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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8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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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入大漠的第二天,便陆续有中暑的士卒出现,刚开始只是病倒十几二十几个,可没过数日,病倒的士卒开始大批量的增加,本来军中的物资就够繁重了,现在又要带上这许多的病号,负担加倍。
更要命的是,来时谁到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军中药品不足,病倒的士卒得不到救治,许多人由小病变成重病,最后活活病死在军中。
因为沙漠炎热,尸体无法长期保存,只能在沙漠中就地掩埋,开始时,还能把尸体规规整整地埋好,并做好记号,可是后来随着病死的士卒越来越多,根本就埋不过来。
除此之外,沙漠中隐藏的流沙也是对大军威胁最大的因素之一。表面上看去,地面上都是沙地,可是人一走到上面,立刻就会陷进去,旁人不拉也就罢了,若是上前营救,也会一并陷入其中,死于非命。
在沙漠行军的艰辛超乎想象,显贵出身、高高在上的梁启这时候倒是表现出亲兵的一面,他把自己的马车让出来,给病倒的将士们乘坐,甚至连他的战马也让出来,做拉运辎重之用,他和下面普通的士卒一样,步行前进。
能与士卒们同甘苦、共患难的将军怎么可能会不受士卒们的爱护。梁启的举动,令将士们感动万分,同时也产生出强大的凝聚力,使三水军在如此艰苦又凶险的环境下仍然凝而不散,士气高涨。
在沙漠中足足苦行了十天,十万三水军将士才算是行出大漠,接近到杜基、风、宁三国的交界处。此时再清点人数,三水军减员人数达到三千有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走一路扔一路的尸体。
三国的交接处是荒山野岭,想从这里去往潼门,路程是不远,但必须得穿越眼前的连绵山脉,其中根本无路可走,只能自行开路。这时候上官元让向梁启建议,全军驻扎休息,好好调整一番再行军,毕竟下面的将士们太累了。
可梁启摇头表示反对,兵贵神速,耽搁不得,而且将士在行军的过程中最怕的就是中途休整,导致气势衰竭,必须得一鼓作气,抵达目的地。
听完梁启的话,上官元让苦笑,己方大军刚刚走出沙漠,又要进入穷山恶水之中,就算最终能顺利抵达潼门,也成疲惫之师,如何还能攻城?
第二百八十九章
第二百八十九章
梁启没听上官元让的意见,统帅三水军,刚出大漠,便要入深山。这时候,杜基使者赶到,同时还带来了一大批药物。
风国与杜基交界处的荒山野岭甚少有人敢入,一是因为地势险恶,悬崖峭壁随处可见,其二,山中多毒蜃虫瘴,尤其是瘴气,对人体危害极大,若是吸入过多,甚至会致命。而杜基使者带来的药物正是可做预防瘴气和解毒之用,这为梁启的三水军可帮了大忙。
但也偏偏是杜基送来的这批药物,为日后的杜基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入山行军,比沙漠中行军还要艰苦十倍甚至百倍,尤其是辎重的运输,完全得靠自己硬开出一条道路,士卒们每天仅仅是开辟道路就得花费大半的体力。好在他们所带的粮草还算充足,又有杜基送来的药物预防瘴气和解毒,不然全军就得活活困死在荒山之中。
即便如此,每日仍有大批的士卒被山中的毒物咬伤、病倒。
三水军在大沙中苦行十日,而在荒山中又足足行进了十五日,这才接近到潼门。三水军从出征到到达目的地,期间没有做任何的休整,一直在急行军,却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当初是十万人出征的,但接近潼门之时,人力已减员万余。
一月之前,三水军军容整齐,编制齐全,而一月过后再看,将士们皆是面黄肌瘦,铠歪甲斜,许多士卒连走路都是颤巍巍的,一各个灰头土脸,若不是军中还有旗帜,几乎与逃荒的难民无区别。
这次从天渊郡出发途经贝萨、杜基两地的大行军,其路途之凶险和艰辛,称得上是史无前例。其中的凶险,即便是梁启在数年后回想起都忍不住一阵阵的后怕,幸存的九万三水军将士的性命都可算是拣回来的。
这就是宗元绕路偷袭潼门的策略。
行军是艰苦,但这九万三水军也确实起到奇兵的效果,驻守潼门的宁军做梦都想不到,会有如此众多的一批风军突然出现在城下。
潼门之险,天下罕见,地处于两山之间,若攻城,只能从前后攻,这为防守减轻极大的负担。
由于潼门本是风国要塞,所以城防一直都是西强东弱,西面的城墙高达四丈有余,十多米开外,而东侧的城墙还不到三丈,未足十米。宁国占领潼门之后,一直在加固加高东侧的城防,只是进度比较缓慢,毕竟潼门以东的大片风地都被钟天割让给了宁国,已属宁国领地,潼门也就成了宁国的内城。
现在宁国更多是把潼门作为一处中转站,里面囤积大量的物资和粮饷,供给入风作战的宁军。
三水军接近潼门之后,梁启没有马上下达进攻的命令,他一边让将士们继续留在深山中休息、整顿、一边派出天眼和地网的随军探子前去潼门打探消息,探察潼门内外的情况。
很快,天眼和地网的探子便和原本就潜伏在潼门附近的同僚们取得联系,将许多关于潼门的重要消息一一传回。
目前宁军在潼门驻扎的军队有三万到四万,守将名叫张萧廷,此人在宁国任下将军,是名骁勇善战的勇将。在潼门的西北侧,还有一处宁军要塞,名叫拒风,这里还驻扎有万余人的宁军,与潼门形成犄角之势,可起到协防的作用。
听完探子的回报,梁启暗暗点头,看来宁国对潼门还是非常重视的,其防御也非常完善,若是己方大军正面来攻的话,进攻潼门时,拒风内的宁军势必会从侧翼偷袭己方,能导致己方中军大乱,届时潼门内的宁军再反杀出来,己方攻城不成,反会被敌军所歼。
这时,上官元让咧嘴嘿嘿笑了,说道:“拒风在潼门的西北侧,那距离我军很近嘛,梁启,我看我们可以出其不意,先把拒风里的宁军灭了,占领拒风再说!”
梁启白了他一眼,反问道:“我军走险路,绕行到潼门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夺取潼门。若是先打拒风,我军行迹必将暴露,如此一来,绕路而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上官元让不服气地说道:“难道我们不打拒风吗?这么一处要塞在潼门附近,我军若是直接攻打潼门的话,拒风的宁军从侧翼杀上来怎么办?”
梁启沉默未语,上官元让的质问也正是令他为难的地方。留下拒风,对己方攻城就是个莫大的隐患,若是攻打拒风,又会暴露己方形迹。这个要塞真是讨厌得很啊,和它的名字一样,拒风,抗拒我大风之军!
沉吟许久,梁启又问探子头目道:“拒风的守将是谁?为人怎样?和潼门守将张萧廷的关系又如何?”
“回将军,拒风的守将是张奉,他是张萧廷的堂弟,两人的关系自然非同寻常,至于为人嘛,张奉远不如他的堂兄张萧廷,为人残暴,即贪财又好色,自他调到潼门以来,四处搜刮,抢钱、抢粮,潼门周遍的百姓们深受其害,民不聊生!”
钟天把二百里的风地割让给了宁国,百姓们也内迁了,可是仍有很多风人念及故土,不愿意走,就留了下来,而这些人也就成了张奉欺压的对象。
梁启听后,眼珠转了转,突然笑了,悠悠说道:“如此甚好!”
此言一出,周围众将们都愣住了,留在割地里的风人倍受宁人的欺压,怎么还如此甚好呢?上官元让挑起眉毛,斜眼瞅着梁启,虽然他嘴上没说,但眼神已经把他的意思传达的很清楚了,你他妈是什么人啊?
梁启一笑,说道:“我有一计,可轻取潼门!”
“哦?”上官元让精神一振,忙问道:“如何去取?”
梁启正视上官元让,话锋一转,语气中略带轻蔑地问道:“人人都说,元让将军有万人不敌之勇,两军阵前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看,这实在有点言过其实了,元让将军远没有这么骁勇吧?”
“放你娘的屁!”上官元让是火暴脾气,一听这话,黑脸都气成了红脸,加上梁启又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更是怒火中烧,猛的一拍桌案,挺身站起,怒骂道:“梁启,如果不是大人命你任统帅,我听你在这里放屁,老子早他妈一刀劈了你了!”
“元让将军不要生气嘛,坐、坐、坐!”梁启对上官元让的恼怒和骂声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是笑呵呵地,他摆手说道:“元让将军问我如何取潼门,其实很简单,我交给元让将军一个任务,只要元让将军能顺利完成,取潼门易如反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怎么做?”上官元让粗声粗气地说道。
“元让将军去拒风,取下张奉的项上人头!”
“就……这样?”上官元让难以置信地睨着梁启。
梁启点头说道:“就这样!”
“那简单,你给我多少人马?”
梁启仔细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人?”
梁启摇头。
“五百人?”
梁启还是摇头。
上官元让急了,问道:“到底多少人?”
梁启含笑说道:“最多五十人!”
上官元让气乐了,摇了摇脑袋,说道:“你他妈的也好意思开口?!让我只带五十兄弟去攻打万余敌军镇守的要塞?”
梁启眨眨眼睛,说道:“元让将军不是有万人不敌之勇吗?按理说,就算将军只身前往去取张奉的首级也很轻松嘛!”
“我……”上官元让语塞,两只环眼瞪得溜圆,这个梁启,简直就坏冒烟了!他摆手说道:“只身就只是,老子一个兄弟都不带,就我一个人去好了!”
梁启摆摆手,说道:“不可!元让将军带的人不能多,但也不能少,就得五十人!”
“啊?”上官元让这回真搞不懂梁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当天,三水军没有异动,但是兵力在减少,大批的士卒由天眼和地网探子的带领下,悄悄出了己方营寨,走出深山,向潼门方向潜伏。
翌日,三水军仍没有大举进攻的意思,和前一天一样,只有将士们在悄悄外调。
上官元让不知道这些将士们被梁启调派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追问了两次,梁启皆守口如瓶。直到这三天,梁启才找上上官元让,同时塞给他一团衣服,让他换上这身衣再去进攻拒风要塞。
接过梁启给的衣服,上官元让展开一看,这都是百姓的服饰,他茫然地问道:“这不是百姓的衣服吗?”
“没错!我就是让你装扮成百姓的模样,去杀张奉!”梁启侧了侧身,向上官元让的帐外一指,又道:“随你同行的兄弟们我都已经帮你找好了。”
“哦?”上官元让顺着他手指向帐外一瞧,帐外确实站有数十人,各个都是百姓装扮,冷眼看去,和寻常的百姓们无异。
穿什么衣服无所谓,上官元让也没放在心上,他问道:“我什么时候出战?”
“现在!”
“现在?这是白天!”
“怎么?元让将军在白天就怕了敌人不成?”
上官元让气的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快速地脱掉身上的盔甲,开始更换百姓的服饰。
第二百九十四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上官元让想从拒风营寨中冲杀出去也不容易,虽然没有灵武高强的宁将能与他抗衡,但毕竟周围的宁兵太多,而且经过刚才的恶战他灵气消耗也很大。
冲杀中,上官元让看到宁军中有个骑马的千夫长正在指挥周围的宁兵作战,他眼睛一亮,挥舞灵刀,直接冲了过去。
刚到那名千夫长近前,对方便迎面刺来一枪,上官元让哼笑,侧身闪过锋芒,没等对方把枪收回去,他猛然一伸手,将枪头抓住,随后向回一带,喝道:“下来!”
那名千夫长倒也真听话,受上官元让的拉力,一头从战马上摔下来,不等他起身,上官元让另只手里的灵刀业已恶狠狠劈砍下来。
扑哧!这一刀正中千夫长的脖子,随着一声脆响,千夫长的脑袋应声而落,上官元让看都未多看一眼,抓住战马的缰绳,飞身纵到战马之上,紧接着拨转马头,边寨门外突围。
有了战马,上官元让的冲刺更快,手中的灵刀连续挥斩,不时释放出灵武技能,周围宁军不敢抵其锋芒,连连退让,这正好给上官元让让出一条通道,他策马狂奔,一口气冲出营寨。
见他要跑,张萧廷震怒,急忙喝令手下将士全力追杀。只是,连他都不敢上前去拦截对方,手下的将士们又哪里敢上?宁兵宁将们只是喊的凶,真正敢冲上前去拦阻上官元让的没有几个。
上官元让策马加鞭,一路狂奔,直向潼门方向而去。
且说受张萧廷指派的田凡率领五千宁军赶回潼门,查看潼门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急的状况。当他回到潼门的时候,三水军早已将潼门占领,正展开血腥的屠城,城头上都是身穿黑盔黑甲的风军,只是烽火还没有熄灭,浓烟滚滚,弥漫开来,城外的人也看不清楚城头上的情况。
不过,城外满地的箭支、血迹以及城下的滚木、擂石等物,田凡可看清楚了,他心头一颤,急忙策马上前,等他接近潼门城门的时候,仰面向上大喊道:“城上的兄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看到了三水军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战场,不过田凡根本就没想到潼门已经失守了,毕竟他们去往拒风才一个多时辰,如此短的时间内,潼门根本不可能发生意外。
听闻他的问话,留守城头上的一名兵团长在心中暗笑,在城头上他探着脑袋问道:“你是何人?”
“田凡!”
“没听过!”
“什么?”田凡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虽然不是潼门的守将,但也是张萧廷的心腹部下,己方士卒竟然没听过自己的名字,岂不可笑?他大声喝道:“开门,我要进城!”
“对不起,你近不来了!”三水军的兵团长嗤笑一声,同时举起手臂。
“怎么?”田凡眯缝着眼睛,举目上往,想看清楚这个和自己对话的人究竟是谁。
随着一阵山风刮过,城头上的浓烟被吹散一些,也直到这个时候,田凡才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名身穿黑色盔甲、头顶红缨、后披黑色战袍的将领,此等装扮,绝不会是宁军,只有风军才会这样。
“你……你是……”田凡看罢,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指着城头上的那名兵团长。
“我乃天渊军三水军第八兵团兵团长张凤是也!尔等入城不能,进鬼门关倒是可以!”说话之间,这名兵团长举起的手臂猛的向下一落,喝道:“放箭!”
在他的一声令下,城头上的三水军将早已经搭好的箭弩齐齐向城下射去,一时间,城头上箭如雨下,箭矢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不好!田凡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暗叫糟糕,潼门失守了!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渊军又是打哪杀来的,他边罩起灵铠,边拨转马头,大声喝道:“撤!快撤!”
他有灵铠护体,又有战马可骑,跑的飞快,可是下面那五千宁军都是步兵,身上盔甲又沉重,想跑都跑不快,被城上的箭阵射个正着,只听城下惨叫声连成一片,许多宁兵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便被飞来的箭支射成了刺猬。
只顷刻之间,五千的宁兵便被射到一片,剩下的人反应过来,连声尖叫着跟随田凡向来路逃去。他们是跑一道,被箭阵射一道,不时有背后插满雕翎的宁军士卒扑倒在地,潼门城前又变成了人间地狱。
田凡是率五千宁军士卒来的,等逃到三水军的箭阵之外,再清点人数,仅仅剩下千余人,士卒们折损大半,再向后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尸体连同地面,皆被箭矢所覆盖。
“哎呀!”田凡骑在马上,忍不住哀叹一声,潼门竟然被天渊军所占,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此时心乱如嘛,恨不得背成双翅,飞到张萧廷的身边将此事禀明。
他冲着残余的手下士卒挥手道:“大家快随我回拒风,向将军禀明潼门的情况!”
潼门失守,对于这些宁军而言就等于是家没了,人们表情木然,直到此时都还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田凡带领千余名残兵败将急匆匆的往回赶,路程过半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将正快马奔来,田凡一怔,由于距离较远,他看不清楚来将是谁,等对方到了近前,他定睛再看,身子猛然一震,这不是那个杀害张奉的风国刁民吗?将军不是把已他困住了吗,怎么又让他杀出来了?
田凡来不及细想,急忙将马鞍桥上的战刀取了下来,施展兵之灵化,与此同时,他大声喝道:“来者止步,此路不通……”
他话还没说话,来人已策马到了他近前,灵刀摩擦空气,发出嘶嘶的呼啸声,什么话都没说,招呼也没打,由下而上的将灵刀挑了出去。
他的出刀本就快极,此时又借着战马的惯性,速度更是迅猛。田凡吓的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但现在再想侧马闪躲已然来不及了,他急忙横刀招架,想把对方这上挑的一刀挡下。
当啷!咔嚓!
随着两把灵刀碰撞在一处,爆发出刺耳的金鸣声,同样是灵刀,但两人的修为相差悬殊,对方一刀把田凡的灵刀斩断,同时刀锋去势不减,正挑在田凡的肚子上。
“啊——”
田凡惨叫一声,低头再看,自己小腹上的灵铠连同里面的钢制盔甲齐被挑开,猩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肠头都从伤口处流出。当二人双马交错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反手一刀,回取田凡的后脑,此时后者的肚子上已受到致命伤,哪里还能闪躲开这背后削来的一刀。
咔嚓!
寒光闪过,田凡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下来,无头的尸体向外喷射着鲜血,在战马上摇晃几下,侧身摔到地上。
太快了!来人只是一走一过之间便把田凡的脑袋削砍下来,周围的宁兵们见状,直吓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动手,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哗的一声四散奔逃。
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赶去潼门找梁启算帐的上官元让。
可怜田凡没有死于三水军的乱箭之下,却在返回拒风的路上与上官元让这个杀神碰个正着,后者正为自己忘记带回张奉的首级扼腕叹息,看到迎面有员宁将拦路,他哪会放过这个机会,顺手牵羊,取了田凡的性命。
对溃散而逃的宁兵也不追杀,上官元让勒住战马,用灵刀将田凡的断头插起,然后继续向潼门方向奔去。
当上官元让赶到潼门的时候,城头上的狼烟已散的差不多了,宁军的大旗也完全被风旗所取代,看罢,上官元让心中哼笑,果然,梁启把自己支开,他倒先把潼门打下来了。上官元让策马前行,到了城前,大喊道:“开城门!”
又来一个!城头上的兵团长张凤险些笑出声来,己方刚刚射跑一批宁军,现在又有人来送死了!他再次举起手臂,让周围的士卒们做好放箭的准备,他自己则探出箭垛,说道:“来将通名!”
“通个屁!我是上官元让!开门!”
上官元让?张凤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到箭垛外,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上官元让是白色灵铠,可此时他的灵铠已变成血红色,单从外表看,还真难把他认出来。
“哦……”张凤沉吟一声,说道:“城外若是元让将军,就把灵铠散掉,让属下看个清楚!”
“看吧!”上官元让散掉身上的灵铠,在灵铠散去的同时,身体周围都腾起一团暗红的血雾。
张凤细看,城外不是上官元让还是谁?
他举起的手急忙放下来,冲着周围的士卒兴奋地大喊道:“快、快、快!快开城门,放元让将军入城……”话到一半,他已率先向城下跑去。
上官元让几乎是只身一人去的拒风,吸引住宁军的主力,人们都认为他已九死一生了,此时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回来了,人们哪会不激动兴奋?
张凤带领手下一干士卒,将城门打开,看到马上的上官元让,张凤又是兴叹又是佩服,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属下恭迎元让将军入城!”
第二百九十五章
第二百九十五章
“恩!”上官元让用鼻子应了一声,随后将手中刀向张凤一扔,说道:“接着,刀上的人头是宁将的,张奉的人头我忘记带回来了!”
张凤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把战刀接住,看看上面叱牙咧嘴的人头,忙转身交给身边的士卒,令其挂到城头上。
“梁启呢?”上官元让环视左右,没有看到梁启的身影,质问道。
“回元让将军,将军现在正在城内,围剿城内残余的宁军……”
没等他说完,上官元让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说完话,他双脚一磕马镫,飞快地向城内跑去。
要找梁启很容易,只需向街道上过往的士卒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所在的方位。
上官元让一路策马狂奔,很快就在化为灰烬、瓦砾的将军府附近找到了梁启。远远的,看到梁启正在将领们的簇拥下指手画脚的做着安排和布置,上官元让气不打一处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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