洗完澡出来后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摘下了防毒面具,看起来顺眼、正常得多了。
接着他又接受了一大通包括血压听力视力嗅觉之类的检查,甚至还有医务人员摸了摸他胯下的袋子里是不是两个!搞得他差点急了眼,最后不知道给他注**什么类型的抗生素才算完成消毒。
然后他得到了一整套军装,包括鞋袜和裤衩在内,甚至还有帽子。是一套新式的,与项队长他们样式相同的厚实军装,看起来就像是防弹的一样——他在衣服上发现了弹匣袋和枪套,要是他的枪还在就好了!
穿上衣服,杨威怎么感觉怎么舒服,觉得这里不那么压抑了,因为他和看守穿的衣服相同。
这时一个人掀开帐篷走进来,手里拿着熟悉的蓝本本递到他的眼前说:“这是你的持枪证,先收着吧。”
杨威一抬头,说话的人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容貌里透着一股钢劲。他觉得声音熟悉,接过持枪证试探着问:“项队长?”
“呵呵,是我。”
杨威摸了摸身上,随便找了个兜装好证件说:“你怎么在这儿……嗨,我是说你怎么能跑我前面去。”他比项利先到的营地,大家一样消毒,怎么项利就能跑到他前面?
虽然他知道出了感染区持枪证估计就没什么用处了,但留着也是个纪念吧。
项利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说:“你不觉得这身衣服厚实吗?这是专门在疫区执行任务用的新式军装,我们回来往衣服表面喷点消毒剂就行了,不用像你这么费力。走吧,带你吃饭去。”
杨威左右看了看,迟疑地问:“我的……同伴呢?”有任菲在身边的时候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可她不在身边了,他却忽然觉得心里像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现在除了站岗的都吃饭呢,跟我来吧。”项利很想说女人洗澡消毒比男人麻烦得多,“一会除了岗哨,所有人都得到餐厅集合吃饭,别担心。”
“我担什么心啊?”杨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口是心非地说。
项利三十多岁了,人情事故老道,自然一眼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他了然地笑笑,没拆穿杨威面皮,拉着他就往餐厅……餐帐篷走。
走出那一溜帐篷,杨威一抬头,发现已经出了那段钢板围起来的高速公路,出口就开在一面钢板墙下,但是这同样是钢板墙围起来的,除了身穿军装和白大褂的人之外,还有几个人穿着样式接近病号服的淡蓝色衣服。
“杨威!”任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杨威一回身,穿着一身淡蓝色衣服的任菲眼波流转,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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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不知道为什么失眠,困啊!感觉这一章空洞乏味,一点内容也没有。消毒的过程也太随便了……
一百零二 冤家对头
任菲冲杨威微微一笑,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少了几分柔弱,多了些许坚韧。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杨威几乎把眼睛瞪出眼眶,虽然从来没提起过,可他一直很喜欢黑发飘飘的的女孩子。
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的心又完整无缺了。
任菲摸摸自己耳边的碎发,眼里掠过一丝心疼:“没办法,短头发方便卫生。”她轻噬下唇,两只手握在小腹前一个劲地绞动。
项利看着她扭扭怩怩的样子憋得肚子都疼了,一回来就听说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为了剪头发一口一个老娘叫着,刚才无意间听说那女的是坐在车楼子里来的,他这才知道大家嘴里的火爆女人是任菲。
任菲当然不知道杨威喜欢长发,但剪短头发,整个人的形象都变了,她怎么能不在意?
杨威心疼地左盯右看,好半天才呐呐地冒出一句:“太可惜了……”好像那一头长发是长在他的脑袋上一样。
项利赶紧站出来找圆场:“好了好了,这也是形势所迫,剪短头发是强制性的,不怪她。咱们还是吃饭去吧,一会吃完饭还得带你们回基地。”说完他一马当先,杨威和任菲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临时营地的第二节比第一节里的设置简单得多,十来个门帘上贴着红十字的军绿大帐篷一字排开,接近第二节底部的地方,两台车引擎轰鸣,七八个大兵穿着围裙,正站在展开的车厢侧板上走来走去忙忙碌碌,早到的军人、医务人员和一些身穿蓝色衣服的人正排着队等着打饭。
杨威脚上穿的黑色高腰军靴鞋底很硬,踩在路面上咔咔地响,他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任菲的耳盼,让任菲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他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任菲的头发上挪开:“项队长,怎么她穿的和我穿的不是一套衣服?”他看见前面好些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有男有女。
他再笨也猜出来蓝色衣服才是给闯过封锁线的普通人穿的“制服”了。
项利头也不回地说:“这个还是等回了基地让主任亲自和你说吧,不过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换上一身和你一样的衣服。”
什么意思?杨威的脑子又转开了:项利这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说明任菲穿的这一身蓝色衣服是正常,而杨威穿的一身军装才是特例?还是说普通的蓝色衣服用光了才给了他这么一身?
“有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但眼下还不知道的吗?”杨威压低了声音。
项利苦笑:“你怎么一跟在我身后就问个没完?消停会吧,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他的心里腹诽不已:这小子可别再搞出什么发现来了!
任菲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胳膊就势挽住杨威。
杨威突然间觉得自己受的关注好像比刚才强了许多,特别是他遇到的军人,每个人都要看他两眼——不是看任菲,而是看他!
甚至有个刚咬了一口馒头的战士连饭也不吃了,嘴里含得满满的好奇地上下打量他,那眼神活像人群里突然蹦出一只西装革履的猴子!
他的心里奇怪,按说这些当兵的都是男人,还是一群生活在缺少雌性环境下的男人,目光集中在任菲的脸上才对吧?难道这是当兵的围观什么时候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杨威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看见谁敢瞪他他就毫不犹豫地瞪回去。
鲜花插在牛粪上怎么了?插在黄金白银上还长得了么?
一帮大兵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他们还没见过几个敢这么违反纪律的,就算现在是非常时期,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项利目光如炬,发现战士们的目光统统投向自己身后,马上一回头,目光顿时照在杨威和任菲挽在一起的胳膊上。
他叹了口气,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无奈样:“杨威,虽然你不是军人,但是你穿上这身军装,起码注意一点形象!”
战士们一看项利的样子,顿时恍然大悟,大家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一个个像饿了十天半月一样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咬馒头喝粥。
“怎么?我的形象很好啊!”杨威看看自己,鞋带系着,扣子全扣着,裤子上的拉链也没开。
项利用幼儿园阿姨教导孩子般的语调说:“军人的行走坐卧都有规范,简单地说就是形像良好,不能勾肩搭背,包括挽着胳膊。”他指指两人的胳膊。
任菲像触电一样松开杨威,一张俏脸又红了一回。
“这也不让?你们当兵的也太亏了吧?”杨威惊奇地脱口而出,“还有什么不让的,你一起全说出来,省得我再犯。”
形势比人强,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按人家的规矩办好。
项利摇摇头,转身接着带路:“太多了,说了你也记不住,基本的大概有不挽袖子裤腿儿,不解扣子咧怀,走路时不吃东西,不戴首饰等等等吧,什么时候有机会再慢慢和你说。”他根本不想给杨威当保姆,说得笼统又模糊。
任菲悄悄地离开杨威一步,她怕再挨得近了再犯什么规矩。
杨威倒是隐约明白项利话里的意思了,就是说当兵的身上绑得规矩太多,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
项利和战友同事们打着招呼,带着两个人排上队,任菲想挪到那边穿蓝色衣服的队伍里去,被杨威一把拉了回来,人群里爆出一阵善意的轻笑。
任菲忽然发现今天一早起来,脸上的红色就没怎么褪过!
杨威发现排在前面的不少战士都是项利的手下,可他们没有一个人闪身让项利到前面去,项利也神色如常地慢慢地排在后面等着。
“其实大家吃的东西都一样,排在哪儿都无所谓,那边的人少,还能早点儿打着饭,”项利站在队伍里和身后的两个人说,“但我不管是我们当兵的还是那边看病的排进去,他们一个个都战战兢兢让我们先打,后来就让他们单独排队,不和他们参和在一起。”
说话间轮到了项利,他先从旁边的一摞不锈钢分餐盘上拿起一个,再拿一只不锈钢碗放到餐盘左上角的圆形凹陷里,在旁边的箱子里拿了个汤匙和一双方便筷子,冲炊事兵摇摇手里的餐盘说:“来三个馒头,再随便来点咸菜,不够我吃我可不干!”
他冲炊事兵瞪瞪眼睛,炊事兵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队长,看你说的,你还不了解咱么?管够!”说着用中号的不锈钢水瓢舀了半下粥装到项利的碗里。
杨威有学有样取了餐具,这两台专门做饭的车看起来厚重结实,车里一大堆叫不出名字的设备,他只认识两只架在不锈钢台子上的大锅。展开的侧厢板平平伸开,大概能到杨威胸骨那么高。
负责分发饭菜的战士站在厢板上,居高临下挥舞着加长手柄的勺子居然稳稳当当地一滴不洒。
“哟,还皮蛋瘦肉粥呢?”项利拿起个白胖白胖的馒头来狠狠地一口咬掉三分之一。
“那是,大伙都忙咱还能闲着?”炊事兵一脸地得意,一看杨威穿着军装,实实在在地直接给他装了四个碗大的馒头。
杨威吓了一跳,赶紧躲开:“吃不了吃不了,给我一个就行了!”
“咋地?一个够吃么?项队长胃不好还吃三个呢!”炊事兵一脸地惊诧。
“我可不能和他比,一个,一个就行。”杨威赶紧确认。
他又不是饭筒,这么大个的馒头一个也不一定吃得完,何况是四个?刚才他看见有的兵盘子里放三四个馒头,还是为是几个人一起吃,哪里想得到竟然是一个人的伙食。
炊事兵莫名其妙地收回了三个送不出去的馒头说:“还头一回看见你这么省粮食的兵,吃得也太少了。”
项利放声大笑,也不说破杨威的身份。
部队平时训练强度大,战士们的体能消耗得厉害,吃的就不少,现在执行任务看似轻松,可实际上的体力消耗比起训练来只多不少,别说四个,就是能吃六个馒头的也大有人在。
杨威恼火地瞪他一眼,和炊事兵解释了一番,炊事兵这才又笑出一口白牙,把杨威的粥碗装得满满的。
看看项利和这位炊事兵,杨威突然觉得白旭真没愧对她的姓氏,白穿了一身军装。
炊事兵舀出一大勺粥,装满了杨威的碗,又接着装满任菲的碗还剩下不少,任菲不等他拿馒头就赶紧说:“给我半个,半个就行了。”
炊事兵也不多问,操起刀来一刀从中切开递给任菲半个:“给!”
任菲冲他笑笑:“谢谢。”
炊事兵的脸顿时笑成一朵花。
项利直接端着盘子蹲在一边就吃上了,杨威跟到他身边低头先喝了一口香喷喷的粥,奇怪地问:“没个桌子什么的吃饭么?”他咬一口馒头,入口松软香甜,差点没把舌头也吞下去。
这,这他妈的真是馒头的味儿啊!杨威险些热泪盈眶。
从来没想过普普通通一只白面馒头也这么好吃……这几天他吃的都是什么呀?都快忘了馒头是什么味道。
任菲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过来,蹲在他身边小口小口地啃着馒头,时不时地呼噜噜小啜一口米粥,吃得鼻尖上冒出一层细汗。
项利拿着馒头的手往后比了比:“后面的帐篷就是,但是吃完了还得收拾,我们都不愿意浪费时间。”
“噢,”杨威点点头,接个蹲在那吃东西。
他虽然没当过兵,可不管在什么地方脱离集体都是件危险的事,随大流听着可耻,但脱离集体的代价就是被边缘化,现在他还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被批准离开,绝对不能玩科技特立独行自己埋没自己。
吃着正香,临时营地第一节又送进来几个人,杨威下意识地一回头,竟然一眼看到了大个子杨海鹰!
还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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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这顿早饭一笔带过就得了,没想到一时没控制住就写了如此之多,真有点怀念部队的生活……但也只是怀念吧,毕竟过去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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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唇枪舌剑
杨威咀嚼的下巴顿时僵住了,嘴里的馒头咸菜突然间没了滋味儿。他上下瞅了瞅杨海鹰,一口咬下半个馒头慢慢地嚼起来。
怎么办?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和杨海鹰枪对枪炮对炮的干一架?可他还有自知之明,拿着枪都不值人家的个,空手更不是他的对手。
他心事重重目光游移,心不在焉地喝一口粥,舌头上一阵滚热,舌尖一下子没了知觉,烫得他连吸了几大口气,鼻子一酸,眼泪都在眼圈里滚了几滚才把这一口粥咽下去,嗓子眼里一阵灼热,化成一道热流淌进胃里炙热的感觉才算消失。
杨威急速地吸气,试图冷却舌头,可效果极差。
项利失声大笑前仰后合,半口嚼得碎烂的馒头带咸菜全喷在了地上。听到他的笑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倒了大半看到了杨威不停吹舌头的窘迫相,一阵不约而同的会意轻笑。
任菲抬头瞅了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低头接着吃东西。
她也看到了大个子和跟在他身后的单凤眼大波浪,和他们三个人接触的时间本就不长,而且她一直藏在杨威身后,三个人应该都没看清她的样子,再加上头发已经剪短了,认出她的可能性不大。
杨威好不容易吹凉了舌头,舔舔上牙膛,舌头上像糊了一层膜。他像刚吃过两斤黄莲一样苦着脸:“凉半天了,怎么还这么热?”盛夏的早晨气温又不高,粥上明明没多一点热气,怎么像刚出锅似的烫?
项利重新咬了口馒头,夹了一条蒜茄子填进嘴里,脸上带着笑意边嚼边说:“你着什么急呀?饭还不有的是!咱们带的给养有限,说是皮蛋瘦肉粥,其实肉里多多少少得带点肥的吧?,这粥可都把肥肉里的没煮出来了,能不烫么?”说着低头小心地吹吹碗里的粥,边喝还边冲杨威挤挤眼睛。
杨威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凡是油多的菜,大量的油脂聚集在菜肴表面,再热也不会冒出半点热气,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因为这个烫了舌头。
任菲呵呵轻笑,说多淑女就有多淑女,人群里不少人悄悄议论:那个就是刚才一个劲自称老娘的那个人么?不像啊!
杨威看见了杨海鹰,杨海鹰自然也看到了杨威,大个子眉头突地竖了起来,大步走到杨威身边居高临下,强忍怒火:“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他的拳头慢慢捏紧。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这样的人眼里不揉沙子,如果杨威是个普通人他还能理解,可他是么?
发现情况不对,不管是战士还是医务人员的眼睛齐刷刷地盯过来。
杨威自顾自地蹲在地上啃馒头,头也不抬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就算他站起来一样比大个子矮一头,还不如直接就蹲着不起来。
杨威的心脏急冲冲地一通乱蹦,紧张得连咸菜都忘记吃。所谓输人不输阵,就算让他打一顿也不能求饶把面子丢光,让这么多人看不起。
打不过杨海鹰中正常,可还没挨打就求饶成什么了?
杨海鹰额头青筋暴跳,险些抬起脚来就踹到杨威身上,可他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看见几十个当兵的全盯着他看,只能强行忍住心头的怒火说:“怎么没有可说的?你身为一名军人,在关键时刻抛弃老百姓独自逃生,这是一个军人应该做的事吗?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你就不为你的行为感觉到无地自容吗?你问问你的战友,他们怎么说!”大个子胳膊向边上蹲的一群战士抡了一圈,义愤填膺。
战士们看杨威的眼神顿时变了。
军人是个极其特殊的职业,一个合格的军人必须拥有高度的责任心和荣誉感,可以苦可以累,可以流血牺牲,可名誉荣誉却不能没有。
杨威哑然失笑,把最后一块馒头填进嘴里,用力地大嚼:“谁告诉你说我是军人?你当穿这一身就是当兵的?项队长?”
任菲噗嗤笑出来,她比这里的任何人都了解杨威,他一个普通学生,连预备役都搭不上边,算哪门子军人?
这里还有我的事呢?看热闹的项利无奈地把送到嘴边的馒头放下为杨威作证:“他确实不是我们的人,你看他的领子上什么也没有,我们的衣领上都带着军衔。”项利捏着领子亮给杨海鹰看了看,之后接着吃自己的。
起码现在还不是!他在心里这样说。
一群战士恍然大悟,他们原本还奇怪杨威怎么没带军衔,原来不是自己人。看向杨威的目光顿时又变回了正常。
“你带着枪,不是当兵的也是警察!”杨海鹰愤怒地大吼,他的性格有些偏执,所以毫不掩饰地对杨威的做法表示出万分地痛恨。
杨威叹了口气放下餐盘,心里堵得厉害。他瞄了一眼项利腰上别的枪,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仰头正视杨海鹰的指责:“我也不是警察,至于为什么带枪和你说不着。你觉得我做的不对,那我问你怎么才对?用我自己的命救你算对?我他妈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凭什么豁出命去救你?你想活,我也不想死!就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该为你死?你长没长点脑子?当拍电影呢?我帮你把博物馆里的活死人都赶出来,还送你个防毒面具,又把院子里的活死人冲开还不够么?就算是当兵当警察的就该为了你们自己的过错豁出命去?当兵的就不是妈生爹养,就不是肉长的,就欠你一条命,就该为你把命送了?谁也不欠你的,你清醒清醒吧你!”他用食指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指了指。
杨威也豁出去挨他一顿打,他就不信杨海鹰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死手——现在这里的情况不亚于战时的前线,每个军人身上都带着武器,如果杨海鹰过份运用武力,项利为了控制事态发展肯定会有所行动。
“我们怎么错了?不是你放那几颗震撼弹,能引来那么多活死人?”杨海鹰咬牙切齿,胳膊上的肌肉几乎胀破袖子,单凤眼见状赶紧拉着大波浪靠在他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试图阻止他出手。
杨威毫不示弱:“不是你们非住进博物馆里面,能惹出后来那么多事?呆在车里就活不下去怎么着?”要不是杨海鹰清理了博物馆一层的活死人,杨威和任菲肯定不会进博物馆里解决问题,就算门口的震撼弹爆了,也根本影响不到他们俩。
大家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好像大个子说得不差,可杨威说的也有道理,特别是那几句“当兵的”更是说到了大家心坎上。倒是那些穿着蓝色衣服的幸存者,绝大多数点头认同杨威的话。
他们在感染区见识了太多的人性本质,杨威这样做确实已经算是好人了。
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抬脸,同样的脸红脖子粗同样地理直气壮,斗牛一样四眼相对,互不相让。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眼见两个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项利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适时插到两人中间当和事佬,“我不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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